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冲大家一抱拳道,还请老哥亮亮宝吧。
刘叔冲墙头草一摆手,示意墙头草掏出宝贝。墙头草见状,就从腰里慢慢掏出了一个皮袋,再将牛皮带解开口绳,然后取出那件公鸡头状的东西,放在桌面上。
这件宝物一露相,再次让刘叔的眼睛一亮,然而那人却端坐在哪里无动于衷,这是为什么,难道他是见多识广,不以为然了?
刘叔仔细地看着这宝贝说,这可是好东西,您先过过目,再出价。
那人,看了看刘叔说,这件东西看来来历不凡,能不能讲一讲来历呢?
刘叔说,看来你是一个明白人啊,这件东西来历可不简单,这么着说吧,是我等众兄弟拼了死命,深入老山,力战各种敌人机关,者采取得的,还搭上了好几条性命,不瞒您说,我的外甥就在那里,没了性命….
听刘叔这么一说,我不禁想起了当时和我们一起去的并且死在那里的兄弟,心里顿时充满了悲伤之意。
那人说,也就是说,你们这些人都去了一座古墓,而且这座古墓不是一般的古墓,死了很多人,然后你们成功的逃了出来。能不能再详细点呢?
我想这人是怎么了,是买古董呢还是听故事呢,心里不禁有些烦躁,就连忙向刘叔使眼色,想让他停止说我们的事情。可老刘这人,经人家那么一说,竟然眉飞色舞,兴奋地说,不瞒你说,当时我们一行人,无意当中进入了火皮子谷,在那里竟然拿还有三十多年前的日本鬼子尸体……
乌拉听他添枝加叶的说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咳嗽了几声说,刘叔,我们是来卖宝贝的,看好了出个价就得了。
那人赔个笑道,小兄弟不急,这都是道上的规矩,但凡名贵宝物,都有它的来历的,这来历说出来听听,也是对宝物的鉴定,您说是不是?
墙头草说,是、是有这么一说,可现在我们想让你说个价格。
那人又笑道,看来大家都是爽快的人,这么着吧,让我看看宝物,再定价如何?
刘叔点了点头,然后双手推着宝物在桌面上轻轻地移动到那人的面前,那人张开手就来接。
墙头草一脸惊讶,一伸手把宝物接了过来,说,这宝物我不卖了!
我大吃一惊,说,墙头草,你干嘛呢?
墙头草有点不高兴的说,你、你是古董行的吗?这宝物,我不卖了。
墙头草一句话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那人先是微微一惊,很快就镇定下来说,小兄弟,刚才我看了这宝物,一高兴就忘了规矩,还请原谅。这样吧,你们开个价。
墙头草说,我开个价你都能接受啊,那我开一万元!
刘叔说,曹兄弟,您这开的什么价啊?
那人点了点头说,哦,曹兄弟,您是爽快人,开口一万,我再加一万,两万成交!
我一听心里这个气啊,墙头草他妈的没见过钱,开头才一万,人家还加了一万呢。
那人说,两万呢也不是小数目了,我没带那么多现钱,你看这样行吗,我回头准备好了钱,亲自给你们送过去,然后你们再给我宝贝。告诉我你们的住址怎么走就行了。
我心里总感觉乖乖的,摇了摇头刚想说能不能换个办法,却见刘叔已经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了来人。
那人看了看纸条,很诚恳的说,好,到时大家都在哪里吧?
刘叔点了点头。
那人很高兴的说,都在就好,我人去钱去,一言为定!说完他冲大家抱了抱拳,转身就走了。可就在他一抱拳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他手背上的一道明显的伤痕。
那人出门付了钱,然后跟老板交代了几句,转身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我始终在思考这个人的那道伤疤,想了一会儿我就问墙头草,那人刚才有什么不对劲吗,你说不卖了?
墙头草一脸得意的瞪着斗眼说,那当然了,依着我多少年古董行的规矩,我们送出古董,就像刘叔那样,古董是贴着桌面的滑行,滑行到对方那里停住,对方自己从桌子上拿起,而不是双手去接,万一有个闪失,摔坏了古董,算谁的责任呢?
刘叔点点头说,曹兄弟见多识广,果然是我辈中人啊。
我说,那就证明这人不是古董行的,而且此人动作利落,遇事不慌,故意耷拉着眼皮,掩盖他的目光,似乎另有所图,我们不可不防。
刘叔说,那也许他是刚入行的呢,要不他还是什么人啊?
我说,刘叔你不该把咱们地址给他啊,万一这家伙依据这地址,打我们的注意,我们可是措手不及啊。因此我建议,我们换个住址,看形势再决定吧。
刘叔说,哎呀,东方兄弟,你也太警惕了,你也不想想我在这一片,还是有点名气的,想来他们也不敢怎么样我的,你就放心吧。
他们也纷纷劝我说,眼看买卖要成了,不防加强警惕就可以了。
我见众人心意已决,只好依了他们。正所谓,风波平地起,暴风雨的前夕就是短暂的宁静,我们的暴风雨很快就要来了。
(不好意思,兄弟们,晚上喝酒去了,一直喝到深夜啊。)
005 杀威棒
我们都回到旅馆,就马上召开了一个会议,会议内容就是加强警惕,防止出现不测情况,尤其怕那些空空高手、梁上君子趁我们不被给摸了去。
我们决定在收钱之后立刻离开,免得身上带着这么多钱,被人惦记了。于是大家吃过晚饭,都休息去了,估计明天那人会带着钱来成交的。但我怎么也睡不着,我总感觉这事情有些蹊跷,这人应该不是古董行的,而且还自愿加一万,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我新手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散散心。室外月光如银,洒满所有房顶,心里也清爽了不少。我沿着大街往前走了几百米,本来寂静的大街上,突然出现了几个人,虽说他们一身便装,但是仍旧能看出他们腿法矫健,不似一般平民。
他们低头小声嘀咕道,那里和那里再放几个人,他们身手不错……
我大吃一惊,这是不是公安便衣啊,是不是冲我们来的。我心里一激动,立刻返身就往回走,可我这一走出去十几步,就看见后面那几个人也跟在我的身后,我这一看心里就有些慌了,撒腿跑了起来。
咚咚咚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我心里暗道,这肯定是冲着我们来的了,当下用尽全力飞奔了起来。等我跑回住宿地,大喊道,快跑快跑,公安来了!
当下我扯了条凳子,仍在客房门口,把客房负责人吓了一跳,就在这功夫外面那些人也追了上来,我见大伙都纷纷跳出了墙外,这才撒腿就跑。可是后面的人赶了上来,一脚踹开了房门,冲我而来。
我赶紧奔到墙根,看见有个凳子放在墙根,就赶紧奔过去,也想踩着那凳子翻过墙去。可当我飞奔过去的时候,一脚踩上凳子,可能我太紧张了,脚脖子一扭,就听轻微一声脆响,脚脖子扭了!顿时从凳子上摔了下来,幸亏我双手一撑地面,在地上翻了个滚,这才平安落地。可是一副凉凉的东西也放在我的手腕子上——手铐!
有两支硬硬的东西顶在我的后腰上,我顿时不敢再动。有人压低了声音说,老老实实的,跟我们走一趟!
我被押着,沿着大街走了几百步,这才被塞到警用三轮车的车兜里。旅馆的老板娘也站在门口看着我,一边指着我,一边告诉着路人什么。
我被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随后被带进了一间屋子。
刺眼的灯光照在我的脸上,让我有些头晕。我说,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啊?
有人在我面前说,还认得我吗?
这声音很熟啊,但我看不清是谁。我说,你这灯光太刺眼了,我看不清啊。
灯光就黯淡了下来,我面前隔着一张桌子端坐着两个人,一个人手中拿着一支英雄牌钢笔,在桌面上的本子上仔细地记着什么;另一个中等身材,头发很短,眼皮耷拉着,左嘴角有一个痣,他伸出手来拿起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他的手背上,一道明显的伤痕呈现在我的面前。
古董商!我几乎站了起来,这不就是在茶馆跟我们谈论价钱的那个古董商嘛。
你是探子、卧底,你、你……
那人笑了笑说,当然了,要不我怎么抓住你这发丘高手呢?
我暗想,都是他妈刘叔这老家伙,嘴上没把门的,总是要吹嘘自己,摆架子,把我们去沂山老墓那一趟,说的天花乱坠,比孙大圣都厉害,这才让人家盯上了。
我说,同志,你别听那个老头子瞎说,都是他吹的,我们哪有那本事啊,我是好人,你就放了我吧。
那人说,不可能!说的有鼻子有眼,而且这东西我也请教专家了,应该叫做鸡首云雷纹角杯,好像是国内目前唯一一件,一级国宝!你们要是没有点本事,怎么能搞到这么好的东西呢?
我苦笑着说,同志啊,我是个好人,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东西是从野地里捡的?
那人睁开了眼睛,望着我说,捡的,从哪里见得?
我皱了一下眉头说,从、从诸城那个s镇上那片老林里捡的。
我不会说谎,一说谎,嘴巴就不溜,正好跟墙头草相反。
那人说,啊,你是s镇的?你姓什么,叫什么?
我支支吾吾的说,我姓张,叫张强。
那人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然后说我好久没去s镇了,你说从你们镇上捡的,那你告诉我还捡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说,我、我就不知道,是他们捡的,无意中……
他看也问不出什么来,就跟旁边那个人点了点头。那人合上笔记本,把钢笔插在胸口布袋里,然后霍的站起,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好好想想吧。
我疑惑地看着他们说,那你们是放我走了?
坐着的那个人笑道,我们送你去一个地方,你会喜欢的。
(来了,来了,大家都来了,8岁这厮呢?)
@82549232 3130楼 2014-02-28 18:24:00
小山药来了,大方还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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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芍药2012 3131楼 2014-02-28 20:21:00
你学谁不好啊,哥哥,学小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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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549232 3135楼 2014-02-28 21:09:00
哈 哈 哈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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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学小8岁啊,这小子。呵呵
坐着的那个人笑道,我们送你去一个地方,你会喜欢的。
那人挥了挥手,有两个人从门外走进,然后押着我走出了房门,拐了几拐,来到一排房子前面。有人拎着一大串钥匙,哗啦哗啦的从里面掏出一把,打开一道铁门,然后我被押了进去,又有人打开一道铁门,再打开一道小铁门,我被打开了手铐,猝不及防被推进一间房子里。
我听见里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接着里面有人说话。其中一人说,吆喝,新来的,新来的啊。
我的眼睛刚才受到强光照射,突然被送到这个黑暗的屋子里,一时适应不过来。过了好长时间我才隐隐约约看清这间屋子的一切。我进来的地方就是一个铁门,小孩胳膊粗的铁柱子焊接而成的铁们,估计得有十个乌拉的力量才能撕扯开这个铁门;再就是屋子后面一个小窗子,这小窗子非常小,有半个人的身子那么粗,而且密密麻麻的铁管插在上面,根本无法从这里通过。屋子的西边是几张床铺,有几个人半躺在那里,也有几个站在床下。屋子的东边有几个桶,有臭气从哪里传来,估计那是大小便的地方了。
有个躺在那里的人,用沙哑的声音说道,靠前一步!
站着的人也有几个说道,他妈的耳聋了,大哥叫你靠前一步!
我这才知道,刚才躺在那里用沙哑声音命令我的,就是这个地方的大哥,监狱霸王!
自古至今,监狱里都是如此,所谓山有头寨有主,牢里也是有头的,犯人们因为不同原因被关到监牢,凭借本事就可以作为监牢大哥的。这大哥就会享受特权了,吃饭吃点好的,尤其是其他犯人的亲朋送来的好东西,得他先享用;牢里好的睡觉地方,由他先选;甚至洗脚水也得由级别最低的犯人来负责。因此其他犯人也得为自己的身份地位而斗争,否则就会吃尽苦头。
这就是规矩,我也得听从规矩了,只好向前一步。
那人随口说,老王,你审他。
旁边一个人从铺上做起来,说,第一次进来吗?
我说是。
那人笑道,还他妈是个雏子,为什么进来了?
我想了想,要是说发丘事发而进来,他们肯定听不懂,干脆编个话吧。
我说,我是打人了。
那人说,打人?打人能进来,那也不是一般的打人了。打死了还是打残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想,原来罪重之人才到这里来,我的妈啊,让我老爸知道了,还不打死我啊!
那人见我没回答,有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有些愤怒和不解。
我、我把人打残了,打的都快死了。我说。
那人沉默了一下,问道,为什么打人啊?打人犯法,是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
这个人真是麻烦,我不由得有点愠怒,不悦地说,等我有时间了再告诉你吧。
那人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跳到我面前,恶狠狠的看着我。他身材中等,比我矮了将近十厘米,因此抬着头,努着嘴看着我说,小子,还挺倔,一会儿你就知道这里的规矩了,只是别哭就行了。
他来横的,我反而镇定了下来,我淡淡一笑说,怎么说咱也是条汉子,我也知道这种地方是有规矩的,不就是像武松吃的杀威棒嘛,痛痛快快给老子端上来,省的我惦记,我要是说一声疼,不算好汉!
那人冷笑了一声说,够硬的。那你是吃文的还是吃武的?
我说,你就别他娘的绕圈子了,直说吧,什么是文的,什么是武的?
那人说,这文的呢,就是到东边去,看到那些马桶了吗?你拿大顶,把马桶就放在旁边,扛不住了,你就把头钻到马桶里去,呆一晚上。
我笑道,那这武的呢?
那人说,武的嘛,一般人都不愿意尝试这个,那就是你靠墙跟,把手放到脖子上,我们每人从背后踢你三脚,你要是倒下,这一脚重新踢,我们一共十个人,一共踢你三十脚,你看看怎么样啊?你好好想想。
我说,那他妈的还想什么啊,我就喜欢这武的,来吧!
我自己走到墙根,双手抱住了脖子,说,都赶紧的来,不用我叫你们吧?
刚才那个人说,这里就这么个规矩,兄弟得罪了!
我说,废他娘的什么话,赶紧的。
那个人抬脚就是一下踢到我的后背上,这一脚力道一般,但我出于尊重,还是佯装摇晃了一下。那人轻蔑地一笑说,真不经打,再吃我一脚。
这一次他踢在我的后腰上,力道也大了不少,但我纹丝没动,为的就是给他看看,咱是不是好汉。
那人有些恼怒,往后倒退了几步,猛地窜了过来,又是一脚,却听砰地一声,他踢在我身上后,竟然反弹回去,摔了一个屁股蹲!那人恼羞成怒,还想再打,却听旁边一个低沉的声音说,算了,你想坏规矩吗?
那人恼怒的朝那人看了一下说,我知道,不用你提醒。说完就退了回去。
我笑道,多谢王大哥脚下留情,请第二个吧!
@82549232 3172楼 2014-03-05 09:45:00
师母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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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006 监狱风波
那人恼怒的朝那人看了一下说,我知道,不用你提醒。说完就退了回去。
我笑道,多谢王大哥脚下留情,请第二个吧!
第二个走上来的是一个瘦小的家伙,走路颤巍巍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他走到我身后,低声说了一句,得罪了兄弟。说完象征性的踢了我三脚,然后退到一边去了。
其他人都是象征性的上来踢了我三脚,对我来说问题不大,可是等到那个狱霸上来的时候,情况就不一样了。
那家伙上来后,在我身后稍微停留了一下,桀桀的笑了一声,然后说,看不出你小子还挺抗打,接下来老子要试试你了,实话告诉你,从没有人能挨得过我的三脚的,你可要仔细了。
我冷笑道,破车噪音大,闲人废话多!
那狱霸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监狱里面静悄悄的,似乎是雷霆前的平静了。
突然我就感觉脑后生风,知道对方突然出击,身子不由自主的向旁边一闪,就觉得后背靠近脖子的地方,一阵撞击,力道奇大,我伸出双臂,顶在墙上,这才勉强没有撞到墙上。这一脚够狠的,后背上热辣辣的,一阵剧痛遍及体腔。
身后有人笑了起来,说,大哥就是大哥,差点把这小子打残了!
那狱霸显然是有点吃惊的说,看不出还挺抗打啊,再试试我老吴的鞭腿吧,别吐血就好啊。后来我从其他人嘴中得知,这人外号叫做鞭腿老吴,跟从一个野和尚学的鞭腿,虽说路子不正,但是威力很大,在青州当地小有名声,后来有几个坏小厮跟着他,结果出了事,他也被逮捕了。
有觉得身后一阵风袭来,我暗道不好,就觉得后背被一阵猛力撞到,我身体几乎要飞起来,急促之间,我伸出双手撑住墙壁,这才勉强没有摔倒。我大口的喘着气,心里很疼,似乎有小锥子在扎一样。
老吴在后面又笑了一下说,最后一脚了,可要忍住了。我闻听此言知道这家伙肯定要猛力一击,要是不做点防备,或许也有性命之虞!
当下我暗暗运气,气沉丹田,转而游走在后背之上,以防不测。就在这时,猛觉背后呼呼作响,知道不好,赶紧做好准备。就觉得一阵大力倾泻而至,直拍我的后背,可我早已做好准备。这一脚虽说用上了老吴的平生得意之作——追魂脚,一般人被这样踢上之后,轻则伤残,重则直接结果性命!可是我就感觉如同一个大皮囊压了后背一下,非但没有刚才用手撑墙的狼狈,而且也没觉得疼痛,估计在老吴看来都有些气定神闲了。
我回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个模糊的身影说,还要不要再踢一脚?
老吴话也不说,转身走回了自己的铺上。旁边那个姓王的说,小子,大哥那是饶你,你可要知道好歹啊。
我点了点头说,感谢大家饶我啊,这里谢过了。说完我在墙边找了个破麻袋当垫子,坐下来休息。这一休息,我脑子里又乱了,我想我这怎么办呢,没想到会被抓到监牢里,我下辈子怎么办,让我父亲知道了,那不把他气死啊,心疼他戎马倥偬一生,却有一个发丘的儿子!我又想到了乌拉他们怎么样了呢,是不是被抓了还是……想着想着,眼皮子渐渐重了,窗外有几声秋蝉的声音传了进来,蛐蛐的催眠曲也响了,于是再也不管不顾,倚着墙合上了眼睛。
很早的时候,就有人开始起来上厕所、刷牙、叫骂声音,过了不久就有人送来了窝窝头,那个姓王的开始给大家分,就见除了老吴还在那里躺着,其他人赶紧围了上去。我心想一个破窝窝头还值得这么去抢啊,可是每人一个的窝窝头,我却只有四分之一个!那我那个去了哪里,我发现老吴那边有俩窝头,姓王的那边一个半,那个瘦瘦的人只有一半,我一点也没有!
正好我也不愿意吃,拿去就拿去吧,我又慢慢闭上了眼睛睡了起来。可是到了中午的时候,相同的一幕又发生了,中午是没人两个窝头,外加一勺子带着小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块肉。我的眼前仍旧只有一个窝头,压根没有菜,其他人也只是瘦子少了点什么,这是为什么啊?可能还是杀威棒吧,我自己安慰自己。晚上只有两个窝头,我照旧只有一个窝头,我心里就不高兴了,奶奶的,今天我就忍了,要是明天这样,老子可就骂娘了!
晚上的时候,小瘦子可能是出于同病相怜吧,悄悄坐到我的身边,问我怎么不吃饭。我说他娘的我还吃饭呢,我都不知道要判几年,还是几十年呢,哪有心思吃饭?
小瘦子低声说,想开点,人是铁饭是钢,你就那么点饭,还不吃,两天撑不下来的。
我说,我也知道,谢谢大哥啊,明天我就吃,可也不够吃的,一个窝头怎么能够呢?
小瘦子再次压低了声音说,所以老吴他就多拿点吃嘛,你忍着点吧,你刚来,我来了三个月了,每次他们都要扣我的口粮,等着再来一个,你就会像我一样,不必那样被克扣了!
闻听此言,我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我这才明白啊,原来这是克扣口粮啊。我骂道,妈的,老子可不是吃素的…..
小瘦子赶紧捂住我的嘴说,小声点,我一开始也像你一样,不服气,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被打了一顿,你看我的左胳膊和胸口,还疼得厉害呢!
我点了点头说,知道了,谢谢大哥。
小瘦子因为我一声大哥,脸上很感激的笑了。可我知道他这三个月,肯定是受尽了欺负!
小瘦子因为我一声大哥,脸上很感激的笑了。可我知道他这三个月,肯定是受尽了欺负!
小瘦子告诉我说,老吴是这个号的狱霸,所有人的大哥,平时欺压大家,可大家都不敢吭声的,有时候家里人送来点好吃的,也得他吃够了,剩下的才是其他人的。而那个姓王的家伙,是他的狗腿子,他的跟班,平时狐假虎威,也跟着欺压其他人。
一晚没事,可就是饿的肚子咕噜噜叫个不停了,暗想这窝头虽说难吃,但是还得吃啊,不吃这怎么能行呢?
第二天一早,有牢狱的囚犯送来了一盆热腾腾的窝头。姓王的那个家伙又靠了过来,看来分馒头是他的特权,他拿起一个馒头分给其他人,拿起两个放在了老吴那里,拿起一个掰开一半,放在自己那里,剩下的一半给了瘦子。而走到我的跟前,却只给我四分之一个!
姓王的给我放下那四分之一个就转身想走,我坐在那里慢慢说道,你给我站住。
姓王的吃了一惊,回过头来说,你说什么,小子?
我睁大了眼睛说,我的一个窝头,给我放好,少一点都不行!
姓王的一对三角眼,放射出不相信的眼光,仔细地看着我,说,我没听错吧?让我给你放回去?
我冷笑着说,你他妈的七老八十了,耳朵聋了,听不明白了?那我就再说一遍,我的一个窝头,给我放好!
姓王的仰起头,傲慢的看着天花板说,自找难看。
我说,费什么话,到底是给不给?
姓王的回头看了看躺在那里的老吴,然后用充满威胁的眼光看着我说,你这是找麻烦啊,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啊?
我冷笑着说,这也是这里的规矩?
姓王的说,是大哥定的规矩,不服怎么地?
我不无嘲讽地说,哦,我知道了,老虎定的规矩,然后狐狸来执行?你就是那傻狐狸?
姓王的白了我一眼,转身想走,这次我哪能让他走了,我的肚子都饿扁了,我纵身一跳,直接从后背一脚踢在他的后背上,就见这姓王的被踢了一个狗啃屎,那窝头也跌落在一旁。众人都吃了一惊吗,呆呆地看着我。小瘦子紧张的看着我,我明白他是害怕我吃亏,吃老吴的亏。
我刚想弯腰去拿那个窝头,就见一只大脚踩在了那个窝头上,我一抬头,又见一只大脚已经踢到我的面门。我猝不及防双手一按这只大脚,然后借着力量,向后翻了一个跟头,避开了这一脚。
我站定了一看,不是别人,是老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