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比鬼神更可怕的东西(未满十八岁慎入)

  你们难道不感觉这速度已经非常非常快了么,三两是不心疼存稿,但是这样也顶不住爆啊。。。。
  再来五章。 等等看看能不能漂个红。
  第一百二十四章


  他说完,看着我,我看着他,朱开华在那边憋黑了脸,我也是一阵的蛋疼,这叫什么事儿?我是不是太单纯了点,处处给人当枪使?
  更让人难受的是,我本以为,在这次我家事情的风波中,我的做事能力,稳重程度都有了提高,甚至有点沾沾自喜——凭哥们儿自己,照样干的过赵大奎。这也是本事不是?
  可是现在呢,忽然告诉我,这所有的东西,都是二哥安排的,包括我找的魏洪昌,赵局长,都是二哥给李叔留的号码,好在我找到他的时候提供给我。这前后的落差,让我有种淡淡的挫败感。但是却不得不佩服二哥的布置——精妙到算出每一个环节。 我摇了摇头,干脆不比了,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我想我这辈子要想超越二哥,是不用想了,不过也没啥,被张天义都称作妖孽的人当棋子使了,也没啥丢人的。
  想到这,我就问张天义,道:那张叔,既然布置的一切都得当,幕后到底是谁在插手,知道了不?
  他摇摇头道:要不我会怪你们杀了那俩兵蛋子? 本来我计划着,就按小朱跟那个魏洪昌的本事,制服那俩兵不是问题,再怎么不济,我这边不是都有直升机过去了?到时候,拿到他们俩,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了。
  也真是懒得说你们了,打残打成重伤也好不是? 非得下死手?
  我心道,你是没见那俩人的心狠手辣,说开枪眼睛都不带眨的,不过毕竟我干掉了那俩人,一是破坏了他跟二哥的布局,二就是那俩兵蛋子再怎么混蛋,人家也是军人不是? 我现在手里也算是沾了两条人命了,之后擦屁股的事儿,还要靠张天义呢, 不适合跟他顶嘴,就讪笑道:您老要是提前跟我打个招呼,我不就不下这么重手了?不知者不怪不是?
  他白我一眼道|:不是不肯告诉你们,那个幕后的势力,既然是隐藏在幕后,千方百计的都揪不出来,眼光能差了? 你们的本色演出,跟刻意的去演戏,那是完全不一样的,难保他不会看出什么破绽来,保险起见,就没对你们说。哎,早知道,就告诉你们得了,这么好一盘棋,这么费了,还真是可惜。
  我无言以对,没啥说的,这件事我做的没错,但是也不对,毕竟最后,我完全可以留下那个人性命的,是被魏洪昌的中枪一时的冲昏了头,才下的狠手,不管怎么说,都是我惹的祸。 我不说话,不代表朱开华没想法,他就道:我说,既然那个幕后的人手眼通天,难道你们就认为那俩小兵能知道什么? 说不定,就是真捉到了,也是白忙活,那俩兵蛋子指不定还没我们知道的多呢。
  刚才朱开华顶了张天义,两个人正看不对眼呢,张天义就没好气的说道:你知道个P,这种事儿,是随便找两个人就可以去办的?普通的兵崽子敢随手开枪打人? 插手这个的,百分百是亲信,而且是特别亲的那种。
  我灵光一闪,就道:张叔,那个让赵局长抓我们的,不是省公安厅么? 这事儿要是幕后那人推动的,你查一查谁指使省厅的人,这多方便?
  他道:我早查了,但是那人敢这么指使,会不留点手段?打给省厅的电话,一个是上海武警大队,一个是兰州军区。
  我查到这俩地方,可是这俩地方却是一个接到的北京军区,一个接到济南军区的电话。再往上面查,就是沈阳军区,跟南京军区托关系的电话。
  你说,这还能查么? 就算能查,敢查么?军队跟官场都差不多,手伸的长了,会遭人诟病的,我老张家还没到只手遮天的地步不是?更何况,越往上面,就越难查,不就是抓几个盗墓贼么? 人家凭什么告诉我?
  听他这么说,我也认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非常的不甘心,二哥这次的布局,实在是太过完美,要是这么个结果,我甚至都为二哥不值了,可是不甘心的同时,也很震撼——一个抓捕我们几个小虾小蟹的行动,只不过是为了不暴漏自己,就把关系迂回到大半个中国,还是军队系统里,这到底谁要有多大的能量?就开口问道:那张叔,难道就一点眉目都没有? 那个人既然是军队系统的,中国说大很大,说小也小,您就一点都猜不出来?
  他冷哼一句:反正就那么几个老家伙,大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偏偏不肯死,整体算计来算计去了,迟早有一天把自己算计进去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响起了敲门声,他说了一句进来,门打开,进来了那个从直升机上下来的老四,也就是那个长相猥琐,而且还带着几颗大龅牙的那个人,他进来之后,立正,对张天义敬礼道:报告,事情处理完毕。
  张天义还带着侥幸心理的问:老四,那两个,有没断气儿的没?
  龅牙老四依旧是站的笔直敬礼道:报告,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听这个龅牙老四这么说,没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这厮长的搞笑就不说了,这一本正经的说话也还好,偏偏长了几颗大龅牙,说话跑风漏气的,要多逗有多逗, 张天义瞪了我一眼,对龅牙老四摆摆手,道:你出去吧。
  说完对我和老朱道:你们俩也准备一下,我们也该动身了。
  我一愣道:去哪?
  “找你二哥,引蛇出洞不行,逼他狗急跳墙也不行,这次干脆以不变应万变。”
  其他的事情,就在这里跨步带过,因为跟整个事件的发展,联系已经不大,但是这次要重新进我们刚九死一生出来的千佛洞,地面上的事情必须要先处理好,只是这次加上了张天义,一切都变的没有难度,洛阳方面,张天义一出马,直接能吓死一票人,加上魏洪昌的势力,还有那些以前躲起来的二哥的伙计,三方联合,不仅重新夺回了以前属于我家的东西,还趁机扩张了不少。
  更重要的是,扯上了张天义这个虎皮,以后,老赵家基本上在洛阳可以横着走,我把家里的事都交给李叔负责,在医院照顾了两天魏洪昌,他也算是命大,被抢救了过来,命是保住了,但是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就要看自己的造化了。
  那个幕后支持着赵大奎的势力,彻底撒手,在这个大背景下,赵大奎果断的匿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否离开了洛阳,但是已经没有心情去跟他计较,哥们儿现在跟谁是战友?张天义!跟你丫的一般见识,凭你也配?
  事情完全敲定之后,我跟朱开华去和张天义汇合,或者说是跟张天义的人汇合,虽然我不知道他的具体军衔,但是用脚趾想,都知道他的不简单,让这么一个人去下地跟我们一起倒斗,明显不现实,而且张天义也交代了,他的这几个亲兵,身手都相当不错,他也跟他们打了招呼,下地之后,大局由我跟老朱掌控。
  末了,张天义还在电话里加了一句话,让我对他的印象,瞬间上了几个台阶。
  “如果可能的话,让他们都活着回来,他们也有等着他们归来的亲人。”
  我们俩到了敦煌,在鸣沙山里跟张天义的手下见面之后,意外的发现,那个龅牙老四,竟然也在其中,他们是一个五人小队,其他的几个也都见过面,甚至其中一个,还是那天在医院门口抓我跟朱开华的黑西装男。
  老朱看到他之后,啥也没说,上去一个过肩摔把人撂地上,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上一张笑脸又把人扶起来,道:哎呀兄台,不好意思,咱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是不是?
  那个一米八的汉子满脸黑线,被朱开华一个暗算,倒也不恼,这也不是因为他打不过老朱就敢怒不敢言,军队,是一个崇尚武力的地方,朱开华身手好,所以他就敬重朱开华,估计要换成我,他就冲上来拼命了。
  等我们一行人到了他们在鸣沙山的帐篷,尽管知道这次下地,装备肯定不用操心,可还是被里面的东西吓了一跳,我几乎是结巴的问那个龅牙老四:你们这是倒斗去呢,还他娘的是去打仗?
  第一百二十五

  帐篷里排着七把冲锋枪,还有几个行军袋子,更有军人腰上缠的那种武装带,上面还勾着手雷! 我心道这政府出手,办事效率还真的不一样,这样的装备去倒斗,还他娘的怕粽子?神仙来了也要交代了吧?
  听到我这么问,那个龅牙老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兄弟们都没干过这种事儿,心里都点紧张,这高科技在手,多少有点底气不是?
  我道:这也是,可是这武器,有点太扎眼了吧?
  说完我就释然了,扎眼又如何,这是军人,执行任务,谁能说什么? 说白了,我就是不习惯,这见不得光的倒斗,忽然加上这么强势的势力,这叫什么? 官倒?
  不过还是那句话,这些装备是以往大哥倒斗做梦都想要的,这我忽然就有了,突然是肯定了,但是心里还是高兴,而且跟这些个战斗力明显不俗的军人一起下地,心里也多了底气,也着急着再次进到千佛洞,干脆我们直接就背上帐篷装备,朝雷音寺出发。
  鸣沙山里上次我们遇到的阴兵,按照道士的说法,那些阴兵现世是有一定的周期的,貌似是二十年一个轮回,所以这次我们倒也没见到,不然倒可以见识下不同年代军人的碰撞。
  地上的雷音寺,到处是佛家的祥和,只是在我们这些人扛着冲锋枪进去的时候,短暂的引起了那些和尚的骚乱,最后龅牙老四出面,出示了行动的红头文件,那些和尚倒也没说什么,我们穿过走廊,再次来到了那个义庄。
  这里怎么也算是,我们上一次的第一站,也是在这里,遇到了第一张道士的脸。再有了上一次之后所有的事,有干尸和尚,有那个武力值破万的王道士,三张脸的重叠。 说实话,一直到现在,我还在想。
  王道士的三张脸,跟我父亲和我二哥,张凯旋跟他的爷爷,这么相似的脸,这三件事,其中必然是有某种联系,可是任凭我想破脑袋,都理不出头绪来,或许这一切的一切,都要等到最后,才会揭晓。
  朱开华打开义庄的门,依旧扑面而来一股腐朽的气息,军人是训练有素的,几乎都是同时的打开手电,光线瞬间的充斥着整个破败不堪的屋子,在屋子的正中间,摆了一个破旧的棺材。
  是的,是摆着一个破旧的棺材。
  一个上一次我们经过的时候,见到的一个棺材。普普通通,破破烂烂,就是如此,吓到了我跟朱开华,或许也说不上是吓到了,只能说是——面面相觑。
  上一次,这个棺材里的头发,缠到了朱开华的手臂,拉的力道极大,被朱开华发狠,一脚踹的四分五裂,在之后,里面的干尸被我们用火烧掉,在燃烧的过程中,我们看到了那个干尸的新鲜的道士的脸。
  这其中最重要的是,那个棺材,已经被朱开华一脚给踹的四分五裂了。
  可是现在,却完完整整的摆在这里。
  朱开华骂道: 谁他娘的蛋疼了,又把那个棺材给拼起来了?
  我想了想,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还是说道:这个也不一定,说不定是谁又找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棺材给摆在这里了。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在纳闷,这个荒废的义庄,谁这么无聊,非要摆个棺材?
  这几个当兵的,要是在地上,肯定是一个比一个牛气,但是这要准备下地了,术业有专攻,而且看的出来,这几个人都对鬼神之说相当的敬畏,所以对我们俩,也很是尊重,现在看我们俩盯着这个棺材,那个龅牙四不由的就有点紧张,道:两个哥哥,这个棺材里面,是不是就有粽子?
  他本来说话就有点漏气,加上紧张的颤音,听了更让人好笑,我有心逗逗他,就道:是的,你看到这个房间没,四面根本就没有光线照进来,奇怪不? 因为这个房子,不是给人住的,是给鬼的!这个棺材里面,有个千年女尸,上一次,我们就差一点死在这里,现在,他竟然还在!
  我说的龅牙四两条腿直打摆子,一拉枪栓,对着棺材怪叫道:兄弟们,战斗准备!
  看着几个当兵的全部举枪全神戒备的盯着棺材,一个个紧张的要命,我差点都笑出来,在外行,或者说旁人面前,别说粽子女鬼了,就是义庄棺材,也能给他们造成很大的精神压力,毕竟这不是小说,而是一口破败的棺材,实实在在的在我们眼前。
  朱开华是个见了棺材就不想放过的主儿,上次就是因为想摸金所以才被棺材里的干尸缠住了手臂,这下看到棺材,也不知道是想故作神秘吓唬这几个兵蛋子,还是手痒,对我们几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整个人,小心翼翼的摸到棺材边上。
  他满脸的紧张,把手电叼到嘴巴里,然后双手,慢慢的伸进了棺材里。
  我看着龅牙四,还有他的几个战友,其他人倒还好说,这个龅牙四,举着枪的手臂都开始打摆子了,整个脸上布满了冷汗,两眼紧紧的盯着朱开华,一眨不眨。
  朱开华还是屏着脸,两只手在棺材里慢慢的摸索,忽然脸色一变,一张嘴,手电就掉在了地上,叫道:不好!
  我看他的样子,像是棺材里有什么东西在使劲儿的拖着他,跟上一次的桥段一模一样,妈的,这家伙明显是想吓唬这几个人嘛,看不出来,老朱还挺有演戏天分的。 不过既然做戏就要做圈套不是,我一看他这样,不由的装紧张道:老朱,什么情况?!
  朱开华整个脸憋的通红,咆哮的:这里面有东西抓着我!
  他的表情,动作,演的相当的逼真,我要是不知道,估计都要被他给骗了,更何况是这几个不知情的? 龅牙四啊了一声,竟然抱着枪,吓跑出去了! 我心道这也是军人,我草,这要到了战场上,靠这种人保家卫国?
  剩下的四个,其中的一个,就是被朱开华一个过肩摔摔飞的那个大个子,咽着口水,整个身子都在打摆,问我道:三两哥,现在怎么办?!!
  我听他的声音,都要吓哭了,不由的也有点于心不忍,这些个人,只不过是没有经验罢了,其实胆子未必有这么小,曾几何时,哥们儿不是跟他们一样的被大哥笑话? 就对朱开华道:好了啊开华,你差不多点啊,别把他们吓死了。
  朱开华脸都绿了,整个身体都要被拖进棺材里,冲我叫道:我吓你一脸的狗屎!真的有东西!
  我就道:你得了吧,还他娘的装? 有意思?
  朱开华不理我,学上次发狠,一咬牙,一脚踹在棺材上。 棺材跟上次的也一样破败,一样的人踹,一样的四分五裂。
  一样的全是头发!
  一大堆头发里,包着一个一模一样的,娇小的干尸!
  那一刻,我陷入了恍惚中,真的,两次所经历的事情,从这个义庄开始,竟然发生的大差不差,基本上算是雷同的桥段再次上演。
  刹那间,我竟然分不清楚,这到底是过去,还是现实。这些情节发生过,这是真的,因为就在不久前,我还是参与者之一。
  可是这不是电视剧,没有回放镜头,却是这样雷同的出现了。
  会是巧合么?
  就好像是柜台上的货物,被人买走了一个,店员就会在拿一个摆上去,这个棺材也一样么? 上一个棺材被朱开华踹毁了,干尸被我们烧掉。
  所以谁,又找了一个差不多的棺材差不多的干尸摆在了这里?
  是谁闲着蛋疼了,还是这个位置摆一个棺材,棺材里放一个干尸有什么讲究?
  枪声打断了我的思考,那几个兵蛋子,手里可都是有武器的,看着长了那么长头发的干尸,第一反应就是一起扣动了扳机,我对枪械研究不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型号的枪,反正,子弹打到那个被头发包裹的干尸身上,愣是把干尸打的一跳一跳的。
  第一百二十六


  这几个兵蛋子显然是相当紧张,而且对干尸有特别的恐怖,扳机扣动着,转眼间,都是把弹夹里的子弹全部打完了,这还不止,都动作整齐的开始换弹夹,我赶紧拦住他们,摆手道:别了,这是神仙也被你们打死了,再打下去就成马蜂窝了。
  他们几个还是蛮听我的话,这也难怪,在这种时候,身份地位什么的都是屁,能者为大,我们以前的小团体不是都听我二哥的么?现在他们没我知道的多,当然要听我指挥,这个时候,刚才吓的跑出去的龅牙四,又探出脑袋来看,看起来相当的猥琐,我就笑骂道:看你那德性,刚是吓你的,这就是个普通的尸体。
  龅牙四不确定的问我:你没骗我? 我道当然了,就算是粽子,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 说完我还用手一指不知道挨了多少枪的干尸给他看,说道:你自己看,也就是几枪解决的事儿么?你怕个毛啊。
  那个龅牙四还是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个干尸,见干尸没动静,他壮着慢慢的用枪管去捅那个干尸,果不其然,说时迟那时快,那些头发像疯了一样的蔓延,顺着枪管,几乎转眼间的,就缠住了他!
  这个干尸,跟上一个一模一样! 也是用头发缠人的! 上次是缠到了我,这一次,在看到了同样的棺材,同样的干尸之后我就在想,这会不会是同样会缠人的头发? 可是,让头发缠一下人实在是太恶心了,上一次,沾满油腻的头发都伸进了我的嘴里,让我现在想起来都想吐——所以,刚好,这个胆小如鼠的龅牙四,用他的身体证明了我的猜想。
  龅牙四刚被缠上,吓的啊的一声大叫,可是这不叫不要紧,这一叫,头发也马上就伸进了他的嘴巴里,剩下的几个兵吓坏了,下意识的竟然要举枪射击! 我赶紧拦住他们,道:别开枪!你们想打死龅牙老四?
  实际上,在龅牙四靠近干尸的时候,我的手已经摸在了打火机上,现在拦住要射击的几人,顺手就把打火机丢了过去。
  一样的头发,一样的带着油腻,一样的一点就燃。
  头发被烧着,似乎还会吃痛,又如潮水般的退去,龅牙四一脱困,连滚带爬的朝我们跑来,我一看,这厮已经吓的满脸的眼泪加鼻涕了,我也没空搭理他,眼睛直盯盯的看着那个被活烧起来的干尸。
  下面是验证最后一个,也是最为重要的东西的时刻!
  火还在烧,等到头发慢慢的烧尽,整个干尸剧烈的挣扎着,发出可怖的叫声,听的人头皮发麻,这些我都不管,我只要看那个干尸的脸!
  看到那个在火光中挣扎的脸,我无法形容我的心情,甚至都不忍心,或者不敢去看,跟朱开华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不理解和惊恐。
  这还是一具干枯的身体,也长了一张新鲜的脸。
  一张新鲜的,道士的脸!
  我抽自己一巴掌,看看自己是不是做梦,可是抽的生疼再去看,还是那张在火中挣扎的脸,那张脸,正在怨毒,却又诡异的看着我。
  我叫了一声,举起枪,对着他的脑袋就扫了过去,这个枪火力相当不错,子弹打到了那张脸上,一下子就把头给爆成了麻花,被爆了头之后,干尸停止了让人蛋疼的惨叫声,然后再火光中,慢慢的燃成了灰烬。
  我跟朱开华没有说话,初次经历这种事情的几个兵自然不敢张口,等到火燃尽,我问朱开华道:开华,你怎么看?
  他眉头紧皱摇头道:这不对劲儿,咱们俩,这他娘的是,穿越了?
  我无言以对,这次遭遇的,已经超脱于以前所有的事,而这次遇到的,只是一个干尸,只是一个一把火就可以搞定的干尸,并不恐怖,可是他的诡异却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比的上。
  这里是一个雷音寺算是禁地的地方,整个义庄里全是腐朽的气味,也说明了平时根本就没有人来这里。
  可是,从我们上一次从这个口进入的时候,毁掉棺材,烧掉干尸,到现在,重新遇到了我们之前遇到的事。 前面,我拿货物卖出去了,工作人员补上来打了一个比方,可是不要忘记了,这是棺材,是干尸,是一个长了新鲜脑袋的干尸,是一个那张脸上似乎有无数秘密的干尸。
  棺材不可能自己会飞到这里来,干尸也不会凭空就出来了。我跟朱开华也不能同时穿越。 我可以相信粽子,相信鬼魂,但是我绝对不相信今天我经历的事情,是非科学的能力。事情可以诡异,但是要有一个度,这件事,已经超了这个度,超了我的理解,甚至想象的范畴。
  这个棺材,这个干尸,绝对是人在我们出去之后,重新搬过来的。
  绝对是人。无论怎么去想,这都应该是人做的,我不管他是怎么找到的同样的干尸,同样的脸,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了,还有别人在参与着二十年前的事,在上次之后,重新找了一个这样的棺材,这样的干尸。放到了这里。

  这个参与者,不可能是那个一直在幕后的推手,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二哥在哪,就更不可能知道这个位置。
  那么,这个人,或者说势力,是谁呢?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我来之前的热情,被这一个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消磨去大半,是的,我以为我来过一次,我以为这一次有高科技在手装备精良。
  一件事把我打回了原形,似乎是在提示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是,放一个这样的棺材,这样的干尸在这里,到底是为了干什么呢?
  我还在想,那个龅牙四紧张的碰了碰我,问道|:三两哥,这个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被他打断思考,一阵烦躁,你大爷的要不碰我下,哥们儿没准就想明白了呢,就没好气的对他道:这不是粽子,只是个充气娃娃。
  说完我对朱开华道:老朱,我们赶紧下去吧,我怎么感觉,这次事情好像不对头了呢。只剩下龅牙四还在那边若有所思的念叨:充气娃娃?
  说完我就去转动义庄祭坛上的香炉,地面咔嚓的一声裂开一个洞,这次我在队伍中地地位高,整个人的气质也变了,不由自主的就融入了高手的角色,指挥他们几个当兵的道:进去吧。
  说完,我第一次啊先跳了进去,他们紧跟而上,之后的赶路就是相当的枯燥了,我想刚才几个当兵的被吓成那个样子,就干脆给他们科普起来,大意无非就是不用害怕粽子,其实那些东西,也就是一个变异了的尸体而已,长的是恐怖了点,但是除了吓人之外,咬人是会,但是我们现在手里有枪,一梭子打上去,粽子也得让他们再死一次。
  当然,雨林山墓里不怕枪的粽子,还有千佛洞里的女鬼,我是不能说的,那么牛逼的东西不是常见的,属于特殊情况不是? 更何况我们身上还有手雷呢,我就不信,现在遇到雨林山那个没头还活着的李忠志,我一个雷炸不死他,所以这玩意儿我还真不能对他们说,吓的他们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不是?
  反正下了地上,有相当长的一部分路要走,一路上就这么东扯西扯的聊天打屁,这些兵能做了张天义的亲卫营,也都是佼佼者,我也没有因为在刚才面对粽子时候他们的表现了看轻了他们,地面上,随便拉一个打我三个都没有问题,而且后来话说开了,那个龅牙四更是拍着胸口说道:跟人对着干,豁出命老子眼睛都不会眨一个,上次那俩当兵的尸体我不是一个人拖着去埋了,哥们儿害怕了么?这次情况是特殊,真特殊。
  我笑着打断他道:我知道,这次你的恐惧,是因为无知,没经历过对不? 等你见两次粽子,就不害怕了。
  他感激的看着我,颇有视为知己死的味道,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对我伸伸大拇指道:三两哥,那俩尸体我看了,近距离开枪爆头,那脑浆是要溅满身的,你有种。
  我笑笑,也不解释其实那时候我是被火气迷了眼了,打粽子是打粽子,对地面上的活人是完全不一样的,放现在,我敢不敢开枪打人都是问题,反正一路都是这么扯着过来的。
  直到在前面引路的朱开华忽然停住,我走上去,问他道:怎么了?
  他阴沉着脸,指着前面平坦道路上的凸起物,道:你自己看。
  我还没说话呢,龅牙四可能看这次不是尸体,就自告奋勇道:我去看。 接着就提着枪小跑了过去,我看到他停在凸起物旁,先是用脚踢了一下,然后用枪管拨拉了一下。
  似乎难以置信,整个人再趴上去闻了一下。
  再抬头,他的表情都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快哭了,道:这是一坨屎!
  这时候,我们也已经走了上来,我看到被他拨拉起来的黄色物质,然后再看了下附近的墙壁,大哥擦屁股的痕迹依旧在。 朱开华道:这是不是上次我们遇到的那一坨?
  我拿手电照照,只感觉头皮发麻,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是!要是上次的那坨,到现在早就干了!可是这个里面还是湿的! 我说老朱!我们这他娘的是不是鬼打墙了?!其实一直走的是在幻境里?!
  一百二十七


  朱开华想了想,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别着急,这个说不定是,你大哥又回来的那一趟,忽然又闹肚子,新拉的一坨呢?
  他一边说一边冲我眨眼睛,让我本来想跟他争辩的话吞了回去,当着这些人,太过诡异的话真不敢说,连我们俩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吓到新人就不好了嘛。 其实,朱开华说的也不无道理,想要验证也不难,就是继续前行,如果这么一坨是大哥这一次来拉的,那么上一坨肯定就在前面的路上。
  抱着这个目的,我就招呼他们几个说道:走,继续往前走,马上就到地方了。 我心里急着验证前面是不是能遇到,所以招呼完他们,立马就往前走。
  有了追寻的目标,走起路来就快的多,也不感觉无聊,这几个兵蛋子身体素质本来就好,又是第一次下地,虽然害怕,可还是兴奋居多不是? 我也不好意思说让他们留意地上有没有屎,只能自己一边走一边打着手电,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凸起。
  这之下无话,我们也走的极快,可是直到遇到那个三岔口,都没有遇到那一坨屎,说起来挺扯淡的,我一路上竟然期盼着那一坨屎的出现。 遇不到了,我心里反而不自在,因为实在无法去解释这个现象。
  首先,我们刚才遇到的那个,跟上一次我们遇到的,绝对不是同一坨。 不只是这次的还保持着新鲜, 上一次我们遇到的时候,我记得,是用开山刀拨拉过的,破坏了原来的形状。而这一次的,却还保存完整。
  不是同一坨,那上一次的呢? 难道墓道里出了一只狗,把它吃了不成?! 到了这里,我再也无法冷静了,脑袋一团乱麻,只能找朱开华问:开华,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苦笑着摇头,道:我也真说不清楚了,还是那句话,我总感觉,我们这次进来,到处都透着蹊跷,不过你也不用太在意这个,只要墓还在,就不会有太大的偏差,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在一层遇到的老鼠不? 说不定是老鼠把那坨屎给吃了。
  我怒道:你扯淡去吧,你家的老鼠是吃屎的?
  他耸耸肩,笑道:我也就那么一说不是,你冲我发什么火,谁说老鼠不吃屎?饿疯了人都能吃屎你信不信?
  那五个兵听我们俩说话估计是一直插不上嘴,这时候好不容易能说上话,那个龅牙四就说道:开华哥说的倒是真的,我听前辈说过,战场上,饿疯了,人吃人有,实在是不敢吃人肉的,吃屎的多了去了,别说在战场上,我们野外训练的时候,都有人吃过。
  我一听就烦,心说你不知道我们说的什么插什么嘴,就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你吃过?
  他羞涩的点了点头。
  我瞬间蛋碎了一地,手指了他半天,愣是说不出话来,心道,你狠!
  不过转念一想,这老鼠真饿疯了把屎吃了,也是很有可能的,想到这里,我提着手电招呼他们,道:走,咱们回去!
  他们几个不明就里的看着我,朱开华道:怎么着,害怕了,想回去?
  我急着验证心里的想法,对他们叫道:赶紧回头看一遍,刚才没注意,老朱你还记得不,我大哥拉完屎,是不擦屁股,在墙上蹭的?如果真是有两坨屎,那应该有两条痕迹才对吧?老子救不信了,屎是被老鼠吃了一坨,墙上被他蹭出来的痕迹老鼠也舔干净了? 老鼠有那么饿么?!
  朱开华一听就明白了,打着手电就跟了上来,几个当兵的唯我们马首是瞻,也是紧跟而上,这一次返回,我们都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因为时间长了,痕迹可能会不明显,稍不留神就错过了。
  我们七个人,都打着手电看着墙,眼睛都几乎要贴到墙上去,不知道的人看到,肯定还以为我们在找什么宝贝呢。
  我们原路回到了那坨屎的位置,没有发现第二条痕迹。
  我不死心道:说不定是在前面呢,继续找。 本来这条路极其漫长,我走的很累,这样精神一路紧张下来,整个人更是疲惫不堪,直到我们走了路的尽头——也就是我们从义庄进来的入口。
  一无所获。
  我整个人一下就软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几个当兵的身体好,不过连着走了一个来回,也都坐在地上休息,只是这时候,他们几个看我的眼神,都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是看一个傻—-逼。
  我本来心里就烦,被他们这么一看火更大,就冲那个眼神最为猥琐的龅牙四道:你看什么呢,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龅牙四被我点了名,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也不避讳,直接说道:三两哥,本来哥几个下地倒斗是挺兴奋的,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可是这下地了啥宝贝儿也没看到,先是一路上找一坨屎,没找到就算了,还又原路返回找一条蹭屁股的痕?这有点太那啥了吧?
  我一听就火,骂道:你们知道个屁!当我想这样的?
  说到这里我停住了,有些话实在是不方便说,我都有点理解我二哥了,那厮不就是一直说不告诉你们是为你们好么?我还痛恨他装逼来着,可是真放到我自己头上,才知道,有些东西,还真不是不说,而是不能说。 可是我又是个急性子,不像二哥话可以憋心里憋那么久,说不得就拉着朱开华跑到一边,小声的嘀咕了起来,我说道:开华,这次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从入口的棺材,干尸,道士的脸,到现在的屎。
  都跟上次一模一样。 棺材干尸我们可以想着是人重新弄的,想要装神弄鬼。 可是这个屎呢?就算有人能清了上一坨,重新弄一个,摆疑魂阵, 那个痕迹我也不是吹牛,不了解我大哥的人,谁会注意这个? 把墙上都擦了个干净?
  你也别说我多心,我这次怎么感觉,怎么像是我们走到了过去。 对,就是走了上次的那条路,而不是这次的这条。
  说到这里,我一阵的抓狂,因为我发现我竟然无法去用语言形容这个现象,一条同样的路,分两次走,可是这一次,其实是在走的上一次的路。
  时空错乱? 穿越?
  这他娘的到底什么跟什么?!
  朱开华拍了拍我,递给我一支烟,他自己也点上,缓缓的抽了一口,道: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同样的想不明白,可是问题是,现在你要稳住,一路走来,我们遇到的难以想象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是不? 见怪不怪就好了,不管是走的过去的路,还是将来的路,他都是路不是?有句话不是那么说来着,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哎呀,我被你绕晕了,这说的是啥?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接着道:总之,跟你们一起趟这趟浑水,哥们儿就认定这个墓,就是神仙的斗,不出点蹊跷就奇怪了,我们这边不能乱,电视剧不还要有个结尾不是? 我们走到尽头,肯定就知道答案了,现在这么纠结也没用。
  我狠狠的抽着烟,道:以前我们遇到的事,是理解不了,可都怎么说呢?最多让人蛋疼,可是这件事儿,让人脑袋发晕,你根本就没有任何头绪去解释不是? 简直是让人蛋碎。
  说到这里我果断闭嘴,老朱说的对,想多了自寻烦恼,想不通?老子无视你还不行?我心里更是默认了老朱的一句话——走到尽头,肯定就知道答案。
  可是,尽头在哪?
  千佛洞是不是尽头?
  我父亲他们是不是尽头?
  一时间,我竟然迷茫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朱开华拍醒了陷入空灵状态的我,小声说道:别想了,我有预感,前面的事,肯定更蹊跷,我们赶紧赶路。
  事不宜迟,我们七个人,还真的像傻逼一样跑了一个来回之后,又重新开始赶路,几个当兵的看我眼神更加古怪了,这让我心里相当的不爽,可是没办法解释不是? 最后干脆自我安慰道:哥们儿的风骚,这个世界不懂。
  其他闲话不表,一路无话,直到我们走到了三岔口,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也没有纠结,这个地方,完全就是类似空城计一般的心理战,一旦知道了,就没什么可犹豫。 那几个当兵的开始还陷入了跟我们上次一样的犹豫中。 我有心卖弄,就站在洞口故作深沉的掐指算算,还在地上胡乱画了几个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古怪符号。
  整个半天,如释重负的随便指了一条路,肯定的道:就是这条!这是生门!走其他的路,必死无疑!
  朱开华看都不看我,可能是知道我一路上郁闷,故意配合我演戏。
  结果可想而知,虽然在穿过巷道的时候,他们几个还是走的小心翼翼,手里有枪,也怕机关不是?可是等我带他们平安穿过之后。
  五个兵蛋子一扫开始的对我的怀疑,现在几个人都崇拜的看着我。
  如视天人。
  一百二十八


  空城计心理战般的巷道,总共有三个,第二个,我依旧如同第一个一般的装神弄鬼,糊弄过去。
  出来的时候,五个当兵的,都差点给我跪下了!膜拜啊! 所以在面对第三个巷道的时候,他们五个,依旧是崇敬的看着我,等着我掐指算,鬼画符,然后告诉他们答案。
  我站在第三个巷道前,跟朱开华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前面的两个巷道,是心理战,让人失去防备,可是第三个,却真的只有一条路,上次,只有张凯旋一个人过去了,朱开华遇到了一只山魈,那只山魈贯穿了我们后面的路,菩提树上招来虱子,最为诡异的却是,它在十步天机那里,一步一叩首的,进了雷音寺,那是我无法忘记的诡异情景。
  甚至在上次之后我还在想,我们在进了雷音寺之后,并没有看到那只山魈的影子,它去了哪里呢? 我一直想看到它,并不是感觉它可爱如何,而是想见证一下,不按照刘天禹拿命换来的走法进雷音寺会是什么样一个结局。 毕竟,雷音寺前刘天禹的死给我的震撼太大了,我也一直想不通,他好像是用占卜的方法来的路线。
  可是为什么就遭了天谴了呢?
  不按照他的步法走,有什么后果?
  十步台阶上,到底是什么玄机?
  二哥答应了刘天禹什么,可以让他慷慨赴死?
  我叹了口气,前面的路,正如同一个全是坑的悬疑小说,需要我们一步步的去解开谜团,去寻找答案,因为有着太多的不可思议,那么虱子多了,它也不咬人了不是? 这个过程,是让人对无法置信的事慢慢的变得平淡。
  说的闷骚点,就是让人成熟? 尽管这种成熟,每个人都宁可不要,可是生活就像强奸,不是么?你无法反抗的时候,就要试着去享受。
  三条巷道的另外一条,承载了我太多的记忆,我在这里,遇到了那个干尸,得到了青铜剑。这并不是我最为难忘的。
  最难忘的是,在这里,我非常意外的,算是强了一个似乎武功高强的女子,白瑾。 最难忘,也最想不明白,那样一个女子,为什么会把她的贞洁就那么草率的给了我。 半个战斗力的我,如果她不愿意,怎么能强奸了一个让朱开华都称赞身手好的女人?
  认识不久,哥们儿也不是帅的惊天地泣鬼神。 可是,为什么呢? 再可是,不管到底是为什么,我都稀里糊涂的占了她天大的便宜。 我摸了摸口袋,里面沾了她纯洁证明的布条一直贴身带着,我也不知道留着干什么,却总是不自觉的想起来,布条上鲜艳的红色,不是自豪,说实话,每当这个时候,我心里都会涌出对娜娜的愧疚,可是男人么,都是如此,对么?
  现在,我跟朱开华的对视,都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
  是的,前面所有的疑团,现在都要有个确定——不管前面的棺材干尸,还是那坨屎,都说不出的诡异,到这里都要有个了断。
  如果真的是我们走回到了过去——那么,这里面的干尸肯定还在,青铜剑也在,山魈也在,那么,就扯淡了,就根本无法去想象去解释这件事,只能视而不见的往前面走。
  如果这里面的干尸不在,山魈不在——那前面的一切,都是别人人为的疑魂阵,那就要小心,设这个疑魂阵的人,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在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布置。
  我对身后的几个兵崽子道:前面这个巷道,我们需要去拿点东西,里面可能有粽子,不过不要害怕,咱们手里有大家伙呢,做好战斗准备啊。
  他们几个,都又紧张又兴奋的点头,紧跟着我们, 因为当时我掉下去的陷阱,跟朱开华掉下去的,其实是相通的。 通的路就在干尸待的那口石棺里,所以无所谓先走哪条, 就随便选了那条以前我和白瑾走的巷道。
  陷阱就在脚下,陷阱嘛,是因为出其不意才有用,这次我都知道有陷阱了,肯定不会傻逼似的掉下去,这倒是简单,我用枪托在前面的地上一直敲着缓缓的走,很快就找到了那个陷阱的翻板所在。
  这个陷阱很深,但是我们这次装备齐全不是? 对付粽子这几个当兵的估计不拿手,但是攀墙什么的,我绝对比不上他们,龅牙四明显是个军队里的高手,三下五除二搞定绳子,却是递给我,我被他这个动作弄的莫名其妙的,不过看到他们五个躲躲闪闪的样子就明白了,敢情这几个娃子,是没人敢第一个下去? 我心道反正这高人我也装定了,就牛逼叉叉的接过绳子,嚣张的道:看你们几个那怂包样子,不就是个粽子么,小爷三下搞定它!
  我顺着绳子溜下来,因为有过上次的经历,我也不再害怕下面,别说到现在我心里还是不肯承认被我干掉的干尸还会在,就算在咋滴?它身上插的青铜剑上次能把他砍成渣,这次照样能!
  等我溜到地上,刚站稳,准备拿手电看一下这个陷阱里的时候,就被抱了一个满怀,入鼻,是一股古怪的香味。
  草!偷袭! 我的头皮一下子就麻了,甚至都感觉头发根根竖了起来! 这样被抱住,我下意识的就用手去推! 可是竟然被抱的极紧,我竟然推它不开! 手电又在手里,这样被抱着遮住了光线,我也看不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推了两下推不开,我对着上面叫了一句:“老朱快下来!” 接着,就是顺势往地上滚! 这一滚不要紧,滚了之后,却感觉整个身体被缠住了! 用手一摸,全是滑腻腻的头发!
  这还真是上次的那个干尸! 那个开始用了幻像差点让我误以为是我女朋友娜娜而一口亲上去的那个干尸!
  我记得干尸的胸膛上,是插了一把青铜剑的,干脆手丢掉手电,往它胸口处一摸! 果然有一把剑柄! 这时候怎么可能还想别的? 一把握住剑柄,因为姿势问题,也抽不出来,干脆我就转动剑柄,让剑先在它胸膛里卷个麻花!
  我一卷,抱着我的,竟然吃痛,松开了我,这时候,老朱已经借着绳子飞了下来,看到闪在一边的干尸,夺过我手中的剑,冲上去就劈了起来!
  干尸在青铜剑下,显得相当脆弱,像是砍柴一样的,转眼间被劈碎,这时候,借着绳子下来的龅牙四等人看朱开华的眼睛也崇敬了起来, 不过也是,那么一个恐怖的干尸,被老朱几剑干掉,多牛逼? 我不由的一阵后悔,拿着神器虐小怪,这么拉风的事儿,怎么能让朱开华抢了去呢?
  等尘埃落定,我走上去,在碎骨里找到了那个小铁条子,看着朱开华,一阵苦笑。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干尸可以仿冒,青铜剑难道还有第二把? 就算可以盗版,也没有这威力吧?
  这说明什么,哥们儿真的穿越了。
  时间,回到了过去。
  这是多么操蛋的事儿? 以前我做梦都想回到三国时候,什么貂蝉大小乔的全给泡了,可是现在真穿了,却是回到了不久前。回到了不久前也行啊,你把白瑾也给我穿越回来,我在墓室里再把她那啥一回,也不枉费老子穿越一次不是?
  可是问题出来了,这个穿越,是我们穿越了——还是千佛洞穿越了? 答案明显是后者,但是千佛洞为什么穿越呢? 我不知道,但是哥们儿现在麻木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呗,想不通老子不想了还不成?
  但是事情在这里得到了证实,我心里还是相当的烦躁,想起来,朱开华掉的那个陷阱里,还有一只山魈,我一招手道:走,龅牙四,三两哥带你们去拜见齐天大圣。
  龅牙四被吓了一跳,惊讶道:啥?!孙悟空?!
  我点头道:是的,忘了告诉你们,这个坟,就是大师兄的墓,我们要找的,就是他的如意金箍棒。
  龅牙四脸都绿了,求饶道:三哥,你让我跪了吧,这是大圣的坟?! 还真有齐天大圣这个人?!
  我转身就走,朱开华,还有那四个当兵的跟上, 这次不止是我了,连他的四个战友都齐齐竖起中指骂道:傻逼,这也信?
  前面的这个墓室里,还是那个石棺,一切跟我上次进来一模一样,石棺里的干尸已经被我们菜掉,朱开华搬起石头,砸烂了石棺的底,露出了下面的洞,他第一个就钻了进去,我们也没啥犹豫,干尸都不怕,更别说一只猴子了,一梭子是真大圣也得跪了。
  下面的这个墓室格局,跟这一样,也是中间靠了一个石棺,上一次朱开华就是在这个石棺里,发现了那只山魈,这次我们缓缓的靠近,举着枪全神戒备着,因为我告诉他们,马上就能见到齐天大圣孙悟空了,只是孙大圣脾气不好,见面就打人的。
  可是,我们在看向棺材,我都准备给里面的那只猴子来一发的时候,却发现,里面似乎不一样。
  一百二十九


  本来山魈所在的这个棺材,是空的。
  龅牙四问我道:三两哥,孙大圣的后人呢? 我摇头道:不知道,可能去西天取经了。
  话是这么说,我跟朱开华还是打着手电找遍了整个墓室,都没有发现那个山魈的影子,到现在,前面所有的叠影才出现了断层——本来按照前面事情的发展,这个猴子也会跟上一次一样,出现在这个棺材里。
  可是没有。这里成了唯一一个跟上次不同的地方。 这是因为什么呢? 我跟朱开华商量了一下,最后得出的答案是,猴子是活的。而在这个墓室里,一个活着的东西明显无法生存。所以说,并不是这里不一样,而是刚好我们来的这个时候,这只猴子不在。
  山魈不在,我们也不能在这里等他回来,虽然没有人规定时间去让我们做什么,但是拖的太久了总是不好的,而且,我们进这两个陷阱,其实就是为了证实我们所经历的事情是不是重叠了,跟我们最终的目的,并不冲突。
  可是,确认的结果,却让我生出了两种疑惑。
  为什么,那么多的东西都重叠了呢?这个实在无法理解,可以暂时不去理会,等待到了千佛洞之后再去寻找答案。
  另一个,就是为什么这只猴子这里,重叠出现了断层呢? 虽然我跟老朱估计是因为猴子是活的,可是这只是实在不能解释下的解释,算是自我安慰。我在潜意识里,不认同这个答案,总是感觉,这个猴子,或许是个变数。 可是变数到底在哪里,却想不出来。
  进千佛洞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经历确认完毕,虽然我一直认为,这所有的重合不能用非科学的角度来解释——因为我从未听说过类似的典故,也没有听任何人说过相同的经历,在我的心里,还一直在想,这肯定是人为的,给我们造成假象,以达到他的某种目的,虽然这个目的,暂时还不明显。
  我们一行人出了这个墓室,前面就是进入千佛洞的那个盗洞口,到了现在,几个当兵的都差不多稳定了下来,军人的素质可不是盖的,特别是在经历了两个干尸之后,他们似乎也发现了,这些存在于传说中的僵尸鬼怪,并不是那么难对付——一把火烧了一个,朱开华几剑就灭了一个。 甚至我们手里的高科技都没有用上。
  但是在看到千佛洞的时候,他们还是大吃一惊,这也难怪,在普通人的眼中,死人就是埋在小土堆里的,立个坟头就不错了,再甚一点,大不了就是封土堆大点,不是专业倒斗的,或者是考古的,是见过在地下修一个塔状建筑的墓室?
  几个当兵的都在用手电扫着这个其实恢弘的地下塔状墓室,忽然的龅牙四指着墓室前的石碑问我道:三两哥,那三个字是啥?
  我看着他的样子可笑,有心逗他,就道:你猜猜看。
  他走近石碑,眉头紧锁做沉思状,半晌,幽幽开口道:前面你说有个齐天大圣的后代,莫非这三个字是“花果山”?
  我心道花你一脸屎,我他娘还水帘洞呢,有心调笑她几句,却看到他咦了一声蹲在地上,摸着石碑下面的东西道:这是啥玩意儿? 怎么这么像娘们的屁股蛋儿?
  我道:那本来就是个娘们儿,你没看到两个奶子还在外面露着的么?又大又挺,就是这娘们儿长的挺奇怪的,长了个线条脸,也不知道是根据谁刻的。
  龅牙四抬头疑惑的问我道:三两哥,又大又挺的奶子?在哪里,我咋没看到?
  我骂道,你他娘的是个瞎子?那么大两坨你都看不到? 随即手电就打了过去,然后我就愣住了,龅牙四的一只手正摸在一块圆形上,可是不管看那大小,还是位置,都不是乳房啊,在一扫手电,竟然也看不到那个线条脸,心一惊,暗道:莫非这个驼碑的女人也换了? 赶紧几步跑过去,一看我就傻了,这还真的不是以前驼碑的那个女人了。
  我赶紧招呼朱开华道:老朱,你快来看,这个驼碑的女人也换了!
  住开户走过来,龅牙四倒也知趣,意识到了我们俩的态度,自觉的站起来,朱开华俯下身,仔细的看这个驼碑的,他在看的时候,我当然没闲着,刚才远,加上龅牙四摸着一个圆,现在一看,却发现是两个圆形挨着的,说的圆形,其实并不准确,是两个椭圆并列在一起,中间还刻了一条沟。
  仔细一看,还真像龅牙四所说的,娘们儿的屁股蛋儿。
  朱开华眉头紧锁的起身,转到石碑的另一面,倒嘶了一口凉气,叫我道:三两,这不是把驼碑的女人换了!是这个女的,换了一个方向!
  我霎时还没听明白,道:怎么回事? 什么转了一个方向?
  老朱叫我道:你过来看一下,这是不是我记错了?
  我走过去一看,看到那个熟悉的恐怖的线条脸,还有那两个清晰可见的乳房,明白了老朱的话,这不是他看错了,是驼碑的女的,真的转了一个身。上一次是正对着我们,这一次变成了背对,那两个椭圆形,是她的屁股。
  龅牙四跟着我们俩过来看,他看到驼碑的那张脸,叫道:我靠!这女的怎么长成这样?!
  我没功夫理他,对老朱道:是不是这个石碑上有什么机关?石碑和这个驼碑的女的,中间有类似轴承一样的东西?
  这么想也不是无的放矢,本来这个石碑,跟下面驼碑的这么没穿衣服的女人是连着一体的,现在石碑的方向没变,驼碑的女人却是转了一个身。
  这么想了之后,难免俯下身去检查一番,可是任凭我们找遍整个石碑,也没有发现触动的机关,石碑跟驼碑的女人之间连接的地方,也是异常紧密,从外面来看,看不到有什么玄机。
  这时候龅牙四不确定的道:三两哥,朱哥,你们上次来,这个石碑是正对着你们的?
  我点了点头,不明就里的看着他。
  他指着那个驼碑女人的头接着道:那你们上一次来,这个女人的头,是朝外的还是朝里的?
  我下意识的道:是朝外面的。
  说完,我又看了下石碑,随即明白了龅牙四的意思,但是脑海里还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说不得我就把手电放在我手上,手电不动,手转动了一圈。 换了一个侧面的话,手指的方向变了。
  也就是说,如果是石碑,和女人,是连着的地方安装了一个轴承,两个整体不动,只是两个女人转动了一下的话,那么这个女人的头,应该是转了一个方向才对。
  朱开华显然是明白了龅牙四的意思,也看着手电在我手里的示意,他过来拿着我的手,扭了一下,做车轮状的转动,道:看明白了没? 这样的话也可以变一个侧面,而且头的方向不会发生改变。
  我道:这样转动的我明白, 可是这是一个相连体,平面的转动可以想象下连接处有轴承,可是这样的转动,怎么解释? 石碑压着,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整个转身?
  这样的转动,在理论中可行,看着女人这样的情况,也应该是这样转的,但是这样转,操作起来难度太大,除非是把石碑吊起,下面的女人整个翻一下,然后重新的把石碑放到女人身上。
  朱开华道:这样也不是不可能,排除外力干扰的话,那这个驼碑的女人,或许是活的。这个碑本来就透着诡异,别说这里是叫千佛洞,佛家本意是色即是空,就算是一般的古墓,我也从来没听说过,用一个光屁股女人驼碑的,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这个时候,本来蹲在地上琢磨女人与众不同的脸的龅牙四,忽然哭了。哭的撕心裂肺的,哭声飘荡在空旷的地下,带着回声,让人头皮发麻。
  我一阵火大,骂道:草!看你那点出息,吓哭了?!
  他没看我,哭声不止。
  龅牙四的几个战友,听到他的哭声也都凑了上来,关切的问,老四,你怎么? 其中两个,还警惕的看着我,像是在怀疑我爆了龅牙四的菊花一样。
  龅牙四哭的非常伤心,抱着头,发出阵阵的哭声,谁问他,他也不回话,哭的我实在火大,就去掰他抱着头的手,大喝道:你他娘的到底怎么了?!
  他的手抱头抱的相当严实,我掰了几下,竟然掰不开,朱开华看到了,冷声道:有古怪!
  说完,他俯下身,手抓住龅牙四的手臂,暗一用力,就掰开了龅牙四一直捂脸抱头的手,随即就吓的退后两步,骂道,我草!
  龅牙四的几个战友也都吓的蹲在地上,不住的往后退!
  我一看龅牙四涕泗横流的脸,也是浑身发抖!
  那张脸,带着眼泪鼻涕,可还是能看清楚,五官剧烈的扭曲着。鼻子,嘴巴,眼睛,都成了直线。
  龅牙四,变成了一张线条脸!
  几个当兵的颤抖的看着我跟朱开华,那个一米八个子的颤声问我:三两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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