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筷子,也不客气,当即清点了起来。整整四千,然后用小包包了,交规紫嫣掌管。紫嫣脸色极为黯淡,她伸手接过钱的时候,咬紧了嘴唇,似乎手中接住一块火炭!
我们洗了手,重新入席。刘叔新高彩烈道,有了这个白瓷碗,不愁我不翻身。所谓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哎对了,我一直纳闷,东方兄弟,凭你们四人的身手,稍稍露一手,这手头也不至于这么紧不是,我听说有个大军官的女儿不正到处找你?就接下这一个活,你办什么事情也就够了啊。
我放下酒杯,疑惑地看着刘叔。他的眼睛在不断地眨巴着,似乎对我的疑惑而感到疑惑。
我说,刘叔,你说什么大军官的女儿,找我干嘛?
刘叔道,你还真不知道啊,是上一个周的事情了。那丫头自报家门叫什么蓝萍还是蓝冰的,看架势来头极大,通过公安局的档案找到了我,嘿,那架势,一辆吉普车,带着这丫头还有几个青年,直接来到我的家门口,当时把我吓了一跳,我以为又犯了事东窗事发呢。这丫头下车之后直接扔给我二十块钱,问我认识不是你,说要雇佣你,帮她干完一个事情,出手阔绰的很。
墙头草急忙问道,她、她开出什么条件?
我赶紧打住,说别整天跟自己过不去。雇用你,那是让你给她卖命吧,人家的钱是那么好拿的,说不准又是什么刀山火海。
刘叔说,什么条件,那丫头没说,也不可能跟我不相干的人说,是吧?但是她很急的样子,但我不知道你的确切地址,因此说了你们一个大概地址,只能让她自己去打听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反正我是不会受人雇佣的,今晚喝了这瓶中酒,老刘,我们就到这里了,明天一早我们还要赶回去的。
当下大家吃饱喝足,各人去了自己房间休息不提。由于之前我喝水过多,夜里起来如厕,这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院子角落里一阵轻轻地说话声,而且还是一男一女在那里交谈。
我轻轻打开窗子,这样声音就更加清晰的传进耳朵。就听那个女声说,那你当初送我一块石榴石干嘛,如果不是有意,怎么会送东西给我?
我心里一惊,这声音是紫嫣的,但不知她跟谁说话。
就听一个男人压低了嗓音道,紫嫣,你误会了,我、我,你们三人我都分了一块石榴石,当时就是觉得好看。
这下子我听明白了,这是乌拉!
却听紫嫣道,我们四人一起出生入死,相互救过对方数次,难道就没有你和二丫的感情深吗?
闻听此言,如同惊雷在我头顶炸开,头晕目眩醉酒般的感觉袭来,心脏如同一根细针在扎,这是紫嫣要向乌拉摊牌了。我就觉得嘛,乌拉此人相貌堂堂,敢说敢做,对人诚恳,难免让紫嫣动了情丝。可是,我怎么心里痛的很呢?
许多年之后,我才知道,喜欢一个人的表现不光是对对方的刻意靠拢,有时候还有对对方的刻意疏远。当第三方力量介入双方视野的时候,真实的情感才会暴露无遗。
我双手紧紧捏在一起,幸好他们都没发现我,否则我真是无地自容。
就听乌拉说,一言难尽,我和二丫的感情由来已久,我对她感激不尽,只觉得她在我身边,我就高兴!
我暗道,乌拉这小子确实是个重情重义之人,难怪二丫拼死也要嫁给他。
就听紫嫣轻轻叹了一口气道,那我要说,我们也相处日久,难道就没有感情吗?
我心里咚咚咚地跳了起来,真不知乌拉能不能经受住紫嫣的考验,幸好紫嫣还算语言含蓄,要不人家说,女追男,隔层纸,如果换做我,我可就招架不住了。却正在这个时候,我的手一抖,窗台上一个杯子被我碰到了地上,啪的一声,摔得粉碎。我赶紧屏住呼吸,想听他们继续聊下去,可是却听门声响了两声,就再也没有声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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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要太监了?呵呵呵
我心里咚咚咚地跳了起来,真不知乌拉能不能经受住紫嫣的考验,幸好紫嫣还算语言含蓄,要不人家说,女追男,隔层纸,如果换做我,我可就招架不住了。却正在这个时候,我的手一抖,窗台上一个杯子被我碰到了地上,啪的一声,摔得粉碎。我赶紧屏住呼吸,想听他们继续聊下去,可是却听门声响了两声,就再也没有声息了。
我颓然倒在床上,拿起被子蒙住头,心里冰凉,如同三九天喝下了雪水;原来紫嫣这么喜欢乌拉,可我原来也喜欢紫嫣啊,平常我对她的反感和戒备,其实也是喜欢的另一种表达。我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真是一个不幸者,身中蛊毒,不死不活,爱上别人,却也落得暗自神伤。曾有名师在我身边,却也没有珍惜,若能学得鬼见怕的一身武艺,做个活神仙倒也未尝不可。想着想着,自己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醒来时候,却是墙头草在门口敲门,我这才身心疲惫地起来,匆忙梳洗了一下,跟刘叔道别,就赶紧往诸城赶。
当我们赶回主城老家的时候,也是将近傍晚时分了。一路无言,大家不知道我出了什么事情,但是看我表情严肃,都不好问什么,只有乌拉跟我开玩笑,我佯装没听见,不知怎么的,此刻我对他有些烦。幸亏汽车平时保养的好,路上问题不多,这才顺利返回,忙给师傅付了车钱,打发回去不提。单说我们下车之后,来到了那个养殖场,刚刚进入养殖场大门,就看见门口有一辆崭新的吉普车停在那里。
我走在最前面,其他人跟在后面,径直来到这辆车前。吉普车车门打开,一个齐耳短发戴着墨镜的女子探出头来,然后身子微微一跃,依然站在我的面前,很快她的身后又陆陆续续站立了三个男人。
面前的这个女子伸手摘下墨镜,于是她的真面目就显现在我们的面前了。这个女子大约一米六五的个头,一身牛仔装,让她玲珑的身姿更加暴露无遗;齐耳短发让她看起来英姿飒爽,大眼睛里却闪现着强硬的目光,让人不能多看她几眼。
她将眼镜交到左手,然后向我伸出右手道,自我介绍一下,于蓝冰,你就是大名鼎鼎的东方红先生?
女中音里透着坚定和命令,看来此人不简单啊。我暗道。我伸出手去,和她我了握手,她的手心是热的,掌心是热的,一般来说要么此人体内有热,要么活力充沛。我看了看她的大拇指甲的月牙儿,那块白色的月牙都占了大半个指甲,因此我判断此人应该是精力充沛、脾气不小,或者支配欲望很强的人。
我点了点头,道,在下东方红,何德何能让小姐知道在下姓名?
于蓝冰微微一笑道,真人不露相,露相传千里。想必郑教授你也认识,我就是从他那里听到了你的名字。你身后的这几位应该就是吕跃进、曹图强、紫嫣姑娘了吧?
我再次点了点头,笑道,看来于小姐对我们是下过功夫了。
于蓝冰郑重其事地说,身负重任,敢不认真?因此只能求助你们四位了!容我介绍一下——
她指着身后一位身材较为健壮高约一米七八样子的男子说,这是我表哥田洪成,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毕业,业余登山运动员。
田洪成冲我们喊了一句:哈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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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着身后一位身材较为健壮高约一米七八样子的男子说,这是我表哥田洪成,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毕业,业余登山运动员。
田洪成冲我们喊了一句:哈喽!
我点了点头。此人理了一个平头,肤色白中透着红,这种肤色凭我的经验推测应该是长期从事户外活动接受日光照射后带来的结果,类同于久居高原之人,长年累月经受紫外线之后的肤色。
她指着身后一位面容苍老的人说,这是我四叔于天赐,后面那位呢,是我的侍从小苏。
我特地看了看小苏,此人身材中等,眼睛不大,满眼精光,背上一张弩,看来此人的武器就是弩箭。
我不置可否道,于小姐,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于蓝冰环顾了一下四周道,东方先生,难道不欢迎我们进屋里说吗?
我笑了笑说,啊,这我倒忘了,那就请吧。
大家进了院子,搬出藤椅和小马扎,大家坐定。于蓝冰看了看我们四个人道,要不是我听人跟我讲起你们的一切,我很难相信你们的伸手。是这样,我此次找你,是想请你们四人出山,帮我完成一桩夙愿,不知道怎么样?
我仍旧笑了笑道,说到这里,于小姐还是没说什么事情。
于蓝冰点了点头说,简单地说,十六年前,我父亲在柴达木盆地,带领小分队执行任务,进入阿尔金山的无人区,就再也没有回来。按说十六年过去了,我应该早就放下这件事,可是每一次梦里,我都会梦见我的父亲,都会梦见,他就躺在一个神秘的宫殿里,宫殿四周都是白雪,我要找到他!
还有呢?我说。
于蓝冰刚才有些激动了,她的双手有些颤抖,紧咬嘴唇,听我一说就赶紧控制了一下情绪。她极力压制着自己,说,至于佣金,这个好说,一趟下来,给你们五万!
墙头草一听道,好、好,这么多啊,我们答应了!
我瞅了墙头草一眼,骂道,你不说话,我能把你当哑巴卖了?
我看了看于蓝冰道,于小姐,谢谢你的信任,可是我们一没有于小姐所想象的那般神通,二也不是江湖镖局,恐怕难以完成于小姐的重任,还请于小姐另请高明!
墙头草一听,眉头马上皱了起来,赶紧拉了拉我的胳膊道,哎呀我的大哥,这么一单买卖多好啊,怎么说辞就辞了?于小姐,您、您先等等,我们再商量一下。
墙头草确实急了,两个斗鸡眼不停的转来转去,赶紧把我拉到一边去,看着我说,东方红,你可想清楚了,多、多好的差事啊,五万,五万啊!你说,乌拉,紫嫣,我们接了怎么样,我们就发了!
004 不速之客
墙头草一边说,一边看着乌拉和紫嫣,想取得他俩的支持。他俩一看我铁青着脸,知道不好,也就没说什么。我推了一把墙头草大声说,你以为天上能掉馅饼啊?阿尔金山无人区,我早就听说过,多少人进得去出不来,恐怕我们有命挣钱,没命花钱,还是别耽误人家的大事了。
我本来心情不好,而且对那些古墓险地已经心生厌倦,上一次突厥王陵之行,差点让我们四人葬身于此,侥幸得脱,虎口之险余栗犹在,岂敢再去这个阿尔金山的无人区?因此我大声说出,无非就是要让于蓝冰闻听此言,知难而退罢了。
就听一个公鸭嗓般的声音从于蓝冰身后传了出来:真是不识好歹!我家侄女怎么说那也是军区首长的侄女,军人之后,高看你们一眼那是你们的福气,别不识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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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晚了,谅解啊。
就听一个公鸭嗓般的声音从于蓝冰身后传了出来:真是不识好歹!我家侄女怎么说那也是军区首长的侄女,军人之后,高看你们一眼那是你们的福气,别不识抬举!
我看了看那人,原来是于蓝冰的四叔于天赐。此人身材矮小,一对三角眼,酒糟鼻子,令人反感不已。我心里暗道,看不出小老头好傲慢啊,不过这个于蓝冰果然来头不小,因此小老头仗了她的势,可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尤其是听了他那傲慢的话语,我那倔脾气就上来了。我冷冷地说,我们确实是几个凡夫俗子,还请你们去找高人吧!
墙头草低声说,东方大哥,求求你了,带我们去吧!
我没好气地伸手指了指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小子一贯的要钱不要命,都懒得搭理他。
田洪成急忙走上前来,掏出带着一排洋码子的香烟来,递给我一根。男人之间让烟,那是男人拉近距离的一种交流方式,但是我摇了摇手,拒绝了这种交流。田洪成有些尴尬,但他反应极为敏捷,顺势将香烟让给了乌拉。
田洪成点上香烟道,东方大哥,我家表妹这次事关重大,确实需要高手帮忙,你看看能不能出山,帮她这一次,这可是大恩大德啊。
乌拉也抽了一口,慢吞吞地吐出烟雾,然后拍了拍我道,东方红,我觉得这事情呢,得考虑一下,这于小姐也是为了她父亲。至少我们给她一些建议……
平时乌拉说话我一点不烦,可是现在我不知怎的,却无比的烦,没好气的说,要去你自己去,反正我不去!
乌拉也有点火了说,你今天怎么了,吃了火药了,逮着谁就烧一顿,我话还没说完呢。
就听于天赐从一旁走出,来到乌拉身旁,悄悄拉了拉乌拉的胳膊说,这位兄弟,你带着他们俩和我们去吧,五万块钱你们三人分了,不是更好?
我暗道,这老小子是要学王明南下,分裂我们的队伍,要搞小山头,因此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了。
乌拉到底是自家兄弟,赶紧摆了摆手道,大叔,这话再也别提,我们四人走到哪里,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再说了,离了他,我们三人去了也是白搭,要问为什么?因为我们手上没有他的活儿啊,去了也白去。
于天赐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用公鸭嗓嗓音说道,我、我是开玩笑的,别当真啊,别当真。
我一甩手,径直往屋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要去你和他们去吧,别找我就是!说完走进屋里,颓然倒在椅子里,不肯再说一句话。
就听屋外墙头草和他们小声了一会儿,似乎在说我们最近为乌拉的事情操劳,就先别打扰了,等事情过了再行商量云云。
不久就听于蓝冰在窗外朗声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相信我于蓝冰没有干不成的事情,东方红,我一定会请你出山的!先行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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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顶贴!大方感激
不久就听于蓝冰在窗外朗声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相信我于蓝冰没有干不成的事情,东方红,我一定会请你出山的!先行告辞了!
我喝了一口水,爬到床上去,睁大了眼睛,看着屋顶上的蜘蛛,从顶梁柱上垂下丝线,然后再爬了上去,一丝莫名的忧伤从心底泛起。
其后几天我仍旧返回工厂里,做着无聊的会计工作,静等四月十六的到来。我可没有乌拉的担心和兴奋,我认为我们手持四千元钱的巨款,绝对可以毫不费力地击败那个牛仔裤贩子张大牛,再怎么说,八十年代的万元户,那在镇上也没有几个啊。
该来的终究要来。
农历四月十六,一大早我换了一身干净的海军蓝的确良衣服,而墙头草一件人造棉灰色上衣,一件华达呢裤子,再加一双草绿色球鞋,让人看了忍俊不禁。紫嫣仍旧浅紫色上衣,愈发让她白嫩的肌肤更加动人,但不出我的所料,她面沉似水,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一切,丝毫不感兴趣。
听墙头草说,乌拉一夜没睡,一大早他就收拾停当,头发是蘸着水梳好的,油光可鉴;一身笔挺的中山装,是跟他表哥借的,还别说,应了那句话,什么“佛靠金装人靠衣裳”,乌拉穿上这么一身,英姿勃勃,眉宇间神采飞扬,好一个男子汉!
乌拉一马当先,义气昂昂走在前面,我和墙头草分列两边,紫嫣在我们的后面,拎着一个皮包,皮包里装了我们用红绳扎成一叠叠的大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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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家距离二丫家约有三里之遥,走到半途之处的一棵大槐树下,一辆崭新的吉普停在那里,我感觉这车挺眼熟,正仔细地想在哪里见过,却见车窗探出一个俊俏的齐耳短发的面孔——于蓝冰!
于蓝冰没戴墨镜,略带高傲的脸上流露出微笑,见我们从这里经过,向乌拉道,吕同志,预祝成功,恭喜!
乌拉有些紧张,伸出右手,在空中虚抓了一下,似乎很有把握,也似乎不太把握,感觉极不自然,就点了点头道,谢谢,谢谢。
八点左右,太阳已经是一竿子高了,当我们长长的影子终于洒落在二丫门口的时候,二丫家的大门已经敞开了,里面清水洒地,有几个青年汉子早就在那里了,其中一个中等身材的汉子,身体肥胖,叼着一根烟,满脸自得地指挥着旁人把盛满了饼干、桃酥的皮包,放到一边。
乌拉看到这个场景后,眼睛睁得老大,满脸忿忿不平。他突然大喊一声,婶子, 李钰,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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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热情这么高涨,我不得不再来段,但愿别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