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猫白爪子 6720楼 2014-03-14 21:06:00
二舅,我发现天涯里黑你的那个人手段挺黑的
1、转嫁仇恨,开喷版主的帖子,在里面各种提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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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猫,我来更新了。
陈子阳心下寻思:“老子当年问那牛鼻子老道买下康熙爷的细犬小瑞兽的后代——青纱,还花了一千两黄金呢。现在如此国宝,这个价真他妈值。”嘴上道:“冯掌柜爽快人,这个价呢确实很公道,但是陈某现在主要的银子都在生意上,能否,稍微降点。”
其实要按陈子阳真正的想法,这价完全不在话下,立马就能拍板要定。但是古玩这行与别的不同,有些自己的特殊规矩,比如卖家出价后,哪怕买主完全同意甚至觉得定价偏低,也必须还一下价,好让卖家心里能舒坦点。
为什么说还下价反而卖家会比较能接受一点呢?你想啊,如果你是卖东西的,你自己出个价,买东西的主顾立马满口道:“行,就这个价!”你心里一定就后悔了,肯定觉得自己当了回傻大头,好货贱卖了,更有甚者会千方百计找借口,反悔不卖。
所以说,古玩这行,不管买家是不是真想,都必须在卖家出价的基础上再讨价还价一番,然后才能真正定下来,最终成功买卖。
冯掌柜道:“我看陈老板于古玩字画上也是内行,我这价公不公道您心里有数。既然您生意上暂时需要周转,这回又是要找少帅做大买卖,偏偏托我出手这二希的人呢又急需要钱。这样吧,我给个最低价,每帖九百五十两,两帖共一千九百两黄金,一毫也不能再少了。算是交您这么个朋友,万一此次奉天兵工厂的生意真被您揽下来了,结交上少帅这么层关系,以后便照顾冯某则个,您看如何?”
陈子阳心下狂喜,正待要立马答应下来。这“好”字还没出口呢,忽听得一个声音从外屋传来:“且慢。”
跟着一个人影抢了进来,陈子阳惊讶地抬头望去。
此人身穿马褂、头戴瓜皮帽,稍显富态的脸上,架着一副黑色圆框眼睛,五十岁上下的年纪。
冯掌柜一见,立马起身迎了过来:“五爷,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
冯掌柜称为五爷的这人,名叫郭葆昌,字世五,号觯斋主人,在北平可是个极为有能耐的人物。
郭葆昌本是河北定兴人,十七岁时来到北平闯荡,最开始时在古玩店当学徒,由于天资聪颖且于古玩瓷器一道有过于常人的天赋,所以虽然全凭自学摸索,但是竟成全国数一数二的瓷器名家。
因为在古玩店接触到的很多都是名公巨卿,而郭世五本人一是极为聪明伶俐、察言观色、服务周到,二是其瓷器古玩的鉴定技术及制瓷水平当真全国一流,所以结交广泛。在这些朋友的帮助下,三十三岁时当上了顺德府知县,后还是凭借自己在瓷器方面的顶级技能,进入了袁世凯的总统府任庶务司成,相当于大管家和私人账房一职,这在当时的能量可想而知。最为厉害的是,在袁世凯1915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登基称帝,年号“洪宪”之前,为筹办登基大典,曾委派这郭葆昌到江西景德镇监制了一批约四万件的“洪宪御瓷”,共花费一百四十万大洋。这批“洪宪御瓷”制造极为精美,水平可与历代帝王的“官窑”相媲美,某些方面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袁世凯死后,郭葆昌便也只得退出政坛,专心于古玩行当。之所以号觯斋主人,是因其早年曾经收藏了一件极为珍贵的青铜觯,所以便给自己的书房取名为觯斋,自己号觯斋主人。
郭葆昌道径自走到画案前,俯身看着那两件宝帖说到:“冯掌柜,你可真不够意思啊,有这么好的货也不派个人问问我要不要。你也知道,我这人遇到好货是不讲价钱的,卖给我岂不是更好?”
冯掌柜赔笑道:“五爷别生气,您是京城第一玩家,我怎么可能不派人通知您呢?只是这两件宝贝是今天上午客人才送过来的,这不才中午嘛,还没来得及派人到您府上通报呢。”
“哼哼,说的比唱的好听,还没来得及呢,要不是有人告诉我这消息,再晚一步,你不就已经卖给这位老板了吗?”说完,郭葆昌朝陈子阳看了一眼。
“哎哟,五爷,您这是哪里话。这位陈老板也是来的凑巧,我这人做生意讲缘分,上午前脚刚收的货,他陈老板中午后脚就到了,我是觉得这挺有缘。”
郭葆昌眉头一挑,道:“你的意思也就是说我与这两帖无缘了?算了算了,我不跟你唧唧歪歪。这货你是直接收的,还是只是抽头?”
冯掌柜道:“这么大的货,我可吃不起,只是拉纤,收点佣金罢了。”
“还是买三卖二?”
@15693254170 6726楼 2014-03-14 22:49:00
刚好赶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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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真巧。
@连却 6721楼 2014-03-14 21:26:00
支持二郎兄,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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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连却兄支持!
@冰糖有点鬼 6733楼 2014-03-15 00:32:00
支持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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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美人鱼小姐!晚安!
“是啊。这是古玩行的老规矩,您问这不是损我吗?难道我还敢收您四啊?”
陈子阳一听不干了,急道:“嘿,嘿,冯掌柜您说什么呢?什么收您四?你这是准备卖他不卖我了,是吧?你不能这么欺负人呐,好歹讲个先来后到啊!”
冯掌柜道:“别着急,别着急,大家有话好好谈,千万别动气。买卖不成仁义在,我夹在中间难做人。”
陈子阳一来还不知道这位五爷到底什么来头,二来心想自己这次的主要目的是查雍慈,尽量不要节外生枝,能交个朋友总比再多个对手好。况且收藏真是随缘的一件事,追求没个尽头,也不可强求。于是已有计较:如果对方真的执意要买这两帖,便不与他争,做个人情罢。
故作沉默了一阵后,陈子阳说:“对面这位爷,在下陈子阳,是在济南做纺织生意的,敢问阁下贵姓?”
郭葆昌拱拱手道:“免贵姓郭,名上葆下昌,字世五,现下里只是在北平养养老,平日嗜爱收藏瓷器与字画,近几天刚巧在天津,今天听人说三希堂中的二希突现鹤鸣轩,因此三步并作两步就过来了。想不到陈老板你也有此意,哈哈。”
听到郭葆昌三个字,陈子阳心下一凛,更加觉得在此事上还是不与他争为妙。因为在当时的古玩界,虽然不是人人都见过郭葆昌,但是他的名号却是极其响亮的,说尽人皆知并不为过,陈子阳当然也知道。如果惹恼了此人,他动用些关系查出自己并非济南商人,再顺藤摸瓜到影蜃,挖出我们私贩军火,那就有些麻烦了。
但是这两件希世珍宝也不能白白拱手相让,至少须叫你知道是我陈子阳的人情。
想及此处,陈子阳便站了起来,抱拳道:“五爷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实乃大幸。本来遇到您这样在古玩界的元老出面,我陈某真不应该不识相地与您来争,只是冯掌柜知道的,在下目前确确实实极需这两物办事。”
郭葆昌稍稍还了个礼道:“敢问是什么事情呢?”
陈子阳道:“恕在下不方便明说,只因此事中夹杂着一些德国朋友的关系在里面,如果办砸了,怕对他们不好交代。毕竟陈某的纺织生意在很大程度上还要依靠这些德国人,因此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郭葆昌在屋里低头来回踱了几步,道:“我看这样,陈老板,你现在准备到北平去办的事,如果你觉得我郭某人能帮得上忙的话,就告诉我,我尽最大努力通过我的路子去帮你办;如果我帮不上忙的呢,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如果以后有任何事,只要你觉得需要我帮忙的,任何时间都可以来找我。你看如何?说句不太妥当的话啊,我能答应欠别人一个人情,说不定将来能起的作用,只怕比这两帖还要大呢。”
这番话正中陈子阳下怀,但陈子阳还是面露难色,又掏出根烟吸了几口,才颇为艰难地说:“五爷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要是再执意来争这两帖,便太不识趣。也罢,既然陈某与二希无缘,便成五爷之美吧。”
郭葆昌登时喜上眉梢,道:“陈老板放心,郭某刚才所说绝非戏言,你的这个人情我一定还。”
陈子阳讪笑道:“哪里话,哪里话。”
出得鹤鸣轩,穆洪跟着陈子阳上了马车,穆洪问到:“形元,怎么样?”
陈子阳便将适才诸般情形描述一番。
穆洪奇道:“他溥仪是皇帝,难到还会没钱用,以至于必须卖这二希国宝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皇帝没钱用太正常了。溥仪原先没被冯玉祥赶出紫禁城时,每年国民政府还有几百万的银子无偿补贴他用,还承认他的皇帝尊号,等于是让其下台,但供养着他。现在倒好,被冯玉祥赶到天津来了,可就彻底没人供奉了,自然会捉襟见肘。”陈子阳说。
“可是他原先宫中的宝贝那么多,出宫时拉个几大车出来,不就一辈子不愁用了吗?”
陈子阳哈哈笑了起来,道:“你以为冯玉祥是傻子吗?既然赶溥仪出宫,不承认他这个皇帝,那么便也不会承认宫里的东西是属于溥仪的,所以怎么会让他把宫里那些宝贝带走呢?七年前溥仪出宫时,曾经偷偷夹带了三希中的另外一希,也就是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但是被卫兵查出来了,没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