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极道家族——我被寄养在一个神秘家族的离奇经历

  64.
  董骄阳一再坚持,众人只好作罢。董骄阳要么和他老婆关系不好,要么就是对他老婆极度崇拜。

  安律师和他们说了温泉的位子,让他们过去洗洗,然后把蘑菇按大小分堆,开始清洗。我问,“这蘑菇不会有毒吧?”
  安律师说,“董骄阳说戴安娜说过这种蘑菇不但没毒,而且营养丰富。”
  我问:“戴安娜是谁?”
  安律师说:“小董的爱人。”
  我心想就是丢了的那个,问:“他老婆说没毒就没毒,你们对她也太放心了。”
  安律师说:“戴安娜如果说什么有毒,也许会没毒。但她说一种食物没毒,那一定是安全的。”
  我问:“你们怎么都对她那么有信心?”
  安律师说:“她可是目前世界上最杰出的青年植物学家,她可以只看细胞就能知道是哪种植物。为了表彰她的成就和对植物领域发展做出的贡献,天上有一颗星以她的名字命名,这颗星全是由钻石构成,戴安娜原名叫安娜?戴蒙,戴蒙就是英语里钻石的单词,人称钻石安娜。这种人难道信不过吗?”这世界上总有这种人,她的成就让人望尘莫及。

  我说:“这你都和我讲过,我知道她很牛。但我们不要搞个人崇拜。”

  安律师白了我一眼,说:“你可以不吃,没人硬往你嘴里塞。”

  被抢白了,我讪讪地问她:“会做蘑菇吗?”

  安律师笑而不答,“嘿嘿,嘿嘿”了几声。

  我问:“你是不会做吗?”

  安律师说:“只怕是烧得太好吃了,你以后顿顿要吃。”她做的还真不赖。
  蘑菇闻起来很清香,也有一股淡淡的腥甜味。安律师做了炒蘑菇、炸蘑菇、蘑菇汤、还有烤蘑菇,加上越南女孩多零做的沙爹蘑菇。
  我们一起洗蘑菇时,多零又开始对我传道了,她用蹩脚的汉语问我,对耶稣为了承担世人的苦难,在十字架上受难有什么感觉。我连连求饶道,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我生吃一颗蘑菇,说,要是我不行了就是蘑菇有毒。

  直到午饭做好后,董骄阳的妻子才回来,手里拿着很多植物,兴高采烈的样子。吃饭时不停地介绍她手中的各种植物,还说在丛林里看到一朵多么美丽的花,不忍心摘下来,吃完饭要带着我们去看看,可惜她说话夹着很多英文,我听着不太明白,我学的是俄语,英文只知道几个单词。她几乎一直在形容那朵花多么漂亮,说得女孩子们人人脸上都现出了热切的期盼。

  65.
  一顿丰盛的蘑菇宴,我们很久没吃过新鲜的蔬菜了,几个中国男人不停地夸安律师厨艺高超,夸得安律师脸红不已。多零有些听不明白,以为是有人欺负安律师,要打抱不平,婴桑给她解释是在夸安律师,她用生硬的汉语反问:“难道我做的不好吃吗?”老张笑着说:“好吃好吃,不如做我们中国媳妇吧!我们这还有几个光棍,你看上哪个,跟哥说!”多零虽然不是很懂,但还是明白他的意思,红着脸啐了一口,不理他了。

  我夹到小安碗里一块蘑菇,说:“你吃点,四条腿不如两条腿,两条腿不如一条腿,蘑菇最好了,你自己做的,也要尝尝。”安律师连忙止住我说:“我特别讨厌蘑菇,闻到味道都受不了。”我说:“原来这样。”一反手,把蘑菇放到自己嘴里,吞掉了。接着问:“那你怎么这么会做蘑菇。”安律师说:“我家养蘑菇的。”

  这种蘑菇除了有些腥味,怎么也去不掉之外,还是很好吃的,口感好味道也好,多吃点也不腻。大家吃完午饭,休息了一会,各忙各的。好多人在摆弄从船上搬下来的东西,那些东西很多奇形怪状,我根本不知道做什么用的,他们还整得专心致志。

  我趁机把刮胡刀还给林森,林森接过刮胡刀很意外。难道我弄错了吗?这是秦单凤刮腿毛的?我问:“这不是你的吗?”

  林森说:“是倒是,怎么会在你这?”

  我说:“捡的。”幸好他没再问下去。

  林森问:“你和安律师熟吗?”

  我眼珠子一转,说:“熟啊,怎么,你想追她?我们俩住在一起,我可以帮你。”

  林森说:“我有喜欢的人。安律师是在暗恋我吗?”

  我说:“脸皮真厚,这么自恋!安律师挺好的,个子够高,长得不错,家务好,脾气好,还会种地。”

  林森说:“这关我什么事?”

  我说:“咱们要是真被困在这一辈子,你跟着她不愁吃不愁穿。”

  林森说:“一边玩去。”我自讨没趣,他喜欢的人不会是秦单凤吧?

  下午时我看到昆汀拿了很多条绳子在打结,我问他在做什么,他说在编渔网。

  我不由得赞叹一声:“你会的好多啊,你当海盗之前是干什么的?”

  昆汀白了我一眼,“我当海盗之前是渔民。”

  我又问:“船上没有渔网吗?”

  昆汀说:“那个渔网太大,我得改装一下,你十万个为什么啊,问那么多废话不如帮把手。”

  他让我边看边学,和他一起编,遇到繁琐的地方就指导我一下。

  102#回复作者:@话梅味硬糖 回复日期:2012-3-19 20:28:00  阿然楼主晚上好。
  翻页沙发多钱一斤?给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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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哀伤并忧愁着,沙发是我的。。。
  66.
  很多人都去看安娜口中那朵极品的花去了,谁都想看一眼能把见多识广的钻石安娜惊艳到的花长什么样。我没有去,第一,我英语不太好,没怎么听明白那花有多美。第二,我对不能吃的植物一向没兴趣,还不如一颗大白菜呢。凤凤和不一带回来的那只猫一直在打架,我不能总是看猫狗打架吧?

  昆汀编好渔网,提着离开,走到小艇那去。我看他赤脚在沙滩上走路,脚趾头是分开的。脚印印到沙滩上,像凤凤。凤凤和那只小猫还在打闹,我百无聊赖,我还不如动物呢!

  那边突然爆发激烈的争吵,我现在唯恐天下不乱,连忙跑过去看,并暗暗祈祷千万别冒出个傻老帽劝架。却是安律师和安娜,这两个八竿子打不到的人怎么会吵起来?

  我忙问看热闹的多零,原来安娜带着人去看花时,发现安律师在那疯踩,把安娜的心肝宝贝都踩成泥了。安娜说:“你这粗俗的女人!你不懂得美丽与艺术!你这没有信仰的野蛮人!”

  安律师说:“你懂得美!你懂得信仰!你什么都懂!你全家都高雅!”

  安娜说:“你的心灵被魔鬼占据了!上帝不能洗涤你的罪恶!你要下地狱的!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你这个出卖灵魂出卖肉体!依靠男人的妓女!”

  安律师说:“我已经在地狱里了!上帝就是个神经病,变态!我只相信众生平等,没什么高低贵贱!我相信莉莉丝,就是你们这些假惺惺的人憎恨的女魔。你知道吗,她是唯一一个与男人生而平等的女人!你们荷兰人还女权呢!你们都是骨子里男尊女卑的奴隶!”
  圣经中记载莉莉丝因为提倡男女平等而被上帝残酷镇压。

  安娜不知是说不过她还是心疼花朵,抑或被人当面羞辱信仰,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边哭边叽里呱啦地说英语,我只能听出一句“Oh,my god!”董骄阳刚刚一直默默地站在她身后,这时过来安慰来她,安娜却斥责他,他又不肯离开,就讪讪地杵在她旁边。

  安律师完胜,转身就走,林森正好挡着她,安律师没好气地问:“怎么,没见过美女啊?让开。”

  林森说:“我就是想让你把裤子还给我,还是我自己洗吧。”

  安律师说:“你早干嘛去了,我都洗完了,让开。”推了林森一把,跑回自己的帐篷里,林森脸上浮现出一丝异样的神采。不一向我使了个眼色,我也连忙跟过去。

  他们俩的这两句让大家都想歪了。
  67.
  安律师回到帐篷就钻到睡袋里,把脸蒙上,我坐在她身边也不吱声。过了良久,安律师说:“我没事,让我一个人静静。”我默默出去,不一和林森在一起,看我出来了,林森赶忙问:“她怎么样?”我说:“还好,就是想静静。”我看着他俩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我们打扑克吧!”林森说:“好,只要你能弄来一副扑克,哥赢哭你。”

  我到处借,终于借到一副。我和不一还有林森打扑克,我本来要叫上安律师的,但是她不肯过来,只有我们三个在打,正好斗地主。打了一会,林森不干了,他觉得我和不一总是在互相帮忙,无论我们是不是一伙的。他硬拉来安律师参加,他对女人很有一套,安律师也是那种不太会拒绝人的女孩,不过她每次拒绝我都是一点也不委婉。打牌时我和不一一伙,林森和安律师一伙,林森很罩着安律师。我们也没什么现钱,就以记账的方式,赌注高的离谱。我们两伙实力运气相当,我和不一只赢了两局,竟有两千大洋进账。

  安娜闹情绪啥都不干可以,但安律师不能罢工,我可不喜欢吃多零做的东西。

  晚上时,昆汀打到很多鱼,我们的晚饭总算丰盛一些。

  安娜虽然对植物很了解,但是并不了解动物,幸亏海里的鱼很少有毒,我们不需要一个杰出的动物学家鉴定一下哪条有毒。

  “感谢上帝赐予我们丰盛的晚餐。”董骄阳和他妻子应该是很虔诚的教徒,每次吃饭之前都要祷告一下,安娜眼眶红通通的,还是不理睬安律师,难免碰到就白眼相加,气的安律师暗骂,有种就别吃姐做的菜。

  我哈哈一笑说:“感谢昆汀赐予我们丰盛的晚餐。”

  老张起哄:“你给我们表演个节目吧!”

  我说:“好吧,我唱个歌吧。”

  老张说:“别,有人唱歌要钱,你唱歌要命,我以前以为这就是挖苦人的话,我现在知道了确有其人,你还是讲个笑话吧!”

  我说:“有个北极熊冷死了。哈哈哈哈哈。”

  老张说:“这笑话好冷啊!再来一个!”

  我说:“那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是个很传奇的人。保证好听。”

  大家都来了兴致。

  。
  用手机的人伤不起啊!。。。。
  。
  @话梅味硬糖 2012-3-19 21:48:00
  回复第104楼(作者:@131313大然 于 2012-03-19 20:45)
  102#回复作者:@话梅味硬糖
  回复日期:2012-3-19 20:28:00
  阿然楼主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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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真是包夜了呢。。。
  来。。。。大爷给妞松松腿。。。捏捏肩。。。。
  @xjfxr 2012-3-20 12:12:00
  我来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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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页是一项持之以恒的工作。。。
  我悲观的觉得。。第三页的沙发可能也会是我 。。。 的。。。
  我伤感着。。。。
  @绾青衣 2012-3-20 16:17:00
  香烟瓜子巧克力矿泉水……快来买呀……不买也来看一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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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是容易上火的东西啊。。。。
  来来。。。我跟你添点。。。
  小黄瓜。。。。。小西瓜。。。。
  火龙果。。。
  68.
  我娓娓道来:

  “在八十年代的中国,那时百废待兴。不,还是说人民安居乐业吧。中俄开始通商,滋生了很多以倒卖商品为生的人,人称倒爷,这帮人是北方最早富起来的人。话说有一年,一队中国商人刚从苏联回来,这时候快春节了,大家都着急回家啊,又赶上下大雪,不免心急出错,竟然走偏了,走到了一个三不管的区域,类似印度的克什米尔地区,还有缅甸的金三角。那里没有政府管辖,但占据着不同的武装分子。这伙人也点背,正好遭到一伙境外武装人员的袭击。他们不但要钱还要命,那伙商人常年在边境行走,啥情况没见过,武也行文也行,领头的商人想和他们商量商量,留下钱和货物,放人走就行,碰上这伙不讲理的,直接往领头的商人心脏上捅了一刀。那领头的商人倒毙。其余的商人看情况不对,这帮马贼不但要钱,还要杀人灭口。操家伙直接上,没想到这伙人一个个身手了得,还有枪,没几下就把商队的人杀的干干净净。把所有值钱的东西席卷一空,确定没有活口之后扬长而去。

  大雪满天下着,好似会把这尸横遍野的惨景覆盖住,人间又多了一宗无人知道的悲剧,而这些人的妻子儿女父母们正在殷殷盼望着他们回家。唉,又有多少孩子成为孤儿,从此忍饥挨饿,受尽白眼。”
  我说这话时特意留意一下众人的反应,没想到大家都在专心地听,也不见那帮听众谁的脸上流露出羞赧的神色,脸皮真厚!我还是省点口舌别说这些普度众生的大话了。

  我继续讲:“那帮匪徒以为没人活下来,却不知道那个领队的商人并没有死,他是躺在地上装死,这世界上有些人的心脏会生的偏移些,恰巧这个领队的就是这种人。很幸运,那刀并没有扎中他的心脏,只是插到了肺和心脏之间,但他也是流了很多血。领头的商人一直趴在雪地里装死。”

  这时,董骄阳的妻子戴安娜打断我说:“难道他就任由那帮人残杀他的同伴?”

  这女人真天真,我说:“他这时都自顾不暇了,根本没有能力去救别人,他要是动一下,只不过是多死一个人,相当于自杀,与其和伙伴在黄泉路上作伴,不如回去想想办法接济一下那些刚刚成了孤儿寡母的人。我个人觉得,这种人才是真有责任的人。大小姐,生活很艰难的。那个领头的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那些人开始一句话没说,在确定只剩自己人时才开口,那些人有黄种人也有白种人,但大家好像都听命于一个叫做沈公子的人,而这个人至少是个华裔。他们潜伏在一个叫做白云山的地方,谁知道这个鬼地方是在哪,可能是长白山,也可能是昆仑山,唐古拉山,天山,说不定是落基山。那个领头的商人终于苦苦地挨到了那帮人走了,自己才挣扎着起来,走了不知道多远,实在坚持不住了,昏倒在地上,等他醒来时,已经躺到了医院里。原来他晕倒的地方离中国边境很近,被边防战士发现及时送到了医院,捡回一条命,可是在冰天雪地里呆了太久,腿冻坏了,只能截肢。”

  有一个人打断,问道:“截到哪,截了一双腿还是一只?”
  69.
  这人怎么不问点有意义的事,竟是细枝末节,我仔细想了想,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那人现在还在漠河住着呢!你要是真好奇,如果我们能回去,我告诉你他家详细地址,你自己过去量量。那个领头的商人在医院里住了一段时间接受了一些调查,就被告知可以出院了。这人万念俱灰,不想回家乡,因为物是人非,他实在无法面对那些伙伴已经天人永隔的事实。他就在当地住下,娶妻生子。

  一些当地人告诉领头商人,他是唯一一个见到过白云山沈公子的队伍,还能活着回来的人。

  见沈公子,不如见阎王。

  一入白云山,永世不能回故乡。

  沈公子纵横边境很多年,从来没有失手过,没人知道他什么样子,有人说,他是一个很老很老,心机城府很深的人。也有人说他少年有为,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还有人说他长着三头六臂,铜筋铁骨,刀枪不入的奇男子。更有人说他化身千万,可男可女,可老可少。说不定他只是个代称,是个符号,或是黑帮虚构出来顶缸的人。但不可否认的是,白云山沈公子的队伍,像鬼魅一样存在,见首不见尾,却真真实实,总出来杀人放火。

  那个时代世界格局纷繁复杂,苏联解体,东欧剧变,风起云涌,各种势力纠结,充满着潜规则,沈公子就是很好地利用了这种潜规则。他们有先进的武器,而且被政要们默许和纵容。

  但谁又知道,这个当地人谈之色变的恐怖组织,却突然烟消云散,无影无踪,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有一年开始再也没有人打着白云山沈公子的旗号做惊天动地的无本买卖了。”

  我停顿了一下,大家都眼巴巴地瞅着我,眼里都在说话似的,说的都是一句话“这就完了?”

  当然没完。

  我继续说:“这一年,是1993年,这一年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我顿了一下,拍拍自己胸脯说:“偶的偶像出生了。”没想到大家根本就不吊我,有几个人还在说“不要打岔。”

  我的幽默没人懂,我有些丧气,接着说:“这一年的冬天非常寒冷,拉尼亚现象。滴水成冰,北方一入冬之后大雁都南飞,长毛的都受不了的苦寒,何况是人呢!南方的孩子发挥一下想象力。这一年的冬天要比往常还要冷,野兽也不出没了,可能冻死了或者冻傻了,冻成植物狗熊了。”

  又有人打断我,说:“好了,我知道很冷了,你接着讲吧。”
  
  70.
  不解风情,我接着说:“沈公子似乎预见了这百年难得一遇的寒冬,他告诉手下人要准备好充足的食物和燃料,这个冬天会非常的漫长。大雪封山之后,天气越来越冷,谁也不愿离开房间一步,凌冬将至。大家要抱团取暖,这种天气,外出的人,无异于自寻死路,连车都发动不了,发动机都冻坏了。我觉得领头的商人真是点背,他肯定是走到人家门口去了,赶上沈公子的人吃饱了活动活动。他们冬天时都不走远。你们说,是不是?”我觉得有些人的眼睛开始喷火了。

  我回到正题,“其实这时候反而是他们最安全的日子,不会有人去围剿他们,那时候科技没这么发达,军队在冬天也要冬眠了。大家还是过得其乐融融的。

  沈公子确有其人,而且并不老,长得应该也不错。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很风流,他经常乔装打扮到城市中寻花问柳。还总是把自己手下的老婆女儿搞上床。他经常说这辈子没强迫过一个女人,都是倒贴上来的。”我说到这时,爸爸瞪了我一眼,我就当没看见。

  继续说:“沈公子为人狂放不羁,有盛名但强硬霸权、心狠手辣,他的手下早就对他不满了,但又不敢表现出来。这种蛰伏的日子滋生罪恶。大家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只能睡觉了。沈公子请了一个手下人的老婆到自己家里做客,超级热情,挽留了三天才舍得送走,或者说那女人才舍得走。据说他们三天没有下床。要命的是他只请了老婆,没请老公,还没和老公商量过。那老公独守了三天空床。火大啊,老婆回来之后,二话没说,就和老婆干起来了,那里的女人也不简单,这两人一人拿刀一人提枪。老公失手就把老婆打死了。而且死相很惨,都成马蜂窝了,说是失手,谁信呐!沈公子虽然风流却不薄情。对每一个和自己好过的女人都有情有义。这老公合计沈公子肯定不能放过他啊,不如把沈公子一起做了。悍匪就是有速度,想到做到,纠集了几个绿帽子兄弟,先杀妻做投名状,断了后路,带着人马一起奔赴沈公子家,开始火并。沈公子也不只是会泡妞,真有两下子,双方人力悬殊------”

  又有人打断我,问:“绿帽子有几顶?”
  71.
  我掰着手指算,说:“有12个,还有他们的兄弟一共30多号人。沈公子就一个人。”

  那人一脸艳羡。

  我心想,有什么好羡慕的,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说:“实力却势均力敌,但沈公子要保护老婆孩子难免畏手畏脚,不幸被杀。最后被自己过命的兄弟拖出屋子,扔到雪地上,说是那一片雪都被他的热血染红了。

  这个人虽然做过很多让人不齿的事,但却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人物。二十年前,白山黑水之间,无论谁听到他的名字,都如雷贯耳。虽说他是边缘化的人物,但三教九流,黑白两道,谁都要敬他三分。

  “文人相轻,武人相重;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沈公子这个人如果称他是第二,没人敢自称第一,所以说呢,他自居能坐上黑道上的第一把交椅。

  但这个人就死了,死在这种事上。

  冰雪消融,春回大地,活着的人走出雪山,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如果事情就这样结束,就不传奇了。

  几天之后,那些袭击沈公子侥幸没死的人都在家里自燃而死。烧的只剩一块焦炭。沈公子活着时是个枭雄,死后也必为厉鬼。厉鬼来索命了。”我说到这时,篝火中的一块烧焦的木材蹦了出来,在地上滚了几下,吓得一个女人尖叫了一声,尖利的声音划过夜空。我倒没被木炭吓到,差点被她吓个半死。

  我合计还是给收个尾吧,说:“不知沈公子死了的消息被谁给泄露出去,开春之后,苏联克格勃就把白云山一锅端了,因为沈公子和那些主力都死了,白云山很容易就被攻破,瞬间土崩瓦解了,那片也就剩下一些流寇作乱,偷鸡摸狗,成不了大气候。”

  大家听完,都沉默不语,一个男人打破沉默,说“杀人放火上女人,这家伙能玩的都玩了,大丈夫生当如此。走吧,洗洗睡吧,人比人,比死人。”

  不一说“我从来不知道你还会讲故事。谁给你讲的这故事?”

  我说:“小时候姥姥讲的。”我姥姥一辈子只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就是这个。不一却给我讲过无数个故事,白雪公主、青蛙王子。

  不一说:“怎么能跟小孩子讲这种故事?”

  我说:“这算什么?我姥姥每晚睡觉时都会让我喊三声‘沈公子是大坏蛋’。”

  不一无语了,好半天才说:“早点睡觉吧。”
  72.
  马云龙说:“沈公子的事我倒也知道一些,这事没你说的那么玄乎。我年轻时当过边防兵,碰巧就在沈公子出没的那一片。据说沈公子有个女儿,传闻她有特异功能,自身就能喷火,这个女儿事发时只有十五岁,藏起来了,那些人是后来被她放火烧死的。传说那个女孩只要念着谁的名字,那人就会自焚而死,不管离多远,都灵验。那时年轻,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话,也就听着玩玩。后来年纪渐长,遇见的怪事越来越多,很多事真是不好说。我去年在整理情报科的卷宗时发现了一盘录相带,是一级加密,只能我们团级以上的干部才能看。当时不知道是什么,就放出来看看,我们那什么放映的仪器都有,虽然这盘录像带很老,也有能配上套的放映机。打开一看,镜头对着一张沙发,几个男男女女在那搂搂抱抱,几乎没穿衣服。我还以为是黄片。中间坐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头发很长,看不清脸,身材真好,皮肤也没的说。刚开始我也没注意到她,因为她在那不说话也不动,这么久了,镜头还正对着他。我反而觉得她会是主角,才留意起来,

  她旁边一个男人说‘你唱个歌吧!’

  那裸女说‘不会唱歌。’

  那男的有些火,说‘跳支舞,扭扭屁股甩甩奶子总会吧?让爷玩得高兴,要不没你好果子吃。’

  那女人还挺拧,‘我也不会。’说实话,这时我还挺紧张的,以为是失足妇女被残杀的纪录片。这女人一会儿就要惨死。

  那个男人真火了,说‘那你会些什么?’

  那裸女说:‘我会杀人,要不我杀个人给爷你看看。’

  那男人脸僵了,只说了一句‘你开什么玩笑?’就说不出话了。

  裸女双手抚摸着男人,那男的像个蜡像一动不动,女的突然把手指插进他的下颚。那男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那个血洞汩汩流血,把衣服和地都染红了。其余的几个男人女人失声惊呼跑出了镜头。那女的一搓双手,手上就开始冒火,整个沙发开始着火,也没见那女的跑,整个画面就是一片火海了。”

  马云龙停了一会,他老婆心不在焉地望向别处,马云龙问她怎么了,她答道没事,说累了要先休息。马云龙要陪她回去,我们哪里肯放,央求着他留下来接着给我们讲故事。他老婆也说自己回去不用陪,就走了。
  73.
  马云龙望着他老婆背影好一会儿,我们都等得不耐烦了,催促他,他才接着说:“我考虑考虑,大家一起出生入死,我马云龙就不想泄密的问题了。那录像带是剪辑的,第二部分还是那个女人躺在床上,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挣扎不出,两个人被大火席卷。下面的几乎都是这种画面。而且是同一种火焰,蓝色的火焰。”

  真是又色情又血腥。我本以为马云龙会继续详细的描述,没想到下面的内容他一笔带过了。两年前是团级干部,现在就成海盗头子了,你堕落得可真快。

  他接着说:“虽然关于这盘录像带一点记录也没有,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但是它和别的记录档案放在一起,都属于一个化名四月流莺的通缉犯。那盘录像带对应着档案中记录的每一宗离奇的失火案,我研究了一下事故中死者的尸检报告和事发的时间地点,还有死者的身份,并和苏联军方取得联系,得到了沈公子事件的资料,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些案件和当年沈公子手下自燃的案件是同一人做的。第一,这些死者大多是黑道上的人物,和沈公子明里暗里都有联系。第二,这些事发地点从北向南,是一步步来的,先是在苏联,然后是漠河,之后是鸡西,好像是一个人有步骤的各个击破。第三,这些人死因是一摸一样的。”

  这时,我脱口而出“都是烧死的?”

  马云龙说:“没那么简单,他们是活活烧死的。”

  我心中不屑,有屁不一样。

  马云龙接着说:“他们是在极低的温度下被烧死的,尸体都没有被炭化。”他手里拿过一根树枝插进篝火,说:“火焰最外面温度是最高的,中心温度是最低的,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自然现象。”他拿出树枝指给我们看,“你们看,这根树枝最尖端在篝火的中心,我把外面烧焦的皮剥掉,里面还是湿的。那些人也是,外面好像跟碳一样,里面才刚刚烤干一些,体液都还有。这些人与其说是烧死的,不如说是烫死的。这个四月流莺应该就是沈公子的女儿,为她父亲报仇,但手段太狠毒一些,而且滥杀无辜,很多人罪不至死。我也听说,沈公子有一些神鬼莫测的手段,他的女儿也应该会些。”

  我说:“你怎么能管苏联军方要东西,好强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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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jfxr 2012-3-20 22:08:00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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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啊。。。。。。
  @话梅味硬糖 2012-3-21 8:03:00
  恩,糖公子来给义务劳动来了。谁要松背揉肩的,排队排队啊……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3g.tianya.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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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不知道你的手法专业不专业。。。。。
  74.
  我想到了一个笑话,三只老鼠喝了酒,一只喝了俄国伏特加,敢在大街上走,一只喝了XO,敢拔猫毛,还有一只喝了中国二锅头的,就跑过去搂着猫睡觉了。马云龙是不是那天喝了中国的二锅头。

  马云龙说:“中苏两国是一衣带水的邻邦,像这种跨国大案还是会互相协作,争取早日破案,让人民安居乐业。这个女人,心狠手辣,有仇必报,极大地危害了社会治安,要尽早绳之以法。”

  我说:“你这话说得好官腔啊,像政委。”

  马云龙说:“你以为我是什么,我就是政委。”

  我惊得一时说不出话,这年头政委像土匪,土匪还能摇身一变成政委了。我还是跟婴桑比较熟,小声和她说:“你们不是走私军火的吗?他们不是海盗吗?”

  婴桑惊得眼睛睁得溜圆,她眼睛本来就大,现在我都怕她眼珠子掉下来,她说:“谁和你说过我是走私军火的。”

  我问:“那你们船上那么多武器。难道不是。”

  婴桑说:“当然不是,我们是科考队。”我还是不太相信,科考队怎么会有这么多武器?都可以做一个特种兵突击队了。

  我说:“你早点说明白就好了,害得我一直胆战心惊,以为你们是杀人不眨眼的坏人。”但他们拿着枪对着我们,那时人人自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我也会提着枪对待陌生的来客。

  婴桑低声和我说:“怪不得你一直对我意见这么大,我以为你只是误会我勾引你爸爸呢。”

  我说:“我可没那么小心眼,也没那么幼稚。”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介意的,她总是霸着爸爸,动机纯洁,骗鬼呢。

  婴桑说:“马先生,大家心照不宣这么久了,我们不如互相介绍一下,如果我们有机会离开这里,以后也好见面。你们为什么参加这次活动?”

  马云龙说:“我和我老婆都是军人,没有原因,服从命令,是我们的天职。”

  安娜说:“安娜戴蒙,植物遗传学家。我收到贵国科学院发给我的一张照片,是一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植物,说是在一个很神秘危险的旅途中发现的,邀请我参加这次探险,虽然很危险,但会亲眼见到它。这里存在全世界最原始的植被,异常美丽,我愿意为他们去死。”

  一个叫李丽沉默寡言的中国女人说:“钻石安娜,如雷贯耳。”

  董骄阳说:“董骄阳,安娜是我爱人,一定要来,我只好跟着。”

  75.
  老张说:“张思明,天体物理学家,去我同学的实验室串门,吃了一个西红柿,我们所长说,要么判二十年,要么参加这次行动。”我心说:“什么西红柿?”

  李丽说:“李丽,张思明的同学,没看住一个刚培育出来的转基因西红柿。”

  我恍然大悟,并对自己的想当然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我打趣说:“我高中刚毕业,坐船到烟台,船翻了,不小心就到你们船上了。”

  众人要么是科学家,要么是军人特警。

  我看大家都在自我介绍,安律师静悄悄地起身回到帐篷,我看到了,跟着回去。我问:“你还为今天的事生气吗?”

  安律师说:“哪有?有没有人说我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说:“那倒没有,但我觉得你无理取闹,那朵花也没得罪你,还是你看安娜戴蒙不爽?”

  安律师说:“那是恶之花,会毁灭一切。”她又开始胡言乱语了,我有时觉得安律师是否在嗑药。

  我问:“你是不是月经不调,烦闷心悸?”

  安律师说:“你出去玩吧,别烦我。”

  我只好打开帐篷出去,却在门口撞见林森,他一直在这吗?我问:“你干什么?”

  林森说:“安律师还好吗?”

  我说:“心情不太好。你要劝劝她吗?”

  林森说:“好。”就要进去。

  我拦住他说:“你怎么也得先敲敲门。啊,没门啊。那你在外面问两声先啊。”

  林森要请问一下先,我又拦住他,他说:“又怎么了?”我问:“你见过平教授吗?”

  林森说:“他一直在帐篷里呆着不出来,我们叫他吃饭也不肯出来。不过我进去看了,他还活得好好地。”

  我说:“你有刀什么的吗?”

  林森拿出一把瑞士军刀递给我说:“小心点,很锋利,不要划到手。”我看着这个小小的精致的刀具,也可以将就了。

  我说:“安律师喜欢别人称呼她小安。”

  林森笑了一下说:“谢谢,你在外面多玩会,晚点回来。”他刮完胡子更显得娃娃脸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一双眼睛笑起来弯弯的。

  我来到平教授的帐篷处,问:“平教授在吗?”

  里面有个含含糊糊的声音答道:“有事吗?”

  我说:“我进去了,有事找您。”

  里面人说:“别进来。”我才不管,直接拉开帐篷走了进去。里面那个人缩在睡袋里,说:“你怎么进来了?”

  我说:“你出疹子了,我来看看。”嘴上胡说八道些什么,猛地过去拉开他头上的睡袋口,那人躺着和我争抢,我不是他的对手,心生一计,放手道:“别蒙了,我都看到了。你到底是谁?”

  那人很好骗,坐了起来,说:“你不要声张,我是来救你们的。”
  
  76.
  我抬手拧开了棚顶的电灯,这个假冒的平教授脸上带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面具,泛着金属光泽,满是花纹,很精美。眼睛的地方有两个洞,不确定他是人是鬼,如果是人,那还好办,至少价值观什么的还一样,差不多能沟通,如果是鬼,直接做了。这个人肯定不是平教授,我现在就想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

  “平教授”正在那研究头顶的电灯,专心致志,东瞧瞧西看看,像个乡巴佬。边看边说:“你们什么时候来,干了什么事,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趁他一心二用,抽出小军刀,插在他手臂上,他显然没料到我会偷袭他,直到被刀扎到才大吼一声蹦起来,吼道:“你要干什么?”

  银白色的刀尖上沾着鲜红的血迹,我松了一口气。“平教授”的吼声太大了,声若洪钟,中气十足,哪像个老人?我怕招来人,对着他摆摆手,说:“不要这么大声。我就是试试你。”

  “平教授”问:“试什么?”

  我说:“试试你是不是人。”

  “平教授”喊道:“你才不是人呢,拿刀扎我。”

  我把食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埋怨道:“都和你说了,小声点。你要再大声我就告诉别人你是个冒牌货。”

  “平教授”表情古怪,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说:“不如你先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平教授”说:“我不能告诉你。说不明白,说了,你也不会信的。但是我没有恶意。”

  我问:“那你至少要告诉我你为什么冒充平教授,平教授怎么了?”

  我看不到他的脸,但也感觉到他慎重地想了一下,说:“他死了。”似乎怕我误会,紧接着说:“我见到他时,他就死了。”

  我质问:“那你就把他的衣服脱了穿在自己身上。你就是故意冒充,混进我们的队伍。”我现在把婴桑马云龙当成自己人。

  “平教授”说:“那我总不能赤身裸体地过来找你们,告诉你们危险吧。”

  我也不想和他继续纠结衣服的问题了,转而问:“那教授的尸体呢?”

  “平教授”想也不想直接说:“烧了。”

  我怒问:“什么?你偷完衣服还要毁尸灭迹,你总得让我们举行个告别仪式,再商量土葬还是火葬啊!”

  “平教授”说:“尸体不能留,会变成行尸走肉。”

  我说:“你少危言耸听。”我不想追问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会很恐怖,我想船上的尸体一般都是直接抛下海的。

  我问些别的:“你在这多久了,这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我们得防着的吗?”
  

  77.
  “平教授”说:“这里千奇百怪,一时半会可说不完,你们怎么来这个鬼地方的?”

  我想还是用比较官方和大众的说法吧,说到:“我们是政府派的考察队,我们是第三队,之前已经有两队来过,但是都消失了。”

  “平教授”说:“如果我能联系上你们的政府,我一定要对他们说,都别他妈的来送死了!这里很危险。”他忽然转口问道:“今年是哪年?”

  我说:“二零零六年。”

  “平教授”倒抽了一口气,说:“民国两千零六年?科技发展的太慢了。我那时候就有电灯了。你们还在用。”

  我说:“你是台湾人吗?我说的是公元二零零六年。”

  “平教授”说:“是民国多少年?”

  我气急败坏说:“现在是共产党统治,没民国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知道不?就你们台湾那么一小点还没回归,还民国多少年?我哪知道!”

  “平教授”说:“中华人民共和国?”他忽然幸福地说:“社会主义了吗?”

  我说:“初级阶段。”心中疑惑,他不像装疯卖傻,问道:“你什么时候来这岛的?”

  “平教授”说:“民国三十四年。”又是民国!我正想再问些那年发生了什么事,来确定一下时代。但是不一已经过来招呼我了,我只好长话短说:“我会帮着隐瞒你的事,你也不要把自己暴露了,也不要到处去说什么危险,我们都知道很危险,而且大家当你是疯子,不会听你的话。”平教授是个世界末日论的奉行者,就只这一点,这两个人还是有些相似的。

  我在不一还没进来前,把灯熄了,出去,问道:“怎么了?有事吗?”

  不一说:“没事,就是来看看你,呆了这么久,你们聊什么呢?”

  我说:“我请教了一些民俗问题。对了,妈妈和我讲,李氏的先祖本来生活在被众神庇护的乐土,但是向往外面的世界,向众神请求,离开乐土。众神应允,先祖就离开乐土,游历四方,见到人间诸多苦楚,想返回乐土。但众神不允,只能永世驻留人间,其子孙后代感念众神恩泽,希冀重返乐土。”我沉默了一会,说:“为什么众神不让先祖返回乐土?”

  不一说:“先祖游历人间,染上了人世的邪恶,会污染乐土的纯净。你怎么想到这个问题了?”

  我说:“今天多零又对我传教了,和我讲了伊甸园。我怎么觉得宗教的典故都差不多。”其实我想到的是那首生母唱给我的稀奇古怪的歌。

  我忽然想起爸爸:“爸爸呢?”


  78.
  不一略显尴尬地说:“在和婴桑姐聊天呢。”

  我一眼就看出来,这两人当年肯定有一腿。我问:“不一,你和我说,婴桑是不是喜欢爸爸?”

  不一说:“不知道,但我听姑父说,他在越南救过婴桑,也许只是感激吧。”

  我说:“你也是男人,你说,要是像婴桑那种大美女勾引你,你会不会把持不住?”

  不一说:“不会啊,我只喜欢小辣椒一个人。”我想到我那神一样存在的大姐,无语了。

  我说:“我回帐篷了。”

  不一说:“你早点休息吧。”送我回到帐篷。

  我听见帐篷里传来阵阵笑声,一点也不体贴直接闯进去,说:“你们俩明天继续,我要睡觉了。”

  林森说:“那我先走了。”临走时幽怨地挖了我一眼。我把军刀还给他悄悄说:“你是我的大恩人,我是为你好。”林森不解地看我一眼出去了。

  安律师脸色红润有光泽,看来心情不错,我打趣道:“聊得很好。”

  安律师笑道:“不错啊,他很风趣还绅士。”

  我板着脸道:“你们聊了好久!害得我在外面喝西北风。以后他要是再约你,就到他那去。”

  安律师说:“这样不好吧,我可是女孩子啊,怎么能随便到男人那去。”

  我说:“要不我就和林森换地儿住。你自己看着办吧。”心中暗道,林森,你会感激我的。

  安律师说:“好,下回我和他说。”

  我钻进睡袋问:“你把林森怎么了?他裤子怎么在你这?”

  安律师说:“他的裤子上有两滴血,很小两滴,我看见了,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就逼他换裤子,一定要给他洗裤子。”我心里一惊,幸亏她眼尖心细。小安,我爱死你了。

  我问:“你没有问他哪来的血吗?”

  安律师说:“我傻啊!万一被灭口了呢。”

  我问:“那他知道吗?”

  安律师说:“我一直没对他解释。”

  我说:“他以为你暗恋他呢。你解释解释吧。”

  79.
  安律师说:“那就让他误会吧!”口气有一丝甜蜜。

  我问:“平教授具体研究的是啥玩意?”

  安律师说:“好像是苗族古文化。”

  我问:“今天大家聊得好好的,你怎么走了?”

  安律师黯然,说:“睡觉吧。”

  马云龙和婴桑两伙人,即互相利用,又互相牵制,现在大家同舟共济,互相扶持,但毕竟代表的是不同的利益。越南也是社会主义,他们拥有共同的信仰,大家是否可以以此为契机,永远和睦呢?

  那个假的平教授也是个问题,他是不是就是隐匿在我们中多出来的那个人,婴桑和马云龙都很精明,迟早会发现他不对头。

  但是他怎么来的?来到这个岛上的,如果他不是像我们这么稀里糊涂地进来的,而是自己有目的,神志清醒地来到这的,说不定我们就能找到出去的方式。

  还有我那场梦一般诡异的经历,那个雕梁画栋般的美少年,疑是妈妈的女人。也许这只是一场梦,我略微有些心酸。

  凤凤又跑到海里狗刨去了,他玩够了自然会回来。人不如狗,至少这只傻狗无忧无虑。秦单凤在哪?她那么厉害,一定还活着。她怎么会和这帮人搅到一块,她知道此行的危险吗?她那么精明,不会一无所知被人利用,那她怎么会带着凤凤这只蠢狗冒险?

  凤凤是我见过最笨最胆小,也最可爱的狗了。

  。
  @harebaby 2012-3-21 22:06:00
  很爱看,楼主加油,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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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啊。。。非常感谢。。。。。
  @sd720731 2012-3-21 22:40:00
  趴被窝儿里看13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3g.tianya.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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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窝里?用得什么手机啊。。。话说有wifi就是好啊。。。。
  我也要躺在被窝里。。。
  好冷。。。。。。
  80.
  我晚上迷迷糊糊正要睡着时,凤凤在帐篷外边,呜呜地叫了两声,我不知道它要干什么,起来把帐篷门打开。它却挤了进来,我连忙往外推,说:“这里面够挤了,又不只我一人,快出去,没你地方。”凤凤就是不听话,非要进来。我们俩在那僵持,安律师开口说:“让它进来吧。我们俩挤一挤就行!”原来她没睡着。

  我说:“快谢谢姐姐。”凤凤呜呜叫了两声就挤了进来,我看它浑身湿漉漉的,肯定是刚在水里玩完。死狗,也不甩干,我拿块毛巾擦了擦它身上的水,让它睡在我旁边。说:“你脸皮这么厚,肯定抗冻,不要抢我的被子。”

  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凤凤大叫了起来,把我和安律师都吓醒了,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却只有凤凤在瞎叫,不停地挠我们的被子。我气急败坏,命令它不许叫了,它却叫的更卖命了。这样下去,不只我们,很多人都要被吵醒了。我气急败坏,马上就要去堵它的嘴了。外面开始嘈杂,不少人都被吵醒了。我真想打它。我拉开帐篷门,拍了拍它屁股,说,“滚出去!”
  凤凤回头看了我一眼,跑了出去,一溜烟没影了,也许它是要方便。我正想不管它了,关上门继续睡觉。看见远处树林里有东西在动,月光很明亮,但还是看不真切,应该是直立行走的。也许是哪个男的在方便,但也不用跑那么老远啊!

  安律师问:“你在看什么?”我指给她看,她凑过来看看,说:“不只一个,你看那,还有那。”她用手指了两处,果然也有影子。他们越来越清晰,我说:“好像不止这些,看着像人啊,他们正在过来。”安律师说:“是啊,真的是人,但是又不太像。”我问:“怎么不像,哪里不像?”安律师说:“说不上来。”这时凤凤又不知道从哪里跑回来了离我有五米远的地方,汪汪汪地叫个不停,我正要冲过去,安律师拉住我,说:“别过去。”我说:“我再不管,明天就要被骂死了,噪声扰民。”安律师说:“它是在警告我们,动物远远要比人敏感。”我奇道:“警告什么?”安律师指着那些人影,说:“我们快去把别人叫起来,那些不管是什么,都来者不善。右面归你。”说着就窜了出去。我也往右面拐,挨个帐篷叫人出来。我也不记得谁住在哪,凤凤叫了那么久,卓有成效,很多人一叫就出来了,还和我说,大妹子,看好你的狗。直到我指着那边越来越近的人影时,他们才警觉起来。

  81.
  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马云龙让两个人抬了一个箱子过来,那些箱子就放在我们营地附近,那两人很快就把箱子抬来了,里面都是步枪AK47,他让每个人都拿着一个步枪,和我说:“你会用吗?”我摇摇头。他指着保险栓说,“把这个掰开,扣动扳机就行,记得枪口不要对着自己人。后坐力大,用肩膀顶着。”又问不一:“小伙子,会用不?”不一说:“刚学会。”这时爸爸说:“你们俩不要离开我,到时如果有问题,我教你们。”AK47是很经典的陆战轻装备,所谓经典,古老而实用。

  那些东西越来越近了,确实是人,但有些没穿衣服,有些人衣服破破烂烂,慢慢走过了来,显得异常诡异。

  多零惊呼一声,她认出那些人了,那些在船上失踪了的人,还有是死在了船上被抛到了海里的尸体。那些“人”的衣服应该是在海里被刮坏冲掉的。失踪的人出现还有可能,死了的人怎么会活过来。我想到了安律师总说的一句话,这样不合逻辑。还是这有世外高人?

  老张举起枪想要射击,婴桑压下他的枪头,说:“再等等。”老张说:“是人是鬼,开一枪再说,大姐,我们不能干等着啊!”婴桑说:“打草惊蛇。”老张问:“还有草还有蛇吗?”婴桑指着那些“人”身后的黑影说:“你看,他们后面都跟着东西呢。”我不得不佩服婴桑的眼力,我本来以为那些只是他们的影子,离近了才看清,那些黑乎乎的东西有厚度,差不多离地有十厘米那样。那些“人”的脚插在里面。不是“人”在动,而是黑呼呼的东西在蠕动,怪不得走的这么慢。

  婴桑瞄准离得最远的一个“人”脚下开了一枪,子弹射入无声无息,那团东西还在蠕动。婴桑又开射击那个“人”身上,如中败革,陷进去也没透出来。我知道AK47,打中人身至少得有碗大的一个洞,人群开始恐慌。这些“人”之前是他们的同伴,现在也不知道还认不认识他们了。那些“人”离得更近了,他们的目标是我们,已经在包抄我们了,现在都能看清他们的脸了,脸上一片黑蒙蒙的死气。他们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眼珠全是黑色,一看才知道,和他们脚底上的东西一样,黝黑发亮,一团一团的。

  82.
  凤凤吓得钻进石缝中,可是它实在太大了,屁股还露在外面。这只狗空长得这么大,胆子比耗子还小,一有点风吹草动就逃命。可惜太笨,要头不要屁股。

  老张问:“怎么办,我们到水里避一避?或许他们怕水。”婴桑不动声色,却死死抓住老张,说:“你们不如看看水里有什么。”我们听她的话望过去,果然见到水上也浮满了黑色盘状的东西,除了上面没站人,其余的如出一辙,所幸,水里的东西没有上岸。婴桑说:“利于水者,必不利于火。他们可能怕火。”说着到已经灭了的火堆里捡了一根棒子,点燃,向“人”缓缓走了过去,把火把抛到其中一个的脚下,那个“人”果然绕开了火把。婴桑把打火机用力甩了过去,打火机挂在一个“人”身上,她开枪把火机打爆,火苗席卷了那个怪物,那怪物很快烧的只剩灰烬。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婴桑那么好的准头,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打火机。

  那些“人”离我们越来越近了,伸出了手,那已经不能叫手了,而是漆黑的利爪。在这种时候,我们自觉地分成了两派。安律师、马云龙、安娜、董骄阳、老张等聚到了一堆。我、爸爸、不一、婴桑、昆汀、多零聚到了一堆,我本来是想去安律师那边的,被爸爸给抓了过来,他很相信婴桑。让我意外的是,林森和我们站在一起。我们背靠背站在一起,手忙脚乱自制火把,抵抗扑上来的“人”,那些“人”畏火,不敢上前。但我们的火把迟早会烧尽的。

  传来女人尖利的惨叫,难道有人被抓到了,不对,这是另一个方向,谭姐的叫声,她在帐篷里没出来,除了她还有郑老师,他们已经受到袭击了。谭姐的惨叫一声接一声,我们努力冲出去,却徒劳无功。谭姐的叫声也渐渐不闻了。我们手上的火把几乎都灭了。只能拿着枪膛去攻击自卫。枪口插到那些“人”的身体里,如同胶水,掏出粘粘的黑色胶体。那些“人”黑色的利爪划破我们的皮肤。

  马云龙那伙战况更是险恶,围攻他们的怪人更多。马云龙肚子上又挨了几下,鲜血淋淋,还要保护媳妇,眼看就支撑不住了,他对媳妇还是动真情的,都这样了还死命护着女人,怪不得能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他是拼了命保护她。而我们这也很惨烈,自顾不暇了,根本腾不出手去救他们,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垂死挣扎,能做的只是不给别人添麻烦。

  83.
  马云龙忽然推到他媳妇,全身压住她,看来他是要舍去这一身的肥膘怎么也要救人。眼看着那些怪物的利爪就要把他抓得大卸八块,他身子底下的女人也不能幸免。那个女人抱着他翻个身,什么情况,难道她等不及了要先死?还是不想看着老公在自己眼前惨死?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骑在马云龙身上,一甩两双白生生的纤纤玉手迎上那些利爪,眼看着手指头就要断掉,手中发出一溜火光,烧到那些冲上来的怪物身上,越烧越大,那些怪物在烈焰中挣扎打滚,火却越烧越旺,围攻在我们周围的怪物感觉到热气也冲过去,碰到一点立即引火上身。她又弓起身子,使劲踢了一脚马云龙,他肥硕的身体像球一样滚了出去,远离火焰。

  他媳妇大声警告道,离火苗远些,不要沾到,她顺便又往我们这边放了一把火。

  我看着那些怪物在烈焰中燃烧殆尽,地上只剩一些黑色灰烬和跳动的仿佛有生命的火星。

  周围静悄悄的,有些不对啊!我们劫后余生,大家应该感到高兴,就算心情沉重也不该这么沉默啊。我四周看看,大家竟然都戒备地盯着马云龙媳妇,眼中有一丝恐惧。

  马云龙灰头土脸地爬起来,看都不看自己媳妇,踉跄的向我们走来,有两个人过去把他扶了过来。

  他媳妇静默地远离我们,一个人走开,远远地坐到了海边的一块突起的石头上,背对着我们。

  刚刚燃烧的烈焰是蓝色的。

  我想到了,马云龙跟我们讲过的人。

  四月流莺。

  那时我就觉得她脸上阴晴不定,现在才知道为什么。

  船上很多人下落不明,会不会和这个潜伏在我们身边的女魔头有关?

  大家在清理战场,伤员也陆陆续续地得到照顾,有两个人直接死掉了,死相太惨,倒上柴油焚烧,我看那滚滚的黑烟,心中总有些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一切才刚刚开始。

  多零受了很重的伤,她的肚子整个被剖开了,不一正在给她缝合伤口时,但没有用,多零失血而死。这个瘦瘦小小的越南女孩除了总是乐此不疲没完没了地对我传教,偶尔熊熊安律师,做菜太甜之外,人还是很好的。她是学天文出身,和安娜关系最好,我真不知道他们俩的汉语都那么蹩脚,怎么还能聊得那么欢,后来才知道她们是在用英语交谈。同为天主教徒,安娜为她举行了一个简陋的葬礼,多零瘦小的身体就被火化了。
  84.
  马云龙刚才走过来时看似没什么大问题,其实已经油尽灯枯了,咬牙硬撑着,他流了好多血,安律师帮他包扎好好,他已经沉沉睡去。

  我们几乎每个人都受伤了,除了安律师,连她自己都将觉得奇怪。有几个人去给谭姐和郑老师收尸,却发现他们的帐篷里除了血迹什么都没有。

  忙忙碌碌,天也终于亮了。

  我们中很多人都被那些怪物划破皮肤,不同程度的损伤,伤口都开始泛黑,溃烂。应该是中毒了。婴桑建议去找四月流莺,她见多识广,说不定能知道如何解毒,便命令昆汀去。

  昆汀说:“我才不去找那个女魔头。就算毒发死了也不去。”众人开始小声议论,说不定船上这些诡异的事都是四月流莺弄出来的,她不就是喜欢杀人吗?

  我心中有些想法,不好表露,正好抓住这个机会,说:“那我去。”
  虽然不一和爸爸受伤很轻,即使毒发也是最后,但是这里许多人算是与我们患难与共,我不能袖手旁观观,还是要去求一求四月流莺。

  爸爸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下,说:“小心点。”

  我缓缓地向四月流莺走去,每一步都很沉重。四月流莺应该发现我过去了,但是没有反应,只是静静地坐在那,直到我坐在她旁边,她也没看我一眼。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虽然我心里还是很担心,那些人挺得了多久?

  她静静地吸着烟,斜着眼睛瞟我。烟视媚行,颠倒众生。

  沈公子的女儿诞生于四月,人间四月,姹紫嫣红。沈公子大宴四海宾朋。据说,他收的贺礼就摆满了庭院。

  那年他刚好得到一块罕见的玉胎,取出一块稀世的美玉,请能工巧匠雕琢出四块玉像,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作为回礼回赠给他四位得力的手下,也是他过命的兄弟。

  黄金有价玉无价。在沈公子的心中情义更是无价。

  草长莺飞四月天,那个女孩就叫做流莺,生于四月,人称四月流莺。

  但正是这四个人在若干年之后合谋害死了沈公子。

  这四个人相继死去,死时尸体旁都会放着一块玉,每个人对应着当年那块。

  四月流莺,有仇必报。

  四月流莺两手一搓发出一团蓝色的火焰在手心里跳跃,她问我:“好玩吗?”

  我瞪大眼睛看着,故作天真问:“这是魔术吗?”

  四月流莺说:“可以说是,不过这个魔术不是为了取悦人,而是用来杀人放火的。”


  85.
  我说:“火焰掌。”

  她说:“你也试试。”托住我的双手,在我手心里升腾起一团蓝色的火焰。她抽出手去,这一团火焰慢慢消逝,我依旧恋恋不舍地捧住手,仿佛里面还有神奇的火焰。

  她把手搭在我的头上,撩起头发,露出整个额头。慢慢地滑移,手指顺着我的脖子滑向锁骨,苏苏麻麻,却欲罢不能,我脸上发烫,说:“我不是男的,也不是同性恋,你别调戏我。”想往后躲,她却压着我的肩膀,让我动弹不得。她挑起我的项链,抚摸着上面挂着的十字架,那个十字架异常的精美,我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带着,现在反而拿不下来了,因为它的链子很短,也不知道怎么打开。爸爸试过钳子、斧子,电焊都没办法弄断这个链子。她只是摸了两下,链子就断了,估计是链子是公的,在美女的色诱下把持不住了。

  我把十字架拿在手中,静静地端详这个禁锢我很久,用尽办法也打不开的精美华丽的枷锁,我说:“我这个人很穷,一直想发笔横财,总想把它卖了,可惜就是取不下来。这样吧,你要是喜欢,我便宜点卖给你。”

  她端详着十字架,说:“你就是那个私生女,沈流年。”

  我斩钉截铁地说:“我不是,你胡说什么?”

  她不理我,接着说:“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那个野种。十多年前,我父亲出现在春城,和那一个有名的小姐好了,小姐怀了他的孩子,他给小姐留下了一个信物,就是这个十字架,我们每个沈家的孩子都有一个,是用来证明自己身份的,他还给你起了字名,无论你是男是女,都叫沈流年。但是他没能见到你。”

  我说:“你一定认错了。我是94年7月份出生的,沈公子92年年末就死了。”

  流莺说:“你的生日被篡改了。你姓沈,你外婆,妈妈都默认了你的身份。她们给你起名叫做沈流年,这个名字是我父亲的意思。我在春城见过你,还有你那个做小姐的妈。”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我只有一个父亲,就是秦一发,我叫秦双凤。”

  流莺道:“你不要否认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要比我清楚你的身份。”

  我说:“跟沈公子扯上关系的人都不得好死。我现在的生活很好,请你不要再提什么了。你就当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流莺说:“这是我们的命运,只能默默去承受。”

  86.
  我说:“我不希望别人认为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如果有一天,我的厄运到来,我会去面对。”

  四月流莺说:“我不会去四处张扬,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母亲那么完美的女人,我父亲竟然还不知足,和一个下贱的女人生个野种。”

  我说:“我从来没想高攀你。正好。你见过我妈妈吗,她很美的。”

  四月流莺说:“何止见过,她那也叫美?庸脂俗粉。一无是处的女人。被人抓起来吓得连挣扎都不敢。”

  我诧异道:“你看到别人抓她,你为什么不救她?你那么厉害,举手之劳。”

  四月流莺说:“我为什么要救她,她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还看到你姥姥被人杀死在家中,知道你孤身一人逃亡。”我心中寒冷,她好歹也是我血缘上同父异母的姐姐,却袖手旁观,看着我身边的至亲离我远去。

  我问:“你还知道什么?”

  四月流莺说:“我知道你在春城时,追杀你的每个人,因为他们也追杀我,可惜都死在了我手上。否则你活不到现在,就你那个蠢货外婆保护不了你。”

  我说:“你知不知道我离家逃走那天,放过我的那个男人是谁?”

  四月流莺说:“武扬威。”

  我问:“他还活着吗?”

  四月流莺说:“这个人碰巧还活着,他是唯一一个从我手下逃脱的人。怎么,你想报仇?可惜我都不知道他跑哪去了,以什么面目生活。”

  我说:“他是我的恩人。”

  四月流莺“哼”了一声。在她的心中我连尘埃都不如。她问道:“你叫爸爸那个人是不是就是李家上门女婿,你妈同父异母的哥哥?”

  我答道:“是。怎么了,你很敬仰李家?”

  四月流莺说:“听说关外李家的人淡薄人情,没有喜怒哀乐,即使至亲的人死了,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我说:“不是,我们只是看淡了生死,相信生死只是轮回。”

  四月流莺说:“我在船上时,见到一个姓秦的小姐……”

  我焦急道:“她出什么事了吗?”

  四月流莺说:“她好得很,希望你能有命见到她。”

  我问道:“你是不是从来都不在乎我的生死安危?即使在我小时候,你就生活在我身边,也对我遭受的所有苦难,我妈妈和外婆的意外无动于衷?”

  四月流莺道:“是。”

  我说:“难道不是因为我妈妈爱上了你父亲,我和你有同一个父亲,我们才遭受厄运?”

  四月流莺道:“与我无关,和我父亲有牵扯的女人多了。”

  87.
  我说:“这里很多人受伤了,也许你根本不在乎他们的生死,但他们中有人确实是对你不错。如果你有办法,请救救我们。我们都死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她总会救救马云龙吧。

  四月流莺说:“毒蛇出没,百米之内,必有解毒的草药。你们把那些怪物烧成的灰烬涂在伤口上,试一试。”

  我跑回去跟大家说,但谁也不肯先来。

  马云龙说:“我试试。”安律师帮他在伤口上洒下薄薄一层,伤口上渗出一些黑血。

  四月流莺说:“你这么弄不行,太少了,不够。”

  马云龙说:“你过来。老子为你吃了这么多下,你自己来。”

  流莺过去在他伤口上敷了厚厚一层灰烬,那些灰烬被吸出的黑血完全浸湿后,她把湿灰刮掉,换上一层新的,直到有鲜红的血液析出,才把伤口清洗干净包扎起来。我们也依样画葫芦,果然那些乌黑的伤痕露出了肉色,能感到些许疼痛。

  四月流莺说:“这些东西,不但怕火还怕盐和光,白天时,只要我们不到特别阴暗的地方就没事,晚上在驻地边上洒满盐就好。现在没盐,多浇些海水。”

  我们在驻地外围画了一个圈,轻伤的提着桶,一桶桶地到海里提水,浇在上面。水蒸发或渗入地里,盐分一点点累积。再去收集木材,并把烈酒和柴油放到触手可及的地方,如果晚上再受到攻击,还可以点火防身。

  马云龙说:“船上那些人肯定不是我老婆害死的,她一直和我在一起。如果谁再提这件事,就是和我马云龙过不去。”

  大家唯唯诺诺,其实我们不怕和他过不去,是怕四月流莺打击报复,传奇的女杀手就在我们身边。

  既然岛上潜伏着这种怪物,也没人敢进树林里采蘑菇了,所幸昆汀还会打渔。

  婴桑清点一下人数,张斌、陈中原等不见了,有人说这两人好早就看不见影子了。并没人深究下去,我暗中松了一口气。

  我去“平教授”的帐篷里找他,这个人在我们受到袭击乱成一锅粥时一直没出现,但我凭直觉知道他肯定没事,他可是比我们先来这个岛上的,不会那么容易挂掉。他还躺在睡袋中,昨天我们被袭击,他就这么一直躺着不帮忙,好自私的人。我一脚踢上去,骂道:“你装死呢?”

  “平教授”听到是我,钻出睡袋说:“你以为我想啊,我在这憋得也很难受。”

  我说:“谁让你憋着了?”

  “平教授”说:“我得隐藏啊!”

  88.
  我怒道:“你隐藏个屁,缩头乌龟。”

  “平教授”说:“你可是个女孩子,怎么这么说话?你们是干什么了吗?那帮怪物轻易不会攻击人。我在这岛上呆了这么久,只见过它们吃蘑菇。”

  我心中一动,问道:“白色的蘑菇吗?”

  “平教授”说:“这岛上只有一种蘑菇。”

  我心下了然,我们吃了它们的食物,很多人肚子被剖开也是这个原因。

  我说:“你是不是早就混到我们队伍中了?”

  “平教授”说:“天地良心,我真是刚来,昨天中午进了这个帐篷就再没出去过。”

  我说:“你怎么就知道是这个帐篷?”

  “平教授”说:“我一直在暗处观察你们。”

  我说:“有什么不正常的没?”

  “平教授”说:“很不正常,就你们这群这么废物的人,仗着手里有几把好枪,就这么大张旗鼓地安寨扎营,还能活到现在就是奇迹。这岛上可比你们见识到的要危险。”

  我说:“什么危险?难道比不明生物还要危险?”我心中一动,说:“是不是一个大帅哥,很邪恶的一个人?”

  “平教授”故作高深,摇头不语。我说:“咱们这群人都是超级战士,根本就不怕死,我是看明白了。”

  “平教授”说:“等待你们的要比死亡可怕。”

  我说:“你少忽悠人了。姐可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人。什么都不怕。”

  “平教授”说:“你们走运,有人要来救你们了。他在路上了。”

  我说:“你这人说话好没意思,吞吞吐吐的。谁来救我们?再不出现,就只能给我们收尸了。”

  “平教授”说:“不可说,不可说。”

  我说:“你爱说不说,我就是告诉你一声,不用总在这里呆着,你可以出去,别说你脸上只罩个面具,你就算是把一个马桶套头上,也没人会在意,只要那马桶上有花。真正的平教授钟爱一切艺术品。如果有人要摘你的面具,你就紧抓着面具大喊‘这是艺术的瑰宝’,别人叫你吃饭你就吃,其余的时候,谁和你说话也不要回答……”我随便拿起一个小瓶子塞到他手中接着说:“你就专心致志看着这瓷瓶,装作没听见。还有洗澡时避着点人。”我忧愁地看了一下他的双手,这双手就不像七八十岁的样子。我说:“你的手也要遮着点。不要穿短袖的衣服。平教授都快八十了,畏寒。”

  “平教授”说:“是啊,我看那老先生干枯衰老,和我也差挺多的。”

  觉得好哀伤啊。。。
  感觉像是自言自语。。。。
  左手给右手递东西。。。。。
  伤感了。。。。
  @xjfxr 2012-3-22 22:58:00
  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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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了。。。。寒舍太简陋了。。。。没什么好招待的。。。。
  @131313大然 2012-3-22 21:36:00
  觉得好哀伤啊。。。
  感觉像是自言自语。。。。
  左手给右手递东西。。。。。
  伤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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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arebaby 2012-3-23 0:57:00
  我在看呀,我可是在国外支持你~~非常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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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我真的看出时差来了。。。你应该不是在美国。。。在欧洲吧?
  @jdf1188 2012-3-23 7:41:00
  我们都在看,估计被迷住了,望了给楼主加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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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多给我加油。。。。没有加油。。。。我的自信心就会慢慢萎缩。。。。我就会变得越来越到尘埃里。。。。我伤感了。。。。
  @扯鸭梨 2012-3-23 10:35:00
  没了?????? 楼主杂不更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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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啊。。。。有好长好长呢。。。。。
  这将是一个鸿篇巨制。。。
  我吹的。。。但真的会很长。。。会很过瘾的呢。。。我没吹牛。。。。
  @sd720731 2012-3-23 13:00:00
  加只手会好些么?请不要再忧愁的伤感着…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3g.tianya.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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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再摸摸你的小手???
  十八摸。。。。。
  @白云山的草 2012-3-23 15:10:00
  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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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
  @yanrue 2012-3-23 16:01:00
  顶,星期一来接着看,希望到时候能看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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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定不负厚望。。。。。
  。。。。。
  楼上……
  楼上的楼上……
  楼上的楼上的楼上……
  楼上的楼上的楼上的楼上……
  ………………………………
  你们这群死没良心的!!!!!!!!!!!!!
  大家看了,就要吱个声,给点意见嘛…………
  这样,我才能有无限的动力,不断的进步。。。。。。。
  死没良心的。。。。。。

  走过路过,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89.
  我说:“你自己还知道啊,还不快把扣子扣上。我带你出去,熟悉熟悉。”

  我本来以为只要带着他见识一下每个人就好,现在也没剩几个人了,会很快结束。但愿望总是美好的。

  我拉拉他的袖子。“平教授”一把甩开我,说:“男女授受不亲。”我锤了他一下说:“受你个头啊,还攻受不亲呢。弓着点腰。”

  “平教授”说:“那老先生不驼背。”

  我说:“我知道,但是你要装出一副穷酸像,好像半死不活。你太朝气勃勃生龙活虎了。”

  我们一出门,“平教授”脸红了,其实他的脸我看不到,但他的耳朵和脖子都红了,他弓着腰手捧着瓷瓶,拿手肘指着一处问道:“那是什么?”

  我看过去,安娜戴蒙穿着比基尼站在沙滩上,手举着手机找信号呢。女人得穿对衣服,她毁了那件比基尼,那比基尼就算挂在衣架上也比现在凹凸有致。

  我说:“那是手机,不过这里没信号,用不了。那洋妞是荷兰人,跟咱没关系,你防着点马云龙就行,他喜欢打来历不明的偷渡人。”

  他又指着昆汀架在海边的全站仪,问:“那个呢?”

  我说:“是望远镜。”

  ……

  我要受不了了,我吼道:“你石器时代来的啊——”

  “平教授”说:“冷静点,你不也很多不认识吗?”

  我说:“但是——打火机啊!”

  我还要继续发飙,不一过来叫住我,说:“小胖子,姑父找你。”他手里抱着那只小白猫。他带着我来到爸爸面前,爸爸又和婴桑在一起,爸爸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凤凤本来趴在他脚下,看到不一过来,人立起来,趴在不一身上撩拨小猫咪,那只小猫咪慵懒之极,不理他,直到被撩得不耐烦才拍凤凤一下,举止似极贵妇。

  爸爸张口结舌半天,终是没说出什么。我心道,他不会是想告诉我婴桑要做我小妈吧?

  我、不同意,不同意,死也不同意。

  爸爸终于说:“不一,还是你和她说吧。我去找老平下会儿棋。”

  不一说:“小胖子,你来,我们划船去。”

  我说道:“好啊好啊。”凤凤听是划船,也跟了过来。

  我们在小艇上,不一说:“你现在还小,感情的事不太明白,以后你会遇到很多人很多事,会有一个合适你的人。”

  我说:“你要说什么,直说,我脸皮厚,脑袋还不转弯。”

  不一尴尬道:“你和平教授走得太近了。”

  我问道:“走得近怎么了?人都是由百分之七十五的水和碳水化合物组成。大家没什么区别。”

  不一到:“那你也得找个表面张力好的。”

  90.
  我问道:“你说,猫会不会游泳?”

  不一说:“不要转移话题。”身后传来“噗通”一声,他一惊,伸手去够,已然来不及了。

  我一直心不在焉地看着猫狗大战。凤凤个大,但是很笨,心地善良,只是玩没有想去赢。我从没见过这么奸诈的小猫咪,它引诱凤凤走到船边,往前探着身子,凤凤去够它,它却一跃,跃上凤凤的背,凤凤不知道以为它掉水里了,跳入水中。小猫本想站在它背上跃回船上,没想到凤凤蹦的太远,把船退后好多,距离很大,小猫掉到船和凤凤中间的海水里,在水里挣扎。不一很心水这只猫,要跳进水里捞它回来。我只是站起来看热闹,但是不一的体重加上凤凤,船翘了起来,我没站稳,也“噗通”一下掉海里了。我不会游泳,不一只好先救我。我离船很近,不一把我推上船,自己也上来了。凤凤叼着小猫咪跃上船,那只小猫咪狼狈不堪,吓得只剩半条命了,也不和凤凤打闹了。我们四个湿漉漉地有难同当。

  我说:“平教授被掉包了。”把我跟踪平教授进入树洞碰见美少年、跳海、遇到生母的事全对不一说了一遍。我最后说:“我也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的发生了。但那个人确确实实不是平教授。”

  不一沉吟一下,说:“你以后小心点,不要自己单独行动,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陪着你。”

  我问:“小辣椒会不会在这岛上?”

  不一说:“我不知道,但她一定没事。她可是很厉害的。”他说这话时有一种由衷的赞美。

  我问:“你就不问问林森,他和小辣椒在一起那么久。”

  不一说:“没什么好问的。回去吧,吃午饭了。”

  吃饭时,我就坐在“平教授”旁边,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一直默默地吃饭,吃了好多,忽然开口说:“你们的救星来了。”海上有一团黑影。

  那个黑点越来越近了,终于清晰起来,是一叶孤舟,就是块失事船只的残骸,上面有个人,孤舟向岸边飘过来。
  91.
  岸上的众人已经是惊弓之鸟了,马云龙一声令下,大家整齐划一架起机枪,看到一点不对的苗头就要扫射了。军事化管理,十分速度。
  所幸这人一直在“船”上老老实实地坐着,直到开到岸边,搁浅在沙滩上,那个人才站起来,走过浅滩。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就是,很高大很黑,但是个汉族人,没黑到黑人那种地步。他看到被这么多人荷枪实弹地注目,似乎也没怎么意外。

  满城的风雨,他从海上来。

  婴桑让众人不要轻举妄动,戒备地走过去,问道:“你是怎么来的?”那个男人不答话,只是张开手心,手心里是枚戒子。婴桑看到那枚戒子,拿到手中戴在拇指上,说:“自己人。”走过去不知和马云龙说了些什么。马云龙频频点头。

  我恶意的揣测了一下:小马,这戒子挺值钱,就让那小子入伙吧。我看行,巴拉巴拉。

  谁知道他们搞什么鬼。警报解除,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各归各位。

  我白了“平教授”一眼,说:“救星吗?自己人啊。还是只菜鸟。”我看不到“平教授”面具后的表情,但一定很苦。

  马上我就知道我自己错了,这个人气场强大。他没和我们任何人说过话。

  这个人不怒不笑、不言不语。站在海边,从早到晚,一动不动,像一尊亘古不变的雕像。即使我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招呼他吃饭,他也不理我。我仰视他那张仿佛花岗石雕刻出来不怒自威的脸,不敢多说话,灰溜溜地闪人了。

  我们议论着,“假面人从来不吃饭啊?他不饿么?”因为他没有表情,仿佛带着张面具,所以人称假面人。

  “人家是一天吃一顿,一顿顶一天。”

  “他不用休息吗?不多穿点吗?不冷吗?不晒吗?”

  “人家练得寒暑不侵。”

  “他不用休息吗?”

  “人家站着睡觉。”

  “他长得很有味道啊。帅哥一枚。”

  “那么黑,能看出什么?”

  “非洲还有小白脸呢。”

  ……

  议论归议论,但他来了之后,我们的夜晚宁静了。

  从来不笑的假面人,他仰望星空时,凝视的是什么?他也有心事吗?是什么伤心的往事。

  还有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安律师真的和林森谈起了恋爱。
  
  92.
  那天夜里,我梦到张斌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不是要吃我,而是撕扯着我的衣服,我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他欺负,他的口水都流到了我身上,我惊醒,脸上湿漉漉的,难道我哭了吗?随后我气道:“凤凤,不要舔我了。哎呀,对不起,小安,没有吵到你吧?”
  外面只有些白蒙蒙的光,天色还是很早,安律师不答,我转个身冲着她道:“要不你就陪我唠唠嗑吧!小安,你哪去了?”安律师的睡袋扁了下去。我钻出睡袋,穿上衣服,牵起凤凤道:“走,找你小安姐姐去。”
  外面静悄悄的,空无一人。我来到林森帐篷口,伸手挠帐篷,小声喊道:“林大个,林大个,你见到小安没?”凤凤也跟着我挠着帐篷,刺耳的声音吱吱响起。
  林森在里面回道:“别吵了。”
  我说:“你快出来,要不我进去了。”就要拉开帐篷门。
  林森说:“别进来,我没穿裤子呢。”他睡眼惺忪地拉开帐篷,无奈地说:“你一个黄花大姑娘,大清早地叫大老爷们的床,你好意思啊?这里又不止我一个男人,你不会去找李不一啊,找你爸也行啊,你说谁不见了?”
  我扁扁嘴,看着他道:“小安不见了。”
  林森一下蹦出来,系着腰带,说:“哪去了?”
  我说:“我还以为你把她藏起来了。”说着不住地往里打量。
  林森掀开帐篷门,说:“别偷偷摸摸的了,进去检查下。”我已经看清里面没人,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林森说:“你该回哪,回哪去,我去找小安。”我说:“我和你一起找。”林森说:“你就别添乱了。她怎么在那?”
  我问道:“在哪?”林森并不理我,径直走上沙滩。

  沙滩上画了一朵巨大的花朵,精描细画,极具神韵,细长的花瓣,娇弱的花蕾。花心中躺着一个人,是安律师。如果这朵花是她画的,她昨夜就得动手了。我还真不知道安律师这么厉害,擅长街头艺术,这种娴熟的手法,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出来的。她也不像这么无聊的人,再过一会涨潮后,这幅画就会毁掉。

  林森跑过去,安律师望着天空的眼睛斜瞟了他一眼。林森关切地问:“你怎么了。”安律师说:“我没事,就是看看天空。”林森躺在她身边,双手压在头下,说:“我陪你。”安律师一句话也不说,既没拒绝也没同意。我悄悄地拉着凤凤回到帐篷。假面人还像柱子一样杵在海滩上,这个人太没眼力价了。我真想把他一脚踢开,看看他是不是长在地上的一棵树。

  那天之后,林森和安律师的关系突飞猛进,有了质的飞跃。但是安律师对那天早上的事绝口不提,一句话也不肯说。
  93.
  不一和林森坐在树荫下,看着猫狗打架,他们刚才在搬东西,真搞不懂那些人为什么要把一些仪器来来回回地换地方。凤凤还在和小猫咪打架。我用俄语说了句“死”。凤凤会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装死。那只小猫咪推了推它,凤凤还是一动不动。小猫咪围着它转了两圈,似乎很伤心,趴在凤凤头上舔它的脸,哀悼好久。我用俄语说“活”,凤凤接到命令立刻活蹦乱跳,那小猫被愚弄了似乎很生气,骑在凤凤头上拿小爪子一顿拍。说实话,这年头猫不该用爪子挠才对嘛,它怎么改拍的,被不一调教了?我仔细一看,原来这只小猫的指甲都被修剪过,很圆润,只有不一才有这闲情逸致外加爱心泛滥。

  林森说:“这只狗和你的猫混的好熟啊!”

  不一问道:“你认识这狗吗?”

  林森说:“我朋友的,和我共用一个房间的朋友。”他说这句话时,嘴角抽动了一下,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

  不一抽出皮夹打开,指着皮夹里的秦单凤的相片问道:“和你一个房间的那个女孩是她吗?”那张照片是秦单凤去年刚照的。

  林森好像很兴奋一样,双手握紧不一指相片的手,说:“你就是李不一吧,久仰久仰,我姓林,双木成林的林,名森,森林的森。兄弟你可别误会,我和秦小姐什么都没有,那房间只有我在住,秦小姐几乎没回去过。”

  我打趣道:“好多木头。有些人是人如其名,你的名字可太不符合你了。”

  林森说:“我都觉得你的名字熟,秦双凤,现在看来你是秦小姐的妹妹了,我听秦小姐提起过你。好巧啊!”

  不一问林森道:“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我对着林森眨了眨眼睛,说:“就有一次碰见了,互相介绍一下。”一语带过。

  我问:“这船上好多人叫你林大哥,你很老吗?”

  林森说:“不是,是林大个,个子的个,因为我长得高大。我才三十出头。”

  我心中暗道:“难道不老吗?”

  林森和不一又开始干活了,我决定去找安律师玩会,我是个闲人,大闲人。安律师在做饭,她已经成为我们的御用厨师了。

  我问安律师:“你真的喜欢林森吗?”

  安律师说:“当然了,他人又帅,身材好,风趣幽默,体贴备至。我干嘛不喜欢他?”

  我说:“林森喜欢你吗?他会不会是因为现在太无聊了,才追的你?我觉得他不是真心的。”

  安律师说:“只要他对我好就行了,我管他真心还是假意。难道我就是真心的吗?”

  我说:“你和安娜戴蒙就一直这么僵着了?”
  
  94.
  安律师说:“她一直不肯原谅我,我也没办法。”

  我说:“你去道个歉也行啊,本来就是你不对。”

  安律师说:“我才不去。”

  我问:“你知道8348所是干什么的不?”

  安律师说:“不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说:“马云龙手下,几乎所有人都来自于这个单位。除了安娜戴蒙,但是董骄阳出国前也是这个单位的。”

  安律师说:“我不是这个单位的,我不知道。”

  我说:“我知道,你是一家私企的员工,你们老板也叫武扬威。”

  安律师问:“谁跟你说的?”

  我说:“老张,你老板和马云龙那个忽悠他来的朋友同名同姓。”

  安律师失神地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武扬威。”她回过神来说:“你小子又来套我的话是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喊道:“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肯和我说。”

  安律师反问:“你知道那么多干吗,能换钱?”她晃了一下,差点摔倒,我忙扶住她,问道:“你怎么了?”安律师摇摇头说没事。

  我大惊,问道:“你不会是怀孕了吧?这可麻烦了。”

  安律师气的打了我一下道:“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其实她每晚都是和我一起睡的,但回来的都很晚。

  安律师说:“你一边玩去吧,不要碍事。”

  我说:“我帮你做饭啊!”

  安律师说:“你越帮越乱。”

  我说:“人家无聊嘛!你就陪我会儿。”

  安律师说:“林森一会就过来了。别当灯泡!”我只好讪讪地走开。

  我找到林森,他正和不一搬东西,我使坏故作神秘地拉过林森道:“我发现一个现象,天空里我们越来越近了,我们所处的环境在慢慢缩小。”

  林森说:“你这脑袋里一天到晚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说:“我怀疑这是外星人的飞船。他们设计了一个小的生态系统。我们往下挖,要是挖出来什么金属板或者类似的东西,就证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即使挖不到飞船壁,也会挖到岩层。

  林森问道:“这关我什么事?你找我做什么?”

  我央求道:“你帮我挖一下吧,求求你。”

  林森说:“你找你哥去。”

  我说:“我再和你聊聊我姐姐的事吧。”

  林森问道:“哪个姐姐?”

  我回道:“哪个姐姐都行啊。”林森拿了两把锹对我说:“走,哥就当活动筋骨了。”

  我和林森一人拎把铁锹开挖,我说:“我姐姐大名秦单凤,人称小辣椒。”

  林森笑道:“人如其名啊!”

  我说:“你喜欢我姐吗?”
  95.
  林森说:“你不懂。”
  我懂,我今年只有十五岁,但我用了我一半的生命去爱着一个人,一个永远得不到的男人。他停了一会说:“我这人命好,想得到什么就能得到,所以我喜欢有挑战性的东西。”

  林森说:“我喜欢一个姑娘,可惜那个姑娘不喜欢我。我就觉得很有意思,尝不到甜头就一定要尝一尝。不过老这么弄也不行。”

  我说:“然后你就开始勾搭安律师,她可是个好姑娘。你别耍她。”

  林森道:“我在你的心里就那么不堪吗?”

  我弱弱地说:“那倒不是,就是觉得小安这个人压不住你。”

  林森坏笑一声道:“谁能压得住我?”

  我问:“你和小安发展到哪了?如果你不是认真的,你别占人便宜。”

  林森问:“你问这个干什么?吃醋?”

  我说:“我吃醋也不是吃你的醋。”

  林森说:“我看着就不像个好男人吗?”

  我冲口而出:“你像个花花公子。你不喜欢我姐嘛!”

  林森说:“是男人就喜欢美女,不过我要是想结婚的话,肯定不会找你姐姐那样的,小安是我的首选。”

  我吃了一惊,说:“你会和小安结婚?”

  林森黯然说:“只要她愿意。我看到李不一时,就死心了。如果我外甥女要是爱他,他也爱我外甥女,我一定想办法让他们两个结婚,秦小姐爱他是明智的选择。这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女孩,安律师就是那种你看着就应该给娶回家的做老婆的女孩。我年纪也不小了,想找个好姑娘安定下来了。”

  我看着他诚恳的面容,心中感觉到一丝温馨,好姑娘总是会有人爱的,即使她很平凡,即使那个人心里还装着个女超人。我说:“就算没有不一,你还是最好别找我姐,她除了漂亮,没有一丁点作为女人该有的优点。爸爸说我在这艘船上要是没事,不如多跟着小安学学,她很有女人味,看着就像个贤妻良母。小安和你在一起也挺好,虽然不知道你这个人会不会一心一意对她好一辈子,但至少你家有钱啊,离婚了也不会太惨。”

  林森说:“你这么大点儿年纪,怎么这么现实。”

  96.
  我笑着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小安和你结婚的话,日子不会太苦。哈哈,你这种没穷过的人不知道。你看小安学历好,性格好,长得也还不错,人品也好。”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多好。”

  林森苦笑一声,说:“你这好像不是为了我啊!是怕我挖墙脚才这么说的。”

  我说:“你再跟我姐熟悉熟悉,就知道我绝对是为了你好。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姐姐从出生开始就泡在药罐子里,你看她的皮肤洁白无瑕,摸起来很粗糙,一点也不细腻温润。她的骨骼也很硬,一点也不柔软。身上硬邦邦的。还有她的左手,你从来没见过吧,我也从来没见过,那只手见血封喉,她还在娘胎里就接受训练了。小安多好,又温柔又体贴,长得还可人。”

  林森说:“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这船上,除了那个越南女人长得漂亮外,也就小安可以看了,其余的都什么玩意啊!”

  我说:“你还不是很肤浅吗?只知道美女。”

  林森说:“我跟他们又不熟,除了能看到长相外,还知道什么?还有,小姑娘,我告诉你,是男人都喜欢美女。你打扮打扮吧,这事也要从娃娃抓起。”

  我说:“四月流莺呢?”

  林森说:“别人的女人我不动。”

  我忽然问道:“你有什么梦想吗?”

  林森说:“能遇到一个喜欢得不得了的女人,费尽心机追她,最后还能追到手。”

  我问:“你知道小安的梦想是什么吗?”

  林森说:“也许就是找一个像我这样的男人嫁了吧!”沉默了良久,我们俩接着挖坑。

  林森问道:“大概得多深?”

  我说:“一米左右。”

  林森说:“虽然不知道你胡言乱语什么,我帮你挖,但是说好了,挖到一米深时要是还没什么,你就别瞎想了。”

  我说:“好。”心想他又没带尺子我就睁着眼睛说瞎话,硬说一米是半米。

  林森问道:“你是喝母乳长大的吗?”

  我疑惑道:“什么?”

  林森说:“你和你姐姐一点也不像,从头到脚,连头发都不像。”

  我说:“我是养女。”

  林森说:“你和我说说你姐姐都喜欢些什么?”

  我答道:“李不一。”

  ……
  林森把铁锹往地上一扔道:“我不挖了,太难挖了,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失望地看着林森,他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伤心和失落怎么还能都放在脸上。”

  我问:“那放在哪?放在心里?”

  97.
  林森说:“你还留着干嘛,扔了就好了,等你再长大一些,就会发现很多事情都是无能为力的。你这样子怎么像要哭了一样,行行,我再帮你挖会儿,女孩子要学会撒娇。”

  林森停下来,坐在坑边,说:“歇会儿,歇会儿。”掏出包烟点上。

  林森抽了一口烟,他抽烟很好玩,嘴吸进去,吐出来,又用鼻子吸进去。我也看到过另一个人也这么抽烟,但是林森的烟是丝丝缕缕线一样,那个人抽起来,像一团团棉花,在口鼻之间飞舞。

  我问道:“我大舅抽起烟来都是一团一团的,吸进鼻子里。你能那么抽一下让我看看吗?”

  林森说:“我不能那么抽,太猛了,会醉,醉烟比醉酒还难受。”但还是尝试了一下,他刚吞进一口,就呛得咳起来,直接放弃。

  我问:“你抽雪茄吗?”

  林森说:“抽不动,抽完之后腮帮子疼得厉害。”

  我问:“有种烟很细,像吸管那样细,那是什么烟?”

  林森答:“坤烟,女人抽的。抽完之后嘴里是香的。”

  我问:“嗯?你怎么知道?”

  林森暧昧的笑了,说:“我知道很多。”他脱掉上衣甩到坑外,跳到里面说“开挖”。我们的坑还很浅,只到我的大腿那。阳光照在林森身上,他赤裸的肌肤反射金色的光芒,像太阳神一样神圣的感觉,我一阵目眩,赶紧地头挖土。

  ……

  林森说:“都一米了。不挖了,什么都没有,你别胡思乱想了。”

  我求道:“谢谢林大个。再往下挖几锹,就几锹。求求你了,你人最好了。”

  林森说:“我一点也不好,我可是个坏男人啊。”但还是帮我挖。他一要不挖我就磨他。

  林森说:“现在得有一米五了。再深,我们就出不去了。你有这时间不如干点有用的事。”无论我怎么磨他,林森都不肯再帮我挖了。他跳出坑,把我拉出去,说:“走,回去。”

  我说:“你先走吧,我在这坐会儿。”

  林森说:“怎么这就生气了?”

  我说:“没有,我哪有那么小气。”

  林森说:“那你小心点。我先走了。”

  我一个人在坑边坐着,两条腿放到坑里荡来荡去,甚是无聊。我还想挖下去,但确实很累。越往下,土越密实不好挖。

  那边“平教授”扛着一把锹过来了,我问:“你怎么来了。”

  “平教授”说:“刚才碰到林森灰头土脸的回来,问他怎么回事,知道这里有个姑娘家在异想天开,我就过来和她一起疯吧。”我高兴一骨碌溜下坑里。

  “平教授”说:“你为什么要挖坑,是不是也听到了昆汀和老张说话。”

  我说:“听到什么?”


  98.
  “平教授”说:“我刚才听到他们两个说什么,昆汀一直在观察地貌,老张和他开玩笑,是不是寻龙点穴,再倒个斗,昆汀说他们这几天对地貌的观察,显示是海底地貌。”

  我说:“那倒没有,我没偷听过人说话。我就是科幻小说看多了,容易想入非非。”“平教授”卖命地挖起坑来。

  ……

  “小胖子,你刚从泥里打滚出来?”爸爸看到我一脸惊讶。

  我说:“爸爸,我坑挖深了,平教授在里面出不来了。”

  爸爸说:“你这小不点都能出来,他怎么出不来?”

  我说:“我踩着他的肩膀跳出来的。”

  爸爸说:“老人家那么大岁数了。你呀!”

  我们赶过去救“平教授”,“平教授”在坑里蹲着,低头不知道在看啥,我们喊了几声,他才回过神来,由我们将他拽上地面。

  午饭时大家叽叽喳喳地问我们为何要挖坑,我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我实在不想在这些人面前丢人现眼,说出我那套外星飞船小生态系统理论。

  昆汀说:“海台位于大洋中脊与大陆边缘之间,它的一侧与中脊平缓的坡麓相接,另一侧与大陆隆(大西洋型大陆边缘)或海沟(太平洋型大陆边缘)相邻。约占海洋总面积的45%。大洋盆地被海岭等正向地形所分割,构成若干外形略呈等轴状,水深约在4000~5000米左右的海底洼地,称海盆。宽度较大、两坡较缓的长条状海底洼地,叫做海槽。海盆底部发育深海平原、深海丘陵等地形。 
  深海平原是起伏的玄武岩基底被厚沉积物披盖而成,坡度小于千分之一。除赤道生物高产带外,深海平原的形成多与源自大陆或岛屿的浊流沉积物的大面积铺盖有关。通常分布于邻接大陆隆处。若盆底沉积物无几,则为熔岩流或岩盖组成的深海丘陵,有的个体呈小型盾状火山,起伏为几十至几百米。深海丘陵常分布于深海平原向大洋中脊一侧。太平洋边缘展布着海沟,浊流沉积等陆源的物质难以越过海沟输送到洋盆区,来自上覆水层的远洋沉积一般为量有限,不足以铺覆成深海平原,故太平洋中深海丘陵约占洋底面积的80~85%。而大西洋中深海平原却十分发育。 
  长条状的海底高地称海岭或海脊。洋盆中的海岭几乎没有地震活动,叫无震海岭。海山多属火山成因,有些海山孤立地散布于洋盆中,规模巨大露出水面的构成火山岛。还有些海山出现平坦的顶面,称平顶海山,顶面水深数百米至2000余米不等,是火山岛被海蚀作用削平后沉没而成。三大洋内还散布着宽缓的海底高地,称海隆,如百慕大海隆。一些顶面平坦,四周边坡较陡的海台(也称海底高原),或由熔岩堆积形成,或具有花岗岩基底,后者亦称微型陆块,如印度洋中塞舌尔群岛所在的马斯卡林海台。海台在印度洋中最为发育。”

  99.
  我们好多人没听明白,昆汀解释说:“我们身处的这个小岛是典型的深海平原地貌。我怀疑我们可能在海底。”

  昆汀说完,大家沉默了好久,婴桑问道:“你挖了那么深的坑,挖出什么没有?”

  我看着“平教授”,他一点反应没有。我摇了摇头,说:“什么都没发现。”

  老张说:“那你是说,我们是在海底了?要是在海底,光哪来的?没有光就不能光合作用,这些植物又是怎么回事?空气又是哪里来的?小伙子,不要异想天开。”

  安娜戴蒙也说:“这里的植物很原始,但还是陆地植物。”

  虽然这个小岛上有日夜更迭,但我们的头顶一直没有日月星辰。而且大家都不想承认,如果我们真的在海底世界,就永无出头之日了,我们不是鱼。

  吃完饭后,我并没有去睡午觉,而是拍起了婴桑的马屁,“婴桑姐姐最漂亮了。”

  婴桑说:“你有什么事就直说。”

  我说:“你拿把枪借我用用,你们射程最远的。”

  婴桑说:“你要做什么?你会开枪吗?”

  我说:“我怀疑我们现在一个巨大的气泡里,由于一些其他的原因影响了压强,空气富集并落到了海底。我们被海水包围着。”

  婴桑说:“我明白了,你是想开一枪,看看天会不会漏。还是我来吧。万一天塌了怎么办?”

  婴桑拿来一杆很长的枪支,向天放了一枪。子弹冲向天空,却没有什么后果。她说道:“死心了吧。”

  我说:“枪口没有和地面垂直,不算数。”我扳了一下枪杆,还不放心,扯下衣服上的线头,下面钩个石头,栓在枪口,再三嘱咐,枪杆要和线保持平行。

  婴桑说:“好,但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她又开了一枪,这枪也很平静。婴桑说:“这把枪射程最远,我现在是垂直射的。你再没什么话了吧?别瞎想了,回去吧。”一泼水当头浇了下来,一些不小心流到我嘴里,又咸又涩。我们俩面面相觑。婴桑说:“是海水。”我们又换了几个地方依样画葫芦,结果一样。

  婴桑好像发觉了什么似的赶忙要离开,我叫住她:“你是不是很久以前见过我爸?”

  婴桑说:“对,三十年前了。”

  我问:“之后见过吗。”

  婴桑说:“没有,这是三十年来第一次,我真不知道我有生之年能再见到他。”

  我问道:“你们这么多年没见,你不会认错人吗?”

  100.
  婴桑说:“如果你和李不一三十年没见,之后你还能认出他吗?”

  我说:“当然能,一眼就能。”

  婴桑回道:“我也一样。”

  我反应了好一会儿,婴桑已大步流星走了,只留给我远去的背影,我喊道:“这能一样吗?”

  “平教授”特意过来找我说:“想改善一下伙食吗?”

  我说:“当然想了。”

  “平教授”说:“我们打猎去吧!”

  我问道:“就我俩?”

  “平教授”说:“人多了,碍手碍脚。”我想要是问过爸爸,肯定不让我去。

  我说:“那你等一下,我叫一下我哥哥陪我们俩一起去。”

  “平教授”说:“现在的女性要独立自主,不要做什么都依靠别人。”激将法对我没用,但我闲的发慌,想疯狂一下。

  我说:“好,我们拿什么武器吗?”

  “平教授”说:“我都准备好了,你只要跟着就行了。”

  “平教授”带我穿过树林,我不放心地问:“不会出危险吗?”

  “平教授”说到:“你放心吧,我在这呆了这么久,比你清楚哪里危险,哪里安全。”说着带我走到了一个树丛中隐藏的空地。我们在树林穿梭很久,豁然开朗,外加阳光明媚。我问:“这可是好地方啊。你怎么发现的?”

  “平教授”说:“是好地方,你在这呆着,不要动。我去去就来。”他根本没给我拒绝的的机会,又返回树丛,无迹可寻,一会出现在一棵树上对我招手。我正纳闷,他这是做什么?
  一只巨大的白色肉虫爬了过来,我吓得立刻就往“平教授”栖身的地方跑。那肉虫行动起来也不快,一直跟在我身后蠕动,我觉得它这样子也许我用力踢几脚就会踢死,但它的样子实在太恶心了。那只肉虫跟着我跑到“平教授”树下,“平教授”从树上跳下来,骑在肉虫身上,徒手掐死了它,我看那肉虫一个劲地挣扎不开,最后终于不动了。我埋怨道:“你太残忍了,你就不会给它安乐死吗?”

  “平教授”说:“什么叫安乐死?”

  我答道:“就是死的舒服点。你不是有把破手枪吗,你开枪打死它就算安乐死了。”

  “平教授”说:“怎么都是死,那么多讲究。凭我的经验,这种虫子一点血不流最好吃,否则就会破坏营养和味道。”

  我说:“你吃过很多。”

  @xjfxr 2012-3-23 22:51:00
  我来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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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名一个。。。。
  @可k可k 2012-3-23 22:53:00
  好看,加油 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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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啦。。。。真的好看吗??不准骗我。。。。
  @北极狐仙 2012-3-23 22:54:00
  华丽滴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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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这个记号不如你的ID华丽啊。。。。。。真的。。。。
  @萱宝贝儿 2012-3-23 22:58:00
  追着真累,养肥了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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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也很肥了。。。好不好??
  @harebaby 2012-3-24 1:11:00
  好聪明的楼主啊,多写点,爱看啊,晚饭都不做了,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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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你们哪里一般做晚餐,是中餐还是西餐呢?欧洲貌似做中餐的原料很少呢。。。。连酱油都要从国内带的样子。。。。

  @sd720731 2012-3-24 13:18:00
  午觉前摸摸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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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睡啊。。。。。
  午睡啊。。。。。。
  上了一天班的人,,,你伤不起啊。。。。
  伤不起。。。
  我也要睡觉。。。。
  喵~~~~~~~~~~~~
  我发表一下感想。。。。。发表一下感想啊。。。。。。


  发表一下感想。。。有些过于兴奋了。。。大家见谅。。。。


  关于主贴内容已经连载了100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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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干了一天活,回来还不知疲倦得到更新。。。
  我的精神非常可嘉啊。。。。
  大家要鼓励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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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啊。。。。

  我们是一起打天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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