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_宁 2014-04-30 16:03
一会就要收拾东西了,好多东西啊,想起来就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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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快乐。
“我,我真没动里面的骨头…”
我心说,看赵阴阳这副样子,应该没说假话。但大部分村民相信了刚才杨书军的话,认为赵阴阳还在死不承认扔掉头骨的事,如果不是我拦着,还要打他。其他有些村民指了指杨书军,说这人不是见到他扔头骨的么,让这人带路去扔头骨的地方不就找到了么?
杨书军苦着一张脸,朝我摊了摊手。
忽然间,一个村民道,“村长,高大上跟他爹来了!”
人群纷纷让开,一个中年男人跟一个老头儿并肩走了过来。我心说,这下更热闹了,看样子,这中年男人便是高大上了,身材又瘦又小,根本对不住他的名字。
村长老头儿指了指鼻青脸肿的赵阴阳对高大上的爹说,就是这人偷的你儿媳妇的尸体。这父子二人性格懦弱老实,并没有揪打赵阴阳,而是往地上一躺,嚎啕大哭,寻死觅活…
我心说,看情形,这父子二人没住在这村子里,因为村民聚合了这么久他们才过来。从这些村民的表现来看,他俩在这村里似乎不怎么受待见,俩人躺在地上又哭又打滚,竟然没一个人劝说,也没一个人拉他们起来。
我跟白小姐都看不过去了,一人扶起一个。我对那老头儿说,偷尸体是赵阴阳这混蛋干的,赵村长专门买了口棺材把尸体给你们送回来了,并且还买了不少供品,带来了钱,拉尸体的车就停在坟地里,等下这里的事完了,就把你儿媳妇重新下葬。
赵村长把钱给他们以后,父子二人就没哭闹了,唯唯诺诺跟村长老头儿打了个招呼,站到了人群后面。我心里十分奇怪,既然都是一个村里的,而且都姓高,这两父子怎么像低人一等似的?
这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一阵凉风卷进院子,紧接着便下起了雨。村长老头儿见赵阴阳一口咬定他没动那祖坟里的尸骨,又见杨书军吭吭哧哧不肯带他们去找那头骨,对杨书军先前的话产生了怀疑。老头儿看天色晚了,并且还下雨,便令我们进到屋里,把我们关在了里面,并且派了两个人看守,说他们先祖的头骨如果找不到,我们一个也别想离开这村子。
以我跟白小姐的身手,如果想要走,这些村民根本就拦不住。但是,我们如果一旦跑了,这些愤怒的村民很有可能打死杨书军,赵村长,赵阴阳三人。于是便没跑,一起被关了起来。奇门虽然可以寻失物,可是,即便我起局找到那头骨,这些村民还是要追究刨坟掘墓的责任,到时候必然会有冲突发生。与其那样,还不如被关起来见机行事。
村长派人用几头牛把我们的车拖进了村支部大院里,命白小姐打开车,扣押了我们所有的东西,小黑跟我们一起被关了起来。
这村子虽然通了电,但电压不怎么稳,我们被关的那间屋子里的灯泡一闪一闪的。手机在这村子里也没信号,即便有信号也没法报警,因为我们身上带的东西全部上交了,包括白小姐的手机。
那赵阴阳怕挨揍,刚一进屋就‘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如果不是我拉着,赵村长确实要揍他。
“如果不想挨揍,就把你刨人家祖坟的经过老老实实告诉我们。”我说道。
赵阴阳说,他也是通过打听才得知有这么一个村子还在实行土葬。那天他来到村里,通过问一个小孩儿得知这村子里死了个女人,刚刚下葬。赵阴阳很高兴,决定偷尸体。他回去告诉赵村长说,山区有户人家愿意把刚刚死去的女儿嫁给赵村长的儿子小虎,然后从赵村长手里骗了不少彩礼钱。定下接亲的日子以后,赵阴阳当天下午就赶到了这高家村,把车停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入夜,待高家村的人全部睡下,赵阴阳扛起铁锨便去了坟地。当时风刮的挺大,离坟地不远就是芦苇荡,里面的芦苇哗哗啦啦响,衬的那坟地里更加阴森森的。这赵阴阳虽然是个阴阳先生,经常跟死人打交道,但半夜刨坟的事还是头一次干,不免有些害怕。他先是喝了几口酒壮胆,然后才动手。随着越刨越深,棺材露了出来。坟坑里没有风,赵阴阳热的浑身是汗。把衣服一脱,扔了上去。
就在这个时候,赵阴阳忽然听到一种‘嘻嘻’的笑声,吓得他‘腾’一下子就从坟坑里面跳了出来,左右一望,他看到远处的山脚下什么东西在发光。那光忽隐忽现的,斑斓流动,感觉像是一种什么宝物。赵阴阳是个很贪婪的人,一见有宝物,立时就望了害怕,朝着那光源走去。可是,来到跟前以后,那光就消失了。
赵阴阳用铁锨拨开齐腰的草,眼前出现一块空地,空地正中是一座大坟,坟前立着一块带有棱檐的墓碑,碑上刻有很多字。看样子,这是一座古坟。
想到先前看到的那发光的东西,赵阴阳认为这座古坟这么隐蔽,里面肯定有宝贝。于是便挖了起来,那座古坟表面看是一座土坟,然而挖没一会儿就露出了砖头,下面竟然是一个青砖垒就的墓室。赵阴阳连抠带撬,没费多少工夫便撬出了两块青砖,爬进了墓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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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五一节快乐。
“你在那墓室里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赵阴阳讲到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问道。
“什么也没拿。”
“什么也没拿?”
“嗯。”赵阴阳点点头,“那墓室里确实像这姓杨的说的一样,什么也没有。”
“他奶奶的,我瞎蒙的墓里什么也没有,真的什么也没有?你他妈的肯定拿了里面的什么东西了,只是不肯说!”杨书军道。
“我真没拿呀!”赵阴阳哭丧着脸说,“我当时也很郁闷,忙活了半天,竟然是一座空墓,棺材里除了一副骨头架子什么也没有…”
赵阴阳说,扫兴之下,他从墓里爬出来就离开了,也没将墓还原。回到坟地以后,撬开棺材,将那女尸扛上车,然后便开着车回去了。后面赵村长说要带赵阴阳来‘自首’,赵阴阳很害怕,他也想到,那座古墓可能是这高家村的祖坟。自己刨了人家祖坟,肯定不是赔钱就能了结的事。他不敢告诉赵村长,同时又想,到时候有赵村长替他出头,可以把主要责任往赵村长头上推…
“你真不是个东西!…”
骂完赵阴阳以后,我心里想,照这么说的话,在赵阴阳走后,可能另有人进过那座墓,动了棺材里面的骨头。
“你真的看到墓那里有东西发光?”我问道。
“确实看到了!”赵阴阳说。
我心里疑惑不解,感觉那座墓那里可能有什么古怪。
晚上八点多钟时,有人给我们送饭过来了。无非也就是稀饭,馒头跟咸菜,我们带来的那些好吃的都被‘充公’了。我跟白小姐,杨书军三人原本最主要是过来旅游玩耍的,没想到竟然成了‘囚犯’,三人相对苦笑。
吃过晚饭以后,我和白小姐靠坐在屋角,听着外面淋漓的雨声,没多久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天亮,我被开门声给吵醒。揉揉睡眼,只见那老头儿带着几个村民走了进来。
“咋样嘞?”老头儿说,“你们还不肯说把我们先祖的头骨弄到哪里去了么?”
我心说,不管这老头儿信不信,还是对他实话实说吧。我把赵阴阳昨晚给我们讲的,他刨坟掘墓的经过,以及他往赵村长和我们身上栽赃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老头儿。
老头儿沉着一张脸,不置可否 。那赵阴阳低垂着头,看都不敢朝老头儿看一眼。
“大爷,其实我是一个奇门术师,之所以我跟杨叔,雨馨,我们三个过这里来,是怕你们太难为赵村长跟赵阴阳,替他们说情的。我们也没想到,赵阴阳这混蛋不只偷了高大上老婆的尸体,竟然还刨了你们的祖坟。他怕被你们当场揍死,所以就把责任推到了赵村长跟我们身上,该说的我都说了。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会想办法帮你们找回你们先祖的头,但你要带我去你们祖坟那里看一看…”
杨书军说,这小伙子很厉害的。然后又指了指赵村长说,这人的儿子撞邪就是被这小伙子给救好的。赵村长连连点头。白小姐说,如果你不信,可以打开昨天从我们车里搜走的那个包看一看,里面有很多法器,如果你还是不信,可以让阿冷给你们施展一下法术…
老头儿犹豫了片刻,说,“行吧,只要能找回我们先祖的头,不管带你去哪里都可以。”
在老头儿的带领下,我们出了村子来到后山。那些村民生怕我们跑,全部跟在了后面。那祖坟和赵阴阳昨晚的描述没多大区别,只是坟后还摘有两棵树,赵阴阳没有提及。由于骸骨不齐,因此祖坟还没有复原,坟包残缺了一大块,裸露着里面的青砖。
从整体来看,这祖坟的风水还是不错的。为了使村长老头儿相信我的本事,我便跟老头儿夸赞他们祖坟的风水,什么座山怎样啊,朝向怎样啊等等,只见老头儿一张炭黑脸不像之前一样绷的那么紧了。
我一边说一边仔细打量着四周,没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便对那老头儿道,大爷,我要去墓室里面看一看。听我这么一说,那些村民纷纷怒骂,说我们竟然还敢进去亵渎他们的先祖,又叫嚷着要打死我们。
“动手吧,打死我们。”我两手一摊,“打死我们以后,你们先祖的头也休想找回来。你们高家世代守坟,到了你们这一代,你们先祖的头被守丢了。我看你们死了以后有什么颜面去见你们的列祖列宗…”
那些村民咬牙切齿怒视着我,却也没敢再叫骂了。老头儿命两个村民取下几块砖,现出一个洞,和我一先一后钻进了墓室里。
借着洞口射进来的昏光,只见墓室挺大,十分潮湿,脚底是一层厚厚的泥土,踩上去软绵绵的。除了正中一口斑驳的大棺材,墓室里就什么也没有了。棺材盖子斜靠着棺材立在一旁,棺内躺着一具无头尸骸。
我在墓室里转了一圈,同样没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墓室里冷森森的,我不禁裹了裹外套,指着棺材问那老头儿道,大爷,高大人的尸骸是你们收殓回棺材里的么?老头儿‘哼’了一声说,当然。
“把你们最初发现尸骸少了头的时间告诉我。”我说道。
老头儿想了想告诉了我,我掐指推算时干落宫,时干代表那头骨,落外盘空亡之地,一般来说这种局象寻失物的话代表找不回来了。但是,我们要找的不是一般的失物,而是一颗人头,它原本和身子是一个整体。用普通奇门局卜测不出那头骨在哪里,但用法奇门或许可以。
“大爷,只要能找回高大人的头,是不是不管我用什么方法都可以?”我问道。
老头儿先是一楞,随后沉默的点了点头。
“很好,我要在这里施一个法术,你安排人回去把我装法器的那个包取来…”
包被取来的时候,我已经琢磨好了施术的方法。从里面抽出一道四方神符,用银针刺破手指,挤出一滴指血滴在符纸正中,撕成一个纸人的形状。然后,我将那纸人的头和四肢分别撕了下来,对着棺材里的尸骸说了声,高大人,得罪了。
“喂,你这小子要干嘛?!”老头儿急问。
我没理他,往那纸人被我撕下来的躯体上‘啪’一声吐了口唾沫,贴在了棺材里那尸骸的胸骨上。
“你他娘的…”
我白了老头儿一眼,“你到底还要不要找不找你们先祖的头?要的话就别在旁边唧唧歪歪瞎叫,影响我施法术…”
我把纸人的四肢分别用唾沫贴在尸骸的臂骨和腿骨上以后,将纸人的头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尸骸锁骨上方,原本头的位置。
弄好这一切,我沉心静气,围着棺材踏罡步斗,默念四方神咒,祈请四方天神。连念三遍以后,‘呼’地一声响,墓室里平地刮起一股阴风。
阴风过后,我看向那棺材里,只见那纸人的头已经不知去向。
“成功了!”我一阵心喜,冲那老头儿道,“纸人的头被刚才那阵风吹去了哪里,令先祖的头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