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陵图------为你讲诉一段尘封已久的异兽诡闻

  第四章
  第二十一节
  望着这人的身影,我不禁咦了一声:
  “怎么会是这小子”?
  王雨晴小声说道:
  “雷声哥,有你认识的人”?
  我指了指三人中一位身材最为高大的青年,说道:“
  这小子就是咱们那位神秘的老同学,你还能认出他的模样吗”?
  “他是张毅龙,王雨晴惊讶道:
  他怎会也来这里”?
  这也正是我心中的疑惑,张毅龙毫无音讯地消失了有半年之久,我做梦也想不到竟会鬼使神差般在这里遇到此人。
  我拉了拉王雨晴的手掌:
  “走,咱们过去,我正有许多问题要问问这位神出鬼没的张大师”。
  我见王雨晴有些犹豫,知她心存疑虑,忙道:
  “我还是比较了解他的,他是不会当着那两人面,向咱们刨根问底的”。
  随在张毅龙身边的是一位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这老人带着一副厚厚的眼镜,相貌斯文,一副学者的模样。走在最前面的,从装束来看,应是附近山中的村民,听他说话的语气,像是张毅龙与那位老者的向导。
  我和王雨晴进入林中,朝三人迎了过去,那位村民首先看到了我二人,猛地停住了脚步,一脸惊讶朝我们张望着。
  这时张毅龙也看到了我,只见他微微一怔,低头在那位老者耳边说了一句,随即大步朝我们走来。
  我也迎了上去,用调侃的口吻说道:
  “我说张大师,你这消失玩的可够神秘,我还以为你偷渡到美帝那去了呢”。
  张毅龙看了我一眼,将目光转向了王雨晴,微笑着问道:
  “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位漂亮的女生,应该就是当年我们班中的校花,王雨晴同学吧”。
  王雨晴也是微微一笑:
  “你好,老同学,我回来不久,就听雷声哥说起过你的事情,没想会在这见到你”。
  “雨晴同学还是像当年那样,总是未言先笑,而且越来越漂亮了,张毅龙说着将那老者喊来,一指我们二人向那老者介绍道:
  “于教授,这二位是我的老同学,都是旅游探险爱好者,祖籍跟我一样,也都是东北这里的,此番前来,一是探亲,二是来山中游玩探秘的,只是没想在这里碰巧遇到了”。
  于教授显然对张毅龙的话深信不疑,亲切地问候了我们几句。
  那村民又打量我二人一眼,操着一口浓重的东北口音说道:
  “你俩胆子真是贼大,也不找个领路的,在这旮旯要是迷了路,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老吴,这你不必替他们担心,张毅龙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二人一眼说道:
  他们可都是登山探险的高手,只有这样险峻的山峰才能引起他们足够的兴趣”。
  我知道张毅龙此人行事多少有些令人高深莫测,他替我二人编排这样一个故事,绝非只是想替我们圆谎这么简单,而我心中诸多的疑问,也只有等到机会向他询问了。
  我二人跟随张毅龙朝前走去,从他们对话中,我这才知道,原来于教授也是为了考察这座淹没在大山的古宅,才不辞辛苦专程赶来这里。
  行了五六分钟,只见一个用石块垒成的高大围墙出现在我们面前。
  第四章
  第二十二节
  一眼望去,这石墙足有三米多高,墙面上满是深褐色的水渍,斑驳陆离中透着一股风雨沧桑。于教授快步走到石墙下,从上到下仔细观瞧了许久,才又沿着石墙向前走去,绕过这堵
  绕过这堵石墙,在另一侧的石墙上出现了一个方形的门洞,从门洞的形状我看出这应该是这所古宅的大门,只是因年代久远,门板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了一个光秃秃的洞口。
  大门左右两侧分别矗立着一座石兽,两座石兽历经风雨侵蚀,模样都已变得有些模糊,有一只更是残缺不全。可仔细辨认,我还是能看出,石兽雕刻的是野狼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奇怪,因为从古至今,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富商乡绅,我似乎还没听说过在自家大门院外,摆放野狼的石雕。
  于教授围着两座野狼石雕,左看右看,那专注的眼神,仿佛找到了什么宝贝一般。
  这时听张毅龙问道:
  “于老,看您的神情,是不是有所发现”。
  于教授点了点头,神色看去颇为激动,
  “这两座石雕塑,从雕刻手法来看,应该出自辽代早期,其中一个,还能保持的这般完好,也算是一个奇迹”。
  我听罢,好奇问道:
  “于教授,您是根据什么特征来断定它们的年代的”。
  “你们看,于教授推了推眼镜,指着一座石雕说道:
  这两座石雕,雕刻手法粗犷豪迈,手法虽不精细,更没有什么艺术夸张,采用的是极强的写实手法,也就是说,雕刻石兽的工匠,对其所要塑造的动物是十分的熟悉。
  还有你们在看这里纹饰,于教授说着又指了指石雕的腿部,
  这腿部的纹饰不仅欠缺力度,纹路也很粗糙,这类回勾蛇状纹饰,在辽代早起十分的流行,是那时代典型的雕塑手法。这种手法,直到契丹征服古渤海国,建立王朝后,契丹工匠在借鉴结合了晚唐汉族匠人的工艺后,雕刻手法才有所转变和精进”。
  于教授的解说真是令人长见识,我赞了一句,又问道:
  “那在大院门外摆放野狼的石雕是不是也跟契丹早期的文化有关”。
  “你这个问题算是提到点子上了,于教授欣赏地看了我一眼,
  不瞒你们说,这样摆放格局我也是头次见到,而且辽国灭亡后,契丹文图书几近湮没,所以直到如今我们对这个神秘民族的文化,也是知之甚少,所以对于你的问题,我无法能够给你一个科学的解答,不过你刚才所说也并非没有道理,契丹族一直以来就将狼视为自己的守护神,当时契丹皇帝不仅身穿狼袍,契丹男子出生时,更会在自己胸口刺上一颗凶猛的狼头,可以说,狼文化早已融入到这个民族的血液中,契丹人供奉狼图腾不仅是一种崇拜,也是这个民族所崇尚的一种不屈不挠的精神。
  @大雁醉飞 2644楼 2013-12-04 00:30:00
  楼主拜了,暗夜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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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走吧。
  @捏JB念咒 2645楼 2013-12-04 01:10:00
  这就一口气看完了?一点都不肥!顶老乡一下吧天津的地名好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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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老乡捧场呀。
  第四章
  第二十三节
  就在于教授讲解契丹文化时,我注意到,王雨晴虽也听得十分仔细,可一双大眼却在不停地查看着古宅周围的情况。
  文化人,就是文化人,老吴一挑大拇指赞道:
  就这两个破烂样的石头像,于教授也能瞧出这么道道,俺老吴服了”.
  “吴向导,这还要感谢你呀,于教授客气地说道:
  不是有你的帮助,我也无法得知着深山中还隐藏着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古建筑,于教授说着一挥手,走,我们再到院子里去瞧瞧”。
  其实刚才我已经用余光朝院中扫描了一番,发觉这古宅其实并不大,而且感觉院中那几间石屋,建造的甚是奇特,看去就像是用巨大的石块垒成的窑洞一般,既原始又简陋,毫无美感可言。
  院中的地面上到处是厚厚的尘土和落叶,几间石屋上也是鸟粪遍布,一片狼藉,从地上的遗迹可以看出,这个破败的古宅应该是已经多年无人涉足了。
  随着脚下沙沙的声响,我们一行人鱼贯而入。我拉了拉王雨晴的手,有意托在了后面,在她耳边问道:
  “晴晴,这古宅和我们所要前行的线路,究竟有什么联系,我怎么一点眉目也没看出来呢”。
  王雨晴朝我眨了眨眼,轻声说道:
  “我也正在找呢,别急,会有线索的”。
  “在找不到,天可就黑了”。
  我小声嘀咕了一句,听前方又传来于教授兴奋的说话声:“小张,这些石屋与辽代早期的石室建筑风格完全吻合,如今这种在契丹建国后,便已经不再传承的石室,只有在辽祖陵还保留着一些遗迹,而这些石室也验证着契丹从游牧非定居文化到定居文化的转变,具有很高的历史文物和科考价值。”
  “于教授,老吴摇了摇脑袋,疑惑问道:
  您是说那个什么契丹人,最早都住在这种圆圆的石屋子里”。
  于教授摆了摆手:
  “我说的可能太专业笼统了,我的意思是,早期的契丹人,是用巨石材料建造具有特殊纪念意义的房屋,至于当年它们为何要在这深山中筑造这样一座石室宅院,我还要在仔细考证一番。”
  “于老,恕我冒昧,这时一直沉默的张毅龙突然说道:
  不知您有没有看出这里很像是一个祭祀的场所,而且祭祀的正是契丹人所崇奉的图腾-狼”。
  于教授双目又沿着庭院查看了片刻,这才答道:“任何的结论都要依据科学的理论和证据。小张,这庭院的格局以及布置并不像是祭祀的场所,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张毅龙神色肃严说道:“于老,这庭院确实不是用于祭祀的享殿,真正用来祭祀的大殿应该隐臧在这所庭院的地下。
  第四章
  第二十四节
  我曾见识过张毅龙探墓寻穴的本领,轻声对王雨晴耳语道:
  “这小子在这方面很有些道行,他既然敢断定我们脚下可能隐藏着祭祀的大殿,那就绝非是空穴来风”。
  “这里群山环抱,溪水环绕,王雨晴点头说道:
  这庭院又处在谷中盆地的中间位置,是一个很好的葬地,可能祭祀的所在就在陵墓中”。
  我惊讶道:
  “晴晴,你也懂的看风水”。
  王雨晴笑道:
  “不懂,是瞎猜的”。
  “ 刚才听张毅龙说,这里祭祀的是对象是被契丹人视为神灵的-狼,我跟你说过,在天津曾挖出过成殓鬼鼠的棺木,难道这庭院的地下陵墓中埋葬的是一头狼”。
  我正与王雨晴悄声谈论着,这时听于教授再次质疑道:
  “这座石屋宅院,从各种证据来看,我可以断定是出自早期契丹人之手,你要知道,早期的契丹人作为一个游牧民族,是没有构筑陵地习俗的,他们最早安葬方式是树葬,一直到契丹建国后,受汉人文化的影响,才改变了丧葬的方式,所以说,小张,我是不能认同你这个结论的”。
  从于教授的说话中,我听出这是一位在学术方面一丝不苟,抱着极为严谨态度的学者,张毅龙若是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是无法说服他的。
  “于老是这方面的专家,对此我是心悦诚服的,可有些事情是不能照本宣科,只看表面现象的,张毅龙不紧不慢说道:
  不知您有没有注意到,这些石屋的的方位完全是依照五行来布局的,试想当时一个游牧民族又怎会懂得五行之术呢,唯一的解释,就是建造这所庭院的虽属于早期契丹人,可却也精通一些汉文化”。
  于教授显然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听罢又将目光转移到了那几间石屋上。
  “于老,还有一点,张毅龙接着说道:
  其实整座古宅也只是整体布局的一部分,它与前方的山峰以及后面的那条溪流是紧密相连,形成了兽形格局”。
  “小张,何谓兽形格局,你这个观点又是怎么得出来的”。
  于教授说着仰头朝古宅外的那座山峰望去。
  张毅龙慢慢,说道:
  前山为兽首,后溪为兽尾,我们所处的这座庭院就是兽身,这就是兽形格局”。
  “不对呀,老张同学,我插嘴问道:
  可还少四条腿呢”。
  “那四条腿隐藏在地下呢,我们脚下不仅是一个祭祀的所在,还是一座兽陵墓。张毅龙说着将目光投向了王雨晴,问道:
  晴晴同学,我应该没有猜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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