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鬼手佛心-我的那些案子》--法医侦案日志,源自真实案例

  @阿碧050320 2012-6-2 23:35:00
  运气真好,秦法医又更新了。弱弱地问一句,秦童鞋还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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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哈哈
  @北海潜鲲 2012-6-2 23:42:00
  加了大量情节描写后感觉反而不够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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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您的建议。我会再考虑。
  @北海潜鲲 2012-6-3 11:35:00
  @法医秦明 2012-6-3 0:06:00
  @北海潜鲲 2012-6-2 23:42:00
  加了大量情节描写后感觉反而不够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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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心感激您的建议。不得不承认,和您说的一样,我有些随大潮了,其实我也不习惯大篇幅的烘托。但是有很多网友希望我能加入一些固定人物,加入一个终极大案。这都需要渲染、烘托。其实我也很犹豫,靠我拙劣的文笔,难以写出引人入胜的终极大案。但是,不练习练习永远获得不了进步。让我试试吧,好吗?感谢您一如既往的支持,我会尽量减少渲染的辞藻,还原一个真实的自我。
  #鬼手佛心Ⅱ-无声的证词#【第一章】魔影(4)
  铃铛总是和我说“秘密”,但是她的那些秘密我是一点也不感兴趣。我敷衍地哦了一声,继续埋头往嘴里扒饭,心想,又该是那个谁谁谁和谁谁谁有奸情,那个谁谁谁瞒着老公买了个LV。
  “其实我以前有个堂妹,如果还在的话,该有二十五岁了。”铃铛放下碗筷,慢慢说道。
  我也停止了狼吞虎咽,这个爆料有些噱头。
  “是我亲叔叔的大女儿。”铃铛接着说道,“可惜的是,她在七年前被杀了。”
  “七年前?”我说,“那时候我们还不认识吧?不过后来怎么没听你说过?”
  “家里面人一直很忌讳说这个事情。”铃铛面露难色,“叔叔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没人敢在他的面前提起这个案子。”
  “是你叔叔的仇人干的?”听见案件,我的神经就会不自觉的敏感起来,“不然谁会对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下手?”
  铃铛慢慢的摇了摇头,一丝悲凉跃上眉梢:“案子到现在没破。”
  “没破?”我几乎跳了起来。即便是七年前,各地公安机关对命案侦破工作的重视程度也已经非常高了,一遇命案几乎全警动员。那个时候,命案侦破率达到百分之九十的地市在全省占大部分。一直崇尚命案必破、出勘的现场基本全破的我,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身边居然有这么一起未破的命案,而且死者算是我的近亲属。
  我捏了捏拳头,说:“你老家,云泰的?”
  铃铛点点头,说:“是的,在云泰第十二中学发的案。那时候你还在上大学,所以一定不知道这一起命案积案。”
  铃铛和我在一起时间长了,对于公安的俗语也了解了很多。命案积案就是指未破的命案,指警察欠百姓的账。命案不破,势必会在刑警的心里留下心结。
  “家里面人对这起案件,有过猜测吗?”我说,“会是什么人干的?目的是什么?”
  “这就是家里人不愿意提及这个案子的原因。”铃铛顿了一顿,像是鼓了鼓气,说,“堂妹被杀害以后,被奸尸了。”
  “咯吱。”我咬了咬牙。一直最害怕听见强奸案件,如今却出现在亲人的身上。
  “尸体是在学校公用厕所里发现的。”铃铛见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于是接着说,“当时围观的人很多,叔叔认为是耻辱,加之看到尸体后的悲愤,那段时间几乎是疯了。现在好了,只是家里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
  我低下头,重新拿起碗筷,慢慢的吃饭。
  “案件没有线索,所以公安没有破案,其实家里人也没有怎么怪罪警察,他们都看见了当地的警察为了这个案子花尽了心血,但事与愿违,不是什么事情努力了就一定能做得到的。”铃铛用筷子戳了戳我,说,“嗨,我说了这么多,我是啥意思你懂了没?”
  我默默的点头,我知道铃铛之所以把家族隐私告诉我,只有一个简单的原因,就是想我能够从石培县没破的这起案件的阴影里走出来,心情不会被这起案件影响。
  我放下筷子,握了握铃铛的手,表示了自己内心万分的感动。其实她的安慰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回到家里,我的心口仿佛被压着一块大石,难以呼吸。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犯罪呢?我在这种让人窒息的情绪中,沉沉睡去。

  车灯照耀着眼前一片漆黑的小路,大灯照得路旁的灌木绿油油的阴森可怕。我一个人开着车行进在这条羊肠小道上,时不时的看看后视镜,总是害怕后座上会多出一个人影。
  突然,我听见了一声尖利的叫声,在这个漆黑的夜晚显得特别刺耳。我感觉全身的毛都立了起来,下意识的把刹车踩到了底。在车子瞬间停下的时候,我又听见了同样的一声尖叫,这次更为清晰,是个女声。
  我拔出手枪,走下了车,摸索着走进灌木丛,远处,两个人影在扭动。
  “干什么的。”我大喊了一声,对面的人影瞬间停下了动作。
  我拿出警用手电照射过去,照到了躺在地上的一张女人惨白的脸。这个年轻的女人露出惊恐的表情,对我喊道:“姐夫,姐夫,我是你妹妹,我是你妹妹,救命。”
  我用手枪指着她身上的人影,手电光照过,我分明看见了那是一个宽阔的肩膀,肩膀上长着一对翅膀。长着翅膀的男人慢慢回过头来,朝我一笑,露出白森森的尖牙。突然,他低头一口咬断了女人的喉管,大笑着扇动翅膀飞走了。
  “恶魔!”我大喊了一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喘着粗气。
  “做恶梦了?”铃铛揉着眼睛,打开了台灯,用手擦去我脊梁上的冷汗。
  “没事。”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快七点了,今天我去出差,我先起来了。”
  用冷水冲了头,精神好了许多,刚才的噩梦也基本忘却。我洗漱完毕,简单吃了点早饭,拿起旅行包,开车赶赴单位,接到了已经等候在法医门诊的师父、林涛和大宝。

  来到孙先发家的小楼前,师父率先下了车。和石培县公安局局长简单寒暄后,师父拎起现场勘察箱走进了现场,我给大宝使了个眼色,大宝赶紧跑过去抢过师父手上沉重的箱子。
  我和大宝在院子里看着师父进进出出现场,侦查员在一旁介绍着现场的情况和尸体的位置。师父突然朝我们招了招手,我和大宝赶紧走了过去。
  “你们在现场没有发现矛盾点吗?”师父问道,“尸体的体位、血迹形态都能解释过去?”
  我想了一想,木然的点了点头。
  “你说死者是在靠近墙根的位置被凶手从背后打击枕部倒地的。”师父站在我们设想的位置,重建着过程,“那么,死者倒地,要么是头朝院门仰面倒地,要么是头朝墙根俯卧倒地。”
  我沉思了一下,听起来确实应该是这么一回事。
  “但是死者是头朝墙根,仰面着地。”师父说,“怎么解释?”
  我支支吾吾一时语塞。
  “行了,现场就这样。”师父并没有对这个矛盾点进行解释,指着现场堂屋桌子上的两包烟,对身边的侦查员说,“去查一查,办丧事的那家,发的是什么烟。”
  “尸体昨天早上就拖出来解冻了。”桂法医说,“现在可以进行检验了。”
  “那我们现在出发吧。”师父脱下手套,说。

  没有按照正规的解剖术式,师父选择了先检验孙先发的后背。在我和大宝手忙脚乱的把尸体的后背肌肉逐层分离开以后,居然发现尸体的后背真的有损伤。
  “师父真神。”大宝惊讶的说道,“那个,您怎么摁两下就知道有损伤?”
  师父显然因为我们第一次工作的疏忽而生气,没有回答大宝的问题,说:“7根椎体棘突骨折,深层肌肉大片状出血。我现在想问,这样的损伤通常在什么情况下形成?”
  此时的我大脑一片空白,我仿佛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
  “作用力巨大,作用面积大。”桂法医说,“通常在高坠伤中比较多见。”
  师父瞪着我,一动不动。就这样足足瞪了我两分钟,才厉声说道:“打开颅腔。”
  我颤抖着手,沿着原切口,剪开了缝合头皮的缝线。拿开颅盖骨,死者的脑组织呼噜一下从颅腔里翻滚了出来。
  师父用脏器刀一层层切开脑组织,说:“说后背没打开,是工作疏忽,但是这个头颅损伤,你们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您是说对冲伤?”我辩解道,“我觉得这个损伤不是对冲伤。虽然他是枕部着力,却在额部形成血肿,但我觉得额部的血肿是横跨颅底的骨折形成的。”
  “你有依据吗?”师父皱起了眉头,“我猜,你是因为先在潜意识里认为这肯定是一起凶杀案件,所以用猜测的态度排除了它是一处对冲伤。”
  “不,我们发现死者的头部有骨折截断现象,应该不止一次打击,高坠怎么会有多次受力?”我不依不饶。
  “你说的是这处?”师父指着颅骨上的骨折线说,“凹陷性骨折,会在颅骨受力中心点周围形成同心圆似的骨折线,同时也会以此为中心点,形成放射状的骨折线,放射状的骨折线遇见同心圆似的骨折线,自然会截断。所以,这不是截断现象,而是凹陷性骨折的典型现象。”
  我盯着颅骨仔细的看,心里还有些不服气。
  “别不服气。”师父说,“如果是骨折线形成的血肿,应该在整个脑底沿着骨折线的地方都有血。而死者枕部和额部两处血肿很孤立无连接,这是对冲伤的典型特征。而且,骨折形成的血肿,血是粘附在脑组织外的,对冲伤形成的血肿是在脑组织内的。这是因为骨折形成血的原因是骨折断段刺伤脑组织,而对冲伤形成血肿的原因是脑组织撞击颅骨形成的内部脑组织挫裂。这个死者额部的血肿,用抹布是擦不掉的,所以血肿是在脑组织内部的,符合对冲伤形成的脑内血肿。”师父一边说一边用抹布擦拭他手里脑组织上的血块。
  我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站在一旁发呆。
  师父接着说:“另外,如果死者遭受多次打击,下意识的反应应该是用手护头,这样,他的手上就可能因为凶手的第二次打击而形成抵抗伤,或者手上沾有血迹。可是,死者的手,没有伤,也没有血。”
  这些论点都很有说服力,我暂时没了反驳的依据。
  “不可能啊。”桂法医说,“您真的觉得他是从高处坠落摔死的?”
  @麦兜菠萝妹 2012-6-3 21:47:00
  几个月前我就在看你帖子,不过没现身。今天想说下,有点看不进去了,可能我不爱看其他无关案子的描写吧,比如恋爱,做梦。然后分段让我看的眼睛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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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让您的眼睛受累了,哈哈。恋爱、做梦是为了烘托出一个贯穿全本的终极大案。看来大家很不喜欢这样的风格,我是该考虑考虑了。谢谢您的建议。
  #鬼手佛心Ⅱ-无声的证词#【第一章】魔影(5)
  师父点了点头:“依据尸体上的损伤,我有充分的依据确认死者系从高处坠落,背部和枕部着地,导致死亡的。”
  “我还有个疑问。”我仍在负隅顽抗,“现场死者躺着的位置,20公分高的地方发现了死者的血迹,高坠怎么会有喷溅状血迹?”
  师父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他用止血钳指了指死者颅底的骨折线,说:“颅底骨折,颅内的脑脊液和血会通过颅底的骨折裂缝漏到口鼻腔内,由于死者的意识模糊,所以血液和脑脊液会被死者吸进气管,这样死者会呕吐、呛咳,血迹自然会被死者呛咳到墙壁上。”
  我想起了现场血泊旁的呕吐物,看来师父分析的毫厘不差。
  师父用到划开死者的气管,说:“看,不出所料,他的气管里都是些血性泡沫。”
  最后一个疑点都被师父解释合理了,我彻底放弃了抵抗,看来死者还真的是摔死的。
  “可是。”我说,“他深更半夜为什么会高坠?如果是高坠的话,他原始躺倒的位置正上方就应该是他坠落的起点。”
  我说完,脱下手套,走到解剖室外的办公室里,打开了电脑里的图片:“那么,坠落的起点应该是靠近小楼外墙墙壁的围墙墙头上。他半夜三更爬墙头做什么?”
  “那。。。那。。。那个。。。既然是摔死的?”大宝仿佛因为我们的失误而乱了分寸,“是不是赶紧要撤案啊。”
  “别急。”师父说,“死亡方式是高坠,但不表示这一定是一起意外,下面,我们就要搞清楚死者半夜高坠的原因。”
  “死者从自己姘头的丧礼上喝完酒回家,把香烟和钥匙放在屋内,自己又走出屋外,锁了屋门,自己爬上墙头,然后跳下来摔死?”我说,“殉情?还是偷窥?”
  因为深入的思考,让师父的气消了一些,他被我的这个“偷窥”逗乐了:“你还真有想象力,偷窥都能想得出来,他的邻居都是些老弱病残,有什么好窥的。”
  师父的话音刚落,侦查员就走进了解剖室:“报告陈总,按照您的指示,我们去调查了刘家办丧事当天参加丧礼的部分人员。这些人都反映,刘家没有给每个人发香烟,饭桌上放着的香烟是玉溪。”
  我一时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这发什么香烟,和破案,不,现在应该说是对还原事件过程有什么用呢?
  师父一边脱下解剖服,一边拿出一根烟,点上后,深深吸了一口。
  我们都整齐的站在师父身边,等他开口指示下一步工作。
  突然师父说:“应该是这么回事。”
  我们都被师父说的莫名其妙,我问:“应该是怎么回事?”
  “你们之前说死者是进了屋以后,又出门爬墙头,是吗?”师父问。
  “是啊。”我说,“他把香烟和钥匙都已经放在堂屋的桌子上了嘛。”
  师父笑了笑,说:“桌子上的物品,有可能是死者回到家里放在桌子上的,也有可能是死者下午离开家去参加丧礼的时候,根本就忘记带。”
  被师父一点,我恍然大悟:“哦,对,是啊!”
  “是?那个,是什么?”大宝还没能反应过来。
  我接着说:“如果是死者根本就忘记带钥匙和香烟出门,香烟不要紧,没钥匙,他晚上怎么进家门呢?”
  “嗯。”桂法医抱着双手,慢慢说道,“所以陈总才会让侦查员去调查香烟的问题。目前看来,刘家给参加丧礼的人们提供的是玉溪,而死者家里放着的,是云烟。”
  我补充道:“既然死者家里的烟不是下午丧礼上的烟,那么就不能根据香烟、钥匙在屋内而推断死者已经进家门。这样看来,死者下午出门的时候,很有可能就是忘记带钥匙和香烟。那么,他晚上就进不了家门。”
  “进不了家门。”师父继续发问,“如果是你们,你们该怎么办?”
  我重新坐在解剖室外的办公室里,在电脑上一张一张翻看着现场照片。
  “知道了。”我眼前一亮,“你们看,死者坠落的地方上方是墙头,墙头旁边就是小楼的二楼窗户,而且别忘记我们第一次勘察的时候,二楼的窗户是开着的,当时林涛还在说这样开着窗户很危险。”
  “是了。”林涛一直在旁边听我们的分析,这时候终于开始说话,“死者应该是爬墙头想移到窗户旁边,翻窗入室,可是他喝了酒,操作不当,从墙头上摔了下来。”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摩拳擦掌,蠢蠢欲动,想赶紧弥补自己之前犯下的错误。
  “不好办。”师父说,“现在的一切都只是推断,更糟糕的是,之前县局已经立案而且通知了死者家属。如果没有充分的依据支持,我们就这样和家属说死者是自己摔死的,那人家一定会说是你们公安破不了案就说死者是自己摔死的,要我,我也不信服。”
  我低下了头,知道这是师父在变着法数落我。
  “行了。”师父看见我自责的表情,又于心不忍,接着说,“现在我们去现场吧,希望能在现场找到有用的证据。”
  “这事儿不能全怪冬瓜。”林涛也听出了师父责怪我的意思,上前来帮我挡上一枪,“我们痕检也有责任。我觉得我们这次是可以找到线索的,因为第一次勘查,我们只勘查了坠落点地面和二楼的窗框,对于死者可能触碰到的墙头、二楼窗台我们也没有仔细看。”
  “这不能怪你。”师父铁了心让我挑全责,“法医没有搞清楚致伤方式,错误重建现场,你们自然不可能在对的地方寻找痕迹,秦冬这次难辞其咎。”
  我又低下了头,内心里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林涛的仗义,我记在了心里,而现在林涛的认真敬业,也让我十分佩服。
  林涛只身爬上了近2米高的墙头,用放大镜在墙头上寻找着什么,另几名痕迹检验员在二楼研究窗台。而我,心情郁闷着在院子里等着好消息。
  师父的推断又一次接近了事实,很快,林涛和他的弟兄就在墙头和窗台找到了直接证据。
  “墙面、墙头的痕迹已经可以证明一切了。”林涛高兴的和师父汇报,“虽然一个月了,但是现场一直封存,痕迹物证保存的很好。墙面有明显的蹬擦痕迹,是死者的,应该是上墙的时候留下的,墙头也有几枚死者的完整足迹,其中一枚右足足迹有变形,有擦挫,应该是滑落的时候留下的。”
  “窗台上也有死者左手的指纹和掌纹,从方向上来看,是从外到内的,也就是说死者的左手已经搭上了窗台,但是右手没有搭上来。”另一位痕迹检验员说。
  “我这边也有发现。”师父拎着死者的一双鞋子,说,“我仔细看了死者鞋子的边缘,右鞋子边缘有和硬物摩擦形成的损伤。方向是从下到上,这个证据也可以印证死者的脚和墙头有摩擦滑落。”
  “那个,现在看来。”大宝插话道,“死者应该是左手上了窗台,左脚和右手悬空,右脚突然滑了,导致他仰面下落着地。这样也就解释了死者为什么会头朝墙根仰面着地。”
  我在一旁默默无语,看着他们一点点重建出现场,还原出事实真相。
  有了充分的现场证据,案件很快就撤销了。又睡了一晚上郁闷觉,我起了个大早,到师父办公室主动检讨。
  师父的态度和我想象中大相径庭,他温和地问:“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吗?”
  我点了点头,说:“知道,先入为主、工作不细致。”
  “嗯,总结的很好。”师父说,“你刚去,所有人都说是命案,所以你也认为是命案,但是你忘记了一个法医最先应该搞清楚的,就是死者的死亡方式。因为先入为主的思想,所以你主观臆断地排除了一切意外事件的可能,最要命的是没有细致解剖,遗漏了背部损伤这么重要的一个线索。其实,你当时要是打开死者后背,你的判断一定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其实,是老管一直在催我快点结束,所以我没打开后背。”来之前我想好了无论如何不辩解,结果这时候却又忍不住的为自己辩解。
  师父语重心长的说:“你是省厅法医,错和对都要你来承担责任,你不应该受到任何人的影响。幸好这个案子一直没有抓人,如果让别人冤屈入狱,你的良心又如何得以安宁呢?”
  师父说的在理,我默默的点头。
  “可能你没有经历过这么严重的失误,法医不好干啊。好在你运气好,这次失误并没有造成什么后果。”师父说,“判断错误一起案件,浪费大量警力不说,可能会让清白的人蒙冤,也可能让犯罪分子逃脱法网。所以,法医的责任真的很大,不能让任何一人蒙冤,不能让任何一名罪犯逍遥法外。掌握好这个节点的诀窍就是,认真、细致。不要害怕失误,要有信心继续迎接挑战,因为我们有我们的武器,那就是法医科学。科学是可以战胜一切的。”
  我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胸脯,说:“相信我,师父,给我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第一章更新完毕。听取网友们的建议,接下来几天暂时停更,调方略、删赘述、减渲染、重个案。谢谢大家的真诚建议和指正。欢迎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我写下去。
  @大蛋蛋1983 2012-6-7 18:52:00
  秦法医偏心,不回我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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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扫瑞。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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