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粗粗的统计,留名龙套的亲们,茶叶已经在本子上记下来了,现在先贴出来。若有漏掉的,或是还有要龙套的,请及时提醒。
名单如下:唐子淇,夏竹,田香瓜,寒野,青魅,米亚伦,杨艺儿,黎敬亭(这个名字很适合本文基调,赞一个),花无声
以上名字,基本都能用到,但有可能会有小小改动,或是谐音,或是增减一字。
在日后的行文中,会陆续出现这些名字,大伙静心慢等,稍安勿躁。
欢迎大伙继续
哦~忘记说了,给大伙先赔个不是。今晚手头上有事,修不出文,先不发了。茶叶明天抓紧写,这篇写起来有些吃力,并且同样没大纲,若是更新不给力,还请大伙多担待
他人如何心惊肉跳,暂且按下不表。只说经了一昼夜调养,那王老掌柜虽啼啼哭哭,倒是恢复不少。
翌日清早,衙门便有官差过来提人。进财赶忙迎上,从门口牵来早已套好的驴车,便将王老掌柜搀将进去。等一切就绪,进财便牵引着马车,同着差人,来在顺天府前。
下了驴车,进财扶着王掌柜,跟在官差后面,慢慢地迈进衙门口,入了正堂。
只见正堂内立着数名威风凛凛的衙役,手持水火棍,分列两边。当中坐的,便是顺天府尹。那府尹黑褐面庞,颔下三绺长须,一身正气,不怒自威。府尹身后,绘有海水江崖、红日初升的图案。“肃清畿甸”,四个金边大字,正悬在当中匾额之上。
府尹喊了句“升堂”,两边衙役便齐喝一声“威武”。王老掌柜见状,不由得眼眶发烫,双膝跪倒,喊道:“青天大老爷,您老人家……可得为草民作主啊……儿媳妇……死得冤啊……”
“啪!”听得一声惊堂木的脆响,顺天府尹发了话。
“老汉休要哭嚷,先住了悲声,将事情始末,且与本府一一道来!”
这时,同王老掌柜一起跪在旁边的进财,也低声劝道:“掌柜的,先别哭了……把事详说给大人听听,大人也好替咱作主……”
老王掌柜抹了把涕泪,微微点了点头。
“唉……回大老爷说,这事说来,一言难尽啊。昨个儿媳妇临盆,跑遍了这四九城,才请来一个接引婆子。谁曾想,儿媳妇竟然生下了个妖怪。那妖怪把婆子啃了,把儿媳妇也给吓死了,到现在……留下我这一把老骨头……活着……还有什么盼头啊……”
“呔!痴哉老儿!”听到此处,府尹不由得双眉紧皱,手中惊堂木又是一拍。“公堂之上,岂能乱语!?乾坤朗朗,何来妖孽?莫不是你老眼昏花,看走了眼吧!?”
“不不不……”王老掌柜见府尹动怒,急忙说道:“青天大老爷……这不是老汉胡言,是……是真的有妖怪呀!那情景……草民这辈子都忘不了!不止如此……草民儿媳妇产前种种痕迹,也是透着说不出的离奇……讲不出的怪异啊……”
府尹一愣,暗暗忖度:观此老汉,低眉顺眼、木讷素实,不太像是乱言欺人之辈。莫非……这里面真有古怪?
想到这,府尹清清嗓子,开口又道:
“本府执掌顺天府银印十余载,凭着一腔热血、两袖清风,案无巨细,悉心竭力。既判得官私,也就能断得鬼神!若真有妖异作祟,本府拼得全力,也会替你作主!老汉不必心慌,详述端倪,时机一到,自会水落石出!”
“草民愿讲……草民愿讲……”王老掌柜听后,急急叩头。“只是……草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老爷恕罪则个……”
“讲!”
“是!是!只因此事……关系到草民的声名家风,故恳请大老爷摒退左右……草民才好启齿……”
府尹微微一怔,又暗道:“或是这老汉确有难言之隐……也罢!且随他,听完再作理论!”
想到这,府尹便挥手示退左右,只留了刀笔书吏,记文录案。
府尹见王老掌柜年岁不小,于是吩咐刀笔吏,取过一张杌子,王老掌柜坐着回话。
王老掌柜叩谢一番,在进财的扶搀下,坐在杌子上,便要将始末述出。
方要开口,堂外突然闯进一名仵作。进财斜眼一看,正是昨天去悦来客栈验尸那名。
仵作也不避讳,奔至府尹身边,低声耳语一阵。那府尹听罢,沉吟半响,这才点头颔首。仵作见状,便朝府尹一拱手,急急的退了。
待仵作走远,府尹这才冲堂下说道:“王家老汉,你且在此宽坐。待开堂另审时,你等再和盘托出!”
说完,府尹也站起身来,转至后堂不见。
偌大的公堂之上,只留下王老掌柜与进财,大眼瞪着小眼。
明天更第二章 主角出场,龙套名:“小二 ,曾三”出场
第二章 巧言令色
前门外 祥升茶馆门口
“哟?这不是冯慎冯少爷么?”一名手提鸟笼的中年胖子刚要踏进馆子,突然瞥见了对面拎着包袱的男子。“您今儿可起的早哇?哟!这咋了?好端端的绸褂子,咋还给扯了?”
那名叫冯慎的男子低了头,看了一眼翻着棉絮的前襟,淡淡一笑。“被个畜生挠了!”
“又蒙你老哥哥了不是?嘿嘿嘿……”中年胖子意味深长的笑着,放低了声音:“怕是被八大胡同那帮小狐媚子,给抓的吧?”
“曾三爷哪里话?我跟那帮小狐媚子,最多也就是打个情、骂个俏,犯不上撕撕扯扯”,冯慎掂了掂手中包裹,又笑道:“曾三爷您这是遛鸟回来?没跟褚二爷搭帮?”
“他?可不敢!”曾三爷摆摆手,拎起手中的鸟笼子。“要是跟他一起遛弯呀,可不敢带着我这只鹩哥!冯少爷您想,他褚二那烟袋锅子这么大个儿,一抽起来咕嘟咕嘟冒着黑烟,再把我这鸟给熏坏喽……得!别光站着了,咱哥俩儿好些日子没聚着了,走!老哥哥请客!进馆子里喝上杯碧螺春?”
“那成!”冯慎稍加思索,便笑道:“估摸着还有喝杯茶的空闲!那曾三爷,我可就却之不恭了?”
“别介呀冯少爷,这话说的就外了不是?”曾三爷脸一板,作嗔怪状。“论起咱哥俩这交情,那还不得好的跟一人儿似的?来,你我二人携手揽腕,喝茶听书!”
说着,曾三爷便抓起冯慎的手,径直的拖进了茶馆里。
祥升茶馆里,早已坐了些茶客。每张座位上,都摆着几只盖碗,堆了些瓜皮果壳。人们扎着堆,围在桌边聊着。茶博士手持着熟铜长嘴壶,在人群里穿来穿去。不时,扭身背壶,将壶嘴猛探。一股滚烫的水柱,直直的射入半满的盖碗里,稳准精狠,却又滴水不溅。
见二人进了馆子,小二赶紧上前招呼。“冯少爷、曾三爷,您二位可是稀客。今儿喝红梅呢?还是品普洱?”
“都不用,三爷我自己备着呢!”曾三爷得意的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扔给了小二。“上好的碧螺春!”
“哟?”小二慌忙接过那纸包:“这寒冬腊月的,您老从哪里寻着这等稀罕物?”
“开春就备下了!打南边挑了批好叶子,拿瓦罐盛了埋在土里,昨儿掘出来一尝,嘿!那味还真不赖!”曾三爷又是一乐,冲小二道:“分成两份,先用沸水滤一遍再泡,在意着点,别给三爷我糟践喽!”
“您擎好吧!”小二答应一声,捏着纸包就去忙活了。
“曾三爷还是那么讲究”,冯慎道:“喝个茶都上规上矩的。”
“寒碜你老哥哥不是?哈哈哈……”曾三爷道:“这人活着……不就图个舒服么?来来来!别杵着了,找地儿先坐了吧!”
于是,二人挑了副干净桌椅,弯腰落座。没一会儿,茶泡好了,二人便品饮起来。
曾三爷呷了口茶水,将头探到冯慎边上。“冯少爷,昨个可是出了怪事了!不知您听说了没?”
冯慎懒洋洋的伸了下腰,眼睛却瞥了一眼脚底下的包裹。“最近这世道不太平……一天下来,哪里不闹点事儿?”
“这事呀就出在咱眼皮子底下!”曾三爷故作神秘道:“并且呀……与你冯大少爷有关!”
“哦?”冯慎眉头一蹙。“曾三爷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听听这事了!”
“还是了!”曾三爷又探了探身,低声道:“大栅栏悦来客栈的那房子,是从您冯家手里赁来的吧?”
“曾三爷真是神通,连这事您都知道?”冯慎嘴上说着,但并无惊诧之状。“这事除了先父和我,并未曾向外人提起呀……”
“嗐!冯少爷想哪去了?这事儿是冯老爷子在世时,给我透过这么一两句”,曾三爷脸上掠过一丝紧张,随即又恢复了常色。“咱先说悦来客栈的事吧……”
紧接着,曾三爷便把从街头巷尾打听来的那桩事,绘声绘色的又给讲了一遍。
听罢此言,冯慎微微一笑。“看来以后,生孩子得防备着点了……”
“那可不是?”曾三爷赶紧附和:“那些个妖呀、鬼呀,就专挑这种怀胎妇人下手!”
冯慎点点头,端起桌上半凉的茶水,一饮而尽后,便站起身来冲着曾三爷一抱拳。“曾三爷,还有些琐事,咱们就此别过,改日再聊!”
说完,也不等曾三爷答话,从桌底拎起包袱,便扬长而去。
望着冯慎远去的背影,曾三爷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这小子……藏的还挺深……哼哼……老子早晚会攥住你的把柄!”
冯慎出了茶馆后,便七转八转,来至一处街口,驻足静等。
远远的,一个人影急急走来。冯慎心下一乐,赶紧迎头赶上。
“查爷,你不在顺天府大堂好好的当差,到有工夫跑大街上闲逛了?”
那人先是一愣,又一下子眉开眼笑。“冯少爷,可真是巧了!我正打算去家里请您来着!怎么着?移您大驾,去趟府衙吧?”
来人正是那名仵作。
冯慎笑道:“府尹老大人,该不会是请我喝茶吧?”
查仵作道:“冯少爷总是爱挪揄……呵呵……这不,出了桩凶案……想请您帮着给验验……”
冯慎道:“这验尸断骨,那可是你的事呀!你一个仵作不去验,却来唤我?”
查仵作陪笑道:“那些个寻常案子,我就自己验了。可是这次不同……那两具尸身奇异无比,故只得请您冯少爷出马了……”
“查爷呀查爷……”冯慎摇头叹道:“你算是吃定我了……之前给你配的‘红奁定神丸’,你可还没给银子呐……”
“下次!下次一并给!”查仵作赶紧道:“那您看……咱这就过去吧?”
“唉……走吧!”冯慎将手里包裹,朝查仵作怀里一抛,便大步向前。
查仵作将包裹接好,也顾不上打听包着什么,赶紧跟在了后面。
看着这一前一后两个人,道旁边的闲人都有些愣了。他们实在是想不通,衙门里当差的公人,何故对一个少年,如此毕恭毕敬?
不多时,二人便来至顺天府衙。查仵作带着冯慎,先去后堂谒见了府尹,而后又到了停尸的地方。
揭开白布后,两具死尸便横露在眼前。冯慎围着那尸身绕了几圈,不时皱眉,不时舒颜。
查仵作候在一旁,也不敢作声,只是心焦的等着。
“好了!”突然,冯慎将那遮尸布一盖,冲查仵作道:“去回大人一声,可以开堂了!”
查仵作冯慎如此说,心知他已验出端倪,故也不怠慢,忙至后堂,禀明府尹。
片刻之后,府尹重回到大堂上。同去的还有,冯慎和查仵作。
升堂之后,冯慎站在王老掌柜面前,围看了良久后,这才又找了个地方,坐下不言。
王老掌柜见又多了个生人,不由得心慌。哆哆嗦嗦的,有些手足无措。
府尹见状,向其讲明原由。王老掌柜无奈,只好再次开口,将之前所遇怪事,慢慢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