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骗局大全》——在这里,读懂江湖


  独眼震惊不已,他说:“世界上真的有盲打?”
  我说:“是的,我亲眼看过她盲打。她的双眼用黑布蒙着,听到枝头上有小鸟鸣叫,一枪过去,小鸟就掉落下来。”
  独眼说:“我只是小时候听人说过有盲打,总以为这只是传说,没想到还真的有盲打。你的师父是干什么的?”
  我说:“她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军人,我非常敬佩她。”
  独眼又好奇地问道:“这么说,你也会盲打?”
  我说:“我只学过一点,学艺不精。”
  独眼对黑暗中站立在周围的响马们说:“如果呆狗也会盲打,我甘拜下风,以后任凭他驱使,他说让我做什么,我绝不反抗。”
  大少爷笑着说:“此话当真?”
  独眼说:“若有反悔,让我这只眼也瞎掉。”
  我知道,瘸了一条腿的人,最爱惜的是自己的另一条腿;瞎了一只眼的人,最爱惜的是自己的另一只眼。独眼能够发出这样的毒誓,那他一定是真心的。

  那天晚上,没有月亮,几步之外,就看不到人影。
  一个响马端起一个瓦罐,走到了十几丈开外的一块石头后,把瓦罐放在了石头上,他担心黑暗中我会误伤了他,所以藏在石头后,手中拿着一根棍子。
  当,响马敲了第一下。
  我嗖地转过身,竖起耳朵,捕捉瓦罐所在的位置。
  当,响马敲了第二下。
  我端起了步枪。
  当,响马敲了第三下。
  响声刚落,枪声跟进,瓦罐破成了碎片。
  响马们一齐发出了惊呼。他们都说,红萝卜调辣子,吃出没看出,没想到呆狗这个会识字的人,枪法还打得这么准。

  响马们都很讲信用,我用枪法压服了独眼,独眼和响马们都很听我们的话。在我和大少爷的面前,他们就是一群小学生。
  在西安城里那些整天勾心斗角的人比起来,他们显得单纯,义气。这些人天生都不是响马,他们是被村庄的贪官污吏和地痞恶霸逼上了山中,做了响马。他们并不知道以后的路怎么走,和梁山上的那些好汉一样,当响马不是最终的出路,他们幻想的最终出路,是能够像识字的张作霖那样,做个一官半职,泽被后世。
  大少爷答应,会找到适当的机会,把他们带下山去。
  大少爷依然教书育人,他有时候在山上给响马们教识字,有时候下山去村庄里教识字。每个村庄距离每个村庄都很远,大少爷无法把那些孩子们集中起来,他只能把自己当成流动学校。
  当这一切都很稳定后,我决定下山了。我有太多的事情还没有做。神行太保还一个人在西安城里,我不知道他现在还有没有赌博;翠儿死了,但是青儿还在,翠儿是因为我而死的,我一定要把她的孪生姐妹青儿照看好;燕子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了消息,她还在雁北吗?丽玛去了西域,她生活怎么样?还有三师叔、豹子他们。还有郭振海、亮子他们……还有我爹王细鬼。我总觉得这里的人说话口音和我的老家人说话口音很相似,难道我走到了家门口?既然走到了家门口,我一定要走回去看看。

  我下山的时候,带着一把小手枪,是独眼送给我的。独眼说,有一次,他们下山打进了一个富商家里,从桌子抽斗里发现了这只小手枪,只有三发子弹。他已知舍不得用,就送给我。
  我拿着这把小手枪,躲过了一路上的盘查,回到了西安城中。
  我先寻找神行太保,然而,到处都找不到他。
  找不到他,那么就说明他只会去一个地方,这就是赌场。很行太保已经在赌场里难以自拔。

  我在西安城里整整找了三天,第四天晚上,我才在南门里的一家赌馆里看到了神行太保。
  神行太保穿着崭新而合体的衣裳,嘴上叼着一根烟嘴,桌子旁放着老刀板香烟。他的烟嘴碧绿青翠,显然是用玉石雕刻的。老刀牌香烟,是那时候有钱的富商才会抽的香烟。
  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看起来神行太保挣钱了。
  我走进赌馆里,悄悄坐在墙角,观察周围的动静。
  刚开始,身形太保春风得意,然而,没有过多长时间,他就开始输钱了。这么长时间来,神行太保的牌技和千术已经很高了,而他居然输钱,那肯定是有水平更高的老千在出千。
  我悄悄走过去,站在神行太保的背后。我看到神行太保桌子上的筹码已经不多了,他脸色潮红,不断擦着额头的汗水,显得很紧张。
  我近距离观察了一会儿,就看出来,出千的人是坐在神行太保对面的那个胖子。那个胖子脖子粗壮,还有一圈赘肉,手掌滚圆滚圆,手指头就像胡萝卜,但是,他的手法很快。
  他一直在自摸。
  每当他自摸快要成功的时候,一定会把手掌伸进裤兜里。当他的手掌取出来的时候,他就自摸成功了。
  刚开始,我怀疑他在换牌,我就紧紧盯着他桌子上的牌。可是,我看到他桌子上始终是十三张牌,那么就排除了他换牌的可能性。那么。他到底是如何出千的?
  我又盯了他看了好几盘,终于看明白了,他的千术是怎么出的。

  神行太保没钱了,他失魂落魄,瘫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没有动。胖子呵斥神行太保道:“没钱了就走,快点走。”
  神行太保可怜巴巴站起来,准备离开。
  我走上一步说:“我来。”
  神行太保看到我,眼色一亮,但没有说话。他知道我准备收拾老千了,但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和他认识,是一伙的。
  胖子骄横地说:“拿钱来,没钱就走开。”
  我说:“好。”我从口袋里摸着摸着,摸出了一把小手枪,放在了桌子上,我说:“就押这个。”
  谢谢各位朋友牵挂和关心,现在身体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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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叫声啊呀,脸色惨白,不由自主站起来,向后退去。我跨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抓住了桌上的小手枪,顶着胖子的太阳穴,我说:“坐下,不许动。”
  胖子乖乖地坐下来,一动也不敢动,脸上的汗珠落下来。
  赌馆里的人看到这一桌情况突变,一齐靠在墙角,胆颤心惊地看着我。站在胖子背后的打手们,想要冲上来,可是看着我手中的枪,又心存忌惮。前面写过,赌场里的老千有两种,一种是外面来的老千,背后有打手在暗中保护,老千赢钱了,打手跟着分钱;老千被识破了,就把老千救出来。另一种是赌场里的老千,赌场养活老千,老千赢走赌徒的钱,如果老千被识破,打手就假装主持公道,把老千带走,保护起来。
  掌柜的出来了,他长着一张五官扁平的大脸,脸上长满了坑坑洼洼的麻子,让人看一眼就心里发憷。掌柜的看到我手中的枪,拱着手说:“这位兄弟,有话好说,不要动气。”
  我看到掌柜的出面了,就知道胖子这个老千,是赌场养的。如果是外面来的老千,掌柜的巴不得你们火拼,替他除掉老千。
  我对掌柜的说:“你往后面走,我认识你,我的枪子可不认识你。”
  掌柜的讪讪笑着,止住了脚步。
  我看到周围没有了危险,就一只手拿着枪,另一只手摸进胖子的口袋,我一把摸出了好几张牌,但是,这几张牌都是特制的,只是一个壳子,壳子外刻着“三万”、“六条”等字样,当胖子需要一张“三万”或者“六条”就可以和牌的时候,他偷偷从口袋里摸出“三万”或者“六条”的壳子,套在随便一张牌上,这张牌就成了“三万”或者“六条”。而洗牌的时候,他又趁乱把壳子摘下来,藏在身上。
  围观的赌徒看到这一幕,才明白胖子是个老千,是这样出千的。
  神行太保看到这里,非常气愤,他走上去,打了胖子两个耳光。胖子一动不动,就像头死猪一样。
  神行太保拿着胖子身前的那堆筹码,想要换成钱,可是小二看着掌柜的那张布满麻子的令人望而生畏的脸,迟疑不决。
  我愈发相信了胖子是赌馆养的老千。
  我眼睛看着神行太保,示意他快点离开,可是神行太保还在和小二纠缠不休,正气凛然地要求把筹码换成钱。我知道我们抓住了赌馆的老千,赌场绝不会放过我们,现在,赶快逃离才是上策。
  我用枪口指着胖子的太阳穴,一步步拉着他向大门口走去。神行太保还不愿意离开,还在催促小二给他换钱。
  走出了几步,我听到身后传来异常的声音,围观的人群中也有人发出了惊呼,我斜着眼睛看去,看到左后方和右后方各有一个拿着短把猎枪的人,毫无疑问,他们和胖子是一伙的,是赌馆的打手。
  我用枪指着胖子的太阳穴,对着麻子脸掌柜的喊道:“叫你们那两个碎怂把烧火棍收起来,我这人一看到烧火棍就烦,一烦手指就哆嗦,我要是打死了你和这个老千,你可千万别怪我,要怪你就怪那两个碎怂。”
  麻子脸掌柜的脸入铁锈,不动声色。
  我拉着胖子一步步走向麻子脸掌柜的,胖子趔趔趄趄,好像快要摔倒了一样,脸上的汗珠滴答滴答落在衣服上。麻子脸掌柜的很聪明,他知道我只要靠近了他,下一步就会枪口对准他。他向后退缩着,往人群里钻。
  就在这时候,我看到周围多了几把猎枪,枪口都一直对准了我。
  我看到形势危急,就把胖子推向麻子脸掌柜的。胖子扣子解开,衣襟耷拉着,脚步慌张,就像想飞总也飞不起来的鸡翅膀一样。麻子脸掌柜的想要伸手拦住胖子,但是胖子沉重的像碾盘一样的身体撞向了麻子脸,将麻子脸撞倒在身下。
  趁着所有人的视线都移到了胖子和麻子脸掌柜的身上,我一抬手,打碎了头顶上的电灯泡。
  灯泡的玻璃落下来,溅起了一片惊叫。
  我又抬起手臂,再一枪击碎了过道的电灯泡。
  整座院子里陷入了一片漆黑。
  黑暗中有人高喊:“快跑。”房间里的人一齐涌向门口,耳边是杂沓的脚步声和惊恐的喘息声,乱纷纷,闹嚷嚷,密匝匝,就像捅了一棍子的马蜂窝一样。不知道谁碰了谁的脸,不知道谁踏了谁的脚,不知道谁划了谁的手。
  我们趁乱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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