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一回天涯,就看到有些人张着嘴乱嚎,什么叫抄袭,我在一开始就说明了有些故事是参照聊斋,有的改动大,有的改动小,自己先读清楚了再来说。当然,后面的故事肯定会照大家的意见,大部分都是原创。
起点的坑填完了,回来填这边,姐本来就木有小JJ。
雨一直下个不停。
寇三娘倚着窗框,望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呵欠,回头看见巫箬在药柜之间来回地走动着,不时拉开一个抽屉,翻翻里面的草药。
“这种天气,又没什么客人,你在那儿瞎忙活个什么劲。”
“湿气太大,有些草药受不得潮。”
“不就是些枯草吗?瞧你宝贝的样子。”寇三娘不屑地瘪了瘪嘴。
巫箬淡淡地笑了笑,静静地摩挲着手中一束草药,“每个人都有自己看重的东西,尽管它们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就像是人命,在你眼里也许只是换你重生的砝码,但在祝鹤看来,那却是值得守护的东西。”
寇三娘的脸色微微一变,别过脸去,“只有他那个傻瓜才会花时间去救别人。既为水鬼,却到处驱鬼,迟早会遭其他水鬼怨恨,惹祸上身。”
“他敢于那么做,自然早已想好后果。”
巫箬将手中草药小心放进药柜,侧身看着倚在窗边的寇三娘。相处了几天,看得出她心地不坏,只是习惯了先保护自己,所以不相信会有人愿意没有私心地帮助别人。
或许是曾经受到过刻骨的伤害,所以失了对所有人的信任。
巫箬注意到,每次说到跟水莽鬼有关的事时,寇三娘总是不自觉地摸着她腰间的一个双鱼玉佩。两条鲤鱼衔尾绕成一个圆形,眼、腹、鳍、须刻画得栩栩如生。
鱼是吉物,双鱼玉佩常常是男女间互赠的定情信物。这自然不会是祝鹤送的,那又会是谁呢?
突然钻进店铺的人影打断了巫箬的思绪。她迎上去,是一个打着伞,身穿皂衣的小吏。
“你就是巫箬巫大夫吗?这是给你的。”小吏看不见寇三娘,毫不废话,直接了当地递给巫箬一张折好的便条。
官府的人怎么会和自己扯上关系?巫箬疑惑地接过便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字:曲池边,有好戏看。
陌生的字迹,巫箬确定自己应该不认识写这便条的人。
送信的小吏已经走了,想来他即便知道,也不会告诉自己写信的人会是谁。
只是上面写的是曲池……巫箬望了眼门外的大雨,拿起放在门边的油纸伞,对寇三娘说:“我们去曲池走走吧。”
长安城东南隅地势起伏,林木茂盛,再加上绵延甚广的曲江,自秦以来就是王公贵族喜爱的游玩圣地。只是接连十几日,天天都是瓢泼大雨,那些娇生贵养的贵族皆是懒得出门,任曲江风景再美,以前多么热闹,这些日子也变得冷清起来。
江边的酒楼大多关门谢客,只有白色的酒幡和八角屋檐上挂的红灯笼兀自在风雨中飘摇。一时间,这往日热闹非凡的曲池边上,竟像一夜之间变成了鬼城般寂静。
巫箬举着油纸伞走在安静的青石街道上,紫竹的伞柄早已被摩挲得十分光滑。寇三娘本就是水鬼,无需打伞,走在雨中反而自在。轻柔的半臂在她身后轻荡,发间的玉钗晶莹剔透,生前的她定然是哪家大户的小姐吧?
江边的垂柳已经氤氲成烟,水面上一只画舫也没有,这在往日是难以想象的。巫箬俯身,拿手指沾了点江水,放在鼻尖细闻,水的味道让她微微皱了皱眉。
想不到水莽草已经从城外蔓延到曲江里,那长安城的其他饮水渠就更不必说了。怪不得祝鹤说这些日子接二连三有中水莽毒的人。
只是水莽草以前只长在楚地的桃花江里,怎么会蔓延到千里以外的长安?
只可能是人为。
寇三娘看见那水的时候,神情也变得奇怪起来,巫箬猜想她定然知道其中原由,于是问道:“三娘,你可知这水莽草,何以会泛滥至此?”
寇三娘眼神复杂,抿紧的双唇失去了血色。隔了许久,才缓缓启唇:“我……”
才说了一个字,目光便直直地望向江面。
巫箬也顺着她望过去,只见浩渺的江面上竟驶来一艘画舫,但是比一般的画舫大了三倍有余。它的速度极快,转眼已行到江心,悄无声息如从烟雾中驶来的鬼船。
更奇怪的是,画舫就此停在了江心,只从上面吊下一只小舟,向巫箬她们这边行来。
当小舟来到近前时,巫箬才看清上面竟连一个人也没有,它就这么自己行了过来。
果然那画舫的主人不是普通人吗?或者说根本就不是人?
寇三娘已经面无血色,巫箬却举步一脚踏上了小舟,寇三娘无奈,只得跟着上了船。
小舟很快到了画舫下面。靠得近了,才发现那画舫比远看时还要大得多。船身华丽无匹,共分三层,第一层雕的是南海鲛人对月流珠,第二层雕的是呼风唤雨的神龙,虽然描金嵌银,鲛人的眼泪和神龙颔下的龙珠都嵌的是真正的夜明珠,但比起第三层的图案简直算是平淡无奇了。
因为那第三层的船身全部雕着各种面目狰狞的水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