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志异》——那些年的真实事件

  劫道这个就甭多讲了,从古到今的绿林好汉没少干这事。都是先在路边埋伏好,看有过路的人,蹭的跳出来,然后大喊一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处过,留下买路财,还有什么牙崩半个不,管杀不管埋之类的。

  说白了,就是把人吓唬跑,抢到钱算完。当然,按照现在话讲,也有那个卖萌的。前面说的都一样,可后面得话就变味了,什么有个小名我不告诉你,叫铁蛋。当然了,这么卖萌的从古到今就大老程那么一号。

  最后就得说这个绑票的,也是土匪里面最缺德的。绑票就是绑有钱人家的重要人物,如当家的,掌柜的和家属儿女等。绑票的目的就是以票为人质,逼迫家里拿钱拿物来赎人,土匪从中可以得到一大笔收入。

  土匪绑票的手段可谓是各式各样,有的是砸窑直接抓的,或是半路抢劫,还有土匪设计圈套的,但说到底都是为了一个目的---------钱。

  接着再说说为什么绑票是最缺德的,说句实在话,在那个年代,哪来那么多有钱的人家,绝大多数都是平头老百姓。也就是多种几亩地,起五更爬半夜的攒下那么点家底,家境过的稍微好点但也有限。

  可偏偏就是这样正儿八经的庄户人家,爱招土匪。为啥呢?因为这样的人,说到底,就是普通庄户人家,反抗能力小。

  而且就是这样的票,常常有被撕票的危险。土匪一下要那么多钱,上那凑去啊!

  当时围场有句顺口溜是这么说的:“有钱的怕绑,有姑娘的怕抢,走路的怕劫,出门的怕攮”。那年月,人们出个门,最害怕的就是碰上土匪。

  返回头来,再说羊草沟西头这个土岗子。在最早的时候,这个地方就是一块大平地,也没有现在这个土岗子,就连现在这个村,当时都没有。
  那当时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干嘛用得呢?原来啊,当时大部分的土匪绑了票以后,跟被绑票的家属交换人质做交易的时候,土匪都会选在这个地方。

  为什么都选在这呢?这跟这个地方的地势有直接关系。一来呢,这附近的山都不高,但是林子很密实。往里面藏个百十来号人,那简直太容易了,也就是方便土匪隐蔽。

  二来呢,这个地方前后都是开阔的平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刚好一眼就能看的过来。就这第二点对土匪来说,那简直太有好处了。

  为啥这么说呢?打个比方吧,比如这家遭绑票了。偏偏这家的人觉得,那官府就跟我家后院一样,你敢绑我的票,我就报官剿你去。

  既然报官了,那去赎票的时候总得带人吧。只要这面赎票的人一露头,对面的土匪看的是一清二楚。还没等官兵这面做好战斗准备呢,那面的土匪早拉开枪栓瞄准了。

  就这样的仗,随便派个二愣子土匪也能打赢。你说放着这么好的地方,那土匪不得好好利用么?!

  一来二去的,这个地方就出名了。不过也应了那句老话,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据说有一次,一帮土匪把某个大官的几姨太给绑了。那次就在这里赎的票,结果当天光穿着黑大褂的治安队就来了二百号,更别说正规伪军了,双方整整打了一个白天半个晚上。最后这伙土匪也拼的没剩几个,仗着熟悉地形,逃跑了。

  这个事这么一闹,可就出了名,报告直接就放到热河市市长的办公桌上。当时的伪政府市长一看,这还了得。在我勤政爱民,清廉似水的治理下,哪能容忍这样的地方存在啊。于是当天就下了死命令,要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全歼围场所有匪徒。

  从那时候起,就在这个地方,土匪跟官兵的战斗就打响了。后来,这帮官兵干脆就在这建了个兵营,也就是现在村子的前身。

  这当时官兵这么一搞,而且大有不灭土匪誓不还的架势,双方就这么耗上了。时间一长,这帮土匪可耗不起。天天的打仗,也没个进项,手下人吃啥喝啥啊?饭都吃不饱,谁给你玩命?

  七十二天师驱鬼

  于是,,当时这几个大土匪头子便坐到一起商量,最后决定在这里垒一个土岗子,把人埋伏人下。

  这样一来呢,前面继续跟官兵打仗,咱们在后面继续发咱们的财,两头都不耽误。就这样,趁着官兵互调的时候,这帮土匪弄了这么一个土岗子。

  很快土岗子就弄好了,还真的如了土匪的愿。后面照旧绑票、赎票,前面跟着官兵打。双方你来我往的,这么一打,就打了两年多。

  再后来,双方也不知道出于啥目的,竟然握手言和了。官兵一撤退,建好的兵营瞬间成了土匪的窝,这下这帮土匪更是牛气的不得了。

  一直到毛主席带领着共产党解放了围场,这帮土匪才彻底剿灭,这个地方也终于恢复了安宁。

  这个土岗子别看时间不长,看上去也很是不起眼,总共几十米长,一米多高。可前前后后的,是真没少死人。

  官兵跟土匪打仗的时候,那枪子也不长眼睛,都踩着点的满天飞。

  ………当里个当………当里个当的……叫唤的那叫一个欢实。

  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隐蔽的再好,也不敢保证那枪子都绕着人走。

  其实要说打仗死人,这事再正常不过,自古便有一将成名万古枯之说。毕竟干的就是脑袋系裤腰带上的买卖,所以嗝屁了也就怨不得别人。

  但是那些被绑票来的人质,有很多因为家里没钱赎票,而让土匪生生撕票。这些死去的,才是最可怜的。而且这帮土匪手段相当的残忍,扒皮,剔骨,点天灯啥的,没有这帮牲口想不出来的。这些人质死得那叫一个惨,有的甚至连个全尸都落不下。
  还有最最关键的,那就是当时不管是打仗死的,还是后来让土匪杀害的,都没有好好地安葬,都是在这个土岗子上面随便挖个坑一埋。据说最初这个土岗子只有半米来高,后来都是死人的尸体堆起来的。

  再后来,陆陆续续又有一些逃荒的人搬到这个村子,慢慢的才形成现在的规模。结果住下之后,才发现这个地方不得消停,经常的闹鬼。

  大白天的从这个地方经过,都会觉得身上发冷。村里人又不想再搬家来回的折腾,于是就找来了当时很有名的于大先生。于大先生来到这里安置了七天,才算给镇压住。从那以后,一直消停到现在。

  江流坐在炕上是一边听老许婆子讲述土岗子的来历,一边琢磨。最后听到,这里竟然是自己的师爷爷安置的,心下立刻便明白了罗盘的指针为什么不动的原因。

  这罗盘指针不动,肯定跟自己师爷安置有关系。可是为什么又能明显的感觉到阴气呢?而且还差点冲了豆根,既然是安置好了,就不应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啊。

  看来这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想明白的事情,索性不再在去想。

  这时候,已经到了晌午饭点。老许婆子、江流他们在屋里说话的工夫,许鹏在外屋已经把饭做好。放上桌子、凳子,便招呼大家过来围桌。

  然后又把饭菜端上来,一样一样的摆下。不一会,就摆了满满一桌。虽然全部是家里常吃的饭菜,但胜在许鹏手艺不错,看着就食欲大增。

  本来许鹏还倒了酒,可江流跟豆根都说一会还有事情,推掉了没喝。吃饭的时候,江流见桌上没有许鹏的两个孩子,便问了许鹏一句
  许鹏只说孩子还不饿,一会再吃。聪明如江流,自然知道这只是许鹏的推辞话。所以下筷子夹菜的时候,只捡些菜吃,肉跟鸡蛋都没怎么动。

  豆根挨着江流坐着,更是一看便知分晓。许鹏见这样,赶忙又给两人夹菜。二人全都笑着推辞说,不宜油腻。弄的许鹏想起当初的想法,脸上很是尴尬。

  等二人吃完饭下桌之后,两个孩子才从外面进屋,坐着凳子上开始吃饭。江流在一边看着两个孩子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的吃相,还有呲牙一笑的可爱劲头。

  江流心里莫名的想,如果自己安置不好许鹏媳妇的话,那这两个孩子……..一想到那样的情形,江流的心里一阵阵的感到发沉。

  好不容易等到大家全吃完饭,江流赶紧让许鹏带着去了西屋。一直到现在,江流才看到许鹏媳妇。

  现在的这个时候,许鹏媳妇在炕上盘腿大坐,扭脸瞅着窗户外面。江流他们进屋,在地上站了有一阵子之后,许鹏媳妇才把脸扭转过来。

  眼皮一抬,扫了站在地上的江流一眼,表现出一脸不屑之后,又扭脸看向别处。

  “哎呦,谱不小啊!得,你老人家的架子大啊,不搭理我。我上赶着搭理你,这总行了吧。”

  这会的江流,又是一副嬉皮笑脸的德行,油腔滑调的说。

  许鹏跟江流接触时间短,了解的也不多。看到他这个闹劲,只是觉得好笑而已。后面跟着的豆根可不一样,留子啥脾气秉性,摸的那叫一个透。每当他嬉皮笑脸的时候,接着肯定的有人倒霉,心里一乐,等着看好戏吧!

  江流说着话,人已经坐在炕上,随着屁股慢慢挪动,凑到许鹏媳妇的面前。脸上还是嬉皮笑脸的样子,右手却一伸,拽住了许鹏媳妇的胳膊,接着手指就扣在了腕子上。

  许鹏媳妇的腕子让江流扣住之后,她才扭脸过来,稍稍低下头,一脸鄙视的盯着江流,嘴一撇。冲着站在地上的许鹏说道:“许鹏,我说你小子真有意思。找不到阴阳先生,就找个中医来号脉玩啊?这也有用么?”

  许鹏站在地上的,听完这话之后,略微有些尴尬,没有吱声,关键是也不知道咋往下接话。说句心里话,他这会儿也正找北呢。你说江流这孩子到底是阴阳先生啊,还是中医啊?

  捉鬼号脉,这玩意自己还真是第一回见。先前也来过好几个香头、阴阳先生啥的,可没有一个这么干的。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才没法回答别人呢。
  都黑天了
  洗洗睡吧。
  江流听到许鹏媳妇问的话,嘴角一扬,冲着许鹏媳妇嘿嘿一下。那表情仿佛在说,我是干啥的,一会你就知道了随后眼睛一闭,嘴里嘟嘟囔囔的,念上咒了。

  看到江流现在的这个样子,许鹏媳妇又开始张嘴说话,要说这鬼也真够话唠的。

  “我说小伙子啊,你这样行不行啊?能瞧出奶奶我得的啥病不?你是准备开个方子抓药呢,还是拔罐行针啊?”

  许鹏媳妇话音刚刚落下,江流的眼睛突然睁开,凌厉的目光死死的盯住她的双眼。猛地这么一对视,吓的许鹏媳妇身子剧烈的一抖。

  可是还没等她缓过劲来,江流又大喝一声道:“过!”随后一直号脉的那只手突然发力,死死的扣住许鹏媳妇的手腕子,手指甲深深的抠在肉里。

  紧跟着江流的胳膊上下猛抖,大概抖了有那么四五下左右。这时候再看许鹏媳妇的眼睛,已经不跟刚才似的那么明亮,仿佛蒙上一层纱相似,给人一种满眼浑浊的感觉。

  一看许鹏媳妇这般模样,江流赶忙松开手,却没有离开她的手腕。轻轻往外一划,随即搭在许鹏媳妇的手掌上,四个指头再往里一收,便跟许鹏媳妇的四个指头紧紧扣在一起。
  紧随着,江流举起那只手,手掌在空中一翻,再落下的时候手指已经掐成,食指,中指两指平伸,其它三指蜷回状的一个剑诀。

  伸直的两指,迅速的搭在许鹏媳妇刚才号脉的手腕处,沿着手臂往上一平推。嘴里同时大喝一声道:“天师驱鬼,诸邪速退。”

  江流突然念出的咒语,声音很大,把一点防备都没有的许鹏吓了一大跳,身子激灵一下。豆根却因为心里早有准备,依旧四平八稳的站着,一点没有感到意外。

  颗就在这个时候,许鹏媳妇突然发出啊的一惨叫,叫声甚是凄惨,刺耳的难听,就连豆根,此时也感觉身子有点发冷,可他不但没向后退,反而立刻赶忙凑过去,来在江流身边。

  因为刚才听到许鹏媳妇惨叫的时候,豆根发现那声音明明是从许鹏媳妇嘴里发出,可是她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痛苦的表情。

  看到这样的情况,豆根很是着急,唯恐江流有个闪失,这才赶忙上前。
  豆根有胆儿,也会功夫,可是,屋里的许鹏可不一样,一个庄稼汉子,虽然有把子力气,可真真的没有豆根的胆子,这一声惨叫,着实把他给吓得不轻。

  甚至吓得他声音都变了,叫了一句:“妈哟!”叫完之后,跟着身子一软,像面条似的堆萎在地上。

  一直在东屋带着孩子的老许婆子,听见惨叫之后,心里也很是害怕,可旁边还有孙子孙女,也不敢表现的太过害怕,但也心急如焚的惦记着西屋的情况。

  直到听见自己儿子不是声音的这一声叫喊之后,老太太终于做不下去了,隔着俩屋的门帘子喊了一句:“咋了,鹏子,喊我干啥啊?”
  七十三 老婆子

  炕上的江流,此刻顾不上身边的这些琐事,掐诀的双指从许鹏媳妇的腕子处一直推到肩膀。不敢有丝毫的停滞,手势陡然一变,成手掌平伸状。

  照着许鹏媳妇的额头,啪的一下,拍了下去,同时嘴里又喊了一句:“诸邪速退!”

  又是一声凄惨的叫声传来,不过却比第一次小了很多。只是这声惨叫之后,江流有些着急的喊道:“豆根,西边窗户!”

  已经来在江流身边的豆根,几乎在江流喊完话的同时,手往起一扬,把始终拿在手里的长条形东西,照着西边的那扇玻璃窗户扔出去。

  “哗啦啦……..”一阵玻璃破碎的声响,同时又伴随着嗷的一下、更加凄惨的叫声从窗户外面传来。

  惨叫声响起的同时,江流已经放开许鹏媳妇。就在碎玻璃落在地上的瞬间,他整个身子往前一跃,跟一条鱼似的,从窗户框里穿了出去。

  眼见身子就要摔在地上的时候,江流顺势往前一滚,最后蹲在地上。来不及查看四周的情况,身子又往前一跃,跟个钻天猴子一样,奔着大门外面冲了出去。
  江流从窗户钻出去的同时,豆根也跑到院子里,捡起刚才扔出去的东西,大概看了一眼,满脸肉疼的样子。随即也赶紧的跑出院子。

  来到大门外面左右一看,发现江流奔着村子西头,已经跑出了很远,事情紧急,也容不得豆根多想,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的又跑到了这个土岗子上。先到的江流,站在山岗上,听见后面传来的脚步声,回头朝着赶到的豆根看去。

  看着豆根跑上山岗后,江流眉毛一挑,有些泄气的说道:“它奶奶的,跟上午一模一样的,又让它跑没影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豆根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呵呵的干笑几下,不再言语。

  不过此次,江流却没有直接返回许鹏家里,两次的无果,使得小伙子有些不甘心,赌气来到土岗下面,顺着庄稼地,走了很长一段,想看看能有别的发现不。

  可是走出很长一段路,也没有任何发现,看看空荡荡的大平地,现在的江流也就只有干挠头的份儿,心里头怎么也想不明白那玩意儿到底藏在哪里。

  跟在江流身后的豆根,一声不吭的跟他并排走着,此刻见江流满脸的疑惑,于是随口问了一句:“还是那个小孩子么?”

  “不是,这次是一个老婆子,从许鹏媳妇身上打出来了的。”跟豆根说句话之后,江流又自言自语的说,“真奇怪了,咋都跑到这就没影了呢。”
  这话,江流也只是对自己说说,他都不知道的事情,豆根就更不知道了。所以豆根听江流说完之后,也没说话。

  沉默的两兄弟,又往前走了很远,可是满眼看到的除了土岗子上的黄土,和那几颗光秃秃的榆树,再不就是空荡荡的大地。至于别的,什么都没有发现。

  就在这个时候,土岗子这面,跑来了气喘吁吁的许鹏。一口气跑到土岗子上面后,四处看了看,瞅见在土岗下面的走着的俩人。

  赶忙把手拢在嘴边,冲着俩人大声喊到:“留子,留子。你快点回去看看吧,我媳妇又犯病了。”

  江流跟豆根俩人,这会已经走出了很远,再加上周围有点风,所以光听见有人喊他名字,后面的话没听清楚。江流回过头来一看是许鹏,赶忙大声问道:“你说啥玩意儿?”

  “我媳妇又犯病了!”

  江流这才听清楚怎么回事,心里哎呀一声,坏了!跟豆根说了句,快点!话音没落,人已经从坡下面斜着往土岗子上跑,豆根也赶紧的跟在后面。

  跑到土岗子上面,没敢停歇,接着又往许鹏这面跑来。

  土岗子上面有一条小路,是村里的人种地的时候走的,因为走的很少,所以路也不平,一个坑挨着一个洼的。
  @深夜黑猫 3390楼 2014-03-06 08: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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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条,豆腐脑,鞋耙子,鼻涕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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