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道士那些年

  “鬼罗刹若是勾人魂,在这世间能保持心中清明,能挡住的只是极少极少数。”

  “那师父你能吗?”我幽幽的叹息一声,托着下巴说到:“我想肯定不能的,师父你那么爱蹲在街上看大姑娘,鬼罗刹稍微漂亮一点儿,不用勾魂,你就跟着走了。”

  “咳,咳...说啥呢?三娃儿,你皮痒了是不?如果是我在有防备的情况下,能有一半一半的机会不受它迷惑,如果是在完全无防备的情况下,啧啧...”

  “师父,那如果被勾魂了咋办?你说有形食人之物是饿鬼,无形之鬼物不食人,除了鬼罗刹,可吞人血肉,弥补自身,勾了魂不是要被吃掉?”

  “咋办?总之是不能坐以待毙的,如果有微小的机会可以清醒,就记得尽量拉开一些距离,各种打鬼的办法都可以用,或可拖延时间,逃得性命!如果是它缠住了你,以舌抵上颚画符,喷一口舌尖血,能够暂时摆脱它,普通人就...”

  在这一瞬间的恐惧中,我想起了那遥远的往事,在竹林小筑,在温暖的夜里,师父拿着典籍给我讲解各种鬼物妖物的往事,那是一天劳累的修炼之后,我最盼望的事情,因为小孩子总是对未知的东西充满了好奇,却并不恐惧。

  当然鼎鼎有名的鬼罗刹自然也在讲解之例,毕竟鬼怪食人的传说,就源自于鬼罗刹,只是后来饿鬼‘浑水摸鱼’,将之发扬光大。

  感谢我那强大的灵魂,让我灵魂分外的‘警觉’,能在这种时刻清醒过来!

  想起往事,在这危机恐惧的时刻,我的心里也不可抑制的泛起了一丝温暖,师父那微笑的样子仿佛在我心底给我注入了一股勇气,我瞬间就已经冷静了下来。

  鬼罗刹还在我的怀中狂笑,可是勒住我的双手已经越来越紧,伤口的疼痛都可以忽略,更让人危急的情况是,在此刻身体内的力量(灵魂力,功力等)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根本使不出来,就连傻虎此刻也被惊醒,在我的灵魂深处咆哮,却也被死死的压制,丝毫不能动弹。

  怪不得办法有千万种,师父却告诉我要用舌抵上颚,喷出一口舌尖血。

  “你不是普通人。”鬼罗刹终于停止了它那恐怖的笑声,忽然间开口说话了,再不是那种让人沉醉的温柔,而是一种冰冷无情的恐怖。

  我根本不理它,但是却不能让它察觉我在做什么,只能假装惊惧万分的看着它,假装已经恐惧到说不出话来。

  “你的灵魂力很强大,呵呵呵...竟然能够清醒过来,但是更大的原因是那个叫如雪的女人吧?呵呵呵...”和第一次它从背后抱住我一样,它说话间尖锐的指甲已经插入了我背部的肉里,一股阴冷的感觉弥漫开来,那种从体内绵延开来的就快冻僵的感觉是如此的诡异。

  我感觉我的鲜血在流动,流过鬼罗刹的指甲,流到它的手上,却一滴也没有落在地上,全部都消失不见!我感觉它的脸上出现了一种鲜血仿佛醉人的迷醉,眼神变得迷蒙起来。

  它是准备这样杀掉我吗?

  我强迫着自己冷静,在此刻口中画符已经完成,我忽然一口咬在舌尖,剧痛伴随着血腥味瞬间弥漫在口中,瞬间,我的一口舌尖血就喷出,喷在了鬼罗刹那张迷醉的脸上。

  “啊..”鬼罗刹收回了双手,下意识的捂着脸,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我顾不得身体的冰冷,转身就朝前跑了几步。

  然后停下来,在下一刻就召唤出了傻虎!

  我知道一味的跑是根本跑不掉的,师父也说过拉开距离,就用尽一切的办法才能起到作用,我只是为自己争取到了一刻喘息的时间。

  其实也不是没有更好的办法,那就是我手上那窜沉香串珠,可是这么多年的岁月,师父当年完整交给我的沉香串珠已经失去了一些,如果再用它,又是变成灰飞的结果吧,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用它。

  傻虎出来以后,眯着虎眼,跺着虎步,在我身前徘徊,却始终不敢靠近鬼罗刹,它全身的毛发炸起,尾巴也是弯曲成一个惊恐的角度,显然傻虎也是有些畏惧的,就如当年它有些畏惧小鬼!

  “兄弟,帮我拖延片刻。”我对傻虎传达着自己的意念,我是被勾魂而出的,手上没有符箓,和傻虎合魂,时间上已经不允许,而对付这种极度阴邪的鬼物,最好最有效的办法自然是雷电,以我现在的能力,运用五雷决,可以不用很多的时间,也不用下茅之术了,而且雷电的动静大,说不定会惊醒他们,得到援兵,先惊退鬼罗刹......

  傻虎低吼了一声,算是回应了我!可惜我的一口舌尖血加上‘空口符’,也只是在鬼罗刹‘痛’了一下,它就完全恢复了,此刻它抬头望着我和傻虎,脸上的神情更加的狰狞!

  命运就是一个轮回,在当年我对付饿鬼的时候,也用的是这种办法,但当年我完全没有功力可言...如今,同样的办法,至少可以让一个怨鬼一蹶不振,对鬼罗刹却..

  “你不会死,你会变成彻底爱上我,一辈子都不会背叛的陈诺。哈哈哈..我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杀死你!”鬼罗刹忽然开口对我说到。

  说话间,鬼罗刹忽然举起了双手,瞬间就出现在了傻虎的面前,傻虎一下子弓起了身子,似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毕竟速度是傻虎的优势,却不想鬼罗刹更快。

  我知道此刻除了极度的冷静,我没有别的办法,我一边安抚着傻虎,一边已经开始闭眼行咒掐诀,鬼罗刹那嚣张的带着癫狂的声音不停的在我耳边回荡:“没有用的,没有用的..”

  我听见了傻虎的咆哮,接着就是鬼罗刹疯狂的声音,它们已经开始了战斗!

  一阵阵属于灵魂的剧痛折磨着我,毕竟傻虎和我灵魂相连,随着岁月的流逝,一日强过一日,我能清晰的感受到鬼罗刹竟然轻易的就撕裂了傻虎的一只爪子,傻虎发出震天般剧痛的嘶吼!

  要知道傻虎已经不是当年的笨虎,它是在老林子里进行过进化,能力已经大大加强了的啊。

  我忍耐着,我快速的掐动着手诀,却在那个时候,我感受到了一阵来自于灵魂的迷茫,不是我的迷茫,而是傻虎的迷茫!

  此刻,伤痕累累的傻虎忽然趴在了地上,双眼已经失去了灵动的神采,虎头就趴在鬼罗刹的双膝之上,鬼罗刹带着狞笑,抚过傻虎的大脑袋,傻虎发出麻木的,下意识的呼噜声,眼看着就要彻底的睡去。

  我在掐动手诀,能感受到这一切,却根本不能分神,我无法去呼唤傻虎,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鬼罗刹用一种不明觉厉的眼神看着我,然后放开了已经陷入一种虚弱状态的傻虎,然后轻飘飘的朝我走来。

  傻虎!我的心中疼痛,不知道这样一来,傻虎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我根本不该放它出来的,没想到和小鬼还能缠斗一下的傻虎,和鬼罗刹交锋,支撑不了一分钟。

  小鬼没有那强大的迷惑能力!

  快啊,快啊!好几滴汗水从我的额头滴落,难道真的要逼我动用手上的沉香串珠吗?鬼罗刹的速度极快,瞬间就已经到了我身前一米不到的距离!

  我没有办法再掐动五雷决了,硬生生的停止了术法,那种灵魂力功力集中,强行停止存思的反噬瞬间就冲击到了我的自身。

  “哇”的一声,我吐出了一口鲜血,鬼罗刹望着我的眼神带着飞扬的得意,它在开口对我说到:“背叛的男人,就只能一口一口的被吃掉,这样他还有什么能力去背叛,一辈子都化为我的血肉,呆在我的身体里吧。”

  我毛骨悚然,褪下了手腕上的沉香串珠,举在了自己的跟前。

  村子的远处,一连串的狗叫声响起,伴随着嘈杂的人声和脚步声,是有人来了么?听声音已经来了很久,此刻已经离我很近了,而我的位置是村口朝着万鬼之湖的出口!

  我晕,传乱了,有一章是怎么也传不上来,我分段试试看,着急之下,把后面的章节传上来了!
  就是这么一个巧合,让丁扬手中的课题上升到了最高级别,穆林也是高等学者,不用想,也知道这件事情其中的意义,为什么会上升到最高级别。

  这是由于当时的国际环境决定的,每个国家都恨不得自己手中再多一些筹码,这其中也包含了关于生物方面的筹码!

  当然,这是不能摆到台面上细说的原因,能心领神会也就够了,在机密部门办事儿的铁则永远有一条摆在最高位,不该问的不要多问,不该说的不要多说。

  “其实在那个地下洞穴,那种可怕的巨型蜥蜴太多了,被攻击到的人远远不止丁扬一个人,就算有我们部门的保护,也是一样。除开当场被蜥蜴分食死掉的,部门一共救回了四个人,就包括丁扬。”路山淡淡的叙述着。

  而我叼着烟,心中却充满了疑惑,接触了老村长,恶魔虫,紫色植物,我从来没有发现它们身上有什么传染性,为什么那个蜥蜴就会有?想想也真是太可怕了,这种蜥蜴是生活在地下洞穴,数量颇多,当有一天它们的数量到了一定的程度,地下洞穴再也容不下它们,它们被逼来到了地上或者通过别的方式转移,带来的又将是什么样的灾难?

  仿佛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路山说到:“那个计划和研究早就终止了,阻止这个计划的,正是以你师父等人为首的道家之人,听说是得到了那几个‘护国者’的大力支持,才得以那么顺利。而那些地下蜥蜴,应该是全部消失了,消失的原因,你应该懂的..”说完,路山口中‘嘣’‘嘣’了两声,在模仿什么东西爆炸的声音,然后认真的跟我说:“没有后患,一点后患也没有,连样本也没有保留。”

  联想起杨晟给我写的绝交信,我自然知道‘嘣’‘嘣’两声的意思无外乎就是在那里‘种了蘑菇’,当时这个动静闹的国际上很多国家都知道,也加强了对那个地方的监视,有的国家还拍到了很有趣的东西,再之后又全面否认。

  很有趣的东西,联想起穆林接手的那个实验项目,我想穆林是已经接近成功了,而这中间因为我师父他们的阻止,这个计划搁浅了。

  “你说丁扬他们被攻击的有四个人,那么....”我扔掉了烟蒂,接着刚才的事情问到。

  “你别急,听我说下去...”路山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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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教授,所有的事情就是这样,当时被攻击的有4个人,救回来之后,其他三个人都出现了和那个当地村子的村民一样的症状,死亡症状也一样,全部都是脱力而死。只有丁教授,他能保持清醒的神智,能在一定程度上克制自己的行为,而且能力也较其他三人厉害,你看见了那个金属墙壁...”那位战士依旧在给穆林详细的介绍着。

  出于思考的习惯,穆林站起来在房间中点上了一支烟,开始旁若无人的踱步起来,做为一个在生物学,植物学上都很有建树的学者,他一听就听出了其中的区别,其他三个人脱力而死,说明那种蜥蜴病毒,是会让人神志不清,只保留生物本能,但忽如起来的能力,只是在压榨生命的潜力,就好比人顷刻的爆发,但一直这么爆发,自然会脱力而死。

  但是丁扬不同,他的能力,联想起丁扬的那一张脸,穆山皱起了眉头,这貌似关乎到人体最本质的东西——细胞的快速分裂,那样带来的生机和活力简直是‘恐怖’的。

  说明丁扬身上发生了不一样的事情,想到这里他抬头望着那个战士,那个战士摇摇头说到:“丁教授始终不肯说出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现在,他才松口,指定要找你才愿意说出一切,并说明了如果这个实验课题一旦成立,就要你来接手。”

  “我?”穆林先是一愣,接着就释然了,论起专业水平,自己倒是和丁扬相差无几,论起感情的话,他们几个,包括杨晟的父母在内,是真正的有着生死感情的战友,往事如烟,当时的几位好朋友,由于很多原因,死去的死去,疯的疯掉,也只剩下自己和丁扬了啊。

  “好吧,课题我肯定会接手,等丁扬清醒了,我会好好和他谈谈。”穆林认真的说到。

  这个战士听见了这一句话,松了一口气,接着表情又变得踌躇了起来,考虑了一下才说到:“穆教授,那个洞穴的探索,后来由我们特殊的部门接手,这其中还衍生了一些别的事情,但与你的项目无关。我知道我的话是多余,但我必须得说,如果待会儿丁教授清醒了,和你谈论起别的一些事情,或者事物的存在,你最好忘记它,当从来没有听过。”

  穆林疑惑,扬眉问到:“还有别的事情?”

  “哦,那是另外几个小组负责的课题,一些似乎是关于远古巫道方面的东西,又或者不是,我也知道的不是太详细,这些课题多半会按照惯例封存的,所以你听到了什么,最好忘记它。”那个战士认真的说到。

  “没问题。”对于巫术,道士这种没有严谨证明的存在,穆林是没有半分兴趣的,他根本也不在意,当即就答应了那个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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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家,道家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我对这段纠缠复杂的往事简直昏了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路山。

  路山耸了耸肩膀,说到:“这个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关于这件事情至今都是最高的亲密,只是说或者是关于巫道的东西,谁能肯定呢?就好比计算机的运算法则可以和《周易》扯上了关系,连医字脉的孙思邈这样的伟人,都会说‘不知易便不足以言医’,我不能说清楚巫道的神奇,即使我不明白,医术怎么也会和它扯上关系的?”

  路山这番话说明了什么?我看了路山一眼,他一脸无辜,可是话里的意思,也包含了他个人的一些揣测吧,那地下洞穴里发现的东西非常了不得,或者远古的一些东西和现在的高科技只是一线之差,不过这不是我关心的范畴,那些东西离我太遥远,我只是问到:“那接下来呢?又发生了什么?”

  “唔,接下来穆林与丁扬的谈话,应该说是一个秘密。清醒过来的丁扬非常坚持,整个谈话现场,只能他和穆林杨晟在场,否则他什么也不会说。”路山有些无奈的说到。

  如果是这样,那位战士就必须离开,所以也就没有了详尽的行动报告!

  “如果是这样的话,相关部门会放心他们单独谈话吗?”看来,杨晟的往事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在那场秘密的谈话中,他竟然是一个唯一的知情者。

  “穆林和丁扬的忠诚没有人会怀疑,而且当时你懂得,知道了一些极度机密的事情的人,生活都不是那么的自由,对吧?”路山淡淡的说到,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接着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到:“一些课题,一些实验证明了已经没有意义,才有流传的基础,甚至似真似假的流传到民间,因为本质上来说,停止了也就是不存在,就好比今天我可以和你轻松的谈起这些。”

  “停止了吗?我看不见得吧,有的人从来没有停止过。”我指的当然是杨晟。

  “没有停止也是有理由的,你还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吧?穆林在和丁扬谈话以后,就接手了这个实验项目,而丁扬在那次谈话以后自杀了!”路山认真的说到。

  “自杀?怕是不容易吧?”我相当有把握说这句话,因为就像老村长这样的存在,以它那死亡和生命夹杂着的奇特生命体,就算自我伤害,也会被强大的生机弥补,自杀是真的不容易。

  不过,老村长是已经死亡,再自杀又算什么?

  “是自杀的挺不容易,也匪夷所思,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在那间屋里,不是有电灯吗?不过在很高的位置,根据一些机密文件,丁扬教授是通过一定的方式触电自杀的,疑点是那么高的地方,就算他站在床上也不可能办到,而且你知道的那个地方有监控,只在丁扬和穆林谈话的时候,在丁扬的强烈要求下关掉了十分钟的监控。”路山简单的诉说着。

  但我是亲眼见过老村长的,地方高很成问题吗?其实不成问题的。


  没办法,江河湖海的三十八,三十九章是怎么也传不上来,我只能先跳过这两章,把后面的两章传上来先给大家,明天看看修改一下,能不能上传!
  可是丁扬为什么会选择在这种时候自杀?这让我似乎想得通,又似乎有些想不通,简单的说,这种生命的状态,就算假设能得到悠长的生命,也不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儿,就算普通人也不能接受,这是我能想通的地方。

  不能想通的地方在于为什么偏偏选择在那个时候自杀?不是早就可以办到了吗?

  仿佛是看穿了我的疑惑,路山说到:“你还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吧?丁扬的尸体被解剖了,是他自己留下的‘遗书’,要求解剖他的尸体,执行人是穆山。”

  “你说,穆林解剖他好朋友的尸体?”我瞪大了眼睛,忽然发现科学家的世界,我有些不能理解。

  “是的,丁扬把遗言留在了金属墙面上,就简单的一句话,我的尸体交由穆林解剖。”路山说到。

  “难道穆林和丁扬谈话以后,就没有向上层汇报谈话内容?”在这里我想到了一个漏洞。

  “当然不可能不汇报的,这也就是紫色植物第一次出现在文件记录中,在那个地下洞穴,有大量的紫色植物。”路山对我说到。

  “大量紫色植物?”我脸上变了,不过想起路山那一句一切都消失了,连样本也没有留下,心中也放心了。

  路山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再次点上了一支烟,说到:“后面的事情我相信你也知道了,这个实验当然继续了下去,并且在有大量紫色植物的支持下,取得了极大的成功,但同时也出现了很多不可以控制的事情。我毕竟不是科学家,中间太详细的东西我不知道。再后来,发生了几次较大的事件以后,这个实验项目,道家之人就插手了!对了,听说参与那几个神秘课题的道家人也出手阻止了这件事情。”

  神秘课题?是指的地下洞穴里发现的东西,然后成立的研究小组吗?我伸手摸了摸脸,但终究没有多问,只是语气有些沉重的问到:“那停止项目之后,穆林他...?”

  “说起来,这是一个谜啊!就如我们普通人永远不了解科学家在想什么一般。穆林的结局不是太好,太具体的上层保密,我也不太清楚,但你要相信他是死去了,死在太过执着上。可是他的执着并不是指的那个课题,而是由那个课题衍生的一些东西,就比如人类进化成更高级的生命。而他还留下一个谜题,就是在他的实验室,家中都没有找到最核心的实验记录,他留下的工作实验记录都没涉及到一些问题的核心,只是普通的记录...”路山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脸上流露出好奇的神色,显然他是不知道内情的。

  可是我已经听不进去路山在说些什么了,因为我好像知道那真正核心的实验笔记在谁手里了——杨晟!怪不得他能取得如此大的成果,原来是在他老师遗留的实验记录基础上,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当年最大的紫色植物聚集地被毁,所以杨晟要实验,必须再找到新的紫色植物,于是荒村就成了一个契机....他其实一直在隐藏自己,他一直...

  我有点想不下去了,如果一切都是如此深沉的心计,那么那个晟哥,存在于我记忆里的晟哥都是假的?他只是给我看到了一张虚伪的面具吗?

  我有点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或者也有真情流露吧?听到这里,我开口问路山:“那杨晟呢?这件事情之后的杨晟呢?”

  “杨晟?那个时候他还小啊,当然也是重点‘照顾’的对象,不过他表现的很天真懵懂,就如同一般的天才那样,除了学术上的事情,一切人情世故都不懂的样子,时间久了,在他身上也查不出什么来,也就这样了!你看他后来还和道家人合作来着,不是吗?而且,那件事情也是杨晟天才的一个转折点,从那以后,他表现的没那么天才了,至少不能算作顶级的天才了,大家都认为穆林的去世,对杨晟的打击太大了。”路山给我解释到。

  “当然,在后来杨晟‘叛逃’以后,很多人也推测出了一些有趣的结果,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路山又补充了一句。

  我呆立当场,说实话,路山的话刺痛了我,他仿佛就是在证明,杨晟,不,以前晟哥的一切都是假象,是我自作多情,是他身边所有的人都自作多情,这个人,从始至终,心里都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那个关于进化人类生命的实验罢了。

  远方,天空开始泛白,黎明来了,晨风轻轻的吹过我的头发,却让我感觉刺骨的凉,凉到了心里,那个荒村,那个分别的路口,杨晟说过的一些话,仿佛还在眼前,我却发现我真的看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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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钢笔我最终交给了路山,虽然我一直都不知道这支钢笔对于路山的意义在哪里?更不知道这支我仔细检查过的钢笔藏有什么玄机!

  一切看来,这不过只是一支普通的钢笔,如果说特别一点儿的话,那就是这支钢笔是在90年代初,比较昂贵的派克笔,除了这个,没有任何的特点。

  而X池的行程,总的来说,我是失败的,失败在哪里,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就是紫色植物被莫名其妙出现的杨晟抢走了,而那个洞穴,除了紫色植物和怪物,也没有任何再值得探究的地方,这让我们所有的人很懊恼,因为在我们的判断力,应该有与蓬莱有关的事物,至少师父的暗示是那么说的。

  对于路山的怀疑自然也是排除了,但这个人总是让我非常的看不透,我们夜探X池的行动竟然就被他无声无息的隐瞒了,江一毫不知情。

  而关于杨晟,则留下了更多的谜题,他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那里,当年的事情前后到底怎么样的,在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就比如那场没有监控的十分钟谈话,杨晟是唯一的知情者,原来他背后的往事是这么的复杂。

  可无论如何,这一切暂时是与我们无关的,我曾经说过要阻止杨晟,但绝对不是现在,如果有一天我有幸能靠近昆仑,我会解决我与杨晟之间的恩怨的。

  X池的行程就这样结束了,我们兴冲冲的来,败兴而回,下一个目标我选择了一番,定在了那个‘鬼湖’!但说起要去,也不是现在,第一是要等待慧根儿的归来,第二,则是要给江一制造一种我们没有目的的假象。

  这两点对于我们来说异常重要。

  接下来的大半月旅途,于我们来说,是一场游山玩水的旅途,我以为在当今的环境下,我大华夏的自然风光都遭到了人类的‘侵略’,却发现,在无人或者少人的环境下,那湖光山色依旧是醉人的美丽,我当是自己和大家放松心情的旅途了,毕竟我们要去的地方都是极偏僻的,而大华夏的湖又那么的多。

  这是完全放松的时光,放松到肖承乾要给我讲一些关于灰眼人的事情,我都拒绝听,我告诉他,等到慧根儿归来时,再一起讲吧,免得再说一次,浪费精力。

  而算起来,这样悠闲的日子过了大半个月,我们大家的情绪也由一开始的紧张得到了极大的放松,而在X池碰壁的颓废和沮丧,也被这湖光山色的美景给彻底的化解了。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闭门炼心,不如行走时间得到沉淀,在经历了那么大半月的游历以后,我对这句话也有了深刻的体会。

  在这一天的下午,坐在汽车上,望着窗外的眼光,我算了一下时间,和慧根儿约定的日子,就在明天啊!
  我们在X县城,见到了慧根儿,那个地方是我与慧根儿约定的地方,因为靠近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万鬼之湖。

  见到慧根儿的时候,慧根儿正在一个杂货店倚着,手里拿着一瓶可乐,嘴上嚼着香酥花生,正笑吟吟的与杂货店里一个女人在说话。

  他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一个月不见,清秀的模样也愈加的清秀,完全不是十八岁时的粗糙,那时还会冒出一两个痘痘来,如今不会了,一张脸蛋儿又恢复了小时候的鸡蛋白,这小子会逆生长。

  而与他面对的那个女人,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女孩儿,也是一副十分高兴的样子,不时的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看向慧根儿的眼光也就越加的柔和。

  在他和那个女孩儿旁边,还有一个老者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们,这神奇的一幕我们也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

  只是承心哥站在我的旁边,看见了这一幕,脸色就阴沉了下来,眼镜地下眼睛精光一闪,语气‘森冷’的对我说到:“承一,慧根儿这是要和我比魅力吗?他忘记了自己和尚的身份啊。”

  然后,一滴冷汗就沿着我的额角流到了脸上,承心哥观察事物的角度果然与众不同。

  由于不能接话,我只能带着承心哥快步的走到了慧根儿的跟前,至于其他人由于旅途疲惫,我让他们先去一家定好的宾馆歇脚去了。

  “哥!”随着距离的接近,慧根儿终于看见了我和承心哥,咧嘴笑了一声,一下子就奔到了我的面前,然后一把就揽住了我的肩膀。

  揽着我的肩膀?我忽然有一些不适应,小时候是我牵着他,长大了是我揽着他,怎么一个月不见,换成他揽着我了呢?

  这时,我才惊觉慧根儿一个月不见,莫名其妙的长高了一头,难道与那项秘法有关?

  不过,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加上旁边承心哥‘虎视眈眈’的盯着慧根儿,一副随时发作的表情,我只能笑笑,对慧根儿说到:“等久了吧?我们现在就走吧?”

  慧根儿大大咧咧的说到:“也不久,事情提前完成了而已,所以我早到了三天。”

  “这三天不无聊吧?”承心哥‘阴阳怪气’的说到。

  “呵呵,不无聊,我就天天来这儿等你们,和老板的女儿聊聊天,挺开心的啊。”说着,慧根儿顿了一下,对我说到:“哥,我去和别人打个招呼,要走了。”

  说完慧根儿跑到那家杂货店,对里面的人说到:“我要等的人等到了,这几天叨扰你们了,这就走了,以后还来这里的话,再来照顾你们的生意。”

  “这就走了吗?我们..我们铺子的电话你记得的吧?以后也可以联系的。”从杂货店传来一个女孩儿的声音,颇为恋恋不舍。

  “出家人四海为家,万事皆讲个缘法,以后有缘自会再见。”慧根儿很认真的说到。

  “你是和尚?”那个女孩儿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惊奇无比。

  “阿弥陀佛,贫僧已经出家十六年了。”慧根儿唱了一个佛号,然后随手取下了脑袋上的鸭舌帽,露出的不正是一颗光头吗?

  “你..你竟然是一个和尚,你怎么...”

  “女儿啊,我就说,哪里来的小子,你天天和人家聊那么开心,还动了心思,我说这..喂,女儿,你这是去哪里?”

  杂货店传来了两个对话的声音,我和承心哥一下子就尴尬了,而慧根儿一脸坦然,也有些懵懂无知的样子,戴上帽子就朝着我和承心哥走了过来。

  我咳嗽了一声,有些生气的对慧根儿说到:“你这小子在搞什么?既然是和尚,为什么去招惹人女孩子?”

  慧根儿一脸无辜的说到:“我没有招惹啊,我自己的心里是坦然的。师父曾经说过,待人以诚,待人以真,我和她谈天说地,都是真诚的,偶尔的关心也是真的关心,为什么这一切人与人本该就有的交流状态,就变成了招惹?”

  我一下子答不上来了,莫非我要告诉慧根儿,这个世间的交流,防备与虚伪太多,恶毒与揣测太多,你的真和诚容易打动别人,特别是女孩子,要和别人假一点儿说话吗?还是一见到女的,就上前唱个佛号,露个光头,告诉别人你是一个大和尚啊。

  说到底,是这世间留下的问题啊!

  不仅我无言,承心哥也无言,之后,承心哥只能虎着脸对慧根儿说到:“总之你以后少与女孩子说话,佛门中人不知道戒律吗?”

  “我知道了,承心哥,我只是看见这里离那个湖近,闲来无事就打听一下关于那个湖的事儿。”慧根儿一脸委屈的说到。

  “那打听到了什么吗?”我随口的问到,也不想一直就这个问题纠缠。

  “有怪事儿,听说这个县城每年,或者每隔两年都会发生离奇的命案,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和万鬼之湖有关...”慧根儿开始絮絮叨叨的诉说。

  夕阳下,我们三人的背影渐行渐远,一段新的行程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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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根儿说的县城里的奇异死亡案件,并没有引起我和承心哥的太大注意,毕竟他说的一些情况,是已经破案了的人为案件。

  再说在华夏的这片土地上,每一个城市,每一年都会发生不少的命案,把这个县城里的事儿勉强的与万鬼之湖扯上关系是说不通的。

  慧根儿说的这些民间夸大化的案子,我们也就当奇闻异事听过了,唏嘘几声也就罢了。

  大家聚在一起吃过晚饭,也就各自回了房间休息,在出发之前决定要听的灰眼人的一些事情也决定放在了明天,毕竟这几天的奔波太累了一点儿。

  只是我没有忘记告诉肖承乾,慧根儿消失一个月的原因,是因为他身上的血纹身。

  说起来,是因为小鬼事件的因祸得福,那一次慧根儿受伤很重,失血也很多,却莫名其妙的促进了他身上血纹身与他的融合,这件事情因为在佛门的历史上也没发生过几次,所以一开始是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的。

  直到一个多月以前,我们出发了几天,慧根儿忽然表现出全身发热,并且有时他自己开始有些神志不清的说,自己的力量好像增长了很多,才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这些症状原本是很像发烧的症状,但承心哥做为医字脉的传人,为慧根儿把脉之后,否定了这个可能,却又找不出原因,就只能通过一定的联系方式,求助了慧根儿的师伯。

  结果,这样折腾了一番,我们才知道了,原来慧根儿身上的血纹身和他进一步的融合了,怪不得他说胡话的时候,曾说灵魂本质的心性得到了认可,机缘也到了什么的。

  显然,这样的事情引起了慧根儿师门的注意,在第二天就派人来了,要接走慧根儿,说这种情况几乎是三百年都难遇,如果融合顺利,慧根儿能通过秘法,再接受一个血纹身,到时候,慧根儿就真的是那座神秘寺庙里三百年才可能出现的真正战斗罗汉僧!

  听起来,很神奇的样子,佛家的这种提升之法,真是让我这个道家小子羡慕!说起来,道家也不是没有快速的提升之法,只是都偏向于‘邪道’,也容易根基不稳,哪有慧根儿这种提升之法来得正大光明?

  实际上,这中间的条件是异常苛刻的,慧根儿只不过刚好符合了血纹身传承的条件,这个连慧大爷都不能!

  夜晚安静,慧根儿这小子是属于一沾枕头就睡着的那个类型,而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旅途太过疲惫,而有些失眠,竟然睡不着,只能批衣起床,望着窗外发起呆来。

  窗外夜色沉沉,一弯月亮却并没明亮,有些模模糊糊的样子,倒是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在那片坟地里,第一次见到李凤仙附身在我二姐身上时,见过的那种毛月亮。

  看着这个,我不由得有些好笑,因为靠近万鬼之湖,所以连这里的月亮都要渗人几分?

  万鬼之湖,这个湖在圈中异常有名,但普通人却不见得晓得这个湖,常常会以为这个湖,是某个冤魂聚集事件的大湖,那其实是错误的说法。

  鬼物喜水,曾经就有大能提出过,真正的,如果有地狱这么一个空间存在,或者它和我们生存的活人世界共存,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它其实是在水中的呢?毕竟我们这颗星球,水面覆盖了百分之七十,就算人类发明了各种船只,水里依然有很多地方是我们的禁区。

  冤魂聚集在X湖,引发了民间的各种猜测和流言并不出奇,那个年代密集冤死的人太多了,那里又是一个大湖,配上鬼物喜水的特性,不出事才怪的。

  就算一个普通的城市,很多冤魂鬼物都喜欢聚集在水里,所以,有一个小忌讳,就是夜间别去戏水,游泳,容易出事,也容易看见一些不该看的。

  但万鬼之湖,却不是鬼物喜水这么简单可以解释的,这样想着,我的心情有些沉重,不由自主的点上了一支烟。

  连在不远处的那黑沉中莫名亮起了一盏灯光,接着尖叫,然后人生嘈杂的声音都没有注意。

  我暂时不明白,三十八,三十九两章传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儿,只能理解为抽风了吧,明天会给大家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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