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洞底多深的田华小心翼翼的扶着洞口脚踏两旁往下滑落,出乎意料的是洞并不深,只有八尺来高,田华能够直直的站在洞内,脚底下全是青石板,两旁也是由石板遮住修建成一个甬道,田华放眼望去,甬道很长,足足有十余丈,再往前就看不到了,尽头处是一个转角,转角处的石墙上还挂有一盏灯,微弱的灯火照亮整个甬道,蔓延向另一个方向。出于对自身安全考虑的田华蹑手蹑脚的朝尽头走去,生怕惊动甬道里面的人,身后的影子被烛光拉的老长老长,或许是因为空气的流动,烛光还微微颤抖,田华的影子也随着摇摇晃晃。
左麻子好不容易从野猪坑里爬出来,却发现自己跌落的时候扭到了脚,脚裸处已经红肿了一大片。忍着疼痛不停逃亡的左麻子总算是跑到了喜神客栈,发现桌上燃着灯火,却不见徒弟以及王大胆的身影。 奇怪,难道他们出去找我了? 左麻子自言自语的在客栈内打转,发现了灶外的灶灰,不是很多,只有一点点。左麻子眉头紧锁,瞧了瞧厨房的窗户并没有破洞,再说喜神客栈也不会进什么野物,那这灶外的灰一定是人为的。不会是师弟王大胆,不然不会只有这么一点点,也不会是贼,那就只能是徒弟田华了。想到这一点的左麻子又走出厨房一眼就看到床底下被打开的洞口。床沿还有一个兽头做的机关。你以为躲到这我就找你不到了吗? 正疑惑不解的左麻子心底突然响起行尸的传音。 呼呼的风声从客栈外响起,看到一身素衣的行尸正从远处的天空飞过来。
@hui13677299303 6851楼 2013-12-18 23:09:00
我现在还没有结婚,真月那块结婚,楼主,等到我孩子会打酱油了,能看到结局吗?
-------------------------
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左麻子看到行尸就头皮发麻,如此难缠的僵尸还是生平第一次碰到,口中憋了口气,左麻子正欲钻向床底的洞里,行尸却已经赶了上来,手臂一抓,扯掉了左麻子左肩的一片衣料,所幸的是并未被抓伤皮肉,被行尸所阻的左麻子眼看自己后背空洞,毫无阻挡。只好转过身用赶尸棍格挡住行尸伸出的另一条!手臂。顺带将赶尸棍往前一戳,叮的一声细响却没有进入皮肉。行尸桀桀直笑,虐厉的笑声在夜晚显得分外渗人。左麻子无奈只好收回赶尸棍侧身躲避行尸的进攻,一个罗汉醉酒撞在行尸的胸前,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左麻子这一招虽然毫不雅光但是却朴实无华若是对付平常人,那被撞之人轻则断掉肋骨,重则命丧当场,奈何这行尸身体僵硬完全没有多大反应,只是被撞的往后退了几步,左麻子在行尸怀中低头往上一顶头顶撞在行尸的下颌,可惜行尸铜皮铁骨下颌微抬并无半点疼痛感,反而是左麻子自己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趁着这个机会左麻子犹如神龙入海,一个滑步溜进了床底,双手攀着洞口往洞中滑下,手指无意中碰到一个机关,头顶的青石板慢慢的移动,半掩了起来, 同时头顶传来嘭嘭的响声,应该是行尸在拆床,顾不上头顶的行尸,左麻子打量了处身的甬道,借着转角处的烛光往尽头走去。
@龙凤烛4086 6866楼 2013-12-19 01:53:00
赞

-------------------------
你晚班吗?
田华顺着甬道缓缓前移,走过甬道,到了转角处,发现还未曾走到尽头,甬道还有一段更长的路,不知道通向何方,同时墙壁上挂着灯盏,微弱的烛光照亮整个甬道,偶尔还能感应到身后流动的空气。 好奇心极重的田华并没有选择回头,而是朝甬道深处行进,约片刻的功夫,从甬道走出,看到一个巨大的石洞,四周都是坚硬的岩石。依照深度来看,应该是处于山腹之间。洞中的岩石上挂有灯笼,将整个石洞照的通明,石洞中间还有一根巨大的不规则石柱立在中间。明显是作为整个石洞的支撑。从石柱的后面传来喃呢的声音,田华小心的走到石柱后,蹲身躲在柱底,瞧瞧的偷看声音的来源。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黑色短衣的男人,头发乌黑,被编成讫楼老司一样的小辫,用彩色的绳索扎起,男人跪倒在地下,朝着面前的石壁拜祭。 石壁十分巨大,高有一丈多,宽足足有两丈有余,石壁中间被掏出了许多的洞,每个洞都有脸盆大小,田华数了数,一共是四十九个,横七,竖七的笔直排列。里面摆放着一颗颗人头。。从上到下摆满了七排,只剩下最后的一个洞内没有安置。 洞中气温干燥,所以并未滋生蚊虫以及苍蝇。码放整齐的头颅都保存的十分完好。一个个圆睁着眼珠,为了让眼珠突出来,眼皮已经被割去。 只剩下眼珠镶在眼眶里面,有的头颅的眼底还带有黑色的痕迹。应该是被割掉眼皮时所流下的血液。每一个人头都带着恐惧,无力的表情,口形微微张开。似乎是在死前想要说些什么,可惜再也不会有说话的机会。 人头有干有湿,从上往下,越上面的越干,越下面的越湿,田华猜测这跟摆放的时间有很大的关系,越上面的人头,被割的越早,所以水分流逝的也越多。田华心中默默的推测,比如说第一排的第一个人头,已经成为了酱紫色,皮与肉紧紧的贴在一起,好像被太阳暴晒过的死鱼,眼睛吐出,分不出皮肉,只给人一种干涩的感觉。 最下面一层的最后一个则呈正常的黄色,眼底还带有凝固的血液呈红黑色出现在脸上。明显死去未曾超过三个月。
看到如此密密麻麻的四十多个人头睁着眼睛的时候,田华心中一阵哆嗦,最让田华感到恐惧的是那小洞中流淌出来的血液,显然是割下头颅所流淌出来的。可背对着田华的那个男人却一点也没有任何恐惧感,反而口中吐词越来越快。 到最后田华完全已经听不清他所说的什么。只能静静的躲在石柱后看着,不敢有丝毫的举动。生怕惊扰那些亡者的冤魂。
时间犹如漫长的黑夜,短短的片刻时间,田华好像度过了半个世纪,男人口中发出的声音越来越慢,也越来越清晰,最终时间瞬间静止,整个石洞中安安静静,没有半点的声响,男人抬起了头,站了起来,眼睛盯着石壁上的人头。所有的人头眼中射出两股黑色的烟雾。汇聚在男人的身上,持续了三分之一刻的时间,所有的人头没有了丝毫反应。而处在人头前面的男人似乎十分享受仰着头站了一会。
随后缓缓的走到石壁前,捧起了最后一个头颅,举在了面前,转过身张开着口,吸吮着断口处,喉咙蠕动,发出咕噜咕噜咽口水的声音,却没有一丝的鲜血流出。 男人十分愤怒,一把将人头丢在地上。露出真容。
田华看的真切,一个四十多岁的男性,浓眉大眼,脸庞宽大,满脸的煞气。嘴唇上还粘着一些黑色的不明物体。 就在他甩掉头颅的那一瞬间。田华看到他手臂一条虬龙似的伤疤,与王大胆手上的一模一样,田华心中咯噔一下,难道他就是王大胆,王师叔,这才是他的真容。啪哒,头顶上滴下东西,粘糊糊的沾在头发上,冰冰凉凉, 哎, 田华条件反射的叫出了声音,正欲抬头上望的时候, 谁?是谁?出来,出来。 空旷的石洞内响起一个愤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