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山在叙述着,可是听到这里,我心中有一个疑惑却越来越大,我问路山:“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说的就和你亲眼看见的一样。”
路山笑笑,说到:“你不要忘记了一点,那就是当时带着穆林和杨晟下去的战士,只能是来自于我们部门的秘密战士,而他们的一切行动,特别是涉及到机密之地的,都要写行动报告,我说我恰好就看见了这些行动报告,你相信吗?”
我点了一支烟,没有回答路山,显然我内心是相信的,我皱着眉头问到:“那他们看见的丁扬变为了什么样子?就是类似于僵尸的怪物吗?”这个其实不难猜测。
路山也不紧不慢的点了一支烟,吐了一个烟圈之后才说到:“不完全是,我记得你曾经去办过一件事情吧?荒村老村长,那份行动报告现在还在部门里。”
“然后?”我问到。
“然后?那还不简单,你可以把丁扬理解为另外一个老村长,不过那个老村长是含冤而死的老村长,这个丁扬是活体!”路山淡淡的说到,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到:“19XX年,从得到的资料来看,可能是那神奇植物的成熟期和爆发期,在几年里,你知道出现了多少荒村吗?常常是一个村子接着一个村子的人变异,那个年代流传的咬人僵尸传说最多,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瘟疫’最多的年代。”
又一个老村长,这可真让我震惊的,爆发年?我想起了遥远的小时候,师父曾经透露过的一句话,他说你以为那么多荒村是怎么来的?一个村子都消失掉。
我没有发表什么评论,而死对路山说到:“你继续说。”
穆山和杨晟愣在那个秘密房间,就算他们是走在科学前沿的人物,依然接受不了眼前的这个怪物,就是那曾经的丁扬。
反倒是那个战士已经见怪不怪,他说到:“穆教授,希望你们能冷静一些,先坐下再说吧,如果不能适应,我可以先拉上窗帘,丁教授在清醒之前,都会有这样的爆发,之后就会完全清醒一阵子。”
穆山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主意,而杨晟也被吓到了,其实杨晟心知肚明,在这秘密基地里,有某种样本,是特别部门的高人千辛万苦弄回来的样本——僵尸的样本。
杨晟曾经见过那种样本,干枯,身上长满了黑毛,獠牙突出,爪子尖利,而变异的原因,也有专门的科学研究者在研究,却得不出真正可以站得住脚的结论。
照例,对僵尸的研究就封存了起来,做为一个未来需要研究攻破的项目!这是许多国家都会采取的做法,对于一些奇异事件,就包括流传最广,最有现实基础的外星人事件,他们得到了一些资料和材料,会研究,但在现今科技不能取得重大突破的情况下,就会封存起来,打上最高机密的标签,然后等待以后研究。
而这些最高机密的研究事件,如果在未来有了突破性的成果,甚至可以应用于现实了,又不会造成什么不安的社会影响,这些机密事件就可以缓慢的解封,公开了。
所以,一个国家的真正科技力量永远是领先于民间科技至少三十年的,严格的说来,可以理解为我们九十年代运用的一些科技,甚至就是六十年代出现的最新科技,阉割后的民用版。
杨晟在看见丁扬之后,脑子里不自觉的就想到了这些资料,但是他无法把丁扬与僵尸划上等号,事实上华夏的僵尸都是有明显的特征的,就比如体表上的毛,就像制作霉豆腐一般的毛,显然丁扬是没有这种特征的。
刚才的惊鸿一瞥,杨晟觉得丁扬更像是一具开始腐烂的尸体,偏偏凭借他多年研究生物学的经验,又看出来,在丁扬脸上裸露的肉当中,有新生的肉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腐败与新生同时出现在一具身体上。
杨晟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自然那个时候的他还没有偏激的想到这样的存在对于人类有伟大的意义,他就是单纯的好奇。
“能不能告诉丁扬到底是怎么了?既然你们要我接手这个项目。”穆林的脸色灰暗,显然不太能能接受他昔日的好朋友丁扬变成了这幅模样。
“严格的说来,丁扬是我们这个部门带回来的。当时,他们研究的课题是洞穴蜥蜴,为了取得第一手的资料,丁教授他们去到了XX沙漠的深处。”那个战士依旧是那种不紧不慢的语气。
“XX沙漠,只是为了去研究蜥蜴,他疯了吗?那里...”穆林没有说下去,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地方就跟做为最高机密封存的项目一般,也是被封存的。
在没有解开那些地方的谜题之前,或者是那个地方还存在大量的危险时,一样是会被设为禁区的。
除非是在那个禁区的有效资料已经被部门取得,危险彻底的解除了之后,才会真正的解封,甚至为了消除民间影响,会变为风景旅游区,任由猜测的人们去探秘,去好奇,但不会再真正的发现什么。
而当年的XX沙漠自然也就是这样的禁区,里面存在着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当地的民间传说也很多,在穆林看来,为了一种蜥蜴特别冒险的去XX沙漠,自然是疯掉的行为。
但他也了解自己这个朋友,是一个性格严谨的科学家,他就是那种会‘战斗’在第一线,让人肃然起敬的人,很多科学家没有这种精神,不要以为科学研究的第一线就不危险了。
“事实上,为了那个课题去XX沙漠深处进行研究,当时的相关部门是并不批准的,因为投入会大于课题本身的实际意义,在很多人看来,就算研究出了最大的成果,也不过是发现了一种新的蜥蜴,这样的投入是否划算?也因为丁扬教授是国宝级的科学家,在那神秘的地方,会有生命危险,这是更加不被允许的,我们国家现在的专业顶级人才还太少太少。”那个战士对穆林解释着。
“那他为什么还是去了?为什么又会弄成这个样子?”穆林问到。
“他去了,是因为行动升级了,而且升级了最高项目,所以丁扬博士去了!而升级的原因是因为发现这种洞穴蜥蜴的当地人,其中有一个人发疯了。”那个战士继续解释到。
“发疯,你详细一点说?”穆林的眉头紧皱。
“具体的说就是在当时,那个偏远的小村子里,有一个当地人出现了狂犬病一般的症状,开始疯狂的攻击村子里的其他人,而被他攻击过的人,不超过三天一定会出现同样的症状,丧失理智,如同野兽般的只剩下进食本能和强烈的攻击性。”那个战士解释的非常详细。
穆林有些奇异的看了战士一眼,沉声说到:“你说的这些症状,除了发作的时间太短以外,和真正的狂犬病又有什么区别?”
狂犬病是一种比较神奇的病,它自古有之,一旦发病就是无解!让穆林汗颜的是,在他掌握的资料里,好很少的几例,狂犬病竟然被治愈,可治愈他们的全部都是穆林眼里的玄学人士!而且是来无影,去无踪那种,让人无从查起,唯一得到的资料仅仅只是别人留下一句,狂犬病可以伤及灵魂。
但灵魂...罢了,穆林虽然接触了一些,但还不能完全的说服自己接受它的存在,证据不足!
“是的,表面上看起来和狂犬病没有任何的区别,可在事实上有一个重大的区别,就是这些人变得力大无穷,超出了人类的范畴,另外,他们的抗打击能力大大增加,有目击者说刀砍在身上都没用痛觉一般,甚至捅进肚子里也活蹦乱跳,悍然不惧,完全不受任何影响,甚至连血液都不怎么流出。这可是和狂犬病有着本质的区别啊。”
“这样吗?”穆林有些吃惊了。
“的确是这样,原本洞穴蜥蜴和当地人发疯是两个独立事件,甚至发疯事件一开始我们并没有得到任何资料。直到那个村子里的人受不了发疯的人越来越多了,开始向当地的部队求助,我们才知道了这个事件!更偶然的是,因为汇报洞穴巨蜥和当地人发疯事件的所在部队是同一个部队,我们中有心人翻查了一下,才发现了两件事情中的联系,在当地第一个发疯的竟然是洞穴巨蜥的目击者之一,最特别的是,他曾经被洞穴巨蜥攻击过,差点被咬掉一条腿。”那个战士终于把事情完完整整对穆林说清楚了。
而穆林在此时脸色已经变得异常难看,如果说是这样的话,那洞穴巨蜥身上就带着一种异常可怕的病毒啊,并且具有传染性。
纵观人类的历史,这种可怕的传播性的生物病毒,只在一种传说中的事物上特别明显——僵尸!
就是这么一个巧合,让丁扬手中的课题上升到了最高级别,穆林也是高等学者,不用想,也知道这件事情其中的意义,为什么会上升到最高级别。
这是由于当时的国际环境决定的,每个国家都恨不得自己手中再多一些筹码,这其中也包含了关于生物方面的筹码!
当然,这是不能摆到台面上细说的原因,能心领神会也就够了,在机密部门办事儿的铁则永远有一条摆在最高位,不该问的不要多问,不该说的不要多说。
“其实在那个地下洞穴,那种可怕的巨型蜥蜴太多了,被攻击到的人远远不止丁扬一个人,就算有我们部门的保护,也是一样。除开当场被蜥蜴分食死掉的,部门一共救回了四个人,就包括丁扬。”路山淡淡的叙述着。
而我叼着烟,心中却充满了疑惑,接触了老村长,恶魔虫,紫色植物,我从来没有发现它们身上有什么传染性,为什么那个蜥蜴就会有?想想也真是太可怕了,这种蜥蜴是生活在地下洞穴,数量颇多,当有一天它们的数量到了一定的程度,地下洞穴再也容不下它们,它们被逼来到了地上或者通过别的方式转移,带来的又将是什么样的灾难?
仿佛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路山说到:“那个计划和研究早就终止了,阻止这个计划的,正是以你师父等人为首的道家之人,听说是得到了那几个‘护国者’的大力支持,才得以那么顺利。而那些地下蜥蜴,应该是全部消失了,消失的原因,你应该懂的..”说完,路山口中‘嘣’‘嘣’了两声,在模仿什么东西爆炸的声音,然后认真的跟我说:“没有后患,一点后患也没有,连样本也没有保留。”
联想起杨晟给我写的绝交信,我自然知道‘嘣’‘嘣’两声的意思无外乎就是在那里‘种了蘑菇’,当时这个动静闹的国际上很多国家都知道,也加强了对那个地方的监视,有的国家还拍到了很有趣的东西,再之后又全面否认。
很有趣的东西,联想起穆林接手的那个实验项目,我想穆林是已经接近成功了,而这中间因为我师父他们的阻止,这个计划搁浅了。
“你说丁扬他们被攻击的有四个人,那么....”我扔掉了烟蒂,接着刚才的事情问到。
“你别急,听我说下去...”路山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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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教授,所有的事情就是这样,当时被攻击的有4个人,救回来之后,其他三个人都出现了和那个当地村子的村民一样的症状,死亡症状也一样,全部都是脱力而死。只有丁教授,他能保持清醒的神智,能在一定程度上克制自己的行为,而且能力也较其他三人厉害,你看见了那个金属墙壁...”那位战士依旧在给穆林详细的介绍着。
出于思考的习惯,穆林站起来在房间中点上了一支烟,开始旁若无人的踱步起来,做为一个在生物学,植物学上都很有建树的学者,他一听就听出了其中的区别,其他三个人脱力而死,说明那种蜥蜴病毒,是会让人神志不清,只保留生物本能,但忽如起来的能力,只是在压榨生命的潜力,就好比人顷刻的爆发,但一直这么爆发,自然会脱力而死。
但是丁扬不同,他的能力,联想起丁扬的那一张脸,穆山皱起了眉头,这貌似关乎到人体最本质的东西——细胞的快速分裂,那样带来的生机和活力简直是‘恐怖’的。
说明丁扬身上发生了不一样的事情,想到这里他抬头望着那个战士,那个战士摇摇头说到:“丁教授始终不肯说出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现在,他才松口,指定要找你才愿意说出一切,并说明了如果这个实验课题一旦成立,就要你来接手。”
“我?”穆林先是一愣,接着就释然了,论起专业水平,自己倒是和丁扬相差无几,论起感情的话,他们几个,包括杨晟的父母在内,是真正的有着生死感情的战友,往事如烟,当时的几位好朋友,由于很多原因,死去的死去,疯的疯掉,也只剩下自己和丁扬了啊。
“好吧,课题我肯定会接手,等丁扬清醒了,我会好好和他谈谈。”穆林认真的说到。
这个战士听见了这一句话,松了一口气,接着表情又变得踌躇了起来,考虑了一下才说到:“穆教授,那个洞穴的探索,后来由我们特殊的部门接手,这其中还衍生了一些别的事情,但与你的项目无关。我知道我的话是多余,但我必须得说,如果待会儿丁教授清醒了,和你谈论起别的一些事情,或者事物的存在,你最好忘记它,当从来没有听过。”
穆林疑惑,扬眉问到:“还有别的事情?”
“哦,那是另外几个小组负责的课题,一些似乎是关于远古巫道方面的东西,又或者不是,我也知道的不是太详细,这些课题多半会按照惯例封存的,所以你听到了什么,最好忘记它。”那个战士认真的说到。
“没问题。”对于巫术,道士这种没有严谨证明的存在,穆林是没有半分兴趣的,他根本也不在意,当即就答应了那个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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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家,道家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我对这段纠缠复杂的往事简直昏了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路山。
路山耸了耸肩膀,说到:“这个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关于这件事情至今都是最高的亲密,只是说或者是关于巫道的东西,谁能肯定呢?就好比计算机的运算法则可以和《周易》扯上了关系,连医字脉的孙思邈这样的伟人,都会说‘不知易便不足以言医’,我不能说清楚巫道的神奇,即使我不明白,医术怎么也会和它扯上关系的?”
路山这番话说明了什么?我看了路山一眼,他一脸无辜,可是话里的意思,也包含了他个人的一些揣测吧,那地下洞穴里发现的东西非常了不得,或者远古的一些东西和现在的高科技只是一线之差,不过这不是我关心的范畴,那些东西离我太遥远,我只是问到:“那接下来呢?又发生了什么?”
“唔,接下来穆林与丁扬的谈话,应该说是一个秘密。清醒过来的丁扬非常坚持,整个谈话现场,只能他和穆林杨晟在场,否则他什么也不会说。”路山有些无奈的说到。
如果是这样,那位战士就必须离开,所以也就没有了详尽的行动报告!
“如果是这样的话,相关部门会放心他们单独谈话吗?”看来,杨晟的往事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在那场秘密的谈话中,他竟然是一个唯一的知情者。
“穆林和丁扬的忠诚没有人会怀疑,而且当时你懂得,知道了一些极度机密的事情的人,生活都不是那么的自由,对吧?”路山淡淡的说到,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接着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到:“一些课题,一些实验证明了已经没有意义,才有流传的基础,甚至似真似假的流传到民间,因为本质上来说,停止了也就是不存在,就好比今天我可以和你轻松的谈起这些。”
“停止了吗?我看不见得吧,有的人从来没有停止过。”我指的当然是杨晟。
“没有停止也是有理由的,你还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吧?穆林在和丁扬谈话以后,就接手了这个实验项目,而丁扬在那次谈话以后自杀了!”路山认真的说到。
“自杀?怕是不容易吧?”我相当有把握说这句话,因为就像老村长这样的存在,以它那死亡和生命夹杂着的奇特生命体,就算自我伤害,也会被强大的生机弥补,自杀是真的不容易。
不过,老村长是已经死亡,再自杀又算什么?
“是自杀的挺不容易,也匪夷所思,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在那间屋里,不是有电灯吗?不过在很高的位置,根据一些机密文件,丁扬教授是通过一定的方式触电自杀的,疑点是那么高的地方,就算他站在床上也不可能办到,而且你知道的那个地方有监控,只在丁扬和穆林谈话的时候,在丁扬的强烈要求下关掉了十分钟的监控。”路山简单的诉说着。
但我是亲眼见过老村长的,地方高很成问题吗?其实不成问题的。
这是昨天没有发上来的章节,38,39章!就麻烦大家再看一次了,给大家造成的不方便,道歉一声!
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关于万鬼之湖我所知的一切,和一些鬼物的常识都浮上了脑海。
静水永远比动水更受冤魂鬼物欢喜,就好比流动的溪流和水潭,阴魂更容易在水潭聚集,大江与湖泊,阴魂更容易在湖泊聚集,而有经验的道士去宅院驱鬼,如果宅院有井,那绝对是第一个探查的地方,而在屋中厕所的位置,特别是没有光源的封闭性厕所,一找一个准。
X湖的某一处因为特殊的阴性气场聚集在那一处(可以说是整个湖的阴性气场大半都因为地形,风水的流动集中在了一处),招来了众多冤魂,所以形成了X湖冤魂事件,那时的事件大到惊扰到了普通百姓,也算是一次警告性的事件。
但万鬼之湖,却是湖中有好几处地方,小岛,岩石,水上植物等等,莫名的形成了一个聚阴阵,从高空看去就像有一个布阵高人刻意为之,太过神奇。
这样的神奇,大自然的手笔,带来的后果却是可怕的,它几乎无时无刻都在聚集天地间的阴性气场,根本不受限制于这个湖,而方圆千里的冤魂都容易受到这里的吸引。
这个湖中聚阴阵可以从风水方面来解释,也可以理解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这里在圈中的凶险之名不下于那个神奇的死亡峡谷,就算这个湖水产丰富,但当地围绕着几个村子的村民,也从来不敢靠近某些禁区的地方,就算大白天也不会,因为靠近了就只有一个结果——有去无回。
想到这里,我吸了一口烟,浓浓的烟雾在窗前飘散,结合路山给的资料和师父曾经说过的一些往事,万鬼之湖我知道它还有一个圈中人才知道的外号——小地府!可见鬼物之多。
“实际上部门也召集人手在万鬼之湖做过一些工作,这个工作我可以悄悄的告诉你,从万鬼之湖的那个神奇地形形成以后,就从来没间断过,我想想,大概从明初就已经开始了,都是一些道家高人在做维护。”这是路山口述于我的一些情况。
“万鬼之湖自然是有人管的,这是我道家人历代的责任,只是这些所为并不为普通人所知罢了。就比如现代,在万鬼之湖的特殊阵法之外,就有现代最厉害的几个高人布阵,限制其中的阴气无限制的聚集,也限制其中的鬼物。但面对大自然,人力有限,这种事情只能控制,却不能彻底解决。”这是师父小时候给我谈起万鬼之湖,说过的一些话。
“难道就不能毁去那个自然形成的阵法吗?用炸弹什么的,毁去其中几处关键的点,那自然形成的阵法不也就破了?”那时候的我,年纪还小,多多少少有些幼稚。
“不能,你就想象那里是一个装满了毒气的盒子,我如果把盒子扯烂了,那后果是什么?自然是毒气外泄!万鬼之湖聚集的多半都是不得轮回的冤魂厉鬼,它们可不怕什么炸弹,如果失去了这个安身之地,你想方圆百里都变成无人之地吗?更别提阴气外泄,这种阴气可不是那种滋养灵魂的纯净阴气,而是那种害处极大的驳杂阴气,如果失去了万鬼之湖,方圆百里甚至会变成....所以,三娃儿啊,你眼中看一件事,永远不要去看表象,就如垃圾场,它脏,可是它换来的却是大家的洁净,难道你就要说垃圾场是个破地方吗?对待事物,或者对待人永远要公平,而公平的实质就是看到了表象之下的实际,知道了吗?”
师父的话犹在耳边,所以那时候小小的我,从一开始对万鬼之湖的畏惧和厌恶变成了一种对大自然的敬畏,仿佛它是一早开始有安排,在护卫人间的安宁。
我想的出神,也就忘记了周围的事情,直到这时一阵敲门声一下子惊醒了我,我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微微皱眉,谁这大半夜的会来敲门啊?
床上的慧根儿嘟囔了几声,然后扯过被子蒙着头继续睡,指望这小子去开门是不现实的了,我叹息一声,只能苦笑着问了一句:“谁啊?”边说边朝着门边走去。
“承一哥,是我,承真。”门外传来的是承真的声音,这倒让我很诧异,这丫头半夜来敲我的门干嘛。
我走过去开了门,看见承真一脸兴奋的站在我门前,旁边拉着睡眼朦胧的承愿和如月,三人就这么杵在我的门前。
我还没来得及发问,承真就说到:“承一哥,陪我出去啊,有事情有事情。”
承真的话刚落音,如月就在旁边打着呵欠说到:“三哥哥,这丫头疯了,半夜把我和承愿拉起来,就说是有事情发生,非得要出去。我们没办法,就说让她来找你,你去我们就去。”
说话间,从那窗外忽然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承真一下子就激动了,从我的身侧挤进门去,然后把我扯到了窗前,指着远处一片灯火通明的地方说到:“承一哥,你难道没注意吗?这个地方出事儿了,现在警察都去了,我们也去看看吧。”
“明天还有事儿,去凑这热闹干嘛?”我了解承真的性格,是那种大大咧咧,爽利的男孩子性格,不过有一点却绝对是女孩子,而且胜过一般女孩子,那就是八卦的紧,没想到已经发展到半夜去看热闹这种程度了。
“这绝对不是凑热闹啊,师兄,我从一来这里,就感觉这里的地脉都一些不对劲,所以决定晚上四处走走,观察一下这里的地形,想找一个能够清楚的望气之地,结果就发现这里半夜出事儿了,师兄,这说不定能为我找到什么线索呢?你知道我这是职业病。”承真对我耍赖般的说到,即使当地发生什么事儿,通过一件事情又怎么能判断的出来?
不过,看着承真期盼的眼神,我发现我要拒绝了这丫头,估计会对我不满很久,所以想想也就答应了,说到:“那我陪你去看看吧,让如月和承愿去睡觉。”
我的话刚落音,忽然就看见慧根儿从床上一骨碌的爬了起来,精神百倍的对我说到:“哥,我也要去!”
我一下子无语了,这小子不是睡得很熟吗?
这个地方的初夏并不炎热,反而在入夜的时候,有一些冷,我和承真,慧根儿三人走出宾馆,加了一件衣服,都觉得周围的风来得有些冰凉。
县城并不大,出事的地方离我们所在的宾馆也并不远,两条街的距离而已,我们走了不过十几分钟,就已经看见有三三两两周围的居民,在小声的议论着什么,往出事的地方赶去了。
在那边,警车闪烁着警灯,已经停了下来,有几个警察在拉着警戒线,并驱赶一些居民,说是叫别破坏现场。
看到这一些场景,一直嚷着要来看热闹的承真忽然有些害怕了,小声对我说到:“哥,你说我会不会看见凶杀现场啊?如果是,我不要看了。”
我有些无语,这丫头身为道士,走南闯北,鬼都不怕,还怕看见凶杀现场?我笑着,一边安抚承真,一边觉得这个地方我怎么那么眼熟?
在那边慧根儿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一些不好看了,他忽然开口对我说到:“哥,额咋觉着是那个小卖部出事儿了?”
慧根儿这次曾说过,出门在外,要改改自己的陕西腔,一直也很注意,却不想这一次,一紧张,那陕西腔就冒了出来。
我一听,也忽然想起了,这不是我和慧根儿约定见面的地方吗?我在小卖部见着的慧根儿,这不就是那小卖部附近吗?
我一下子想起了那个笑颜如花,青春洋溢的小卖部老板的女儿!
这样的想法让我也稍微紧张了一下,带着慧根儿和承真快步走向出事的地点。
此刻,出事的地方已经被警方戒严了起来,警戒线也拉好了,人群全部聚集在了警戒线意外,却也不肯离去,嘈杂的议论着。
我们三人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看见警戒线围绕的地方就是我和慧根儿相见的那个小卖部,此时,那个小卖部的三层小楼全部被围绕了起来,几个警察进进出出,脸色不是太好看。
我看见慧根儿的脸色已经变得难看,于是转头小声问到旁边的一个路人:“这是大半夜的发生了什么啊?”
那人是一个中年汉子,听见我问他话,神色有些诧异的转过头来,打量了我几眼,说到:“你是外地来的吧?听口音就不是本地人。”
“嗯,外地来的,办点事儿,本来打算回宾馆的,结果就发现这里...”我随便敷衍了几句。
那中年汉子却叹息一声打断了我的话,小声说到:“嗨,外地来的人就不懂了,别看我们这县城不大,民风也淳朴,但这些年老是发生一些离奇的凶杀案,搞得我们这边的人,人心惶惶的。这不,这次听说是这小店相依为命的父女被人杀了啊。”
我一下子愣住了,死了?被人杀了?
慧根儿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好半天才唱了一句佛号,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过了一会儿,他小声对我说到:“哥,想办法进去看看吧。其实一开始额就发现了一点儿不对。”
“不对?”
“嗯,额是最近一年才能看见一点儿的,就是人身上的运势,额经常在这小卖部逗留,发现这里的老板,和老板的女儿,身上都有那种隐隐的红色凶光缠着,所以才留下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他们。可是额这眼睛也是时灵时不灵,呆了三天以后,发现他们身上的红光又淡下去没有了,所以....”慧根儿因为心情有些激荡,说的有些语无伦次。
可我却明白是咋回事儿了,能看见人的气运,不是道家的天眼能办到的,而是要靠相字脉一个特别的术法,而且诸多限制。
但有两种特殊情况,却是没有限制的,一是鬼物,在人身上某种气运特别明显的时候,它们能够‘看’到。另外一种情况就是,心思越是纯净之人,一双眼睛越能望透这种气运,到了一定的境界,甚至能堪破时间空间的阻隔,望见过去未来。
可这毕竟只是传说,没想到慧根儿竟然能偶然看见,看来慧根儿的心性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我深深的看了慧根儿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穿过了警戒线,朝着里面走了过去,慧根儿跟着我,承真也脸色有些难看的跟着我,碎碎念着:“承一哥啊,我就是随便来看看热闹的,你怎么能到凶杀现场呢?你怎么能那么认真呢?”
我无语的拉过承真,小声说到:“死去的人,和慧根儿有些熟悉,怎么也得去看看。”
承真不说话了,虽然脸色依然难看,可还是安慰性的看了一眼慧根儿,慧根儿紧抿着嘴角,显然心情不是太好。
我们刚进去几步,就有警察拦住了我们,说这里已经被戒严了,让我们赶快退出去。
面对这种情况,我自然有应付的办法,我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证件,这是小鬼事件后,洪子所在的部门,特别批示给我的证件,但这县城的警察局是不认识这种证件的,我对他说到:“我也是公安机关的人,只不过所在部门比较保密,你可以看看证件,借我一个电话用用吗?”
那个警察看着这证件,有些疑惑,但电话还是借给了我,我直接打电话给了一个相熟的部门之人,他对外的身份比较高,属于公安部门的高官了,然后说明了一下情况。
辗转几个电话之后,那个看我证件的警察终于接到了可能是他们上司的电话,然后用一种莫名的眼光看了我们三个一眼,接着就带着一种‘敬畏’的放我们三个进去了。
“没想到有个部门的身份证件,那么好使!下次我也去弄一个,不知道住国营招待所,或者食堂吃饭什么的,能不能不要钱?”承真自言自语的说到,完全继承了王师叔‘守财奴’的禀性,接着她就说到:“承一哥,你们进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们。”
我无语的看了承真一眼,然后和慧根儿走进了那个小卖部。
在我的印象中,这个小卖部收拾的颇为干净整洁,但此时已经是一片凌乱,散落的货物,打碎的玻璃柜台,很显然在这里,这小卖部的父女和凶手经过了一场搏斗!
转入里间,就看见了这里有大滩的血迹,因为经过了一定的时间,这些血迹已经有些凝固发黑的迹象了,整个里面都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
我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慧根儿则是唱了一声佛号,在这里有两个警察在小心的提取着一些证据,我走过去开口问到:“他们的尸体还在这里吗?是怎么发现他们死掉的?”
那个警察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显然不知道我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时,我身边传来了一个声音:“这是从上面来的领导,碰巧遇见了这个案子,你们知道什么就好好回答。”
我一看,不就是刚才我借电话那个警察吗?他也跟了进来,看来还想的挺周到的。
有同事发话,那个警察倒也直接:“尸体还在上面没有动,如果你要去看,最好做好心理准备。至于报案的人是周围的几个邻居,他们听见了这里的打斗声,然后来看情况,发现没人开门,踹开门以后就发现了打斗还有血迹,没来得及看尸体,就报案了...这里有一个后院,所处位置比较偏僻,邻居看不见情况,我们估计凶手就是从那里逃跑的。”
我是一个道士,并不是专业的破案人员,也不会什么精密的逻辑推理,听到这些也只是嗯了一声,如果要我找线索,只能从灵异的方面下手,当然必须是要在有迹可循的情况下,凶杀现场的鬼魂如果已经离去,那我是毫无办法的,毕竟鬼魂是要遵从一定的规矩的,就比如说轮回,传中说的‘被带走’,在这方面我没有证据,不算太了解。
“但愿是已经离开,否则不变成怨鬼,厉鬼。就是被某些气场拘谨不得离开,很惨的。”慧根儿轻声说了一句。
这时,我们已经离开了那个血迹斑斑,看起来像是第一现场的里间,开始上楼!
楼梯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只是看一眼,我就仿佛看见了那对无辜父女的尸体就是在这楼梯上被拖动,留下了长长的血痕,但凶手为什么要拖动尸体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顺着充斥着血痕的楼梯向上,就是二楼的房间,两个房门相对,就如一般的单元楼,此刻在这里也拉起了警戒线,门口站着两个警察,脸色苍白。
“这是上面来的领导...”跟着我们的那个警察又开始说话了,倒省去了我和他们解释,在一番话以后,其中一个警察好心的对我说到:“最好不要进去看,我做了十年警察了,还是没有抗住啊,出门就吐了。”
说话间,那个警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在凶杀现场被吓到,或者呕吐,是心理素质不过关的表现,警察一直都是以此为耻的。
另外一个警察也说到:“是啊,这个系列的案子,只要发现了尸体,能抗住的就没有几个。”
我原本已经打算进门,一听他这话,不由得皱眉问到:“系列案子?”
“是啊,系列案子,从三年前开始,这样的案子已经发生了6起,算上这次的死者,已经死了8个人,因为影响太过恶劣,上面压了下来,我们破案的压力也大啊。前几起案子还好,作案的地点都是这县城附近的地区,相隔有一定的距离,造成的影响上面还能压住,没想到这凶手竟然杀人杀到县城来了。”跟在我身边的警察,小心的,神秘兮兮的对我解释到。
我一皱眉头,又联想起慧根儿打听的那些所谓消息,心里不由得联系上了万鬼之湖,难道是有关系吗?
可是,我还在思考,已经进屋的慧根儿忽然唱了一声佛号,听声音竟然有些许的颤抖和激动,听得出来,他是有些愤怒了。
我赶紧几步冲进了屋子,屋子里的灯光白晃晃的,显得有些刺眼和不真实的感觉,而我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女尸,还有被强行固定跪在旁边的男尸,一下子胃就缩紧了!
这个现场根本就像是一个地狱,我怀疑这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做出来的事!
这些是今天要发的章节,对于昨天没发上来,甚至发错了一章的事情,再次给大家说一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