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贴
唉,这两天事太多.
整理速度跟不上啊.
惭愧了
接续 46 意外
(忽然,那个女人尖叫起来,跌跌撞撞地向草海跑去,一边跑,一边撕扯着衣服。)
47 吞蛊
蒙晋和大庞把她摁在地上,她浑身抽搐,口涂白沫。
小张的第一反应和我们一样,只不过他沉不住气,跳脚质问:“老金,你是不是给她的汤里放蛊了?”
老金二话不说,拳头直接砸了过去,大家急忙把两人拉开。
男人这时也慌了,他急忙翻开女人的贴身口袋,掏出一个小瓶,里面空空如也。
他颓然坐在地上。
“她自杀了?”大庞惊骇地问。
男人失魂落魄地说:“她吞了一只金蛊。”
每个人都震惊不已。想想,他俩的动作也真够快的,当我们被蛊池里那个“躯体”惊吓而逃的时候,他们已经眼捷手快地捕捉了“金蛊”。
郑远震惊地问:“她为什么要吞下肚啊?”
老金慢悠悠地说:“疯了呗。蛊虫成熟了。就得赶紧用。她没地方可用,只好自己吞了。”
男人惊恐地:“她会死吗?”
郑远让老金给她用药。老金摇头:“没用的。如果是‘躯体’还可以用我的药支撑一下,活人无效。她是死是活,再等两分钟我们就知道了。”
女人的身体渐渐放松了。她就像躺在地上做瑜珈,身体扭曲成不可思议的形状。
老金示意大家放开她,她大口喘气,眼睛睁得圆圆的,眼珠都快要崩出来了。接着,恐怖的场面发生了,她的舌头也伸了出来,我吓得退后一步,下面的场面更不堪入目,她又拉又吐,眼泪鼻涕一起出来了。
这个场面太惨了。看着一个人渐渐死去,而我们却无能为力。
彭辉心有余悸,眼里充满了恐惧。
“这女人和你一样疯。”我悄悄对彭辉说。
我和大庞两人都躲到一边。过了好一会,只听围观的人说:“活了。活了。”
我俩走上前去。只见她好容易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动作极为不协调,让我想起鸽子被放置蛊虫的情形。
她走了两步,差点摔倒,男人和小张及时把她扶住,她如梦初醒,说:“我怎么了?”
老金说:“你疯了。”
大庞低声说:“唐记者很快就会爱上她了。”
我立刻给了他一脚。
老金喃喃自语:“他妈的都疯了。都想变僵尸了。”
金蛊的反应果然要强烈一些,女人一会傻笑,一会喃喃自语,语无伦次,动作也不协调。男人紧紧拽着她,试图让她安静下来。
“不要放弃我们。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把她带出去。”男人是流着泪说这话的。
老金摇摇头,说:“她死不了。”
好一会,她终于安静下来了。目光迟缓,动作僵硬,簌簌发抖。虽然不知道下面还会有什么反应,但至少她还有口气。我们就可以松口气。
彭辉建议我们大家走水路。看大家都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彭辉说:“我们走到现在,温度逐渐升高,水位肯定也会越来越高。我们的橡皮艇可以派上用场了。”
大庞巴不得不用再推车,立刻把橡皮艇解了下来。
郑远让蒙晋测量水位,得到的结论鼓舞人心。记得当时老金去试探,水面到冰层的距离只有膝盖到脚踝那么深,现在,冰层已经下降约两米。
郑远也动心了。他征求下大家的意见。我们早已走得乏了,巴不得有代步工具。郑远于是交代让大家把救生身衣穿上,把救生圈也吹起来,扎成一个救生筏,和橡皮艇连在一起。
郑远把我们都分配在了橡皮艇上,让那两人坐在救生筏里。
浮冰残留的水面上,橡皮艇慢慢地滑行。
虽然坐在救生筏上,如二等公民,男人仍然感激地说:“谢谢各位兄弟对我们的关照。只要团队有需要我们的地方。我一定万死不辞。我姓盘,她姓林,你们看我们的实际行动吧。”
老金嘲笑说:“听你这口气,如果我们回到地面。两队人马还可以搞个篝火晚会。”
老盘不作声了。我们打开头灯,在单调的划桨声中,水草越来越多。
大庞问:“耳环哥,这个大冰湖是怎么回事啊?”
彭辉打开话匣。他说,其实山西宁武县就有个万年冰洞,据说形成于新生代第四纪冰川期,距今已有300万年的历史。
和草海一样,万年冰洞的奇特在于以本地洞外的气候条件论,根本构不成结冰的环境,而洞内一年四季冰柱不化,愈往深处冰愈厚。它是全国迄今发现的最大的冰洞,也是世界上迄今永久冻土层以外发现的罕见的大冰洞。洞内制冷机制最强、冰储量最多,但就规模而言,它显然无法与我们眼前的洞穴相提并论。
划桨的大庞听得入神,突然感觉不对。他提醒我们,水开始急了。我们用手电照射,发现水面纹丝不动。但不用桨,橡皮艇也在向前滑行,而水草开始越来越茂密,水面也越来越开阔。我们离洞壁越来越远。
水草的增多,意味着我们离冰源越来越远,而水流量的增大,也意味着草海开始接受其他水源的补给。
船在水上飘,几乎没有阻碍,掠过的水草拂过我们的脸庞和胸膛。感受不到风,但温度开始升高,我们像被催眠了一般,昏昏欲睡。
忽然,我听到有人问:“救生筏呢?”大家这才看到,水面上就漂着我们孤零零一艘橡皮艇。
他们私自逃跑了?还是被人割断了绳子?没容我们反应过来,橡皮艇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水下有股强大的推力,将我们抛向前方。
郑远让大家往反方向划桨以减缓速度,但这时候水速快得将大家手里试图逆行的桨都卷入水下。
老金开始紧张了。他让大家检查好救生衣,大庞甚至试图抓住水草,但这股冲力实在是太强大了。橡皮艇像箭一样被发射出去。
我们把这个冰冻的草海惹怒了!这是我脑海中惊悚闪过的念头。
没有任何预兆,我们跌下了一级约五六米高的瀑布,橡皮艇居然没翻,瀑布下,我们头灯的视线所及,已看不到洞壁和岸边,仰头,看不到洞顶。
这么随波逐流下去,万一碰到十多米的瀑布,我们岂不是完蛋了?
郑远试图调整方向,想找到一个缓冲带,不过这水流实在是太快,快得来不及让我们思考,最诡异的是,水流居然非常安静,我们的喘气声都比它响。
估计水下是快速融化的冰层,才能有如此之大的推动力吧。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们似乎突然进入了一个回水区,橡皮艇打了几个圈儿,就不动了。没等我们舒口气,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在我们视线的前方,出现了一堵巨大的峭壁,而河流突然消失了。
蒙晋和郑远最先反应过来,他们大喊着用手划水,试图让橡皮艇逆流而上。
当我意识到,前方是个巨大的深渊时,思维和血液几乎同时凝固。那个回水湾,让我想到排着队等待开闸过坝的船只,而我们,只是等待泄流,等待着生命的终结,被吞噬。
水面看似平静,其实暗潮涌动。我们的橡皮艇还是一点点地向深渊的边缘靠近。
老金突然跳下水,接着蒙晋和郑远也跳了下去。他们想把橡皮艇推回去。这是个错误的判断,重量的减轻,湍流瞬间将我们推了过去,正当他们三人试图拖住橡皮艇时,那只小筏子突然从黑暗中冒了出来,向我们直冲过来,两两相撞,转眼间,我就被抛到了空中,然后坠落在那片黑暗的虚无中。
整理中.争取12点前再贴一段
洞穴中的经历确实很黑暗压抑
幸好下节就要出洞了.
至于冰湖是否存在,山西就有一个.上文中已提到.山西冰洞内有天然自发造冰机制,不过有专家说是新冰,有人说是第四冰川代留存,.王刚说故事,也提到过,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在PPS看下
48 蓝蛊
曾经有人说过,冰是沉睡的水。难道我是坠入了水的梦境?
出乎意料的冰冷,出乎意料的柔软。出乎意料的柔韧。一刹那的错觉,我以为自己遭遇雪崩。在绵软的雪沙中坠落。
每次我以为自己落地的时候,都被那些雪沙抛到了另一个雪堆中,直到我坐在地上,那些雪沙飞舞的声音,还在耳边萦绕。
是的。没有失去意识,也没一命呜呼。我毫发无损地坐在地上,我四下环顾,一个,两个,三个……九个人,一个也没少。
我们的橡皮艇和救生筏及装备也都散落在周边。
我赶紧打开背包检查,鸽子已经浑身冰凉。我把它轻轻取出来,眼泪夺眶而出。
彭辉察觉到了我的举动,他走到我身边,一看这情形,什么都明白了。他把鸽子从我手中拿走。
我心里空荡荡的。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我打量四周,我们坐在一个望不到两边的巨大的斜坡上,我回头,坡上是雪沙,越往前,雪沙越厚,
老金和蒙晋走到坡上去检查;大庞在收拾散落的装备;老盘在用柔和的声音和小林说话,那女人的神情还是不太对头;郑远和彭辉跪在地上,头戴矿灯,底着头,估计在解剖鸽子。
这就是劫后余生的众生相。而我,心里却是找不到一丝依靠的孤独。
老金和蒙晋回来后,告诉我们他们的发现,瀑布泻下的水流全部渗漏到了地下,而把雪沙留下,慢慢地渗漏。估计我们这下面就是地下暗河。
雪沙,这也是水面看似平缓,而水下暗潮汹涌的主要原因。冰层熔化成浮冰、雪砾、甚至细微的雪沙,在水下,奇特的温差,空隙的改变和压缩产生了水流的推动力。
我们把散落的装备都清点了一遍,听说鸽子没了,老金等人跑到郑远身边,他和彭辉已经把蛊虫取出,就像从前从人形怪物体内取出蛊虫一样。
惊人的是,蛊虫没有死,它通体湛蓝。我的天,它居然在鸽子体内发生了变异。
黑红紫绿,青黄白蓝金!它在进化中。
彭辉张开嘴,正要把蛊虫吞进去,
“你疯——”郑远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腕,虫子被甩了出来,大家急忙用手电在地上照,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彭辉和郑远急了。把我们推开,自顾自地找着。
那只鸽子孤零零地被摊开在地上,老金把鸽子捧起来,一脸庄严。
“大庞。”他叫到:“赶紧给我找个东西。”
他能想到安葬它,真是粗中有细。
大庞不明白:“什么?”
老金答:“笨蛋。用锅子接点雪沙过来,我们先把它冻起来,等下可以炖个汤。”
我们继续往前走。这个坡似乎永远也走不完,走了约莫一个小时,仍然看不到任何参照物。
这种感觉挺让人害怕的,这里像个黑洞,像无穷无尽的深渊。
当我们走了将近两个时辰,在这个缓缓的斜坡下面,我们终于看到成功的曙光。
我相信,如果真有世界尽头的冷酷仙境,一定离我们近在咫尺。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的是,光,我们居然看到了光。
这些日子,已习惯了黑暗中的摸索,这束光让我们傻眼了。我们每个人的装备里都配备了墨镜,没想到真能派上用场。
老盘和小林被我们蒙上了眼睛,也被我们牵着慢慢地走进了光线中。
这是一个多么曼妙的天窗,它离我们那么高,高的真像一轮挂在天上的明月。
光线苍白而微薄,燕群纷飞,我们看不清它们,只能看见它们晃动的影子。
“玉燕盏。”小张虽然惊喜,但身体已无力,他张着嘴说:“我们发财了哦。”
我们身处的这个洞穴究竟有多大,不得而知。感觉上,我们渺小的像几只蚂蚁,我们的电筒,甚至照不到洞顶。但我们知道。见到了光,就意味着我们离外面的世界仅一步之遥。
地上软绵绵的,都是厚厚一层鸟屎,老金选了块巨大的岩石,扎营煮饭。
大庞和小张着了魔似地仰着头,一直在用手电照那群燕子。他们在找玉燕盏。
郑远打开了那张图,虽然比例不对,但这个天窗形状和画布上惊人相似。
找到它,就可以找到李容庭了?
我们这趟可真没白来。
蒙晋一个人到处逛。他忽然大呼小叫:“有温泉哎。”
这还真不符合他的性格。看来,因为走出了黑洞,见到了光,大家都松懈得像小孩子一样了。
我们围拢到温泉旁,一个泉眼汨汨水流,在一股股袅袅白色水汽中,流进了一个5平方米见方的水潭。
水温适宜。
老金和蒙晋二话不说,像是比赛脱衣服,三下两下就赤裸裸地跳了进去。
大庞提醒:“有女人在场。”
老盘在下面快乐地呼应道:“你们安心泡吧。我守着她。保证她不会偷看。”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都痛痛快快地脱了衣服,一起哗啦啦地跳进去。这一刻的销魂,非言语所能形容。
诡异的场面发生了。当我们六人都快乐地呻吟着泡在水中,却见彭辉穿着内裤站在岸边。他没打算脱裤,也没打算下水。
“你是太监?”老金纳闷地问。
彭辉不理他,蹲下来,小心翼翼地用水抹身。
“你们谁看过他的老二?”蒙晋也好奇。
大家都望着我。哦。因为我们住过同一个房,钻过同一个帐篷。
这个场面真奇怪。我赶紧摇头。
郑远打圆场:“哎呀。我和他蒸过桑拿。正常男人。该有的一样不少。人家害羞,不习惯和我们这么泡嘛。”
“他屁股上是不是纹着藏宝地图啊?”小张大叫。
“裤子里藏着什么宝贝吧。准备卖个大价钱。”大庞使个眼色,小张心领神会。两人默契地爬上岸,,两人一左一右地包抄过去。
“推下来,推下来。”老金和我一起起哄。
“不要闹。”郑远喝止。“他身体不方便啦。”
小张两人停下,大家突然哄笑起来。
“这家伙是不是女扮男装啊?”老金不可思议。
“我见过他半裸。”小张汇报。
听了这些奚落,彭辉没吭声,转身而去。
郑远忍不住笑意,道:“好啦。别乱猜啦。我也是刚知道的。人家耳环哥被我抓来下洞之前,刚动了个男人的小手术,所以不能泡水。现在还上着药呐。”
乍一听到这个,水潭里的人早已笑倒一片。我汗!我现在才明白,他当时为什么在换裤子时遮遮掩掩了。哦买糕!那白纱布,原来是他换药用的。
天,这耳环哥也够囧的了。都不知那玩意肿成什么样了。我又好气又好笑又同情,又忍俊不禁。
突然,老盘叫了一声,小林突然摆脱他的拉扯,从岩石下方爬上来,扑我们而来。
一群大老爷们顿时傻眼了。倒不是担心春光外泄,而是怕这女人真疯了。
小林冲得太快,一下摔倒了。而老盘和彭辉从后面赶了过来。拉住了她。
小林挣扎着冲到潭边,盯着我的眼睛,语无伦次地说:“你知道我们不能说出真相。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
老盘去捂她的嘴。而大家都用异样的目光盯着我。
大庞惊住了:“我的天。她的内线是唐记者。”
彭辉摇头,忽然指着我说:“我的妈,难怪我们怎么也找不到。原来是你把那只蓝蛊吞进肚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