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归隐深山的姑姑

  小怪是男人留下的,至于为什么,小姑是摸不着头脑小狐却是怀疑一个劲的说姑姑和老妖怪之间有啥事发生过,任凭姑姑怎么解释都阻止不了他的喋喋不休索性就任他说去。
  总之小怪是留了下来,姑姑给它取了个名儿,叫点点(家乡音更接近“丁丁”意为小巧,玲珑。但普通话就点点更近意思)。饲养点点可是件费劲的事,狐狸说它不能照日光只能养在洞穴潮湿阴暗处,每日只吃一顿以嫩叶清晨的甘露和山果喂食。白天几乎都在睡觉,晚上有精神心情舒畅了会鸣唱几曲虽听不懂但那天籁般的音韵听得人身心都舒坦。
  狐狸说“鷑”的信息网很大,无论什么大事小事八卦事都能通过它们独有的途径知道。因为鷑本就是很神秘的怪物,它们几时出现又是以何种形态成形的没有人知道,偶尔会被抓到它们语言苦涩难懂而且大部分的信息都是可有可无的小事所以抓到的人玩弄一段时间后不是吃掉不然就是没耐心照顾养不活死掉了。
  姑姑对它很是喜爱,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它每三天就换一次草铺,而且都是选嫩叶嫩草,晨露也是挑花露和嫩草露珠,前者香甜后者清醇。所以养了不到一个月它从原来瘦枯的摸样变得圆润光鲜,样子更加可爱了。
  男人间中也出现过几次,一是逗逗姑姑,二是调戏调戏狐狸。姑姑说这似妖类人的主谁也阻止不了他。
  狐狸在屋外画了了圈,洒了些莫名的粉末说是能抵抗外物的入侵,怎料那男人就站在树上逗狐狸,一会掉几粒石子进来一会不知又从哪弄了些蛤蟆蛇虫爬过去嘻嘻哈哈的说狐狸的保护圈没点用,把狐狸气急的追了出去要拼个死活。这前脚刚追出去,男人就出现在姑姑后面,在狐狸画的圈里动了手脚说是狐狸太吵让他在外面安静一会。
  姑姑说男人虽然给她的印象不好,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讨厌不起来,总觉得他看似不凡,像狐狸说的高深莫测,可是很多时候看他嘻嘻哈哈的跟个孩子似的除了爱玩真看不出有多坏。虽然狐狸一直强调不要和他有太多关系有多远闪多远,但是有些时候你不得不相信有些事有些人冥冥之中好像就会牵扯在一起,剪都剪不断。
  小怪点点不惧怕男人,可能是因为是男人将他带到姑姑身边的所以有恩情。而男人却责怪小姑给点点取得名字,说所有事和物一旦有了名字就是私自的将它捆绑在了一个特定的小空间里,像符咒一样把原本更大的能量给封死了。说人类最擅长的就是用这些恶毒的文字封闭任何一个强大的可能性。
  小姑不解,说名字是很平常的事任何存在于眼前的东西都会有名字怎么会和捆绑扯上关系呢?还问他难道他没有名字?男人大笑,说他没名字所以他可以是风随风飘摆,可以是雾匿之于世,可以是天地间任何形态,没有限止亦不会有束缚。
  姑姑说她似乎听懂了些什么,男人所指的似乎就是道士以前跟她说的与之为“一”没有任何区分,但是这个“一”仍是领悟不了真正的含义。
  看到姑姑脑子想到打结的样子男人又笑起来,说也罢,要是这小怪和姑姑有缘或许能有有所收成。姑姑追问什么收成?男人哈哈一笑越到树上不知飞到何处去了。
  男人还
  男人还说要姑姑跟他走,云游四方,助她修法脱离凡尘苦难。不过大致的意思就是要小姑做他的下人,小姑当然不愿意说她现在的生活已经很满足了,什么脱离什么凡尘苦难的也不算事。小姑不愿意男人就不高兴了,虽然没形于色但姑姑感觉出他的不高兴,果不其然看他招牌的笑声响起来后一阵风似的的跑了还顺便把姑姑的菜园给糟蹋了,直叫姑姑叹气这有了个狐狸就够了还来个更离谱的。
  就算是这么强大的男人也有对付不了的人。
  那天,他又不知从哪跑来坐在屋顶上看着姑姑除草开路,不时的唠叨几句不外乎就是说外面多好世界多大能跟着他走是几世都修不来的福气。姑姑是无视他的存在,他说他的我做我的。男人看她半天没反应便跳下来,飘到小姑跟前有点诡异的笑着说,你别以为你说不愿意就可以罢休,有些事容不得你愿不愿意。说完伸出手不知想做什么,姑姑后退了几步突然听到了大半个月都没出现的宝龙的声音大喝一声问男人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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