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血色南疆[连载]

  昨晚酒多了,今晚刚回来,马上更新
  张参谋因为先前上岸就和他们见过面了,此时正留在队伍里照看着我们,也算是队伍的临时应急指挥,他就坐在我的旁边。他告诉我们这个民族的名称叫“恶图”,这同样只是个类似发音,虽年代久远可我记得很清楚,因为这个发音和我们四川人说“沃土”的发音非常接近,所以印象深刻至今记得。正打算和张参谋请教一下参谋长是如何与对方勾通的,此时参谋长却大声叫起了我的名字,抬手示意我过去。
  跑步到参谋长面前立正站好举手敬礼汇报:“参谋长同志,侦察连文书击铁狂歌向您报到,请您指示!”老子是故意这样做的,好在土著们面前扬我国威军威。参谋长示意我稍息,把我介绍给面前的首领们,他介绍的仍旧是我的职务“文书。”对方哥几位叔几位嘴里立即也响起了一片“瘟叔、瘟叔”的叫声。可真难听,凭空给哥叫出个瘟字来,不过好歹后面还有个叔字,管他的!瘟叔就瘟叔,凭空就升了一辈也好啊。然后他又给我介绍起对方的领导来,首先介绍的仍然是神马翁,老子突然想和他们开个玩笑,给他玩了个阴的,当参谋长介绍结束我就面向神马翁站好,如前面对参谋长那样立正站好敬礼,嘴里大声叫道:“神马翁好!”老子就想看看如此这般后对方的反应。谁知那位神马翁很有气势,坐着巍然不动,屁股也没抬一下,只是举起右手曲肘上台,以前臂平推遮着眼睛部位,嘴里叫了一声“瘟叔。”切!老子转身又依着参谋长的介绍挨个叫着对方并敬礼,结果另几位中好歹也有一两位站起来给哥回敬了刚才神马翁做过的手势。
  寒喧完毕参谋长给我下达了指令,用图画方式和对方勾通,看能否打听到02的消息,我这时才注意到他们坐的哪是什么原木嘛,是几只倒扣着的、用原木略做加工做成的独木舟,我看到他们围坐的空地中间放着一只船舶面向上的独木舟当桌子用。这可不象是亚马逊流域的那种中部完全掏空的独木船,眼前的就是一根原木两头略为削尖处理、上面削平然后在其中部掏出一个不到三十厘米深、长不到五十厘米的小坑。估计不是因为他们太懒而是工具太落后,因为在他们队伍里至今没看到使刀子的。在桌子周围的地上估计是播放小舟的原因,草皮已完全破坏了,露出了红色的湿土。上面放着几块上次见面时用来作画的木板,板上画着一些图案,肯定是先前参谋长上来各他们勾通时画下的。我仔细看了一下。说实话,参谋长的画画得那真叫一个臭,非常难看,顶多就我读幼儿园小小班时的水平,一点艺术细胞也没有,一介标准武夫而已。可他却娶了个如花似玉的省舞蹈团的大美女做老婆。象我这样文学与艺术双修的时代杰出青年为什么却没有这样的福分和机遇呢?这人啊,有时还真他妈没法说。
  我拿出战斗日志和原珠笔,用画速写的笔法在日志空白页背面画了六个持枪的人,第一个用笔非常实,让对方一看就明白和我们的穿着、装备都一样,后面五个就是虚画的,然后拿给神马翁看,并用笔指着画上的人头嘴里数着数,也不管他们听懂与否。果然神马翁摇了一阵头,其他几位对我的画作和工具显示出较大兴趣,示意我拿给他们看,我以为遇上智者了,忙跨几步到他们面前。结果他们仅仅是对我的工具感兴趣,接过去仔细研究起来。老子臭大了,参谋长的脸色上分明挂着一股轻蔑的神色,我在心里悄悄翻译了一下,大意为成天标榜自己是学美术的,结果连《看图识字》都不会画;成天标榜自己文字水平高,结果连简单的意义表达构思也不会。
  那几位还在拿着我的笔和本轮流试着涂画,神马翁却指着地上我留下的脚印大叫起来,其他几位应声也抬头看着我的脚印,相互对视着嘴里“诺诺”的叫着。精明的参谋长知道有戏了,他们一定曾经在某处见到过这些鞋印,这可是最新型的解放防雷鞋,只装备了很少数量的南方部队,根本没有外援或出口过,这样就排除了是缅共或其他什么人留下鞋印的可能。大首领拉着参谋长指着鞋印说了半天,然后神色激动或慌张地指指我们又指指他们,起立向前前直了几步,其他几个首领也起身指指我们,跟在他们首领面前绕着木舟走了几步,明白了明白了!他们是要我们跟着他们走,去带我们找留下这种鞋印的土方。02组终于有消息了!大家阴霾的心情一扫而光,立即整队和土著队伍混行出发了。
  后面我在介绍如何和土著勾通时不再做细节描写了,因为如果就每件事的勾通交流都要作细节描写的话估计十万字也写不完,前面只所以要描写一番是怕遇到牛弟弟和牛哥哥,就是那种特细心特较真特爱钻牛角尖的朋友。非得传问我怎么和土著交流的?你们不是不懂得土著语言吗?土著不是也听不懂你们的语言吗……
  所有存货到此已全部发完,今后得在线更新了,晕死!
  各位关心此贴的朋友们,由于明天起休带薪年假,准备和几位要好的骑友骑自行车到西藏,估计要到国庆收假时才能返回。故今晚更新后要暂停一段时间,望谅解
  我们在土著的带领下向平原的相反方向前进,天黑了,土著们点亮了松脂火把把,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在天亮前到达了他们的村寨。这是一个依山而建的山寨,房子全由石木混搭构建,寨子前是大片的田园,上面种着一些我们叫不出名的植物,看样子是可以食用的。领导们被告让进了山寨中间的大石屋,我们则在石屋前的泥地上席地而坐。大堆全裸的孩子围在圆周歇象看外星怪物般地看着我们,我惊奇地注意到有几个孩子手中玩弄着7.62的弹壳,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应该是在土人追踪我们、连长射击时留下的、让大人们捡来交给孩子玩的。泥地上布满了猪粪和鸡粪,到处一遍臭烘烘的怪味。石屋里不时传来一阵“诺诺的”叫声和爽朗大笑,看来哥几位是在里面喝上了,不一会儿也有几个土著妹妹给我们送来了用芭蕉叶子托着的食物,有还渗着血水的肉食,更多更好的是一些烧烤好的昆虫,看着也让人恶心更别说吃了。连长从石屋里出来到我们面前,低声命令所有人员必须面带微笑、欢快地吃下所有食物,否则按违反群众纪律和不尊重少数民族风俗习惯论处。好不容易咽下这些所谓的食物,大多人都感到恶心反胃。看样子我们也不象土著人的囚犯,于是有人试着站起来四处走动,土人们也没制止的意思。我和几位战友开始在山寨里闲逛,来到寨子中最好的一座房子前,房子建在高高的青石基座上,前面在一道二三十步的石梯,看来是这里的庙宇或神殿。我们信步而上到达石梯顶端,这里站立着两名持茅的武士。我们打算直接进到房中,但他们用长茅封住了我们的去路。我们只好站长在原地观察屋内的情景,屋子里散发着一股强烈的腐臭气息,正中立着一根粗大的石柱,顶部是一个雕刻粗糙的蜥蜴头像。柱子上系着几根结实的皮绳,绳的加一端拴着几头水巨蜥,它们面前的木板上堆放着大堆已经腐烂变质的肉,恶臭正是这些烂肉散发出来的。妈的这里一定是他们的神庙,看来这些令人恶心的蜥蜴是他们的图腾物。应该象征着他们部落和酋长的尊严。我们无心在此久留,转身下了台阶,此时传来了紧急集合的哨声。
  难道又有什么变故发生?我们马上跑步来到先前的泥地前,张参谋和我们连长已经站在了泥地上,两人的脸绷得紧紧的,看来真的有事发生,我们不由得悄悄握紧了裤袋里的手雷和别在腰间的匕首。等级人员到齐后连长开始训话了,大骂了我们一通无组织无纪律、不知道什么叫原地待命的话。然后张参谋宣布了参谋长的命令,让大家调剂两把砍刀出来送给土人,同时要求03小组准备好工具随他到寨子后的山坡上伐木。这是什么奇怪的命令啊?难道我们还要帮土著群众盖房子?待树砍来时我们才明白,原来是土著们对张参谋设计先进的木排感兴趣,要我们教他们制造这种先进交通工具。做为交换他们赠送给我们一些茎状植物和已极不新鲜的肉类,并派人做向导带我们离开。在这个寨子里,先前在沼泽地受重伤的战友终因伤口感染和严重高烧失去了生命,这是自执行任务以来我们牺牲的第二名战友。
  
  越过石柱继续向前,但要想在如此大的范围内寻找几个脚印也是非常困难的事。好运开始第一次眷顾我们,在平原上我们竟然又见到了巨蟒留下的痕迹,跟着痕迹追到一个山坡前,后面几十米处是一片裸露陡峭的红石崖壁,到崖壁下踪迹就彻底消失了。
  大家紧张地打开了枪的保险四处张望,参谋长马上命令各组分散搜索两侧百米范围,但最终仍未发现任何线索。陆续返回的队员都面面相觑地站在那里,不明白痕迹为何在此地消失得如此干净。几们领导和班长干脆掏出望远镜四处乱看,还真让一位班长给看出了问题。他发现在红色的崖壁上伸出一小截草绿色的东西,高度大约在二十米左右。用望远镜拉近一看竟然是一只穿着胶鞋的脚后跟,也不知道是怎样在陡峭的崖壁上挂稳的。参谋长命令想法把它取下来看个究竟,一位自诩为神枪手的老兵屏住呼吸举枪瞄准,却被参谋长抬手将他的枪口举向了天空,“我命令的是取下来而不是打下来。那要是负伤的02同志或是他们的遗体怎么办?还得再挨你一枪?”听了参谋长的话另一位老同志主动上前请缨,说是要爬上去取下物体,参谋长批准了他的请求。此位老兵解下身上捆着的N根带子、卸下了身上的所有装备。列位别笑,当过兵的都知道我军士兵身上的带子特多,主要是装具落后啊。他徒手紧扣崖壁的裂缝和突出部,象猿猴一般迅速向高处攀去。我曾经见过一位步兵侦察徒手抓住砖柱子的棱角攀楼,今天又再次见到了类似的精彩表演,只见老兵象紧贴在墙上的壁虎般地游动着,迅速向高处爬去,很快就到了目的地,紧接着就消失在崖壁中……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