地心惊魂——广西乐业天坑群的真实诡异经历

  37 谁都有秘密
  
  我们原定的行动计划为三天,不算应急的,每人都带够了五天的食品。事实上,老金又打了三天的备用,基本上我们有八天的食品储备,而且这些天,我们的食物用量低于标准用量。所以满打满算。我们的食物还可以维持四天左右。
   我们这一餐算得上丰盛。老金给我们做了银鱼汤,银鱼是本地特产,将细如丝状的小鱼干水发后用油爆炒后熬汤,色泽乳白,鲜美异常。大庞蒸了米饭,配着酱菜和午餐肉罐头,大家吃着都暗爽,最先把银鱼汤一扫而光。
   吃一顿热腾腾的午餐,有助于我们找回正常生活的状态,大庞甚至就靠在石头上,打起了磕睡。我有个错觉,好象一觉醒来,这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
  我没法入睡。因为有了心事,老在琢磨一个问题:谁是内鬼?他的动机是什么?
  彭辉给郑远重创了那一脚,估计屁股软组织挫伤,所以只能蹲着吃饭。他回避着郑远,对他视而不见。
  蒙晋依然是沉默的,而老金一边吃饭,一边发出类似呻吟的叹息:“要是能喝口酒就好了。”
  小张是埋头吃饭。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他把剩下的饭菜都收拢到自己的饭盒里,还没停嘴的意思。
  “你小子别给撑坏了。我们带的食品还够撑几天,饿不着你。”老金惊讶地说。小张听了,这才顺从地停下。他的表情有点茫然,就像闯了祸的小学生,听凭老师发落。他给发生的事吓懵了。我还没逮着机会问他在蛊洞里看到了什么。
  郑远现在放弃了民主协商制,他一人说了算。他通知大家原地休息半个小时,蒙晋负责检查大家的电石灯,清理残渣,老金负责给大家的救生包里再补充应急的饼干、糖块和巧克力,我吸取教训,将一个便携的相机和闪光灯放进了救生包。
  谁知道我们下一步还会遇见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我脑子里还在回味着郑远给我的提醒。眼前的这些人,有谁是可信的?
  我和郑远拿着毛巾去潭边洗脸擦身,因为彭辉挨了一脚。郑远现在开始和我走得近,就算旁人没过多联想,我自己也会胡思乱想,好象自己成了此事的得利者,而彭辉就成了牺牲品了。
   我们坐在水潭边。其他人也很知趣,用水的时候都离我们远远的,以免妨碍我俩“谈心”。
  郑远告诉我,老金在乐业,混过黑道白道,表面上看,他胆子大。心狠手辣,这样的人物活得这么潦倒,真是嗜赌的原因?
   蒙晋其实遇到了一个困境。探险队是乐业最早探测天坑的民间组织,因为配合了多次国际科考队、政府组织的考察及拍摄,声名大振,据说有位爱玩户外的大老板卡好户外这一块蛋糕,已变相收编了探险队,而配合度不高的蒙晋因为和他们“理念不合”,又不甘心被边缘化,急需一笔资金自立门户。
  蒙晋,他会觊觎郑远手上掌握的宝藏的秘密吗?
   大庞和小张是飞猫队“买一送二”带过来的。郑远实际上也对两人的背景做过一番调查。
  小张是土生土长的乐业人,高中毕业后就去了广东,呆了两年就跑回来了,据说几个和他玩得很好的广西老乡在外面喝酒惹了事,把两个当地人扎成重伤,有两个给关进去了,一个还判了几年,虽然他没给牵连进去,但怕被报复,还是卷包袱了。
  小张回乐业后,当过三轮车司机,给旅行团当过野导,还摆过小食摊。两个月前才找到关系,进了飞猫队,算是入了这行。
  这家伙在语言上有相当的优势,几乎听得懂乐业大山里面各种古怪的方言。和游客打交道的那段经历,让他学会不少各地方言,甚至说英文,他也能和老外交流个五六分钟,不露破绽。
   “他掌握的南明王朝军的线索,可能比我们更多。”郑远告诉我,发现陶俑的那个村子,就是他的老家。
  这是郑远第一次对我提起“陶俑”。
  “那个村子很古怪。这么多年来,他们其实家里都存有不少类似的玩意儿。我爷爷被人诬陷后,本来找到几个真品就有说服力了。可当时愣是找不到一个真家伙。”
  “什么意思?”
  “全部被人替换掉了。整个村子都在撒谎。”郑远望着我的眼睛:“我爷爷接触过这个村里的人。他留给我一句话:在他们的眼里,钱比良心大。”
  “你是说,有人偷偷收购了陶俑的真品?”
  “只能这么解释。虽然我也知道,这很不合逻辑。有谁卖了值钱的东西,又把它贬低得一文不值,甚至公开承认它是赝品?”郑远也很困惑。“那个村里的人。基本上都有拐弯的亲戚关系。所以他们都统一了口径,很难打开突破口,而小张就是从那里出来的。你以为他会没有掌握什么线索?”
  “大庞呢?”
  郑远说:“大庞有一个哥哥,两年前被卷入一场命案,同案犯在逃,他哥哥被判了无期。”
  我心里说真可怜。涌起对大庞大的同情。
  “他是家里的顶梁柱。爸爸失去了劳动能力。还有一个妹妹。”郑远放低声音:“我是下了洞以后,才从蒙晋口中得知,这人不简单。”
  什么意思?
  “有人实际上已经斥资收编了飞猫。是两姐弟,弟弟爱玩户外,所以对飞猫的前景特别看好。他们家族很有钱,是开矿的。姐姐在南宁做房地产的。”
  本地人有钱,是不会显山露水的。
  “我听说姐姐在南宁的商务区,曾一口气买下一个楼盘的整个单元。”
  我纳闷:那是有钱人干的事。和大庞有什么关系?
  郑远意味深长地答:“大庞和这个姐姐关系暧昧。”
  “蒙晋说的?”真想不到,这人是八卦,还是出于报复心理,诽谤他人?
  郑远说:“大庞在南宁得了一套房子。妈妈和妹妹都过去住了。这个女人比大庞大十几岁,虽然是单身,但有个十一岁的女儿。所以似乎不是来真的。”
  
  我惊得合不拢嘴。大庞居然被人包养?太不可思议了。他还有脸在客栈妹仔前,扮演多情郎。
  郑远深思熟虑:“这是他们的私生活。我们不方便做评论。可是,那两姐弟,花那么大的手笔,我想一定是有原因的。”
  “通过飞猫队找地下宝藏?“探险小说看多了。我这是条件反射。
  郑远摇头:“更多的目的,可能是开发天坑旅游吧。他们准备在大本营投资建一座三星级宾馆,在县里收购了政府招待所,准备重新扩建。他们拿下了三个天坑的经营权。光是这一项目,每年就得往里面砸几百万。”
  据我了解,除了名气最大的大石围,其余的天坑目前赢利的寥寥无几。
  “他们不是傻子。如果蒙晋有自立门户的打算。他们能眼睁睁地看着吗?我和蒙晋的合作,他们掂得出这含金量。”
  是啊,郑教授的孙子,和飞猫的创始人之一,这两人联手考察天坑,肯定能弄出些动静,当然不容小觑。
  蒙晋干嘛要跟金主对着干啊。我心里想,问:“这两姐弟和你爷爷的事有关联啊?”
  郑远摇头。是没有任何交集。
  他提到了关键人物。
  “至于彭辉。我说过,他哥哥是我爷爷的得意门生。‘陶俑’就是他们师生合作的课题。”
  他叹了口气:“所谓‘陶俑丑闻’爆发后,彭奇和我爷爷划清了界限。我爷爷说是他自己的主意,他要保这个弟子,找关系,安排他出国读博士。我们家人有些难以接受,为什么要牺牲老师保学生?如果是被人陷害,牺品学生保护老师未尝不可。只要老师在业内还有影响力,学生当然可以东山再起。当然,这完全是我们从家人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
  老师身败名裂。学生划清界限,撇清影响,出国读博,避了风头。他也可以把责任全部揽在身上,让老师全身而退。但他没有这么做。
  两年后,郑远的父亲把郑教授的一封信交给了儿子。
  “我爷爷生前曾留下两封信,我和彭奇各有一封。我爷爷写得很清楚。每人的信里都装着两条线索。两封信凑齐后,待时机成熟,我们便可以寻找真相。”
  听上去就是电影里的桥段。居然发生在我们身边。
  “我玩了那么多年的户外,又是他的孙子,我爷爷当然希望我能把事情查清楚。彭奇是他的得意门生,有专业的鉴别知识,我们双剑合壁,当然很理想。”
  我明白了:“所以你们上回一起来探过路。”
  “对。”郑远表情凝重:“可是我发现,彭奇伪造了我爷爷的信件。”
  “他把真的信藏起来,然后伪造了两条线索?”我吃惊地问。
  郑远点头。
  “你们翻脸了?”
  郑远冷冷地答:“我没点破。我也换下了一条线索。”
  “你是认为彭奇想独吞线索?”我嘴上问,心里一动,毫无疑问,这下面有宝藏的概率很大。
  “我不知道。”
  我问:“为什么要把他弟弟叫来?”
  “我估计他是私下把线索拼凑起来,发现找不到头绪。所以他放弃了。”
  那是确定无疑的。郑远自己也不动声色动了手脚嘛。
  “我和他弟弟一直玩得很好。比起哥哥。我和彭辉志趣相投。我得把他拉来。你想想,哥哥放弃了,但不代表不把线索留给自己的弟弟啊。”
  郑远是在利用彭辉。就像在打牌,扣下自己的底牌,猜测对手的牌面。
  确实,拿到了所有的底牌,才能和天坑下的黑暗世界真正赌一把。
  我困惑不解:“你爷爷为什么要绕这么一个圈子,他既然有线索,为什么不自己调查,要等到两年后?”
  “我猜测。三个原因。一个,我爷爷实际上没有停止搜集材料,他在等一条重要线索;另一方面,幕后黑手的势力太大,我爷爷不敢在风头上和他们抗衡,他毕竟年纪大了,又受到这个打击,所以给自己留了后手。他未尝没想过自己带队调查。只不过,来不及了。”
  这些理由都是合情合理的。我一时也想不出不合逻辑的地方。
  “所以比起其他人,我是相对安全?”我忍不住乐了。
  “是的。因为你是我随机找来的。”他对我孩子气的笑容皱了皱眉头。
  这时,我忽然听到老金大喊:“水里有东西,大家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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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续 37 谁都有秘密
  (这时,我忽然听到老金大喊:“水里有东西,大家闪开。”)
  
  
  
  38 水中人影
  
  我们7个人全部站在了水潭边,用头灯和手里的电筒照在潭面上。当光线从不同角度照射过来,潭水呈现深蓝的颜色,而潭底是白色的碳酸钙结晶,反差明显,这个人影也就分外清晰。
  他伏在池底,慢慢地爬行,不知是光线折射还是潭水太深的原因,这个影子是飘乎的。这么多人,不可能都看花眼。
  我们的视线随着水波荡漾,一直搜索着他,眼睛很快就疲惫不堪。
  这肯定是个异形啊。我打个寒战。光目测就有一米八左右,头很大,他在水里匍匐爬行,手肘部显然非常有力,动作迅猛。
  “不会是鳄鱼吧。”小张骇怕地说。
  仿佛是为了回答他的问题,这个影子发出沉闷的呻吟,大庞吓得退后两步,滑了一跤。
  我们也都给惊住了。
  这声音,就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叹息,然后,“他”在水下哭开了。
  “鬼魂!”大庞捂住耳朵。
  是的。没有人,包括“躯体”可以长时间地呆在水底。难道真是鬼魂?
  
  “我们赶紧撤吧。鬼魂我们惹不起。”大庞吓得哇哇叫。就地磕了个头,老金用脚把他撩开,问郑远:“我们用雷管把他给炸出来吧。”
  郑远喝止。他问蒙晋,这是什么玩意儿。
  搞笑的是,蒙晋自己也一个劲抹汗。
  “大鲶鱼吧。红水河里发现过四百斤的大鲶鱼。”
  “胡扯吧。这鲶鱼怎么会有手有脚?”老金摇头。
  彭辉说:“娃娃鱼倒是会叫。大鲵是两栖动物中体形最大的一种,全长可达1米及以上,体重最重的可超百斤。”
  “这叫声是小娃娃的吗?你耳朵聋了?”老金骂道。我发现了一个特点,老金紧张的时候喜欢骂人来壮胆。
   “不会是人。世上也没有什么鬼魂。”郑远为了稳定军心,总结道。话音刚落,那个人影从喉咙里发出沉重的叹息,就像酒醉的人,含糊地带着哭腔,哭出来了。
  这个声音太让人糁得慌。凄凉无比。老金也中了邪似地,跪下了,不声不响地磕头,然后是小张,跪下了。剩下我们四个人站着,面面相觑。
  其实我也是硬撑着,心里发毛。这个声音太飘乎了,根本就不象是人能发出来的。这就是所谓的鬼叹息,哀怨,凄惨,一波三折,余音绕梁,鬼气森森。
  我真想赶紧和大部队逃离这个恐怖的水潭。
  彭辉跪在潭边,他不是用电筒照影子,而是照着水面,说:“我明白了。这个潭里有三层泉水互相干扰,所以——”
  就在这短短的一秒,一个不好的预感浮现了。我没来得及呼喊,那个黑影已经一下子跃出水面,把彭辉卷入水中。
  这个速度实在太快,快得连我们的手电和视线都跟不上。简直是凭借本能的反应,郑远已经跳了下去,蒙晋也跟着跳进水潭。
  我傻站着,只见水面上浮起了三个人头,他俩簇拥着彭辉快速爬游到岸边。
  老金大叫着警告:“影子跟过来了,快,快。”
  我跪在潭边,迅速把他们拉上岸来,大家连滚打爬,撤离了岸边。
  另外三个人倒也配合默契,穿插跑位,扇形排列,监控着潭里的动静。
  彭辉大口喘着粗气,一直惊魂未定。那是自然的。他脸上的表情很痛苦,咕哝道:“水好凉。”
  老金站在一块岩石上,用电筒监视着水下的影子,告诉我们,他现在还在水里爬着。
  蒙晋让我带彭辉去换衣服,这家伙靠在一幅石瀑前,脸色极为苍白,他一直在喘个不停。
  我把他扶起来,他的手把但冰凉,而且在打哆嗦。这小子给踹了那一脚,真的元气大伤了?
  我搀扶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营地。身体不争气,他也沉默了。
  我问他:““我听到他喘气的声音。难道世界上真有两栖人?”
  彭辉好象痛得在吸气:“你是说他既有鳃,又有肺?那是科幻小说里的情节。”
  我纳闷:“反正一个正常人是没有办法在水下呆那么久的。”
  他果然又开始了知识传播:“那倒是。上个世纪50年代中期,德国一位大学教授提出一个想法:既然鳃和肺所进行的是相同过程,如果水里溶解有足够的氧,那人就一定能在水下呼吸。他把老鼠放入饱含3.5大气压的氧的生理溶液里,它们居然能在如此极端的条件下活了几小时。”
  “水里有这儿多氧?那你干脆一头扎下去试验下,还爬出来干什么哦?”我忍不住揶揄他。
  他跪在帐篷外,把衣服从背包里找出来。我打着电筒给他照明,他把湿衣服脱了下来。擦干身体。忘了内裤还在滴水。
  我提醒他:“内裤。”
  他的声音居然有些窘迫,“你不转身我怎么换?”
  我靠。他还像小姑娘一样假正经呢。我气得故意把电筒照在他的内裤部位。他居然转身,用毛巾遮掩着捂住下身,让我把电筒关掉。
  我把电筒扔在地上。没空也没心思理他了。他有病吧。一个大老爷们,我们还曾一起往迷魂药上撒尿呢。他吃错药了,在这里给我装大姑娘呢。
  
  我迫不及待地赶到水潭边,那几个人还是围在周边,用手电监控着水下的动静。
  “影子”依然潜伏在水底。这一回,他的四肢完全舒展了,影子也因为光线的折射而微微晃动。
  郑远问蒙晋:“以前在天坑下发现过类似的玩意儿吗?”
  蒙晋摇头:“没有足够的食物来源,大型生物在这里根本无法存活。”确实,潭中的水透亮清澈,根本不像有生物的模样。
   “躯体也需要吃饭的吗?”郑远又问老金。看来他也脑乱了。
  老金说:“要喝水,也需要进食,不过食量就比我们要少很多。如果活动少,就基本不吃东西,这也和他们体内那只蛊虫有关啦。厉害的就吃喝得少一些。”
  “唐摄影吃得一点也不少。”大庞不解地答。
  郑远踹了他一脚:“唐摄影是躯体吗?你再胡说小心挨揍。”
  “反正他是死不了的。”大庞咕哝着说:“他肉身不腐啊。早知道。我们一人吞一只金蛊。”
  “嘘。”不知何时,彭辉也来到潭边,他悄声说:“你们过来,从我这个角度看看。”
  蒙晋跑到他身边,果然吃了一惊。
  “这个角度的变形最少。”蒙晋悄悄对我们示意。
  也许是因为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该区域的水流相对平缓,我们看到的那个影子比较清晰。
  彭辉把手电移到潭边。我们甚至可以看到有三层水流,从下方的三层岩石中涌来,在潭中形成一个旋涡,最奇怪的是,旋涡不是位于水面,而是在水面之下。这个旋涡也不是流动着往下走,而是在某个位置保持平衡。
  “我们听到的声音也是变形的。”彭辉提醒。
  老金低呼:“它动了。”
  “影子”换了个侧卧的姿势,好象在用手臂支撑着头部,在沉思一般。这个场面真的满吓人的。
   “肯定是鬼魂啦。”大庞战战兢兢,不满地问:“我们难道要活捉它?”
  “水面上有东西。”蒙晋提醒。
  不知什么时候,水面上浮着一团黑乎乎的玩意儿,在潭面上漂着漂着,被下层的湍流拉扯着。像有生命力一样,在躲闪,跳动。
  彭辉把电筒照到洞顶,果然,上方也有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慢慢地飘落下来。
  这个场面极其怪异,“它”不是受了地心引力,而是在空中飘舞着,挣扎着,当几束电筒的光线聚焦时,我们看清了,鸡皮疙瘩起一身!它是一个虫团!无数褐色的翅膀纠缠在一起,似乎是被汁液黏在一起,当无数扇翅膀想挣脱时,向下坠落的趋势反而不可避免。
  当它轻飘飘地落在水面上时,水下那个影子不见了。原来水上的黑团也消失了。
  “真的是鬼啊。”小张倒吸一口冷气。
  就在这一两
  接续 38
  
  当它轻飘飘地落在水面上时,水下那个影子不见了。原来水上的黑团也消失了。
  “真的是鬼啊。”小张倒吸一口冷气。
  就在这一两秒的时间里,潭里没有一丝动静。一个水花都没溅起。它消失了。我们用手电检查着潭底的边缘处。那里一目了然,也没有它的藏身之处。
  刚才落下的那团虫子漂浮在水面上,开始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我要崩溃了。这个场面太怪异了。
  彭辉忽然悄悄对我说了句:“我们好象多了一个人。”
  我下意识地巡视一眼,确实,潭边站着八个人影。而我们明明只有七人。
  
  
  @禁果农夫 2011-9-17 20:14:00
    @xuyihao119 2011-9-17 15:23:00
      同禁果农夫打个招呼,
      
      在老夜的五大贼王那一是喜欢老夜的文采,二是喜欢看你发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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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禁果农夫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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