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了!”冯慎道:“与那赖青,倒是有过那么一面之缘,可一个不留心,让他给逃了……胡屠户,我问你,你可知那赖青下落?”
“这……这小子满嘴里跑舌头……小人也不知他何处落脚啊!”胡屠户苦着脸道:“若小人知道他的下落,早就找上门去要回钱了……”
冯慎点点头,然后对着府尹说道:“大人,卑职以为,这个叫赖青的,恐怕就是那害命真凶!”
“何以见得?”府尹听冯慎如是说,急忙问道。
“大人容禀”,冯慎接着说道:“今日响午时分,卑职与查仵作曾在天桥得遇一耍猴人。那人的相貌,与那胡屠户形容的赖青无二。再加上他种种诡异之举,再结合这宗奇案来看,想来那凶手,定是那赖青无疑!”
“哦?”府尹又道:“适方才冯主簿说,验尸有了眉目,不妨且说来听听!”
“是!”冯慎道:“从那怪尸来看,那猪皮之下,的确是个人!并且,那人并不是死后藏尸,而是活着的时候,就被人蒙了猪皮,生生的造成了一口肉猪!”
“竟有此事?”府尹身子一颤,大惊失色。“这……这真真是骇人听闻!这活人,又如何能变成一口肉猪?”
“大人休疑,这世间确有这等邪法!”冯慎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此法本是先父偶然提及,可卑职万没想到,它真果存于世……”
“究竟是何种邪术,竟如此歹毒?”府尹追问道。
冯慎长息一声,道:“此种邪术……唤作‘封皮造畜’!”
回复第1185楼, @茶弦2012
今晚还有的,俺继续去写,大伙稍安勿躁~速度慢,水平有限~多多担待了~~~
--------------------------
@你二大爷1 1781楼 2013-06-17 21:16:00
妈逼的,他妈忽悠谁呢,我操!老子就不信你没有存稿,敢说你手上没有至少五万字的存稿?!不就是想他妈骗点击嘛!也就是这帮二逼听你忽悠!
-----------------------------
你的确很无聊!不要在这里秀下限了。之前我就曾说过,我水平不行,你不看便是,不要出口成脏,与人尊重,也是与己尊重。至于存稿的问题,我没必要骗你,从方才更完了文后,一个字也没有剩下,都是现码现更的。当然,你会怀疑,我也不想与你争辩太多。有读者看文,我就觉得挺开心,可能是你我心态不同,谈不到一块去吧。早在十点多的时候,就看到了你的留言,不过这次倒比上次看得淡然。只是在心里默默的问候了几句,然后又继续码字了。呵呵~挺好,起码比上次被你骂气的没写出一个字,到现在的无视,我感觉自己的心态上又进步了。好了,我罗嗦了这么多,也不再多说了,一句话,好自为之吧。
还要急着去码《邪见》,那边还有亲等着看,所以今天就先不一一回复大伙了,先祝大伙晚安吧
第八章 盲叟托孤
听得“封皮造畜”这四字,公堂之上,人人色变。
“冯主簿,你仔细说来!”府尹神情一凛,正色道:“本府倒要听听,此等邪术是如何惨绝人寰!”
“谨尊大人钧旨!”冯慎顿了一下,又道:“这邪术,顾名思义,就是先将牲畜宰杀剥皮后,再血淋淋的蒙在活人身上。蒙皮之前,那人被抹上秘药。一但与鲜血相溶,那秘药顿时化开,将那人皮与兽皮牢牢粘合,任凭撕拽,也是纹丝不动,就好似长在身上一般。等过些日子,再将兽皮断口处用线缝好,一个活人,便就被生生的造成了一只畜生……”
“竟如此丧心病狂?”不等冯慎说完,府尹气的大怒。“这等恶人,必当碾肉磨骨、碎尸万段!”
“大人所言极是!”冯慎道:“此种凶徒,人人得而诛之!卑职继续说这‘造畜’一事,也好让案情明朗,锄恶扬善!”
府尹余气未减,也不答话,只是将手一挥,示意冯慎接着说。冯慎见状,赶忙将所知诉出:
这“造畜”邪术,原记于古时野史散籍。那些邪徒若想造畜,一般是要拐骗些垂髫小儿。这孩童骨头软,易固型,再捉些猴猿之属取皮套上,等制成后,与真兽无二。可五岁之下小儿禁不得疼,往往不等那伤处愈合后,便染了肉毒疟疸,浑身溃烂而死。十个里面,也不见得成活一个。若是用年纪稍大些的,骨头身体早已生得差不多了,再硬要封皮,却是难上加难。
可那些歹人不甘心,试练千方之后,终于试出了一个新的法子。这法子十分恶毒,是先在隐秘之处,掘一个几丈有余的深坑。深坑掘成后,倒入酒糟十斛。酒糟之中,混有浓醋和用草药调配的“软骨散”。准备停当之后,将所用造畜之人衣裤尽除,赤条条的推入坑中,在坑口盖上块大木板,用巨石压了。
备畜之人被困在坑里,身体各处浸泡在药液之中。若是饥了,便胡乱的吞食些酒糟;若是渴了,就饮些浆水残汁。一连泡上月余,那人不但被酒药之气熏的神识不清,而且浑身的骨头皆软若面筋。
邪徒们见也差不多了,按着备畜之人的身量,忙剥来些猪犬羊马的鲜皮。抹完秘药后,就直接把皮覆其身上。猪犬羊马等畜不似猴猿,它们与人差异甚殊。
可那备畜之人骨骼皆软,因此封皮之后,邪徒们一拥而上,对着那人的身体,便是一番揉捏。待捏成那畜形后,再抬着那人去吹些山风。由于浸了秘药,那备畜之人的骨头见风即硬。等晾晒一阵后,造畜便成。
之后,那伙恶人再配些哑药,混在吃食里喂了,那些被畜之人,纵是心里明白,也是有口难言。
像那般造成猴猱样的,都被拉去大街上耍嬉卖式。只因骨子里是人,自然比真正的猴子会的本事多,所以,每每得来的赏钱,皆是盆满钵盈;而那种造成猪羊状的,便以低价售出。等到买家圈回家中后,那些“猪羊”再翻圈而逃。既赚了银子,又不费本钱,得了个空手套白狼的无本生意。
自打那些人被改成了畜生,日子一久,也都认了命。特别那些“猪羊”之属,一旦逃脱不出,便有着被买家宰杀的危险。就算是逃在别处,也有那受屠的厄运。于是,也不敢冒险,只得老老实实的,回到那伙恶人的身边。
怕大伙久等,先更一段。不急,今晚还有,俺继续去码。
“真当是骇人听闻!”得知这造畜的真相后,府尹不由得怒发冲冠。“冯主簿,那口瘦猪,果真就是那造畜所来!?”
“正是!”冯慎道:“卑职与查仵作验看半天,那猪皮下的骨骼虽然变形,但确为人骨。并且,观那骨质的疏密与那齿底的磨合,那人应该是个十来岁的少年!”
“岂有此理!”府尹怒道:“犯下这干猪狗不如的禽兽之行,哪还能轻饶?”
听到那瘦猪之下,确是个人后,胡屠户吓的魂飞破丧。“大人……小人真得不知那是个人扮的……要知道那是个人,就算拿刀架在脖子上……小人也不敢动手啊!大人活命……大人活命啊!”
“大胆胡屠户!”府尹正在那气头上,见胡屠户口还在讨饶,更加愤恨。“你勾结吴寡妇通奸在先;而后又图蝇头小利,妄想从赖青处购得赃物;不管你有意无意,杀死那受畜之人却是坐实!任择三罪之一,你都难逃干系!”
“还有那厨子牛二!”府尹将脸一转,面向牛二喝道:“你这刁厨,好财心黑。若不是冯查二人眼明,这等弥天大案险些被你瞒去!若不加以惩治,如何能肃清歪风邪气!?来啊!将二人拖下去,各打一百大板后,再行处置!”
说罢,也不细数,直接从那“明”字签筒里,抽了一把红头令签出来,甩手就掷在地上。“给本府狠狠的打!”
左右得令,用水火棍叉起了牛、胡二人,按在地上便是一通猛打。由于府尹扔的是红头签,衙役们哪里还肯手软,照着二人屁股上,便死命的下板子。一阵杀猪般的哀嚎之后,胡屠户和牛二早已皮开肉绽、股裂腿折。
板子一下接着一下的砸着,时不时的迸溅出些碎肉、血沫子。当那一百板子打毕后,两个受刑之人皆是浑身是血,没了人样。
府尹一挥手,示意先将二人暂且收监,等缉到那主犯赖青后,一并发落。
衙役们答应一声,便将胡屠户和牛二,拖死狗一般的拖下堂去。
惩治了牛、胡二人,府尹便与堂上一干人等,商量起捉拿赖青事宜。那赖青狡诈诡谲、居无定所,想来也不好寻擒。可好在冯慎与查仵作见过此人,记下了他的相貌。所以府尹着画手,按着冯查所述,绘了图像。图像绘得了,府尹又签下海捕文书,盖了顺天府的银印,派鲁班头带着手下,于所辖之处,广为招贴。若发现可疑人等,便即刻拿下。
而后,又令冯慎与查仵作等人,在市井走访排查,特别是要留心,那些混迹在天桥附近的“金评彩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