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言社】淋漓血案,步步杀机。《窥骨》——拨开重重谜雾,道出乱世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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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张头领!”曾三向那人一拱手,又朝冯慎喝道:“冯老弟,你让那臭丫头老实点!别逼我们马上动手!”
  那人刀砍飞箭,刀式之高超、出手之精准,俱让冯慎暗暗心惊。他示意香瓜不可妄动,又将与曾三同来的人打量。
  除去金魑、紫魍两名魔使,其余一干人等皆不认得。可见他们身着侍卫服色,脚下不丁不八,立于墙头稳若磐石,故而冯慎疑心他们都是大内高手。
  一瞬间,冯慎在脑子里急打了几个圈。他稍加思索,将代天巡狩牌亮出。“诸位,在下乃銮仪卫云麾使,奉太后旨意持牌查案。那曾三实乃朝廷通缉的要犯,你们莫要受他蒙骗!”
  话已落地,墙上余人却皆面无表情。曾三皮笑肉不笑道:“嘿嘿,冯老弟,快将那块破牌子收起来吧,别在那里丢人显眼了。还蒙骗?你道他们不知我是谁么?实话告诉你吧,他们并非大内护军,而是庆王爷府上的精忠死士!”
  “庆王?”冯慎愕道:“你们设下毒计,不是为太后办事的么?怎么又跟庆王勾结在一处了?”
  “为太后?”曾三冷笑道:“哼哼,她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婆子,谁舍得费那些闲工夫?我们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想逼冯老弟陷入绝境呐,嘿嘿嘿,若非这样,又怎么知道那《窥骨经》藏在何处呢?”
  冯慎“哼”了一声,挺刀在手。“三爷你真是贼心不死啊!莫说那经书早已被人抢去,就算眼下真在我手,岂容你们这群歹人随意来讨?”
  “哟?”曾三讥道:“我们还没怎么着呢,冯老弟倒先亮上架式了?哼,胸口挨的那两掌不疼了么,我倒要瞧瞧,你冯老弟能死撑多久?”
  香瓜惊道:“怎么?冯大哥你受伤了?俺……俺去跟他们拼了!”
  “回来!我……没事!”冯慎一把扯住香瓜,咬紧牙关,强抑胸前涌上的阵痛。
  曾三骂道:“臭丫头,你不用急着找死!一会儿你们一个都逃不掉!哼,这趟过来,我们一取经书,二为雪耻!姓冯的,你将我尚虞备用处祸害得好惨呐,哪能让你死得太痛快?嘿嘿,我要像猫嬉老鼠那般,先将你折腾够了,再一点一点的折磨死你!”
  “怕也遂不得你的愿!”冯慎怒喝道:“姓冯的今日,就豁出了这条性命!就算不能将来人一举全歼,也要把你们仅剩的三名粘杆余孽斩于刀下!”
  “哈哈,冯老弟好大口气!”曾三狂笑道:“再者说了,谁跟你说咱们尚虞备用处就剩下三人?除去金魑和紫魍,还尚余着那魔使白魉呢!”
  “白魉使?哼!”冯慎瞥一眼双杏与夏竹,“我猜,那白魉使还是两个人吧?”
  曾三脸色一变,“怎么,你已经知道了?那别愣着了,白魉使,速速动手!”
  冯慎早已全神戒备,一听曾三这话,也顾不上许多,当先向双杏与夏竹发难。可没曾想还没扑至二人身前,冯慎便觉腰上一空,惊悸之余,回手一摸,原本插着那长筒的后腰际,已然空空如也。
  “糟了!”
  冯慎赶忙调身,背后一个身影却“呼”的一闪,跃上了墙头。
  还没等冯慎看明白,双杏与夏竹便双双朝墙上娇喝道:“常妈,果然是你!”
  只见常妈腰身一拔,双目闪出精光,哪里还像个颓废老迈的婆子?一张嘴说话,腔调也不似平时那般沙哑。“你们两个死丫头现在才发觉?咯咯咯,晚啦!”
  不但是冯慎,就连冯全、香瓜也都傻了眼。他们皆曾疑心身边潜伏着歹徒的内线,可无论如何怀疑,都没往常妈身上想过。
  冯慎脑中一片混乱,身子摇了几摇,勉强站稳。“双杏、夏竹……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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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慎脑中一片混乱,身子摇了几摇,勉强站稳。“双杏、夏竹……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双杏道:“公子爷,自打那个男子无故暴死后……”
  冯慎一怔,“哪个男子?”
  夏竹忙道:“就是鲁班头救下的那送信的。后来听公子爷说起才知道,他好像是平谷陈知县的侄儿。”
  冯慎点点头,又朝墙上众人一望。“他叫陈维业。”
  曾三抱着手臂,肆无忌惮道:“冯老弟用不着这么紧张,咱们暂时不会动你!你是不知道,老哥我呀,就愿意看你这副吃惊的样子!多看一会儿,心里就多高兴一会儿!反正你们都逃不掉,让你当个明白鬼又何妨呢?哈哈……哈哈哈哈……”
  冯慎哼道:“那岂不是要多谢三爷的‘大仁大义’了?”
  “好说,好说……哈哈哈……”
  冯慎不再理睬,“双杏,你接着说!”
  双杏又道:“之后,公子爷虽然不说破,可都怀疑是我与夏竹干的……后来我们为洗清自己的嫌疑,也在处处留意。就在今天傍晚,我瞧见一个蒙面人从常妈屋里溜了出来,便赶紧与夏竹追了出去。可追到巷子口,那蒙面人却掏出一把匕首向我们砍来,还好当时我俩躲得快,只被划破了衣裳。再后来,巷子口来了行人,那蒙面人就撇下我们自己逃了。我跟夏竹相互搀扶着回到家时,便刚好碰上了香瓜妹妹……”
  香瓜道:“呀,你们怎么不早说?俺还以为是……”
  夏竹接着道:“当时那人虽然蒙着面,但看背影很像是常妈,可一来我们没拿着证据,二来也实在想不到常妈能有那样的身手,所以就没敢声张。后来常妈从外面‘买菜’回来,喊着自己房里遭了贼,丢了一只镯子,我们见状,就更不往她身上怀疑了……”
  “咯咯咯,我在冯家一潜数年,岂会轻易着了你们两个丫头片子的道儿?不错,之前害死陈维业的人是我,暗中为统领报信的人也是我!”白魉笑着掂了掂手中长筒,又故意粗起嗓子:“公子爷,老婆子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呀?咯咯咯……”
  冯慎恨道:“白魉,你隐藏得果然够深!既然现在你身份已亮,又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听你的声音,应该不至于太老,哼哼,恐怕还算个半老徐娘吧?”
  白魉摸着自己的脸颊,幽幽道:“现在这张脸……就是我真实的模样了!你们冯家小的精,老的更精!当年我乔装来到你冯家时,你爹那老东西还活着,我若不以秘药弄出这满脸的皱纹,定然瞒不过冯昭那个老狐狸!”
  “住口!”冯慎怒道:“你竟敢辱及先父?”
  “哪又怎么样?”白魉切齿道:“想当年,我容貌可不算丑。若不是为大计而自毁面目,哪会变成一个老太婆?要还拿不到《窥骨经》,可真就对不起我那张脸了呀!”
  曾三褒奖道:“不错,白魉使劳苦功高!”
  金魑、紫魍也不失时机的恭维道:“四妹受苦了,当哥哥的惭愧啊……”
  香瓜骂道:“常妈,亏俺还拿你当好人!你变得又老又丑,也是活该!谁让你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白魉大怒道:“死丫头再敢胡说八道,老娘待会儿先划了你那张俏脸!到时候倒要瞧瞧,究竟你丑还是我丑!”
  香瓜吓得心里一颤,“你敢划俺的脸……俺射不死你才怪……”
  冯慎将香瓜往身后一拖,“白魉,你就死心吧,那窥骨经,你是得不到的!”
  “是么?”白魉将手中长筒一扬,冷笑道:“公子爷,那我手上的,又是什么?你可别跟我说,这只是一根棒槌呀,咯咯咯……”
  冯慎正色道:“不错!那正是先父命我守护的圣物,并且真正的《窥骨经》,的确就在那长筒之中!”
  白魉哼道:“这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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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魉哼道:“这不就得了?”
  冯慎又道:“你朝那长筒两端上看,是不是各有一个锁孔?”
  白魉与曾三赶紧去瞧,见那锁孔里层叠交错,显然是设计的极为复杂。“没错,可那又怎么样?”
  冯慎道:“开启长筒的钥匙只有我能配出,你们就算找来最好的锁匠,也是无法将其打开的!”
  “干嘛要费那个劲儿?”曾三不屑道:“直接将这长筒砍开不就成了?”
  冯慎道:“那长筒内设有机关,若以外力强施,机关即刻启动,不等筒破,里面的东西便会绞成一堆碎屑!”
  曾三半信半疑,“到了这种地步,冯老弟还想耍我么?”
  冯慎道:“我的职责,仅是守护经书不让外人得见,就算是毁坏了,也无只言片字外泄。三爷要不信的话,大可以试试看!”
  “那我就试试!”
  曾三拔出刀,作势欲朝那长筒上砍下。冯慎神态如常,反是那名姓张的死士横刀喝止。“住手!万一将经书毁坏,如何跟主子交差?”
  方才听曾三称呼其头领,冯慎已猜到他为众人头目。果然曾三依言停手,赔笑道:“张头领,我原也没打算真砍,就是想瞧瞧那小子的反应……”
  “你知道就好!”那张姓死士点点头,不再说话。
  曾三转向冯慎道:“说吧冯老弟,你待怎样,才肯交出钥匙?”
  “很简单!”冯慎将香瓜等人一指,“你们要找的人是我,与他们无关,将他们都放了,我自然会给你们钥匙!”
  还没等曾三开口,香瓜已然大嚷起来。“俺决不离开冯大哥半步!冯全,你呢?”
  冯全双股战战,“我早吓得走不动道了……吓死是死,被他们杀死也是死……反正要死,我还逃什么?自然是陪着少爷哪儿也不去……双杏,你跟夏竹快走吧,以后找个好人家……”
  双杏摇头道:“全哥,双杏不是瞎子,你一直对我暗怀情意,我岂会瞧不出来?之前我假装不察,是嫌你生性懦弱,可今晚你能说出这番话来,双杏才知你是条忠心事主的好汉子……就让咱俩儿齐死在这里,来报答公子爷以往的恩情吧!”
  “双杏……”冯全悲喜交加,偷偷捏了捏双杏的手。
  “哎呀!”香瓜埋怨道:“都啥时候了,你俩还偷着捏手?夏竹姐,你走么?”
  夏竹微微一笑,“我与双杏情逾骨肉,说过要同生共死的。再说公子爷待你们厚,待我也不薄呀,就算没人来捏我的手,我也是不肯走的……”
  “不就是捏个手么?俺来!”香瓜在夏竹手掌上使劲一握,又向冯慎道:“冯大哥,你都听见了么?”
  “听见了!”冯慎热泪盈眶,“能与你们相识,我冯慎此生无憾了!”
  听到这里,白魉大不耐烦。“婆婆妈妈的好不聒噪!不如这样,咱们先去将他们全部制住,逼那冯家小崽子交出钥匙,他要敢摇一下头,咱就杀他一个人!瞧瞧到底是咱们的刀头硬呢,还是那小子的心肠硬……”
  话未说完,院外突然响起一声怒喝:“如此蛇蝎恶妇,岂能再容你活着?”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白魉后心已骤遭重击,“噗”的一口血喷出后,身子便如断线的纸鸢般,斜斜栽下墙头。
  还没等白魉落地,院外倏地跃进一人。他后发先至,疾捷无伦的出脚踢在白魉胁下。只听“咔咔”几下骨裂声,白魉身子又被震高了数尺,掌中长筒再也握不住,脱手而飞。
  那人伸手一揽,将长筒抢过。白魉再待落下,已然成了一具七窍流血的死尸。
  从那人现声,到击毙白魉,也仅是一瞬间的工夫。冯全离白魉坠地处最近,身上溅了不少血迹。他“啊”的一声还没喊完,双眼便盯着来人发直,喉咙里“咕噜”了好一阵,这才勉强能吐出几个字来。
  “老……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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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力挽狂澜


  冯全这声“老爷”,叫得虽不太响亮,可传在冯慎的耳中,却无异于一声平地炸雷。他只觉脑中轰鸣,痴傻一般望着那人。
  “少爷!”冯全疯了似的,拼命摇着冯慎。“你看!你快看啊!那是不是老爷?那是不是老爷啊……”
  透过朦胧泪眼,冯慎见那人负手而立,癯面长髯、朗目清仪,不是那已故的父亲冯昭是谁?
  冯昭轻轻一脚,将白魉尸身踢开数丈。“慎儿,你认我不出了么?”
  听到这里,冯慎再无旁疑,大喊一声“爹爹”,便与冯全双双扑跪在冯昭膝下。
  冯慎抱着父亲双腿,泣涕俱下。“爹……您老人家怎么……怎么会……”
  冯昭抚了抚冯慎头顶,怜惜道:“慎儿,这些年让你受苦了……冯全,你很好!方才我都听见了,都起来吧!”
  “是……”冯全抹着泪,将冯慎搀起。“少爷,不管怎么样,你们父子重逢是天大的喜事啊,别哭了,起来吧……”
  冯昭调转身子,向墙头上傲视一遭,双目中杀意陡生。
  被冯昭目光一扫,曾三急打个激灵,这才回过神来。“冯……冯老爷子,原来你还没死!?这真是怪了……当年,我可是亲眼见你下葬的……”
  冯昭道:“老夫若不以‘龟息功’诈死,你们这干鼠辈岂敢冒头?葬下了又如何?区区一副朽木、几抔黄土,能阻得住我‘铁掌’冯昭么?”
  冯慎道:“可是爹,孩儿是你至亲之人,难道你连我都信不过么?为什么不把实情跟孩儿讲啊?”
  冯昭头也不回道:“慎儿,歹人阴险狡猾、诡计多端,稍稍一点破绽,便可能让他们察觉。还记得悦来客栈的事么?那晚你去取‘经书’,曾三就在你身后尾随!”
  “什么?”曾三与冯慎齐齐惊道:“那夜的神秘人是你?”
  “不错!”冯昭道:“老夫先抢了慎儿的‘经书’,又以飞石击毙了曾三你那只报信的鹩哥!”
  冯慎奇道:“爹,可是你知道……知道藏在客栈里的经书是假的呀!”
  冯昭道:“爹是知道,但曾三却不知道!爹那晚的举动,就是想让曾三看到,他想要的经书已被人抢去,好使他不再打你的歪主意……谁知他们阴魂不散,最终还是找到了你的头上。”
  冯慎恍然道:“原来爹那时是为了保护孩儿……对了爹,那次在影林间投石引路、一举擒获天理恶徒的人……”
  冯昭点点头,道:“没错,那些都是爹做的!”
  冯慎感愧无地,“这么多年来,爹在暗中一直守护着孩儿,可孩儿却不孝,没能尽得半分寸草、报得一缕春晖啊……”
  曾三“嘿嘿”冷笑道:“冯老爷子可真是舐犊情深啊,你们爷俩儿这一唱一和的,是想让我们在这里看大戏么?”
  冯昭喝道:“既然你急着送死,老夫成全你就是!”
  冯慎拦道:“爹,让孩儿来……”
  “慎儿,不用你逞强,先去一边歇着吧!”冯昭说着,在冯慎胸前疾点了几个行血的穴位,又向香瓜一招手。“小丫头,你过来!”
  香瓜走上前,怯怯道:“冯伯伯,俺叫香瓜……”
  “我知道。”冯昭微微一笑,又道:“好孩子,你扶着慎儿去那里坐着,还有冯全他们几个人,也一并护牢了!”
  香瓜在腕上一拍,“放心吧冯伯伯,只要有这把甩手弩在,俺决不会让他们掉一根头发的!”
  “好,拿着这个去吧。”冯昭说完,将长筒递给香瓜,复向墙头朗声大喝:“粘杆鼠辈,还不下来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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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拿着这个去吧。”冯昭说完,将长筒递给香瓜,复向墙头朗声大喝:“粘杆鼠辈,还不下来领死!?”
  这一声大喝,直震得曾三耳朵“嗡嗡”作响,方才见冯昭两招便致白魉死命,心下对其已是十分忌惮。然曾三左右一望,发觉庆王府的死士却无动于衷,只有硬着头皮,命金魑、紫魍道:“你俩儿先去打个头阵。”
  金魑、紫魍对视一眼,有些缩手畏脚。“统领,我们哥俩这点儿能耐,怕是……”
  “怕什么?”曾三抽出一把柳叶长镖,瞥一眼那群死士。“我在这替你们掠阵,你们先去斗上几合,好让那几位兄弟瞧清了老东西的路数……再者说了,若你们真遇到了凶险,那几位兄弟岂会坐视不管?少他娘的废话,只管大胆的上吧!”
  “成!”听曾三这么讲,金魑、紫魍多少有了些底气,各取了兵刃,跃至院中。“老东西,亮家伙吧!”
  冯昭冷哼道:“就凭你们这两个货色,也配让老夫用兵刃?打发你们,空手足矣!”
  “好!这老东西嫌命长了,老大,咱们上!”紫魍说完,将连环银鞭一抖,当先击向冯昭。金魑见状,也挥开麻紮长枪,于旁侧协攻。
  这二人虽称不上一流的高手,可在所使的独门兵刃上浸淫数年,已有不小造诣。加上前阵子重铸了兵器,二人又融了些新招进去,此番齐施开来,端的是增威不少。
  只见那鞭头闪着银光,呼啸着往冯昭头顶抡下。谁知冯昭脚下未移半步,劈手便攥住了鞭头。
  紫魍大惊之下,急忙发力抽鞭,岂料鞭身都绷成了一条直线,那鞭头却依旧握在冯昭手中,居然纹丝不动。
  与此同时,金魑的麻紮长枪也从旁搠到。冯昭避过锋尖,抬脚在枪头上一踢,金魑虎口登时大裂,长枪脱手而飞。
  只一合,金魑和紫魍便骇得魂飞魄散。冯昭暴喝一声,持鞭回拔。紫魍只觉脚下一轻,身子便疾疾朝着冯昭飞去。
  身在空中,紫魍脑中一片恍惚,还没明白过什么事来,胸口突然感觉一阵剧痛。低头一瞧,已被冯昭一掌印在前胸。
  紫魍手脚一阵抽搐,身子便仰天而倒。众人看时,发现他胸前竟被打得凹进一大块,双目圆睁、嘴角冒血,显然是不活了。
  金魑观其死状,慌得怪叫一声,也不去拾枪,拔脚便要逃。
  “哪里跑?”冯昭将紫魍的连环银鞭一甩,那鞭头有如活蛇一般,急急缠套在金魑颈间。金魑颈上一紧,顿觉气窒,双手抓住鞭子,开始死命撕扯。冯昭哪容他挣脱?把银鞭一摆一送,便将金魑整个人直掼向院墙。
  一声闷响,半声哀号。金魑撞了个头破血流,气绝身亡。
  举手之间,冯昭连诛两恶。不但把曾三吓得握镖呆立,就连那一众死士,也全都微然变色。
  冯全嘴巴空张了半晌,许久才道:“少爷……老爷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我连瞧都没瞧清楚……那两个恶人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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