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大叔给你们讲部队的诡异事—我在部队的那些年!

  第两百二十四话 桃花劫(五)
  这是什么利器?!竟然能刺穿铁皮盖子扎到我!我大骇,但来不及细想,趁着他还没抽出利刃,左手棍子也用力扎了过去!
  啊!对面一声低吼,也中了!
  我们不约而同都往后退去,这会儿我觉得左肩下一热,妈的!出血了,感觉还挺严重,血好像还很多,我感觉血顺着肋部在往下流去。
  不过他也好不了哪里去,我感觉是扎中了对方的面部,照常理来说,他的情况未必比我好。
  我们都站在原地喘息,都在观察对方的情况,这个和酒吧里截然不同两个世界的寂静后巷里,我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喘息声。
  看着他抹了把脸,提着兵刃又往这边走,我忍不住退了一步,真凶悍,我左手已经动不了了,左肩感觉一直在出血,让我更是骇然,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伤口。我右手握着棍子,生死交加的时候,也顾不得去捂着伤口了。
  眼看着他再次就要冲过来的时候,突然,他背后酒吧的后门被人推开了,接着昏暗的灯光,我看身形就知道是老毕和阿黄两人,他们终于找出来了!
  “老二老四!快!过来帮忙!”我猛喊到。之所以这样喊,也是给对方一个威慑,叫他摸不清我们到底还有多少人。
  那边两人稍微一愣,猛往这里跑来!
  叫五爷的人听到我这样喊,一边戒备着我,一边稍微回下头瞅了眼,瞬间判明了形势,在他看来,退是不可能的,一对二,如果那两个身手也和我差不多,那就走不了了。只有前进,越过我跑过巷子另外一头。
  我单手反握着木棍,横在巷子中,但求拖得十几秒,我就能等到他们过来。
  五爷毫不迟疑,小跑了起来,随即一个加速,猛向我冲来,临到面前,又是一个简单突刺,这次是扎向我左胸。
  我知道我躲是来不及了,就算躲过去了,也会招招被动,说不定还坚持不到他们过来,不如赌一下,我也是刷的猛的将木棍点出,棍头又是戳向他的头,事易时移,现在是他想速战速决,不愿意被抓住,他不避开的话,就算他刺中给我,棍头上有铁钉,他也好不了,不死也是被抓住的下场。
  真被我赌中了,只见他略一犹豫,猛地往右一偏头,木棍从他耳边擦过,这边厢他的右手也受到影响,被动作带的往右偏了一些,失去了准头,我也就势往左一侧身,利刃也是堪堪从我胸前擦过。
  没想到的是,他借前冲的势头,头朝下,右手在地上垫了一下,忽地一下从我面前侧翻了过去,巷子狭小,我的木棍也来不及调手,居然眼睁睁的看着他猛往巷子那一天跑去,随即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我靠在墙上,看着他的背影,知道已经无法追上,只得将木棍丢开,右手捂住左肩,这会左肩已经没有了痛觉,温热的血液还是流个不停。后面老毕和小黄刚刚赶到,老毕惊讶道“老王,你尿个尿都能跟人打起来?咦,人跑的倒是快,老王,追不上了啊,那边拐出去,就是十字路口了,我就不费那个力了啊。”
  小黄则没说话,只是回头望了下地上趴着的那个大汉和那个女孩。他皱着眉头看着我的狼狈样子,问道“怎么回事?”
  “大事!”我边往徐曾静那边走边说“有人想绑架带走那个女的,刚好被我遇到,看手法我怀疑这不是第一次,阿黄你得喊人来帮忙,这个人我打晕了,抓起来好好问问,那边还跑了一个。”我经过马脸身边的时候用脚踢了下说道。
  在走到女孩身边时,我吃力的蹲下来,用右手拨开了她的头发,仔细看了看,恩,还真是徐曾静,“阿黄,这个女的被下药了,你也一并处理下,嘿,你小子,说不定这就是个大案子,你又TM沾我光了。”
  我说一句阿黄应一句,这会儿他已经掏出电话打了起来,我站起来,继续往巷子尽头走去,老毕诧异地在后面喊道“你又去哪了?老王!”
  “去医院!”我低低的应了一声,头有点晕,卧槽,难道是失血过多?!
  这时老毕从后面过来,“我跟你去!”我走出巷子,招手拦了一辆的士,回头一看,卧槽,老毕抱着徐曾静跟了上来。
  “你带她干什么?!”
  “她也要去医院的嘛,阿黄那边又不知道怎么弄醒她!”老毕白了我一眼,
  “你这么喜欢救美,你怎么不早点出来!?”我挪揄了他一句,径直自己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司机看着我一身血,一脸惊惧,我安慰他道“没事,意外受伤,去XXX部队医院。”说完,我将T恤脱了包着左肩膀,不知道怎么,越来越口渴了。
  到了急诊室医生接诊我才知道,我左肩被一个棱形利刃刺中,创口组织破坏严重,用压迫止血止不住,只有手术止血,不过也是幸亏是不深,不然就完了。
  这边在手术止血,那边还在给我输血,打了局部麻药,我低头看着左肩的伤口,一阵心惊。伤口是方形的窟窿,伤口各侧离得比较远,根本无法靠相互挤压达到一定止血和愈合作用。作为一个军人,之前又是半个军迷,我清楚的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伤口。
  就是我军56式三棱刺刀!这种刺刀长38cm,材料是合金钢,它直接安装在枪上,可以折叠收起但一般不拆下来使用。它没有扁平的刀身,只有三棱的刃口,只能刺不能砍,因此被外界广泛称之为“刺”而不是“刀”。大头刀上也有血槽,但效果与三棱刺相比有所差距。因为三棱刺的威力更多地体现在它的三棱结构。它的设计是以刺和放血为主,劈、挑、削的功能较弱。刺入人体以后,通过血槽迅速将空气引入。空气在体内形成大量泡沫,阻塞住血管,据说只需刺入人体任何部位8cm左右就可使敌手即刻毕命,1而且在消除负压的体腔内将刺拔出,毫不费力,实在是异常实用的杀人利器。
  这种军刺曾广泛用在对越自卫反击战时期,后来流落到民间去了不少,李连杰演的《中南海保镖》里面就有这么个用它的角色存在,嘿,没想到我今天也碰到一个。不过还好,医生说除了伤口附近破坏较严重外,其他一切正常。这也侧面证明了关于56军刺的一个说法是不确切的:就是外界曾猜测,56军刺冶炼时出于金属性质的需要加入了一定量的砷元素,在战场上表面的磷涂层磨损后暴露出含有砷的钢体,即使只擦伤敌人的皮肤也很难愈合。
  手术完毕后,医生说还要留观几天,我心想这可真是倒霉了,又得麻烦老唐不说,还得给团里打电话解释住院的事情。
  那边老毕把徐曾静送到后,转内科输液治疗去了,据老毕回来说,也问题不大,无非是住着观察,正跟老毕聊着,阿黄打电话过来“三哥,你怎么样?”
  “还死不了,不过得住几天了。”
  “没事就好,对了,三哥!这次真遇到大案子了!”
  “哦?!”
  “抓的那个人醒了,道上叫他马哥,有前科,他们之前还做过一起勒索案,由于数额不是很大,被绑人又有钱,绑匪拿了钱也放了人,受害者后来虽然报案了,但是没什么线索,慢慢也搁着了。没想到,这个马哥供认出来,不过还有同伙,是以叫五爷为首的,现在还在画像!但是关于他们这个马哥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是外地的,来这边没几年。”
  “哦,恭喜你啊老四,你又破一个悬案了。”
  “嘿嘿,三哥,还不都是有你。三哥,明天我去找女孩录口供时候看你去,对了,你也得录口供啊!”那边阿黄明显很高兴,这我也能理解,他那个副大队长现在还是代着的。
  “行了行了,我这正愁着呢,我住院怎么跟上面解释?见义勇为?半夜里在酒吧后巷见义勇为?”
  “呃,这也倒也是个问题。”
  “唉!”挂了电话,我叹了一口气,看来,得编个生病理由,住几天,不过也不敢耽搁久了,谁知道部队下面几天还会不会有任务。
  我又给老唐打了个电话,编了个理由,就说肩膀摔伤了,现在在医院急诊治疗,可能要请几天假,让他看着连队先。
  再一个电话就是打给营长的了,幸亏营长是个没什么道道的人,听说我只休三天病假,一口就应允了,还大包大揽帮我去团里备案。
  长出一口气,我想了想,最后给老周头打了个电话,这也真算是个劫了,想想刚才生死就在一刹那间,老周头接了手机,听我说完整个事情,淡淡说了一句:“劫是应运而生。 劫就是运,运就是劫,你过了劫,运来了。好了,我还忙着呢,小子好自为之啊。”
  (《桃花劫》全话完,敬请期待《夜话太平间》,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加精彩!)
  周末咯,明天放假啊,可以安心写写了,这段时间总觉得累,每天晚上躺倒床上就睡着了,说好的构思大纲什么的都顾不上了,所以感觉赶得比较被动,哎,看来还是生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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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二十五话 夜话太平间(上)
  老周头的话总是莫名其妙,让人费解,我挂了电话,想了一会儿,嗯,似乎应该是过劫了,心里稍安了些。
  不过,接下来又是转诊到普通外科办住院手续,一直折腾到半夜,等好不容易住进病房,伤痛和困意如洪水般突然袭来,不可抵抗,我才昏昏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午,是窗外阳光把我晒醒的,我右手挡着眼,想要坐起来,但一用力,伤口处一阵剧烈疼痛袭来,我咧了咧嘴,又躺了下去,我往左边窗外看了看,阳光明媚,一楼,窗外正是绿化带,郁郁葱葱的植被,再过去就是一个人工湖,纵然伤口还是痛着,但是我心情却是大好。
  “你,你醒了?”右边有个声音轻轻问道,是女的?
  我好奇的转头,嗯?是徐曾静?!就坐在我右边椅子上看着我。
  “是你?”我讶道。
  她没有接我的话,低着头说“一个黄警官上午找我录口供,说是昨天我被人下了药,是你救了我。黄警官说昨晚上很危险,你差点就被人……”
  “阿黄?!他在哪里?”我打断她问道。
  “他带我来的,他看你还在睡,就走了。”她还是低着头,奇怪,之前总是高仰着头很骄傲的样子,今天怎么这么怪。
  她突然斯斯艾艾地说道“那个,之前的事,对不起!谢谢你!”
  “什么事?”我有点莫名其妙,随即反应过来,“哦,我是军人嘛,看到了就得管,你也不必太客气。之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淡淡的说,想了想我又补充了一句“再说,当时我也不知道是你。”
  没想到,她刷的一下就把头抬起来,脸憋得通红,好一会儿才说“你是不是还在恼我?是不是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管闲事?!”
  “那倒不是,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巧,你那么有钱,还会去酒吧跟那些人玩?”我挪揄道。
  “你!”徐曾静站了起来,看样子就要爆发了,不过最后还是跺跺脚,转身跑了。
  哈哈,看她吃瘪的样子真开心。
  这时,边上病友说道“喂,兄弟,上午这女孩一直坐在这看你,我要看电视都不准我打开!说是怕吵到你,兄弟,这是你女友?”
  “兄弟!”我注意到他的年纪和我差不多,不好判断,只好喊了声兄弟,“这个真不是我女友,也不会是我女友!”
  “嘿嘿。”这哥们一脸神秘地笑了笑。“长得不错啊!”
  “我介绍给你,如何?”
  “不不,我有女友了!”那哥们忙摆手道。
  上午就是躺着过去了,期间阿黄打了个电话,问了下我的情况,又跟我说了下案子的情况,说已经通过画像确定了相关嫌疑人五爷的身份,据说这个叫五爷的一直在云贵广西甚至境外一带活动,具体做什么应该是和毒品有关,手底下还有命案,只是由于五爷当过侦察兵,反侦察意识和手段都很强,太过狡猾,警方一直没法抓到,没想到会在我们这边出现。马脸不是他的手下,和他也只是第一次见面,只是经人介绍认识的,听说五爷想近期弄一大笔钱急用,马脸帮忙找的路子。刚好马脸刚认识的大学生女友,经常说班里一些女生都很有钱,所以马脸才让她找个由头把几个女孩约出来想下手。
  马脸现在已经被收押,零星的又从他身上敲打出了其他一些案子,小黄这次赚大了。
  中午病友出去了,我懒得出去,按床头服务,让护士帮忙叫了一份外卖在病房吃了。
  下午时候,老唐带了几个排长和战士来看我,一行人兴高采烈的,也不知道是到底是来看病人的,还是准备出去郊游的,我一问才知道,原来上午团里通知这几天原地休整搞卫生,整治营院环境,几天后迎接上级检查。不用天天跑五公里不用训练,怪不得大家那么高兴。
  我也没说怎么受伤的,就打了个马虎说是不小心摔到了尖东西上,大家看我能说能笑能活动的,也没在意,就这么聊了一会儿,我送走了嘻嘻哈哈的这群兄弟。回头看着床头堆着的他们给我带的很多水果,我就犯了愁,这么多我一个人可吃不完,不过同房的那个病友就甚是羡慕,一个劲的说还是当连队主官好。
  我笑了笑没解释,将水果拿了一些给他,一问才知道,这个是省军区机关的一个参谋,叫马廖,因为训练外伤住院。我们正盘腿坐在病床上互相聊着呢,病房门又被推开了。
  我探头一看,咦,怎么徐曾静又来了?!也不知道来干什么。
  我收回目光,装作没看到,继续和那哥们聊着。说实话,我实在是不想和这类富家女打交道,同样是富家女,小熙就比她要好很多。
  没想到,她不知道提了个什么东西,慢慢走到我们两个病床中间,这下,我不得不抬起头望着她了。
  “这个,这个是我带给你的,昨天,昨天谢谢你了。”
  “谢就不用了,换哪个人都会做点什么的,只是谁知道会受伤呢?对了,这是什么?!”我看着她拿着的一摞铁盒子。
  “哦,这是吃的,我做来给你吃的。你看,这是菜,这第二层是饭,第三层下面是汤。你尝尝?”她殷勤的将东西打开一一摊在床头柜上。
  “你做的??”看着我一脸质疑的表情,她脸红了下没说话,“在外面买的吧?!”我望着她挪揄道。
  看着她尴尬的神情,再想想她之前趾高气扬的样子,解气虽然是解气了,但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忍,救人本就不图报,哎,这又是何必呢?
  “哎,其实你没必要那么客气的,真的,我受伤也是意外,和你没什么关系,你的好意我领了,以后别这么客气了。”
  原本以为说了她会明白我的意思,没想到,她居然眼睛一亮,“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居然坐在我病床上笑嘻嘻的看着我,“那你赶紧吃,吃完我带上去,回头让人再去装,对了你吃宵夜吗?”
  我本来打算勉强吃一点,听了这话,眼睛差点掉出来,“你晚上还要来?!”
  “咦,我本来就在这住院观察啊,我住内科,就在上面四楼,我下来很方便的。”她用手指了指上面道。
  “啊!?我没吃宵夜的习惯!你,你打算住多久?”
  “观察啊,不知道,你住多久我就住多久。”
  对面床的兄弟哧哧地笑了起来,我很是尴尬,但她住多久我也管不着,我摇摇头,不再说话,埋头吃起了东西,而徐曾静则是笑咪咪的在边上看着我吃完。
  “兄弟你不错啊,这女的对你挺好的,长得也不错啊。”
  “呵呵”我苦笑了下,“这个不是我的菜,再说我也配不上人家,人家是有钱人。”
  “哎,你可别这么说,有钱人更好,难得有钱人长得不错还对你好,发展发展可以结婚了。”
  “哥们,结婚?!别搞笑了,没有感情没有恋爱就结婚吗?”我困惑地看着他。
  “哎,我应该比你大一点啊,我给你说,其实到后来,结婚无非就是找个适合的人伴,有没有感情根本不重要,就是在一起过日子罢了,你得看透它,这就是生活的本质。”
  “生活的本质?”我很是迷茫,说实话,我没有想那么多,初恋的时候总是觉得两人只要有心,就一定能在一起,谁知道,毕业了之后才知道,很多事情,都说不准,但即使这样,我依然还相信爱情,让我和一个没什么感情的人在一起过一辈子,想想就是恐怖。
  “哎,还是不提这个了。”我有点心烦意乱,“我出去走走,熄灯了我再回来,免得她来找我。哎,你就说我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哈哈,好啊,她在这里等那我就陪她聊天!”
  “行啊,我无所谓。”我下了床,打算出去沿着人工湖边逛逛,在病房里一天了,确实憋闷。
  刚要出门,“哎,哥们儿,回来时候注意点,别摸错路,出门右边那条道别过去!”
  “别过去?!为什么?”
  “哦,那是太平间!”
  “哦,知道了,没事我去哪里干什么!?”我耸耸肩说道。
  从门口出去,我一直逛到了马路上,沿着马路走了一会,有点无聊,这个医院本就是在市郊的样子,沿着河边,两边没什么人家,晚上黑乎乎的,也没什么可看的,不到八点我就转了回来。
  回来后,又沿着湖边逛了好一会儿,夏天的夜晚,湖边蚊子特别多,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打算慢慢转回病房。
  谁知道,刚走到科室门口,就看到二楼车行通道拐出来一个护工推着病床,往科室旁边一个通路走去。
  经过我身边时候,我无意中看了一眼,白布蒙在床上,床下依稀是个人形,我心里搁楞下,联系到同病房的兄弟的话,这是个送去太平间的死人!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呃,一天的休息,真是短暂啊,话说中午睡起来接了一个电话,一口浓浓的广东腔啊:明天上班到我办公室一趟!我心里这个烦躁啊,你说你骗也倒罢了,起码也得学好普通吧!我实在忍不住说:你要是全粤语我也就忍了,半生不熟的广普你还想骗人?那边沉默了几秒,打错了,挂了。
  唉,其实都是因为行骗成本太低,才导致社会上骗子众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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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二十六话 夜话太平间(中)
  饶是学医出身,其实我也是心里多少有点膈应的,想很久之前在上医科大的时候,解剖课后总是会留人打扫卫生,轮到我值日的时候,每每低头弯腰背着那些尸体标本的时候,我总有种奇异的感觉,生怕它们会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坐起,那种惊悚感伴随着整个学年的解剖课直到结束。
  我连忙侧身避让,打算车子过去后再进科室,车子在过前面一道水泥接缝时候磕了一下,车身一抖,一只手从白布单下露了出来,手腕上一道红丝带。
  嗯?医院的病人不都是蓝色腕带吗?即使是死去的人也很少见绑着根红丝带的,我有点奇怪,护工这时将车推入了拐角,我摇摇头,也没去多想,转身进了外科病房。
  回到病房后,我一呆,只见我的床头柜上堆了一堆东西,吃喝都有,我转头问正在吃着喝着看着电视的马廖,“谁来看我了?还带这么多东西?!”
  “还能有谁?那个白天来的姑娘,等你好久,刚走!不是我说要熄灯休息,她还要等。”
  “唉。”我愣了一下,叹了口气。
  “你真没一点意思?!”马廖问我。
  “真没有,有的女孩你看了第一眼就喜欢,那就是一见钟情;有的女孩呢,你看多少眼都没感觉,这就是没眼缘。”
  “兄弟,你还真讲究!”
  我沉吟了一下,“这样,明天一早我就出去玩,我哪怕去网吧泡一天,我也不在病房,有事你还是帮我顶着,怎么样。”
  “行啊,你去吧,反正我女友明天也要来看我,再说东西我也帮你吃了,嘿嘿。”
  “呵呵,你女友那么粘你啊,你们省军区天天正常上下班的,还那么贴着?”
  “这不是快结婚了嘛!”
  我们两人又随便扯了几句,各自洗漱,关灯睡觉了。
  第二天上午,我早早起了床,换了便装,跑出了医院,在离医院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个网吧,我找了台电脑坐着玩起了游戏,尽管左手不便,但是简单的操作还是可以的。
  中午晚上都叫的外卖,这一天,算是交代在网吧了,我觉得,这个徐曾静如果是个聪明人,其实一来二去就该明白怎么回事了。
  谁知道,我晚上回病房时候,居然看到徐曾静和马廖在聊天!
  “咦,你不回去睡觉?我们要熄灯了!”我奇怪的问了一句,同时狠狠瞪了马廖一眼,我的意思是怎么不想办法赶她走还聊上了?马廖则回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回那么早干嘛?不才9点多吗?再说,我搬下来了啊,就在你们斜对面,晚上无聊,我来找你聊聊天。对了,刚才这位马参谋说了很多你们部队的事情,我觉得跟我之前想的完全不同。”
  “哦,是吗?你又没去过部队,你当然不知道了。”我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淡淡应了一声,开始收拾床铺。等等,她刚才说什么来着。“咦,你说你搬下来了是什么意思?”
  “我让爸找了人换到这里住啊,太高了不方便,再说我这是观察,也没打针吃药,住哪里都一样。喏,你们斜对面,VIP房间,单人的。”
  我有点头疼了,怎么躲不掉不说,还住到对门了,看来我得尽量早点出院了。
  房内一时无话,马廖看气氛尴尬,躲到洗手间洗漱去了。
  “有机会能去你们部队看看吗?”一会儿,她怯怯地说。
  “你一个有钱大小姐怎么突然对部队感兴趣了?你去,不怕车再被征用了?”我略带讥笑的说。
  “你,你!”她顿时就要发作,不过很快平静下来,“我就是知道自己以前一些关于军人的想法和看法不对,想看看真实的你们,怎么,不欢迎?”
  我没接她的话茬,“太晚了,你还是回房间吧。”
  “不,回去太无聊了,睡不了那么早,再说,病房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也做不了主赶我走吧?”
  这会儿马廖走了出来,“你说是不是?马参谋?”
  马廖不明情况,随口应道“哦哦,是是,不急着睡,大家聊聊也行。”马廖坐在床上按了下电视频道键,上面正在放鬼片,马廖一屁股坐在正对电视我床上。
  三个人距离显然太近,我往后看了看,不得不坐在马廖床上。
  再回头,房间内又是一阵安静,因为马廖不知道该不该插话,徐曾静是找不到话题,我则是不想说话,好了,只有电视里鬼片的声音,大家为了避免尴尬,一起把脸转向电视,装作在看的样子。
  我余光撇到徐曾静好像有些不大敢看的样子,我心里顿生一计,“徐曾静,你还看这个啊?我建议你别看了,赶紧回去关门拉上窗帘睡觉。”
  “为什么?!对了,叫我小静就行。”她还真有些固执。
  “啊,小,小静啊。”我还真有点叫不出口,但是为了大计,也只得忍了,“你知不知道,你房间对面就是太平间?”
  “太平间?”徐曾静一脸困惑。
  “就是放尸体的地方!”
  “啊!”她一下子失声叫了出来。
  “你房间窗户正对着太平间,靠近地下的一排毛玻璃小窗户你注意到没有,那就是太平间地下室的,你小心晚上关好窗户拉上窗帘哟!医院本身就是阴气很重的地方,太平间附近阴气更重,你一个女孩,又属阴,嘿嘿,你可要小心了。”其实太平间格局都差不多,我也是瞎掰的,这会儿为了吓她,继续编着。
  “真的假的?”徐曾静还没说话,马廖在边上插嘴道,他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徐曾静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往后缩了缩,望着说道“你在吓人?”
  “嘿嘿嘿,当然不是吓人,你们听过发生在市区一个医院的一个真实的鬼故事没?”
  两个人猛摇头,我继续编着“说是一位医生在做完急诊后已是午夜,正准备去地下停车场取车回家。走到电梯门口,见一穿长袖工作服的女护士,便一同乘电梯下楼,停车场在负三楼,电梯一直向下,一路无人。到了负一楼时,电梯门开了,一个小女孩出现在他们眼前,低着头要进来。医生见状急就忙猛按关门键,那护士就奇怪地问啊:说为什么不让她上来啊。医生就解释:医院的停尸房就在负一楼,医院给每个尸体的右手都绑了一根白色腕带,她的右手上,就有一根白色腕带!护士听了,慢慢将自己的右手伸到医院面前,阴笑一声说:“是不是……这样的一根啊?”
  啊!却听到两声叫,女的叫也就罢了,马廖也跟着叫了起来。
  我吃惊地望了马廖一眼,只见他紧靠在头墙上,脸上的那份紧张却不是假的;小静就不同,她虽然脸上有害怕的神情,但紧抿着嘴唇,显然刚才是失声叫了出来,这会儿却极力控制着。
  两人都看着我,我心里想笑,却是强忍住,我缓缓开口道“老马,你以前来住过院吧,你知不知道,这个医院有个很邪的事情?”
  马廖一脸惶恐,摇摇头,我缓缓将眼神扫向徐曾静,“据说,每个月的月亏之时,就是阴气最重的时候,太平间里总会闹鬼。有时候太平间值班人白天上班时会发现尸体会从柜子中散落在地下室,七零八落的;有时候有人传说听到太平间地下室有说话声……小静,你那个房间那么近,晚上要小心了。”
  我恶作剧般笑笑,突然提高嗓门喊道“你们看背后窗户!”
  两个人吓得猛一抖,站起来狂往门边跑,边跑边回头看,仿佛是为了配合我,窗户外起了一阵大风,吹动了窗帘飘了起来,久久不停。
  看着两人都被吓成这样,我笑了起来“小静,还有一天就到月亏了,还是早点出院为好。”
  马廖一脸惊恐地站着等风停,风一停,他马上跑过去将窗户关严实,窗帘拉上,跑过来将我拉了起来,自己躺回床上,盖了层毛毯,只露了个脑袋看着我。“兄弟,你说的有点恐怖啊,今晚我先睡啊,我睡了你再睡!”
  小静则在洗手间门口跺跺脚,跑到了我的床上,也是和衣而卧“我不回去了!我怕!”
  卧槽,我是死也没想到小静居然会留宿在男病房!看来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两张床上的两个人。
  好吧!我认输了,我垂头丧气坐在电视前,马廖按了下遥控将频道换了一个,“我们不如打会牌,缓解下气氛!”马廖按了几个频道后说道。
  “好啊好啊,斗地主!我会斗地主。”
  我没好气地看着她,“打钱的,你敢不?”
  “打就打!我还怕了?”小静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突然,小静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躺了下去。
  “对了,我病房门没锁,手机包都在那里!你,你能不能帮我去拿一下!?我不敢去。”小静可怜兮兮地看着我,祈求道。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各位,又是一周开始啊,心情真是痛苦啊,哎,不过今年混吃等死的假期已经用掉了,如今只能可怜兮兮地等待元旦了,想想真是漫长啊!!so,各位有事没事给我留个言让我多少有点新奇感吧!大家相濡以沫撑到过年如何?!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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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二十七话 夜话太平间(下)
  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心软,吃软不吃硬,比方说在婚恋感情问题上,我之所以不想找富家女最大的原因是见不得女方太强势对我指手画脚,反过来,只要一个女孩温温柔柔的,能理解宽容我们这些当兵的,那我为她干什么也愿意,哎,这就是所谓的人各有“志”吧。
  看到小静这个样子,起因又是我先吓她的,我只得暗自叹了口气,报应啊,我点点头,转身出了病房。
  小静的病房在我们房间斜对面,没几步路,走出病房,我突然发现走廊上很是安静,幽暗的灯光照着长长的走廊,只有我一个人在外面站着。
  普外科病房是条长长的“街”一样的走势,病房左右分列,护士站和医生值班室都在进口处。我们这边是后半段,靠近最里面的开水房和洗手间,平时觉得安静,这会儿,却有点静的瘆人。
  我走到小静病房门口,脚步在安静的走廊上发出声音,产生的回音又和脚步声混在一起,在这个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无比清晰。站在门口我抬手看看电子表,十一点多,这个点估计病房的人都睡了。小静说门没锁,我推开房门,里面没有开灯,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出于小时候看恐怖片看多了的后遗症习惯,我没有直接进房,而是伸手摸向门边的墙壁,摸索着去按灯的开关。
  灯亮了起来,屋里摆设一目了然,与我那个病房相比,这里少了张床,多了个衣柜和空调,像酒店一样,进门右手就是洗手间和浴室,然后里面就是病房了。
  小静的东西都丢在床上,而包放在床头柜上,我摇摇头,真是有钱人,也不怕东西丢了,我过去将包拿起来就要往回走。
  人往往有一种很奇怪的心理,比如就算是撒谎,过后也往往会不由自主地想想说过的谎话。给小静他们讲的当然都是我臆想出来的,但是我仍不由自主瞟了一眼窗外。
  窗帘没有拉上,窗外黑乎乎一片,看不清多远的距离上地上有一道长方形发亮黄色光条。
  嗯?奇怪了,地上怎么会有长方形黄色光条呢?我好奇的走了几步,走到窗户边仔细看去。
  窗外原来是一片空地,大概十几步宽,对面应该也是和这边一样的建筑结构,光条在靠最右边的地上。
  说是地上,看了半天我才恍然大悟,那是地下室的透气窗啊!所以才看的是一条光带,我突然想到对面不就是马廖说过的太平间吗,那,光带的位置不就是地下室?想到这里我心里猛的一惊,这么晚还有人?
  就在这时,那道光条忽然不见了!我马上反应过来,是灯关了!灯被关就一定有人。但奇怪的是对面一楼却始终没亮过灯,按说,有人从下面上来,也应要开灯的啊。
  我站在窗户前好一会,外面黑漆漆,没有任何动静,我正要离开,突然,对面砰的一声响,我大吃一惊,慌忙睁大眼睛望去,只看对面一条黑影,快速从一楼一个地方跳下,转入楼房后面不见了!
  是谁!?我脱口叫道。我以为是贼,我丢下手里东西,都窗户翻了出去,追了起来,没想到追到对面,转过楼房,一片开阔地绿化带,什么也没有,正前方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又是另外一栋楼,右边就只有沿着湖边的小道蜿蜒转向远方,小道隔十米有个路灯。
  有贼?!贼会偷太平间的什么东西?学医出身的我,第一反应是会不会来偷人体器官的呢?
  不行,要报告给医院,我连忙翻回病房,跑到医生值班室,敲起了门,好一会儿值班医生才来开门,这也是个军医,我连忙将自己所见告诉了他。
  他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说道“对面是太平间,晚上不会有人,再说有两道门,大门上锁的,地下室门上锁,值班员每天早上才开门,就算晚上有特殊情况,也是和科室值班护工一起进去,不可能会有人潜进去。至于你说的有人出来,就更不可能了,太平间只有透气窗,一楼的在二米多高的地方,地下室的在地面,都不可能过人的。你一定是看错了,赶紧回去睡觉吧!”说完不耐烦地关上了门。
  我听了医生的话,边走回我病房门前边想,越想越不对劲,最后好奇心占了上风,那一刻,我完全忘记了医生说的话,只想搞个明白。
  我退出房间,沿着走廊轻轻走出科室,值班护士在打瞌睡,没注意到我,出了科室后,我转入右边走廊,几步就拐入了另外一条走廊。
  这条走廊非常阴沉,照明灯也不是日光灯,而是黄色灯泡,还只有一盏,孤零零地悬挂在走廊中间。
  和科室不同,这边结构是右边是墙,左边才有房间,第一个房间前挂的牌子是杂物房,第二个房间是值班室,两个房子都是靠近里面开了一个窗户,都是黑乎乎的,十几米的走廊尽头是一道门,上面没有标志牌,而是挂了个禁止进入的牌子。
  我先是敲了敲值班室的门,这个应该就是太平间管理员住的地方了,没反应,我又用了敲了敲,还是没反应,我推了推,推不开,应该是锁上了。窗户上有窗帘挡着,什么都看不到。
  太平间看守的不在,这是为什么?我心下狐疑,慢慢踱步到太平间大门口,这是一道铁门,把生和死隔离在两边。
  我将手放在大门上,突然,不知哪里一阵冷风吹过,我身上直起鸡皮疙瘩,手里不仅一用力,呀的一声轻响,门开了!
  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我这时也有些发毛,明明该在的看守不在,明明该锁的门没锁,这是为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一是年轻不知天高地厚,二是强烈的好奇心,我想了想,推开大门,一步踏入了太平间!
  背后昏暗的灯光照了进来,我睁大眼睛,望了望,空旷的房间,尽头还有一个门,这里没有想象中的冰柜和挺尸台,只是并排横列着几个移动病床,上面堆着白布单,看样子是用来运送尸体的。
  门旁边还堆着一些工具,看不出来是什么,我往里走了几步。脚步声回音重重地响了起来,我连忙放缓脚步,轻轻往那道门走去。
  不出我的所料,这一道木门,也没上锁,我轻轻一推,门无声地开了,走到这里,光线已是不足,我再难看到里面的东西了,我在门口站了几秒钟,等眼睛稍微适应了黑暗,咬咬牙,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两步,忽然听到右边一道风声直奔我脑后而来,我大惊,猛地往前一扑,倒地的同时往左边一滚,双手撑着地,双脚用力往声音的位置猛蹬去。
  “嗵”“哎!”,踢中了!
  与此同时,我左手不知道摸到一根铁的什么东西,操起来就砸了过去,“哎呀”
  这个时候灯突然亮了,我抬头看看眼前,不由得愣了,一个尖脸老头,正左手按着电灯开关,弯腰右手抚着大腿地龇牙利嘴地瞪着我,他的脚下地上滚着一根短铁棍,应该是砸中他了。
  “你是谁!?”我们同时低喝道。
  “我是这里的看守。”他随即低声说道。
  “我,我是隔壁住院的,我发现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看看。”
  “嗯?你也发现有动静?!”老头惊讶道。“我是感觉有动静才开门过来看,没想到我感觉随即有人跟了过来,没想到是你。”
  我苦笑了一下,“我在对面住院,发现有人从这里窗户跳走了,我以为是偷人体器官的贼,所以来看看。”
  “不可能!这里门我刚打开的,怎么会有人进来,再说,你自己看看,那个窗户能有人出去吗?”
  我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门右边墙上的一共三个窗户,离地面足足有两米高,墙边空空荡荡,窗户长不过三四十厘米,高不过二十厘米,中间一个窗户虽然是开着的,但是要过人,确实不可能。
  “可我确实听到有动静,哎,你刚才自己不也说有动静吗?”
  “是啊,奇怪了。”老头眼珠转了转,说道。
  “看看情况先。”我站起来说道。
  老头点点头,“走,去地下室,”
  他拿起地上的铁棍,指了指我身后,一道斜坡就在我身后不远,那应该就是推尸体到冷库的通道。门左边居然还摆了一个香案,好像供着钟馗的牌位,真是奇怪,看太平间的老头也信这个?
  “老头,你身手不错啊。”我边转身边说道,望斜坡走了两步,我发现斜坡上好像还躺了一个人,我回头大叫“老头,你看前面,好像有人!”
  回头的同时,我看见老头充满戾气的脸,他举起铁棍狠狠地冲我头上砸了过来,我大惊失色,只来得及往边上挪了下,铁棍狠狠砸在我右肩,我失声叫了出来。
  “你不是这里的看守!”我捂着右肩膀瞪着他。
  ((《夜话太平间》全话完,敬请期待下一话《诈尸》,爱如风过,逐风之作,明日更加精彩!)
  啊,今天同学聚会喝多了,不好意思,各位。聊了很多,大学五年,别的没干,尽恋爱了,唉,一说一把泪啊,简言之,两个校花的故事,但愿,大婶没看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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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二十八话 诈尸
  “嘿嘿,你发现的太晚了!”老头挥着铁棍又冲了上来,我只好后退两步让过了这一下,我现在两手都行动不便了,怎么打?还空着手,再说,空手夺白刃我一向觉得那是扯淡,现在看也是如此,快速舞动的铁棍子你都不好去夺,更何况是利刃。
  退了几步路,我的身体靠在了斜坡护栏上,老头狞笑着往前一步抡起棍子就要砸来,这时,只听得背后一个声音,“接着!”一根东西,从后面丢到我身前,我不顾疼痛,忙不迭伸手接住,是个电筒,但不同的是,这是那种铁壳长筒手电,可以当短棍用的安保那种。我来不及细想,忍着疼痛,举起电筒挡住了老头正面的一击。
  还不容他反应过来,我用力一脚正踹过去,老头脸色变了一下,“居然还没死?”,他往左侧了下身体,躲开了我那一脚。不过正合我意,我右手棍子呼的一下就砸了过去!蓬地一声,正对老头脑袋,他晃了下,我正要上前追击,他突然丢下手中棍子,转身就跑了出去。
  我刚追了两步,后面传来微弱的声音“别追了。”
  我丢下电筒转身看去,原来刚才斜坡上趴着的人,现在正靠在栏杆上,满脸都是血,我走到斜坡上,把他扶了起来。
  这是个络腮大胡子,看起来好像有40岁了,但是声音却比较年轻,“你是谁?”我先问道。
  “我,我就是这里的看守。”
  “你是?有什么凭证?”我现在都不敢再相信他的话了。
  他抖抖索索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工作证,我仔细看了看,确实是本人,大胡子的标志太明显了。
  “我发现这里有动静,于是来看看的,没想到有这么一出。要报警吗?”我问道,同时龇了龇牙,没办法,这边也挨了一下,说不痛那是假的。
  “先看看。”大胡子摸索着爬了起来。
  “你怎么趴在这里?”有了之前的一出,我变得比较警惕。
  “我是发现有动静,所以来看看,结果被人偷袭了。”
  “不可能,这里不是上锁的吗?”
  大胡子皱了皱眉,“最可能的是什么东西进来了,搞出了动静,然后有人跟在我后面进来了。”
  大胡子边说边往下走,我跟了两步,猛然醒悟下面就是停尸房,顿时停下了脚步。
  “我还是在外面等你吧。”
  “也行。”大胡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没想到,才几秒钟的功夫,我就听到大胡子哎呀叫了一声,我顾不得那么多,连忙冲进去查看情况。
  没有想象中的尸体遍地,只见里面靠着墙一排排铁皮柜子,有很多层格子,尸体应该就在那里面一个个格子中装着了吧?大胡子在最里面一个柜子前背着我站着,屋里一阵重重的福尔马林的味道,我抬起胳膊挡在口鼻前,连忙往大胡子那跑过去,还没走到跟前,我就大吃一惊,目光越过大胡子,我看到一个格子被抽出,一具男尸在外面斜靠着柜子,也许是死去的时间久了,尸体僵硬了没倒下去。大胡子在看着它发愣。
  “怎么了?”我拍拍他肩膀。
  他一抖,转过身来看着我,“你看这里!”
  我凑过去,顺着大胡子的手指,目光移到男尸左侧脑袋上。
  一个洞!我倒吸一口冷气!
  大胡子紧皱着眉头,我则是莫名其妙。
  我再仔细看了看,咦,这,这有点像上次扎我的那个三棱军刺的伤口啊,尤其是尸体没有了血液,这样一来伤口特别明显,我心下一片茫然,这是哪里跟哪里啊。
  我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大胡子大叫一声“不好!”转身跑向一个角落,那里摆了一堆工具,只见他拔来拔去,不知道找什么,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出事了!”
  我刚要走过去,大胡子又忽地一下子爬了起来,慌慌张张地拉着我出了门,转身将门锁好。
  “也不算出事吧,一个尸体被戳了一个洞而已,不算大事吧?!”我大惊道,看着大胡子如临大敌一般。
  “不是!”他摇摇头,示意我跟他出去说。
  锁好门,我和大胡子来到他值班室,大胡子打开门,回头问道 “敢进来吗?”
  “这有什么不敢,我没有什么禁忌的。”我笑了笑,大胡子深深看了我一眼。
  进了屋子,这会儿灯光亮了我才看清,大胡子头上有个包,估计是被打的,我指了指他的头,问道,“要不要去给你要点药水来擦擦?”
  大胡子眼里有点感动的神色,摇了摇头,然后揉着脑袋许久才道“你信鬼神吗?”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个问题,迟疑了一下,我含糊回道“不好说。”
  大胡子抬头看了我一眼“那就还是相信有咯。”他顿了一下说道“停尸房里一样东西被人偷了。”
  “什么东西,你那么沮丧?”我不由得好奇道。
  “镇尸丹!”
  “什么来着?!”我不由得怀疑自己的耳朵。
  “镇尸丹!”看我困惑不解的样子,他又继续解释道“严格来说,是一个珠子,传说是西汉时候南方一个巫国贡献给汉高祖的,据传有镇尸不腐之神效。当时吕后吕雉爱美,特地在死后将之带入了墓中。西汉末年,赤眉军当年盗掘西汉帝王陵寑时,开国皇帝高祖刘邦和皇后吕雉合葬陵长陵也未能幸免。吕雉死后遭遇到了奇耻大辱,尸体让赤眉军奸淫了。据历史记载,当时墓里的尸体全部栩栩如生,不腐不朽,像活着时候一样!经过了200多年啊要知道,可怜吕雉这位当年天字一号女人还有其它被掘开帝王陵内的皇后宠妃们的尸体,赤眉军也没有一具能放过,奸尸行为令人发指。”
  “镇尸丹的作用?”真是匪夷所思。
  “是的!镇尸丹其实不光是能保持尸体不腐不朽,更主要的是能克制尸体尸变,后来镇尸丹被献给了赤眉军一个头领谢禄所得,将之作为传家宝一代代传了下来,谢家最后一代人,就是我师傅,也就是上一任这里的看守,他说这里风水不好,容易出事,所以把它藏在里停尸房中用来镇尸。”
  这倒也说得过去啊,要知道所有部队医院最初建立的时候,都是在城市偏远所在,不乏在乱坟岗上的,很多太平间停尸房都往往在坟地上直接搭的,再加上一直阴气重重,容易出事也是可以想象。
  见我沉吟不语,大胡子看着我,“现在镇尸丹丢了!这里未必会太平了。”
  我苦笑了一下,“这个我也没办法,只能你多加小心了。”
  看着大胡子一脸愁眉不展,我心中一动,说道“大胡子,也不是没有线索,用东西造成那个伤口的人,我见过,如果有线索我会告诉你的。”
  大胡子一听喜出望外,“那就好,那就好!”
  “你也别高兴的那么早,你应该想想是谁知道这个东西在这里的。”
  大胡子一听低下了头,叹了口气,“哎,我师傅去年得急症去世了,他也从不给我多说自己的事情,也无儿无女,就是在去年他身体不好的时候也只是告诉了我镇尸丹的秘密,其他什么都没说。”
  我好奇问道,“那你怎么会跟你师傅做这个呢?”
  “哎,我也是孤儿,被师傅收养的,我也不喜欢跟人打交道,所以跟着师傅做这个也很轻松自在。你们其实不知道,这里也没那么可怕,死亡只带人的精神。没有精神的世界,这里就特别的宁静,可以让我的心也宁静起来。一般说来,我的工作总是相当轻松的,我为那些死去的肉体,做一些简单的清理,整理一下遗容,除此之外,我还要看护它们,另外,就是打扫一下太平间了。不过,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扫的,那里其实很干净。不过,如果没有镇尸丹,可就未必太平了。师傅很早的时候就把镇尸丹藏在这里,一直以来也没教过我别的,万一出什么事,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
  “出什么事,你是指?”
  “诈尸!”
  “嗯?!”
  “诈尸,也叫起尸,师傅说有极个别的尸体,会因为各种原因,比如魄残存,又或者是风水等原因,会有动弹甚至是坐起、挪动的情况。”
  “……真有啊!我一直以为是小说里传说的。”
  “真有的。”大胡子闷声说了句。
  “咦!”我突然想到一个事情“你说,里面那个尸体,会不会是因为诈尸了,而被偷走镇尸丹的那个人遇到,而被重创了呢?”
  “唔?”大胡子苦苦思索着,半天才说“有可能。”
  我讶然“你不是应该知道镇尸丹的情况吗?比如在停尸房动了镇尸丹会有什么情况?”
  “这个,这个,其实,我也没见过镇尸丹!”大胡子干脆直接说道。
  “卧槽!”我一阵无语。
  看看时间不早了,我也得回去跟房里那两个人打个招呼,跟大胡子告别时候我才知道他叫谢阳,今年才28,我老天,我一直以为他48了!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第两百二十九话 争霸(序章)
  由于事情蹊跷,又报不了警,我只好和谢阳约定保持联系,密切关注事情的发展,留下了谢阳的联系方式后,我去徐曾静房间把她包拿着,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谁知道短短几个小时,马廖和徐曾静居然已经睡着了,两个人也真是大条,我都没回来,他们还能睡着!徐曾静当然是睡在了我的床上,让我着实尴尬,我待着也不是,走吧,也有点不知道什么的感觉,总觉得把两个人留在一个房间有些不妥,加上刚刚出了这一码子事情,我心里也烦躁的不行,静不下来心,我转了两圈,索性,出了病房,找了个网吧钻了进去。
  我是去查资料,因为我对谢阳说的那个什么镇尸丹真是非常的好奇,老实说我自己遇到的奇事也不算少了,不过谢阳还是再次打破了我的认知边界和好奇心底限。
  我在网上找了一会儿,发现很多关于这个东西的传闻和故事,当然,叫法很多,有叫镇尸丹的,有叫定尸珠的,还有叫镇尸丹的各不相同,无非是说可以防止尸变之类的东西,无从考究。
  倒是有一个无名论坛的一个帖子,上面对这个东西作了一番解释,这个发帖人认为,所谓镇尸丹,其实是一种用特殊材料含放射性元素做成的东西,它能通过放射物质改变尸体性状,同时也影响磁场变化,导致尸体不会产生腐烂等异常状况。发帖子的人还煞有其事的进一步推测,这种放射性物质应该来自外星,是作为陨石下坠到地球的,最初的时候,应该是古人偶然情况下将尸体埋在了藏有这种东西的地里,若干年后却发现埋下的尸体经久不腐,所以就接着发现了这种特殊物质,最后就做成了这样的珠子,到处流传我倒是有几分认同这个观点,要知道,如果不是外星来的东西,怎么会那么少?无论是小说中还是历史记载中,这种这珠子可是少之又少,应该不会是地球上自有的。看来,谢阳所言有几分属实,但有人偷走这个东西又用来干什么呢?毕竟,这也只是个未经过验证的传说,到底有没有功效谁又知道呢?
  我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结果,看来,这个事情只能是搁置在这里了,我一阵怏怏不乐,关上了网页。在无趣的打了一会游戏后,下半夜我实在是困得不行了,又回医院病房,看着两个人还在死睡着,我把两个椅子拼起来,蜷曲了一夜。
  第二天醒了后,我将马聊摇醒,又叫醒了徐曾静,出了这档子事,怎么都住不下去了。当然了,我没将具体的事情经过告诉马廖和徐曾静,但我还是决定今天出院,马廖和徐曾静自然也是如此决定,我的伤口也没什么大碍,感觉有点痒,应该是在愈合了,回去注意点就行。
  开始两个人有些莫名其妙,我故作神秘地低声说了句“我昨晚在小徐房间看到了停尸房有动静。”
  两人吓得脸色都变了,马廖本来就是泡病号的成分居多,徐曾静的情况也差不多,所以,两人忙不迭和我一起去办了出院手续。
  我跑去跟谢阳打了个招呼,和马廖一起走出医院大门时候,徐曾静将一直停在医院里的车开了过来来,说要送我们,看来是一直门边等着我们呢。
  我也没坚持,其实我知道这个女孩心不坏,只是一直在不接地气的家庭中长大,很多事情都不知道罢了,又或者说,她看到的世界只是一角罢了。
  在车上的时候,马廖接了一个电话,从他接电话的口气中可以判断出,应该是单位的事情,挂了电话,马廖想了一会儿什么。
  然后他突然转脸过来笑嘻嘻地问我道“我听小徐妹子说,你搏斗很厉害,徒手打跑过歹徒啊!是不是真的?”
  “一般吧,谈不上厉害,就是兴趣爱好外加健身罢了。”
  “不是呢!那次送我来的毕什么的一个军官说你很厉害,一个人空手把一个好厉害的歹徒打走了!还打晕了一个呢!”
  “听他乱说!”我斜看了一眼在开车的徐曾静,这小妮子怎么老不给我省事呢。
  “嘿嘿,那么谦虚啊?!对了,我这刚好有个好事,你感兴趣不?”马廖突然兴奋了起来。
  “军区组织了一个格斗比武,你们单位说了这个事情没?”
  “格斗比武?没啊!”我一片茫然。
  “哦?这样啊,也许是你们单位性质不同吧,是这样的,之前呢,每年全军区都会搞侦察兵大比武,是面向全军区的,沿用的是国际侦察兵比赛科目和规则,里面项目包括应用射击、搜索射击、敌后侦察、野外宿营、汽车驾驶、战场救护、通过雷场、武装奔袭等8个课目。”
  还没等他说话,我就打岔道“这个我倒是听说过,我以前参加过军区特种大队搞的一次集训,据说就是为了往特战大队补人。”
  “这次不一样,老弟,这次多了一个单项比赛。”
  “什么单项比赛?”
  “格斗比赛,单列出来,不在八个科目的比赛中,可以单独报名参加,分器械和徒手两种,你有没有兴趣?据说冠亚军可以立功提前调级哟。”
  立功对我来说吸引不大,不过这个提前调级,我倒是有点心痒痒的,我现在已经是正连,如能提前调级,那不就是副营?嘿嘿,25岁的副营,够快了吧,往后怎么也能入个团吧?不过,全军区来看,我觉得希望好像不大,因为我们军区地域广阔,高手一定不少,估计轮不到我啊。
  再说,我们单位都没通知这个事情,我觉得,八成是有名额限制,上面把名额分给了作战部队,也可以理解,哪个作战部队没有自己的侦察兵?谁不想露个脸,这就是买彩票一样,你买了还有可能中,你不买,只有做梦中!
  我正犹豫不决的时候,马廖说“我们省军区有一个名额,我们这边你是知道的,怎么可能会有这方面的人才,我正管着这个事情,我可以把这个名额让给你,让你去参加哟。”
  马廖的话充满了诱惑,我不由得警惕地看着他,“老马,没那么简单吧?你把名额让我们单位,你怎么给领导交差?不可能吧?”
  马廖狡黠地一笑,“嘿嘿嘿,老弟,我们一是丢不起这个人啊,好说歹说,我们也是大单位了,这个比赛一点动作没有,也算是丢人。侦察兵比赛我们是没办法了,不过这个格斗比赛我们是可以试试的。再说,你也是驻扎在我们省城的单位嘛,文件也没规定不可以联合参赛啊。我们可以通过联合参加的办法,到时我作为领队带你去,按照通知规定,如果你能得名次,那我们就能拿个推荐的嘉奖啊!再说,你们单位不也能大大露个脸?”
  听马廖这么一说,我心里又活络了一些,这会儿徐曾静插话进来道“王哥我觉得你可以!”
  我一愣,我什么时候变成了你的王哥了?我没好气地说“你开始还觉得当兵的什么都不是呢!”
  徐曾静吐吐舌头,对着车内后观镜做了个鬼脸,没再说话。
  转过脸来,我有点为难地对马廖说“这个怕是有点难,我还是连队主官,我怕走不了,单位也不放人。”
  马廖趁热打铁道,“兄弟,百利无一弊的事情,你干嘛不去?也就那么几天,也不耽误什么工作嘛。再说了,你知道在哪里比吗?就在我们这里!你看你还担心什么,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你在单位待着,抽个时间请半天假来一趟也完事了啊。那,你现在知道我们多尴尬了吧?!虽然我们不是主办单位,但这个地方选的还真是尴尬,上面是不是知道我们没人了,所以找个不出选手的地方比试?还有,我还会给你们单位发个传真出个函,你们单位应该会放人的,放心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我来搭平台,你尽管去展示自己!”
  听着马廖侃侃而谈,我还在沉思着,马廖凑上来说“你不是说喜欢这个嘛,你就没想过会会其他的高手们?”
  还真别说,这一句话算是触到了我的心底,年轻时候的我,是非常好胜好强,很多时候在很多方面很多事上都会有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觉。
  我当即就想一口应承下来,不过话到了嘴边还是想了想,慎重地说道“那你先出个函来看看,这第一道关就是两个单位之间协商的问题了,其他的说太多也没用。”
  马廖拍了下我肩膀,笑嘻嘻道“有这句话就够了,我有你电话,我们随时联系,就这几天的啊,你做好思想准备就是。”
  “哎,美女,美女,那,就在那边停!不耽误你们两个相处了,我先下了哈!”马廖居然说下就要下,徐曾静也连留都不留,顺势靠边停了车。
  “哥,吃饭去吗?”好了,这次连王哥都不叫了,直接哥了!
  (未完待续,明日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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