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堂课,讲得漫不经心,听得心不在焉,台上台下的焦点却都在东方倩茹的身上。而东方倩茹除了偷看了吴可儿几眼,又在钱秀雅身上停留片刻外,就是认真听课,仿佛那些目光与她毫无关系。
课间,司马长山蹭到东方倩茹桌前,面色绯红,像个初恋第一次表白的青年。
许地杰也想跟过去,却被钱秀雅揪住了耳朵,遗憾的看着东方倩茹的身影被人群埋没。
“大表哥,你有事吗?”
东方倩茹假作才发现司马长山,问这话时,司马长山已经站了近五分钟,他满头大汗,眼神涣散,已近虚脱。
“没……没,我就想问问,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叫来福回去吩咐厨房做。”
“呵呵,大表哥,你对我真好。”
东方倩茹话意刚落,司马长山晃了两晃,鼻血淌了下来,直直向后倒去。
但这一回,周围的人却很有默契的毫无反应。
“大家请让一让,这里太挤了,我表哥晕倒了。”
东方倩茹说着站起,司马长山立即睁大眼睛,向裙底窥去。但黑影一闪,一本厚厚的德语书砸在他头上,司马长山这回是真晕了。
“色狼!”
吴可儿掐着腰挺胸站在东方倩茹面前,书是她扔的,可她的眼睛却恶狠狠的盯着东方倩茹,满是挑衅。
东方倩茹这才意识到司马长山晕倒是假,偷窥她裙底风光是真,脸色羞得通红,并紧了双腿,手还压着裙子,仿佛这样才有了安全感。至于吴可儿,东方倩茹的眼睛里仍旧只是好奇。这让吴可儿异常愤怒,女人间除了友谊还应该有嫉妒。东方倩茹没有半点嫉妒之心,在这吴可儿看来,是完全没把她放在心上,属于构不成威胁的小把戏。
不管是谁,成了小把戏自然不会开心。
“姐姐,谢谢你!”
东方倩茹甜甜的说,吴可儿的气势顿时一滞,随即散了。
虽然按年龄,东方倩茹确实比吴可儿小,但做为抢了吴可儿风头兼意中人的对手来说,肯叫她一声姐姐,在吴可儿看来就是认输。
赢得莫名其妙,但吴可儿依旧高兴。
“好说好说,以后你就跟着我混吧!就让明德所有男人都跪拜在……”
吴可儿意气风发的说,但看向东方倩茹的刹那,忽然感到浑身的血都凉了。吴可儿看到东方倩茹的眼睛里映着自己的影,但那影的头却被一道光切过,向后滚落,两道血柱喷出来,像插了两根血色的羽毛。
“鬼……”
吴可儿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脖子,一切都完好无损。但刚才的影是怎么回事呢?
“让他们跪拜在鬼的脚下?你没毛病吧?”
司马家的三小姐,司马光和提着蛇皮鞭走了过来,所有围在东方倩茹身前的男生立即做鸟兽散。
“哼,你怎么还这德性?连是那么讨厌!”
吴可儿从惊悚中醒来,看到是司马光和,立即反唇相讥。这两人从小就是对头,都是火爆的性子,从小斗到大也没分出个胜负。
东方倩茹知趣的退到一旁,但司马光和却跟了过来。
“你就是东方倩茹?”
“嗯,你是光和妹妹吧?比照片里还要好看呢!”
“哼!少来这套!我可不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臭男人!”
“妹妹自然不是。”
东方倩茹再退一步,司马光和不好再咄咄逼人,而且有些话不便在大庭广众下说,所以司马光和只是冷眼盯着东方倩茹。
这个时候司马长山呻吟一声醒了,他扶着头爬起来,一脸愠怒。
“妈的谁砸的我的头?活得不耐烦啦?”
“是你吴奶奶!”
司马长山一缩脖子,避过了又一本飞行中的书。
“吴……吴可儿,你怎么变模样啦?”
司马长山心虚的说,并悄悄后退,他实在难以将眼前的吴可儿与六七岁时清纯的模样联系到一起,以至于中午都没认出人来。虽然司马长山早听说吴可儿回国了,但一直提不起兴趣去看她,谁都知道吴可儿已经不是处子,更不用提她出国后变得诡异的性子,谁沾上谁倒霉。何况,司马南早在吴可儿回国前就发下话,司马家不要伤风败俗的媳妇。
至于小时候永不分离的誓言,司马长山经常想:童言无忌。
“给我站住!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见了漂亮女人就腿软,是不是嫌我不干净啊?”
吴可儿眼中有了雾气,司马长山犹豫了下,还是转身就跑。
东方倩茹退到窗边,歪着头看这教室里纷乱的局面,嘴角浮起一抹笑。
“越来越有趣了呢!”
许地杰不顾钱秀雅狂踩脚尖,坚定的挡在东方倩茹身前,替她拦住那些想乘乱占便宜的男生。而赵小小身前永远是面无表情却透着寒气的常力,寻常人根本靠近不了。
“我开始喜欢这个地方了呢!”
东方倩茹调皮的从许地杰的身侧探出头来,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了。
随着上课钟声响起,这乱糟糟的课间休息终于结束了。
(六)司马家规 (上)
回到司马家时已经是华灯初上,自告奋勇送东方倩茹回家的几十位男同学终于被挡在了门外,他们带着遗憾和傻笑离开了。
“长山,今天没惹祸吧?”
“父亲,我有号的……”
“若要强国,就要把那些糟粕完全丢开,你有名字,这就足够了。”
司马南呡了口茶,瞥了司马长山一眼,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你表妹刚来,你身为兄长要以身做则,不让能她受委屈,知道吗?”
“知道了父亲。”
司马长山站起恭敬的应声,司马南重又闭上了眼睛,偏房内飘着淡淡的烟火清香,西洋自行钟滴答滴答的响,好半天司马南才开口。
“好了,今天我还要收徒,你去吧!”
司马长山走出偏房,腿止不住的抖,他扶着墙一点点挪向院子,咬牙切齿神情狰狞,大滴的泪珠从额头滚落。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司马长山自言自语,声音却越来越低,即使附到他嘴边也不会听到声音。只是,司马长山的唇仍在动,仿佛在默诵邪恶的咒语。
东方倩茹一回到司马家就被带到管家夷梦身前,而她的丫环嫣青也早等在那,众人脸色都有些不好,显然对东方倩茹中午私自跑去学堂不满。
夷梦虽是大管家,但也不敢在东方倩茹面前坐着,她半侧身而立,因此像是在斜眼瞅东方倩茹,那目光里充满鄙夷和不屑。一旁的丫环嫣青垂着头,但脸上的瘀痕仍旧十分明显,甚至手腕处还有绳过捆绑过的迹象。嫣青站在几个大汉中间,楚楚可怜。
东方倩茹皱了下眉,随即舒展开,迎着夷梦走上前。
“梦姨,您生气啦?我只是想早点上学,真的,您就别生气啦!”
“哼,我叫夷梦,别以为我不知道梦遗是什么意思,我也留洋多年过!”
东方倩茹吐吐舌头,把嫣青拉到身后。
“夷梦大管家,您就放过嫣青吧,这事她不知道的。”
夷梦眉头紧皱,她身后两个体格剽悍的家丁跃跃欲试,嫣青抖得更利害了。但最终夷梦还是没开口,她也在顾忌东方倩茹,就目前看,司马家主很喜欢这个小丫头,实在没必要现在就得罪她。
“好了,这回就算了。不过,一个丫环而已,打死了老爷会再给你买新的,不用对她太好。”
东方倩茹眼中寒光一闪,但夷梦已经转过身去,只是无端的打了个冷战。
东方倩茹扶着嫣青回到房间,打开电灯后才发现,嫣青伤的很重,甚至连躺下都有些困难,很可能断了几根肋骨。东方倩茹解开嫣青的衣裳,内衣里血肉模糊,已经分不开了,轻轻一动便让嫣青疼得叫出声。
“这些该死的!怎么下得去手!”
“小姐,我没事……”
“你有事!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你不会骗骗他们呀!别动,好好躺着别动,我去找药!”
“小姐,他们问夫人生前……唉,你又跑了,他们问夫人生前有没有提到过老爷,可我觉得他们说的老爷不是咱们家的老爷,倒像是这里的老爷。”
嫣青的话还没说完,东方倩茹已经出了屋子。
天已经黑透,夏日居的小院内静悄悄的,嫣青望着敞开的房门发了会呆,正要起身去关门,忽然院内多了一个人影,下一刻那人已经站在屋内。这是一个脸色白得不见一丝血色的男人,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英俊得像画中人,只是那双眼睛冰冷没有一丁点人类的情感。他站在灯下,手中握着一柄沉重宽大的刑刀,似乎本来就在那里,连衣袖都没动过分毫。
嫣青惊恐的向后缩去,而那男人则只是歪着头看她,眼中渐渐有了生机,却是异样疯狂的笑意。
“你陪我玩会,好吗?”
刑刀指向嫣青的眉心,那男人一步步走了过来。
东方倩茹离开司马南给她安排的夏日居,除了院门口两个老妈子外,似乎整个司马家再没有一个人,到处都锁着门,正堂里漆黑一片。东方倩茹转来转去,虽然没看到一个人影,但她本能的察觉出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下。
从前院回来,夏日居门前的两个老妈子仍坐在石鼓上,见到东方倩茹忙起身侧立。
“两位,前院怎么没人?司马家没有医生吗?”
“回东方小姐的话,前院的事我们不知道,至于医生,这您得问夷梦大管家,没她的腰牌,就是镇上的医生来了也进不来。”
“那家里就没有点跌打损伤的药?”
“这您得去三小姐那看看,她那里有各种各样的药。”
东方倩茹立即问清了司马光和的居所位置,连屋都没进就走了,她没注意到那两个老妈子古怪的笑容。
大滴的泪珠从额头滚落
应是大滴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feng猫: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抢到沙发地,一定要有自信啊
司马光和住的地方不在后院,而是前院,夹杂在二少爷和四少爷的中间,要过两条漆黑的夹道。院门口同样有两口石鼓,但却不见仆人的身影,墙上有隶书字体:竹风院。东方倩茹急匆匆的走入,扫了一眼院内,入眼的是一片湘妃竹,小路夹杂其间,而假山似人影般伫立在竹林里。
这种格局似乎别有正门,但却给封死了。
东方倩茹站在静谧的竹林间,通向三小姐闺房的小路格外幽深,仿佛没有尽头。东方倩茹有一刹那恍惚,似乎又回到了童年,母亲租住的宅院位于满是似血枫叶的山的深处,每日从学堂归来都要经过一片终年阴森的林子,她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住在这样的地方,就像不明白那林子里为什么总会有人挂在树枝上,那些人的眼睛和母亲一样,毫无生机。想到这里,东方倩茹又开始禁不住的颤抖,从灵魂到肉体。
正这时,忽然有一阵风袭来,竹叶沙沙的响,同时也带来了一些奇异的声响,像是痛苦的呻吟,又像快乐的呢喃,细听去却又似野兽的低吼。而就是这样矛盾的异响,让东方倩茹僵立不动,连灵魂都随着那声音的起伏而变得躁动起来。
“这种声音……我记得!”
东方倩茹深吸两口气,呼吸又平稳了,她颇为玩味的侧耳倾听,分辨声音来源,然后整了整衣裳,无声的向三小姐的房间走去。当东方倩茹走进无人的院落时,那越来越清楚的呻吟已走向一个高峰,东方倩茹站在窗前,歪着头注视窗纱上的人影。而屋里的人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有一个人在正大光明的偷窥。
“三小姐……”
“富盛,说你多少回了,没外人的时候叫我光和。我的人和心都是你的了,还叫人家三小姐,真是坏死了。”
“嗯,知道啦,光和,今天老爷开山门收徒,我可能又要忙一阵子了,而且有一批枪得运到湘西去,要两个月左右才能回来。你别和二少爷斗了,我怕你吃亏。等我回来再设局把他弄死,或者赶出司马家。总之,你别自己去找他晦气。”
“富盛,我都听你的。”
东方倩茹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心中暗想,原来二少爷和三小姐有不死不休的矛盾,这倒大可利用一下。还有这个叫富盛的,看样子是司马家的管事一类,居然能和三小姐勾搭在一起,是个人物。这司马家真是越琢磨越有趣了。东方倩茹忍不住托起下巴,食指在唇上来回轻抚。
屋内二人的谈话再没什么价值,东方倩茹便又原路返回,在各处转了转,发现仍不见一个人影,这才重新往三小姐处。
院门口的石鼓上端坐着两个老妈子,像一直都在,从未离开过。
“三小姐在吗?”
“在,东方小姐进吧!”
对于东方倩茹到来,司马光和有些不解,特别是听到东方倩茹是为了一个小丫环的伤而来讨药时,她像看怪物般上上下下打量,最后冷笑一声。
“没有!”
司马光和干脆的说,东方倩茹略微失望片刻,虽然这结果早在她预料中。
离开三小姐的竹风院,东方倩茹没回夏日居,犹豫片刻,去司马南的正屋。正屋内也没人,管家夷梦半侧身坐在门前,一眼瞥见东方倩茹,嘴角掠过冷笑。
“东方小姐,这么早来找老爷,是不是饿了啊?家宴还要过一阵子才开始,要不要叫下人给您送点心过去?”
“您说笑了,我只是发现前院后院都没人,所以过来问下,是不是出事了?”
东方倩茹仪态万方的行过礼,眼波流转,昏黄的灯光下却更显妩媚。
“东方小姐果然惹人怜爱啊!今天老爷开山门收徒,司马家所有人都回自己房间了,等慢锣响过后才会有人开锁。您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
“噢,是这样啊,没什么事了。梦姨,我先回去了。”
东方倩茹转身便走,她眉头紧皱,想不明白司马南开山门收徒是什么意思,难道司马南已经入了道?东方倩茹没有理会身后夷梦杀人的目光,慢步婀娜而行。四周有倒吸冷气声,东方倩茹一笑,隐入了黑暗。
回到夏日居,东方倩茹径直回到卧室,发现嫣青失踪了,立即叫过老妈子询问,但两个老妈子都一口咬定东方倩茹离开这段时间内,夏日居内什么声音也没有。至于嫣青失踪,这两个老妈子认为是她惧怕司马家规,所以私自逃走了。还说这种事司马家很常见,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们……出去!”
东方倩茹坐在书案旁,气得胸口起伏,好半天才镇定下来,便又起身出去了。
这一回,东方倩茹去的仍是司马南的正屋。
司马家规(下)
这一回,东方倩茹去的仍是司马南的正屋。
夷梦不知去哪里了,正屋的院子里空无一人,门内亮着灯,仿宋风格的桌椅闪着暗红的光,像打磨过的血污。
东方倩茹站在门口,有刹那犹豫,最终还是迈步走进了司马南的正屋。
司马南开山门收徒,很显然是在密室,但密室又在什么地方呢?
东方倩茹像个顽皮的小丫头,踮着脚尖,提着裙角,悄悄溜进后屋,四处寻找机关。东方倩茹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所以对于找到密室并没抱多大希望。
但意外总是会的有。
“咦?”
在东方倩茹移动花瓶时,她不留神碰到一面桌镜,镜子翻转过来,竟然现出活动的画面。东方倩茹大吃一惊,险些失手将花瓶丢到地上。
画面里是一间不大的屋子,没有窗户,有两个人,一个是司马南,另一个是个穿道服的中年人,一脸虔诚。让东方倩茹意外的司马南居然飘浮在空中,仙雾缭绕,金光四射,宛若真仙。此刻司马南正手指轻按在那中年人头顶,似在传授什么。东方倩茹凝神静听,一丁点声音也没有。有画面却怎么会没有声音呢?
东方倩茹刚想到这,忽然就听到细若蚊蝇的声音。
“……功已传,现再授你五尊万乘金甲之法,以便于此三期末劫渡回九十二亿生灵,济世于悬苦。你可准备好啦?”
“禀师尊,弟子准备好了。”
画面中司马南双手托天,忽变抓状,像是要把什么巨大的东西扯下来。那中年人匍匐在地,颤抖不止。只一瞬间,司马南双手下压,一道金光闪起,镜中全是耀眼的光芒。
“你在干什么?”
夷梦突然出现在东方倩茹身后,一脸惊慌。
“没……没什么。”
东方倩茹的眼睛被那强光刺得看不清东西,只凭声音想把桌镜翻转回来,却推在了镜框上,咣当一声,那面桌镜落在地上,碎了。
“啊!老爷的浩天镜……”
夷梦晃了两晃,瘫坐在地上,失魂落魄。
“完了……完了……老爷一定会杀了我……”
东方倩茹本想乘机离开,但见夷梦的模样,心中又不忍,正在矛盾时,耳中听到身后吱呀一声,像开门声,回头时却发现司马南已站在面前。
“这里怎么回事?不知道我正在点道传功吗?”
司马南严厉的喝斥,夷梦立即伏在地上不敢动弹分毫。
“老爷,东方小姐突然进来了,还……”
夷梦没往下说,而是偷眼看司马南的神情,发现他并没有生气,于是知道这里的事都要自己扛了。下场只有一个,死。
“舅舅,是我不小心打破了这面镜子。梦姨刚才说这是浩天镜,浩天镜是什么啊?很重要吗?”
“你这孩子,浩天镜是我的法器。算了,将来我再炼一面就是了。好了,都去吧,一会就开饭了,别再乱跑了。”
司马南不再说话,夷梦感激的望着东方倩茹,躬身退出。东方倩茹也行了个礼,翩然而去。
“东方小姐,您还是回夏日居吧,一会我亲自去请您。”
夷梦一招手,不知从什么地方走出两个老妈子,夹着东方倩茹回了居所。
不知为何,东方倩茹总有一种感觉,今天遭遇的一切,都是司马南有意让她知道的。
夏日居院门口的两个老妈子远远的就站了起来,低眉恭顺不语。
东方倩茹有些焦躁,嫣青下落不明,自己却无能为力。还有这里的每一个人,都那样神秘,这司马家果然像母亲说的那样诡异恐怖。
“表妹,你回来了。”
司马长山竟然从屋内走出来,站在院门口,英俊的面孔有几份朦胧,更显得英气逼人。东方倩茹的心莫名一跳,她忙按住这刹那的躁动,迎了上去。
“大表哥,我正有事找你呢!我的丫环嫣青不见了,你帮我找找啊!”
司马长山眉头一皱,问明事情经过,神情落寞的唉了口气。
“不必找了,嫣青很可能已经被渡回天宫了。”
“啊?渡回天宫?”
“是啊,你没听说过现在是风劫期吗?人都要回天宫的,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风劫?天宫?舅舅装神弄鬼的在干什么啊?”
“哈哈哈,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就当是些疯话好了。”
司马长山笑出了眼泪,而目光中却有深深的悲哀。
就在这时,远远的传来一阵锣声,缓慢而有节奏。大管家夷梦和两个老妈子提着灯笼打院外进来,目光僵直,面无表情,像三具行尸走肉。
“大少爷,东方小姐,老爷有请。”
东方倩茹心头一阵狂跳,她忽然有极为不祥的预感。
既然蝶舞说更新太好,那俺就再写一首尸吧。
春光三月好踏青,游园……还没想好:)
下午更新,同志们上午可以放放鸽子啥的,都是有宜的运动啊
(七)博爱之爱
慢锣声后,司马家又活了,仆人走出各自的房间,每个人的表情都诡异而平静,或明或暗的灯光下,他们的眼睛也空洞得只剩下黑暗。那令人胆寒的黑暗。
这一群活着的死人。
东方倩茹在夷梦的带领下来到前院,正遇到司马家的二少爷司马远水在送客,一个身着便装的中年人,相貌堂堂,只是眼中不时流露出血腥的杀戮之气。他身后立着两个精悍的士兵,被他们看到便觉身上要害部位有些发麻,令人不自觉的退缩。
这个人正是东方倩茹在浩天镜中看到的那人。
就在东方倩茹观察那中年人时,他突然扭头看过来,一时间东方倩茹仿佛看到了人间的恶魔,那双漆黑的眼睛似乎泛着红光,凶残而又温和,直落进东方倩茹的心中,控制了她的身体,心突突的跳,也不知是恐惧还是绝望,禁不住的向后迈步。
就在东方倩茹身不由己的退后一步时,旁边突然有人说话。
“这就是东方倩茹吧?果真国色天香,让人垂涎啊!”
东方倩茹一顿,从失态中恢复,却不知该感谢还是鄙夷。
说话的是个三十左右的书生,虽是书生,却有一股豪侠气,两道浓眉横亘成一线,看上去风尘仆仆,给人种胸中兵甲千万的沙场气。
司马长山一见此人立即上前问好。
“万先生,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刚才没看见?”
“刚到,听说小天仙来了,就赶过来,果然名不虚传啊!”
“表妹,这位是万国安万先生,是启东学堂的教授,课讲的极好。”
万国安的眼睛自刚才起就没离开东方倩茹,不过那眼中只有欣赏而没有欲望。东方倩茹忙行过礼,心中却不安起来。
司马长山在前边引路,东方倩茹回头时,那中年人和两名士兵已经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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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困,所以今天就更新这点吧,理由很充足了……
俺刚起,还没写,大家莫急,据俺分析,有望于中午偏后也就是下午更新:)
(七)博爱之爱
慢锣声后,司马家又活了,仆人走出各自的房间,每个人的表情都诡异而平静,或明或暗的灯光下,他们的眼睛也空洞得只剩下黑暗。那令人胆寒的黑暗。
这一群活着的死人。
东方倩茹在夷梦的带领下来到前院,正遇到司马家的四少爷司马尘同在送客。那是一个身着便装的中年人,相貌堂堂,只是眼中不时流露出血腥的杀戮之气。他身后立着两个精悍的士兵,被他们看到便觉身上要害部位有些发麻,令人不自觉的退缩。
这个人正是东方倩茹在浩天镜中看到的那人。
就在东方倩茹观察那中年人时,他突然扭头看过来,一时间东方倩茹仿佛看到了人间的恶魔,那双漆黑的眼睛似乎泛着红光,凶残而又温和,直落进东方倩茹的心中,控制了她的身体,心突突的跳,也不知是恐惧还是绝望,禁不住的向后迈步。
就在东方倩茹身不由己的退后一步时,旁边突然有人说话。
“这就是东方倩茹吧?果真国色天香,让人垂涎啊!”
东方倩茹一顿,从失态中恢复,却不知该感谢还是鄙夷。
说话的是个三十左右的书生,虽是书生,却有一股豪侠气,两道浓眉横亘成一线,看上去风尘仆仆,给人种胸中兵甲千万的沙场气。
司马长山一见此人立即上前问好,那边司马尘同也赶紧过来和大哥一起行礼。
“万先生,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刚才没看见?”
“刚到,听说小天仙来了,就赶过来,果然名不虚传啊!”
“表妹,这位是万国安万先生,是启东学堂的教授,课讲的极好。”
万国安的眼睛自刚才起就没离开东方倩茹,不过那眼中只有欣赏而没有欲望。东方倩茹忙行过礼,心中却不安起来。
司马长山在前边引路,东方倩茹回头时,那中年人和两名士兵已经不见踪影。
“刚才院门口那人是谁?”
东方倩茹问,但回答问题的却是万国安。
“带兵的那个?他是张吉昌,我想你应该知道,毕竟是你师父杀了人家的大哥。不过,那家伙是该杀。”
万国安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而东方倩茹也只是停了一步,甚至脸色都没变,随即独自向前漫步。万国安饶有兴趣的盯着东方倩茹,好一会才继续往正厅走去。
“你也该明白,司马南收留你不是因为亲戚关系,也不是因为你小天仙的美貌,有些话他不方便说,我却没顾虑。说白了,司马南看上了你手中的那个花旗银行的账号密码,东方世家的亿万家财。在这乱世中,你一个姑娘拥有这么多钱并不是什么好事,只会给你带来无边的灾难,不如给司马南,让我们来经营,等你出嫁时再取一半为嫁妆。司马家的权势你也见识过了,虽然你师父杀了张吉昌的大哥,那个混蛋军阀,但他到了司马南面前还是大气都不敢出。等你出嫁时,我想没谁敢欺负你。”
万国安一路说,并没有听东方倩茹想法的意思。前边引路的司马长山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这样直白的夺人家财,也只有他所敬佩的万先生能说的这样理直气壮,还十分有理。
“我知道来司马家是有所目的,但那是你们的家事,我不管,也没工夫听你废话,你只说什么时候交出账号就好了。你我都是非常人,也就不必虚言假意。我只能呆三天,然后就得南下了,又要打仗了。所以,这一次我必须带着钱走!”
到正厅时,酒席已经摆好,司马家的人都已经落坐,只等东方倩茹一行四人。
“尘同,去请万先生上座。”
司马南抬手示礼,万国安拱手回礼,一副豪侠气概,也不推辞,就坐在了上座。
东方倩茹在进入正厅时就已看到赵小小侧立在司马南身后,那是侍妾的位置。此刻的赵小小不再是白天的那身洋装,换上了一套样式古朴的衣裳,连头发也盘得与众不同。东方倩茹略一思忖,忽得明白过来,赵小小这一身是明末汉人的衣裳,而非满清的服饰。东方倩茹脸上掠过一丝困惑,但随即思路重又回到万国安的话上。
虽然已经落坐,但万国安并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对东方倩茹说着那笔钱此刻的重要性。
“我也不瞒你,这钱我是要用来买枪的,还有新式火炮。我有一个理想,要让中华重新跻身强国之列!孙先生已经在做了,但我认为他做的还远远不够,只让少数人理解了他的三民主义,更多的人仍处在蒙昧中。看史书可知水能载舟赤能覆舟,而这水便是民心,孙先生打造了舟,但忽视了水的重要性,可惜,民智未开,所以大业难成!而我要做的就是让这亿万中华儿女重新觉醒,让他们明白自己不是满人的家奴,而是这土地的主人!我要给他们枪,给他们新思想!而这需要很多的钱……”
东方倩茹突地站起,眼中有着压抑不住的神采。
“先生不必多说了,这钱我出!我虽是一介女流,但国家大义还是知道的。李清照的词句也常常想起,恨不能早生百年投身革命,早一些推翻满清,中华大地也不至于像如今这样任列强蹂躏!人生百年转瞬即逝,我一个女人终要嫁人,有了丈夫还要那么多钱财有什么用?死后又带不走一分,所以我愿把所有钱都投到革命事业中!”
万国安击掌叫好,连司马光和也都对东方倩茹肃然起敬。
只有司马南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眉头,但却什么话都没说。
“好!这才是我中国女儿本色!来,为东方家能出深明大义的女子干一杯!”
司马南端着杯站起,东方倩茹忙站起,其他人也都纷纷起身,共举杯敬向东方倩茹。
干过一杯辛辣的酒后,东方倩茹的面颊升起两团红晕,司马家的人却个个面色如常。
东方倩茹的眼在司马远水和司马光和脸上扫过,这两人和照片中一样阴郁,特别是二少爷,居然是个驼背,虽然极力掩饰但仍就能一眼看出。司马远水坐的也比别人高些,要踩着脚凳才能坐上去。
司马远水看上去并不是个爱惹事生非的人,东方倩茹开始好奇,他和三小姐究竟有什么样不死不休的矛盾呢?
“那贤侄女,现在就把账号密码交给我吧!”
“不忙,我还不知道您打算如何开启民智呢!”
“果然巾帼英雄啊!你也看到启东学堂了,叛逆和反抗的种子已经播下,这些学子已经敢于置疑和挑战传统,再过五年,最多十年,这中华大地将翻天覆地!一个新的中华必将诞生!”
东方倩茹认真的盯着万国安观察,这个男人确有那么一股不凡气,与其让钱财锈死在银行里,还不如让万国安拿去做些大事,中华也许真就有救了。
“好,既然先生有救国博爱之心,那小女子再做置疑就毫无诚意了。取纸笔来……”
“用我的吧!”
司马长山递过一支银壳的钢笔来,东方倩茹接过带着体温的钢笔,媚然一笑,顿时破坏了这肃穆的革命气氛。
片刻后,写有账号密码的纸张已落在万国安的手上,他面露喜色,一刻也坐不下了。
“我就不打扰你们家宴了,这是一大笔钱,时间紧促,我得赶紧去办。告辞!不必送啦!”
万国安起身而去,留下一个匆匆的背影。
无视要打倒俺的……
朱七七:报……今天的已经更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