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经过长久的内心挣扎,我终于决定将十年前这段令我永生难忘的惊心动魄的经历摆在读者的面前。作为迎接2012年即将到来的令全世界为之改变的,刻录于宇宙深处密码玄机的大事件祭礼。作为曾与我并肩战斗的惨死和失踪的兄弟们的深刻祭奠。作为一个经历了现实生死的洗礼并与之伴随着世界观彻底颠覆的八零后的疯狂呐喊。在这些声音中,是一个生于现代社会的年轻人对人世的迷茫,对活着的意义。对无数奔波于城市喧嚣的忙碌中。为了生计和幸福苦苦追求奋斗的同龄人的抚慰。叹息。。。。。。
前引
快过年的时候与几个公司的哥们一起小聚。席间笼罩着传统中国新年即将到来时萦绕在每个国人心头的那种莫名的兴奋与激动。也许,在这当中还潜怀着各自心底那不为人知的苦涩与惆怅。只是在这样特殊的节庆日子里。在这个人情淡漠的现实社会中。无论是谁,都不会有太多的勇气向人直面吐诉而已。酒过三旬后,早已面红耳赤的广东仔用他那特有的粤味儿普通话问我。“阿亮,我弟弟上个月刚刚入伍了,分在了广州军区,武警。我自从那次听你说了一句,你也当过兵后。每次问起你在部队的事的时候,你都不愿意说。呵呵,也不知道,有啥好隐晦的。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咱们这个岁数的年轻人都没有这样的当兵经历。哪个不得好好和朋友吹吹当年在部队的啥啥啥的。就拿我去年回家,和几个老乡喝酒,其中有一个在南海舰队当了两年的水兵。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喝多了,楞是和我们说,他在部队有一次出海的时候,碰上了什么什么时空效应啥的。嗨。我也不知道该咋说,反正就说是他们有一次出海执行任务的时候看见了二战时候的日本航母编队。就在他们边上。天上隐隐的还有飞机。跟着他们一起往前开,他妈的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们几个老乡一开始还以为他吹牛吹的没边了,后来听他说的一个一个的眼睛都直了。嗨 。反正别提多玄了。”广东仔泛着微红的双眼,发直的透出迷离的目光。说的情致盎然,楼住我脖子的手不时的上下比划。全然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情。他抿了一口酒,接着对我说:‘咋着。咱们是朋友不?是朋友就和我说说当年你在部队的事。’我看着他怔怔地呆了几秒,微微的苦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酒杯,将余下的小半杯白酒一口仰尽。
广东仔是我在公司手底下的兵。作为一个出身于广东农村的年轻人,他和无数怀揣着梦想的北漂一样。毕业后来到了北京。在几年的生活工作中。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平时我一直都很关照他,私底下也没少帮他的忙。他刚来北京时没有合适的房子租,我那儿会也单身,就让他搬了进来和我一起住,平时一块儿上班。把他感动的不行。其实他并不知道,我开始时之所以对他这么好,只是因为他那张脸黝黑的脸实在太像了一个人,一个在危难的关头救了我性命的兄弟。
聚会结束的那天晚上我又做了这个梦,还是在那个阴森黑暗令人窒息的仿佛永无尽头的墓道中刹时传来的电光石火般萤萤的火星。那是95式自动步枪子弹与墓道石墙摩擦产生的效果。突然间,在不远处出现了大黑清晰的轮廓。他面冲着我双手用力撑住墓道两边的石壁。阻挡着背后那幽冥的黑暗处向我们冲来的东西。已经残破的身躯上步满了鲜红的血液。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上是刚毅而迥然闪烁的目光。他歇斯底里的冲我大喊:“班长!快跑!快跑!!!”
“大黑!大黑!”我边叫着边拼命的伸出双手想要抱住他,想要把他拉到我的身边。但是身体却被一股莫大的力量往后拽。就在我几尽于疯狂的那一瞬间,睁开了双眼,女友正卧起了身一脸爱惜的看着我。“又做噩梦了?”她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划过我的脸颊,这时我才发现,泪水又一次浸湿了睡衣的领口和枕头。我坐起了身,双手掩住面庞,思绪久久的不能平静。女友的头轻轻地伏在了我的肩上,双手从身后揽住了我的腰。“又做那儿个梦了?”她关切而心疼的问道。“恩,”我轻声的应了下,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渍,转过头抚摩着她柔顺的绣发。把她的身体放倒在了床上,“睡吧宝贝。我没事。”“那你呢,”她担心的问到。“我一下睡不着,起来待儿会。你先睡吧。”我吻了吻她的唇。翻身下了床,走到了卧室的窗边。窗外是深夜中的三环路,偶尔会有几辆疾弛而过的汽车身影。以及由近而远在渲彩的各色灯光组合下勾勒而成的京城夜景。我点燃了一只烟,深吸了一口,想起饭桌上广东仔的话。目光望向了远方那无尽的夜空深处。。。。。。
2001年初冬的北京。我和很多初入军旅的北京孩子一样。在一群欢送子女从军的父母的簇拥中和两百多名同龄的四九城孩子一起在老南站登上了那列运送新兵的行军列车。我们的目的地是京西西山二炮某军驻地。尽管是在北京周边当兵,离家并不远。可是我们这些从未出过远门的少爷还是不免与家人一番挥泪洒别。那情景,仿佛如上战场一般,现场的人不免被这个氛围所感染。尽管在今天的我看来,当时自己的表现很不够爷们儿,但是联想到日后自己经历的一切,竟隐约感到了似冥冥中的某种预示。是的,对于那时的我来说,当时的表现并不过分。
虽然只有一个小时的车程,但是坐在列车之上的我望着窗外山区的秀美景色。忍不住心潮澎湃。在穿过每一个山体隧道时的豁然开朗中激荡起对未来军营生涯的无限憧憬和一种莫名的豪迈。
到了驻地之后,在简短的欢迎仪式过后我们所有的来自全国各地的新兵被统一编入新兵连。然后进行分组分宿舍。我被编入第一组,不知为什么,可能由于自己是北京兵的缘故被安排为第一组组长。和我同寝室组的是另外七个来自五湖四海不同省份的兄弟。而这七个人中的六个也是我日后升为士官做了班长后的战友。
三个月的新兵连生涯是较为枯燥和无味的。我们所有人刚刚入伍时的新鲜感在正式的军旅生涯开始的几天后便荡然无存。每天是反复多次的体能拉练和基础技能训练。有很多人甚至开始打退膛鼓,连里的指导员似乎很有经验,每每到了这个时候,他就不断的给心理上遇到困难的战友打气加油。而我,在克服了开始几天身体上的不适应后,迅速投入了状态。渐渐地忘却了身体的疲惫和以往的都市生活。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人生新的生命角色中。
新兵生涯结束后,由于自己和所在寝室的战友表现出色。在我的提议下,大家经过再三讨论决定后,被分配到了驻扎位于北京与河北怀来县交界的西山山脉灵山主峰一侧的北灵山附近部队驻地。做了一名工程兵。至于为什么要选工程兵,在这里我想多说两句,其实当初可供我们选择的兵种还有武警和进入野战部队。而工程兵也是通俗意义上的工兵对很多人并不是十分有吸引力。之所以这么选,是因为我们在新兵集训时听老兵们反复多次的提到西山神秘的地下工事。怀着对我国国防最高防御机密的深切探求和参与的欲望,我做出了这个在今天看来是一生中最令人懊悔的决定。正是在我的这个提议和鼓动下,那些和我出生入死的战友纷纷走上了不归路。
二嘎是我们对张枫的别称,他是我同班战友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因为是河北白洋淀人.长的性格颇有几分电影小兵张嘎里张嘎子的虎气.而且个头不高,人长的很瘦小,并且上头有一个哥哥,在家里排行老二,所以就得了这个绰号.
老吴是我的战友中最大的一个.人长的也很显老.而且少白头,入伍时二十岁的人已经是半头的白发,加上额头上几道深深的抬头纹.不听他说话诈一看上去.像四十开外的年纪.平时大家聚在一起聊天时他的一口浓重的四川方言骂人话总是会把所有人逗的捧腹不止.
见男春这个绰号记不清是谁起的了。只记得新兵集训刚开始时这个带着明显娘娘腔的小白脸就让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感到变扭.关键是他的名字,叫马列.我们后来经常拿他开玩笑说,如果将来你成了名人,那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这句话,不知道会引得多少人跳楼自杀.马列是浙江温州人,家里很有钱,后来熟了以后知道他老爸是温州当地小有名气的民营企业家,而他为人也很精明大方.经常用家里寄过来的钱买好烟请我们这些战友抽,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渐渐地大伙对他的反感情绪慢慢的淡去.
管儿王是我给杜思雨起的外号,只因在新兵连集训的头一个月他就被大家抓住在被窝里边端着一本色情小说边打飞机.这件事后来不知道怎么很快的被整个连队知道了.成了全连的头号花边新闻,这位兄弟从这以后看见谁都好象气短了一分,见人总是低着头走路.我也开始对当时玩笑之下给他起的这个绰号感到后悔.但是无奈已经人尽叫开,也就只能随他们叫了.
二嘎是我们对张枫的别称,他是我同班战友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因为是河北白洋淀人.性格又颇有几分电影小兵张嘎里张嘎子的虎气.而且个头不高,人长的很瘦小,并且上头有一个哥哥,在家里排行老二,所以就得了这个绰号.
老吴是我的战友中最大的一个.人长的也很显老.而且少白头,入伍时二十岁的人已经是半头的白发,加上额头上几道深深的抬头纹.不听他说话诈一看上去.像四十开外的年纪.平时大家聚在一起聊天时他的一口浓重的四川方言骂人话总是会把所有人逗的捧腹不止.
见男春这个绰号记不清是谁起的了。只记得新兵集训刚开始时这个带着明显娘娘腔的小白脸就让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感到变扭.关键是他的名字,叫马列.我们后来经常拿他开玩笑说,如果将来你成了名人,那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这句话,不知道会引得多少人跳楼自杀.马列是浙江温州人,家里很有钱,后来熟了以后知道他老爸是温州当地小有名气的民营企业家,而他为人也很精明大方.经常用家里寄过来的钱买好烟请我们这些战友抽,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渐渐地大伙对他的反感情绪慢慢的淡去.
管儿王是我给杜思雨起的外号,只因在新兵连集训的头一个月他就被大家抓住在被窝里边端着一本色情小说边打飞机.这件事后来不知道怎么很快的被整个连队知道了.成了全连的头号花边新闻,这位兄弟从这以后看见谁都好象气短了一分,见人总是低着头走路.我也开始对当时玩笑之下给他起的这个绰号感到后悔.但是无奈已经人尽叫开,也就只能随他们叫了.
经过了一天的准备工作后,我们组的八个人和另外四十二个新兵共五十人作为新编入的工程兵登上了运送的大解放军车,行驶在时陡时坡的军区公路上。远处,一眼望去是灵山海拔最高峰顶的皑皑积雪。虽然已经到了初春时节。但是西山高海拔地区的温度依然寒冷。除了能时不常的看到路边山上冒出的植被新芽和少许而零星的闪耀着金黄色光泽的迎春花开外,再无更多春天的气息。车上,我们几个同组的战友在几个月的新兵生活里彼此间都已经混的十分熟络。想起即将到来的工程兵生涯,和那被我渲染的充满诱惑的防御工事。每个人的内心都掩不住一种略带紧张的亢奋和期待。
老吴依然用他那厚重的四川话拿马列寻开心,他俩在整个组里就是一对活冤家。每天都要无数次的打打嘴仗。马列的普通话是所有人中最差的,每次说急了。就用他谁也听不懂的家乡话对着老吴叽里呱啦的一顿乱喷。“我说见男春,这里景色这么好,给我们大伙用你那柔美的腔腔唱首山歌咋样?”耳边传来的是老吴阴阳怪气的语调。话音未落,同车其他组的战友已经开始小声笑了起来。马列抬头白了老吴一眼。没好气的说:“我家没山。”说完后有好象猛的想起什么,问老吴:“你咋不唱?”老吴眯着眼翘起二郎腿望着马列。撇着嘴角慢条似理的说:“我没你娃儿唱的好听是啊。”所有人都哈哈大笑,我也轻轻的笑了笑,目光落到了坐在对面的安同身上。他还是那副一脸严肃的神态,面无表情的侧头望着远方的山峦。安同是山西人,刚入连队不久就被大伙儿起了烟筒的外号。原因是他的烟瘾极大。每天不管是在训练的间隙中还是在吃饭的空余里他总要找机会冒上几口。而他平时又十分沉默,很少说话。即便是再热闹的气氛里也仿佛置身事外。和组里的其他战友的关系也是不冷不热,只是因为平时总抽马列送他的烟而能和他多说上一两句话而已。以至于我们大家经常在不经意间忘记了他的存在。当我每次试图和他聊天时,总是被他的那份安静和略带压抑的气场破坏继续交流的动力。仿佛在他心里,有无限的心事压在了心头。尽管已经过了几个月,他依然是整个组里战友中最让我感到些许神秘而琢磨不透的人。
大约五十分钟后.车子驶达了目的地.这是一片在北灵山脚下群山环抱的洼地中建起的驻军基地.我们一行的所有人在操场上列好方队后,一个肩扛两杠三星的中年上校军官站到了我们面前,在他身旁的是一个高个儿魁梧的年轻上尉.只见他向前斜跨了一大步,一个标准的立正军姿后是面向我们全体队员的一百五十度原地转向军礼.同志们好!我叫李明德,是大家以后所在的工兵钻探连连长,更是你们的战友.各位同志都是经过艰苦的新兵训练后精选出来的骨干力量!在训练中.你们显示出了极高的军人天赋.和意志品质.我相信!大家在以后部队生活中能够继续发扬这一宝贵品格.使你们两年的军旅生涯在人生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下面!请我部工兵团首长杨子江同志讲话!大家掌声欢迎!......
直到很多年以后的今天.依然清晰记得当年的此翻情景.每当回忆起往昔与李连长一同走过的戎装岁月.越发的感觉似在所有的经历开始之前.就被其深深的吸引.直到记忆的车轮不断回行到一切的初源,如老电影回放一般定格在了那个瞬间.就在那一天,在李明国的身上我生平第一次看到了那只有男人灵魂中才拥有的傲然雄姿下自骨髓中迸发出的英雄之气.而当时的我并不曾意识到.这对我以后的生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新的分排宿舍工作在李连长的协调下充分本着原来小组中,战友间已经彼此熟悉.更有利于适应新的环境.以便及时投入到工作中的原则,以旧有新兵连时的格局为先,进行安排.但是我们组却出现了一个意外.我也是等到后来李连长找我的时候才知道,杜思雨自愿退出我所管理的小组.希望被分配到其他寝室.当时我虽有些意外.但是仔细想想也并不感到十分惊讶.毕竟,到一个新的小环境可能对这个十分内向又极爱面子的人来说是件好事.也或许是他对我给他起的管儿王这个外号仍旧耿耿于怀.而他的出走,也直接导致了后来成为我最好兄弟的战友蒋大黑的加入.至于杜思雨,直到几个月后我和同组的兄弟们开始经历了那一系列噩梦般的诡异事件后,直至我复员,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大黑是来自内蒙古北部兴安盟的一个蒙古族新兵。父亲是蒙族,母亲是满族。一米八八的身高站在人群中格外扎眼。虽然在战友中我和安同的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但是与大黑站在一起,相对于他那一身健硕的肌肉下勾勒成的粗矿线条比相距甚远。而在前三个月的新兵连里,他就给我们全连的所有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是我们第二个月训练接近尾声的时候。一天夜里,一阵刺耳的紧急集合铃声把我和同组的战友从睡梦中惊醒。因为之前已经有过若干次紧急集合的经验。我们所有人都条件反射似的抓起身边的衣服和裤子往身上安。基本上一个个都跑出了门口,睡眼才完全睁醒。因为头一天的训练实在是太累了,晚上十一点多才折腾完。大家回到了寝室后基本上倒头就着了。可是等我们冲到宿舍楼门口时就全傻眼了,外面正在下着雨。队列集合好后,所有人都在颤颤巍巍的不寒而栗中接过了连长示意发给我们穿上的雨衣。
“这是哪个王八犊子出的主意啊!真他娘的损啊。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啊!”身旁的周琵琶哆哆嗦嗦的嘟囔到。他转过头对我说:“东方,你说这是不是要让咱们在雨里站半宿啊?”“周扒皮你个龟儿子得别胡说!这要是站半宿冻也把你冻死了!”老吴在周琵琶的另一侧说到。“你他娘的才是龟儿子!不是告诉你别叫我周扒皮吗!”“老周!”我用力抬了下他的胳膊。示意他和老吴不要再继续吵下去。
周琵琶是辽宁人,由于长的面像有点凶,加上一脸浓重的连巴胡子剃净后的满脸青茬儿,颇有几分旧社会恶霸的气质。起初刚到连队的时候,大伙叫他琵琶,也说不清是在叫的名儿还是外号。后来老吴突然有一天灵光一闪,一拍脑门儿。给他起了周扒皮这个外号。琵琶的脾气不是太好,就为了这个,两次差点和老吴动起了手,都被大伙拦开了。不过说归说,闹归闹。后来时间长了,战友间的感情也在逐渐加深,他也就默认了。
记得进新兵连的头一个礼拜我和他聊天的时候,问他:“你的父母怎么给起了这么个名字?周琵琶。琵琶。这不是琴吗?”他朝我傻傻的乐了乐。说:“我爹我娘没啥文化,生我的时候按照家谱排是泛到了琵字辈儿。我娘当时希望我将来能成为一个艺术家。所以就取了琵琶这么个名字。”我当时听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正在喝水,结果一口水直喷到了他身上。
就在琵琶和老吴争吵的时候,指导员在我们面前开始冲战友们喊话:“同志们!今晚,你们将迎来入伍后的最大一次挑战!大家都看到了,在这样一个恶劣的天气里,我们要进行十五公斤负重的五公里强行军!这不仅,是对你们身体的一次挑战!更是对你们作为一名军人,意志品质的全方面考验!也是一个男人必须承受的!同志们有没有信心!”伴随着指导员的发问,队伍中一片鸦雀无声。“有没有信心!!!”“有!”“有没有信心!!!!!”“有!!!!!”“好!出发!”指导员的话音刚落,队伍里就响了一片连绵不绝的怨声载道。我的耳边充斥了各种方言的咒骂声。我紧咬了咬后槽牙,让自己的牙齿尽可能的不再颤抖,屏了下呼吸,一股血气充上了额头,跟着队伍一头扎进了前方的夜色中。
起初,所有能被叫的上名字的驻地军官的若干代亲人早已被队伍里的战友们问候了多遍。但是二十分钟以后,再也没有人说话了。所有人的牙齿都无节奏的频繁地上下撞击着。
冰冷的雨水打在了我的脸上,嘴里。我大口的喘着气。身体早已到达了极限。仿佛再往前多跑一步就会死掉。 我想起了家里,自己那温馨的房间,宽大舒适的软床。还有躺在床头的直到我入伍前每天晚上都陪着我进入梦香的,八岁生日时妈妈送给自己的那只心爱的毛绒白熊,眼睛不禁湿润了。但是很快,一个念头就闪过了脑海:东方亮!你不该去想这些!你不能拉下。不能腿软!一定要坚持住,你一定能坚持住!就算是跑死也绝不能当软蛋!绝不能让战友们瞧不起你!我狠狠的咬住下嘴唇的内侧,仿佛全身的热血都涌上了头颅。不知不觉中。嘴里以浸满了腥咸的血液,我毫不犹豫的吞咽下去。再次浸满。再次咽下。雨越下越大,行军的队型早已被冲散。战友们冒着近零下二十度的低温,互相搀扶着迎着打在身上的,被凛冽的北风裹挟下那刺骨的雨水,在泥泞中艰难的前行。没有人再去抱怨,每个人的目光中都充斥着狠辣与坚定。仿佛就在这冰冷的天地之间.几百个年轻的生命同时被激发出了核裂变般的潜能.那是上天赐予他们的金色华年中谱写出的青春赞歌!
朦胧中,在前方的不远处,一个瘦小的战友倒在了泥水里。没有再爬起来。指导员快速跑到了他的身边,想把他扶起来。这个时候一个高大的黑影飞速的奔来。二话不说俯下身单臂抄起了那个战友连同他三十斤重的行军背包扛到了肩上。以冲次的速度向队伍的前方跑去。我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个远去的背影。从已经张不开嘴的牙缝里挤出了一个词:" 牛,牛逼。"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回到了出发时的驻地。尽管已经跑完了全程,可双腿早已麻木的不听使唤在继续往前走着。身后有人拽了拽我。我脑中一片空白的回头看去,是刘连。他是和我坐同一节车厢入伍的北京孩子。顺着他目光和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高大的黑影笔直的站在宿舍楼前。我认出了是行军路上扛人的战友,对刘连说:“这不是, 刚才, 扛人的, 那哥们吗。”刘连没有理我。他张大了嘴巴,呆滞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身影一字一顿的说了这句话:“我----操!丫儿----是-----人吗!整个儿--- 你妈一 ------- 金刚 --------葫芦娃啊!”
第二天我知道了,看到的那个战友是蒋大黑。而由于那夜有两个新兵连战友体力严重透支导致虚脱。指导员没有回到宿舍楼前集合队伍,而是忙着到宿舍楼后的另一个小院儿里照顾伤员。结果大黑在雨中一直站到了天亮,并且像没事儿人儿一样的准备出早操!此事过后,蒋大黑当之无愧的成了全连公认的头号牛逼猛人。并且很快的得到了所有人一致送出的响亮雅号:金刚!
第二天,所有的战友在一片兴奋中接过了发给我们每个人的工兵铲和战备镐。“我去试试这玩意儿结实不!”二嘎激动的拿着铲子走到了门口。对着地面就是用力的一戳,伴随着一声脆响,地砖被戳出了一道深深的豁口。二嘎举起铲头对着韧口瞅了又瞅,发出一声唏嘘:"我靠!这是什么钢练的?也太他妈结实了吧!砖都被砸成这样了。铲头居然一点事儿都没有。说着,扭头就要去拿战备镐。大黑一把抱住了他。 我对二嘎说:"那镐头可比这铲子沉多了,一把铲子就能把砖砸成这个碎样儿。如果你再用上了战备镐,那咱们今天所有人就哪儿都不用去了,直接给连队换地砖吧。二嘎扔心有不甘地说:“回头我找机会弄块石头试试。”
刚进入工兵连就听老兵们说,在过去条件艰苦的时代根本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先进钻探设备。基本完全是靠工兵土工挖掘。碰到了岩石层,就用工兵铲和战备镐敲出炸眼后填埋炸药直接进行爆破。十分艰苦。
在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们都在反复练习基本的土工作业。战友们每天一个个像是从土堆里爬出来的地鼠一样。到了后期是熟悉操作大型现代风钻设备。 我也从李连长那里借来了大量关于现代钻探设备的书籍。利用晚上的空余时间翻看。心里希望能够尽可能的在较短的时间内掌握更多此方面的专业知识。给自己在今后的施工作业中,提供极大的帮助。
李连长和我的姥姥,姥爷一样。是山东蓬莱人,二十六岁。性格十分开朗大气。在日进加深的生活工作中,我们所有战友逐渐对他的气魄产生了由衷的钦佩之情。而他也对我这个京城孩子的谈吐表现的极为欣赏。两个月之后,我们全行所有新入伍的工程兵在李连长的带领下。进入了代号三零零六高地的地下工事内开始了正式的工兵生涯。
路上,战友们沉浸在一片万里长征后终修成正果的喜悦气氛里。在李连长的带头下。车上向起了阵阵慷慨嘹亮的军歌声。唱到高潮处是所有人发自内心的开怀大笑。只有安同是个例外。我也是无意中偶然发现,他依然没有跟着大伙儿一起唱歌。安同坐在车的头部,我在离他不远的斜后位置,看到他眉头紧锁的环顾四面的山川,又好似是在观察天气。尽管表面上仍旧平静,但是凭借相处几个月以来的经验,我还是看出了他那幅强做镇静下的躁动不安。他的这种反常神态,与车上众人欢腾喜悦的氛围形成了极大反差,令我心中颇感困惑。但是联想到他一惯冷峻的气质。也就以为不过是他的又一次自我惆怅罢了。
车子在进入三零零六高地的山体隧道大约行驶了两分钟后,我们到了一个中转站台。前方已经没有了柏油路面。转而变成了相对一般铁路轨道而言更窄一些的条形铁轨。李连长带领着我们换乘上了已经准备好的,类似于运煤机车一样的小号列车。在等待了大约十分钟后,开始驶入隧道的深处。过了约两支烟的功夫,我们抵达了目的地。
一下车,我就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地震撼了。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高度大约三十米的一眼望不到头的巨大长方型结构工事。分为上.中.下三层,我们所处的位置是最底层。每一层都遍布多处四通八达的隧道,在主通道的塑胶地面外是柏油路面和铁轨组成的多处站点。有数列小型火车和数十辆军用卡车,吉普车停靠其中。远处,是十几米高的多功能塔,塔顶散射出耀眼的高倍探照灯光芒。不时的有身着各色制服的工作人员行走在每一层的小型过道上,路面上各种军用车辆穿流不息。直到零九年,我看到电影二零一二中展现的方舟基地的场景。让我回想起了当年这记忆犹心的一幕。
“看见没!看见没!东方说的没错,这才是真正的工事!弟兄们看来是来对啦。哈哈! ”琵琶忍不住内心的狂烈兴奋。开始不由自主的感叹起来。“对头,娃儿们。跟着哥哥往前冲啦。”老吴的怪异语气再次引来了众人的纷纷侧目。兄弟们正在接二连三的感慨着,李连长示意大家集合队列后对我们说道:“同志们,大家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地表一百米深的地下工事中,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将作为一名真正的国防工兵。参与到我国伟大的国防防御体系构造的建设事业中去!希望同志们能继续保持入伍后的坚韧素养,不怕吃苦!不怕流汗!在以后的工作中贡献出自己的全部力量!
在我和战友们被分配到的D号工区内沿的一个凹陷处,由一扇三米多长近三米高的巨大铁门关合的类似山体隧道入口的工事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在它的外面七八米处,是一个老式的哨卫岗亭.当我后来每次经过那里的时候,都会感受到一股难以言明的压抑感。也许是由于铁门外围的昏暗光线和主干道上的高倍率灯光给人带来的视觉上的鲜明反差形成的错觉。直到不久以后,我们从老虾的口中得知了,在这扇铁门背后发生的二十多年前那起诡异离奇的事件。
老虾姓夏,是早我们三年入伍的老兵,二级士官。由于有些略微的驼背,体态微胖,说话还打舌头,所以大伙私底下叫他老虾。他是负责指导我们这些新兵作业的设备指导员,平时也兼顾负责一些器材的维护工作。我们正式进入工作后的第一个月底正好赶上了军部十周年庆典。安排了一天的二炮文工团慰问演出。晚上,战友们在一起聚餐。正在大家喝的脸红耳热之际时,老虾被老吴拉了近来。他俩是四川老乡,后来攀谈起来时发现俩人竟是从一个县城里出来的。从此,他们便走的很近。老虾落坐后,满脸通红的老吴冲战友们招呼道:“这个..老夏大家都认识了,我就不给大伙介绍了啊。”说完又对老夏说:“老夏,咱们这里头都不是外人。他们都是我的兄弟,我们从打一入伍开始就在一起,特别是咱们的组长东方亮同志,那是咱们全连公认的大才子,那句话咋说来的?奥,对。学高八车,才富五斗。”显然已经有点高了的老吴嘴又开始没把门儿了。“我说老吴,你不懂就别露怯行不行,那叫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平时一直被老吴打趣儿的马列总算逮到了一个机会,当然不会放过。老吴一脸略带不悦的打岔到:“扼。反正,都差不多是一个意思。”我看了看老虾问道:“夏哥,我们也来了一段时间了,咱们这里头到底是个什么工事啊?进来的时候我们都学习了保密条例,只知道咱们这里的保密级别很高,但是具体是怎么回事到现在还不清楚呢。”老夏抹了把嘴边的油,咧着嘴笑道:“呵呵呵呵 ,其实啊,就....算你们现在不清楚,再过上个三五个月的,也肯定都能知道。这也没啥,我就先给大伙提前透露透露?咱们这里啊,是二..炮在华北地区的最..主要的一个战略核防御基地。爱...。啥叫战略核防御基地呢?就是准备未来某一天可能爆发的核..核..核战争,提供的地下掩体,爱..爱..。咱们整个这个区域,可以容纳至..至少三十万人避难。大伙抬头看看,知....道这脑袋顶上是..什么么?这是一百米厚度的防御层。里面有几十米的花岗岩山体结构,还有十八.......八....八八八..八米厚的混凝土防护层,和十..米厚的金属防护层。爱。那家伙,简直可以说就是固...固若金汤啊。别说是核战争,只要他娘的地...地球不完。他就是打一百次核战争,咱这儿也没事!”“不对吧,夏长官。”琵琶在一旁搭话到。俺听说这核弹可厉害了,想当年那小日本子的广岛和啥玩意地方的让美国姥一顿胖揍用的不就是这武器吗?一个地方扔了一个,把整个城都炸平了。咱这儿虽说深是挺深的,但是人家要是给你来个组合拳的一顿招呼,那能是受的住吗?”“嘿嘿..嘿嘿。外..外行了...不是?”老夏唑了口酒一脸得意的伸出了四个手指头继续说道:“咱们这个地方,能够连续承受四...四次,相当于广岛原子弹十倍当量级的核弹的精确打击。”“精确打击?”琵琶继续疑问到。“对!就..是说这个核弹啊,他娘的全落到了一个地方炸掉。连掉四个,都没事!”“那第五个呢?”琵琶依然不死心,完全就是一幅刨根儿问底儿的态势。老虾被琵琶说的一楞,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略带不耐烦的说道:“第五个?你...你你当咱们军队的导弹都是吃素的啊!啊..啊?能掉下来一个都不..不不太可能。哪还能有第五个。去儿。”“奥....。”琵琶没有注意到老虾的态度,一脸郑重地点了点头。
老吴好象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的一拍大腿,对老虾说:“哎, 我说老夏。你给我们说说那铁门到底是咋回事儿啊?”。“对啊!我咋没想起来。”琵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迫不及待的催促到:“夏长官,快给我们说说那铁门到底咋回事啊?!”“啊?铁..铁门?啥铁门?”不知道是老夏一下子没有想到还是故意的装作不知,反问道。二嘎接过了话:“就是那个装了一个岗哨的快到住宿区的凹角处的那个铁门啊。”老夏的表情突然间明显地严肃沉顿了一下,紧接着又好似打哈哈的说。嗨..。那个啊。哈哈哈哈 ,那个不说也罢。今天是高兴的日..日子,咱们这里还有好多你们这些新兵蛋蛋不知道的事哩,我好..好给你们说说。”我们所有人平时早就被那个铁门弄的好奇心起。看到老虾这么一番明显的欲盖弥彰的作态。更是弄的心里发痒。哪里还想听什么别的事。只听老吴又开口说道:“老夏,你这是信不过咱们自己的弟兄啊。我们也是一直觉得那门挺怪的,看起来象是有些年头了。你放心,你说的话。哥儿几个绝对不会给你散出去。是吧兄弟们?”“没错!”大黑斩钉截铁的说到。“大丈夫绝不干那种背后告密的事!”马列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说。老吴可能觉得这话从马列嘴里说出来挺变扭,扭脸瞥了马列一眼。“这..个..嘛。”我见老虾依然一副很犹豫的样子,对他说:“夏哥,刚才我的战友们都表了态。此事绝不外传,您大可以放心的。要是拿我们当自家兄弟就和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老夏见众人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也自觉不好再说什么,像是狠下了下决心。拿起酒杯将所剩余酒尽数喝下。说:“既然大家都这么想知道,那..好吧,我就看在老吴和我是同乡的份儿..上又和几位兄弟有缘。就和大伙说说。”我们大家见老虾同意述说此事,纷纷不由自主的将身子凑到了他跟前。“这个事情,要是说..说起来,你们也算是问对人了。咱们整个团里头,就连团长政委都算上,都不..不一定知道这个事情。”老虾继续悠悠的说:“这个事情还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那是一...九七六年,我入伍时的老首长当时亲身经历了这件事,所..以后来我从他嘴里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当时咱们这个区的工事作业已经进行了一定的规模。但是当时是纵向挖掘的,就挖到了那个铁门的位置就停..停止了。因为当时出了件特别邪门的事!我的老首长当时就在施工的那支工兵队伍里。那天不是他的岗,他的一个排的战友在作业的时候挖到了一块古代的石碑。之..之后以为是发现了啥古迹,但是当时是文革后期,这种东西没人会当回事,不象现在似的动不动就要保护起来。于是整个小组没有想上级做任何请示,便继...继..继续进行施工作业,就在挖到了那块碑后没有多久,就出事了。在队伍前方的班组成员所在的位置突然传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阵阵惨...惨叫声。紧接着,据..据我的老首长描述,他一辈子也忘不了当时的情景。当时,几个浑身血红的人形怪物嚎叫着冲了出来!跑到了后面的战友身前大家才看出来。这几个怪物都没.......没....没...没.......”老虾显然是说到了自己的最激动处,结巴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憋的通红。他索性站起了身一只脚蹬到了凳子上,张开双臂,仿佛像使出吃奶的劲儿一样想把字吐出来。“没...没....没皮了!!!!!”
伴随着老虾大声喊出的这三个字,我们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全体一激灵。
老虾似呼长出了一口气。抹了抹嘴角的吐沫星子。大口的喝了杯水接着说:“后来,当时值勤的卫兵可能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坏了。根本没有思想准备,条件反射似的开了枪。把那几个怪物都打死了。当时这个区域就被封锁了。情况上报后,军部马上派了人下来。大约这个事情发生以后四个小时,当时的军部决定派遣一个特种兵排进入到坑道内一探究竟。但是四十多个人进去后不久就和外面失去了联系。等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不见出来。也没听到坑道方向传出任何大的动静或者是枪声。要知道进去的那些人携带的是当时我军能配备的最先进的单兵装备。之后,正在上级首长焦头烂额的时候,从军委传来了消息:毛主席逝世了。中央文革小组要求全军马上暂停一切生产作业活动。在当时那个年代,这种命令是必须执行的。所以这件事就被搁置了下来,也没有再次派人进去。等到禁止作业期结束后,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了,里面的人可以肯定没有任何的生还希望了。而当时上面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决定咱们这个山体作业面,改为横向作业,就是在这个基础上沿着已经掘进好的长度进行拓宽。也就大体成了咱们现在的工事结构。而那个坑道口,后来找人用砖给封上了,连同那块石碑一起封了进去。之后就修了这个大铁门。并且作为禁地,派了哨兵把手,但是后来一直就再没出过什么怪事,时间长了,守卫也就没那么严了。我刚到这里的头一年就已经不再派专人职守了,只是在平时上头首长下来检查工作的时候,会像摸像样的用哨兵守护。我后来也去那个铁门那看过,大门用手碗粗的铁链锁着,根本进不去,里头又黑又深,手电光根本照不到头,什么也看不见。”
老虾竟然几乎不打壳贝儿的说完了后面事情的经过。我们所有人都听的目瞪口呆,半天没缓过神来。
“哎...呀!这还真他妈的邪门啊!”琵琶匝舌道。
“那那些跑出来的没皮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是不是人啊?!”二嘎问道。
老虾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几个施工的工兵怎么样了?找到了么?也失踪了?”老吴问到。
“恩,”老虾点头回答说。
我低下头静静的沉思了一会儿,对老虾说:“夏哥,我怎么听着觉得不太对劲啊?你看啊,就我长这么大听说过的,古代的石碑一般都是在地上的啊,就算是从地底下挖上来的。那也不能埋的这么深吧?咱们这儿可是地下一百米开外的深度啊!就算是古代帝王的陵墓,秦始皇牛逼吧。用了七十二万劳力修了二十多年建成的皇陵据现在考古勘探结果,也才三十多米深啊。我实在很难想象古人为了埋一块碑会挖这么深,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嗨...。要...要不说邪门呢!还有,你们可能也听说了,上头已经决定,马上就要进行新的扩展工程作业,这也是把你们招来的主要原因。而作业的区域,就是向这那个铁门的方向往里掘进,过不了几天就得开工。所以,这也是我不愿意告诉你们这件事的主要原因!”
众人听到此处时,纷纷骸然。“我靠!行了,咱们今天晚上谁也不用睡了,心里知道了这个事,谁他娘的还睡的着啊!”琵琶大声的抱怨道。
“你...你你看看!不让你们问,你们偏要问,结果倒成了我的不是了不是?!”老虾见琵琶那么说,一幅很尴尬的表情。
我连忙笑着说道:“夏哥,琵琶他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再说了,这事情你也没亲眼见到,只是听你师傅说的。而且也过了这么些年了。没准压根儿就没这回事儿,大伙自己把自己给吓了一跳。呵呵呵呵。”
老虾听完我的话,露出了一脸苦笑,笑的十分难看。
岔开话题后,我怀着心事,已无心再继续喝下去。便扯了一会儿闲篇儿,就先回宿舍了。
路过那个大铁门的时候,我停住了脚步,远远的能望见漆黑的门栏处拴着的硕大铁链。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径直朝宿舍的方向走去。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后,战友们陆续回到了寝室,大家都喝了不少的酒,不一会儿,便酣声四起.我闭着眼睛,静静的回想刚才老虾在饭桌上的话,不知不觉中浓浓的困意袭上了额头。就在我半睡半醒时,突然间!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我吓的一机灵,猛的睁开了双眼坐起身,只见老吴和马列面如土色一般气喘吁吁地站在了门口。
老吴用已经发颤的变了声的语调大声说:“操...!!!操...!!!...操!!!”
"你操他娘的什么啊操,丢了魂啦!!"琵琶刚睡着就被人吵醒显的十分暴怒。
老吴已经浑身颤抖的说不出话来。马列尽量的强行控了控自己的情绪,艰难的说道:"不...不.不是!是那... 那 ...那个铁门!! 它...它它...它它..... 它自己开了!!!!!
@ghuiop112 2012-2-20 17:11:00
楼主,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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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战友如同触电一般的从床上集体弹了起来。
“你说啥玩意儿?!”琵琶不可思异议的问到:“你俩是不是喝多了啊?还是出现幻觉了?”
我见老吴和马列已经被吓的不成样子,赶忙下了床把门关上将他俩扶到铺上。问:“到底怎么回事?别着急,慢慢说。”
老吴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状态中走出来。声调依然颤抖的断断续续地说到:"刚才,我和马列在回来的路上,路过那扇铁门的时候,我俩就想过去看看,结.果...!结.果...! " 马列接过了话:" 结果就在我们到了那铁门跟前, 正往里头瞅的时候,它...!它..突然自己开了!! 哎..呀,妈呀!把我和老吴吓死了!
我皱起了眉头对他们说:" 怎么可能呢,我刚才回来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那门被好好的锁着啊。"
老吴急切的说:" 说的就是啊!咱们这段时间也不是没去看过。都知道那门是被锁着的,刚才我们都喝的有点多了,也没注意,等到门开了才发现..锁没了!然后我俩反应过来以后就没命的往回跑啊! 哎呀,吓死人了!
"我说老吴."二嘎说道:" 该不会是有人刚才把锁给打开了吧?"
"不会不会,刚才你们也都听见老虾是怎么说的了,那门一直封着,再说,那是禁区,谁没事好好的会去开它呀! 哎,这还真邪门啊!"刘连搭话道.
二嘎也皱起了眉头.
大黑好象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我:" 组长,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还没等我回答。马列就大声的叫开了:" 你说啥 ?!过去看看! 别开玩笑了!我和老吴刚才差点被吓个半死. 我靠! 谁爱去谁去! 反正我是不去!
这个时候,从我的上铺传来了安同那久难听到的低沉声音:" 我..们,得过去..看.看!"
我的脑中还是有些混乱,想到了刚才回来的时候明明望见了铁门栓上的锁链,却又见得老吴和马列这副表情,明显不是装的,一定是真的遇上了他们所说的情况,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诡异了。这么想着,不由自主间,一股强烈的好奇袭上了心头。
我顿了顿,对大伙说:" 看来马列和老吴不是喝多了,应该说的没有错,因为那么大的铁门要是开了,那动静不会小,不可能两个人同时全看错了。"
" 那咋办。" 刘连怔怔的问我
" 我同意烟筒的意见,咱们大伙一块儿过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名堂."我说
" 东方!你疯了吗?!" 马列仍然心有余季的说
我对马列说:" 刚才饭桌上你也听到了,老虾说再过上几天,咱们连里就要对铁门那个方向进行施工作业,如果真有名堂,躲是躲不过去的。再说,那门开了,也有可能是有人打开的,为了准备即将到来的工程先进去做一些设备准备工作。你们没有注意到,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 不可能!" 老吴突然大声说道:" 门开的时候我们当时都呆住了,一下子没反映过来。里面绝对是漆黑一片的,根本就不可能有人!" " 对! 肯定不可能有人的东方! 咱们还是别去了。反正门也开了,实在不行等到明天咱们叫上连里的其他战友,一块过去,人多保险。" 马列的语气已经近乎于恳求.
" 不行!" 安同低沉而坚定地对马列说道:" 这门自己突然打开,这事透着古怪,既然它能自己打开,你怎么就能确定,到了明天,它不会再自己锁上呢?"
" 我靠! 烟筒。你这越说越玄了啊。"琵琶惊诧到。
" 总之,我是必须过去看看。东方组长和金刚肯定也去,二嘎你去不去? " 安同问二嘎,二嘎咽了口吐沫,点了点头。" 恩。" " 刘连呢?" " 操,你们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刘连很坚定的说。安同点了下头说: " 那好,老吴,马列,你们两个是不是过去自愿,我们几个必须过去看看!"
我想了想对老吴和马列说:" 要不然这样吧,你们还是跟我们过去,但是,不进去,在门口把风,这样万一有人发现了咱们,也好给大伙报个信儿,那里毕竟是几十年的禁区,虽说就要动工,但是也保不其被发现了团部会给予处分啥的。还有,烟筒刚才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你们留在门口,那门总不至于能自己锁上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在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咱们要想的周全些。不能太主观的想当然了! "
马列和老吴听我这般说着,皱起了眉头,一副很犹豫的表情。
"恩!"大黑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对二嘎说:" 二嘎,去拿手电。咱们大家穿好衣服,现在就去。"
借着酒劲。我们八个战友手里拿着手电,小心翼翼的接近了那扇自进入地下工事后就令我深感神秘的大铁门所在的凹角处位置。刚转到了内侧,我们所有人就都清楚的看到了其中的半扇门已经敞开成了六十度角。我心里不由着实的吃了一惊! 自觉手心儿里已经开始冒汗。我狠狠地朝自己的大腿掐了一把,用力甩了甩头, 努力集中精神. 不想让战友们察觉到我已经有的些许恐惧的心态。所有人都嗫手嗫脚的如猫科动物捕猎般地缓缓的接近了那扇铁门。
走到了近前,大黑一马当先站在门口往里照了照,便大步跨了进去。我刚想拦,安同紧随其后也跟了进去。
我冲老吴和马列说:" 你俩在门口守着,有动静就往里头喊。我们进去后不管里面深不深,都不会走的太远。" 随后也跟着众人走入了那扇铁门后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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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战神 2012-2-20 18: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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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真玉洁 2012-2-20 18:52:00
@亮者光芒也 2012-2-20 18: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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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kjapy 2012-2-20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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