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矮矮的鬼子,已经冲到我的眼前,他手握枪身,枪刺向上45度,恶狠狠的看着我。
我知道这是日军拼刺的准备动作,手握枪托的颈处,据说这样就像老农握住了锄头把子,有力的很;枪刺斜斜指向对方的肩膀,这是为了拨开对方的枪刺,也是为了自卫。说到这里不得不说一下小鬼子的拼刺技术了,当年美国佩里舰队的舰队轰开了日本的大门,逼迫日本签订了一些列不平等条约,从而让日本人开始了倍感屈辱,并开始了全盘照搬西方脱亚入欧的进程,在这过程中,他们把西方的拼刺刀的技术也学到了本国,并且把它发扬光大。
日俄战争中,日军第八师团陷入俄军重重围困,师团长在危急时刻,命令整个师团进行白刃突击,这明明是他垂死挣扎,但是历史往往有着令人难以相信的一刻,这个第八师团居然经过惨烈的肉搏,冲出了重围,并带动了战场的局面,最终让这次战役反败为胜!后来,日军在《步兵操典》中,就写下了“决定战斗最终胜负的方式是刺刀突击”!在他们理解看来,拼刺刀就是今天的原子弹,那是战无不胜的。当然他们后来品尝了原子弹后,才认清刺刀毕竟不是原子弹的现实,当然那是后话了。
日军的拼刺技术在当时国际上也是首屈一指,他们曾在西方同行面前进行过拼刺表演,并给他们的同行留下了深刻印象。后来鬼子干脆规定,所有战士必须经过一年严格的拼刺训练,才能上战场,这一规定的结果是,让他们的战士拼刺技术高的吓人。据说在中国战场,抗战初期的时候,论拼刺实力一个鬼子可以对付四五个中国士兵,当然前提是这个日本兵的后心受到保护,因此他们两三个背靠背,互为依托,战斗力极为强悍。当然也不是说,鬼子的拼刺技术就天下无敌了,当时他们在中国战场遇到了克星——善用大刀的西北军。长城抗战中,宋哲元部的大刀队常常用大刀对付日军凶悍的刺刀,常常获胜;更令鬼子闻风丧胆的是,大刀队常常夜袭,夜黑风高之际,那寒光闪闪的大刀就齐齐的落到了鬼子的头上!因此鬼子诅咒自己人时常常说,今晚你就遇见大刀队!大刀队对鬼子的威慑力可见一斑。
当下那个鬼子用他最擅长的拼刺技术来对付我,这可真令我有些胆寒。但我转念一想,我都是一个半死之人,怕他何来,三十年前中国人怕了他一次,这次我还怕他?就是战死不能吓死!想到这里,我悄悄用左手在地上摸了几下,似乎摸到了一片编织物,然后就甩了一下,让那片编织物缠绕到了手上。
基地(一)
我仔细的打量着着我眼前的这个鬼子,他身材矮胖,顶多也就一米六几的样子,头戴屁帘帽(透风襟帽子),胡子拉茬,一对鸡眼,极其专注的看着我,在远处熊熊大火的照耀下,那双眼睛显得阴狠至极。这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家伙,一身日本军装的出现在我的眼前,顿时让我有了一种时空穿越的感觉,如果不是发生在这里,我真以为是做梦。
我努力定了定神,知道此时如果少一走神,必定命丧他的刺刀之下。那鬼子紧握了步枪,刺刀微微的闪着亮光,看得出他们军纪严明,步枪保养的很是不错。但我转念一想,他大爷的这把刺刀不定刺死过多少中国人呢,我还在佩服他的军纪,军纪再好,只不过是训练了一支兽军而已。想到这里,我顿时怒气冲冲,手拿刺刀往前冲了上去。
那鬼子肯定久经沙场,临敌经验很是丰富,见我扑了上来,他手中刺刀稳稳的端着,似乎要寻觅破绽,再行进击。我此时已经动怒,哪管什么临敌不乱,合身铺上陡然一击。那鬼子却是双手一抖,刺刀极速横向刺出,正好击打在我的刺刀之上,躲开了我这一击,同时刺刀迅速转向,径直刺向我的胸口。我右手刺刀已被挡开,胸口门户顿开,但我反应还算迅速,左手一挥,握住了对手的刺刀,不等鬼子回抽,右手迅速提起,直接向对方胸口刺出。那鬼子吃了一惊,没想到我左手能接住他的刺刀,因为刺刀这玩意,说白了,就是短剑,也可以称得上士兵的随身匕首,平时摘下带在身上,格斗士再加在枪上。而我一下子握住了他的刺刀,也就等于握住了他的刀子,这让他大惑不解,其实我左手已经缠好了一片编制物,刺刀一时割不透而已。
趁他惊讶分神,我身子一拧,手中刺刀再次刺出,刀锋直指鬼子的胸口。那鬼子当真是临危不乱,就在我刺刀抵近他胸口时,他左手脱离枪身,一下子握住了我的手腕子,并试图甩掉我手中的刺刀。他的手很是冰冷,如同一个死人的手,让我很是不舒服,就这样我们相互纠缠在一起,谁也奈何不了谁。可是时间一长,我这边就不占优势了,虽然我觉得他的力气不如我大,但是我的左手却受不了了,因为缠在我手上的编制物,渐渐割破,我的手掌估计已经割伤了,火辣辣的,而时间一长,极有可能会遭受重创。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身后忽然墙头草大喊一声,然后急匆匆的从我身后跑过,然后一个鬼子哇啦啦鬼叫着,端着刺刀追了上来。我心里大骂墙头草,这个熊包,见了危险就知道脚底抹油——溜了,地主羔子到底是地主羔子,革命觉悟没有下限,哪能临阵逃脱呢?可我很快发现,更可怕的事情就绝不是觉悟的问题了。
我在和眼前这个鬼子纠缠的时候,用眼角余光发现,跟在墙头草身后追赶的那个鬼子,端着明晃晃的刺刀,来到我身后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可能是他发现了他的鬼子同伴正被我纠缠,连想也不想,身子一侧,端着刺刀快速向我走来。我顿时如坠冰窖,这鬼子肯定是要从我的后心给我一刺刀了,这可恶的墙头草啊。
(久等了,这是我最新的部分了,努力!)
继续啊,今天太忙了。亲一个。。。
就在那个鬼子运力,然后刺向我的时候,我用尽全身力气将我眼前的这个鬼子向我身后甩去,眼前的这个鬼子猝不及防,一下子和我换了位置,可他也不傻,很快反应了过来,知道他自己同伴救他来了,然后也猛地用力想把我再摔回去,可我知道自己一旦被甩过去,那就回被那个鬼子刺个透心凉,于是死命的和那个鬼子纠缠着。
就在这个危急的时候,我突感胸口一闷,肚子里好像结了冰,四肢麻木,力气渐渐褪去。
糟糕,我想,蛊毒发作!不偏不倚,正好这个要命的时候,蛊毒来了,我心里顿时一片颓然,心想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我东方红,自负学了一点发丘派的把式,刚刚亮相江湖,怎么就死在一个他奶奶的鬼子手里?罢罢罢,我认命就是。
我眼前的那个鬼子,正好猛地用力,把我甩到了另一边,后心立刻留给了等在一旁的鬼子,就听身后的那个等待多时的鬼子,一阵冷笑!
我闭上了眼睛,长叹一口气,这就是造化吧!
我正等着鬼子的刺刀结束我的性命时,耳边就听鬼子一声惨叫,然后就悄无声息了。我扭头一看,没看见刚才那个鬼子了,再仔细一看,却看见地上躺着一个鬼子,脖子上插着一把弯刀,那刀把是洁白的玉做的——紫嫣的!
我身后大敌一去,就感觉压力全无,蛊毒似乎也收到了克制,身上力量大增。我暗想两人如此对峙,不知何时才是终了,如何才能摆脱如此僵局呢?
所谓急中生智,我猛地记起鬼见怕师父的《大阴阳手》中的“转”字诀,书中语“二人相持僵如松,手莫慌,心空明;身随意念转,反其道而行;守丹田,腿如弓,缓如处子,动若暴龙……”此招暗合太极阴阳之理,讲究面临僵局,临危不乱,心境空明,尔后自己反转双臂,讲身子转后,背对敌人,缓缓运气,猛地将敌人拉向自己的背后,一支腿急速踢向敌人,这是太极中的暴击,一动一静,威力惊人。
我依葫芦画瓢,双臂一绞,举过头顶,背对了敌人,缓缓运力,然后将那鬼子猛地拉向自己,同时迅猛踢出一脚,这一脚重重的踢在那鬼子的胸口之上,就听一声闷响,紧接着一声闷哼传来,那鬼子顿时合身飞了起来!
基地(2)
我依葫芦画瓢,双臂一绞,举过头顶,背对了敌人,缓缓运力,然后将那鬼子猛地拉向自己,同时迅猛踢出一脚,这一脚重重的踢在那鬼子的胸口之上,就听一声闷响,紧接着一声闷哼传来,那鬼子顿时合身飞了起来!
我定睛一看,只见那个老鬼子斜斜地倚在一块岩石上,脑袋无力的耷拉着,两只眼睛无神地望着我,嘴角里慢慢流出殷红的血,眼见得是内脏受了重伤,估计几个月内都下不了床了。
我正要向前一步结果了结束了这厮的狗命,却听旁边一声惨叫,我急忙转过头去,却看见韩瘸子滚在远处一旁,腿脚并用向前爬着;他的后面一个鬼子拿着刺刀在后面追赶着。我急忙向他跑去,打算去救韩瘸子,却不妨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一下子摔了到,不等我反应,头就重重磕在前面的一个物什上,直磕得我眼冒金星,我试图运气疗伤,哪成想心里一急,注意力不集中,反倒引发了蛊毒,顿时身体犹如四分五裂,疼的我几乎昏了过去。
我眼睁睁地看着韩瘸子在地上爬着而不能施救,内心如焚,却见那鬼子狞笑着举起刺刀,正要狠狠刺下,却见旁边李勇猛地冲了上来,一脚踢在鬼子的后背上,鬼子猝不及防,被踢倒在地。李勇猛地扑了上去,用一只手掐住了鬼子的脖子。鬼子开始很是惊慌,但他看清了李勇的一只胳膊伤了,随即用手猛地捏住了他的伤口,疼的李勇大叫一声,并被鬼子一个翻身,翻了下来。那鬼子一间得势,立刻骑在李勇身上,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在一旁只能傻傻看着,努力的吆喝着,死瘸子,你上啊,你趴在那里装什么狗熊啊?
韩瘸子终于镇定了一下,哆哆嗦嗦的走上前去,用脚踢了鬼子一下,那架势根本不想踢人,倒想晨练。
我在一盘骂道,你大爷的,死瘸子,你是给鬼子挠痒痒啊,你不分敌我啊,你还没有阶级立场?
转眼一看,旁边还站着一个人,两手向前伸着,却无动于衷的样子,那是谁啊?我仔细一看,嘿,不是墙头草能是谁呢?
我更加生气,大喊道,你俩在看热闹呢?啊,你们倒是上啊,不会打架啊?眼前的是小鬼子,啊不,是老鬼子,你们下不去手啊?他可是侵略过中国,可能杀过你的亲戚,还可能强奸过你表妹,啊不,你表姨,赶紧杀了他!
最近努力更新,努力中。。。
韩瘸子向墙头草示意了一下,而墙头草看了他一眼,反而向他示意,让他上。最后他俩好像终于克服了恐惧,相互点了点头,一起扑了上去。墙头草用手从后背掐着了鬼子脖子,韩瘸子却用那支瘸了的腿撑地,用那支好腿用力地提去。韩瘸子踢人的姿势极为古怪,犹如练起了地躺拳,我正要喝一声彩,没等我发出声来,就看见韩瘸子的腿触及鬼子的背上时,被弹了开去,反而坐在地上,咧着大嘴,大叫起来。
那鬼子反手一推,居然推开了后面的墙头草,墙头草噔噔噔向后倒着,然后一个跟头向后倒了过去。韩瘸子大吃一惊,刚要做出反应,却被鬼子一掌拍去,拍在脸上,顿时韩瘸子的脸上开了花,鼻血流了下来。
我见他俩居然连一个老鬼子都收拾不了,而且眼见李勇躺在地上不知生死,内心更加焦急起来,就向四周望去,想看看其他人在干什么。首先看见在我的左边,是紫嫣和刘叔站在一个鬼子的旁边,那鬼子俯身趴在地上,后背上插着一根断棍,刘叔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紫嫣也站在一旁,手里倒提着一根断棍,断棍上还残留着点点红色。
而乌拉在我的右后方,手里紧紧攥着一把短刀,那短刀我认得,应该是大块兄弟的,大块兄弟用它砍过恐龙的后腿,不知怎么到了乌拉的手里。跟乌拉放对的是一个手里拿着一把武士刀的鬼子,那个鬼子须发花白,带着一副眼镜,壮硕的身子板,挽起了袖口,和乌拉慢慢的转着圈,似乎要找到乌拉的破绽。
我心里一阵紧张,鬼子武士刀一般比较锋利,而且较乌拉的砍刀刀身要长,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乌拉的装备明显处于下风。
鬼子突然发起了进攻,刀身挺直直刺,力道尚未用老,突然向左横劈,乌拉吃了一惊,无可奈何,只得向后一扯,就见刀光一闪,鬼子的武士刀从乌拉的肩头划过,幸亏乌拉是练过的,躲闪及时,吃啦一声,乌拉的肩头衣服被削掉一片。
鬼子一见得势,那武士刀舞得更加凶猛,宛如一片白花,向乌拉逼了过来。乌拉抖擞精神,急忙迎战,两刀交一起,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音。乌拉突然呆呆地站立在那里,望着自己的短刀一动也不动。我仔细看去,原来乌拉的砍刀,被削掉了一大半,留在手里的,已经成了一把匕首。鬼子狞笑着,慢慢逼近自己的猎物,失去了刀的乌拉,真的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猎物。
我大叫着,紫嫣,快救救乌拉,救救他!
然而喊完后,我自己都明白,紫嫣离他尚远,鞭长莫及啊。就看见鬼子两手高举武士刀,举过头顶,却停在了头顶。武士刀一般来说,制作精良,刀刃锋利,再举过头顶狠狠劈下,那威力非同小可,乌拉岂不被劈成两半吗?就听鬼子叫了一声,然后双臂震动,就要劈下。突然斜刺里有一个苍老的身影闪现,一支明晃晃的刺刀扎进了鬼子的右肋!
鬼子遭受致命打击,嗷的一声惨叫,我们也非常吃惊,怎么就没注意鬼子身后还有一个人呢?鬼子没到回过神来,那刺刀接连在鬼子身上笨拙的连捅了七八下,鬼子这才倒下。那苍老的身影转过身来,在大火的映照下,让我们看看的清清楚楚,那就是大山叔!
大山叔仍旧一遍刺,一遍哭道,舅舅啊,舅舅,我给你报仇了。舅舅啊,舅舅我给你……
我说,好样的大山叔,你们赶紧去帮帮墙头草他们吧,你们再不去,估计就被鬼子收拾了他俩了。
大家这才如梦方醒,赶紧跑到墙头草那边。我也有了些力气,慢慢捱着走了过去。只见墙头草和韩瘸子狼狈至极:鬼子一手一个,掐住他俩的脖子,并且牢牢地摁在地上,两人脸蛋涨得跟那茄子似的,青筋暴起,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杀机顿起,抄起一支步枪,用枪托朝鬼子的头上猛地一击,就听砰的一声,鬼子血溅当场!乌拉大吃一惊,说,东方红,你、你手够黑的!说罢他们扶起了差点被掐死的两人,并查看昏迷的李勇。
我说,无毒不丈夫,乌拉你小子差点死在了他们手里,好了伤疤忘了疼?
乌拉摇了摇头说,我想留个活口,问问这里的情况,你不觉得这里太奇怪了?多少年了还有鬼子存活,而且二战结束三十多年了,鬼子在这里死守着干嘛啊?
乌拉拉了拉我说,来来来,帮我救救这个鬼子,我看这个鬼子也就是脑袋开了个小花,应该没死。
我瞅了他一眼,径直朝李勇走去,查看了一下李勇的伤势,还好,刚才李勇疼痛过度才昏迷了过去,现在我给他敷了点药,应该问题不大。
却看乌拉给鬼子掐了一会人中,还给他喝了点水,那鬼子就幽幽的醒了过来,醒来后傻傻的看了看我们,突然鬼子的手一扬,不知什么时候,一颗手榴弹出现在他的手里,显然手榴弹已经被拔掉了保险栓,因为鬼子居然朝来不及防备的乌拉头上狠狠撞击了一下,顿时烟硝的味道飘进了大家的鼻孔——手榴弹击针,已经击发火帽,点燃延期药管。
要爆炸了!
@8岁出来混 562楼 2013-10-10 09:46:00
大方。小鬼子必须要写得龌蹉。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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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号码中木马了,擦!
难不成这黑客要替我写吗?我真服了他了
我这号码里也没有财富啊,没一点油水,真费他的心了。
@8岁出来混 573楼 2013-10-10 20:06:00
肯定是你看岛国动作片中的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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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倒吧,我还真没,冤枉啊。
该死的黑客,改了密码。郁闷啊
基地(三)
我大喊道,要爆炸了,大家闪开。我飞起一脚踢向敌人的手榴弹,那鬼子应该是清醒了不少,反应也快了,见我一脚踢来,竟然手一摇,躲过了我的这脚。我一击不成,迅速又踢出一脚,这一脚直接奔向鬼子的太阳穴,啪的一声,鬼子被踢中,头一歪,手榴弹也掉了下来。我这一脚踢出,手也没闲住,拉起了乌拉就跑,刚跑了十几步,就感觉后背被猛地一拍,如同一只巨大的熊掌,从后面抡开,直接抡在我的后背上,我俩同时飞了出去,同时耳边一阵轰隆巨响,我就失去了知觉。
……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嘴巴子一阵刺疼,急忙用手去抓那个地方,竟抓到了一只手。我微微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朦朦胧胧,看不真切,不过很快一双小斗眼,在一副平光眼镜的掩护下,还是映入了我的眼帘,这不是墙头草还有谁?
墙头草推了推镜框,仔细的看了看我,那双斗眼似乎更加努力的凑到了一起。他笑了笑说,我就说死不了,嘿嘿,他要死了,谁领我们出去啊。
我一听差点鼻子气歪了,关心我的死活,还是关心他自己,着是人话吗?我刚要骂他几句,就听乌拉在旁边说,还好,还好,他没事了。
我说,乌拉你没事啊,明明是咱俩一起跑的嘛?
乌拉不好意思的说,我当时跑的有点快,你跟我屁股后面,结果那气浪就直接扑你身上了,我这就没怎么样,哎呀,难为你了,到底是工农联盟子弟兵,根正苗红,革命心强……
我赶紧打住,问那个鬼子怎么样了。乌拉示意我自己看看,我努力的站了起来,往刚才的地方看了看,哪里还有鬼子的影子?只有半个日本屁股帘军帽扣在地上,其他再也没有了。
我说,死翘翘了?
刘叔说,多亏了你了,要不然吕跃进同志的性命,就不好说了。
没活口了?我问,可要注意搜索残敌,别留下后患啊。
大家闻听此言,都四顾起来。低矮宽大的石洞内,里面有火在燃烧,那火光在石洞的四壁涂上了一层神秘的红色,即使我们相互对望的时候,大家的脸上也是一层阴郁的红色。石洞内横七竖八躺着几具鬼子尸体,那残破的枪支,深深插在地面的步枪,构成了一幅令人骇异的惨烈战场画面。
我正在发呆的时候,却听见一阵轻微的呻吟声音传来,那声音仿佛是遭受了极大痛苦后的呻吟,因此传到耳朵里,令人极为不舒服。乌拉赶紧看看大家说,谁受伤了?
大家要了摇头,没有人受伤。
乌拉从地上捡起那把差点要了他的命的武士刀,攥在手里,向我和墙头草使了眼色,大家成品字形,慢慢的逼近了那声音的来源。走到近前,我长舒了一口气,在一块大石头的旁边,一个鬼子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无比难受的样子。这不就是被我踢中了胸口的鬼子,这家伙当真抗打,挨了致命一脚,居然没死。
乌拉回头跟刘叔说,刘叔,拿点水来,给这鬼子喝点。
我一听这个,气得就差给他一脚了。刚才差点被那个鬼子给一窝端了,怎么又要伺候这个鬼子?
墙头草说,你、你小子,鬼子是不是你爹啊?
乌拉并不气恼说,消消气,哥哥们消消气,我们总得弄个活口,问问这里的情况啊,你说我们一头扎进这里,什么也不知道啊。
我说,乌拉,我跟你打赌,你要是给他水喝,他保准给你一手雷。
乌拉说,我就不信了,小鬼子是铁石心肠,我给他水喝,他还会那样害我?
我拉了拉墙头草说,走,咱们走,乌拉这小子的脑袋,自从进了这个鬼地方,好像长了蘑菇,他要死,自己去死,我们离远点。
乌拉并不介意,从刘叔手里接过水杯,放下武士刀,摇了摇另一只手,示意自己是安全的,然后慢慢靠近了鬼子。
我叹了一口,朝墙头草使了一个眼色,墙头草点了点头,然后悄悄的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悄悄的迂回到鬼子靠着的大石头后面。
乌拉把水壶向鬼子摇了摇,说,鬼子同志,啊不,日军同志,喝口水好吗?米西米西水?
李勇和刘叔再也忍不住了,在一旁嘻嘻笑了起来。
鬼子斜着眼睛看了看乌拉,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冷笑。
乌拉又靠近了一步,说日军同志,现在中日友好,你的,大大的朋友,喝点水?
我说算了吧,你看他那死样子,他的心都黑了,你信不?
乌拉继续靠近了一步,慢慢把水凑到了鬼子的脸旁。鬼子看了看乌拉,突然右手一扯,居然拽出一把匕首,然后猛地刺向乌拉!
大家一阵惊呼,却见石头的阴影里飞出一块大石头,砰的一下,砸在了鬼子的头上,然后一个身影飞身下来。此人不是墙头草又是谁呢?
鬼子两眼一翻,四肢一伸,眼见的是不行了。墙头草捡起石头,仍旧不停的向鬼子的头上敲去,一边敲一边说,你、你妈的,给脸不要脸啊,难不、不成,你们不是人养的?
我说,停停,停停停,这鬼子脑袋都成浆糊了。
李勇也赶上来朝鬼子的身体踢了两脚,骂道,真他妈的贱坯子,死有余辜!
我气愤得说,怪不得我父亲说,鬼子是不能救的,因为他们不是人。当年县大队偷袭过他们的征粮队,打扫战场时发现有个鬼子受了重伤,就让一个战士给他包扎一下,想不到当那个战士给鬼子头上缠绷带的时候,却被鬼子给一刀扎进了心窝。县大队长当时就急了眼,一砍刀就把那鬼子的脑袋给削了下来,然后蹲在地上打自己的耳光。大队长原以为鬼子受了重伤,怎么可能还会伤人,因此也没有搜身。从此大队长规定,今后如有鬼子伤员,则一律制住,才能进行其他事情。我一直不信,哪知道今天眼见为实。
乌拉说,活口全死了,我们到里面看看,到底有什么玄机?
@不是作家是作者 596楼 2013-10-11 20:49:00
枪战片加武打片,很像80年代末成龙和洪金宝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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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见笑了,见笑了!
一整天忙于找回密码,我的天啊,累死了!
乌拉说要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这可正迎合了墙头草的喜好,他立刻接口道,说的对,不、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打头阵!说罢他大踏步的走在前面。我赶紧抄起了一支步枪,另外捡起那支古怪的日本冲锋枪,背在后背,对我来说,枪就是生命,哪怕一支出了故障的枪,都会让我有一种依靠感。可是想到这里,我又想到自己是一个朝不保夕之人,却拿着这些武器寻找自己心中的虚幻的救命稻草——生死地,是不是想法有些过于渺茫呢?
我正胡思乱想,却听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叫声,这叫声如同鸟叫,但又无比低沉,令人胆寒至极。我们扭头一看,在我们来的洞口,蹲着一只巨型鸟——巨大的翼龙!
我倒吸一口冷气,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只翼龙,在昏黄的光线下,抖动着飞翼,样子极为凶猛。它突然像发现什么,往前大踏步走了一步。
我说不好,赶紧跑,跑到里面去。
然而那翼龙又停了下来,把头俯下,在一个鬼子尸体上嗅了一下,然后一下子叼了起来。
我们赶紧跑进前面的那个未知的洞里,离这翼龙越远越好。跑进洞里,我才发现,这里面别有洞天,一条长长的约有五十几米的洞廊,洞廊的两侧分布着几个大小不一的山洞,其中一个山洞已经炸开,估计就是刚才被引燃的火药室。我们站的这个位置,是洞廊的开始,面积较大,一角似乎咕咕的渗出黑色的液体,而黑色的液体在不远处形成了一个小水湾,小水湾已经火海一片。
乌拉走过去,用手沾了一点,仔细的看了看说,这是什么古怪东西?
我也俯下身去,仔细的看着,发现这种液体呈黑褐色,极为粘稠,而且极易燃烧,这是什么呢?却听紫嫣在旁边说道,北宋大科学家沈括在《梦溪笔谈》中说道:鄜、延境内有石油……颇似淳漆,燃之如麻,但烟甚浓,所沾幄幕甚黑……此物后必大行于世,自余始为之。东方同志,这你不会不知道吧?
她这一说,我想起来了,这不就是石油吗?要不怎么会燃烧呢,我这才明白,刚才我们和鬼子混战时,投出的手榴弹,引燃了这些石油,这才导致鬼子火药库爆炸。
我说这里太神奇了,人迹罕至,在大山山底,居然是别有洞天,或者说是被进化遗忘的角落,居然有古生物残存在此,让我们几近丧命于这些古生物之口。而且这里蕴藏石油资源,油苗源源不断,因此鬼子可以在这里栖身,造化弄人啊,只不过我还是不明白,鬼子到这里干什么来了。总不能来研究这些古生物吧?
乌拉说,我们还是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把这里的火弄得大点,防止那翼龙飞进来!
墙头草一马当先,走在前面,看见火药室的前面有个洞,洞门已经被震得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墙头草打量了一下,指着那个生锈的金属门派说,食品补给室,有、有吃的了,我先进来看看。
我们跟着走进,只见这间石洞还算比较大,好多的木质箱子整齐的码在一起。墙头草掏出匕首,用力撬开了一个,从里面拿出一个锡铁封口的铁桶,上面有几个日文文字,墙头草咧着嘴看了看说,罐头!
我随手拿过一个,掂了掂份量,说,哪年的了,还能吃吗?
墙头草早已揭开了一个,掏出一块肉状的东西,塞到嘴里,大嚼了几口,然后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恨恨的骂道,他、他奶奶的,什么味道!然后把剩余的扔到了一边。
韩瘸子突然喊道,这里有酒!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大家为之振奋。因为罐头时间长了会坏掉,而酒一般不会的,随身带上点,以备不时之需。
墙头草也拿起一瓶,看了看笑道,好酒啊,还是日、日本“滩五乡”清酒,这在日本来说是上等好酒。
经墙头草一介绍,大家才明白。原来当年墙头草的二大爷,在日军横行的关东地区经营古董多年,和日本人常有来往,因此能够了解到日本的一些情况。这日本清酒,实则源自于中国清酒技术所赐,中国自古就有清酒,而且深受宫廷喜好。大约于公元七世纪左右,清酒技术开始传入日本,清酒刚已出现,就受到日本统治阶层的喜好,特别是明治维新后神户与西宫构成的“滩五乡”所处出产的清酒,在日本最是闻名,因而滩五乡从明治后期至今一直保留着“日本第一酒乡”的地位,所产清酒也最为世人所熟知。
乌拉哪管什么地区的清酒,直接打开一瓶,咕咚咚,先灌了半瓶,这才说,果然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