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神 契 约 --《白泽图》与《山海经》隐含的绝世

  过了一会儿,随着水响,花酒和三妖精滑入水潭之中。
  等两人从水中站起来,黑蜘蛛指了指外面:“花酒兄,原来你的推测真不是捕风捉影的传闻。”
  花酒扶着三妖精走过来:“俗话说无风不起浪。”他把系在三妖精身上的绳子解开,“偶尔玩玩滑梯也真有趣。”
  待花酒放下背包在石头上坐下,我开了口:“花酒兄,要是外面就是另一个地球,我们闯入会有什么样的风险?”
  “难说。”花酒拧着衣服上的水,“不过很明显,我们按照预定的时间回不去,整个山体会被摧毁,外面这个美丽的世界也在劫难逃。”
  大家沉默了。
  “那我们还得赶快寻找回去的通道。”三妖精靠在石头上说,“回去汇报后我们可以再次组织一支装备精良的探险队返回来。”
  “比较稳妥的办法是三妖精留下来协助博士作初步考察,我和黑蜘蛛寻找通道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组建探险队。”花酒看了看外面,“一旦跨入另一个地球,恐怕要呆很长时间。”
  “不,”黑蜘蛛摇了摇头,“我不会离开博士。”
  三妖精脸上的肌肉跳了一跳:“黑蜘蛛,我不会跟你抢男人。”
  “小婊子,你听好了,”黑蜘蛛逼视着她,“我和博士的关系,并非男欢女爱那么简单。如果你能做到为了保护博士,宁愿随时献出自己的生命,那么你我之间不会再有争执。”
  三妖精揉了揉手:“你太小看我了。你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你不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我揿灭烟头,下了石头,扶了抉两个女人的肩膀:“都别争了,我先去采些果实回来给大家吃,再作打算。”
  黑蜘蛛趟水往前走:“我去吧,顺便透透气。”
  花酒对我笑了:“能看出她对你真的好。”
  我偏头看着黑蜘蛛的背影,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那我们还得赶快寻找回去的通道。”三妖精靠在石头上说,“回去汇报后我们可以再次组织一支装备精良的探险队返回来。”
  “比较稳妥的办法是三妖精留下来协助博士作初步考察,我和黑蜘蛛寻找通道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组建探险队。”花酒看了看外面,“一旦跨入另一个地球,恐怕要呆很长时间。”
  “不,”黑蜘蛛摇了摇头,“我不会离开博士。”
  三妖精脸上的肌肉跳了一跳:“黑蜘蛛,我不会跟你抢男人。”
  “小婊子,你听好了,”黑蜘蛛逼视着她,“我和博士的关系,并非男欢女爱那么简单。如果你能做到为了保护博士,宁愿随时献出自己的生命,那么你我之间不会再有争执。”
  三妖精揉了揉手:“你太小看我了。你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你不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我揿灭烟头,下了石头,扶了抉两个女人的肩膀:“都别争了,我先去采些果实回来给大家吃,再作打算。”
  黑蜘蛛趟水往前走:“我去吧,顺便透透气。”
  花酒对我笑了:“能看出她对你真的好。”
  我偏头看着黑蜘蛛的背影,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这群生物皆披散着白色的长发,容颜娇艳红润,眸子顾盼生辉,脖颈雪白,身躯光滑细嫩,乳房高耸坚挺,素手纤纤,背上长着彩色的翅膀,下半身却是蛇身。有的呈翠绿色,有的黑红相间,有的呈粉红色,有的呈金黄色…恰似一条条紧身的曳地长裙。
  我们惊异万分。
  这群生物似天真烂漫的妙龄少女,说笑着对我们指指点点。她们的声音如侬香软语,分外悦耳动听。
  三妖精吞了一口口水,长舒了一口气:“她们在评论我们,没有任何恶意。”
  黑蜘蛛皱紧眉头:“你怎么知道?”
  三妖精按下她手中的石刀:“她们说的语言与古老的布依族的水户语系极相似,我能听懂。”
  黑蜘蛛想了想,把石刀插入刀鞘,转脸看着我:“博士,传说中有这种奇异的生物吗?”
  我左思右想,摇了摇头。
  “我倒想到了一种半人半兽的上古灵兽,名叫白矖。”花酒沉稳地说,“只是传说中的白矖虽有上天入地的本领,却没听说有十分鲜艳的一对翅膀。”他抚了抚花斑小胡子,“不过,如果由法力高超的大神陆吾驻守昆仑山进入天界的进口,由白矖来把守出天界的出口,倒也说得过去。”
  我思考了一下:“三妖精,你肯定她们没有恶意吗?”
  三妖精点头。
  我望着那群生物:“那让黑蜘蛛陪你过去,尝试着和她们沟通一下。”
  三妖精舔了一下嘴唇:“还是我先过去。免得对方有戒心。”
  我按了按她的肩膀:“千万小心。”
  三妖精嘴角泛起一丝微笑,淌水走向前去。
  黑蜘蛛再次拿起弓弩,见我摇头,又放下。
  三妖精走到洞口,仰头与那群生物打招呼。
  那群生物发出一阵娇笑,争相与三妖精攀谈。
  三妖精侧过身来:“花酒兄,你说对了,她们确实是白矖,是天界的拱卫者。她们居住的地方太阳从西边出来,从东边落下。月亮天天升起,没有圆缺。”
  我们感到不可思议。
  再次和白矖们交谈后,三妖精对我们说:“在她们的世界里,没有雄性生物。她们成年后会自我繁殖。”
  “通过什么方式实现自我繁殖?”我问。
  三妖精与白矖们交流后回答我:“与人类一样是受孕。只不过不需要交配。她们的骨质中分泌的骨髓能产生精子,可以恰如其分地与卵子结合实现自然受孕。分娩后身体有自我修复功能,所以不会衰老。她们说,异性交配是低等的繁殖方式。”
  我感到不可思议:“这种理论在人类世界里绝对称得上惊世骇俗。”
  三妖精又和白矖们交流了一阵子,看了看我们,爬出水潭,解除了衣裤鞋袜,赤裸裸地站在白矖们面前。
  一道红光闪现之后,一个白矖微笑着站在了三妖精面前。她伸出柔软光滑的手抚摸着三妖精妙曼的身躯。在她的抚摸下,三妖精身上的伤口连同纹身奇迹般地消失不见了。周身肌肤变得白里透红,乳房更加挺拔。
  几个白矖振翅飞向天空,不一会儿飞转回来,把一些奇异的水果放在三妖精身边。
  红光又一次闪动,白矖们相继飞上天空,眨眼间消失不见。
  三妖精穿上衣裤鞋袜,捧着一堆水果下了水潭,回到我们身边。
  我们坐在石头上品尝着皮薄汁多、香甜可口的奇异水果,对与白矖们的邂逅仍恍如梦境。
  “为我疗伤的白矖告诉我,转动这块石头会出现一个滑道,直接可以滑到我们登陆的水边。”三妖精咽下一口食物说,“这样的话,我们回去就简单多了。”
  黑蜘蛛剥着水果:“还说了什么?”
  三妖精看了看我和花酒:“有的话当着男人的面不方便说。”
  黑蜘蛛哼了一声:“别他妈假装纯洁!你以为抹去了丑陋的纹身就变成淑女了吗?”
  三妖精忍了忍:“小贱货,这世界上男人死光了,我们也能象白矖一样实现自我繁殖。可是你就失去了卖弄风骚的气场。别的不说,你愿意杀了博士和花酒兄吗?”
  黑蜘蛛眯了眯眼:“你真是一个歹毒的小婊子。”
  三妖精摇了摇头:“你让我说,我说了你又生气。你是不是有病?哦,我想起来了,你好象已经是一只徒有其表但不会下蛋的母鸡…”
  黑蜘蛛一把揉碎手中的水果,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花酒打圆场:“我们一起经历过生死,别说太过头的话。”
  三妖精啧了一下嘴:“黑蜘蛛,我很抱歉。”
  黑蜘蛛偏过头,眼角溢出了泪水。
  我默默地替她拭去眼泪,递给她一个宽慰的笑。
  吃东西补充了体力,我们把每种水果留下一些作为样品,整理好行装,下水合力从顺时针方向推动石头。
  石头缓缓移动,一个滑道显露出来。
  我们依然分为两人一组,彼此还是用绳子联结。
  这一次,由花酒和三妖精先顺着滑道随水流滑行。
  待两人消失,我对黑蜘蛛笑了笑:“还在生闷气…”
  黑蜘蛛拉扯着手套:“没有。不过不会生孩子的女人终究很自卑。”
  我拉住了她的左手:“男女之间的感情,很多时候与会不会生孩子无关。何况自古以来,很多杰出的女性都没有后代。你是一个优秀的女人,和你做搭档是我的荣幸。”
  黑蜘蛛缓缓抬起头看着我:“博士,谢谢你的宽慰。我愿一直陪伴你,直到呼吸渐弱,告别人世。但我希望你能和倾心爱慕的女人在未来的岁月里生一男半女。我指的是如果有一天我们都倒下了,应该有你的后代来承袭我们未竞的事业。”
  “我们早晚会倒下。”我笑了笑,“但心脏还在跳动时,无论如何也不要向命运妥协。至于有没有后代继承我们的事业,目前我不抱任何幻想。因为倘若有些事连我们都做不到,而强加于后辈身上是极不负责任的。眼下,我只关心我们能平安地返回。”
  黑蜘蛛握紧了我的手。
  几分钟后,我和黑蜘蛛各自折亮一根发光棒,携手躺下,滑入了滑道。
  流水推动我们在蛇行的滑道内快速移动。
  进入滑道深处,尽管迎面不断吹来风,可是水上升的热气令人胸口一阵阵发闷。情急之下,黑蜘蛛翻爬到我身上,将唇贴上了我的唇。我们通过拼命接吻又紧急换气的方式滑出很长的一段距离,待感觉身体悬空,呼吸顺畅之下,我们也落入一个水潭中。
  这个水潭大约有五六米深。
  我和黑蜘蛛从水下使劲往上游,等浮出水面,才发现置身一个不太大的山洞中。出人意料的是,我们看到花酒直挺挺地躺在水潭边,三妖精正在一边抹眼泪,一边为他作人工呼吸。
  黑蜘蛛赶忙解开绳子,爬出水潭,伸手把我从水中拉出来后,我们一起去参与急救。
  @dina_kong 617楼 2013-07-10 02:25:00
  楼主,怎么好像少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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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少了
  @dina_kong 619楼 2013-07-10 02:29:00
  看来今天楼主有事,着急忙慌的,匆匆贴了些存稿就闪了,去哪儿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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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小调皮,确实帖重复了一段,少了一段。哪儿也没去,就在楼下跟孩子们玩猜谜语,输了十多根雪糕。说明天赌冰激凌。看来不能玩了。
  补:   

  黑蜘蛛走到水潭边缘,爬出水潭,抬脚跨出洞外,身体猝然凌空,随即被甩入水潭中。
  我们连忙扑上去把黑蜘蛛从水中扶起来。  
  黑蜘蛛揉了揉脖子,一脸复杂地示意我们往后退。  
  我们倒退着回到石头前。  
  黑蜘蛛抓起弓驽,以极快的速度向洞口射了三箭。  
  箭飞到洞口,神奇地停在空中,然后神差鬼使地一一被折断。  
  我们面面相觑。  
  花酒从背包中翻出燃烧瓶,紧张地思考了一番,点燃火掷向洞口。   
  火光中,一张密密匝匝的彩色的网显现出来。  
  随着火光渐灭,彩色的网又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之中。  
  花酒深沉地说:“有这么一张隐形的网,看来我们无法走出洞外了。”  
  黑蜘蛛拔出石刀:“刚才我触网并没有类似触电的感觉,不妨试试能不能割破网。”  
  她刚往前跨了半步,被三妖精猛地拽了回来。  
  洞口悄无声息地显现出一群奇特的生物。
  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花酒恢复了知觉,吐出几口水,长出了一口气,眼皮眨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各位兄弟姐妹,我是不是过了玩冒险游戏的年纪了…”
  我们含泪带笑地把花酒扶坐起来。
  三妖精抹了一把脸,哽咽地说:“花酒兄,都怪我不太熟悉水性…要不是你把我推出水潭,我肯定淹死了。”
  花酒摆了摆手:“从前我在野外不愿跟女人打交道,就是不爱看女人遇到屁大一点儿事就掉眼泪。别再哭丧着脸,看看我的香烟筒还在不在背包里,抽支烟就一切都过去了。”
  三妖精翻背包,取出香烟筒递给花酒。
  花酒打开香烟筒,取出两支香烟,递给我一支。
  我点燃火,抽着烟起身向洞口方向走。
  黑蜘蛛折亮发光棒跟过来。
  我们走出洞,看到灰暗的夜空下茫茫的水域。
  踩着礁石走了一段路,我们发现了竹筏、船只和橡皮筏。
  黑蜘蛛目测了方位:“这里应该是A组的人登陆的地点。他们究竟有怎样的遭遇,永远不会有人说得清楚。”
  我感到难言的悲痛,猛抽了一口烟,控制住情绪:“所有在探险中遇难的人,都是不屈服于命运左右的勇士。他们的死会激励我们活着的人继续永往直前地展开旅程。”
  黑蜘蛛点了点头,转身匆匆向山洞走去。
  我解开了一只竹筏的绳子。
  不一会儿,黑蜘蛛带着花酒和三妖精赶过来。
  我们在夜幕下把竹筏推入水中,上了竹筏,齐心协力持竹嵩往前划。
  天朦朦亮时,我们见到了在水位警戒线附近等待接应的两艘大木船,劫后余生的感觉不禁油然而生。
  我们奋力划水,靠近了大木船。
  船上的救援人员把我们接应上了船,施放了绿色信号弹。
  短暂的问讯后,我们被安排进了船舱。
  船掉头返航。
  脱险后的疲惫一阵阵袭来,我们靠在一起,象放了气的洋娃娃,沉沉昏睡过去。
  一觉醒来,天色大亮,木船已经停泊在白色巨轮旁边。
  我们出了船舱,在救援人员的簇拥下沿舷梯登上巨轮。
  黎凡带着很多人站在甲板上向我们庄重地行礼致意。
  随后,我们被带入船舱,单独分开。
  消毒、洗澡和换衣服皆有人监护,打扮停当,我被带进一间房间,坐在房间中央指定的椅子上。
  有人给我端来了一份丰盛的套餐。饭后,又端来咖啡和香烟。
  我抽烟的时候,三男两女走进来,脸色阴沉地在长条形桌上摆了手提电脑和书写笔记本,前后坐了下来。
  我有一种被审判的感觉。
  简单的寒喧后,几个人就亶爰山之行对我展开了轮番讯问。在很多细节上不厌其烦地反复让我解答。
  我得承认这是一段极其难熬的时光。
  漫长的几小时过去,这次会面结束了。
  一位女士起身绕过桌面和我握手:“博士,请原谅我们在问讯中表现出的粗暴和无礼。因为我们向您垂询的有些事情,毫不夸张地说直接关系到人类文明的过去和未来。”
  我握了握她的手,表示理解。
  之后,我上了一趟卫生间,被安排到了一间装饰典雅的办公室里。 一位身着灰色西装裙的美貌少妇接待了我。
  隔着摆有茶点的大理石茶几坐下后,美貌少妇拉亮落地灯,倾身为我倒了一杯茶:“博士,我是心理医生。坦率地说,我的诊断报告将决定你是否还能担任检验师。这个开场白有点枯燥,但我认为适用于你这种理智的人。”她用一只手托着下巴,“一趟生死之旅下来,你感觉自己有什么改变吗?”
  我摇了摇头。
  美貌少妇微微一笑:“你认为自己很正常,是否是因为从前经历过太多生死锤炼?”
  我喝了一口茶:“医生,说这些没什么意义。对你来说,我是你的一份病例。你只要舒舒服服地坐在办公室里写一份充满专业术语的报告就行了。别为我浪费太多时间。”
  她翘起一只脚,换了个坐姿:“博士,希望你不要误会,我们之间的交流不是简单的例行公事。”
  我偏头往茶几下看。
  “抱歉,”美貌少妇轻声一笑,“这间房间里不提供香烟。”
  我坐正身子:“我是想看看你穿什么颜色的内裤。”
  美貌少妇并不愠怒:“博士,你连窥视我的乳沟的兴趣都没有,我自认自身的魅力并不足以让你一下子就欲火焚身。”她倾了倾身,“不过涉及到本应是隐秘的话题,我们接下来讨论的东西就不那么尴尬了。你对男人和女人的基因谱系是否有过特别的研究?”
  我回答:“只是有所耳闻。”
  “那么男女交欢孕育,生男生女其实是由男方决定的科学理论你一定听说过。”美貌少妇用手指轻柔地叩了叩台面,“但是从尖端科学的角度上来说,这只是很肤浅的理论。”
  “医生,”我冷静地说,“情感喧泄也好,寻欢作乐也好,男人把女人弄上床或女人把男人勾搭上床,很多时候不是为了培育后代。我们都是成年人,对此应该都有切身体会。”
  “男人和女人所犯的太多错误都是受情欲驱使。从这种角度上说,我赞成你的观点。”美貌少妇莞尔一笑,“可是我们现在讨论的层次是与人类的起源有关。根据基因谱系,得出的结论是正常的女性的染色体有两个XX,男性的染色体有一个X,一个Y。超出或减少都意味着带有先天性遗传疾病,以及身体和心智残缺。抑或会产生多态性变化。”她顿了顿,“但这些也只是表面基本程序。染色体的奥妙在于,女性因为有两个相同的XX,所以身体结构有循环自我修复能力。男性则不具备这种能力。这意味着什么呢?说到这里,你应该清楚我们进行这次谈话的内涵。”
  我观察着她的表情:“你是说人类的女性也象我见过的白矖一样,具有自我繁殖的能力吗?”
  “不错。”美貌少妇并不回避,“博士,克隆技术在1997年之后风起云涌,基因工程和转基因技术在文明世界喧嚣尘上。然而少有人知道的是,1938年由德国人提出的克隆理论的基础来自中国,1944年中国人就运用克隆技术进行试验并获得了成功。客观地说,在动物身上检验克隆技术不是关键。”她移动了一下茶壶,“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有关毁灭人类的计划?”
  “你指的是所谓共济会的阴谋吗?”我笑了笑,“在阴谋论者眼里,整个世界都游荡着凶手,没有受害者。”
  美貌少妇歪了歪头:“我很欣赏这种黑色幽默。但我所说的计划,与据称掌控和操纵着世界经济命脉的共济会无关。”她拉了拉衣服,“这个计划已经进行了很长时间。计划的代号名叫‘鬼母’。在计划进行的过程中,有一系列有关繁殖的秘密试验。比如刻意制造嗓音恐嚇母兔、母鸭、母山羊等。试验证明,很多雌性动物在极度惊恐的状态下会自我受孕。那么在人类的成人女性身上会有什么体现呢?初级试验表明,女性在非正常性交状态下受孕率达百分之九十七以上,即女性在偷情、滥用药物、群交、被极度惊吓,以及被强奸的反常状态下十之八九会怀孕。排除两性关系,研究的重点就是如何使女性的耻骨产生精子,继而实现自我繁殖。这比克隆理论高明多了。而这一切的灵感,来自鬼母。其实在中国的创世神话中,鬼母有资格成为创世大神,是不是?”
  我不否认:“传说中的鬼母与幽冥世界的统治者后土娘娘地位相当。她是一个冷艳的绝世美人。每当夜里乌鸦啼叫时,由于寂寞,鬼母会产下多名婴儿。雄鸡报晓时,因厌烦婴儿啼哭,鬼母又会掐死自己的孩子并吃掉。”
  美貌少妇用手指优雅地拭了一下嘴唇:“这个令人不寒而栗的传说,有一个特别的细节。就是鬼母吃掉的都是男婴。她喜欢用一种花的花瓣蘸鲜血,涂在乖巧的女婴的唇与手脚的指甲上。这种花叫金凤花。几千年来,女人都喜欢用这种花涂嘴唇和指甲。现代医学研究显示,金凤花具有治疗妇科病和避孕的奇特功效。”她摆弄了一下美过甲的手指甲,“还是谈谈鬼母计划。设想一下,女性能实现自我繁殖,首先就规避了因两性关系导致的诸多妇科病。而且女性并不会因为生育加速衰老。摆脱了两性关系,就等于女性从低等哺乳动物的范畴脱颖而出,获得了全面而彻底的进化。在没有男性的世界里,粗重繁杂的工作皆由高仿真人和机器人承担。想想诸多的神话吧,人类世界最初的状态其实与我表述的高度吻合。”
  “那么,”我想了想,“如何摧毁现实的文明体系,开创或者说回归最初的文明体系呢?”
  美貌少妇很轻松地笑了:“用等离子推进器激活全球的火山和地震带,翻天覆地之后将是一个全新的地球,一个全新的文明。”她起身绕过茶几,站在我面前,“博士,按照鬼母计划,身为男性,你也是被杀戮的对象之一。所以,你的选择是,要么彻底忘记在亶爰山经历的一切,要么权当我所说的是一派胡言。”
  我缓缓站起身来:“不管我如何选择,现实终究会很残酷,不是吗?”
  美貌少妇相当冷静:“与其拯救一个腐朽的体系,不如创造一个全新的体系。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出于对你的尊敬,我能说的仅是,在浩劫发生时,异度空间是你的避难所。博士,在这个空间里发挥你的能力,继续去探险和求索吧。你曾经赖以生存的那个尔虞我诈的肮脏世界不值得留恋。”她向我伸出手,“希望我们下次见面时,彼此依然存有好感。”
  我握了握她的手:“你的希望,就是我的希望。”
  美貌少妇走到办公桌前,打开台灯,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摊开文件夹,在一份文件上签了字。
  与美貌少妇告别,我被带到了一间环境优雅的餐厅。
  长条桌上摆满丰盛的酒菜,黎凡坐在正首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在左手边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黎凡把一盒香烟和一个打火机推给我:“伙计,你气色不错。看来和医生的会面还算顺利…”
  我拆开香烟盒取出一支香烟点燃:“偶尔和医生聊聊人生也有趣。”
  黎凡把双肘搭在桌上:“有时我很困惑,男人究竟热衷于享受,还是热衷于冒险?”
  我淡淡一笑:“热衷于冒险的男人才会享受人生。”
  黎凡嘘了一口气:“不知那些沉溺于花天酒地的酒囊饭袋听到这句话会怎么想?不过为了凑凑人数活着的寄生虫们一贯自我感觉良好。”她倾身拍了拍我的手,“你能活着回来,我不认为是运气。我高兴的是省了为你筹备一个很体面的葬礼。”
  “我很少会给别人添不必要的麻烦。”我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雪妍的病情怎么样?”
  黎凡宽慰地笑了笑:“她已经脱离危险期,两天前被送往基地进行特别护理。以后她是否会成为植物人目前还是一个未知数,但毕竟活下来了。”她用餐巾拭了拭手,“生命会产生很多奇迹,让我们拭目以待。”
  我的内心稍感欣慰。
  黎凡想到什么,专注地看着我:“你们这一趟带回来的资料信息具有极高的价值。亶爰山今后将被列为特别试验区,眼下基地正在筹划如何与另一个空间的生物,建立卓有成效的沟通管道。接下来…医生有没有跟你提及鬼母计划?”
  我点了一下头:“我现在参与的项目与鬼母计划有关吗?”
  黎凡表情复杂:“这是你的理解。鬼母计划所针对的是科技泛滥导致全球深陷严重污染的泥沼中不可自拔的现实世界。人口膨胀和道德沦丧致使人类文明处于彻底崩溃的边缘,人类毁灭不再是天方夜谭。我认为鬼母计划一旦全面启动,仅是对从前的人类文明进行一次洗牌。当然地球会彻底改变,人类建造的所有建筑物会被摧毁,很多生物会灭绝,但又会诞生新的物种和新的文明体系。那时将不存在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划分,不存在政治和宗教体系,不存在货币和交易,也不会存在贫富差别。特权阶级的消亡,才会显示出真正的公平。新的文明体系所昭示的,是没有法律和监狱的祥和社会环境。私有制的垄断一旦废弃,自由的曙光就会乍现。”她抿了抿嘴,“伙计,进化不单是指生理结构改变,信念是培植公平社会体糸的基石。而这一切的前提是认识自然,尊重自然,维护生态平衡。”她沉默了片刻,“未来的地球会有一个自我修复期,但愿我们能见证一个新的文明体系,以一种崭新的姿态创建。”
  我想了想:“医生说男性是要被淘汰的。”
  黎凡仰脸笑了笑:“凡是医生,最大的特点就是动不动就吓唬人。”
  @六神止痒花露水a 646楼 2013-07-11 22:59:00
  好看,楼主研究文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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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研究人生。哈哈,说笑了。
  这时,黑蜘蛛和三妖精走进来。
  黑蜘蛛穿着紧身风衣,饰戴着墨镜,恢复了以往的冷艳装扮。三妖精则换了一套猎装,显得神采飞扬。
  待两人在我对面坐下,黎凡一边开瓶倒酒一边对我说:“鉴于三妖精所在团队的检验师全殉职了,她一再申请加入你的团队。你是否愿意结纳她?”
  我慎重地说:“今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多个人手当然更好。”
  三妖精对黑蜘蛛一笑:“博士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
  黑蜘蛛咧了咧嘴:“那你以后要尽量证明自己不是废物。”
  黎凡放下酒瓶,端起了酒杯:“这杯酒就当为你们饯行,来,干杯。”
  我端起酒杯,又放下:“花酒呢?”
  黎凡微笑:“他不是检验师,依然会回到现实社会。”
  我揿灭烟头:“我诚邀花酒加入我的团队。”
  黎凡放下酒杯,摇了摇头:“不可能。”
  黑蜘蛛呷了一口酒:“总队长,让花酒和博士搭档会起到如虎添翼的效果。”
  三妖精帮腔:“是啊,有如让花酒回到现实社会去过四处被人追踪的流亡日子,还不如让他在这个区域毫无保留地发挥才智。”
  黎凡叹了一口气:“作为亚洲有史以来最杰出的盗墓贼,花酒独来独往惯了。没人能决定他的去留。”
  我坚持己见:“这趟旅程展开的探索不含任何功利色彩,旨在洞悉远古文明,我相信花酒会不带陈见地参与。”
  黎凡思索了一下,打开桌上的可视电话:“有请花酒先生。”
  一会儿,花酒身着一套质地优良的西服持红宝石烟嘴抽着香烟走进来。
  我起身邀请他在我身边就坐:“花酒兄,我想请你加入我的团队。”
  黑蜘蛛给花酒倒酒。
  花酒温文尔雅地笑了笑:“我想先问问,谁有能耐让我的直升机无法启动…”
  我轮番看着黑蜘蛛和三妖精,两人做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黑蜘蛛在桌下踩我的脚。
  我一本正经地对花酒说:“花酒兄,你就当一切都是天意。”
  花酒大度地作了一个手势:“既然这样,我无话可说。可以干杯了吗?”
  大家欣然举杯。
  晚餐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
  黎凡为花酒配发了胸牌,亲自把我们送上了一架运输直升机。我不知道何时与她再度聚首,但友谊不会随时间的流失淡漠。
  一个多小时后,运输直升机在航空母舰平台上降落。
  我们鱼贯下了飞机。
  有安保人员上来帮黑蜘蛛和三妖精拎行李。
  早已得到通知在平台上等候的康仪和胡莉一脸兴奋地跑上来与我拥抱。我向她们引见了花酒、黑蜘蛛和三妖精。
  “这下热闹了。”胡莉挽住我的手,朝一排航行器努了努嘴:“导航中心通知我,增加了新成员,可以另外选择一架大型航行器。但我还是喜欢我们的小飞象号。稍稍改装一下就能容纳几位新朋友。博士,你觉得呢…”
  我点头:“你是一个精明的管家。”
  胡莉得意的笑了。
  康仪碰了碰胡莉的肩膀:“小妞,别忘了重新列一份补充物品的清单。另外,你真的要一直保留女纳粹的形象吗?”
  胡莉放开我,摇身一变,变成一个极其性感的舞蹈家:“在你们几个女人中间,我实在不愿有鹤立鸡群的优越感。无奈天生丽质,即便黑夜也无法掩盖我的绝代风华。”
  几个女人盯着她,然后一路追逐她往小飞象号跑去。
  我接过花酒递来的香烟,与他凑头点燃火,在繁星辉映的夜空下并肩往前走。

  附《山海经》原文:

  又东四百里,曰亶爰之山,多水,无草、木,不可以上。有兽焉,其状如貍而有髦,其名曰类,自为牝牡,食者不妒。

  
  @转身两相忘 655楼 2013-07-12 03:15:00
  你更的慢 养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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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随意。
  @一襟淡淡烟草味 650楼 2013-07-11 23:19:00
  静静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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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喜欢抽什么烟呢?
  @一襟淡淡烟草味 658楼 2013-07-12 06:53:00
  回复第657楼(作者: @南砚曦 于 2013-07-12 05:34)
  @一襟淡淡烟草味 650楼 2013-07-11 23:19:00
  静静等更。。
  ---……
  ==========
  其实。。不抽烟。。只是因为。。那个啥。。喜欢。。怀念。。淡淡烟草味。呵呵
  -----------------------------
  哈哈,理解了。
  @东南西北角 665楼 2013-07-12 19:49:00
  病床上卧等待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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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得赶紧更。愿君早日康复。
  第十二章 诡秘之地

  一段旅程的结束,往往标志着另一段旅程的开始。但多数时候,只有走在旅途中的人,才能真切地体会理想有始无终的深刻寓意。
  新的旅途展开之后,由于增加了人手,胡莉把康仪、黑蜘蛛和三妖精安顿在卧舱里,改装了资料室供花酒和我居住。
  睡在书堆里的感觉很奇特,就象跟无数充满智慧的灵魂共处一室。不过并不是所有灵魂都具有崇高的品质。有的书本字里行间散发着阴森森的邪恶。
  与大家共进了早餐,我回到房间里有指向性地查阅资料。可是我翻了很多书和进行电脑搜索,都没有找到我感兴趣的内容。倒是领教了人类自古以来五花八门的犯罪手段。
  我承认我疑惑了。可是,我不认为鬼母计划是一个荒诞不经的笑话。这就是我耿耿于怀的原因。
  我一筹莫展地走出房间,看见花酒坐在走廊上悠闲地喝着茶,正在读一本诗集。黑蜘蛛、三妖精和胡莉在客厅里下跳棋。康仪则坐在一旁,叼着香烟瞅着液晶屏幕里飘荡的云雾发呆。
  我抬手和花酒打了招呼,走下楼在康仪身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怎么不下棋…”
  康仪取下嘴上的香烟弹了弹烟灰,倒了一杯咖啡推给我,扁了扁嘴:“几个丫头合伙捉弄我,三两下就把我踢出局了。”
  我淡淡一笑:“这是否说明,有时仅有智慧是不够的。”
  康仪有些懒散地说:“我是懒得跟她们计较。”她抽了一口香烟,挪了挪身子,“据说送我们隐形航行器的那个单眼皮靓女受了很重的伤,恐怕一生都要成为植物人了…”
  我点了一下头。
  “命运真他妈捉弄人,想当初她还天真地想嫁给你。”康仪撩了撩头发,“偶尔我邪恶地认为从此少了一个情敌。可事实上没有一个女人能拴住你。博士,这正是我打心眼里欣赏你的原因。”她努了努嘴,“你们男人的表现有时很奇怪。我从来没想过一个习惯与死人打交道的盗墓贼,会以一种十分体面的姿态阅读诗歌。”
  我侧身瞥了花酒一眼:“有人盗墓是为了偷盗金银珠宝,有人是为了探寻坟墓中究竟埋葬着多少秘密。花酒兄显然属于后者。他比那些明里暗地靠出卖祖宗过日子的家伙,更值得你我尊敬。”
  “这我相信。”康仪故作轻松地一笑,“只是不知道在他眼里,我们是否仅是一具具会动的尸体?”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与花酒兄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他不是冷酷无情的人。”
  康仪揿灭烟头:“诗人和盗墓贼在人世间永远是绝少数。可是这两类人往往掌握着历史的真相。博士,以你的见解,墓葬制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思考了一下:“从奉行生殖崇拜开始。在那之前,火葬是最尊贵的丧葬仪式。后来转换为洞穴群葬和悬棺葬。天葬和水葬也随之出现。但是土葬的产生意味着阶级的出现,最初的墓葬入殓的是地位尊贵的女性。殉葬品除了代表生育的葫芦,还有金玉珠宝与活人。那时的陵寝称为台。普通阶层称为堆。彝族呈金字塔形的向天坟标志着夏朝的开始,夏商之后,出现了陵墓和陵园。普通阶层则安葬于坟冢。”我点燃一支香烟,“战国中期,秦国首先废除了活人殉葬制度,用陶俑或石俑陪葬。之后的丧葬制度随着历史的延伸出现了太多反复,但死亡好象也是一种游戏了。”我笑了笑,“我还见过一种奇特的丧葬风俗,就是把死者安葬在自家茅屋的夹墙里,以示与亲人生死同在。”
  康仪抖了抖身体:“我还以为把死者葬在自家的田边地头,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亲情了。”她抿了抿嘴,“有一点我感到庆幸,你我百年之后都会化为一捧骨灰,装在一个小盒子里,没什么陪葬品,不用担心被掘坟盗墓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生也慷慨,死也豁达。但愿如此。”
  “当然,”康仪扬了扬眉,“我们也可能随时暴尸荒野。只要珍惜活着的时光,怎么死倒无足轻重了。”
  这时,胡莉抬起头招呼:“康小姐,你过来评评理…”
  康仪站起来,揉了揉腰肢,走过去:“你们欺负我时倒有理…我看看谁耍赖…”
  三妖精搭腔:“黑蜘蛛走这一步根本不合规矩…”
  黑蜘蛛冷笑:“我爱怎么走就怎么走!说实话玩这种一成不变的游戏,只会让人的智商成倍下降。历来爱订规矩的都是混蛋,守规则的其实是没脑子的白痴。”
  康仪双手交臂:“呵呵,你一开口就把所有人都骂了。输赢真的这么重要吗?”
  黑蜘蛛哼了一声。
  胡莉抓起一颗玻璃珠塞进嘴里。
  黑蜘蛛瞪着她:“吐出来!”
  胡莉夸张地张了张嘴:“咽进去了。”
  黑蜘蛛咬牙切齿:“你这种不是人的玩意儿真是什么都敢吃。”
  胡莉不怒反笑:“你是人,但在我面前明摆着就少了很多优越感。”
  三妖精拨乱了棋盘:“看你们一个个都是淑女,一张口就都显露出泼妇本色。”
  黑蜘蛛扯了扯手套:“小婊子,别他妈标榜自己不具备荡妇的潜质。”
  康仪摆了摆手:“都别呕气了。三妖精,走,我们去游泳。”
  三妖精忍下一口气,起身随康仪走进室内游泳池。
  黑蜘蛛站起来踢了沙发一脚,走到我面前掏出墨镜戴上:“我在你身边横竖会给你添很多麻烦。”
  我淡淡一笑:“没关系。无事生非是女人的本性。想不想跟我去酒吧喝一杯…”
  黑蜘蛛点头。
  胡莉赶忙走过来:“博士,我们之间有默契,去酒吧都是谈私密的事。我可以参与吗?如果你们要调情那又另当别论。”
  黑蜘蛛冷冷地说:“我和博士调不调情关你什么屁事?”
  胡莉咧了咧嘴:“你这么说就表明与儿女私情无关了。”她按了按胸脯,展颜一笑,“我在储藏室里藏了一瓶好酒,我去拿。”
  黑蜘蛛瞅着胡莉的背影皱了皱眉:“动不动就摆弄乳房,什么臭毛病?”
  我抽了一口香烟,与她一起上楼:“胡莉装有摄录系统,每当涉及隐私时,她会关闭。在某些方面,她和你一样叛逆。”
  黑蜘蛛恍然:“难怪你已经习惯身边的人惹是生非。”
  我笑了笑,扶着栏杆招呼花酒:“花酒兄,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花酒摆弄着红宝石烟嘴:“你们喝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和黑蜘蛛走进酒吧,开了灯,挑了角落的位置相对坐下。
  黑蜘蛛脱了风衣,摘下墨镜:“其实我看出来了,自从离开亶爰山,你一直心事重重。”
  我毫不掩饰地说:“有件事如噩梦般在我心头挥之不去。所以我想问问你,你对鬼母计划了解多少?”
  @一襟淡淡烟草味 677楼 2013-07-12 20:56:00
  回复第667楼(作者: @南砚曦 于 2013-07-12 20:11)
  @一襟淡淡烟草味 658楼 2013-07-12 06:53:00
  回复第657楼(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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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士真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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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
  黑蜘蛛露出困惑的表情:“什么意思?”
  我感到很意外:“…你没有参与或者对这个计划有所耳闻?”
  黑蜘蛛摇了摇头。
  我沉闷地抽着烟,觉得无所适从。
  胡莉拎着一瓶红酒进来,播放了音乐,开了酒,取了酒杯和冰块,用托盘端着过来,替我们倒了酒,在我身边坐下,望了望我和黑蜘蛛:“有什么为难的事儿?如果要干掉谁又下不了手,交给我好了。”
  黑蜘蛛端起酒喝了一口,摇晃着酒杯:“别动不动就幻想自己是职业杀手。你最多能在厨房里舞一下刀叉。”
  胡莉咳了一声:“就你难侍候。做好吃的给你吃还要被你嘲弄,真不公平。博士,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我瞥了她一眼:“你是否了解一个代号叫鬼母的计划?”
  胡莉似乎怔了一怔:“这个计划…博士,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黑蜘蛛把酒杯放在茶几上:“他妈的别在博士和我面前装腔作势!你知道什么尽管说出来。”
  胡莉白了黑蜘蛛一眼:“我现在总算领教了,稍稍有点姿色的女人都很野蛮。”她侧身看着我,“博士,这个话题并不象桃色绯闻那么无聊,但很沉重。事实上这个计划的内幕极少有人知晓,我的意思是很多人深陷其中却不知自己已经死到临头。怎么说呢,有一个词叫自掘坟墓。这应该是对现实世界的最好写照。”她往我的酒杯中加了几块冰块,“这个计划的起因还得从上个世纪说起。客观地说,二十世纪是人类历史上最惨烈的一个世纪。前五十年,在世界范围内发生了两次世界大战,生灵涂炭。后五十年,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两大阵营展开了疯狂的军备竞赛。进入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后,工业文明掀起了全球移民浪潮。这股浪潮引发的后果是人口极度膨胀,不可再生资源极度萎缩,自然环境大面积遭到污染和损毁,浮华背后沉疴难起。”
  我重新点燃一支香烟:“说下去。”
  胡莉抿了抿嘴:“后工业时代挖掘了全球经济一体化的巨大陷阱,而城乡一体化所产生的虚假繁荣又蒙蔽了公众的视野。机械工业和电子工业的突飞猛进导致各行业竞争白热化。在金钱的驱使下,信仰和道德被彻底颠覆了。为争夺资源引发的争端层出不穷,为此诱发的灾难源源不绝,生存成了全人类不可规避的难题。”她端起酒杯碰了碰我面前的酒杯,呷了一口酒,“修复的速度远远赶不上破坏的速度。这是人与自然的悲剧。在空气污染、水源污染、土地污染和精神污染的四重胁迫下,人类所建造的一座座繁华的城市因为严重超载而成为培植超级病毒的温床。但是绝大多数人明知处于各种嗓音、废气、拥堵、恶性竞争和冷漠的包围中,仍奢求享受与挥霍。”她复杂地笑了笑,“可以说正是恶劣的环境催生了鬼母计划。博士,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是不是?”
  我承认:“不错。”
  胡莉调整了一下思维:“据我所知,鬼母计划的雏形在1982年搭成框架,全面启动的时间是2003年。这一年,全球气候变暖的严峻事实意味着人类世界将走向全面崩溃。‘不愿沉沦的人不会情愿为一个糟糕透顶的世界和一个傲慢无知的群体陪葬。'这是鬼母计划的宣言中我印象最为深刻的一句话。这个计划的核心是彻底催毁现有的文明体系,重新创建一个崭新的文明。计划分为以下几部分:第一部分.大力研发和推广转基因食品。凡是转基因食品,快速增长和增产是其典型特征。但是人食用后会导致身体免疫力大幅度下降。青少年会出现早熟、儿童营养肥胖症等现象;中年青人会出现不孕不育,早衰,抑郁等症状;中老年人患肿瘤和癌症的机率会成倍增高。换句话说,转基因食品,就是让人自杀的食品。”
  黑蜘蛛咽了一口口水:“真他妈可怕。”
  胡莉咧了咧嘴:“第二部分.大力研发生物制药技术。博士,你应该知道,人类在地球上最大的敌人是细菌。在人与细菌旷日持久的战争中,最后的胜利者不是人类。历史上发生过的令人谈虎色变的大规模瘟疫夺去了无数人的生命。但不断变异的细菌却从来没有消失。纵便近代医学一度引以为傲的抗生素在各种病毒以超乎寻常的速度变异的境况下也纷纷失效了。生化危机是随时威胁着全人类生死存亡的危机。然而最具毁灭性的病毒不是携带在飞禽走兽和家畜身上,而是产生在一间间秘密实验室里。迄今不超过24小时就能致人于死地的病毒至少有一千种,而研发对抗病毒的疫苗至少需要六到八个月。如果在一座有几百万或上千万流动人口的城市里投放病毒,以现代的交通状况,一天之内病毒将走遍全球每一个角落。有一个非常冷酷的事实,生化武器成本很低廉,并且容易携带和在高密度人群聚集地投放。”
  黑蜘蛛脸色苍白地看了看我和胡莉,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到卫生间里呕吐。
  胡莉对我眨了眨眼:“她怀孕了吗?”
  我异常冷静:“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喜欢生孩子。”
  胡莉莞尔一笑:“我想也是。我们接着聊。第三部分.进行模拟灾难实验。现代的人对人工降雨之类的技术已经不陌生了。但是有很多人不知道能人为地制造冰雹、暴雨、冻雨、雾霾、沙尘暴、飓风、海啸、火山爆发、大洪水、泥石流以及大干旱等灾难。许多灾难的产生,会被归咎于突发的自然灾害和气候变异,从而忽略了灾难背后的罪恶。我看过一张全球火山的分布图和地震带走势图。要是人为地激活火山和地震带,那么上古神话中描述的天崩地裂的景象就会重现。哦,博士,我相信从前的大灾难传说是真实的原因,在于当今人类的科技也可以制造毁天灭地、洪水滔天的景象。当这一切发生时,世界各国的海陆空防御体系将全面瘫痪,核电站、化工厂、大坝等设施会被摧毁,至于城市,我认为过分依赖机械工业和电子工业创造的一切,一旦断绝燃油、天然气和电力供应,任何高科技产品充其量不过是一堆破铜烂铁。严峻的事实是,人类超过百分之七十五的繁华城市都低于海平面,这就意味着很多国家和地区将永远沉没和消失了。”
  我看着冰块在酒杯中渐渐融化,沉闷地笑了笑:“这就是说,只要掌握了尖端科技,从前鬼神会玩的恐怖游戏,人类随随便便也能玩。”
  胡莉点了点头:“我认为是这样。在我和康小姐被软禁期间,我跟她谈过黄帝和率领八十一个铜头铁臂的兄弟的蚩尤大战,还有共工怒触不周山的神话其实都是高科技的电子战争。”
  我把烟头抛进烟灰缸:“她怎么认为?”
  胡莉委屈地皱了皱鼻子:“她担心你的安危,根本无心和我探讨,喝醉了就骂我。”
  我笑了:“别介意,很少有女人讲道理。”
  胡莉拢了拢头发:“我不介意,况且现在人多了,我不想找些婆婆妈妈的事让你心烦。”
  黑蜘蛛转回来坐下,抓了一块冰块塞进嘴里一面嚼一面说:“以后谈瘟疫的事,先提示一下,我曾经在印度尼西亚经历过那种类似人间地狱的场景。死于病毒感染的人全身溃疡,脓血横流,说不出的可怕。” 胡莉挑了挑眉:“我不知道你有过这类恐怖的经历,否则我会说得委婉一些。下面我谈谈第四部分。这部分的内容分两方面,一方面是在彻底摧毁人类当今构建的世界时,安置30万名各个领域颇有建树的技术型人才。另一方面安置40万名从全球各地挑选的8周岁到12周岁的少女。前提是身心健康,品貌端庄。秘密安置点设在中缅边境的高原丛林地带和非洲东北部的高原地带。你们肯定不会想到世界上每年有多少人貌似无缘无故地失踪了。这70万人将是未来世界的新人类。尤其是那40万名少女,会以一种崭新的姿态傲立于世间。”
  黑蜘蛛睁大眼睛:“崭新的姿态是不是指实现自我繁殖?”
  胡莉点了一下头:“是的。可是目前操纵鬼母计划的人,还没有找到能让人类的成年女性通过自我繁殖实现完美进化的最佳途径。”
  黑蜘蛛看了看我,端起酒杯喝酒。
  我思考了一会儿:“如果地球彻底改变,自我修复期至少要30年。在这个时间段内,存活的人不可能在地表上生存。那么这70万人将在什么状态下存活?”
  胡莉笑了:“象我们现在一样,在另一个空间。转移到另一个空间的还包括一个庞大的生物基因库。到那时,收拾地球残局的都是高仿真人和机械人。重新构建新人类安居地的也是这两类人。不过使用的都是新能源了。”
  黑蜘蛛忍不住说:“我们现在也等于在现实世界里人间蒸发了。但我不认为参与毁灭人类是非常荣耀的事情。”
  胡莉神情庄重地说:“你误会了。我们和参与鬼母计划的人,显然不是同一类人。在未来,双方会在地球上发生什么样的冲突不可预料。但我们掌握远古文明的情况越多,就越有把握与对方进行高层次对抗。可眼下我们挽回不了现实世界将被摧毁的厄运。”
  黑蜘蛛扯下手套扔在茶几上:“你不是人,所以能够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说出毫无悲悯之心的话语。既然你所指的对方意图夺去几十亿无辜者的生命,为什么不去尽全力阻止?难道正义和公理真的消亡了吗?”
  “黑小姐,我理解你的愤慨。”胡莉不急不恼地说,“关键的问题在宗教贩卖伪善、政客兜售谎言、特权阶级无论如何也拒绝平等理念的世界里,你的选择仅是成为奴役别人的人或成为别人奴役的人。不管发生多少次革新,都是这两者在不断转换角色,别的不会改变,只会变本加厉。统治者们高高在上,让劳苦大众为他们的利益献身,由他们来享受成果;权贵们假仁假义,让劳苦大众节俭、守法、尊崇道德,而他们肆意挥霍,践踏法律,玷污自由和尊严。你会说这只是一小部分利欲熏心的人。但纵观人类历史,行恶的总是被大群帮凶纵容。无数次的战争和掠夺,换来的绝不是公平、正义和平等,只是一轮血腥取代另一轮血腥,一轮压榨和迫害取代另一轮压榨和迫害。不消除阶级划分,歧视和剥削不会消亡。人类归根结蒂在扭曲的文明制度下是藐视道德的,私欲总是在纵容罪恶膨胀。然而人类总是享受着私欲蒂结的果实,却一味指责别人堕落。人类文明罗列的罪恶有千万种,幸福只有一种。太多人的人生就是在充满痛苦和罪恶的汪洋中大海捞针地打捞着所谓的幸福,这样的文明还需要恶性循环吗?你翻翻日历,哪一天人类文明的印记里没有屈辱、羞辱、污蔑和污辱这些词汇?你何时在忏悔?何时在感恩?何时又背弃信念继续作恶?请原谅,我所说的这些来自于储存的信息。作为人类,你们很健忘,善于避重就轻,我做不到。”
  我和黑蜘蛛沉默了。
  回复第648楼, @南砚曦
  @六神止痒花露水a 646楼 2013-07-11 22:59:00
  好看,楼主研究文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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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研究人生。哈哈,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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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神止痒花露水a 695楼 2013-07-12 23:48:00
  你对历史地理和文献都好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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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说略知皮毛,还需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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