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和仙鬼有关的青春

  牙子一听爷爷说的话,瞬间面容挤到了一起,就好像一个原本黄黄的橙子瞬间用手捏出滋液一样。
  “瞎说啥呢?俺憨不代表傻,要是俺家俺还不知道嘛”,牙子白了爷爷一眼,又提起精神说道。
  “俺定眼一看啊,原来是虎妞家”,说道此处,牙子有些黯然,感觉受了什么打击。
  虎妞23岁,长的白白的,一双大眼睛,粉红的小嘴不知道整日涂着什么,有人说是口红,有人说只是红料,但是不口否认,虎妞正是通过这一抹红唇迷倒了村里头很多年轻的小伙子,送米,送面,送秋波,送什么都有,但是虎妞却鲜有瞧上的,用虎妞自己的话说,她想嫁出去,走出这个村,跨过那几座山,到外面的世界,去城里,结婚生娃,做个有钱的城里人。当然牙子也是这些追逐者中的一员,是被最为忽略的那一位。
  虎妞年幼丧父,后来母亲改嫁去了遥远的都不知道在哪的村庄,十几年没有回来过。多年来,虎妞一直和她年迈的奶奶一起生活,起初还是非常辛苦的,毕竟他们家中没有一个男性劳力,一些体力活也是勉强支撑,随着虎妞奶奶的年龄越来越大,家中的生活也越来越差,还好虎妞越长越好看,所以那些慕名的追求者纷纷上门干活,这也解决了虎妞家的燃眉之急。牙子就经常去,虽然总是被冷眼相待,往往干了一天活也得不到一碗水喝,但是这也架不住牙子的那份执着和永不磨灭的不要脸风范,所以牙子此时说是虎妞家,爷爷对此表示深信不疑。
  “啊?虎妞家?那么晚了还有人去帮忙干活?”爷爷惊讶的问道。
  “就是,就是,你都觉得奇怪是吧,你说作为最有竞争力的俺能不着急么?眼看着这虎妞就要许配给俺了,咋中途杀出个程咬金啊”,牙子满嘴的吐沫星子到处飞溅。
  “你可别瞎掰了,看你是越聊越没谱了,还许配给你了,你忘了人家拿大棒子削你的时候了?”,爷爷看到牙子那副嘴脸,气就不打一处来,牙子是好人,但是这个大话的毛病真是恨不得让人摁地上一顿揍。
  “行了,老三,别打岔,听俺往下说”,牙子对爷爷的一番挖苦并不回应,而是一番正经的继续说了下去。
  “俺当时说实话有点蒙,毕竟这是虎妞家,大晚上的咱们也不敢随便往里闯,但是不看个究竟,心里那个痒痒啊,借着门嵌着一个缝的契机,我就钻了进去”,说到此处,牙子咽了一口大唾沫,然后四下瞅了瞅,稍微凑近爷爷继续说道。
  “走进院子,就明晃晃的看到虎妞家的左厢房的窗户上打着两个人影,不断的晃动着,一看这影子啊,咱的气腾的一下就出来了,虎妞的奶奶我太了解了,由于腿脚有毛病,整日都是火炕上躺着,根本不可能走动,不用说,这两个影子肯定是虎妞和那个白衣人的”。说到这,牙子有些龟裂的大手伸入里怀兜里不断的翻弄着,好不容易拿出了一根邹邹巴巴的烟,要知道,在那个年代能抽得起卷烟的还真是少之又少,看着牙子抽的香烟,爷爷也纳闷了,随即问道:“这咋发财了?还抽上进口烟(当时农村管这种烟叫做进口烟,其实是国产)了,大烟叶子不卷了?”。
  “说来话长啊”一口口浓密的烟气从牙子的嘴中喷出,瞬间模糊了牙子那年纪不大却已经褶褶巴巴的面颊。
  “俺悄悄的来到了左厢房窗下,蹲在那里,想听听他们究竟说个啥”
  “说个啥?”
  “还能有啥,吧唧吧唧亲嘴呗,还有一些恶心巴拉的话,你还别说,以前啊,咱看着虎妞长的白白的,胸大大的,但是咱可一点为非作歹的想法都没有,绝对纯洁的爱情,但是咋也没想到,虎妞原来早有人了,还背地里搞,你说这事整的”,说完,牙子一脸无奈,叹了一口粗气开始抽着闷烟。
  “你说真的假的?你看到他们那啥了?”
  “哪啥了?”牙子满脸疑惑。
  “别壮熊,你看到他俩那啥了?”
  “啊!你说那个啊,咋没看到,那声音,你别提了,可大声了,俺就寻思了,他们家老太太是不是腿不好,耳朵也聋了啊?那声也听不到,真是,没结婚就那啥,你说这事,寒碜不寒碜啊”。
  “真的假的,你说的跟真事儿似的”,爷爷满脸怀疑的看着牙子。
  “真的啊,骗你干嘛,俺那么喜欢虎妞,要没这事儿,俺能这么臭白(东北话,意思是说坏话)她么?”。
  “拉到吧,你就是追人家不同意,怀恨在心,故意搞臭她”,爷爷一脸坏笑的看着牙子。
  “你不信是吧,不信是吧,好,咱们今晚干完活,一起去守着,我寻么还得来,晚上咱们就去,敢不敢?”,牙子突然认真起来,非常严肃的说。
  “真假,扯淡吧?”
  “没和你扯淡,晚上6点集合,东头小桥那儿”,说完,牙子掐灭了烟,站起身,用脚使劲踩了踩烟头,然后迅速走出了大院。
  爷爷看着离去的牙子,再看了看地上已经被踩扁的烟头,心里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但是却一时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错。
  下午随着太阳慢慢向西山落下,温度也逐渐的降低了下来,爷爷所在的生产队依旧是收割着成片的玉米,一望都望不到边。
  牙子一下午都非常老实,除了爷爷问了他几句话外,基本上一句话都没有说,这让爷爷感到非常奇怪,往日里的话痨,这个时候竟然和哑巴一样,也许是因为知道虎妞心里已经有人后的落寞,也许是被爷爷怀疑后丢面子不开心,但是不管怎样,这一刻的牙子仿佛变了个人,只是皮囊还是牙子的皮囊,但是魂却不知道哪里去了,爷爷一边用劲干活,一边胡思乱想着。
  很快,太阳就下山了,光亮开始逐渐消失,黑夜渐渐的袭来,最后彻底吞噬了这个世界。10月份的季节,农村的夜晚除了青蛙和知了的叫声,便悄无声息了,家家户户经过一天的劳累,随便的吃口晚饭,都早早的爬到了火炕上,搂着老婆孩子找周公了。
  但是在村东头的小桥上,却有两个身影,相互不断的交谈着,细声细语,仿佛风一吹就会彻底消失不见。
  “不去、不去,还来的这么早,是不是也想瞅瞅啊,老三啊,你就一天天的装深沉”,牙子一脸坏笑的看着爷爷,就好像古时候丽春院的老鸨一样。
  “净扯淡,俺是想早点去早点完事,好回家睡觉,累了一天了,不赶紧歇歇就完了”,说完,爷爷和牙子相互挤兑的往小桥西头走去。
  不一会,两人就来到了虎妞的家门口,那是一间黄泥土房,有年头了,大门是用红色松木做的,此时敞开了一人可过的缝隙,微微的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松脂香味,让人闻上去有些许清爽。在大门的左侧有一颗一米粗的槐树,茂密的枝叶伸进了虎妞家的院子中,看上去足足有15米高,在夜晚威风的拂动下,有些瘆人。
  “这啥时候有棵大槐树啊?”爷爷不自在的问了一句。
  “管他啥时候有的呢,俺上哪知道”,牙子没有好气的回答着,脖子已经伸的溜直,正不住的向院子里张望呢。
  “瞧,瞧,瞧,有人影,走咱们进去”,说着牙子一马当先就迈进了院子里,爷爷也紧随其后。
  很快,二人就蹲在了左厢房窗户的墙根底下,屋里不时的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
  “想我不?”
  “死鬼,怎么才来”一个女孩娇羞的回应。
  “人多,不好抽身”那个男人回复道。
  牙子听到此处,赶紧转头面向爷爷,一脸嫌弃的表情,然后不停的嘎巴着嘴,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爷爷看着嘎巴嘴的牙子,心里觉得一阵好笑,显然牙子吃醋了,并且正在不断的咒骂着里面的二人。
  不一会儿,里面开始传来了娇喘的声音,听得二人冷汗直冒。
  过了一会儿,爷爷不干了,提议要走,起初牙子并不想走,但是爷爷硬是向外挪去,无奈,二人只好一同离开,身后左厢房依然回荡着男人沉重的喘息和女人刺耳的呻吟。
  回去的路上二人都有些许不自在,好像做错了事儿的孩子一样,一路无言,在他们走到小桥的时候,前面来了一个人,看的他俩先是一惊,随后就是一愣。
  “牙子,老三?你俩干嘛啊?”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虎妞。
  “啊,俺们,俺们,俺们遛弯呢”牙子有些吞吞吐吐,并不时的和爷爷对视,那满眼尽是恐惧和不安,怀疑和惊讶。
  “牙子,虎妞不在这儿了么?那里面的是谁啊?咋回事啊?”,爷爷悄悄的捅咕了一下牙子。
  牙子不置可否,然后对着虎妞说:“虎妞,这咋不在家呆着,干嘛去啊?”。
  “你俩不也没在家呆着么?俺去刘婶家帮点活,一会还得去张叔家吃个饭呢,他家孩子满月,俺给缝的小衣裳,你俩个大男人溜达?”,虎妞粉白的脸上嵌上了一抹疑虑,确实是个大美人。
  “哦?没事瞎逛呗?你一直没回家?一会也不回去?”牙子瞪大眼问道。
  “咋了?怎么神神叨叨啊你?”,虎妞望着叽叽咕咕的二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呵呵,没事,没事,对了,虎妞,你家来亲戚了么?”,牙子心虚的问道。
  “啥亲戚啊,没呀?俺家哪有亲戚,不和你们说了,俺的去张叔家了,开饭了”,说完,虎妞顺着小桥的岔路口向南走去。
  望着虎妞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爷爷和牙子久久没有说话,他们心中非常疑惑,疑惑的是虎妞家左厢房里面的人到底是谁。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反正他们二人在沉思片刻后,转身往回走去。
  虎妞家的大门依旧虚掩着,门旁的那颗槐树依旧浓密着枝叶,张牙舞爪的随着微风沙沙作响。透过门缝,依然可以看到土房的左厢房泛着明晃晃的光亮,两个黑色的身影打在了纸糊的窗上,不断的交错着,仿佛到了过年的时候村里举行的秧歌表演,一男一女相互不断的扭动、旋转,甚至有一种难以想象的美感。
  “老三,咱们进去看看,到底是谁?”,牙子再次发出提议,这次爷爷没有反对,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用爷爷自己的话说,就仿佛丢了魂一样,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一看究竟。
  和先前一样,二人小心翼翼的挪到了窗边,厢房里的呻吟声依旧非常清晰,甚至盖过了每天晚上都吵个不停的蛐蛐声。
  牙子小心的站起身,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十指,然后对准窗户上的白纸,用力一戳,一个小洞瞬间出现在了窗户上,屋里明晃晃的光像终于冲破禁锢的防线一样,一下子泄了出来,在黑夜的映衬下,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光柱。
  牙子没做多余停留,赶紧弯下身蹲在我的旁边,气喘吁吁的说道:“老三,我戳了个小洞,咱们看看”,爷爷没有过多的回应,而是微微点了点头。
  这时,牙子站起身,眼睛对着戳开的那个小洞,开始窥探厢房里面的情景。
  声音还是那般造作,听得人有些面红耳赤,牙子微微欠着腰,眼睛对着那个窟窿目不转睛的看着,伴随着身体不断的起伏,他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爷爷感觉腿都蹲麻了,可是牙子依然那个姿势,除了呼吸看的出他还活着,否则一点生命的特征都没有。爷爷伸出手拉了拉牙子的衣角,嘴里小声说道:“牙子,牙子,看到谁了么?”。
  除了厢房里的声音依旧外,没有任何回应。
  “牙子,牙子,俺说牙子,你是不是蹿鼻血了?”,爷爷有些不耐烦了。
  可是依旧没有回应。
  黑色的夜晚不知何时刮起了呼啸的北风,吹的门旁的槐树哗哗作响,院子里的泥土也在风的吹袭下开始四处飞散,这种氛围不禁让爷爷感觉有些襂人,心不自主的跳了起来。
  爷爷站起身,猛的拉着牙子的胳膊用力往下拽,由于用力过猛,二人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还好没有碰出太大的声响。
  定了定神,爷爷看向牙子,突然间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牙子还是那个牙子,没有七窍流血,也没有色心色胆,而是呆滞的看着前方,一双不大的双眼却显露出深邃的空洞。
  “牙子,牙子,你咋了?”,爷爷有些慌了。
  “没,没咋”,牙子缓缓的说出了这句话,继而有看向前方,目光依旧呆滞。
  “到底是谁啊?让牙子这幅表情?难不成是牙子的父亲?村里人都在传,牙子的爹很不正经,总是大半夜跑到寡妇家里过夜,以前牙子小,别人这么嘲笑他的时候,牙子总是默默无闻,但是随着年纪的增长,牙子再听到关于他爹不好的传言时,便变得异常暴躁,因为这事儿,他没少和别人打架,他的口中也总是说他爹对他娘如何如何的好,难道里面的男人真的是牙子父亲,让其备受打击了”,爷爷如是想着,便缓缓的站起身,不自觉的把眼睛对向了窗纸的窟窿上。
  虎妞家的左厢房不大,但是布置的很温馨,里面陈列了很多女孩子的用品,什么肚兜、粉脂、化妆镜,样样都由,当然在当时的年代,一个没有劳力的家中是不可能有这些富人家用的东西的,这个房间是虎妞的,当然这些东西都是别人送的,就牙子自己就没少搭东西,但是牙子和其他人不同之处在于,牙子不但没有得到机会,反而一直受到虎妞的冷眼相待。也许这就是命。
  此时的左厢房里面灯光通明,在火炕的左面一个木质的梳妆柜安静的摆放着,在灯光的晃动下,发出暗红色的光泽,一看就是价值不菲,显然和这个厢房的布置有些格格不入,在梳妆柜上,一块大大的镜子面向火炕。
  爷爷继续向右看,在铺满花色棉被的火炕上,一副活活的春宫图显露无遗。此时,有两个全裸的人缠在了一起,就仿佛夏季山上的青藤一样,缠的紧紧的。
  看到这里,爷爷的心开始扑通扑通直跳,一团火热的感觉瞬间爬满了脸庞。
  此时二人赤身裸体,女人趴在炕沿边,双腿支在地上,男人站在女人的身后,不断的摆动着自己的身体,每一摆动都伴随着一次女人的娇嗔。
  看到这里,爷爷感觉到浑身不自在,想要赶快抽离眼神,但是无论如何,他也没有勇气挪开,只是下意识的看向了厢房内的别处,那个偌大的有些不太协调的梳妆台。
  最后他的眼睛彻底锁定在了那块大镜子上,那是一块镶有银色花边的镜子,在晃动的灯光辉映下,发出有节奏的光泽,看久了居然有些许的刺眼。
  “这块镜子好特别,真没想到虎妞家还有这般值钱的东西”,爷爷心里不断的念叨着,有些难以置信,更有些匪夷所思。
  火炕边的男女依旧挥汗如雨,而火炕边的梳妆台却静如止水,仿佛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切,好像还略带一些嘲讽与嫌弃。
  “怪了,难道这个梳妆台活了”,想到这里,爷爷更加细致的打量了起来,尤其那面镜子,他看的更加仔细。
  渐渐的,他看到了镜子中有人影在晃动,随着灯光不断的晃动不断扭曲。爷爷晃了晃身体,调整了下视线,试图看的清晰点。
  说也奇怪,这一调整身体,镜子里的影像彻底清晰了,清晰的甚至有些过分。钉眼一看,不是别的,正是火炕边那对缠绵的男女,而且刚才看向火炕那边两个人是背对着视线的,无法看到长相,但是镜子里面的景象却是他们的正面,一览无遗。
  好奇心驱使爷爷专注的观看了起来,镜子中的两个人依旧那般缠绕,那般扭动,尽管是正面,但是此时的男女却低着头,尤其那个女人,一头碎发散落在了面前。
  看着看着,那种最原始的刺激让观者有些心闷的发慌,此时爷爷就是这样。
  就在此时,镜子中的那个女人开始缓缓的抬起头,左右轻轻的摆动着头颅,那散发的头发很自然的分到了两边。
  “要露正脸了,俺得瞧瞧是谁?”,爷爷心里盘算着,甚至不由自主的心中萌发了一丝激动,它好像记起了来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看清他们到底是谁。
  女人缓缓的向上抬起头,露出了整个面容,正当爷爷定眼观看的时候,镜子中的女人猛然的将头抬了起来,瞪大双眼,将头扭动了一下,就这一下,没把爷爷的魂吓出来,因为此时,女人正对着镜子享受的笑,而透过镜子,爷爷分明发现,女人此时正是注视着自己,正对着自己发笑,发出一抹淫意且挑衅的微笑。
  这仅仅是个开始,因为就在爷爷恍惚的那一瞬间,他看清了女人的面庞,那张脸如百年老树一样,褶皱的表皮耸拉(东北话,挤在一起)在了一起,那层层表皮之间,呈现的是一种岁月雕刻后的划痕,不慈祥,反而恐惧。对,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虎妞的奶奶,那个双腿几乎瘫痪,年近90岁的老女人。
  爷爷看到此处,只觉得头皮发麻,四肢瘫软,仿佛胆要吓碎了一般,赶紧蹲下来,还没等他心情平复,他却发现身边的牙子早已经不见了踪影,风开始呼呼作响,门旁的槐树继续是无忌惮的摇摆。刚才的场景加以此时的氛围,爷爷再也支撑不住了,拼命的向外跑去,没多久就跑回了自己的家,盖上被子蒙上脑袋大气不敢出。
  第二天,牙子和爷爷并没有提及此事儿,就像昨晚的事儿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们还像往常一样,随着生产队一起在田地里收割着苞米。
  但是没干多一会儿,他们就被旁边几个人的交谈吸引了,在听到他们说的事儿后,疯了一样丢下手中的镰刀,跑回了家中,牙子也是如此,一连几天,村子里的人都没看到二人的身影。
  在村东头小桥西边,虎妞家的门前的槐树上挂上了一串长长的白色吊钱,院子里挤满了人,而在右厢房内,虎妞全身披麻戴孝,跪在了一副敞开盖子的棺材面前,不断的擦眼抹泪,而在棺材里,一个老太太紧逼着双眼,没有一点呼吸。这个人就是虎妞的奶奶,昨晚,虎妞从张叔家回来,原本带了些好吃的准备给奶奶,但是一走到奶奶的房间里,却发现她已经全身僵硬,断气了,但是虎妞一直很费解一件事,那是她奶奶临死的表情,因为她发现她奶奶死的时候,眼睛瞪得大大的,但是嘴角却泛起一抹满足而挑衅的微笑,随同身体一样,一起僵硬在了生命的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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