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言社】淋漓血案,步步杀机。《窥骨》——拨开重重谜雾,道出乱世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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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封皮造畜


  一声令下,几个衙役闯进这小灶房里,将人头、残尸,连同着灶上煮着的那锅汤,一股脑的端将出去。
  见醉仙楼里真个抬出了尸首,那些食堂们全吓的面若死灰。特别是那掌柜的,整个人直接趴在地上,捶胸顿足、哭天抢地,直嚎着这以后的生意是不必做了。
  衙役们分成两拔,一拔将物证嫌犯押解到府衙,另一拔留在这醉仙楼里,等候着冯慎、鲁班头他们的差遣。
  “据那牛二所言,还有个嫌犯没缉到”,冯慎道:“这样吧鲁班头,事不宜迟,我先带着查爷去寻寻看,您和弟兄们先在这里守会儿?”
  “冯主簿所言差矣”,鲁班头大手一挥,道:“这捕盗拿贼的事,是我们分内之事,就不用你们操心了!你跟我说了地方,我带着几个弟兄保证擒回来!”
  “鲁班头有所不知”,冯慎摇头道:“以不才推断,这宗案子盘根错节、环环紧套,恐怕不止止是件普通的害命案子。那个线索,正是那侦破的关键。所以,缉拿那嫌犯,易暗不易明。万一走了风声、断了线头,那幕后的黑手怕是再也牵不出来了!”
  “那老查别去了!”鲁班头还是不甘心,“他一个仵作也不会拳脚,去了也是白搭!我跟着冯主簿去吧,就算有个什么变故,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
  “得!又让鲁班头嫌弃了!”听得是缉凶,查仵作本心就不想去冒那风险,见鲁班头这么说,他赶紧借坡下驴。“那成,我就先带着人守在这里,等冯少爷和鲁班头拿了那嫌犯,咱们回衙门碰头吧!”
  冯慎原本就与那鲁班头不太熟,又看他直来直去的有些莽撞,怕他跟去出了岔子。可无奈鲁班头执意要去,冯慎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头答应。
  于是,冯慎又对着查仵作嘱咐了几句,便与那鲁班头出了醉仙楼,先去缉拿嫌犯。
  路上,冯慎将牛二的供词,大致上说与了鲁班头知道。那鲁班头一听,便来了劲,磨拳蹭掌的喊杀个不停,一口便断言那胡屠户就是真凶。
  “此案疑点颇多”,冯慎道:“真凶是不是那胡屠户,尚且不可论定,还是等将他捉了,回衙门里再细细盘问吧!”
  说罢,也不再顾鲁班头,加快了脚步,便朝着胡屠户所在的地方赶去。
  鲁班头见冯慎看似文弱,脚力竟胜似自己,心里也暗暗叹道:“怪不得这毛头小子能受到府尹重视,看来,确实是有两把刷子!”
  想到这,鲁班头也卯劲赶上,跟在了冯慎后面。
  据牛二所言,那姓名的屠户,住在城郊一个唤作“瓦子营”的村里。那“瓦子营”距这虽不算太远,可要过去,也得近半个时辰。
  一路上,二人都不怎么言语,皆埋头赶路。一连奔了好一阵子,这才到了那瓦子营所在。
  见村头上坐着几个老汉,冯慎和鲁班头便过去问那胡屠户具体住址。问明白后,二人相对一视,便顺着方位奔去。
  没一会儿,便找到了那胡屠户家门口。冯慎轻轻在大门上一推,发觉那大门从里面闩死了。
  鲁班头性子急,抬手就想着砸门。冯慎一看,赶紧将他一把拦下。
  “班头不可心急!”冯慎忙道:“这胡屠户大白天的闩着门,怕是正在里头做些避人的勾当。要是贸然惊动了,他定当有所防备!”
  “那怎么办?”鲁班头皱眉道:“难不成咱俩还干候在这里?”
  “且看看再说!”说完,冯慎便绕着胡家的院外,谨慎的打量起来。
  这胡屠户的宅子起在村尾,周围没有什么相邻的住户。胡家的外墙,皆用那土坯夯成,虽然简陋,却也垒的不矮。冯慎同鲁班头慢慢的转至院尾,听得墙内隐约传来猪畜的几声哼唧。不用说,这边定是那胡屠户圈猪的后院。
  “鲁班头,此处应是后院”,打量了一会,冯慎道:“想来从这里翻墙而入,也不至于太过显眼。”
  “这墙头可不低”,鲁班头抬眼看了看那土墙,道:“咱们哪里找些垫脚之物?”
  “不必麻烦!”冯慎摆手一笑,“想翻上墙头倒也容易,只不过,得委屈班头搭个‘手桥’!”
  “手桥?”鲁班头一愣。
  冯慎点点头,道:“就是班头做个‘踏脚’,不才借力翻上墙头。”
  鲁班头心下虽不太乐意,但也别无它法,只得在墙根立下马步蹲了,然后双掌合插,垂在身前。
  冯慎见“手桥”搭好,也不客套。他撩起长衫掖在腰间,便提起一口气,快奔几步,一脚踏在“手桥”上。见冯慎踏来,鲁班头赶紧腰臂发力,将冯慎猛的往上一托。
  借着这股劲,冯慎一纵,两手就牢牢的扒住了墙头。他腰间一扭,双腿一摆,身子便轻轻的跃在土墙之上。
  冯慎猫着腰,朝墙内看了看,确定无人察觉后,又将胳膊从墙头上探下来。
  鲁班头搭住冯慎的手腕,双足一蹬,也被冯慎牵引着上了墙。
  二人深吸一口气,翻身下墙。绕过后院的猪圈,便蹑手蹑脚的来到正屋门前。
  冯慎将耳朵贴在门上,却听得屋里静悄悄的。可那门窗反掩,却分明有人在内。总呆在外头,也瞧不见里面,于是,冯慎便摒着呼吸,来到窗边。用指头在舌尖上蘸了蘸,轻轻的在窗户纸上捅了个眼儿。
  借着那眼儿,冯慎看到里面的炕上正睡着一男一女。男的应该就是那胡屠户,而那女的,想必是他婆娘。
  见再无旁人,冯慎与那鲁班头便打算进去捉拿。可那进院有墙可翻,这进屋却犯了难。若是破门而入,少不得要多花些力气。还是趁着那对男女熟睡,方便一举拿下。
  思来想去,冯慎便问那鲁班头借了佩刀,用刀尖顺着门缝插进,去拔那门闩。每拔一下,冯慎都收着劲,生怕弄出动静惊了那对男女。
  拔弄了好一阵子,只听得耳边一声细响,那门闩便“啪嗒”一下,脱落开来。
  二人大喜,忙推门闯入,几步奔至那炕头便将那一男一女双双摁住。
  “嗷”的一嗓子,那炕上的男女一下子惊醒,皆被眼前的情形骇的哇哇大叫。
  那男女都是精赤着身子,一丝不挂,还以为冯慎他们是歹人,缩在被窝里哭叫连连。
  鲁班头让他们吵烦了,一把抓过那男子,高声喝问:“你可是那胡屠户?”
  那男的一见鲁班头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早已吓的不行,赶紧苦着个脸回道:“小的便是……小的便是……不知哪里冲撞了好汉……还请饶命啊!”
  “那就好!”鲁班头道:“姓胡的,你的事犯了!老实点跟着我们走一趟,也省得吃些苦头!”
  “啊?”胡屠户一怔,看了看鲁班头的公服:“二位……二位是官爷?”
  “算你识相!”鲁班头“哼”了一声,“别啰嗦了!有什么话,去顺天府大堂上再说吧!”
  “哎呀官爷!”那胡屠户哆嗦了一阵,也顾不得没穿衣裳,光着身子便从被里爬将出来,跪在炕上就梆梆的磕起头来。“小人知罪!小人知罪……还请官爷高抬贵手……饶了小人这回吧!”
  听胡屠户这么一说,冯慎和鲁班头也傻了眼。二人皆没想到这胡屠户,竟招的如此痛快。
  可没等他俩回过神来,那个妇人竟也不顾得胸袒乳露,赤条条的钻将出来,跪在胡屠户旁边:“官爷开恩呐……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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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没等他俩回过神来,那个妇人竟也不顾得胸袒乳露,赤条条的钻将出来,跪在胡屠户旁边:“官爷开恩呐……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
  “开恩?”鲁班头冷哼一声,喝道:“犯下了那害人性命的重罪,还妄想活命?真当这大清国没有律法了吗!?”
  “啊?”胡屠户和那个妇人双双惊惧,“我们……我们不曾害命啊……”
  “还敢放刁?”那鲁班头见二人出尔反尔,气呼呼的抡拳要打。
  “鲁班头息怒!”冯慎见状,赶紧拦下。“待我先问上一问!”
  说罢,冯慎慢慢走到炕前,冲着炕上二人问道:“你们二人可是夫妇?”
  胡屠户和妇人先是一愣,对视了一眼,不肯说话。
  “都聋了?”鲁班头叫骂一声,“问你们话呢!”
  “是是是”,那胡屠户浑身打了个激灵,赶忙指着那妇人道:“她……她姓吴……是邻村的一个寡妇……与小人……并不是夫妇……”
  “怪不得这大白天的掩门闭户”,冯慎冷笑道:“原来,是躲在家中风流快活!”
  “小人知罪!小人知罪!”胡屠户吓的脸都白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留着力气,等到公堂上再说吧!”鲁班头喝道:“抓你并不仅是这通奸的事!”
  “啊?”那妇人一听便急了,“官爷官爷……民妇也是一时糊涂,受了这姓胡的蛊惑,被他霸了身子……其他的事,民妇一概不知啊……官爷只抓了他去,还求饶了民妇吧!”
  “贱人!”胡屠户见那妇人为了自保,而不顾“露水夫妻”的情分,气的是咬牙切齿。从炕上跳起来,几下将那妇人压在身下,又踢又打。
  那妇人也不示弱,一边哭嚎着,一边照着胡屠户面门又咬又抓。一时间,炕上两个赤身裸休的男女,扭打成了一团。
  “还他娘的反了教了!?”鲁班头见二人太过不堪,气的胡子差点炸了。他挥起刀,一下剁在炕头柜上,火冒三丈。“再敢撒泼,老子把你们这两狗男女全砍了!”
  见鲁班头真动了气,炕上二人哪里还敢动手?都吓的呆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弹。
  “行了!”冯慎哭笑不得,指着二人道:“赶紧穿戴整齐,莫再行些不雅举动了!”
  那吴寡妇一听,这才记起自己还是不着片缕,忙慌里慌张的罩上亵衣,披好棉袄。胡屠户也不敢怠慢,匆匆蹬好裤子。
  由于来的急,鲁班头也不曾带着枷锁镣铐。见二人穿戴停当,也不跟他们二话,抽了那胡屠户的腰带,便将二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怕二人还要叫嚷,鲁班头又将那被窝一扯,抽出棉絮团子,堵严了两人的嘴。
  捆绑好二人,冯慎又去了后院的猪圈。他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半天,确定并无异样后,又转回了屋中。
  打这里去顺天府还有些路,押着这对男女也着实不便。冯慎与鲁班头商量了一会儿,便打算去村里雇辆大车,直接将他们装在车里,拉回府衙。
  冯慎让鲁班头在这里看着二人,自己又跑到村中转了起来。问了好半天,这才寻到一户有骡车的,于是商议好价,那农户便赶着骡车,到了胡屠户门口。
  七手八脚的,将胡屠户与那妇人扔上车后,冯慎和鲁班头也赶紧跳上了车驾。那农户知道冯鲁二人是衙门的公人,自也不敢多问,只是响鞭朝着骡腚上一甩,便老老实实的赶起车来。
  骡子善步,没多一阵子,便赶到了顺天府。付了车资后,冯鲁二人便将胡屠户与妇人解到了大堂上。这会,也早就衙役赶去醉仙楼报信,查仵作得信后,便与守在那边的官差匆匆回赶。
  一切都准备妥了,众人便只等着府尹升堂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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