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言社】淋漓血案,步步杀机。《窥骨》——拨开重重谜雾,道出乱世秘史

  更
  “成!”肃王道:“本王只要他们留下脑袋,其它的随便就是!”
  听肃王应下,川岛立马派人去购备所需。一队清兵相随下山,明着是帮协,暗里实则监视。
  一行人此去用时甚久,直过了两个时辰,这才回寺。见日本人搬着些白绫、素色衣物等,肃王问那押护小校道:“他们去哪里置来那怪里怪气的丧服?”
  小校道:“回王爷,东洋人去镇上招集了裁缝,连说带比划,这才匆匆赶制出来。也不叫丧服,好像叫什么‘羽织袴’。”
  “死到临头还要摆臭谱!”鲁班头哼道:“王爷,要我说,咱就直接刷刷几刀,省得陪他们瞎折腾!”
  “算了”,肃王挥手道:“就由着他们去吧。”
  只见日本兵打扫了块空地出来,将白绫裁成几尺见方,在殿前依序铺平。
  诸忍洗净了头脸,用白巾绕腹裹紧,又罩上那素色袴衣,这才在绫块各自跪定。
  坂本跪在当先,一头乱发格外突兀。川岛吩咐手下解下随身怀纸、短刀,分别置于诸忍面前。“坂本君、武士们,仓促间备不得祭刀仪扇,权用这胁差尽忠吧。稍后,我等亲自为诸位英雄介错!”
  “拜托了!”坂本伏首一拜,朝伍连德遥望一眼。“星联!与君匆聚,不舍良多,你我之谊,来世赓续吧!”
  “哲也……”伍连德身子晃了几晃,早已泪眼模糊。张绪当年,往事如烟,昔日里的一幕幕,历历浮现。
  “星联,临终前为你再吹奏一曲吧,就当是我的辞世之音了!”坂本说完,从袴衣下取出那根尺八,将吹口搭在唇下。
  曲声一起,入耳悲凉。抚孔沉浮间,气韵怆然清远,戚悒幽咽,闻之神伤。
  诸忍听了一阵,皆是默然垂泪,情不自禁的,随曲怅怅而歌。
  肃王叹口气,问伍连德道:“他们唱些什么?怎这般凄惨?”
  伍连德哽咽道:“这歌……叫作《竹田子守呗》,是旧时流传于京都的一首民谣……因词真意切,在佣女役妇中广为传唱……”
  “佣女役妇?”鲁班头不解道:“那他们老爷们唱个什么劲?”
  伍连德道:“我从坂本那里听说,那种从小便充当忍者的,多半是贫苦小户的孩子。他们的母亲,也往往靠给有钱人家当奶娘为生。许是听母亲唱得多了,自己也跟着学会了……”
  “唉”,肃王喟息道:“狐死首丘,代马依风。他们这是想家了……”
  伍连德缄然不语,任那如泣的歌声在耳边萦绕:

  咿咿稚童,夙夜涕嚷。
  守哺劬劳,减我丰颡;
  踖踖负襁,执炊菽粮。
  采补列肆,兼爨寺坊;
  莱菔烹黍,竹田馔飨。
  可祛余殃,久世吉祥;
  盂兰盆至,卒岁何长?
  矜人凄楚,无添束裳;
  颠沛异乡,惟念家邦,
  遥祈高堂,万福金康……
  迟些见~
  更
  曲终歌罢,坂本凝滞了片晌,将手中尺八猛然拗断。“星联,支那人有割袍断义的典故,今日我就折竹诀离吧,永别了!勿念!”
  伍连德泣不成声, 坂本却不再向他看上一眼。把两截尺八管扔掉后,坂本神色虔诚的抽出短刀,以怀纸小心擦拭。身后诸忍也纷纷褪下袴衣,俱将胸腹袒露。
  川岛哀痛如割,低声命道:“都做好介错的准备!”
  说完,川岛拔出腰刀,走到坂本斜背后立住。其余日本兵也双手执刀,分别去诸忍身侧站定。
  坂本与诸忍心无旁骛,各持了素色绫条,将短刀刀刃全神贯注的缠裹。层层包绕到最后,只露出个一寸长短的刃尖。
  收拾停当,坂本等倒握刃身,用刀尖抵至自己的小腹之上。
  见他们毅然就死,肃王也大为感慨,拍了拍伍连德肩膀,道:“那个坂本的本事,跟你也应是一时瑜亮。只可惜他没走正道,唉……这怨他自己,怪不得旁人,别太难过了……”
  伍连德痛不欲生,哪里还听得到肃王说些什么?头脑中混沌一片,恨不能捶地恸呼。
  川岛含泪轻语:“坂本君,武士们……待会就用‘拟腹’吧,只要你们刃尖一触,我等即刻挥刀抱首……也好使你们不受那剖肠裂腹的苦楚……”
  “不必了”,坂本缓缓道:“切腹是至高无上的死法,因怕疼便用‘拟腹’,那无异于亵渎!当着支那人的面上,我们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武士道!什么是舍身成仁的觉悟!”
  “坂本博士说的没错!”,诸忍也庄重点头,“我等愿以碧血化生为红莲,为帝国焚尽前方的一切苦厄!川岛大人,请成全吧!”
  “川岛虑事欠周、言语失当,多有冒犯了!”川岛狠狠抹了把脸,将锋利的腰刀高高扬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请诸位英雄宣颂辞世之句!”
  安
  才到家,今晚码不了了,请假一天,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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