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angshaw1 @小美快乐 @珍惜眼前人a @油炸大丸子 @千千繁星夜如歌
我记住你们几个了,你们狠。
关门,放狗。
@深夜黑猫 4631楼 2014-03-22 23:49:00
不好意思 老妖 继续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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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有啥啊,都是开玩笑的。别惦记这个。
九十八 坟头
其实,豆根也犯起了糊涂,走的时候,他怎么没有检查灯里面的油呢?不过这样一来,也正对了他的心思,因为有前面的马车带路,只要自己跟在后面走就行,合着多了一个免费趟雷的,毕竟这坑坑洼洼的夜路,黑天里实在难走。
前面这位,也是个学习雷锋好榜样的人物,默默替别人照亮前进道路的同时,一句埋怨的话都没有,因为走出这么远之后,他就一声没吭。
可是紧跟在后面的豆根,却感觉很是闷得慌,再者,这黑灯瞎火的,又在荒郊野外,耳边只有车轱辘压地的声音,确实瘆的慌,甚至他连头都不敢回,只是侧着脸,瞄了一眼车上的江流。
自然是黑乎乎的神么也看不清楚,可是却能听见江流轻微的酣睡声音,估计现在正跟周公一起学习毛主席语录呢。
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之后,豆根只好再次看向前面的马车,硬着头皮跟前面那位素不相识的人喊道:“哎,我说前面那个赶车的那位,你这是要去哪啊?”
两辆马车前后的距离,也就大概七八米的样子,而且现在又是晚上,四周很静,所以豆根的声音很清晰的传了过去。
再看前面那位,听到豆根的话语之后,连头都没回,顺口答音的说道:“我到前面的银窝沟,马上就要到家了。你是要去哪啊?怎么也不带个灯呢,这黑灯瞎火的赶夜路,可千万得加小心啊。”
豆根见那个人搭茬了,而且一张嘴,还是关心自己,心里感觉一热乎,赶忙又说:“我路过银窝沟,串亲戚去了,正准备回家呢。”
“哦,那正好,还能搭伴走一段路,跟着我走吧。”
荒郊野外的,又碰到如此替自己着想的爽快人,豆根也就没有想别的就这样,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还一边闲聊着。
看样子,前面那位真的是个爽快人,才聊了不大一会,豆根就大概知道了他的情况。原来前面那位,是来银窝沟串亲戚的,可是走到半路的时候,马车突然坏了,又修车,这么一拖延,时间晚了,弄得黑天的时候才来到这里。
听这个人说完这些之后,一时之间,豆根不知道该说啥了,本来这小子就不爱说话,让他跟人唠嗑,的确够为难他的。
可也不能这样冷着啊,豆根想了半天,也是没话找话的顺便问那个人:“你的亲戚叫什么名字?我也经常去银窝沟,没准我还认识呢。”
其实豆根只是跟张皇上学艺的时候,来来回回的路过几次银窝沟,根本没有进过村子,上哪里认识人去,只不过这么一问,一来不至于冷场,二来也是拉拉近乎。
前面那个人听豆根问完,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下子的心思,而且真的以为他在银窝沟有认识的人,于是说道:“我那个亲戚叫黄玉梅,就在村子东头住着,不知道认识不?”
豆根自然不认识什么黄玉梅,白玉梅的。可是他还假装想了一会,停顿半天之后才咧开嘴,嘿嘿一乐说:“我还真不认识你这个亲戚,村子东头我很少去的,我一般去村子西头的时候多?”
听豆根说不认识,前面那位也没多说自己亲戚的事,反而问起豆根是干什么的,这么一说话,把这个事就岔开了。
边聊边走,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走着走着,猛然之间,豆根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按照远近来说,走了这么长时间,早就该进了银窝沟村,可现在怎么还在路上呢。
于是,豆根伸着脖子,挤着眼睛往前方看了看。可入眼的只有那两盏马灯,和一片的黑乎乎,甚至连前面赶车人的背景都模模糊糊。
“哥们,你在前面看看,我估摸着该到银窝沟了啊!可现在咋还没到呢,咱俩别光顾着唠嗑,再走错道,要真那样,那咱哥们就丢人丢大发了。”
“可不是啊,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这事。按说咱俩走时间也不短了,早该到了啊。你等等,我上前面看看去。”
说完之后,前面那个人也没等豆根说话,摘下一个马灯照着道,径自往前面看路去了。
豆根当时心里还说,这家伙,还是个急脾气,说吃饭就得端碗。
想的时候,他赶紧把马车拽住,怕夜里,把马惊倒,还把车闸扳起来。刹住车之后,然后便站在原地,等着前面那个人。
可奇怪的是,这个人一去,竟然没音了,豆根是左等也没见回来,右等也不见影儿。老长时间过去了,那个人也没有回来。
心里正纳闷这人是咋回事呢?去前面看个路,难不成现去修路了?要不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回来。就在这个时候,马车上的江流说了一句话,顿时把豆根吓得魂飞天外。
“豆根,你不好好赶车,跑人家坟头上站着干啥?”
你说这大半夜的,江流猛的这么一说,豆根即便胆子再大,也吓得够呛。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江流竟然很不地道的笑了起来。
豆根不傻,不但不傻,而且很聪明,立时明白这小子是在吓唬自己,可当他转身要去马车跟前找江流算账的时候,脚底下却被一块石头绊住,挺大个身子差点摔在地上。
赶忙站稳,但是豆根心里感到很奇怪,因为刚才马车走过来的时候,这平坦的路上没有发现石头啊。
伸手不见五指,自然看不清楚,于是,豆根蹲在地上,伸手摸了起来,当手指碰到一块长条形石头之后,豆根的心,开始哆嗉起来。
没理会依旧在发笑的江流,豆根的手顺着那块石头,继续往下摸,当摸到“之墓”这两个字的时候,顿时吓得他嗷唠叫了一嗓子,蹭的一下,赶紧跳到马车跟前。
当手抓住车辕子的时候,跟着俩脚一使劲,一屁股坐在车帮上。这家伙块头也大点,这一屁股压的马车,忽悠一下子,好在拉车的马力气大点,才不至于把车给压趴下。
可即便弄了这么大动静出来,也没打消豆根心头上的害怕,坐上车后觉得还不保险,又往里挪了挪屁股,一直到身子挨上江流之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惊魂未定的豆根,等把气喘匀了之后,这有些不高兴的跟江流说:“留子,不是我胆小。就这黑灯瞎火的,猛的看到个坟都能吓一跳,更何况我还站到上面。你也别乐,这也就是我,换成别人还不得当场给吓死。”
“得了吧,自己胆小就说自己胆小的,别找理由了,说说咋回事吧?你怎么又把车赶到这里来了?”
现在这个份上,江流也是适可而止,再继续深说豆根胆小,就显得不合适了,于是赶忙转移话题,问起缘由来。
说句心里话,直到现在,豆根也弄不清楚是咋回事,所以思量了半天,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跟江流说:“留子,我也觉得奇怪,你说我就一直跟着前面车走来着,明明是奔着马路走的,咋就走到坟头上了呢?刚才你看清咋回事了么?"
说到底,豆根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气不顺,你说你躺车上哈哈的睡大觉,我自己赶车,到现在有事了又来埋怨我,哪有你这样的啊。所以才反问江流,你看见没有?话外的意思就是刚才你干啥来着。
江流自然听出他的意思,但这个千层桦皮脸,小钢炮都打不透的玩意儿,自然不会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还是嘻嘻哈哈的那个德性跟豆根说:“我说,豆根啊,咱哥们今天撞得是鬼打墙,而且还是墙中墙。这不刚才我掐指算来着,想算算是咋回事,结果我也不知道咋算的,竟然把我自己算的睡着了。”
说这话的也就是江流,这要是换成另外任何人,豆根早一脚把他踢回三梁子了,你说你睡着了就说睡着了,还找什么借口啊,你掐算来着,跟周公一起掐算的吧?
遇到这样的二皮脸的东西,豆根也没办法,心想算了,先想想现该咋办吧。
正在这时候,江流忽然又说道:“豆根,你赶紧念咒开天眼,看看这是啥地方?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透着邪性呢?”
听江流说话语气这么着急,豆根知道事情地严重,也不敢儿戏,赶忙念起咒语来,咒语念完之后,豆根立马看清了四周的情形。
现在的马车,正停在一个大山脚下,刚才自己站的地方,有一个小趴趴坟,坟头前面,倒着一块石碑,看样子时间已然不短,因为石碑上面都爬上青苔。只是在这寒冷的冬天里,青苔早已经冻死,干巴巴的贴在石碑上。
看着眼前这情形,豆根总是觉得那里不对劲,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来到底那里不对。于是抬起头看了看天上。
忽啦一下,豆根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也终于明白是哪里不对劲了,因为现在的天上,老大的一个月亮在上面挂着呢,四周围,竟然一片云彩都没有。
九十九 一贯道
豆根确实被眼前的景象吓了老大一跳,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以至于使劲闭上眼睛,呆了一阵子,才又睁开。
可是天上已然高高的挂着月亮,这才相信刚才自己看到的,同时心里的疑问,也跟着大了起来,坐在马车上,扭头盯着江流看了起来。
“留子,我也没来过这个地方,这样吧,等刚才那个人回来的时候,我问问他,看他知道这是哪里不?”
但是,江流却没有答话,眼睛盯着刚才豆根站的那个坟头,很认真的看起来。
豆根刚要张嘴想继续说话,却忽然觉得身子一冷,就如同数九严寒掉进冰窟窿一样,钻心的冷,使得他他连着打了好几个冷战。
还好的就是,这样的感觉只是一下下,就过去了。
“我说,你有什么事啊?”
冷不防的,没有一点征兆,江流冒出一句这样的话来,弄得豆根当时愣住了,半晌之后才说:“我没事啊?留子,你咋了?中邪啦?”
很是关心的一句话,却又换来江流的一个白眼,很是不屑的跟豆根说:“中个屁邪,我又没问你,问你身后那位呢。”
这一晚上的,先是站在坟头上把人吓了不轻,眼下江流又说自己身后有人。这也就是豆根,这要换成别人,当时不给吓个半死也差不多。
要说这豆根,真对得起跟张皇上学这三年。江流话音刚落,他已经双手按在车上,同时身子一转,一个回旋踢已经放了过去。
然而脚踢出去之后,却没有豆根想象中的那样,而是毫无阻挡的踢到底。不但没有踢到任何东西,反而收势不住,下半身眼见就要从车上掉了去。
这会再看豆根,不慌不忙的跟着一个漂亮的翻身,然后稳稳的落在地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这叫一个精彩。
只是现在的江流现在却是无暇为豆根叫好,也是一个跳跃,从马车上跳下来,一把按住还要有所动作的豆根。
见到这样的情形,豆根也知道眼前碰上的东西,不是自己所能料理的,于是老老实实的退到江流身后。但眼睛却始终盯着江流,惦记着万一有个闪失什么的,自己能够及时的上前。
这时候,再看江流,来到前面站好,然后冲着前面的空旷的地上又问了一句:“说吧,你有什么事情,到底想要干嘛?要不也对不起你费这么大劲把我们弄到这里来。”
江流话音刚落,就在前面的空地上,一个女人凭空的,慢慢的显现了出来,在距离俩人大概有个三米远地方,站稳身子。
趁着这个空挡,豆根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人来,就见她穿了一件早先的大襟棉袄,打的扣袢在咯吱窝下面系好。下面穿了一条黑色的棉裤,也是老样式。脚上还穿了一双老辈子人经常穿的黑色的棉鞋头。
要说这些衣服,说来也算是整齐,只是不知道这个女人去了哪里,衣服刮得全是口子,开花两扇的,露出里面的棉花。头发也是蓬松着.一缕一缕的散落着,看上去,很是狼狈.
见到眼前的这个女人之后,豆根反而把心放下了.一来觉得即便再是鬼,这样的一个女鬼又能有多大的能耐。
再者就是人心里的作用了,其实很多的事情就是这样,在不知道是什么的时候,心里种种猜测,满心的恐惧。
等真的看到是什么东西之后,也就不觉得有多么可怕。说到底,还是那句老话,未知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其实这话说白了,就是简单一句话,都是自己在吓唬自己。
豆根心里琢磨,江流这小子心里更得琢磨,这个女人到底想干啥,又是鬼打墙,又是遮云头的把自己弄到这里来。
那个女人更是寻思,这俩人到底能不能帮到自己啊?自己费这么大力气,会不会收到效果呢?
就这样,那个女人在怯生生的看了江流半天之后,可能是感觉江流并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这才大着胆子,来到近前。
到了江流近前之后,也没等江流说话,那个女的竟然身子一飘飘然的跪下了。然后二话没说,跪着磕起头来。还一边作揖的哀求着说到:“江法师啊,江大师,你行行好救救我吧。我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
看着眼前的情景,摸不清这个女人来路的江流,没上前去搀她,你说这大半夜的,上来就磕头,谁知道你安的啥心还是小心点好,老话不是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又过了一会,直到江流确定这个女人确实没有恶意之后,才用手势制止住那个女人,然后问道:“有什么事起来再说,你老是这样跪着磕头,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
江流的话里多少有那么点嗔怪的意思,那个女人听完之后,于是赶忙停住磕头,身子一飘,站了起来。
站好之后,用手把垂直脸上的头发扒拉到一边,清清嗓子之后才说出了事情的缘由。
等她说完之后,江流跟豆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这俩家伙很是默契的,都同时都不说话了,而是盯着那个女,似乎要看穿她的心。
原来这个女鬼的名字叫黄玉梅,家就住在银窝沟。其实也不能算是家,因为那个时候,这个地方除了挖矿的,还没人住,黄玉梅打小就跟着自己的爹来到这里。
没想到的是,她们来这不久,她爹一次下矿洞,结果矿洞塌了,就再也没有上来,那年黄玉梅才刚刚十三岁。
孤儿寡母的这样也不是办法啊,于是在大家的张罗下,黄玉梅的妈又找了个男人,一起搭伙过。
说起这个黄玉梅的后爹,对这娘俩真的很够意思,为了好好养活这娘俩,自己楞是没有再要孩子,等把孩子拉扯大了之后,男人也老了。
黄玉梅呢,也觉得后爹对自己不错,现在人老了,更是不能亏待。于是找主嫁人的时候,也没远嫁,就在村里找了个挺老实的一个小伙子。,图个照顾老人方便。
结婚后,那个小伙子对黄玉梅也不错,这黄玉梅也争气,隔年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按理来说,这样的日子应该很好过才是,可让谁也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原来这个黄玉梅,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一贯道了,不顾家里人的极力反对,说什么也要入教。不但如此,而且还撺掇亲朋好友一起来加入。弄得亲朋好友都很反感她,一来二去的,混的一点人缘都没有。
要说起这一贯道来,是大有来头,还得从明朝说起。这一贯道是由当时的“罗祖教”衍生而来的。
“罗祖教”是一个从佛教的旁门左道滋生出来的异教。
明朝时,山东即墨县猪毛城有个叫罗孟鸿的人,28岁出家到北京密云雾灵山当和尚,41岁那年,罗孟鸿立“罗祖教”,诡称自己的是佛教的禅宗,同时他还抄袭佛经和神话传记,编撰成“龙经”《五部六册》,作为传教的主要经典,并且称呼其信徒称男性为干、女性为坤。
这也就是一贯道的前身。
后来,“罗祖教”因为内部矛盾,又繁衍、分裂出“先天道”、“老爷道”、“归根道”、“三花道”、“西华堂”、“东震堂”等众多。
1882年,山东青州人刘清虚掌管“东震堂”,也不知道他是在呢么想的,就把原来的“东震堂”改为“一贯道”,流传下来。
清德宗光绪12年(公元1886年),“一贯道”又由路中一于山东济宁家中开始传教,这个路中一自称是弥勒佛转世,网络众信徒,在各地传教。
后来到了1930年,山东人张光壁篡夺了一贯道的掌道权,把总坛设在济南,派人到全国各地“开荒”建坛。
1933年,旧军人出身的一贯道点传师栗春旭被张光壁派到北平“开荒”办道。栗春旭很会争取上层人士,在取得曾任国会议员的山东同乡周景成的信任后,在周的家里修建了一个佛堂。
这是一贯道在北京建立的最早的坛口,当时加入者多是军阀和失意政客,有曾任袁世凯政府财政部长的周子齐、军阀唐天喜等。
有了政客的支持,一贯道迅速在各地普及。仅仅用了六年的时间,一贯道就遍及鲁、冀、杭、沪等地,道徒达到了数十万众。
1936年,见一贯道成了气候,张光壁自命一贯道“师尊”,他的妻子刘率贞和妾孙素珍被尊为“师母”。
一贯道的中心主神是明明上帝,其信徒认为明明上帝与儒教的维皇上帝、佛教的大日如来、道教的玄玄上人、基督宗教的天父上帝和回教的真主阿拉同为一。
根据一贯道的主张,宇宙真理虽只有一个,但可经由各种形式依各地风俗民情来显现,所以才有世界五大宗教——儒、释、道、耶、回,分别于世界各地展现真理教化人心的力量。
按照一贯道的主张,世间所有的宗教,宗旨皆相同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