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灵师——隐藏在深山大泽里的灵物体内都有宝贝

  “有什么东西在内脏的下面!”赵然说道,他快步跑过去,蹲下身子,用手里的匕首把内脏挑开,突然发现一只满是骨头的小手正从地面伸出来并紧紧的抓着一根肠子,“妈的,什么东西?”他的匕首下刺想把那只小手切下来,可是地面下的东西似乎感觉到有人在靠近,小手嗖的收了回去,不过还是稍微慢了一些,被赵然切掉一根指头,那跟指头虽然已经脱离了本体,可仍旧能够活动,就像壁虎的尾巴似的。
  赵然不敢用手触碰那根手指,只得找来两根木棍像筷子似的夹着那根手指向众人走去。
  看到赵然蹲在那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季长青说道:“山里多得是大老鼠,它们最喜欢吃动物内脏,一定是老鼠在拖那些肠子,我们不用管它。”
  正在这时,赵然已经走回来了,看到他放在地上,仍旧在动的惨白色的指骨,众人面色都是一变,谁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深山老林里有很多没人见过的动物,不见得会对众人有威胁的,洪海招呼众人抓紧时间吃饭,因为一会天就要彻底黑了,大伙还得轮班值夜。
  众人急急忙忙的填饱肚子,然后把铁锅收起来,并把火堆里的火填旺,深山老林里多得是狼熊虎豹,还有一些潜伏在黑暗中的不知名的威胁,有了火会使得它们有些忌惮。
  赵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他的目光落在火堆旁边的一个小土坑里,惊叫道:“咦,那根指头怎么不见了?”
  季长青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一根烂骨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确定把它放到那个土坑里了吗?”
  “千真万确的事,”赵然有些不安在周围寻找着,“就算它能动也不可能跑远的。”
  “可能是它的主人回来把它带走了,你把人家的指头切下来,它不会放过你的!”黄权蹲在一个角落处,阴测测的说道。
  “闭嘴!”赵然对着黄权吼道,“不要在那里说风凉话!”“怎么,你做了事还不许别人说吗?”黄权忽的站起来气势汹汹的向着赵然走过来。
  “谁都可以说,就不许你说!”赵然怒气冲冲的盯着对方,眼看着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洪海咳嗽两声,说道:“我知道大家心里都有压力,可是我们既然已经来了,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大伙只有团结一起才会有生的希望。”
  赵然哼了一声不再理会黄权,仍旧像丢了魂似的在火堆附近盲目的寻找着。
  在火光的映衬下,众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洪海安排了众人值夜,每两个人一组,每组值一个时辰,他让值班的人留下来,别的人进帐篷休息。
  项飞躺在帐篷里听着风夜风吹着帐篷发出“噗噗”的声响,好像刀子刺进血肉发出来的声音,他一闭上眼睛面前就会出现老爹的面容,以及白天时候手撑子刺进金影子身体里血液狂喷的情形,他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却看到张步欢正抱着桃木剑坐在一边,他本来就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连嘴唇都有些发白,而他的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帐篷的缝隙,随着风那个缝隙在忽大忽小的变化着,仿佛外面的黑暗正在缓缓的向着帐篷笼罩过来。
  “你很怕吗?‘项飞轻声问道。“我不怕!”张步欢的表情很僵硬,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机械性的回答着。
  也许在这个队伍里只有他跟自己一样骰子是一个点的,也许对方跟自己一样也是第一次出这样的远门,总之项飞对这个倔强的小子有些好感,在昨天中午的那场恶战看来,这个家伙的身手也很不错,如果仅凭拳脚上的功夫来说,他甚至可以排在第一位,不过与枪支相比拳脚功夫还是略逊一筹的。
  项飞打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快到子时了,马上就要轮到自己值夜了,他睡意全无,索性走到帐篷的外面,夜风很凉,他裹紧衣服,老赵跟季长青正围在火边轻声的交谈着,看到项飞走出来,老赵说道:“项兄弟,你再睡一会吧。”项飞摇摇头,说:“我睡不着了,你们进去休息吧。”
  老赵和季长青站起身来,向帐篷里走去,边走边说着,“项兄弟,你辛苦了。”
  项飞笑着摇摇头,往火堆里填了些干柴,然后坐在火边望着跳跃的火焰发呆,不知过了多久,忽听有人轻声说道:“在想什么呢?”
  楚妍已经走到项飞身边,并坐了下来,脸上仍旧带着那种很淡然的笑意,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她,项飞灰暗的心情便会好转许多。
  “没什么,大脑里一片空白!”望着那张俏丽的面孔,项飞淡淡的说道。
  “你不觉得我们这趟出行有些诡异吗?”楚妍低声问道,“我们连目的地都不知道,很像是被人摆弄的玩偶。”
  “是啊,”项飞说道,“我也很好奇,天九会的人到底要我们做什么,直接告诉大家多好,省得众人猜疑。”
  “我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楚妍默默的摇摇头,“我们一出来就被人盯上了,那些人很可能是天九会的对头,他们暗地里跟天九会作对,他们也很想知道天九会要做什么,这就是天九会不肯告诉我们此行目的地的原因,所以就算我们落入对方手中,他们也拷问不出任何东西来。”
  项飞点点头,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能跟天九会作对的一定也不会是简单的组织,从金影子那些人阴狠的手法便能够看得出来,如果有人落到他们手里,真的会是生不如死。
  刚想说些什么,却看到一个身影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并向着火堆处走来,离得近了才看清楚,原来是赵然,赵然面色晦暗,几个小时的时间好像老了许多,他也不跟二人打招呼,低着头在火堆附近徘徊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他的嘴里还在不停的嘟囔着,“明明就在这里,怎么会不见了?”
  项飞和楚妍面面相觑,“这个人入魔了吗?”原来他睡不着觉,又来寻找那根指骨。
  “赵大哥,找不到就算了,不过是一根指骨而已,无所谓的。”项飞轻声劝解着。
  “不行,一定要找到它,否则我的心里不安生!”赵然头也不抬的说道,并慢慢的向着远离火堆的地方走去。
  “这个人的脾气真够倔强的,一头牛都拉不回来!”楚妍摇摇头,轻声说道,却看到项飞的嘴长得很大,目不转睛的望着赵然的背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你看他的裤腰处!”项飞轻声说道,“原来那节指骨在他的身上!”楚妍险些叫出声来,有一截指骨从他的衣服下面露了出来,并在微微的摇动着。

  “这是怎么回事?”望着这诡异的一幕,项飞不解的问。“事情越来越麻烦了。”楚妍柳眉微蹙,“赵然惹了不好的东西。难怪他会变成那副模样。”
  “赵然,你快回来!”项飞赶紧站起来喊道。可是话音未落,赵然忽的跌倒在地,然后仿佛梦魇似的张大嘴巴,身体贴着地面飞快的向着林内划去,与被拖走的内脏非常相似。
  “他的身子底下好多双手!”项飞惊呼着,数十双没有皮肉的惨白色小手正拖着赵然的身体,地面上留下数十道沟痕,而隐藏在地面下的东西根本无法看到。
  “快叫人来帮忙!”项飞边回头告诉楚妍边追了上去,那些双诡异的小手像钩子似的抓住赵然的身体,地面上多是腐败的落叶形成的泥土,非常松软,赵然的速度很快,项飞竟然没能追上,他只能看到那些沟痕向着森林深处延伸过去。
  项飞跑得气喘吁吁的,忽的脚下轻,身不由己的向着下方落去。
  “不好,掉到断崖下面了!”森林里光线昏暗,好多断崖都隐藏在枯叶下面,一个不小心就会陷落进去,项飞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的手胡乱抓着,却没有抓住一件可以停止下落的东西,耳边风声呼呼,能够抓到的只有湿乎乎的泥土。
  “这下真的完了!”项飞的意识还算清醒,“断崖深不见底这下非得被摔成肉饼不可!”
  正在这时,他的身体一震,脚已经接触到了地面,落势很急,双脚一阵剧痛,他坐在地上,歇了一会才缓缓站起来,还好,脚并没有摔断,四周黑乎乎的一片,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头顶处星光闪烁,看来这里并不是断崖,而是一个类似土坑之类的地方,不过这个土坑确实很深,幸亏底下是松软的土层否则小命就保不住了。
  自己是沿着沟痕找过来的,赵然一定也落到了这个深坑里,他摸索着往前走了一段,坑里面的空间似乎很大,他张开手壁竟然碰触不到旁边的墙壁,可是里面漆黑一片,就算是赵然就在旁边他也会看不到的。
  正在这时,前面传来一阵嚓嚓的声响,好像有人正在向着自己走来,项飞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他索性站住不动,轻声问道:“是赵然吗?”紧接着一阵“咯咯咯”的清脆响声传了过来,项飞打了个激灵,“这分明是骨骼的撞击声!”他曾亲眼看到过那些没有皮肉的小手,难道是那些东西来了吗?
  那种声音越来越近,在这个空旷的地方显得异常的刺耳,项飞的头上冒出了冷汗,在这里自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项飞!”头顶忽然传来一阵呼喊声。
  “是楚妍!”项飞心里一震,赶紧喊道:“我在这里!”“项飞在下面!”上面传来楚妍惊喜的声音。
  几根火把在洞口闪烁着,而里面的嚓嚓嚓声也很快的消失了,“幸亏他们来得及时!”想到这里项飞还是有些后怕。
  “快放绳子!”洪海很沉着的吩咐着,“项飞,你受伤了吗?能爬上来不?”
  “我没事,赵然可能在里面,我们得把他救出来!”项飞喊道。
  “我先下去看看情况,然后你们再安排人下来。”有人说道,接着便看到一个火把顺着绳子溜了下来,土坑里逐渐变得明亮起来,项飞悬着的心这次安稳的落到肚子里,那人背对着项飞,一落到土坑里忽的跳过来用短刀抵住项飞的脖子,在忽明忽暗的火把的光亮下,黄权满脸阴狠的说:“快把师父的东西交出来,否则我一刀刺死你,我知道是你把师父的东西藏起来了,而那个老家伙已经喂了鱼!”
  一股森冷的寒气顺着项飞的皮肤侵入他的体内,项飞毫不示弱的瞪视着对方,“你这个阴险的小人,为了利益连师父都害,你师父临死曾经吩咐过,东西绝对不会交给你,所以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告你你东西在哪里的。”
  项飞知道他要的是那本《灵经》而《灵经》连同皮兜子还有里面的金精都留在了帐篷里,“如果你不交给我我就把你的肉一块块的割下来,并告诉上面的人,你在摔下来的时候就受了伤!”
  黄权把短刀在项飞的脖子上蹭了蹭,恶狠狠的说,“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我这就打发你去跟老家伙作伴!”黄权越说越气,手腕用力,短刀就要刺进项飞的脖颈。
  却看到项飞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身后,眼睛里全是惊惧之色,项飞喃喃的说道:“黄师傅,你怎么在这里?对了你一定是来找这个不孝徒弟来了吧!”
  “别在这装神弄鬼的,老子才不吃这一套!”黄权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仿佛感觉到有一股寒气正吹着自己的头发,他嘴里说不信,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项飞抓住这个机会,一手抓住黄权的手腕,同时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项飞进攻速度极快,黄权根本来不及躲闪,被踢个正着,他的身子飞出去好远,撞在土壁上,火把也被摔灭了。
  “既然你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项飞冷冷的说道,“我就替黄师傅除掉这个孽徒!”他的那一脚绝对会令黄权半晌起不来的,他迈步向着黄权倒地的方向走去。
  “我摔下来了,快来人帮忙!”黄权扯着嗓子向着上面喊道,“下面情况很复杂,老赵和长青留在上面,别人都跟我下去!”洪海在上面吩咐着,紧接着便有人沿着绳索溜了下来。
  “呸,软蛋一个!”项飞忿忿的骂道,既然有人下来自己就不能再动手了,楚妍第一个溜了下来,她举着火把,关切的望着项飞,“你没事吧?”
  "我没事。“项飞的脸色很难看,他深吸了一口气,很平淡的说道。却听到黄权正在不远处喊道:“我在这里!”楚妍这才向着黄权那边走去,黄权异常狼狈的畏缩在土壁下面,面色如土,衣服也破了好几条,项飞的那脚踢得很重,他捂着小腹半天都没能站起来,这时候洪海与张步欢也赶了过来,两个人扶着黄权,黄权痛得龇牙咧嘴的,过了一会才能够勉强站立起来。
  在几束火把的照射下,潮湿的泥土地上出现了了一排很奇怪的脚印,那脚印很细小,还有明显的骨节,很像是没有了皮肉的脚趾骨,洪海虽然见多识广,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场景,他不停的擦着汗水,嘴里念叨着,“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奇怪?”与他相比,项飞等人却是冷静了很多,楚妍低声跟项飞说道,“这里好像是一个墓道。”
  在火把忽明忽暗的灯光照射下,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通道,里面传出来一股子古怪的味道,而在潮湿的土壁上依稀能够看到一些褪了色的壁画,那些画面上的人物表情诡异,似乎都在目瞪口呆的望着前方,更像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把他们吓得愣在了那里。
  “你们在后面跟着我!”项飞低声跟后面的人说道,他取过一支火把来,走在最前面,而洪海和张步欢扶着黄权走在最后面,楚妍走在最中央的位置,洞顶上不断的有水滴滴落下来,在地面上砸出一个个的小坑,那些杂乱的奇怪的脚印一直向着墓道的深处走去。
  虽然是墓道却没有看到一副棺椁,只有潮湿的通道一直通向远方似乎没有尽头,众人走了一顿饭的时间仍旧没有看到尽头,墓道内空气混浊,有一种令人透不过气来的感觉,而给众人的感觉似乎正在一步步的逼近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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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回去吧,或许赵然早就已经死了,我们去也是给他陪葬罢了!”黄权的手脚已经不再酸麻了,他惊恐的望了望远处像怪兽的巨口一样的墓道,有些胆战心惊的说道。
  “闭嘴!”原本一声不响的张步欢忽然来了脾气,瞪了黄权一眼,说道,“不管是死是活,我们都要找到他,再说这样泄气的话就把你扔在这里不管!”
  黄权的体力虽然恢复了大半,可是小腹仍在隐隐作疼,如果有了危险大伙逃命,被落在后面的一定是他,他不满的看了张步欢一眼,却又不敢多说,叹了口气只好跟着众人继续前行。
  墓道忽的变得宽敞起来,并向两边扩展开去,在众人面前出现了一个足有数十丈方圆的巨大空间,几根两人合抱粗细的圆柱支撑起整个空间,众人惊异的望着这个想象不到的地方,项飞忽的指着前方的不远处示意众人噤声。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在空荡荡的空间里,一群簇拥在一起的惨白色的骨骸异常的显眼,它们身高不过几十公分,更像是幼童的骨殖,而那些骨骸全部跪倒在地,在它们的前面是一处高大的平台,那平台足有十几丈高,模模糊糊可以看到有一个人正静静的躺在平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楚妍的眼力似乎比众人强了许多,她低声说道:“那个平台好像是一个祭台,平台上躺的那人是赵然!”
  她的声音虽轻,却已经惊动了那些骨骸,它们身体不动,头却齐刷刷的转了过来,空洞的眼眶里闪动着幽蓝的光芒,那些诡异的光泽一起集中在众人身上,“快跑!”黄权不再顾及小腹的剧痛,抢先向来路跑了回去,可刚刚跑出去不远,才发现众人谁也没有跟来,他诧异的回过头去却发现项飞等人仍旧留在原地,黄权虽然懂得一些克制灵物的方法,可是面对这么多的婴儿的骸骨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看到众人谁都没有逃跑,他只得讪讪的走了回来。
  楚妍正盘腿坐在众人的前面,二目微闭,手里握着一个拳头大小的小鼓,一阵阵低沉的鼓声叮叮咚咚的传了过来。
  “她在干什么?”黄权低声问身边的张步欢,张步欢瞟了他一眼,有些瞧不起的说,“你怎么不逃了?你以为能逃得掉吗?楚妍在跟那些阴灵沟通。”
  “每个骨骸里面都有一个怨怒的阴灵,与这些阴灵沟通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黄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师父曾经说过,以他们现在的实力只能克制一部分灵物,与灵物沟通那是万万做不到的,难道她比师父的实力还强?在黄权的眼里师父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相灵师,而师父的本事都来自于那本神秘的灵经,所以他才要不惜手段的把灵经弄到手,他以为凭着自己的天资将来一定能胜过师父。
  项飞站在楚妍的身后,借着火把的光亮能够看到,楚妍的身体微微颤抖,细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冒了出来,听老爹讲过,只有萨满才能与鬼神沟通,据说真正的萨满早就已经销声匿迹了,面前那个年轻漂亮活泼开朗的楚妍似乎永远也不会令人想到萨满,而她现在所做的确确实实是一个萨满能做到的事,他的脑子里也满是疑问,在他看来楚妍更加的神秘。
  那些骨殖并没有冲过来,惨白的身体在火光中摇晃着,整个墓道里好像都凝固了,只能听到骨骼摩擦发出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
  “难道楚妍进行的不顺利吗?”又过了一会,楚妍仍旧没有动弹,而那些骨殖的摩擦声变得更加密集起来,好像它们的怨气越来越浓。
  楚妍手里的小鼓敲得更急仿佛爆豆似的,渐渐的骨骼的摩擦声变得慢了下来,并渐渐的消失了,而那些骨殖也纷纷的转过头去,楚妍终于睁开眼睛,她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说道:“这里的骨殖都是被用来祭祀蟒神的童子留下的,它们说自己被坏人扔在这里,惊惧而死,好久都没人祭祀过它们,今天好不容易弄到些血食却被抢了回去,又被赵然割掉了指头,它们一定要出口气。我好劝歹劝终于平息了它们的怒气,但是它们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项飞赶紧问道,看楚妍的表情,满足它们的条件应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它们要十只野物和赵然的一根手指,否则就连我们也别想出去!”楚妍有些担忧的说,“如果这些东西一拥而上,我们恐怕真的很难逃出去。”
  “十只野物这个好办,”洪海皱着眉头说道,“可是要切断赵然的指头这个有点难,难道它们就不能再通融一下吗?”
  “不可能了,这些阴灵的怨气很重,能够跟我谈判已经很不容易了,“楚妍咬了咬嘴唇说道,“割掉一根手指,总比丢掉性命强,洪大哥你们这就去打猎,我和项飞守在这里!”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办了,”洪海招呼张步欢和黄权顺着绳索爬了上去,那些孩童的骨骸静静的跪在高台下面,项飞和楚妍沿着高台旁的台阶走了上去,赵然面无血色的躺在台上一动也不动,项飞蹲下来试了试鼻息,还好他还活着,只是身上有多处伤痕,一定是被那些骨骸拖来时受的伤。
  “你看这里!”楚妍举着火把,照着平台后面的石壁,那上面画着一条蜿蜒的巨蟒,巨蟒的头足有车轮大小,一双眼睛凶恶的盯着项飞二人,虽然壁画年代已经很久远,可是上面的颜色依旧很新鲜,巨蟒画得栩栩如生,似乎随时都会扑过来吞掉二人!
  在壁画的下面是一个井口粗细的深窟,用火把照下去那点光亮很快的就被里面的黑暗吞没了,森冷的寒气扑面而来,二人不由得一起打了个寒战。
  “难道所谓的蟒神真的住在这口深井里吗?”项飞低声问道。
  “是不是蟒神就很难说了,说不定这里只是一个蟒洞而愚昧的居民为了趋吉避凶便把活生生的孩童送进这里来喂巨蟒,难怪它们的怨气会这么重!”楚妍望着那个阴森的洞口说道,“巨蟒的寿命很长,或许现在还生活在里面!”
  听到他的话,项飞下意识的向着洞里望了一眼,幸好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只是隐隐的似乎有着低沉的吼叫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好像有东西正在爬过来!”楚妍的声音微微颤抖着说,手指指向高台的角落处。
  “什么东西?”能让楚妍惊恐的一定不是简单的东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模模糊糊的可以看到一根粗大的柱子矗立在那里,隐约看到一条巨蟒正盘在那根柱子上,它的身体蠕动着好像正沿着柱子爬下来!
  “怎么办?”楚妍低声问道,现在两个人手无寸铁与那样的一条巨蟒相斗绝对占不到便宜,弄不好会被对方轻而易举的吞下肚子,“我过去引开它,趁这机会你快逃!”项飞夺过火把,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行,我去跟它沟通,”楚妍微微一笑,她的笑容有些苦涩,“如果跟它讲不通道理,我们再一起让它吞掉算了!”
  “唉,你这又是何苦呢?”经过这些天的相处,项飞知道楚妍虽然表面随和,骨子里却是非常倔强,她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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