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莹姐的爸爸,名叫岑子行,憨厚老实的农民样,看上去一直比我老爸要大,所以就因为他看上去显老,我以前一直叫他岑大伯,不过实际上,我应该称他为大叔才对。
“这边请诚诚,师傅在等着你。”岑大叔侧过身,对我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点了点头,对阴煞说了字:“走。”随后我们一起朝他们走过去。
我走到岑大叔身旁的时候,与他并肩走在一起,我问他说:“大叔,莹莹姐回来看过你吗?”
“哎……”一听到我说起莹莹姐,他就叹了一口气,随后说:“没呢。”顿了一下后,他接着又说道:“我托鬼差帮我打听过,她已经转世投胎了,跟着我她苦了一生,我最后还抛下她不辞而去,让她受人杀害,我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但愿她这辈子投到个幸福的人家吧。”
他说得没错,其实我也觉得他挺不负责任的,不辞而别让岑莹担心,找张强那个王八蛋陪她上山寻找,结果张强那畜生露出了禽兽本性。
“莹莹姐这么好的姑娘,相信她一定会幸福的。”我嘴上安慰他说。
我们随着他们走着,突然眼前的场景发生天翻地覆的转变,周身环境变得黑幽幽的,两边是石壁,每隔四五米燃烧着火把,前方身后都是一条望不到头的通道,像是来到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山洞。
不过我们跨下几步之后,场景又跟着接连大变,停下变幻时,我们来到了一个同样阴森黑暗,如同大殿一样的地方,要不是知道找的是什么人,我还以为被阎王爷勾去下地府了。
此时树精与石精这两小妖都退去,岑大伯还在,我目光往前方移去,大殿上方,正坐着一名黑脸老头,而在黑脸老人身旁,站着一名身着白衫,古典打扮的妙龄少女,我仔细一看,顿时大惊,这白衫女子长得太完美了,在这张美丽的俏脸上,我竟然找不出任何瑕疵,配上她身上的一袭白衫,简直仿佛仙女下到凡尘。
特别是在那黑脸老头身旁那么站着,让我想起了美女与野兽。
我拱了拱手,弯下身对那黑脸老头一脸恭敬道:"晚辈无为道清风,见过黑蟒前辈,并谢前辈上次出手救助之恩。"还记得两年鬼面人利用岑莹想要我的命,然后与鸡大战时,这黑脸老头现身,与鸡,还有黑袍人联手一同迎击千年老鬼。
还有传说他未得道只是一条大黑蟒时,天降洪灾,他以自身身躯挡住大洪,不顾已身救得数千百姓逃过厄运,虽然其貌不扬,我心中对他还是挺敬佩的。
见我这样,坐在上方跟老太爷似的黑脸老头站起了身,呵呵笑道:“贤侄不用如此多礼,我与小鸡小狗乃生死之交,你这样就太见外了吧,我刚还一直没想起来是谁呢,原来是贤侄你啊,哎,瞧我这老糊涂了,早知道是贤侄,我就亲自出去迎接了。”说着他一副很客气地笑着向下方走来。
你妹的,你不知道我才怪呢,我可是刚才听岑大叔说,你都告诉他有故人相仿,那就是他知道我来了。
懒得迎接就懒得迎接,年纪这么大了,谁会说你啊。
“呵呵,来到我这了,就跟到了自家一样,也不要什么前辈前辈的称呼,叫我黑叔就好了。”
“黑叔。”我也不好拒绝地喊了声,他都这么老了,还叫我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喊他叔,他真是赚死了。
“黑叔,我这次过来找你,是有很要紧的事想询问你。”我说。
一听我的话,黑老头连忙摆摆手说:“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已经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这么神?
“你来,是为了小鸡跟小狗的事吧?”黑老头说,我X,好像真的这么神,还真的知道了啊?
“是的,没想到黑叔您竟然这么厉害?能掐会算不成?”我面上对他露出惊疑跟佩服道。
“哎……老了,老了,都不如从前了。”黑老头叹了叹气说,“我其实早知道小鸡小狗命中会有这么一劫,好了,既然你这次找到了我,你放心吧,一切到了我手上,就没有我解决不了的事情。”
说得好像真的很牛X一样啊?不过我心里在想,你既然这么牛X,这么厉害,还早算到,为什么不自己去救鸡他们呢?
当然这话不能对这老头说出来,心里想想就是了。
“既然黑叔有解决的办法,那实在是太好了,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早来找您了。”我说。
“嗯。”黑老头也不谦虚地点了点头,然后目光移动在阴煞身上扫了一下,面容没有丝毫动容就马上移开,对我说:“进入域的传送阵法,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进入域的传送阵法?真没想到,我一到这里,竟然什么问题都得到了解决,这个黑老头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太厉害了啊。
不过……既然他有域的传送阵法,而且说得好像很轻松就能搞出来一样,那鸡当初还干嘛说一次又一次失败了,还失望的摇头,直接来找这黑老妖不就行了吗?
难道是不好意思找人帮忙?
也不会啊,鸡那么厚脸皮的人,怎么会不好意思呢?
算了算了,我想那些干嘛,能进入“域”再说,不过现在进去的话,那变态鸡哥还在那“蹲点”等我刷出来怎么办?
随后我见黑脸老头将手伸进了他的袖袍,从中掏出了一个白玉令牌递给,说:“这是我的令牌,进入域后,你只要亮出令牌,什么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您的意思是说……”
我话还没说完,黑脸老头就对我点了点头,我忙将白玉令牌接过,我刚才是想问,是不是见到那变态老鸡头,只要亮出这令牌就行了,看到这黑脸老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没想到他的面子竟然这么大,连鸡哥都卖他面子?
变态大鸡头啊,可是一巴掌拍飞一个金丹期的强者啊,黑脸老头当初助战迎击鬼面人,那实力看上去也就跟鸡他们差不多的。
白玉令牌分两面,两面都写有古朴的繁体字,一面这个字好像是“天”,另一面好像是“令”。“天令”?
这老头这么黑,令牌却是这么洁白无瑕,而且他是黑蟒,这令牌写着“天令”,真是让我跟他一点都联想不起来。
“黑叔,域的传送阵在哪里?我想现在就进去。”我对黑蟒老头说。
“就在你的脚下。”黑蟒老头右手成剑指,指了指我的脚下说道。
我低头望了望,丝毫没看出什么来,这时,我听到了古朴苍凉的咒语声,抬起头,看到黑老头的嘴巴在念动着。
突然间,我的脚下亮起点点细小的白光,这些细小白亮的光点在逐渐增多,仔细一看,这些光点像是一些繁杂的符文。
不仅我的脚下出现了,阴煞的脚下也出现了,然后光点符文向着我们身上开始蔓延。
黑老头此时不止嘴巴在动了,双手也结成了手印,在快速翻动,向我们身上蔓延的光点符文越来越多,蔓延的速度越来越快,紧接着就将我整个人给覆盖,我的眼前什么都已经看不到,只有白色光点一点一点。
这个好像跟鸡开启“域”时的情况不一样?
鸡以前在试图开启“域”的时候,有阵阵冷冽的阴风,还有听到厉鬼的哭嚎,地面长出了满满的黑色的手,那些黑手应该是当时是鸡在开域的时候,里面的怪物发现了“门”而想出来,但是鸡开的“门”不完整,它们只能出来一只手。
眼前光点突然消失,景象突然大变,我发现我已经离开了黑蟒老头的地下宫殿,整个天地虽然没有黑蟒老头那里那么昏暗,但也是阴暗一片。
“域?TMD,我真的回到了域?”我环顾四周,出现在眼前的是熟悉的沙漠,低下身用手触了触,冰冷的沙土,这里是域,没有错!
对了,阴煞呢?还有小银!
阴煞跟小银不见了。
“阴煞!!!”
“小银!!!”
我大喊。
“轰!”一道身影突然在我身前破土而出,吓了我一大跳,我仔细一看,原来是阴煞,还有坐在他肩头的小银,我才暗暗呼下一口气,妹的,人吓人吓死人啊。
“父亲。”
“父亲。”
阴煞跟小银同时对我喊道。
“阴煞,你飞上天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人?”我对阴煞说。
“好的,父亲。”阴煞应道,随后身躯离地向上悬浮,在他肩头的小银扑向我的怀中,我伸出双手抱住。
这个小家伙,应该不知道这才是他出生的世界吧,我看他躲在我怀里,眨巴着大眼睛在扫视前方,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这时我发现,这个小家伙在不知不觉间又长大了一圈,长得真快啊,都赶上小哪吒了。
阴煞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我还没开口问他什么情况,他跟我四面相对,我脑中很快浮现了一幅幅画面。
荒凉的沙漠,大部分地方荒凉一片,有些地方盘旋着一群“域”特有的怪物,黑色猪头人身,人头虎身,蛇头猫身,奇形怪状。
一幅幅画面在我脑中闪过,最终还是没有出现鸡他们的身影。
辽阔无比的“域”,虽然回来了,现在怎么找到鸡他们倒成了个大难题。
“咦?”我突然发现,我手中的白玉令牌突然抖动了起来,随即从我手中挣脱而出,化为一道白光冲向了天空。
“这怎么回事?”我仰头望着,白光冲上天空十来米后停下,然后在我们上空环绕飞行。
我拿出诛邪剑与雪色匕首,丢向虚空放出灵魂之力,轻轻一跃双脚踩住两物,向上飞去,“阴煞,跟上。”
我对阴煞说,待我们姐姐那道白光的时候,白光突然飞了起来,它要带着我们去哪里?
这白玉令牌居然还有灵性?这个黑蟒老头倒没有跟我说。
随后白光越飞越快,我渐渐有些觉得赶不上它的速度。
“父亲。”这时,我怀里的小银突然喊了我一声。
“怎么了?”我问。
小银没有回答我,又突然从我怀中挣脱出,我还没弄懂怎么回事,小银飞到我前方,银光一闪,化为了一柄半米长的银色小剑,这时我才明白了这个小家伙的心思,他也感觉到了我的心思,是叫我踩踏他而飞行。
我弃下诛邪剑与雪色匕首,将它们衣服里的收回空间,重新跃上了小银所化的银色小剑,刚一踏上,小银带着我向前飞冲而去。
就在这时,我发现我跟小银之间产生了一种微妙的联系,他好像能明白我的心思,就是在飞行之时,我心中所想的上下左右,它都能感应得到,按照我的心思在虚空中穿行。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剑合一”不成?
换上了小银,我很快追上了白光,而阴煞一直跟在我的身旁,我刚才慢的时候,他也是我刚才的速度,我现在飞行的速度快了起来,他也跟着加速了。
真是两个好孩子啊。
“唳!”突然整个天地间,回荡起一声“唳啸”,紧接着我看到前方出现了一头如楼房那么庞大的三只头的蓝色巨鸟,但令我没想到的是,白光继续飞速前行,这三只头的蓝色巨鸟好像受惊了一般,扑腾着庞大的羽翼快速往地面飞去。
“唳!唳!唳!唳!唳!”唳啸声中,我能听得出它们此刻的恐慌,这白玉令牌竟然有这么强的威慑力?这越来越让我觉得那个黑蟒老头的不凡,不过这个白玉令牌真的是黑蟒老头的令牌吗?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怎么就没觉得他这么厉害?
随后一波又一波在空中飞行的怪物避退,有些强大怪物散发出的气息与金丹期强者都不相不下,可在它们见到白玉令牌之后还是慌忙地飞退了,有了这个东西,我简直可以在“域”能横着走了。
我心里越来越惊疑,如果黑蟒老头真有这东西,鸡跟黑袍人以前进入“域”的时候,为什么不像黑蟒老头借来,鸡上次都说,他们以前在“域”,将这里称为凶地,险些丧命在此。
半天时间里,白光所到之处,无论大怪小怪,强怪弱怪,纷纷避退。
我一路尾行,也不知道这白玉令牌想要将我带到哪里。
渐渐的,我发现前方白光飞行的速度有些降缓下来,再紧接着,我看到前方有一座庞大的黑山,犹如一头黑色巨兽。
没想到,“域”除了沙漠之外,原来还有屹立着一座黑色的大山。
黑山整座墨黑色,随便一扫竟没有看到半株植物,很高很大很壮阔,我现在飞在半空,抬头往上望,都望不到它的顶,直冲云霄,仿佛恒古以来,就屹立于天地之间。
这座黑色巨山?就是白玉令牌带我来得目的地?
白玉令牌虽然飞得比先前缓了些,但它还是没有停下,向着黑山底端落去。
难道下面有什么宝物不成?难道这白玉令牌跟小胖的那罗盘一样,能找到什么宝贝?
我心想着,驾乘银色小剑追上。
阴煞也跟上我的速度。
“喝啊!”
“喝啊!”
“喝啊!”
我乘剑往下追去之时,突然之间,我隐隐听到下方有传来喝声。
下面有人?
“喝啊!死变态,放我出去,你TMD快放我出去!啊啊啊啊啊!”
喝骂逐渐变得清晰。
“轰轰轰轰轰!”
紧接着伴随着轰鸣声。
听到那声音,我身躯一震,紧接着心中大喜,鸡!没错!这是鸡的声音!哈哈哈哈哈,原来鸡在这里。
“鸡!”我冲着下方大喊。
听到那声音,我身躯一震,紧接着心中大喜,鸡!没错!这是鸡的声音!哈哈哈哈哈,原来鸡在这里。
“鸡!”我冲着下方大喊。
见下面突然没了回应,我又大喊:“鸡,听到了没有啊,鸡!鸡鸡鸡鸡鸡!”
“你妹的啊,你鸡一声就好了啊,我耳朵又没有聋。”下方传来了鸡的喝骂。
哈哈哈哈,是鸡,这声音,这说话语气,就在这时,我看到向下落去的白光突然向我飞回,飞到我的身前它好像已经完成了使命似的,白光散去,重新变成了白玉令牌,我伸手将它抓在了手中。
随后我与阴煞一同继续往下落,没多久,我终于望到了山底,当我望到山底处的情景,我彻底震惊了,因为我看到了鸡,他此时胸部以下部位,都被这座巨大的黑色大山给压着,只露出一个脑袋与两只手臂,这一幕,让我想起了"西天取经"。
我在鸡的头前降落,银色小剑重新幻化为小银,飞到阴煞的肩头,我蹲下身,望着阿鸡的小脑袋,我问:“阿鸡啊,我是不是上去山顶上撕掉什么横幅,你就能够重获自由了啊?”
“你妹啊,你以为西天取经啊?是不是还要老子拜你为师?护送你前往西天求取真经,我X,老子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跟老子开玩笑。”鸡没好气地说道。
“那你说啊,怎么样我才能把你给救出来。”我问。
“你妹的啊,你挖啊,拿东西把我挖出来啊。”鸡说。
“挖?挖就行了啊?能挖开吗?我要是都能挖开,这东西还能压得住你吗?”我疑惑道。
“妹啊,你还真以为这是五指山啊,我X!这只是一座普普通通,只是颜色是黑的山,老子之所以被压在这里出不去,是老子的琵琶骨被锁,法力被封了,我草!”鸡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刚才是我先入为主了,看到鸡被这么大这么高的山压着,还真以为这跟五指山一样,需要拿掉,或者破掉什么才能破解,原来只是一座颜色黑的山啊。
这还不好办吗?我转头看向阴煞,对他说:“阴煞,把你鸡叔叔给弄出来。”
"好。"阴煞应了一声,我看到他的身躯突然钻入脚下的黑土里,却不在黑土上留下半点痕迹,随后被大山压着的鸡突然消失了,再紧接着,阴煞带着鸡从黑土里钻出。
"妹的啊,老子终于重获自由了啊,啊啊啊啊啊。"鸡一出来,就"啊啊啊啊"的喊叫,我看他有点被这大山给压疯了。
我也不去管他,等他"啊啊啊"的,"啊"完了再说。
不过他不是琵琶骨被锁了吗?怎么看上去还那么精神?
鸡终于"啊"完了,舒下一口气,说了一声"痛快!"好像干什么了的似的。
随后鸡看向他身旁的阴煞,又向视线移到我身上,问道:"这两个是什么?你怎么跟他们在一起?"
"我儿子啊?"我回答说,"怎么了?"
“你儿子?”听了我的话后,鸡皱起了眉头,“哦哦哦。”随后都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对我说:“嗯嗯,没错,我以前就一直觉得,你是比较重口味,看来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孩子们的母亲没跟你一起来吗?”鸡说完后,抬头往上望了望。
我X,我是明白他说得我重口味是什么意思了,TMD,我都知道了刚才出现在他脑中的画面,我跟一个女性尸妖,以及一个银色的女妖结合,然后生下了……
我X!
“你TMD要是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把你埋回去!”我威胁鸡道。
“胡说八道,什么胡说八道?”鸡一脸茫然道。
我草!
算了,MD!不纠结这个了。我问鸡:“你现在什么状况?”
“已经没半点问题。”鸡回答说,“我现在一拳能打死一头牛。”
妹的,他还想着打牛。
不过鸡的话我才不信,他就是只剩下一口气了,都会说没有问题。
为了试验他是不是真的没有问题,我施展千变万化手往他身上一推。
“草!”紧接着我听到鸡一声喝骂,他被我轻而易举地推倒在地,妹的,就他现在这样都说没半点问题,还说能打死一头牛,去打牛不被牛给拱死!
“你妹的啊,我说我琵琶骨被锁了,法力被封了,你TMD什么记性啊,我都这样了你还来推我。”鸡对我骂道。
我不屑地瞥了瞥他,我可是记得他说他已经没有半点问题了的。我郑重地对他说:“别TMD逞强,告诉我,怎么解除你身上的封印。”
“呃……”鸡呃了一下,然后像是在犹豫,最后下了决心似的,对我说:“好了好了,算便宜你了,先拔掉我后背的黑龙刺吧,我先说好了,这黑龙刺有九根,到时候你拿四根去就行,别太贪心。”
我X,我总算明白了,原来这家伙是怕我拿了刺在他后背的什么黑龙刺,刚才才不想让我帮他来解除封印,他妹的,他这鸡脑袋里,到底都装着些什么东西啊。
鸡趴在地面,“嘶!”地一声,我将他的白色上衣给撕裂开,露出了他光滑的后背……咳咳……
鸡的背上,有九道拇指头大的圆孔黑印,呈直线排列,这些黑印中,竟向外冒着乌黑色的烟。
“阿鸡啊,你说的什么黑龙刺,都已经深深地扎进你身体里了啊,要把那些拔出来,估计要把你的肉给割开了,这可是项技术活啊。”我对鸡说。
“废话啊,那么容易弄出来,我还让你来干嘛,快点吧,我皮糙肉厚的,你还怕弄坏我啊?要是你拔得的时候,我哼上一声,我鸡的名字从此以后倒过来写。”鸡说。
“呃……那你可要忍住了哦。”我拿出雪色匕首,在鸡的背上比划了几下,说。
“你倒是快点啊。”鸡不耐烦地喊道:“婆婆妈妈的,给个娘们似的,痛的人是我又不是你。”
呃……鸡说得也对啊,反正痛得人是他,又不是我,他这么皮糙肉厚的,割上几刀又死不了。
鸡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再犹豫,把刀尖移到最中心的那道圆孔黑印,划了下去,去割鸡的皮肤。
“嘶!”鸡仰起头,发出了“嘶”的一声。
“怎么了?痛了?”我问。
“痛你妹啊,我这是在享受,我享受般地发出嘶的一声。”鸡说。
“哦,原来是这样啊。”
皮肤被划开后,黑血涌出,裂口处,我看到了一个黑色的物件,想必就是鸡所说的黑龙刺了。
“我看到黑龙刺了,我现在要拔了哦。”我提醒鸡道。
“拔啊,你轻……快点拔吧,啊啊啊啊啊!”
当我用手将那黑色物件握住,向外猛烈一抽之时,整个天地间响起了如杀猪般的哀嚎声,声音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在天地间回荡。
他妹的,他那个“鸡”字早可以扭曲着写了。
我看了看手中从鸡后背拔出的黑龙刺,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做成,形状是龙的形状。
杀猪般的哀嚎声停下,我问鸡,“怎么样?要不要歇一会再来?”
“来吧,一点都不疼,还有股舒服感。”鸡回答说。
舒服感?
听到舒服感三个字,我稍稍错愕了一下,从刚才杀猪般的哀嚎中,我无法将这与“舒服感”三个字联系在一起。
难道鸡除了虐待症之外,真的还有被虐症,刚才在哀嚎,只是痛并快乐着而已?
这一刻,我发现我越来越看不透鸡了。
“啊!”
“啊!”
“啊!”
“啊!”
“啊!”
一声又一声哀嚎中,我终于将九根黑龙刺都拔了出来,现在,我已累得满头大汗,其实主要是心累,每次听到鸡在哀嚎,我心里都渗得慌。
“哈哈……哈哈哈……”被拔完了九根黑龙刺的鸡,突然大笑了起来,趴着的身躯直立而起,随后浮向虚空。
“哈哈……哈哈哈……”鸡还在不停地大笑,头发无风自动,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意气风发,就好像大反派最后登场了一样。
“呀!哈!”鸡向着上空一拳轰去,金色冲击波席卷而上,“轰轰轰轰轰!”好像轰中了什么东西,上空传出了轰鸣,地面跟着摇晃了起来。
“好了啊鸡,够威风了,下来吧。”我仰着头对鸡说。
鸡双臂一张,很风骚地缓缓降落,落在我身边
我握着九根黑龙刺,全数递给了他,说:“喏,这个你的黑龙刺,都给你。”
鸡毫不客气地全数接过,突然对我露出了十分憨厚的笑。
切,都好几百岁的老家伙,卖什么萌,一想起这个憨厚的笑,我心里就来气,当初单纯的我,TMD就是被这个笑骗上山的。
“阿鸡啊,你怎么会被压在这里?黑袍,叶星,林雅他们呢?”我问。
“估计死了吧。”鸡说,“那天那个老变态把你送出了这里以后,我就被他抓来压在了这里,一直压到了现在。”
妹的,你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啊,干嘛说他们死了。
“对了,你怎么又回来域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还有凭你们,怎么可能冲破那老变态设下的结界。”鸡问。
哦,这个。我拿出了黑蟒老头给我的白玉令牌,递向了鸡,“我去找了天蟒山的那条大黑蟒,是他用传送阵把我送到了这里,还有这个令牌也是他给我的。”
鸡接过白玉令牌,翻了翻,皱起了眉头,脸色突然变得凝重了起来:“你说小黑用传送阵传送你回到了域?进入域只能打开域门,我还从来没有听说有传送阵,而且还是小黑用得传送阵,他以前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起过。”
“可能是那老头隐藏了实力了吧。”我说道。
“不可能。”鸡一脸坚定否认道:“我对他知根知底,他有什么本事,他吃饭用什么筷,上厕所用什么茅纸我都一清二楚。对了,这个白玉令牌是小黑给你的?他无端端的给你这个干什么?有什么用?”
“你还说你对他知根知底,连他有这种宝物你都不知道。”我不屑地说道:“就是这个令牌带我过来找到的你,还有中途遇到的怪,凡是见到这个令牌,无一不避退。”
“这个令牌?”鸡脸上露出丝毫不相信的样子看着我,开口说:“阿风啊,你在白日做梦吧?这个令牌我感觉不到丝毫的能量波动,按你这样说,那些怪物今天都脑袋抽风了吧。”
“哎……小小年纪脑子就这么不好使了。”鸡说完后,露出了我这辈子毁了的表情。
“丝毫感觉不到能量波动?”
、“哦,那是你没看到它发出白光。”我说,他脑子才不好使了呢。
“把你的神器给收起来的吧,有白光你现在就白一次给我看看吧。”鸡说着,将白玉令牌抛给了我。
我连忙顺手接住,妹的,好像真的是你骗他似的,老子就白给你看看,我X!
我将白玉令牌高高举起,随后仰起头大喝了一声:“菠萝菠萝蜜!”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事情真的就这么发生了,我只是这么随便喊了一声,没想到这白玉令牌真的亮了起来。
难道这是宝物使用共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