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本荣华》讲述明朝大宅院里庶女的生存与奋斗!

  绣楼里,景秀一人正坐在临窗的绣凳上做针线,听到外面的锣鼓声不绝如缕,有些闷烦,好几次扎到手心。

  白苏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劝道:“太太在畅春园搭了戏台,不妨去看看热闹,其他小姐都去了,晚上还有烟火,何必一个人老实坐在这的绣花。”

  景秀本就不太喜欢热闹,遂摆了摆头道:“算了,再绣不完,晚上还得过来赶工。”

  白苏叹了口气。

  这时,听到“蹬蹬瞪”的脚步声,门口有丫鬟疾步跑了进来道:“六小姐真是让我好找,小姐们都出去见客了,您怎么还在这里?”

  是远香堂的小丫鬟,白苏忙道:“你去回禀太太,六小姐马上就过去。”

  “是。”小丫鬟应声,喘了口气才跑出去。

  白苏急着对景秀道:“六小姐回府后本就露面少,又没有跟着太太走亲访友的会客,外面的人都还不知府里有个六小姐。你要抓住机会才是,不然在闺中没有名气的话,将来……将来不好过。”

  景秀明白她的意思,闺中的女子的贤明往往都是通过这样的聚会传言,她在闺中却鲜少有人知道她。

  于是放下针线整了整衣装,略妥当和白苏一块走了出去。

  畅春园在内院的东南角,那里是整个内宅的大花园,景色也是傅府最美之所。

  景秀和白苏在园子里转了转,可以看到四面卷棚可垂钓的芙蓉水榭;还有种了梨树、桃树等南景轩;有遍植海棠的海棠春坞和泛舟的流芳坞,景色开阔自怡。

  随着锣鼓声越来越响,走过五色石彻成湾湾曲曲羊肠小径,苍藤碧藓,沿山凸凹,池水涟漪,绕着一带短短红栏,栏畔几丛凤仙,百叶重台,映着屋角夕阳,别有一种袅娜之致。

  转过油漆粉红屏门,才到了花月亮门,见一所朝南客厅,横排着一字花墙,竹影萧疏,映着庭前罂粟、虞美人等花,和那苍松、碧梧,愈觉有致。

  早有欢声笑语传来,戏台对面排出三间厢房出来,里面燕翅摆开几张矮足长榻,落落坐满了看戏的人,好是姹紫嫣红。

  景秀到的时候,几乎找不出一个熟面孔,满屋子莺莺燕燕,珠佩叮当,十分热闹。好在白苏在人群中看到了认识的丫鬟,问了太太在何处。

  景秀才跟着白苏到走去正中间的厢房,通报一声后,霍氏在人群中看到了景秀,朝她招了招手,对屋子里的人笑道:“正巧,我那六闺女就来了。”

  景秀没有想到霍氏会当众介绍她,屋子里的人都望过去,景秀含笑着趋步走近,给霍氏请了安。

  霍氏扶她起来,向众人介绍道:“我的六女儿景秀,乖巧懂事。”

  霍氏这四个字,在景秀看来已是对她的最好评价,她就微露羞涩的垂下脸来。

  众位夫人看到,不约而同笑道:“真是漂亮,傅太太就是有福气,府里的小姐一个赛过一个……”

  霍氏也只是满面笑容,再没有过多的话,也不予向景秀介绍满屋子的人,就派人招呼她去另一间厢房看戏。

  左边厢房内,门口摆了座紫檩木边鸡翅木像牙雕黄榜高中状元游街的六扇屏风,所有未出阁的小姐坐在屏风后听戏,毕竟戏台中的戏子有小生,该避嫌隙。

  屏风后面摆了四张黑漆长桌,用甜白瓷盘摆了几个香橼,丫鬟们捧了果盘、茶茗,左右还各置一掐丝珐琅的漱盆。

  景蝶看到景秀来了,向她喊道:“六妹妹,给你留了位置,过来坐。”

  小姐们听到她的名字,皆望过去,有的小姐已小声问道:“这就是你们府里上个月才回府的六小姐吗?”是围在景沫那一桌的小姐。

  景沫点点头,笑着站起来向大家介绍道:“这是我六妹妹。”

  然后把在场的小姐介绍给景秀:“这是知州府的千金郭灵珊,这是甘家小姐……这是山东布政司家的小姐贺琦君,这是你的表姐霍婷婷……”

  有近十人,景秀一一笑着见过。介绍到霍婷婷的时候,不由多看了两眼,十五、六岁的模样,身量不高,很纤细,相貌清秀,欺霜赛雪般的白,凝脂般的细腻,笑起来倒是有邻家女孩的亲切甜美。

  霍婷婷是霍氏的外甥女。

  霍氏上有个哥哥,下有弟弟,孝廉公府又有条不成文的规矩,男子成家后若有子嗣,房里则不能纳妾,这也使得孝廉公府人口单薄。霍婷婷是霍氏兄长的女儿。

  见到景秀,霍婷婷打了个招呼的笑道:“六表妹。”眼珠子紧盯着景秀的面上,突然就叹口气道:“唉,我真是讨厌了比我还白的姑娘家……”然后起身走到景秀旁边,作势要拧景秀的脸上:“我看看六表妹擦了什么粉,这么白嫩。”

  景秀愕然,当即身子向后一退,避开道:“是百濯香粉,表姐要喜欢,我可以送你。”

  霍婷婷的手停在当空,脸上依然带笑地道:“我当是什么粉呢?是大漠那里的啊!你当我没用过吗?”

  景秀笑道:“听母亲说是左都督邵大人送的,还说是贡品,我是没有用过,表姐在京中见多识广,自然比我在滁州来的有见识。”

  听到景秀的话,看戏的吃瓜果的小姐都望向两人,屏气凝神。

  霍婷婷“嘁”了声,鄙夷地道:“小家子气!”

  这句话听到其他小姐耳里便有些不舒服,在场中虽然都没孝廉公府的地位高,但也算是富贵人家,还有的是远道而来和傅府交好的官家小姐,霍婷婷那话就像是把没用过百濯香粉都人鄙夷了番。

  景秀只是笑笑,气氛有些尴尬。

  景沫拉着霍婷婷坐下道:“你呀,就是嫌六妹妹皮肤比你白,可我们当中谁白的过你,美颜你是行家。快坐下听戏吧!”

  霍婷婷看了眼景秀才转身坐下,坐在景沫和景月的中间。

  景秀好似才发现景月,景月今日的打扮何止是精心,头上的步摇是蓝翡翠,外面缀着沧珠有泪,穿着淡红色的石榴花褙子,眉眼风流,面若桃花,从头到脚无疑不是精雕细琢,就连裙底的绣鞋,也隐隐露出不一般来,好似在场中她才是主角。

  霍婷婷坐下,凑在景月的耳里说了什么,两人看上去很亲密。

  景秀也坐在了景蝶的旁边,白苏舒了口气。

  景颜摆了精致点心和盖碗在景秀面前,笑道:“这是我从京城捎来的白茶,六妹妹尝尝,可好吃?”

  “谢谢二姐姐。”景秀冲着她一笑,端起茶碗时。

  霍婷婷坐在旁边桌上,眼角轻轻上挑,捂嘴轻笑道:“二表姐还是老样子,什么稀罕好东西,也献宝般拿出来显摆,显得几位姐妹没见过市面似得!别说这云南白茶,便是藏边砖茶,众位姊妹也是吃过的!”

  周围的小姐听她说话带刺,自顾自品茶说话。景蝶喝了口茶,才道:“表姐说的那茶上回吃的咱们一嘴苦味,今儿这白茶就很好,温香淡雅。”

  和景蝶坐同桌的卓小姐也笑道:“景颜姐姐这是好客呢?”

  知州府的千金郭灵珊帮着霍婷婷说话,撅撅嘴放下茶碗,道:“我吃着也就如此,太淡了没什么味道,不如我爹从庐山带来白露好。”

  吃茶也能让这些小姐争执个半天,景秀笑而不语。

  听到外面锣鼓一声响,有人报道:“邵大人来了!”

  原来热热闹闹的戏台骤然间停下来,声息全无,乐师和戏子都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边也安静了下来,郭灵珊凑趣的问景沫:“我听我爹说邵大人常来你们家作客,你有没有见过他什么样子,是不是威风凛凛的,冷面骇人,京里人都称他是冷面将军,看了生畏,恐惧的很?”

  景沫笑着摆头道:“你从哪里听来的?”

  郭灵珊指着屏风外的戏台子道:“刚刚那折戏中唱的将军不就是那样,我刚在缝隙那里看了会子戏。”

  又有小姐跟着道:“灵珊妹妹快别说了,我听我母亲说,邵大人常来景沫家里,猜是要和景沫说亲哩!”

  其他人听了这句,全是惊讶,尔后恭喜景沫道:“真的吗?那要恭喜景沫姐姐,难怪刚才景秀妹妹说邵大人还送了贡品给你们家。”

  景沫听着她们打趣,不觉脸红。

  霍婷婷开腔道:“要真是这样,表姐你可要小心了,永清长公主在京中对他爱慕是人尽皆知的事了。我还记得,邵大人旗开得胜班师回朝的那日,永清长公主就在城楼上示爱,闹的是满城风雨。大家都说将来他会是驸马爷。”

  众人听了唏嘘不已,目光望向景沫。

  霍婷婷又道:“不过表姐,表妹我肯定站在你这边。永清长公主我也见过,可没你漂亮,人又不贤惠,怎么比得过我亲表姐了。”

  景沫嗔道:“你就爱拿我说笑,我怎么比的过长公主。”

  “我倒要看看让长公主喜欢的将军是不是戏唱的那样?”郭灵珊眼珠子一转,站起身凑在屏风前窥视,

  有的小姐忙拉着郭灵珊道:“你怎么这样大胆?”话是如此说,但也凑过去挨着屏风缝隙里看。

  霍婷婷直掩嘴笑。
  @花姑姑姐姐 5056楼 2013-10-22 19:44:44
  非暴力不合作性质刷屏??讨厌,起到引起反感的广告作用。八点左了,什么时候更,别右太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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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的挺不错的,我也是学美术的,很喜欢这些古墨画,所以木有举报,哈哈~~我刚到家,马上更新,还有多谢花姑姑近来的支持,留言我都看过了,么么~~
  第七十九回

  邵谦来傅府给霍氏贺寿,抬了座银镀金嵌珠宝的珊瑚树,令人眼前一亮,给霍氏祝寿道:“祝您福如东海水,寿似不老松。”

  霍氏看他来了,面上大喜,忙站起来道:“邵大人,太客气了,您能来寿宴是我的荣幸,怎么还送这么重的礼?”

  邵谦笑道:“一番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傅太太能喜欢。”

  霍氏笑意浓烈地道:“喜欢喜欢,邵大人快请上座,陪着我们听听戏才好。”

  邵谦环顾左右,犹豫半会才道:“好。”

  众夫人赶紧移了位置,请邵谦坐首位。邵谦又对她们寒暄了几句的拱手:“诸位夫人有礼。”

  “不敢!不敢!”几位夫人纷纷客气地说着,但也听得出来,对于邵谦都带着敬意。看向霍氏的目光也充满了羡慕,滁州一个知府夫人也能请来京中大热的五军都督贺寿。

  霍氏看邵谦一来场面愈发热闹,赶紧要人拿了戏单过来,请邵谦点戏,“也不知道邵大人爱听什么戏?不如就点两出让我们妇道人家听听?”

  邵谦看了眼戏台,推辞道:“客随主便。”

  见他推的诚,有夫人就接过戏单道:“有你们这样推让,戏都唱了一半了,我来点两出。”翻开戏单来看,边念道:“《织锦记》、《琵琶记》、《丹青引》、《红拂传》……哎呀,都是文戏,瞧那小生身段是极好的,可得点几出武戏才不算埋没。”就看向周围的夫人,询问意见。

  大家看邵谦在此,纷纷点头道:“好,听武戏,就听武戏。”

  又翻了武戏的戏单,念道:“《金印记》、《定军山》、《四郎探母》……”

  邵谦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戏台,听到这里目光一变,突然朗声道:“那就听《四郎探母》。武戏唱得吵闹,怕扰了诸位夫人看戏的雅兴。这出戏文武相合,我看戏台上的小生噪音醇厚,唱腔优美,文武兼备,也适合。”

  有夫人拊掌笑道:“邵大人还懂戏曲,真让我们长见识了。那就听邵大人的,来折《四郎探母》这出戏。”

  霍氏看大家兴致极高,自然没异议,吩咐下一出戏《四郎探母》。
  不一会,对面戏台上的厢房开了一扇门,龄官们拿着乐器走出来,坐在戏台右边。然后锣鼓一声响,戏就开了锣,诸位夫人鼓掌叫好,场面已经热闹起来。

  这边左厢房里,郭灵珊还在屏风的缝隙里张望,听到那震耳的锣鼓响,吓了一大跳,直拍着胸脯道:“吓死我了。”

  就有小姐调侃地笑道:“莫非那邵大人真生的肥头大耳的吓人不成?”

  郭灵珊碎道:“你想知道,我还偏不告诉你,不过邵大人绝不是肥头大耳的那样,你想知道自己看去呗!”

  其他小姐面面相觑的互相看了眼,掩嘴笑了起来。

  霍婷婷就跟着笑道:“邵大人以前来过我家一次,我可是看清楚了的,谁想知道就来问我!”

  景沫从甜白瓷盘里拿了颗葡萄塞到她嘴里,笑道:“别闹了,快听戏,这是武戏《四郎探母》,唱的挺有韵味。”

  霍婷婷慢慢咽下葡萄,挽着景沫的手,活泼的笑道:“表姐害羞了不成?”

  “是是是。”景沫拗不过她,连连道:“再被你乱说一通,众位妹妹都要臊我了,我哪里受得住?”

  霍婷婷看她板起了面孔,讨求似得道:“不说了不说了。”然后指着诸位人嚷嚷道:“你们可都不许臊我表姐。”

  她表情夸张,言语逗趣,众人全捂着绣帕笑了起来。

  只有景秀这一桌的人安安静静地喝茶听戏。

  景秀觉得戏唱的好听,虽然听不大清楚咬字,但也是全然认真的听着。

  景蝶看她聚精会神的样子,不禁问道:“你还听得懂戏文?”

  景秀不想去听那边桌嘈杂的笑声,只好装作听得很懂的样子,不妨被她戳穿,垂着脸摇了摇头道:“我是听调子,戏文听了这半会还一字不懂。”

  景颜噗哧笑道:“六妹妹你可真是有趣。”

  景蝶笑睨了她一眼,含笑着讲解道:“这折戏是讲北宋杨家将抗军的故事,《四郎探母》说得是杨家第四子杨延辉,他身陷异邦也冒着杀身之祸偷跑出关探望母亲……一共有十二折,第一折《坐宫》,杨延辉被异邦的铁镜公主招为驸马十五年,想起母亲佘太君,坐宫院自思自叹……你听听外面小生唱的戏文正是‘我老娘押粮草来到北番,我有心宋营中前去探看,怎奈我无令箭焉能出关?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我好比浅水龙被困沙滩;我好比弹打雁失群飞散;我好比离山虎落在平川!思老母不由儿肝肠痛断;想老娘不由人珠泪不干’……”
  景蝶边听着边给景秀讲解,她声音缓慢而哀婉,听得厢房里的小姐全安静了下来,皆望向景蝶聆听。

  那边厢,诸位夫人听到此处,不由拿帕子抹了抹眼泪:“好一个孝顺的四郎……”

  懂戏文的贺太太道:“到第二折《盗令》了,那铁镜公主也是痴情人,听了四郎的一番思母之情,竟说要帮四郎去盗令箭。”

  “啊!”有夫人倒抽一气,“那公主可有盗得令箭?”

  随着锣鼓一阵急促的响动,戏台上演铁镜公主的花旦步伐疾走,一下调动了看戏的所有人,气氛尤为紧张。

  大伙一眨不眨的盯着戏台,听到鼓锣声渐渐高昂,铁镜公主盗取了令箭,帮助四郎过雁门关见母。第三折《别宫》和第四折《出关》看的人是激动不已,各个夫人是抹着眼泪叫好。

  接着戏文就唱到《见母》这折戏,曲调转的悲凉,又是一番催人泪下。

  “老娘亲请上受儿拜,千拜万拜也是折不过儿的罪来。孩儿被擒在番邦外,隐姓埋名躲祸灾。萧后待儿恩似海,铁镜公主配和谐。儿在番邦一十五载,常把我的老娘挂在儿的心怀。胡地衣冠懒穿戴,每年问花开儿的心不开。闻听得老娘到北塞,乔装改扮过营来。见母一面愁眉解,愿老娘福寿康宁永无灾……”这边厢,景蝶听着外头的唱腔慢慢讲解小生唱的戏文。

  闺中小姐爱诗词擅女工,但戏曲却甚少有人听,难得景蝶听得懂,还说的凄楚婉转。一时之间众小姐都搬了凳子围在景蝶身旁,不时哽咽的抽泣两声。

  “后来呢,后来呢?”待景蝶转唤气息停顿时,郭灵珊急着问道。

  景蝶看了她一眼,端起面前的白茶慢慢喝了口茶。

  众夫人那边厢房,贺太太看大伙都笑着母子团聚,又说道:“你们可别急着高兴,这出戏的最后一折《斩辉》。原来杨四郎见完母亲过雁门关回来时,就被北番军兵拿下,太后五花大绑的把杨四郎押到大殿,要把他斩首……”

  诸人又是捂着心口的胆战心惊起来。

  霍氏就笑道:“你这人,非要把大家闹的一惊一乍的,看个戏也好不安生。殊不知听戏要给大家留个悬念才是,该罚你吃茶。”然后谦声对邵谦道:“我们妇人看戏就是爱这样吵闹,大人别见外。”

  邵谦笑道:“无妨,这出戏唱的好。”

  诸位夫人这才后知后觉邵大人还在这里,忙敛色端坐好。
  其中有夫人看了这出戏就想起一事的问霍氏:“傅太太,我听说你们府的四爷不是也在关中待了十五年吗?抗敌杀阵的这些年都没见回来一次,还以为他就没了……去年有人说他回来,怎么也不见他出来?还有你婆婆也是,你的寿宴她也不出来热闹一番?”

  听此提议,立马也有夫人道:“正是正是,这出《四郎探母》可不就是说的你们府里的四爷吗?瞧那戏词里说的,‘统领貔貅战沙滩,失落番邦十五年。高堂老母难叩问,怎不叫人泪涟涟’,感情这戏说的正是你们这府里的四爷,怪感人的。”

  霍氏听言,脸色变了变,诸般难情地道:“我那四弟在战场里受了伤,腿脚不便,一直养居在府中。他在关中待的太久,脾气也变了不少,连我们都不搭理,又不大爱见人。”

  “那你也该赶紧给他寻个郎中大夫才是啊!那样年轻个将军为朝廷鞠躬尽瘁的,也没见朝廷给他个封赏?”有夫人斗胆的建议说着,看向邵谦道:“邵大人,您也是带兵打过战的,虽然傅四爷是败了战,但好歹在军中十五年也有功劳,您就不能在今上跟前为傅四爷讨个封号?”

  贺太太私下里扯了扯正说话的夫人,意思是教她少议论朝廷上的事,忙指着戏台转话道:“到那出《斩辉》了,快看看。”

  邵谦听了话,苦笑道:“我也正有打算,几次来府中想探望傅四爷,傅大人以傅四爷有伤不便见人推脱了。”

  霍氏脸色变的更加难看了,就听到人在议论道:“傅太太,这就是你们的不是了,四爷有功朝廷,朝廷也有意加封,说不定还能进个爵爷,怎么就能把傅四爷埋汰了。他还没有娶妻吧?”

  说到娶妻,就有几个夫人热哄起来,急着问霍氏,傅四爷都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大约是听了这折戏的原因,任是抢着要给四爷做媒。

  一人一句问的霍氏好不自在。

  “唉哟,傅太太,今日这大好的日子还是把傅四爷请出来,我们当中也有认识不少名医,看看能不能把四爷的腿治好?再给四爷相门好亲事,岂不两全其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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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羽小丸子vs胡萝卜素丸子 / 夏天的麦草vs夏天里的纱窗 / 蕨菜小真vs樱桃小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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