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老杨的说法,这楼房下地基时就出现了不正常的事情。这楼房的地基,除了地下两层深的地方倒的石子混凝土外,往下面钻的,还有十几口深井,这些深井里面,也是要下钢筋浇混凝土的。
就是钻这深井的时候,其中一口井达到深度就要停钻的时候。突然从下面翻上来红色的液体来,接着血腥味儿便扩散开来,那红色的是血。钻井队领头的急忙叫撤钻。
把大钻头提上来之后,下面的水咕咕往外冒。混着血,成了淡淡的红色,在地基坑里流淌。因为这口井里不断往外冒水,就下了潜水泵,直接把水用管子排到到下水道里去。这口井在其它几口井还没钻完的情况下,提前下了钢筋水泥浇灌上了。
老杨讲完之后总结说:“浇灌上之后,也没发生过什么事儿。我早说过,这事儿不会就这么算完。你看看,这主体刚搞好,就出人命了。”
我听他讲了开头那一大通,以为这楼房因为那口钻井的异常发生过什么不寻常事儿,听到最后却是,他把今天摔死人这事儿和那钻井里冒血硬联系到一起了。
若说黄明泉的死,是某个小鬼做的恶,这我还可以接受。本身这些天我也经历了很多这方面的事儿。老杨开始也说黄明泉是被什么东西迷惑了。他现在一扯,扯远了,把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扯到一块儿了。
兴许是他喝了酒,兴致上来了,有用的没用的想得到的都拿出来扯一通。
李宏波刚又开了一瓶酒,我接过来和老杨一碰说:“杨叔,来,咱们再喝。没成想我们这么谈的来,相见恨晚,相见恨晚啊。”
李宏波见我不作声夺走了他刚开的酒,看我一眼,他又开了一瓶。也举着瓶子和我,和老杨都碰了碰。
老杨见我们不接他的话茬,把瓶子往地上一放说:“我知道你俩对我的话不信,我给你说,还别不信,这事儿千真万确。是我经历的不多的稀罕事儿。”
我接过老杨的话说:“杨叔,我绝对相信你。你看这个钻井啊,往地下钻了很深对吧。那地下会有各种各样的岩石和矿物质,有些我们都不怎么了解,所以水会变红色啊什么的都不足为怪。”
老杨举起右手,伸出食指说:“打住,打住,那水给人的感觉不同,绝不是你说的什么红色的矿物质什么的。不说这个了,信不信都不关咱们的事儿,我就一说,你们就一听,如果你们还在深圳,走着瞧,这里早晚得出事儿,我今个儿把话摞这儿。”
老杨说的笃定。我两个不接他那茬,我和李宏波最关心的,是现在这栋楼里正在发生的事情。
我引导老杨说:“杨叔,说说那小女孩儿的事儿,为什么一会儿看见了,仔细看又看不见?”
老杨说吸口烟,弹弹烟灰说:“那不明摆着吗?不是人呗。”
我问老杨:“那你看见了吗?”
老杨喝一气酒,瞪着眼睛说:“不瞒你两个说,老哥我也看见了,不止是看见了,我看见的次数比别人看见的时候还多。因为我夜间就在这大楼里巡查。”
我一听这个就来了兴趣,问他看见了什么。
老杨说眼角的余光,不断感觉到有一个小女孩儿,一会儿在这边,一会儿在那边,手电一照,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们吃吃喝喝一直到夜里十一点多。老杨再说还是那么些内容,没有更多的东西了。我们也吃喝个差不多了,就倒在席子上睡觉。大夏天,好迁就,往哪一躺都一样。
我现在更加确定,这个小女孩儿是个小鬼,而且专门针对吴总来的。哪里最能要吴总的命,她就在哪里出现。比如这栋大楼,如果一盖好就荒这儿派不上用场,足以使吴总倾家荡产。
我来吴总家前,在宝安公园遇见的那个墨镜男,应该就是养小鬼的人。至少,他脱不了干系。只可惜现在,人也没处找去。
那个算命的家伙呢,他又是什么来头?
我手上戴着猫牙手镯,手脖脚脖上还绑着打了结的红头绳,李宏波也是。所以不多久,我和李宏波就放心地睡着了。
睡着时做了个梦,我做梦时,很多时候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也不能想醒过来就醒过来。有时费好大劲儿醒过来,也还是在梦中,不过是个梦中梦。
我这人恐高,这次做的梦是,自己觉得睡下面不爽,往楼上爬去。楼道很窄,窄到要手脚并用,才能勉强在上面走。
有的楼梯,中间还断层,要很危险地踮着脚尖努力爬上去。好不容易到了顶楼,发现顶楼面积狭小的要死,刚开始还能站在上面转个圈观察。一转眼工夫就只剩下立脚的地方,还很高,四面全是空气。我只要动一动,就有可能直接掉到最下面地面上去。
我一点儿也不敢动。楼顶却摇晃起来。我感到整栋楼就变成了一根大柱子,我就正站在柱子最顶端。本来一个人还站不稳,李宏波突然出现在我一边,晕乎乎的东倒西歪地往我身上撞。我的心猛地一提,整个人就从高高的楼顶掉了下来。
吓死我了。我知道自己不会死,必定会醒来。
我还没醒来,李宏波就砸到了我身上。我仍是在梦里。
砸过之后,我嗷地一声叫,睁开了眼睛。我身上正压着一个人。扭头看一边,李宏波还在,迷迷糊糊吧咂着嘴,问我:“刘文飞你不睡觉你干嘛啊。”
我推那人起来,那人一边蹲在我一边一边说:“见鬼了,真见鬼了。”
听声音是老杨,我一下子坐起来,问老杨怎么了。
老杨说楼里面,有很多影子。我手电照过去,看见他们在跳舞。
这老杨真能扯,实际上他也没喝多少酒,而且是啤酒。我向来以为在夏天,啤酒就是饮料,他怎么会醉成这个样子。醉了就别到处跑了呗,反正工地大门口有保安,说白了老杨在这混混就行了。
我说杨叔,睡吧,你喝多了。
老杨一把拉起来我,把手电照出去,叫我顺着手电光看。
在手电的照射下,果然有不少人,像衣服一样单薄的人,在手电光尽头来回地动。
那些人不是彩色的,就如老杨说的,就是影子。暗黑色的影子。
我坐在席子上,踹了李宏波一脚。李宏波嗷嗷一声站起来。我拉他一下,和老杨我们三个人慢慢朝那影子摸过去。
李宏波揉揉眼睛,望望我和老杨问:“这儿玩皮影戏呢?这回总算见着真的了。”
我照李宏波胳膊上拍了一下,叫他别出声。
老杨手里的手电光,一直没离开过那些影子。随着我们慢慢接近,那些影子警惕起来。先是停止动作,接着三三两两交谈。然后呼一下散开,都朝着楼梯口冲上去。
见那东西怕人,我们三个也壮了胆儿,加快脚步朝着那头的楼梯奔过去。奔到楼梯口,我有些犹豫,想起了刚才做过的梦,这会儿上去,会不会出意外?主要是我们对那东西,一点儿也不了解,连是什么都不知道。
李宏波对我的判断是深信不疑。我停住他也忙停住。老杨往上迈了几个台阶,见我们没上也停了下来。停了一会儿见我们没上去的意思,他也干脆走下来。
老杨走下来,对我们不跟着追上去多少有些意见。手里的手电随手乱晃。
晃了两下就叫道:“那边也有人。”
我连忙问:“哪里?有多少人。”
我的问话才落,空荡荡的大楼里就响起了有人上楼梯的脚步声。
老杨的手电停住,我看见在另一端的楼梯那儿,一个人上了楼。这个人不是影子,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他一个人,比几十条影子都丰满。
而且这脚步声,在这夜里也格外响。我突然想起刚才,那么多影子上楼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我听着那脚步声,往楼上走去。忙叫李宏波和老李,说那个是人,我们追过去看看。你们说上楼梯那个是不是人?
李宏波和老杨都说是。
我们三个人一把手电,跑到另一端楼梯前,抬脚就往上去。刚才往上走的脚步声还在响着,看来越上越高。
这人是谁?现在楼房还没峻工,半夜里谁来看这个啊。
我们追着脚步声,一直追到楼顶。
到楼顶却一个人都没看见。刚才那脚步声,明显朝顶楼来了。我们三个人,打着手电在顶楼找了三遍,都没找着有脚步声的那个人。从顶楼下来,又在最上面两层的空间里都转了两圈,也没发现那人。
我们心里也有些怵。你若有胆,半夜里爬一个烂尾楼试试就能知道我的感受。找不到人,我还担心碰上那些影子。所以仍旧从上来的楼梯下去。
我们走到一楼没多久,就听见啪啦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从楼上掉下来摔散了架。
我想起了刚才上楼的那个人。
我们三个同时一怔,互相望了望,朝着声音响起的楼外跑去。这才一夜没过,不会又是一个吧?
@有个人会很想 5134楼 2014-01-22 14:40:00
楼主商丘的吗,很喜欢,能不能说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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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进群吧,保安灵异笔记群:111902581谢谢支持。
@易小飞 5135楼 2014-01-22 14:42:00
不是是十一月发生的灵异故事吗?已经过了大半年到夏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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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混 了吗,不是一个故事吧。谢谢
我和李宏波跑的自然比老杨快,沿着响起声音的那一面墙外面跑个来回,也没看见有摔在地上的人。老杨胆子也不大,急急慌慌跟在我两个后面,手电只管照着我俩身上,生怕我两个跑没影了把他一个人剩下。
跑个来回没见着什么东西。就开始慢慢往回走。楼下紧挨着墙的地方,各种砖头瓷片钢管木板什么的。再往外面就是通道,来回走人拉东西的。通道上相对干净些,所以我们才好跑个来回。但也相对的,几个砖头一点木板散落的还是有的。
这次走的慢,老杨还在那喘着气呢。突然手电光定在地上,照着前面一片散落的东西,噫了一声说:“那是什么?”
在工地上混的,对于不是建筑垃圾的东西一眼就能看出来。老杨手电照到的那东西,明显就不该出现在工地上的。
老杨打着手电,我们慢慢走近去看。
我心里一紧,那不是一地人骨头吗?散得七零八落,又靠楼墙边的垃圾很近。所以我们刚刚急匆匆跑个来回才没发现。
我正想着,这人骨头哪里来的。突然就听见老杨啊一声惊叫。吓得我心里一突,差点儿丢了魂。
老杨叫过之后,李宏波也跟着叫了一声妈呀。
能让李宏波这货也叫妈,指定事儿小不了。
我顺着老杨的手电光看过去,看到了半个头骨。还有一半碎了,散落地上,像其他骨头一样。
老杨嘴里哆嗦着问:“这,哪,哪来的人骨头啊?”
李宏波看着我,发出同样的疑问:“这人骨头哪来的?”
我心里的吃惊也不小。这工地上,哪来的人骨头。而且看样子,是从高空掉下来的。高空就是楼上。这大半夜的,不可能有人背一具人的骨架上楼,然后再从上面扔下来专门吓唬人吧。
我想起刚才在我们前面跑上楼那个人。难道会是他背着整个人骨上去,避开我们后再扔下来?目的呢?就为了祸害这栋楼?
这种解释根本就不通。因为黄明泉的死就已经证明,那人可以指挥小鬼迷惑人致死,没必要再采用这种最次的手段,大半夜背个人体骨架上来往楼下扔。神经病才会这么做。
老杨嘴里哆嗦着问:“这,哪,哪来的人骨头啊?”
李宏波看着我,发出同样的疑问:“这人骨头哪来的?”
我心里的吃惊也不小。这工地上,哪来的人骨头。而且看样子,是从高空掉下来的。高空就是楼上。这大半夜的,不可能有人背一具人的骨架上楼,然后再从上面扔下来专门吓唬人吧。
我想起刚才在我们前面跑上楼那个人。难道会是他背着整个人骨上去,避开我们后再扔下来?目的呢?就为了祸害这栋楼?
这种解释根本就不通。因为黄明泉的死就已经证明,那人可以指挥小鬼迷惑人致死,没必要再采用这种最次的手段,大半夜背个人体骨架上来往楼下扔。神经病才会这么做。
老杨嘴里哆嗦着问:“这,哪,哪来的人骨头啊?”
李宏波看着我,发出同样的疑问:“这人骨头哪来的?”
我心里的吃惊也不小。这工地上,哪来的人骨头。而且看样子,是从高空掉下来的。高空就是楼上。这大半夜的,不可能有人背一具人的骨架上楼,然后再从上面扔下来专门吓唬人吧。
我想起刚才在我们前面跑上楼那个人。难道会是他背着整个人骨上去,避开我们后再扔下来?目的呢?就为了祸害这栋楼?
这种解释根本就不通。因为黄明泉的死就已经证明,那人可以指挥小鬼迷惑人致死,没必要再采用这种最次的手段,大半夜背个人体骨架上来往楼下扔。神经病才会这么做。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叫他等等。李宏波看向我。我拨通了吴总的电话。然后走到一边去。
吴总的手机没有关机。他喂第一声,还有些睡意朦胧的。第二声喂已完全清醒。他肯定能想到,我这个时候打他电话,一定不是小事情。
我说吴总,这边工地上出了点儿状况。
什么事情?吴总急忙问,他显得很担心。
我说有一具人的骨头架子被从楼上扔了下来,摔的七零八落,现在守工地的人要报警察,我来问下你的意思要不要报案。如果报了案一具骨头架子半夜里从楼上被扔下来,这比杀人影响还大。不用怎么炒作就会人尽皆知。对这大楼以后的出租或者销售影响都不能小了。
吴总沉默了一下说:“小刘啊,你想办法拖住不要报警,有什么后果我来承担。如果这人骨和凶案无关,我明天找人低调处理。”
我说行,如果没事儿,我就先挂了。
挂了电话,我走回来对李宏波耳语道:“吴总叫你想办法拖住不要报警。”
李宏波一愣,瞪着我怀疑地问:“怎么是我不是你?”
我无辜地摊摊手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你经的事儿比我多的缘故吧。”
李宏波立马对老杨说:“杨叔,报警的事儿得缓缓,你最好先给你老板打电话,警察又不发你工资,事情还没搞搞清楚就先把警察招来了,这事儿万一只是个恶作剧,对工地对你老板影响多不好,你老板肯定不高兴,他不高兴,你日子就好过不哪去。”
老杨说老板手机号码我这没有啊。
李宏波说那就明天等老板来了再说。
老杨点点头:“就是老板不来,也有负责的人来,我只要报上去就没事了。谢谢提醒啊。”
李宏波说不谢,都是打工的,当然得帮着咱们打工的想。
老杨说地上这些骨头怎么办?要不要清理了?
李宏波这回没敢瞎说,他说最好不要动。怕万一有事儿,咱们就成故意破坏现场的了。
我们三个人回到一楼,一时半会儿睡不着。看得出来,老杨很害怕。我和李宏波,则想着这事情会是个什么结果。第二天天麻麻亮。我就被手机铃声吵醒。
一看来电是吴总的。接通电话,吴总问我在哪,叫我到工地上来。我说我就在工地上,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出了一楼就看见吴总带着两个警察过来。
我和李宏波还有老杨,带着警察到现场。对他们讲了事情的经过。他们拿着相机拍了照。问我们工地上最近有没有人失踪或死亡。
我和李宏波不作声。老杨说没听说过有人失踪,就是昨天晚饭时摔死了一个。
警察呃了一声说知道了。
两个人拍完照片,在工地上找个麻袋,叫老杨把骨头收拾一下装了。老杨接了袋子,手都在抖。我说我来吧。连手带脚,划拉划拉就把那些人体零件扔进了袋子里。
那两个警察,拿了袋子就走了。
吴总叫我和李宏波在工地上蹲着,看看会不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李宏波说没钱了。吴总没说话,从身上拿出钱包,每个人给了五百块钱。吴总说这是这两天的花销,你们先用着,和工资无关。
从早上开工,一个上午都没有事。中午饭的时候,和鲁有金一个工棚的人说,怎么一上午都没见鲁有金。鲁有金就是那个眼见着黄明泉跳下楼的人。
一起干活的人,这才知道少了一个人。他带班也是才知道。因为工地上的管理,一向比较松。带班就是只记上班的,谁上班了,就给谁记工,没上班就不记。
工地上的人上班,也不像厂里,只要不请假,基本上都会来上班。工地上不一定,有可能谁一时有事儿,或者想歇一天,说不来就不来了。有的打个招呼,有的连个招呼都不打。反正就是上一天工给一天的钱,上不上都是自己的事儿。
鲁有金一上午没出现,吃午饭时也不见人,所以和他经常一块儿吃饭的人就注意到了。老杨听说了这事儿,担心出什么意外,便连昨夜遇到的事儿和今天鲁有金不见了的事儿一股脑对老板讲了。
老板觉得少了个人,这是大事儿。工友说鲁有金只要不生病,那是一天活都没少干过。所以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就不上班。那鲁有金就是失踪了。
这老板向派出所报了案。派出所这次来的人,还是早上跟吴总一起来的那两个人。他们问,鲁有金什么时候不见的。他一同住的工友说,早上起来就没见着人。也没见他洗脸刷牙,至于什么时候不见的,那就不清楚。也可能半夜里出去撒泡尿人就出去了没回来。
工地上为了安全,也是有监控的。晚上宿舍这边是黑的,所以监控画面看不到。不过走出宿舍不多远到工地那儿,太阳灯就格外亮。大楼四周的情景,基本上在监控之下。
警察查监控,确定鲁有金在夜里出了宿舍并且走进了大楼。这两个警察知道我们三个人昨夜都住在大楼的一楼里。所以又返回来问我们三个人夜里的情况。
我们在早上的时候都已经说了,只不过当时不知道有人失踪这回事儿,所以这两个警察也没太在意我们的话。这次我们又说一遍影子跳舞,和有人上楼但我们没找见的事儿。
其中一个警察说:“鲁有金不会就是那个从楼上被扔下来的骨头架子吧?”
另一个警察说那不能,鲁有金才死多大一会儿就被他们三个人发现了。死人变骨头没那么快的吧,玩把戏也是有套路的,这事儿比玩把戏还离奇。
我也说了自己的想法,说如果那人骨真是鲁有金的,这事儿会不会和那些影子有关。就是那些影子,让鲁有金从肉身变成骨头的。然后又把鲁有金扔下楼的。
作笔录的那警察苦笑了下问我:“那影子是什么东西?现在在哪里?它们是怎么把一个人变成骨头的,为什么监控里没有拍到有类似影子的东西进入大楼?你这能写进笔录吗?”
我摇摇头说不能,你们早上拿走那骨头还没扔吧,签定一下,能对比出来是不是鲁有金的。
一个警察说这是必须的,如果真是,这事儿就玩大发了,不科学啊,太不科学了。
亲们,现在磨铁更新过了,我得去上班。等燕子下班回来会更。辛苦我家燕子了。然后大家也别等回复见更多了。燕子不知道我最后会发这句话。有着急的,先把磨铁地址发下:http://www.motie.com/book/32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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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警察,不是专业办案的那种。没多长时间,又来一拨人。这两个警察把这边的事情对领头那人做了汇报。有人去鲁有金住的地方取证,被窝里毛发被取走几根。还有被子上一块印渍被直接剪掉带走,估计是晚上做春梦喷上的。
那个领头的家伙,一遍一遍问我们三个人具体的情况。对我们的话,不大相信。但是我们三个人说的一致,事实就是这样,他也找不出破绽来。
他自己又亲自查一遍监控,没发现那几条人影。他告戒我们三个,最好别被查出来我们做伪证,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几条人影那么大目标,监控里为什么一点儿都显示不出来。
我们也不怕,事实就这这样,你查不查出来关我们鸟事。
警察走后,老杨说我早上就看出来了,你们不是来找人的。今早带带警察来那个人是这儿的开发商吧,看着像,我见他和我们老板一起来过。你们是这开发商的人吧?
我承认。
我说我们是开发商的人,到这边盯着点儿。出了差错,像这些神神鬼鬼的事儿,对你们不好,对我们老板影响也不好。
老杨咳了两声,笑着说:“那我就放心了,晚上有做伴的了。”
李宏波拍着自己的脑袋对老杨说:“你要害怕,晚上可以不来,我们帮你看着,反正你这也就是个闲差,大门口还有保安,丢不了什么东西。”
老杨摆着手,咳着说:“那可不行,咳,咳,我人不在这儿,拿这份钱不安生,我这一把年纪,啥事儿没经过,我怕个啥,什么神啊鬼啊的,只要你心里不迷,它动不了你的,七十二妖,人才是第一妖,每个人身上都有三把火呢,烧不死它。”
李宏波撇着嘴说:“就要你这话,我两个今晚要过我们吴总那边去,这边就靠你了。”
老杨立马就蔫了。说那他得找老板要人。他一个人不行,那么好几条影子呢。
我对老杨说这哥们儿说着玩呢,别当真。
别人都忙活着的时候,我和李宏波找地方去睡觉。真服了老杨,这么吵的工地,他随便找个地方一躺就能睡着。在就近一个旅馆里找个便宜房子刚进房间,吴总来电话了。
我接通电话,问吴总什么事儿。
吴总说小勤回来了。
我说干嘛回来这么急,这才安静两天,万一家里再有事了呢。
吴总说小勤脸色很不好。
我问怎么了?和音音相处不来吗?不能啊,这也有好几天了啊。
吴总说不是这个,小勤说她在陌生地方睡不好觉。
然后吴总说要我回去一趟,小勤找我有事儿。
挂了电话,我对李宏波说吴总让我们回去一趟。李宏波说回就回呗,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儿。
我两个打的回到吴总别墅那儿。
我们回去的时候,老板娘正在客厅里擦地板。像他们这么有钱的人家,也不请个保姆。很多家务活儿还都是老板娘自己做。我顺便问起来,吴总说老板娘不让请,说她以前在公司管财务,现在不上班了自己能做完这活,没必要再请人来。
有时候我觉得,吴总和老板娘两个人也蛮节省的,他们虽然开豪车,这年头有钱谁不会花啊。但是他们很少在外面吃饭,吴总基本上也没有多少应酬,很多事儿都交给经理去打理。
像他们女儿吴小勤,也没有许多白富美那种高高在上的架势,就像一邻家小妹妹。
我实在看不出,这样的人为什么会遭到别人的忌恨和报复。
我们进门打过招呼,吴总说小勤找我有事。小勤叫我跟她去她房间。我看看吴总他们,跟小勤上楼。李宏波本来已露出很龌龊的眼神,一看见吴总立马换成了一个人蓄无害纯正无比的笑脸。
我跟吴小勤来到她的房间。吴小勤还关上了门。这是什么节奏。我不解地望着吴小勤。
吴小勤很认真地问我:“你了解音音吗?”
我点着头,我很喜欢她,我宅在家里的那些时光,她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也是她给我讲了很多很多外面的东西。
吴小勤疑惑地问:“你们很早就认识?”
我说是网友,网友交的是心,比现实能看的更真切。
吴小勤摇摇头,脸上露出很害怕的神色,说道:“音音吃生肉,半夜里起来到厨房吃生肉。”
我一愣,说道:“这不能吧?”
吴小勤说:“有什么不能,还不是买回来的肉,是活鸡,活鸡你知道吗?我就奇怪,她家厨房里怎么会拴着活鸡,而且每次都买多,做一个吃的话,都会买两个回来。我跟她一回,她竟然一把抓了那鸡,拧了鸡头,直接一口就咬在鸡脖子上,吸血,也吃肉。”
我吃一惊:“你亲眼看见的?”
吴小勤点头。
“那然后呢,音音就没发现你?”我追问。假如吴小勤说的是真的,以音音和月月的机灵,吴小勤一个学生娃娃是没有机会看到这种情况的。
吴小勤低着头:“发现了,我一看她拧着鸡头吸那鸡血,吓得叫出了声,音音回头就看见了我,她嘴上还全是血。”
“那她没对你怎么样?”我问。这事儿很奇怪,按常理,音音若真是吸血的人,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她吸血,或者是一种怪病,或者是别的什么,那这就是她的秘密。这个秘密被吴小勤发出,音音不可能不做出什么反应。
吴小勤摇摇头说:“后来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当时我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音音和月月,也正睡得香。”
我笑了,那就可能是你做了一个梦。
我嘴里这么说,心里还是不安的。音音怕太阳,现在又被吴小勤说见到她吸血。音音不会是传说中的吸血鬼一族吧。吸血鬼一族,不是鬼故事或游戏中的真的吸血鬼,而是一个古老的种族,他们每个人都离不了鲜血。他们也吃饭,很少,不吃也行。但离了血不行。会像我们正常人不吃饭一样会被饿死。
吴小勤坚决地说不可能,她接着说:“我当时也怕自己是在做梦,这太不可能了。我就用手指甲,在厨房门框上使劲划了一下。我后来装作无意地去看,那划痕还在。”
我本来想要的答案,就是吴小勤说可能是她做了个梦。但吴小勤的话,把我想要的答案粉碎了。这个看似简单的学生妹子,关键时候那么细心。
这只是吴小勤的一面之词,我还是不愿意相信。我问吴小勤:“你跟着音音到厨房时,月月呢?她在干嘛?”
我可不相信,音音去厨房做这样的事情,如果想不被吴小勤发现,月月会不留意着。那可是个人精。吴小勤这发现,来的太容易了。
吴小勤说:“月月被我迷倒了,我给她喝的开水里下了安眠药。”
这个死妮子,这事儿都能做出来。
“那后来,音音和月月有没有对你说什么?”我问。我想问,有没有对她做什么。如果吴小勤说的是真的,这对音音来说就是天大的秘密,她不可能无动于衷。
吴小勤说:“没有,她们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我自己害怕,就提出来家里这两天安静了,所以搬回来了。”
这就奇怪了。音音她们没对吴小勤做什么,也没打电话给我说什么。她们分明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儿。那么这事儿,就没有吴小勤说的那么严重,或者说根本就没这事儿。
吴小勤见我的神情不定,嘴一噘不高兴地说:“反正我是给你说了,我离开那儿就没我什么事了,就是给你提个醒。你爱信不信的。”
我客气地说谢谢。
我信,还是不信呢。我要是凭吴小勤这么几句话就对音音起了疑,那也太对不住音音了。我至少也得问问音音情况。之所以吴小勤的话能使我动摇,是因为音音给我的感觉,她不是一般人,我看不透,猜不着。
我从吴小勤房间里出来,下到客厅,吴总他们都看着我。因为音音是我女朋友,吴小勤也没把她发现的事儿对吴总和老板娘讲起过。对于不相干的人,吴小勤还是会为别人的隐私保密的。
我不等他们问,就随便说了句:“是我女朋友音音的事儿。”
他们也不好再问。
老板娘突然指着我,张开嘴没有说话,我莫名其妙。
我们所有人都望向老板娘。老板娘这会儿正好在擦沙发那儿的地板,她指着我身后:“那儿,窗户那儿。”
我们都看过去,后面是对着花园和窗玻璃,擦得很干净,上面什么都没有。
老板娘揉揉眼睛说:“刚才,我看见一只手,扒在那上面,慢慢往上移动。”
那就是后园里有人!我和李宏波连忙蹿到后园。后园里什么都没有。如果有人,不能这么快就逃掉。
吴总跟着出来,说也可能是老板娘看花了眼,这楼外有监控的,我去查下看看。
我和李宏波跟吴总一起去她卧室查电脑。他自家楼外的监控是他自己装的。吴总调出来画面。我们在窗外,看见一只胳膊伸向那窗户。就一只胳膊,老板娘没看花眼。
时间很短,那胳膊就贴着墙壁消失了。监控相头拍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