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图腾(小小雀鸟隐藏的惊天之秘)

  燕万里扶起他,道:“你我兄弟相称,这下可见外了。”走到灶前,揭开锅盖,一股浓香散发出来,“好啦,先别说其他了,我们来吃蛇羹。”盛起两大碗,坐回桌前,边谈边吃。
  王遥饥饿已久,再也顾不上烫嘴,迫不急待地啪嗒啪嗒吃了起来,不多时碗已见底,方才吐出一口白烟,赞道:“好吃!好吃!”自个儿又去装了满满一碗。
  燕万里笑道:“说起吃蛇,广东人还真是个中高手啊!北方人对蛇天生存有敬畏之感,有些族群村落更将蛇作为圣物图腾,哪敢冒犯吃它们呢!那白蛇死后还能够伺候咱哥俩的肚子,想来也是它几世修来的福气。”连吃几块蛇肉,又道:“我们广东人吃蛇很有讲究,不论哪一种蛇,皆可佐餐。以蛇与猫同食,谓之曰 ‘龙虎菜’;以蛇与鸡同食,就叫做‘龙凤菜’。各种各样的吃法,都是一绝——就连苏东波这样嘴刁的老饕,被贬岭南期间也爱上了吃蛇,并留下了赞扬的诗句。不过可怜大文豪的小妾朝云姑娘,却因吃蛇羹生生给恶心得病了数月,竟就此一命呜呼。”
  王遥心想:“燕大哥看来很崇拜苏东坡,经常拿他的故事和文章来说话。”
  燕万里心情大好,打开了话匣子,接着说了一段亲身经历的往事:“以前有一个山东淄博的商人跑到广州做生意,我做了一锅‘龙凤菜’招呼他,除了主料眼镜蛇、金环蛇等蛇外,还配以鸡、鱼、香菇、桂圆、陈皮、竹笋等料熬制成羹。那客人觉得滋味鲜美,又见到汤锅中的肉段多为圆形,还以为全都是鸡脖子,于是乎吃了个不亦乐乎。吃完后问起我,才知那竟然是蛇段。那客人立刻惊慌变色,只觉得恶心无比,跑到门外吐得一片狼藉。”
  王遥哈哈大笑,笑过后望着燕万里,不知怎的,心里涌起一阵伤感,说道:“燕大哥,你的事情办完了,你要离开这里了吧?”
  燕万里点点头,说道:“凤蛋出世,天下必将大乱。明天我就要赶回广州去。”王遥应了一声,心中难过不已,他与燕万里相识时间虽短,然而情谊日长,早已将其当做是生平好友,如今分离在即,心中酸楚,实有万分不舍。
  燕万里知他心中所想,笑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有缘的话,我们会再见面的。”王遥道:“燕大哥,你住在广州什么地方?要是我有机会去,可以去找你不?”
  燕万里笑道:“自然可以。我在广州西关的‘十三药行’,只要你……”话没说完,只听到外面传来阵阵呼喊声,似是一个妇人在焦急叫唤自家孩儿归家。王遥吃了一惊,失声叫道:“糟糕!那是我妈……”
  声音越来越近,吱呀一声,石屋木门被推开,陈春花站在门外。乍见王遥,又喜又怒,冲了过来,扭住王遥的耳朵,还没说话,身子一颤,泪水有如走珠,已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王遥不知所以,慌了起来,叫道:“妈、妈,你怎么了?”陈春花哭道:“衰仔,你死到哪儿去啦?吓死我了。”王遥搔搔头,吐舌道:“我在山上晕倒了,刚刚才醒过来。”陈春花擦擦脸上泪痕,望了望燕万里一眼,胸口急剧起伏,大声道:“你不要再接近我家遥仔了!”燕万里一愣,忙道:“大婶,你误会了……”陈春花不理他,转头对王遥说道:“遥仔走吧,我们回家去。”
  王遥解释道:“妈,燕大哥不是坏人……”陈春花重重地哼了一声,不由分说,扯着他的耳朵直往外走。王遥痛得大叫,一路叫嚷:“妈,妈,痛!痛!轻点儿,轻点儿……”
  两人拉拉扯扯,回到镜湖前面的石坪前,只见石坪上搭建了一座大戏台,台前纵横十几米都摆满了桌椅,村中妇女来往穿梭其中,摆碗置筷,忙碌非常。有人看见了王遥母子俩的滑稽模样,笑着对两人指指点点。王遥生了一肚子闷气,挣开陈春花,涨红了脸,叫道:“妈,你怎能这样,让我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陈春花神色黯淡,呆立当地,喃喃道:“你要是还当我是妈,就不要再跟那个人来往。你爹死得早,我好不容易把你养大,我不想连儿子也没有了,你……”
  王遥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说道:“妈,燕大哥不是坏人,他……”陈春花瞪了他一眼,喝道:“你现在不听妈的话了,是不是?”王遥心头一软,握紧陈春花的手,轻声道:“好啦,好啦,妈,我知道了。”好奇地望着戏台,又问:“妈,这是要做什么?村中好久没看大戏咯。”
  陈春花叹道:“这是王嘉文王老爷的六十大寿。晚上宴请全村吃饭看戏。唉,有钱人就是会花费。”正自感慨,远处走来几个少年,还没走近,远远就叫嚷起来:“王遥,快来,我们一起去斗蟋蟀。陈铁牛不知从哪里寻了一只长胜将军,厉害得很呢!”正是王茂王盛和村中的两个少年。王遥听得叫唤,转过头去,心中欢喜,忙对陈春花说道:“妈,我去玩了。”迎上前去,跟着伙伴们溜之大吉。这一去,直玩到太阳西沉方才回家,匆匆洗了澡,跟陈春花到石坪去吃饭。
  这时坪上的桌子均坐满了人,彼此招呼,谈笑风生。陈春花带着王遥,向站在戏台下面迎客的王老爷恭贺一番,寻了位置坐下,不多久酒菜上席,八菜一汤,甚是丰盛。王遥玩了大半天,早已饿到发昏,迫不及待地扒饭夹菜,翻卷残云般吃了起来。待得酒暖饭饱,天色已然昏淡,戏台四周挂起了红色的大灯笼。这时只听得一声锣响,台下宾客知道好戏即将登场,顿时静寂一片,纷纷抬头望去,看那台上一角,转出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年未及笄,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站到台中央,想是怕生害羞,寒颤颤的低头不语,忽地抬头,展喉放歌,声音有如新莺出谷,清脆婉转,响彻四方。众宾客不由得喝一声彩。
  王遥只觉小姑娘的声音十分好听,却不知道她在唱什么,听了一会,甚觉无趣,便对陈春花说道:“妈,我去方便一下。”出了石坪,找个黑暗地方,拉开裤子,对着草丛拉尿。
  蓦地耳朵一动,他大喜而叫:“是你么,燕大哥?”这些天来,他的听鸟之技已有小成,最近又吞食凤血草,听力越发敏锐,纵是身处嘈杂之境,灵鸟的声音也是一听而知。此时凝神而听,便知不远处有两只禽鸟在低声叽喳。
  他束好裤子,奔到镜湖旁边的那条小路上,果然见到燕万里手提竹笼、肩背布袋,轻步而来。燕万里望见石坪那边人影朦胧,笑道:“我只道村子天黑人静,想不到竟然如此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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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续。
  王遥说道:“今天王老爷做寿,请村里人吃饭看戏呢。”燕万里从布袋里掏出一只短笛和一对耳环,递给王遥:“你中午走得匆忙,来不及带走这两件东西,我给你带来了。”王遥收好耳环,将短笛别在腰间,拉着燕万里一同去看戏。燕万里推辞不过,便跟着他来到石坪,在人群后面搬张板凳坐下。
  这时小姑娘已经歌唱完毕,退了下去,过了一会,台上响起一个尖细的厉叫:“老孙来也!”声落人出,一个头戴紫金冠,身穿褐黄袍,腰系蓝田带,手执一根金黄棒的猴子跳了出来,在他身后跟着一头猪精,一匹白马和两个和尚。
  台下看戏的孩童纷纷拍掌欢叫,他们最喜欢看的就是《西游记》里孙悟空降妖伏魔的故事了。王老爷知道孩子们爱看,便从广州请来戏班来演这一出《孙悟空三打白骨精》。但见台上孙悟空腾云驾雾,猪八戒摇头摆耳,白骨精幻化三出,个个演得活灵活现,端的是精彩纷呈。待得结束之时,别说是孩童,便是大人也是为之倾倒,台下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这时王老爷挺着个大肚子走到台上,笑道:“下面犬儿阿茂、阿盛为大家表演一项纸鸟飞天的杂耍,孩童胡闹,希望大家不要见怪。”
  燕万里听了,暗自好笑,他送王家二子那只纸鸟,原是欺骗他们的小把戏,如无丝线操控和出色的口技辅佐,纸鸟飞天、开口说话无疑是痴人说梦。
  心念转时,只见王家二子从后台布帘后走出,双手扬起,纸鸟呼啦一声,从王茂手中凌空飞起,振翅飞旋,呀呀的叫了数声,一晃眼,竟一分为二,并肩齐鸣:“祝贺爹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其中转腔换调之处,正是王茂、王盛的声音。但二人口唇未动,竟似是由纸鸟自行发音说出。
  满堂宾客登时目瞪口呆,好一会才齐声喝彩,掌声雷动,响彻四野。王老爷也是眉开眼笑,他老来得子,只当他俩如珠如宝,今日让出舞台,原只是满足两个宝贝儿子的玩乐之心,想不到两人真有这一手绝活,为寿辰大宴增添不少风采,更替自己在乡亲父老面前赚足了面子。
  这一下出人意表,燕万里遥遥望见,吃惊之余,心中暗叫不好,眉间透出一丝迷惘。猛然间听到天上传来叽叽喳喳的鸟鸣之声,抬头望去,一大群雀鸟正向这方飞快移来,在戏台上空盘旋飞翔。
  “啪!啪!”舞台之上,王家二子放下纸鸟,拖着步子,往前踏出一步,机械般拍起双掌。天上雀鸟叽喳应和,扑棱扑棱飞了下来,停在二人前面。王家二子每拍一下手掌,便有一只雀鸟飞下来,不多时二人面前便已密密麻麻布满雀鸟,好似一张大网悬挂在半空一样。
  台下宾客见此情形,不知两个孩童葫芦里卖什么药,一时静悄无言。这时凉风呼呼地吹过,四面的灯笼晃了几下,全都熄灭了。只听得嗤嗤数声,漆黑的舞台似有星星火丝飞过,“腾”的一声,最底下的一只雀鸟身上燃着了火,呼呼地烧了起来。但见火势延绵,散了开来,笔画绵长,竟是大大的一个“寿”字。原来雀鸟手脚相连,悬空组成寿字图案,此时任由火烧,不逃不叫,其情其景又是奇妙又是可怖。
  众人被这异象惊得呆了,越瞧越觉惊诧,连喝彩声都忘了欢呼。忽见台上王家二子身子一抖,目光忽变呆滞,突然两眼一翻,口吐白沫,猛地跪倒在地。
  燕万里一惊,蓦地站起,连叫王遥几声,说道:“小遥,快走,快通知所有的人离开这里!”王遥正出神看戏,转过头来,不解问道:“怎么啦,燕大哥?”
  燕万里脸色一沉,哑声道:“我的一个大对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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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听鸟》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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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耸 234楼 2013-06-20 20:11:00
  静等第四章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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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斗鸟》即将开幕,敬请继续支持,谢谢。

  第四章 斗鸟

  话音落罢,一个声音轻飘飘的从后台那边传出来:“我的好师弟,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声音尖细如针,字字扎进耳朵,王遥听得极为难受。布帘卷起,走出一个中年男子,身穿一身斑斓彩衣,脸涂五彩颜料,双手缠满了透明丝线,乍一望去,好似是省城街边表演杂技的杂耍艺人。
  王老爷一脸怒相,冲上台去,喝道:“你是什么人?把我的两个儿子怎样啦?”还没奔出几步,眼前寒光一闪,颈脖一凉,他呆了一下,低头看去,脖子上缠了两条银色丝线。
  彩衣人面露诡笑,双手一拉一扯,登时便将王老爷的头颅拉断,滚碌碌地飞了上天,跌出老远。王老爷没了脑袋,身子挺立片刻,鲜血如箭雨一般喷射而出,扑通一声倒地。台下一个女人啊的一声,轰地昏倒,她身旁的丫鬟登时惊得大叫。原来这是王老爷的爱妻、王家二子的生母。她眼见爱子、丈夫接连惨死,连遭双重打击,哪里还能呼吸过来,气血上涌,两眼一黑,就此昏了过去。
  “啊?杀人啊!”台下宾客好一阵惊呼,纷纷大叫,乱作一团,四散狂奔逃命。突听得嘈杂声中响起一声似哭非哭的尖锐鸭鸣声,王遥循声望去,台上东边悬挂灯笼的竹竿上掠起一道赤色闪电,射向逃跑的宾客。闪电所到之处,人人身上突然燃起无数道火苗,熊熊烧了起来。一时之间,惨呼之声接连响起,十之八九的宾客都被无名之火烧身,你推我撞,纷纷冲向不远处的镜湖。有两个小孩走得慢了,被人撞倒在地,惨遭践踏,发出凄厉痛楚的呼叫。
  燕万里再也忍耐不住,纵身跃起,奔到前去,两手挥舞,抓起小孩身旁的两个大人奋力一扔,咚咚两声,将他们甩到镜湖去了。他踏步上前,正欲故技重施,将那两个小孩扶起,也一并扔到湖里。不料嗤嗤声响,两条银色丝线夹着厉厉风响缠了上来,他知道厉害,哪敢直面其锋,连忙跃身闪开,回头望去,只见彩衣人已跳下戏台,正向自己走来,边走边说:“我看到那只纸鸟,就知道师弟你一定是在这里。”
  燕万里喝道:“丁司空,村里的人都是无辜之人,你怎么就不放过他们?”
  彩衣人嘴角咧开,森森一笑:“你说放就放?今日我要这里无一人生还。”目光如冰,冷冷盯住他,“除非你交出那东西。”
  燕万里一愣:“什么东西?”
  丁司空道:“如我猜得不错,昨天天降异象,想必你已经将凤蛋拿到手了,对不对?”
  燕万里答道:“是又怎样?”
  “凤蛋……”丁司空歪着脑袋看着他,脸上挂着丝丝诡笑,“我对这千古奇物向来好奇,想向师弟借来欣赏一下。”
  燕万里道:“如果我说不行呢?”
  丁司空微微一笑,目光闪动,淡然说道:“师弟不肯割爱,为兄只好强借了。”
  燕万里双眉一挑,缓缓叹道:“这样说来,你我今日难免一战?”
  “正是如此,”丁司空轻轻拉扯手上丝线,一股冷意散发开来,“自老头子死后,你我两师兄弟也有十多年没有交过手了吧?”一声锐喝,瘦长的十指一挑一弹,两条银色丝线犹如闪电惊龙,刺向燕万里心口。
  燕万里左腿一踢,将身旁一张长凳挑起,右臂一挥,抓住长凳向前一横。银线疾至,未及长凳,好似是长了眼睛一样,一左一右绕过长凳,仿如龙蛇舞动,刺向燕万里腰间。
  燕万里不及多想,松开长凳,双脚一蹬,向后急退,吱吱两声,银线几乎掠身而过,将左右腰间的两边衣服各各划了一道长痕,破开了两个口子。
  这一下交手快如电光火石,只看得王遥心惊胆战。他担心燕万里安危,不愿离开,又见到王茂王盛二子昏迷不醒,便爬上戏台,将两人背了下来,放到地上,设法弄醒他们。
  这时许多村民听到动静,纷纷举着油灯和火把奔了过来,将两人围在中间。有些性子冲动的年轻人,问明了状况,更是回家提着锄头、镰刀等器物,叫嚷着势要将杀人犯丁司空捉去衙门见官。但可能慑于丁司空如鬼如魅的吓人气势,一时之间,倒也不敢靠得太近,只好站到一旁旁观。
  丁司空一招得势,身子轻飘,十指飞扬,银线变幻,再次射向燕万里。燕万里喝一声好,顺手举起一张圆木桌,呼呼两下,整张圆木桌像个大轮盘一样旋转起来。银线交织闪耀,击在桌面上,溅起无数木屑。
  燕万里纵声长笑,右手往前一送,将那张圆木桌向丁司空掷了过去。圆木桌足有三人合抱之宽大,又灌注了燕万里的神力,丁司空不敢硬接,双手收回银线,身子一弹一缩,行云流水般往后飘退了一丈。嘣的一声巨响,圆木桌落地,当中断裂两半,惹起漫天灰尘。
  “好功夫!好神力!”丁司空大声赞道,又听得飓风压顶,抬头望去,又一张圆木桌后发而至,乌云盖顶般自上而下快速旋转着罩了下来。
  丁司空身经百战,心神不乱,扎稳马步,双手向上一扬,两条银线有如利剑,扎在木桌表面,随着圆木桌呼呼急转。丁司空一着得手,心下暗喜,双脚便如旋动的陀螺般转了起来。银线吱吱飞旋,听得咔嚓咔嚓声响,圆木桌被切割得化为千百碎块,崩裂四射,几个站得近的村民被射中倒地,人群中响起一阵凄厉惨呼声。其他人大惊失色,连忙扶起伤者,远远站开。
  丁司空面露狞笑,朝燕万里说道:“这些人虽然不是你亲手杀死,但却因你而死啊,我的好师弟。”
  燕万里心痛欲绝,全身气血好像烧了起来一样,朝着围观的众人喝道:“不要好管闲事,想要活命的,就赶紧离开!”言罢抢上前去,运劲挥拳击中丁司空胸膛。
  他出拳快捷无伦,丁司空双手丝控木桌,分身不开,心口吃了一拳,登时口喷鲜血,整个人飞了起来,跌出几米远,撞在戏台的架子上。
  燕万里知道这一拳并没要他性命,飞身过去,一脚踢开将要落地的半边圆木桌,脚势未老,嗖地往丁司空脸上扫去。
  丁司空大惊,眼见势急,欲要闪避已然不及,左掌伸出,突然间身子似乎缩成一个大肉球,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架住了燕万里雷霆般的一脚。掌脚相接,燕万里但觉腿劲仿似击入一团棉花之中,力量顿时化于无形之间。猛地间身形一转,翻身落地。丁司空也借势跃起,腰一挺,站了起来,晃晃双掌,冷笑道:“师弟要试试我的天山绵掌么?”
  燕万里说道:“正是。”呼地一拳击出。他的拳风强烈,舞起来呼呼风响,丁司空不敢怠慢,凝神应战。此时两人近身肉搏,“千针万线”的功夫已经不能使用,当下只好展开一十八路的天山绵掌,出掌与之相斗。
  @青龙阁主 243楼 2013-06-21 12:12:00
  帖子上了天涯聚焦推荐,点击和回复多了,很开心能和更多的人分享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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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子不语w 245楼 2013-06-21 12:14:00
  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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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一直以来的支持和关注。子不语,怪力乱神,这名字实在很有意思。
  嘿嘿,今天没了,待续。
  @sasjana2003 269楼 2013-06-21 21:39:00
  很好看啊,楼主多更点呗,以后每天都会来顶贴滴,求握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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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爪~
  @udbwieja 271楼 2013-06-21 22:46:00
  楼主是广东人吗?故事很精彩!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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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四处流浪,蜗居佛山。
  @半夜在大街闲逛 273楼 2013-06-21 23:08:00
  好文 我帮忙盖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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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水千山总是情,多盖几层行不行?
  涯叔抽了吗?
  二人均是同门,丁司空师承阴柔一路,燕万里的拳法则是阳刚至猛,两者各具风骚,此番相遇,可谓棋逢敌手。燕万里拳风凌厉,拳拳轰击对方要害,丁司空不敢直面其锋,好似蝴蝶一样左闪右避,双掌看似漫不经心般左舞右摆,好似戏耍一样。他并无一招一式是明攻直击,但招招都如行云流水,无处不在又无孔不入。
  又拆数招,燕万里双拳斜推横送,丁司空低呼一声,身子一沉,双掌划了个圆圈,轻轻巧巧地将拳劲带到一旁,轰的击在戏台的大柱子上。戏台摇晃了几下,半边塌了下来。人群中响起一片惊呼,王遥吓得连忙将王家二子拖到另一边。火光朦胧,忽见戏台后面躺着七八具尸体,想来就是王老爷请来的戏班子,心想:“丁司空那厮将他们杀得一个不留,行事当真狠毒!”
  两师兄弟拳来脚往斗了一阵,燕万里渐感吃力,但见丁司空掌影飘忽,缤纷细密,一来二去,竟然将自己的拳劲化得干干净净。他心想丁司空的绵掌出神入化,又自长年累月的杂技中悟出轻灵巧绝的功夫,相比起自己的大力金刚拳更多了一层洒脱飘逸。正所谓是柔能克刚,这样无休止的比斗下去,自己岂不累个半死?纵使自己换套拳法能与他抗衡,但无论如何,两人终究也要分出个高低上下。想到此处,卖个空子,闪到一边,叫道:“师兄,你我既是禽门弟子,为何要在拳脚上见高低呢?我们何不以禽门规矩来决斗?”
  自己翻页坐沙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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