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哈哈
小姑子因我而死,丈夫婚后折磨我的肉体和灵魂来报复我。
是这样的,我明天去看周杰伦的演唱会,我老公让我陪他去看,所以我明天可能更不了,我就今天一起发了,然后再多发一章节当做加更,所以今天发三章。
谢谢大家支持。
谢谢大家支持。
最近我又在读一本很喜欢的书,书名是《开到荼蘼》。
里面有一句话说的是最好的:能够说出的委屈,便不算委屈;能够抢走的爱人,便不算爱人。
从前看过还是在我的少年时期,中学的时候和同班的女孩子一起传阅。
那个时候赚了许多眼泪,却是为里面的故事和情节落泪。
后来我在网上却独独地只看到了这一句话,反而更觉得它的精华在这其中的只言片语里才更加能够看得见。
对陆彦回,我如今便是这样的态度。
我不再觉得自己过得委屈,遇见他,嫁给他,有命运的安排,有我自己的妥协,还有后来的情愿,人生便是如此,谁也不曾亏欠过谁。
不过陆彦回受伤了,这件事情倒还真的是因为我。
当时我接到于洁电话的时候,刚跟陆彦回在外面吃完饭回去的路上,他因为喝过酒了,所有就是我开的车,正好手机响了。
我没戴耳机就对陆彦回说:“帮我看看是谁,你接了吧。”“小于?谁啊?”
“哦,我一个同事,你问问她什么事?”
陆彦回接通电话,就听到他说:“我不是何桑,她正在开车,你有什么事情我跟她说。”
“喂,没事的我跟她说一样的。”
“哦,好。”
……
我转头问他:“怎么了?”
“不知道,你同事哭了,好像还喝多了的样子,我让她告诉我什么事情,她也不肯说,就说算了没事了。”
“小于一般没什么大事都不会打电话给我的啊,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我把车开到路边停下来,又给她回拨了过去,响了几声于洁接通了,一听到是我的声音就又哭了起来:“何桑姐,我该怎么办啊?”
“你怎么了?你喝酒了?怎么说话这么不稳?”
“我喝酒了,可是我喝不下去了,她就不肯离开我老公,我该怎么办啊?”
“把话说清楚,你人呢?”
她断断续续地跟我说了一通,我才明白她说了什么,随即就对陆彦回说:“我朋友遇到了麻烦了,现在我先把你送回去,然后去找她看看什么情况。”
“我跟你一起去吧,你一个人我怎么放心?”
“行吧,你不嫌麻烦就好。”
说着调转车头,就往一家夜总会开过去。于洁算是我们学校里面比较传统的那种姑娘,刚结婚,平时一下班就回家做饭,一般不是我们拉她去这样的地方,她自己是绝对不会去的。今天不同寻常。
我车开的挺快的,陆彦回看着我说:“不用这么急吧,你怎么知道她就是出事了?毕竟那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打给你,火烧火燎的干嘛?”
“你跟于洁不熟悉,不知道她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没办法解决了,不会给我打电话的。”
“什么事情啊?”
“她也是个傻女人,她老公之前就出过轨,后来跟她说跟外面的女人断了,结果发现一直都没有断过,她去那女人工作的地方找她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喝多了。”
“还有这样的事情?”
陆彦回说起别人的事情来总是有些不屑一顾。
他这人就是这样,好像自己做的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对的,别人的就是好笑的滑稽的。
我这时候懒得跟他计较,他接着说:“哎何桑,要是哪天我也跟外面的女人搞上了,你也去找她吧,我等着看你这么跟人家死磕。”
“有病吧你,我烦着呢,少在这里跟我添乱。”
我嘴上是这么说,不过心里想的却是,你以为我不会这么做吗?
我跟白兰背地里的斗争你没瞧见呢,瞧见了你会不会高兴?
终于是到了酒吧,我跟陆彦回没耽误直接上了于洁告诉我的房间里。
一推开门就去就发现于洁坐在沙发的角落里吐着。
她面前的纸篓里面吐得都是秽物,房间里面全部充斥着难闻的酒味和呕吐物的呛人的味道。
而一个女人坐在边上抽烟,她画着妆,红唇烈焰,动作优雅,和于洁的狼狈成了鲜明的对比。我猜到了那人是谁。
这女人看到我和陆彦回进来,指着于洁问我:“你是她找来的?那正好了,把人带回去吧,到我这里来闹有什么意思?人家看到了,白丢我的人。”
“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等于洁吐完了从桌上倒了一杯水给她漱口,又递给她一盒纸巾,扶着于洁的胳臂问这个女的:“她很少喝酒的,你怎么让她喝了这么多酒?”
“也没有什么。”
她站起来指着茶几上的一排杯子说:“我就是对她说,把这些酒都喝完了我就跟她老公分手,不然我不干。你这么瞪着我干嘛?我可没有逼她,这样是她自己选的,我没有说让她一定要喝下去啊。”
于洁靠着我的肩膀流眼泪,我骂她:“你傻啊,为了那么个人渣,你跟一个贱人较什么劲?她叫你喝你就喝啊?”
这女的一听我骂她,还跟我急眼了:“你他么说说谁是贱人呢?”
“你觉得除了你我还会骂谁?”
我把于洁扶起来,就看到她指着于洁说:“你这一排酒可才喝了一半,说到的没有做到,我自然也不会离开你老公的,你这朋友不是说我贱吗,那行啊我就贱到底给你看,你别妄想他会离开我了。”
我刚要发作,就看到于洁说跟发了疯一样挣脱我的手往她那边去,这个时候一件我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就是于洁却是去拿了放在茶几下面一层的一个吃了一半的果盘里面的没有收起来的水果刀。
我当时眼睛就睁大了,于洁喝了酒,情绪过激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要是真的这么就把人给捅了,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我当时就大喊了一声:“于洁,不要啊!”
那个女人也吓死了,花容失色地大叫:“救命啊,杀人啦。”
可是于洁的速度非常快,包厢的空间又很大,根本阻止不住,我当时吓得闭上了眼睛,就看到陆彦回快步地走了上去,我觉得他拦不住,根本不敢往那边看。
谁知道反而是于洁叫了起来。
我心里一塌,怕是陆彦回出了事情,赶紧走过去一看,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大跳。
陆彦回用手把刀给拦下来了,所以他的手掌心被水果刀划开了一条又长又深的伤口。因为有了力气,刀都插进他肉了去了,血一直在往下流,根本止都止不住。
我当时眼泪都掉下来了,他的表情痛苦的很。
我一直哭,想着拿什么东西来止血,边上的两个女人也吓到了。
那个女的回过神来啊了一声就逃也是的出去了。
于洁反应过来也一直哭,我把自己的丝巾拿下来把他的手心包扎好,然后我们快速地离开了那家夜总会。
我发动车子就要把陆彦回送到医院里去,他却是忽然开口说:“把她先送回家去。”
“还是先去医院吧,她回不回家不打紧,你这血一直流不止住了怎么行?”
“送她回去!”
陆彦回皱着眉头,又是不高兴,又是不耐烦的:“我最烦女人哭了,她一直哭哭哭的,让我心里烦躁躁的,难受死了。”
“你的手……”
“流了一点血而已,我还死不了。”
他坚持让我先把于洁给送回去,我就只好听了他的话,半路的时候于洁的电话响了,她颤颤巍巍地接了电话,就听到她对着电话那头说:“我是去找她了。”
“我在回来的路上了。”
“我就是疯了你想怎么样?你去死,你个混蛋去死吧你!”
……
看来是她的男人了,我看她挂了电话忍不住说:“过不下去就别过了吧,他之前不是答应过你不会再出轨的吗,还不是照常出去找那个女的,男人的承诺都是放屁,你要是信了你才是真的傻!”
陆彦回还不高兴了,这个时候不忘搭个腔:“何桑你骂人别一并把我也骂了行不行?好歹我刚才也帮你朋友挡了一刀,没让她闹出人命来是不是?”
我没有再吭声,于洁在后面又哭了起来:“何姐夫,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伤到了你,我……对不起!”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行不行,我最烦女人哭了。”
他不耐烦地说,完了还不忘了又加一句:“以后这样的事情能不能不要找我们家何桑啊,你自己的家事自己处理不就好了,你说你又不是冷静的人,万一今天动刀了或者那女的闹起来了打了人了,别再把何桑给伤到了。”
我拉了一下他的胳臂让他少说两句,他才闷闷地不再说话。
结果我把车开到她家住的地方,是个老房子门口,有个单独的院子。
我这里车刚挺稳了,那边就有人听到声音出来开门,可不就是于洁的老公吗?他衣服袖子抹到了上面,露出的胳臂上纹身纹了一直蜥蜴。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我心里厌恶他这个德行,谁知道他还先跟于洁发脾气了:“你个不省事的一天到晚尽给我惹麻烦,你去找她干嘛?”
于洁就知道哭,我看不下去了刚要下去骂他几句,陆彦回反而先我一步打开车门,一下子就给了那个男的一拳。 (79)
他的手还受着伤,这样一拳下去,伤口的鲜血更是止不住了,我赶紧下车去拦着他。
于洁老公被陆彦回这么突然地打了一下,自然也要还手,我怕陆彦回伤的更重了,赶紧冲过去拦着他,却被推的撞到了车门上,膝盖和小腹磕得生疼。
陆彦回看到我这样,也不管自己的手了,直接跟他扭打在一起,他一向力气大,我见过他有次吃生核桃,直接用手给捏开了。
此时他也是紧紧地钳着于洁老公的胳膊,抬腿就给了他一脚,嘴里骂他:“做男人就要有点担当,自己在外面乱搞,让老婆为难算什么男人?我今天是看不过揍你一顿,不然我懒得脏了自己的手。”
我担心陆彦回的伤势,哪里还敢耽误,直接跟于洁打了个招呼就把他往车上推,然后抬脚就开车。
他一上车就直抽气,看来是够疼的,我一边骂他不顾自己身体,一边又心疼,到了岔路口四周围一看没人没车,生平第一次闯了红灯。
陆彦回看我这样子反而笑了起来:“干嘛啊何桑,我还没有命悬一线呢,你这样子就跟我在生死边缘挣扎一样。”
“你也好意思说,这么大人了不知道保护自己,还拿手去挡刀?你以为自己能耐了是机器人是不是?”
“我这不是急了吗,眼看着她那个刀就要捅下了,我哪能真让她那么干啊。那女的会怎么样我倒是不关心,不过我知道要是真的不管了,你肯定有得烦了。”
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心里一暖。‘
我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陆彦回这个人是最讨厌多管闲事的,如果一个陌生人的纷争,就是人死在他面前了,他都不一定抬一下头。
可是他为了不让我烦心,竟然不管不顾自己的安危了,我怎么就忽然感动了呢?
我这个人有一点不好,一感动就想哭。
想着想着眼前就模糊了,这里开着车呢哪能看不见路,我腾出一只手来擦眼泪,被陆彦回看见了问我说:“怎么好好的又哭了?”
我还嘴硬:“谁哭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总之我不管,以后你再乱来我就生气了。”
“得了,今天这血流的值了。”
他晃晃手掌心,竟然还笑了。
被他这么一弄,我眼泪根本就止不住。
连忙跟他说:“你少再撩我哭,我开车呢,都看不见路了。”又问他:“疼不疼啊,我看到刀口了,那么深的一道,你非要气死我才好,早知道不带你去了。”
他拿纸巾帮我擦眼泪,原本是擦眼泪的,又突然说:“何桑,你停一下车。”
我不明白他要干嘛,但是他非让我停车,我就靠边停了。
陆彦回直接解了安全带凑过来吻我。
这是一个非常霸道的吻,因为我还没有来得及思考,他就已经俯下身子含住了我的舌头。
我急了,他没有受伤的那一只手扣着我的脑袋,让我不好动,我就只好咬了他一口,他才松开我。
“陆彦回,陆大哥,陆总,算我求你了行不行,现在哪里是你跟我亲热的时候,你还要不要自己的手了,你看你血流的,都滴下来了,你非要急死我就高兴了。”
他只好老老实实地坐回副驾驶。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医生一看他这样子就皱眉头:“这是怎么搞的?怎么伤成这样?”
说着又赶紧让护士准备消毒和包扎,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算是处理好了。
回去的时候我提到于洁,对陆彦回说:“她也算是遇人不淑了,遇见这么一个不是东西的男人,白白地把大好的年纪耽误,她比我还小两岁呢,你说是不是?”
“嗯是。”
“我要是她,就果断离婚,还犹豫个什么劲?”
“你要是她?”
陆彦回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我有些赧然,只好说:“可我不是她,我跟她情况不一样。”
他手都包成了一个粽子了,竟然也有本事给自己掏出来一根烟,开了窗子点上对我说:“何桑,我不会跟那男的一样的。”
我瞧了他一眼,没答话。
他抽一口烟吐出袅袅雾气,又对我说了一遍:“真的,以前的事情我们不算,就以后来说,我要是答应你了,就说话算话。”
我腾出一只手,伸出小拇指对他说:“拉钩。”
“切,三岁啊。”
“拉钩。”
我不依不饶。
他到底还是伸出那只完好的手跟我拉钩了。
连三岁的孩子都知道,这样做出的承诺,一百年不变的。
可惜命运捉弄,说出口的,未必真的就能做到。
天渐渐冷了下来,走在路上行道树都是光秃秃的,这城市平添了一种颓废。
陆彦回手上的伤渐渐地好了,朋友从越南带回来的珍贵草药膏,让伤口愈合的很快。
只是掌心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疤痕,像是从身体里长出来一般,不能抹去。
暮秋时节,下了一场接着一场的小雨,变得凉意习习。
陆彦回生日眼看就到了,今年的生日非比寻常。
我们这里有个习俗,过虚岁的生日,二十九当三十来过,他二十九岁,也就是名义上的三十岁。
所以到了那一天肯定是要热闹一番的。
只是我们都怕麻烦,就商量着邀请最要好的一些朋友到餐厅聚一聚,一起庆祝一下,又不会显得冷清。
男人三十而立,我拿这事儿笑话他:“我两代沟就一下子出来了,你过了那天就奔着四十岁去了,我还是那么年轻,而你已经老了。”
陆彦回如今真是愈发地脸皮厚了:“没关系啊,现在都流行这样,你以后不叫我二哥也行,直接叫我二叔得了。”
我想给他准备一份不太一样的礼物,毕竟是整岁生日,意义重大。
可是想破了头脑,都没有一点眉目。
他太富有,橱窗里再精致的东西,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物什,他自己随时都能够买了去。
最后还是从我的同事那里找到了灵感,她儿子刚出生,闲下来没事的时候就织毛线,给小孩子打袜子和背心。冬天就要来了,我想着不然给陆彦回织一条毛巾倒是合适。
至少是独一无二的,外人也买不到。
这是一件精细活儿,我手粗,常常漏了几针,又回去补上,繁琐复杂。
好不容易到了他过生日的时候,得了我那位心灵手巧的同事帮忙,总算是大功告成。
我拿着成品反复看,还特意买了一个礼物的盒子叠好放进去,准备他生日宴的时候送给他。心里想的是,这人会不会感动?
他生日,餐厅选在陆方新楼盘顶层的旋转餐厅,陆彦回包了整个楼层,我在那家刚开业的时候去过,站在巨大落地窗往外面看,整个城市的夜幕尽收眼底。
伸出手,就有一种手握繁华的感觉。
他给自己放了假,白天跟顾北他们打牌。
我不好意思借着他生日这样的借口不去上班,所以还是去了学校。
他中途还嘱咐我早点过去,不然客人来了不好招待。
一切都是安排妥当的,直到我接到那个电话。
上一次跟许至联系是什么时候?
我已经记不得了,好像过了好久,我们太多日子没有见过,乍一听到他的声音,竟然有些恍惚。
我已经拉黑了他,所以此时打过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外面风挺大的,他人应该是在室外,我都听到话筒那头传来的呼呼风声,有些远离喧嚣。
他说:“何桑,好久不联系了,你可还好?”
我过了一会儿才说:“好。你呢,你也好吧。”
“我不好。”
他的声音从风里传过来:“我想你,非常想,发疯了一般的想,从未有过的想。”
“你别这样。”我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我看了看手表显示的时间,刚要开口说再见,他却突然说:“何桑,你让我看看你好不好?我怕自己看不到你,就想去死了。”
我不喜欢死这个字,真晦气,一股子血腥味道,让人不寒而栗。我骂他:“胡说八道什么呢?死什么死?好日子不过,你净想些让自己不高兴的事情,白白浪费生活。”
“我想见你,求你了,让我见见你吧。”
我又看了一眼手表:“我有要紧事要忙,不得空。”
“我知道,我知道你忙着呢,陆彦回三十岁生日,你忙着在他身边跟他庆祝,你多狠心啊,我就是今天丢了命,你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是不是?你不爱我了,你爱上陆彦回了,何桑你对我真狠。”
“你别说了。”
我心里隐隐不安,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打这个电话过来,情绪似乎不是很平静。
我试探性地说:“没事我就挂了,毕竟那么多客人等着呢,我不去招待哪里行?许至,外头风大,你也早点回去吧。”
“何桑。”
他突然叫了我一声,然后语气怪异地说:“你猜一猜我们A市的湖有多深呢?人跳下去会不会就这么淹死了?说不定连尸体都找不到了,你说是不是?”(80)
加更:
我没敢接话,明明这季节有料峭寒意,我的手心竟然无端地沁出来一些汗。
他见我没有说话,忽然变得很悲伤,声音都低沉沉的。
“我早就不想活了,真的,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我们的事情被肖锦玲知道,她成天拿它当做刀刃来捅我,我不在意这些事情,跟她再多的争吵对我来说都是无所谓的,我早已经习惯了苟且过日子。可是她不该提起你,提到你一次,我就忍不住想你一次,想你在哪里,做什么事情,想你在别的男人身边,何桑,这样对我来说太难了,忘了你太难了。”
“你要忘了我。我已经不爱你,我如今爱的是陆彦回,夫妻和睦,一切平安,你不该打给我。”
“我想见你,我等你一个小时,如果你不来找我,也许从今往后,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许至你别乱来!”我终于没法再故作镇定下去,这个人我如今不是我的爱人了,但是他陪伴我大学四年,陪着我一起努力成长,陪我哭过笑过,我不是东西,中途撤退,这段感情戛然而止,他负气归来,亲手葬送自己的东西来陪我较劲,是我的错,我的错……
我没敢接话,明明这季节有料峭寒意,我的手心竟然无端地沁出来一些汗。
他见我没有说话,忽然变得很悲伤,声音都低沉沉的。
“我早就不想活了,真的,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我们的事情被肖锦玲知道,她成天拿它当做刀刃来捅我,我不在意这些事情,跟她再多的争吵对我来说都是无所谓的,我早已经习惯了苟且过日子。可是她不该提起你,提到你一次,我就忍不住想你一次,想你在哪里,做什么事情,想你在别的男人身边,何桑,这样对我来说太难了,忘了你太难了。”
“你要忘了我。我已经不爱你,我如今爱的是陆彦回,夫妻和睦,一切平安,你不该打给我。”
“我想见你,我等你一个小时,如果你不来找我,也许从今往后,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许至你别乱来!”我终于没法再故作镇定下去,这个人我如今不是我的爱人了,但是他陪伴我大学四年,陪着我一起努力成长,陪我哭过笑过,我不是东西,中途撤退,这段感情戛然而止,他负气归来,亲手葬送自己的东西来陪我较劲,是我的错,我的错……
“我在那里等你,我跟你求婚的地方,你说过这里是A市最美的地方,哪里的风景都不如它的。”
他说完挂了电话,我再匆忙拨过去,那头已经提示关机。
这无疑是抛给我一个大难题,我去不去?
我不去,如果他因为我出事,我难辞其咎,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去了,我若去了,陆彦回那里怎么交代?
手表的指针无声走动,显示已经六点半。
如今天黑得早,夜幕早已悄然降临,人命关天,我不再犹豫,拿起自己的包和车钥匙就匆匆出了办公室,一边下楼一边给陆彦回打电话。
没想到他反倒去的比我还要早,已经快要到餐厅了,一接通就问我:“何桑,你人到了吗?顾西和顾北女朋友她们逛了街都已经直接去了,你赶紧过来招待一下。”
“你到了吗?”
“我快了,已经到了红绿灯了,再过几分钟差不多了。你在哪儿呢?怎么还不来,一天到晚慢吞吞的,难道是属乌龟的这么没有性子?”
“那个,陆彦回,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你说啊。”
“我,那个,我就是可能……”
“怎么说一句话都吞吞吐吐的,快点儿,我开车呢,不方便接电话。”
“我现在一时半会儿的去不了餐厅,我要去找个人。”
“怎么你一天到晚的这么多事情啊?这次又是去找谁啊,你哪个同事又在外面惹麻烦了?”
他不耐烦,还以为是我同事的问题,我更加犹豫。
又不愿意骗他,毕竟这些事情说清楚会比瞒着说谎要好得多,我曾经试过不告诉他隐瞒了,后来又被戳穿,如影遁形,不是合适的做法。
他见我不说话,反而声音慢了下来。
他慢慢说话的时候,会给人一些无形的压迫感,我听到话筒那一端的陆彦回问我:“何桑,你怎么不说话?还是不敢说?”
“我没有选择,他拿命求着我去见他。我总不能不管不顾他的性命,陆彦回,我保证我会尽量快的安抚好他的情绪,用最短的时间赶回来,你相信我。”
“你敢!”他已然动了怒气:“何桑你敢去?你今天要是去了,我绝不原谅你!”
“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是,我确实是可以不去,可是许至这个人我很了解,他说到做到的,绝对不会只是想吓吓我而已,他人现在就在湖边站着呢,一个小时我不到,他就跳下去,陆彦回他是真的会死的!”
“让他去死。我一点都不介意自己的生日成了他的忌日,那更好,就当他拿着自己的命送给我生日礼物,我笑纳!”
“我做不到这样绝情,就算是普通的朋友,遇到这样的情况是不是就能不管了,更何况我跟许至的关系,别人不明白你又不是不知道,是我对不起他在先的,作人要有良心,我得去。”
“你可以打给肖锦玲,可以打给警察,可以打给任何一个有能力阻止他的人,你有很多种选择。”
“可我心里明白,没用的。打给谁都没用,他如果决意拿命来跟我赌,就谁都拦不住。”
陆彦回反倒笑了:“一个小时,玩游戏呢?那行啊,我也给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候之后你不出现在我这里,你今天就别来了。”
“怎么连你也逼我,一个小时我怎么可能赶得回来?你们先开始,我一定尽早行不行?”
“你错了何桑,不是我在逼你,是你在逼我。我不想今天跟你翻脸,大喜的日子,一个我看不上眼的人却偏偏来找我的晦气,他存了什么心思你我都知道,可是你非要装圣母,一副全世界离了你活不下去的样子,那行啊,你装去吧,别后悔就成。”
他挂了电话,我把车开到分岔路的路口,却忽然不知道应该要往哪里走,。
背道而驰,我是夹在中间难以保全自己的人。
我自然还是去找了许至,这并非是出于本心向谁的原则,仅仅是出于道义。
湖滨大道一路灯火迷离,这是A市一天里最热闹的时候。
当初许至跟我求婚的地方,对面就是一个巨大的广告牌。
我还记得当时上面挂着的是ido新一季的广告。
我答应了他求婚之后,许至就指着对面的广告牌对我说:“答应了就要过一辈子的,一辈子如果不够没有关系,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我这一枚钻戒可是一把锁,你戴上了,就逃不掉了。”
说出口的话,未必作数。
即使同一地点同一时刻,人事变迁已经是定局,他始终无法挣脱过去。
我看到许至的时候,他背对我,面对着栏杆后面的湖面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车光一闪,他才转过身来看到我,灯光刺眼,他微微地眯了眯眼睛,人却没有动。
我熄火,从车里走出来,快步向他走过去。
“我来了,你也看到我人了,让陆彦回生气的目的也达到了,既然什么都满意了,应该没事了吧,我要回去了。”
“何桑我们私奔吧。”
他声音说的不大不小,我怔了一下刚要说他疯了。
他反而自己笑了起来:“我说笑了,你已经不是从前的何桑了,你不会放下陆彦回跟我走的。”
“许至,你让我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的?你知道我看到现在的你想到的是什么?我没有看到你所谓的爱我,我只看到不甘心,我知道你为什么不甘心,因为我原来是你的,可是却嫁给了陆彦回。还有更重要都的是,他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你要付出非常多的代价,这让你嫉妒了,你觉得不公平,命运不公平,所以你一直在跟他作对,真的没有必要,许至,这样你永远都不会快乐。”
他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我,我目光平静无波,只把自己一直想对他说的话说出来。
这种以爱之名的仇恨,时间久了只会让人厌倦,而我已经累了。
“你闭嘴!”
许至听了我的话大喊了一声:“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何桑我对你那么好,你他妈的嫁给陆彦回那个人渣,我怎么会甘心,我怎么会甘心?”
隐忍多时的怒气,积蓄在他身体里,此时终于爆发。
之前见到的许至,多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他要我看到他如今的光鲜亮丽。
即使是出口挽回我,也丝毫不见狼狈。这个男人终于说出口自己的不甘心,他拉着我的手,忽然指着对面已经换掉的广告牌,那里如今是一个当红的韩国艺人拍的化妆品的广告,笑靥如花。
他的手指捏的我生疼,指着对面的广告牌说:“你看看那里,你都忘了吧。”
“我早就忘了。”
我看着他,依旧面无表情。
他忽然拉着我的头发,手指禁锢着我的脸,竟然用力地亲了我的嘴唇。
我吓了一跳,想要推开他,却发现他脸上全都是眼泪。
我完全懵了,此时不知道该干点什么,这个时候的许至就像是一个绝望的苦行者,在沙漠里徒劳挣扎,毫无退路。
我牙齿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他才松开唇齿。
血的味道沾在我的舌头上,这是感情的魔障。
等我回过神来,一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几乎是用了我所有的力气,啪的一声。
这之后我的手都一直发麻,我们都愣住了。
他伸手捂着脸,慢慢地转过头来看着我,似乎是不敢相信。
我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第一反应就是打了他。
许至神情受伤,我思绪混乱,只好闷闷地说了一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是你先那样对我,我也是出于本能。”
“本能?” (81)
后天见了。不要太想我啊嘿嘿,想来群里玩的,随时欢迎。泼茶香 341028312
哦对了,微博今天更新番外了。沉峻-may.有兴趣可以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