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言社】淋漓血案,步步杀机。《窥骨》——拨开重重谜雾,道出乱世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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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见冯慎满脸郑重,香瓜使劲点点头。“俺谁也不说!”
  既然探出了秘密,少不得要报于府尹。冯慎打发走香瓜后,把八块帕子贴身藏了,便准备出门。
  临行前,冯慎刻意乔装了一番,特地从冯全那里借了套褂子。他一路上谨慎避人,悄悄来在顺天府后衙暗门。趁附近无人,冯慎在门框边取下块砖,探手将里面细绳,拉动几下。
  那细绳暗经廊庑,秘通内堂廨署。只要外头一摇绳,悬于厅上的小铃铛,便会轻轻作响。
  听得铃响,府尹便知冯慎来了,他撂笔出门,将值哨差役差调他处后,这才将冯慎迎进来。
  “大人”,冯慎声音虽低,却掩不住满腔激动。“卑职……已探出帕中秘密了!”
  “妙极!”府尹亦欣喜不止,“究竟是何种门道?”
  冯慎忙将沾血绢帕取出,向府尹禀明玄机。为窥得全豹,二人决定将剩下七条帕子,也依法而试。
  只是衙署内,不曾养得活禽,仓促间,无法取得鸡血。正犯着愁,冯慎一眼瞥到了府尹公案。平时,衙门里少不得要批盖画押,故常备着些研调印泥的朱膘。
  这朱膘遇水而释,色泽赤红,与那鸡血,如出一辙。二人调好朱膘后,便将其余绢帕,一一涂染。
  不多久,帕间暗藏的印记,全显了出来。冯慎拼摆一阵后,竟凑成一幅硕大的图画。图的四边,各绘着龙、虎、雀、玄。可中间部分与其说是画,倒不如说是信手涂鸦。不少地方,仅是廖点数笔,时而稠密,时而稀疏。似字而非字,似图却非图。
  沉吟半响,府尹问道:“贤侄可瞧出了什么?”
  冯慎摇摇头,道:“此图星罗棋布,却又杂乱无章……卑职也是一筹莫展……”
  府尹惑道:“莫非是拼错了排序?”
  “应该不会”,冯慎道:“每帕的边角,都显透出四象图的一部分。拼摆在一处,便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四象,暗合东、西、南、北四方。以此为据,不会有误。”
  “说的也是”,府尹点点头,又道:“既然囊括四方,那会不会是张地图?”
  “不像。若是地图,应绘有山川河流、城郭村落。可这张图上,既无标注,亦无参照,甚至连字都没有……”讲到这儿,冯慎不由得喟然长叹:“唉……本以为参透了帕中玄机,没想到还是徒劳无获……”
  府尹慰道:“贤侄莫要沮丧。能令白绢显迹,已是难能可贵。至于图中机要,日后再去详参……哦,可有那伙恶徒的动静?”
  “暂时还没有”,冯慎道:“冯全已把消息散出,估计也就在这几天了。”
  府尹道:“依贤侄所请,才将暗哨撤去。眼下歹人朝夕便至,是否再遣差人防护?”
  “那倒不必”,冯慎辞道:“那伙人谨慎之至,稍露马脚,便会打草惊蛇。大人放心,卑职自能应对!”
  “也罢”,府尹又叮嘱道:“贤侄需得权宜行事,不可逞那气血之勇。若有风吹草动,即刻着人来报!”
  冯慎一揖,点头答应。
  为求稳妥,那八块绢帕,由府尹另藏。又说了会话,冯慎便告辞返家。
  日没虞渊,玉兔东升。寒鸦噪夜,谯楼鼓更。冯慎等正待就寝,外头忽传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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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没虞渊,玉兔东升。寒鸦噪夜,谯楼鼓更。冯慎等正待就寝,外头忽传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谁啊?”冯全一边问着,一边跑去开了院门。
  门外,站着个衙役。“府尹召冯主簿过去。”
  冯全打了个哈欠,抱怨道:“都这更点了……还让不让人睡了?”
  衙役赶紧赔笑道:“我也是奉命行事……劳您通禀一声吧?”
  二人正说着,冯慎等人也出得屋来。
  见冯慎来了,那衙役打了个千儿。
  冯慎问道:“大人唤我何事?”
  那衙役道:“这小人却不知了……哦,大人还嘱咐,让冯主簿将什么欠当也一并带去……”
  “欠当?”冯慎道:“是前挡吧?”
  “对对对!”衙役赶紧道:“是前挡,是前挡……”
  听了这句,宅内所有人都觉出了蹊跷。冯慎察觉出异样,又将那衙役仔细打量。
  那衙役虽故作沉着,但神情却有些恍惚。颈间额上,已渗出涔涔冷汗。
  冯慎不动声色,对那衙役道:“既如此……你且稍待,我收拾了前挡,便与你同去!”
  衙役点点头,于门口静候。冯慎等人,又折回厅上。
  唐子浚提醒道:“这衙役行迹可疑!会不会是歹人假扮?”
  冯慎摇头道:“他确是府中衙役……不过,前挡暗存我处,原是紧要机密。就算府尹来要,也应以书笺私嘱,岂会让衙役空口传话?”
  “是了!”唐子浚道:“他言辞闪烁、神态慌张。若非歹人假扮,便是受人挟制!”
  “恐怕是这样”,冯慎道:“或许歹人就暗藏附近,胁迫那衙役就范……”
  “那不更好?都省得上门找了!”唐子淇掣出一支长镖,“我们去寻出来,打发了便是!”
  “对!”香瓜也磨拳蹭掌、跃跃欲试。“有唐大哥、唐姐姐做帮手,俺们对付得了!”
  “不可妄动”冯慎拦道:“依我之见,不如将计就计。诸位只需这般行事……”
  吩咐完毕,冯慎便取了前挡出门。那衙役等得有些不耐,见冯慎出来,拉着便走。
  衙役头前引路,冯慎跟在后头。
  走了一段,冯慎冷笑道:“放着大道不走,却来钻这黑灯瞎火的胡同?”
  那衙役闻言,低声道:“冯主簿……小的实有苦衷……对不住了!”
  不多,见谅。先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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