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还真难想 6795楼 2013-12-30 23:40:00
楼主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估计写不了多长时间便坚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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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从去年开始到现在,累积已过一百五十多万字了~这篇窥骨算是俺心血之作,夹杂的东西不胜繁多,真心不想让它变成一篇毫无营养的快餐文。由于要贴合史料,我写之前往往反复考据,一方面想保持故事的好看,另一方面打算融合传统文化。几乎是每写一个词,人物每说的一句话,俺都要反复的推敲……譬如今天,我从晚九点开始写,写到现在才完成七百字不到。其间作铺垫、查资料,就用去近两个钟头。不是矫情,实际情况就是这样的~特别是工作一忙,更是毫无头绪,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朝外挤了。还有我入睡前,若不是很累,都会充电一小时,《耳邮》、《酉阳杂俎》什么的都快翻烂了,随手看,随手记,直到睡着。很多时候,都是抱着书开着灯就睡了,相信俺,俺真滴是用绳命在填坑啊~
跟别的写手比较,我这更新量、更新速度的确是坑爹,但,我会尽心尽力的。亲多多体谅下,先行谢过了:)
@草涨鹰飞 6796楼 2013-12-31 00:28:00
12.31。2013年的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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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涨前辈,跨年快乐啊
@炫粉天空之淇 6798楼 2013-12-31 01:37:00
茶茶这么晚还木有更。。。。。。。早点睡吧,今天2013年最后一天了。。。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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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淇淇盖楼了,才写完,惭愧啊,跨年快乐
墙根下,正窝着一个矮胖的人,将众人言语,一句不落的听在耳朵里。
那人头戴一顶破旧的压檐帽,身上的老棉袄,也是油渍斑斑。观其扮相,倒像个躲懒的贫苦力巴儿。偶尔有人朝墙根瞧几眼,他便懒洋洋的抻抻腰,在身上掏掏,捏出个虱子随手掐爆。
闲人见他邋遢,躲还来不及,又怎会去理睬?
那力巴儿又听了一阵,这才擞了擞衣裳,慢吞吞的去了。
离开了冯宅,那力巴儿专择着人少的道走。三绕两绕的,便出了城。
等远远的瞧不见城门口了,那力巴儿将脸上油灰一抹,露出了唐猛的面目。
“格老子的!”唐猛狠搔几下脖子,赶紧将棉袄扒下。“这破衣裳,虱子还真他娘的多!”
扔了棉袄后,唐猛又转至僻静处,将预先藏好的马匹牵出,跨上鞍背,向南疾驰。
唐猛越驰越偏,一连奔了几时辰。等天快擦黑了,这才赶到一处人迹罕至的高岗下。那高岗奇峰罗列、怪石嶙峋,仅有一道鼪鼬小迳,通往山端。
对这陡峭的险岭,唐猛倒是谙熟的很,下马弃鞍后,摸黑就往山上爬。登至半山腰,山势陡然平缓。沿着蜿蜒的山路,唐猛又斜行一阵,来在山梁垭口间。
垭口上,矗着一座破败的山神庙。那庙依山而筑,不知哪朝哪代所建。殿里头尘封蛛结,断梁上髹漆斑驳。两扇庙门被虫噬蚁蛀,早已吱呀欲倒。龛台上供奉的泥像,也是色褪胎残,活脱一块大土疙瘩。
立在破庙前,唐猛“呼溜”一声,打了个怪声怪调的指哨。紧接着,庙里面噔噔噔,蹿出个盯梢探坎的小喽啰。
原来这山神庙,正是天理教的一处暗哨。
见是唐猛,那喽啰赶紧招呼:“四当家的,您老回来了?”
唐猛“嗯”了一声,径直进了庙。
那喽啰又朝外瞧了瞧,确保再无旁人,这才从龛台后拉出条木杘,费劲的摇绞起来。
随着木杘转动,泥像开始“喀嚓喀嚓”的扭旋。不大点儿工夫,后面便露出个一人高的窄洞。唐猛也不作声,猫腰便钻进洞去。
在新年第一天里,能有这么多熟悉或即将熟悉的朋友们陪着跨年,茶叶幸甚!
祝大伙在新的一年里马上成功、马上有钱、马上开心、马上健康……(此处省略一万字)
先不回复,我马上去码点扔上来,再次祝大伙元旦快乐。
随着木杘转动,泥像开始“喀嚓喀嚓”的扭旋。不大点儿工夫,后面便露出个一人高的窄洞。唐猛也不作声,猫腰便钻进洞去。
初入洞时,两壁略嫌狭窄。可再行几步,便豁然开阔。原来,这破庙凿通山腹,里面别有洞天。穴道尽头,是个偌大的石厅。石厅北向面,横着块宽兀斑斓的岩屏。岩屏之后,有暗道曲蜒辐散,隐隐可见帘帐卧榻,显然另接着寝处。
厅上,本围着几个耍钱闹酒的喽啰,见唐猛进来,也都撤手离案。
唐猛见状,不免脸有愠色。“格老子的!你们倒耍得安逸!都他娘把招子放亮点,留神有鹰爪孙趟上山来!”
“放心吧四当家的!外头不是有皮六守着坎么?”一名喽啰赶紧把骰子递上,谄道:“您老控两把銮,提提兴致?”
唐猛有些心动,刚接过骰子,想想又撇回桌上。“算了!等这趟活儿收了,老子再坐庄操盘,通杀你们这帮龟孙!”
众喽啰齐声奉承道:“还是四当家的攒儿亮!”
“少他娘发托卖相!”唐猛哼道:“教主呢?”
喽啰朝岩屏后一指:“在后边拖条歇着呢。”
唐猛闻听,点了点头,便抬腿脚,朝屏后转去。
来在寝外,里头传出几声轻咳,唐猛道:“教主,我回来了!”
听得唐猛声音,查仵作忙道:“快快进来!”
唐猛答应一声,挑帘入内。
查仵作从床上坐起,急急问道:“怎么样?打听着下落没?”
“教主,我算是服了!”唐猛一撩大拇指,“真叫您说着了,那几片前挡,就在姓冯的那儿!”
“这种事,冯慎少不得要掺手”,查仵作还有些不放心,“说前挡在冯家而不在府衙,你亲见着没?”
“顺天府有鹰爪孙守着,我哪能混进去瞧?”唐猛道:“后来,我又去了冯家,听周围街坊都说那姓冯的好几天没出门,光对着些破布头发魔怔……”
“这便是了”,查仵作点头道:“他们所说的‘破布头’,定是那几块前挡……既然前挡没扣在府衙里,倒也不算太棘手……”
唐猛皱眉道:“教主,那前挡里到底有啥秘密?为了那几片劳什子……不但老赵折进了,连您都暴露了……”
查仵作叹道:“实话说……我也搞不清楚。只听说是从关外辛苦寻来,决定着兴兵霸业。押运前,明公还特意派人吩咐,不得出任何纰漏……可恨让那冯慎给生生搅了……若明公问罪下来……唉……”
见查仵作萎靡,唐猛有些不忿。“教主,我真不知您老怎么想的!那‘明公’究竟是什么人?值得咱这么拼死拼活?横竖是个反,干嘛非跟在他们屁股后头?”
“你懂什么!?”查仵作瞪了唐猛一眼,“我虽没与明公照过面,但从线人那边,也能猜到那是个兴云布雨的大人物。眼下咱教中凋敝,四个坛主,也仅存下你一人……只凭外头那几个脓包,能掀起什么大风浪?”
“现在不成,咱就缓它个几年!”唐猛急道:“到时候咱再招兵买马,多炼些暗器毒砂……”
查仵作冷笑一声,道:“行军打仗可不像殴斗过招,指着暗器拳脚,冲不了锋、也陷不了阵!好了……开弓没有回头箭,老老实实的辅佐明公,才是正理儿……”
正说着,外头喽啰来报,说是有人来拜山。
“什么!?”查仵作与唐猛齐齐惊起,“莫非有鹰爪孙寻踪摸来了!?”
“不是不是!”喽啰急忙摆手,“是线人引来的!说是什么云台云少爷到访……”
“哎呦!怎么不早说?”查仵作神色一凛,赶紧整衣下榻,慌慌张张的迎了出去。
“哎呦!怎么不早说?”查仵作神色一凛,赶紧整衣下榻,慌慌张张的迎了出去。
唐猛不明就里,也只得随在后头。
刚到石厅,便有数人簇拥而来。当中之人,年齿未及而立,裘衣皮帽,宽颡丰颊,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贵气。身后四人,皆是护卫亲随,一水的扎带短打,赳赳精神。
查仵作几步上前,冲那裘衣人便是一揖。“敢问尊驾可是云台云少爷?”
裘衣人笑道:“正是区区!”
“哎呀,不知云少爷驾到,有失迎迓,恕罪恕罪”,查仵作说着,便要裣衽下拜。
云少爷伸手拉住,“教主无须多礼。”
查仵作直身恭道:“久仰云少爷大名。今日得遇尊颜,实乃三生有幸!”
云少爷乐道:“都云‘公门里面好修行’,查教主入顺天府久了,说话果然是中听……哈哈……”
“云少爷取笑了”,查仵作赧然笑笑,“快请坐!”
云少爷点点头,一撩裘袍,转身落了座。
查仵作不敢居正,只是在旁位上陪了,一面打拱,一面唤喽啰沏茶。那四名护卫一言不吭,默默的走在云少爷身后,列成一排。
那些护卫整齐划一,倒似训练有素的行伍中人。虽不是牛高马壮,但都黢黑干练,立在后头,岿然不动,如刀砍斧剁一般齐。他们头戴剪绒帽,腰间扎带上,左右各挂了个皮匣子。匣子里鼓鼓囊囊,也不知藏了什么东西。而最惹眼的,是他们脑后无辫,引得教中喽啰,不住的窃语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