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更妞来更新!
同学们,梦梦的文在若初更新,所以天涯这里无论是梦梦本尊还是代更妞,每天只能更新3000-4000字,再来说明一下。
烟雨说了日期,小姑娘调出视频,按下播放键,是烟雨跟蒋苏年两个人高高兴兴的进了店,点了两杯芭菲,烟雨吃了一份,蒋苏年则放着自己那一份没动,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但是旁边很多人在莫名其妙的看着烟雨她们俩,交头接耳,而烟雨他们则置若罔闻,还在高高兴兴的吃着芭菲。
我心里一沉,果然,那个蒋苏年在椅子底下,桌子底下,都没有影子。
小姑娘说:“姐姐,你也让这个姐姐太寂寞了,她自己一个人还假装有人陪,也怪可怜的,你就不要怀疑她啦。她要是有外心,早跟别人来了,何苦这么惹眼自言自语的。”
白泽眯着眼睛说:“视频里这个,货真价实是一个鬼。”烟雨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身子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小姑娘也呆住了:“美男哥哥,你开什么玩笑呢?吃巴菲的,只有这姐姐一个人啊,还是说……”小姑娘的脸色一下子也难看起来:“跟怪谈里一样,她她她,和常人看不见的鬼一起来的?”
我安抚小姑娘道:“这个哥哥最爱开玩笑,你不要理他就行。”那小姑娘这才做出一个“被你吓死了”的可爱表情。
看了看拍摄时间,是一个星期前,奇怪,鬼就是人脱离肉体的灵魂,还能还阳成人?真是头一次听说。
我拉白泽他们坐下,问:“这是怎么回事?今天还看见了真人,怎么可能以前反而是鬼?”
白泽摇摇头:“虽说也可能是离魂。可是平白无故,怎么会有凡人有那种本事,离魂后又安然回去呢?实在有些出奇。”
露华也说:“那个鬼的神态举止,跟今天的真人,也不大相同呢。”
我突然想到,难道是蒋苏年经历了离魂,而其他人借尸还魂到了他身上?
“小神问你,这个时代画家大概也算一种名人吧?”白泽一边吃芭菲一边说:“画家要生活,就需要买画的主顾,不知道那个蒋苏年平时在哪里卖画?”
“苏年他平时好像没有在跟哪个画廊有合作。”烟雨皱眉道:“真的,也没见到他跟谁有过什么来往。他只是一直画画,没听说卖掉过,他说他不是做商业创作的,他喜欢的是艺术。”
“如果没有资产做后盾,艺术也难以长久啊。”我想起他那漂亮的别墅,心想,难道他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一个大少爷?只是在把画画当玩票,怪不得舍得用青金石。真是越想越扑朔迷离。现在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蒋苏年身上,好像一点都没有在和外界联系,可怎么下手呢。
“他真的不跟外界联系?”白泽挑着眉毛说:“小神倒觉得未必,难道他作为一个凡人能不吃不喝?哪怕他本事再大,他的东西也不可能能凭空变出来,只要跟着他,一定能有迹可循。”
“哎呦,”我不由对白泽刮目相看:“行啊,想不到堂堂辟邪神也学会跟踪这一招了。”
“那又怎么样。“白泽大喇喇的说:“与时俱进,还是琼海修罗教与小神的。”
也许以后多给他看看推理剧,许多委托都不用我亲自来动脑子了。
回家的路上,我正跟白泽商量着怎么蹲点,倒看见苏澈跟一个美女正从一个展览馆门口出来,看样子是去约会了,不知怎么的我居然有点尴尬,心想未免造成什么误会,还是不打招呼的好,我扯着白泽让他走慢点,别正撞个照面,白泽看到苏澈和那个美女,倒来了精神,赶紧迎了上去:“许久不见,想不到你竟然也有了如此美娇娘,真是恭喜恭喜。”
苏澈看见在后面磨蹭的我,脸色一下子更白了,赶紧说:“不是,你们不要误会,这个只是我正在经办案件的重要证人,你们可不要多想。”
那个美女一头酒红色长卷发,眼角眉梢都是风情,微笑道:“苏警官,这是你女朋友?真是好般配的一对人。”
我赶紧说:“我也不是他女朋友,只是熟人,熟人而已。”
苏澈叹口气,问:“你们这是去哪里?又接手什么委托了?”
我还没张口,白泽又抢着说:“哎呀,我们正在查一个画家,叫蒋苏年,身份扑朔迷离,不知道是人是鬼。”
“蒋苏年?”苏澈和那个美女异口同声的问:“你们找他作甚么?”
我也一愣,真是无巧不成书:“你们认识蒋苏年?”
“是啊。”苏澈说:“现在经办的事情,跟他还有点关系呢。”边望向那个美女。那个美女道:“没错,我在和平北路经营一个画廊,蒋苏年以前是我的合作画家,可是最近答应给我们的化作到了约定时间,他却莫名其妙失踪了,怎么也联系不上,我绞尽脑汁也没找到他,正想着白头警察帮我想想办法,我们之间的合约还有效呢!”
“蒋苏年失踪了?”我忙问:“你都去哪里找过蒋苏年?”
“蒋苏年住在新华路北头的白露苑,我们一直是在那里约见的。你们跟他又是什么关系?”美女狐疑的看着我们,突然做出恍然大悟状:“难道你也和他……这个蒋苏年……”美女恨恨的跺跺脚:“又在骗我跟别的女人搅合在一起!“又咄咄逼人的问我:“你跟他好了多久了?是不是也是好了一阵,就找不到他人了?”
我忙摆手道:“我可没跟他好过!只是我的委托人上门让我帮着查他,我自己跟他可没有半分钱的关系。说起来,你的意思是,他果然是个花心大萝卜,经常欺骗无知少女?”
“岂止是花心大萝卜,简直就是个花蝴蝶!”美女气急败坏的撩了撩头发:“你真的不知道?他的名声在圈子里坏透了!但是偏偏他那一笑,总能把女孩子们迷得神魂颠倒,每个人都自信的觉得他对自己是真爱,不管以前种种过往,自己一定是他最后一个女人,结果呢?过不了多长时间,他就玩儿失踪!”
“啊,真没想到,他是那种人……”可是蒋苏年那高冷的模样,实在让我无法把他与一个花花大少的形象联系在一起,那种风流倜傥的男人,不应该是开朗又会说话的吗?
“口口声声需要灵感需要自由,说自己要追逐着梦想随风飘荡,把女孩子们骗的一愣一愣的,真以为自己爱上了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其实呢!他看见好的,就要去喜欢,根本不懂的什么是专一,小孩子一样的,喜欢就要,根本不节制自己。”美女越说越愤慨,看得出来她也是一个受害者,说是画作上的合作关系,实际上肯定另有玄机,大概是被这个蒋苏年欺骗了感情,才托词求警察帮她找人的吧。
想不到苏澈也十分诗意的说:“既然他喜欢一切看到的美好,那肯定就没有深爱其中一个。”
不过这么看来,蒋苏年既有影子,又有社会关系,怎么可能会是个虚无缥缈的鬼呢?我接着问:“蒋苏年,他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美女气咻咻的说:“一个油嘴滑舌,甜言蜜语,偏偏让所有人都莫名喜欢的人!他确实是一个开朗又可爱的男人,但是就因为太可爱,所以没办法独占,只能看着他花蝴蝶一样飞到东来飞到西。”
开朗,可爱?完全跟那个怎么看都淡淡的蒋苏年不是一码事啊!而且既然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男人,必定也是梅暨白一样风一样的向往自由,不喜欢束缚,为什么这个时候要跟烟雨求婚呢?算命瞎子还说是什么冥婚,两个活人,哪里来的什么冥婚!可是冰淇淋店,分明又拍到了一只其他人看不到的鬼,我越来越迷惑了,这个蒋苏年,身上到底隐藏有有多少秘密?
看我发呆,那美女忙问:“你那个委托人跟他见面,是多久以前的事?是不是他跟那个姑娘说过,最近要画画,不想被打扰,但是看见你就要分心,所以这一段时间先不要见面,对不对?”
妈啦,她说的跟蒋苏年说的一模一样,明明白白是才被蒋苏年用同样的话骗过啊。
我只得讷讷的说:“这个嘛,因为这个关系到人家的隐私……”
“你是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美女越说越来气,拿出手机,翻开一张又一张的照片:“你看看,平时他只要对一个女人用了心,那是会让每一个女人都会满足的白马王子,可是这些伎俩,不知道他做给多少个女孩子了!”
照片上明明白白是蒋苏年,白皙英俊,满脸阳光,微微眯着凤眼,挑着眉毛,有些小男生的调皮又有些恃才傲物的骄傲,简直青春逼人的刺眼。
不过,他怎么看,怎么跟别墅里那个蒋苏年判若两人。
蒋苏年会做出这种鬼脸,会做出这种笑容吗?我突然想到,这神态这姿势,这眉毛的弧度,明明是画里的那个蒋苏年嘛!
我看了白泽一眼,白泽咋舌道:“想不到那幅画,画的还真像!”
“什么画?”美女追问道:“你们看见过关于他的画作?可是他从来不画人像啊!”
“他为什么不画人像?”
“不知道,”那美女耸耸肩:“我为了找到他,跟多少个女孩子打听过他的下落,他每次都骗女孩子说邀请她们当模特,画出一幅能媲美蒙娜丽莎的惊世绝作来,可是后来呢!往往就把人家骗的神魂颠倒,到他玩儿失踪,也没画出什么东西来。”
“他一直都在画印象派是吧?”我想起来蒋苏年画风的转变,以前的风景画还是奔放的印象派笔触,但最近在画的那个自画像,可是极其细腻的古典写实风格,性格变了,画风也变了?
“是,他一直在画印象派的画,”美女自然是专业人士:“他的画现在也说得上畅销呢,虽然他确实滥情,但是在艺术造诣上不容置疑,他是一个天才。”
搞艺术的果然跟凡夫俗子不一样。苏澈问:“你们的委托方不方便透露一下?那个蒋苏年的行踪你们掌握了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撒了谎:“这个,还没有,所以才要查。”
“哎,也算是同道中人了,不介意的话,咱们一起查吧?”苏澈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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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苏澈,我被关到了镜子里,第二次见到苏澈,我头摔破了,第三次见到苏澈,我当街挨了枪子儿,说实话,我真心不想跟苏澈一起合作,简直是自寻倒霉,还是倒了血霉。
白泽像是看出来我在想什么,义正词严的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小神和梅林忙得很,少陪。”拉着我就走。
苏澈十分失望,那个美女还在喊着:“你们要是找到了那个放我鸽子的混蛋,一定要立刻马上通知我,我肯定也会给你们丰厚报酬的!”
我问白泽:“你说,只能去他们家外面蹲守吗?”
“你想进房子里?”白泽想了想说:“小神倒是可以带你进去,但是只怕打草惊蛇,惊动了他,倒得不偿失。”
现在接委托,可真是越来越难了,混哪口饭吃都不容易。
一片漆黑的半夜。
“偷偷摸摸在外面死守,真像跟踪狂啊。”我叹口气,看了一下夜光表的指针,凌晨三点,我和白泽一起蹲在别墅外面的草丛里。
夜里的秋露让人感觉分外潮湿,我腿上也出了几块风团,痒的了不得,只得不时的抓挠。
白泽好奇的看着我:“你在抓什么?”
我答道:“过敏,碰到潮气就会长出一团一团的小疙瘩,痒的像蚊子叮的,你当然不会明白这种痛苦。”
:小神也曾经被虱子跳蚤咬过。“白泽的眼神不知不觉竟然温柔起来,像是回想到什么幸福的事情,伸手拉我到他身边,解下一件外衣披在我身上。
“这不是你的皮毛吗?难道你拔了自己的皮?”我不由大惊失色。
“神兽跟普通野兽又不一样。”白泽翻了一个白眼。他里面的衣衫依旧是宽袍大袖,但好像古装剧里人们就寝时穿的素白里衣一样,看上去很是有伤大雅。不过套在我身上的毛皮倒是又温暖又轻软,不知不觉,身上的风团也不痒了。
好暖和,我眯着眼睛,不知不觉,依靠着白泽睡着了。
“梅林,如果有一天,小神不再与你齐心协力,你怎么办?”白泽微笑着看着我,很温和的说。
“还能怎么办,”我狐疑的看着他,拍拍衣袋:“现在咱兜里有钱,什么也不怕,不过你要是敢背叛跟梅家先祖的约定,大概倒霉的是你,这些日子以来多亏你拯救了我和梅暨白的钱包,梅家先祖会感谢你的。”
“凡事总不能两全其美。你的仙缘浅,其实不适合当龙神使者的。”白泽十分耐心的看着我:“过普通人的日子是不是更好?”
“管他适合不适合,我也是名正言顺的龙神使者。”我突然发觉眼前的白泽好像也跟蒋苏年一样,完全变了一个神态,问道:“你怎么啦?看上去怪怪的,不会是你阴沟里翻船,鬼附身了吧?”
“小神倘若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还会原谅小神吗?”白泽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悲天悯人,如同真正的神灵俯视苍生一样的表情。
“你能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心里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紧紧握住,压迫的要命:“你不会又是在开这种没人性的玩笑吧?对不对,露华?”我侧头一看露华,偏偏露华不再是平时娇俏的宫女形象,而是变成了一个长长舌头,掉出半个眼球,面色青白的厉鬼,她伸着长着蜷曲的长爪子的手,搭在我肩膀上:“小主,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到。”
我蓦然睁开眼睛, 白泽睡的正香,露华百无聊赖的在用草叶子逗弄一只冻的半死不活的蛐蛐,看见我醒了,忙跑过来:“小主醒了?放心罢,露华一直盯着房门呢,那个蒋苏年根本没有出来过。”
“是吗?”现在天色微微有点发白,像是要亮了,如果这几天那蒋苏年都不出来,我们难道要一直蹲守下去?还不如买一个针孔摄像机替我们来监视呢……正胡思乱想着,大门开了,一脸憔悴的蒋苏年慢慢走出来,手里提着一个篮子。
我赶紧把白泽的头按下去,掏出望远镜在蒋苏年的手里一看,只见那个篮子里,满满当当,装的都是要烧给死人的纸钱和香烛。
奇怪,大清早他拿着这些东西干嘛?我捅一捅白泽:“快醒醒,快醒醒,蒋苏年出来了!咱们赶紧跟上去!”白泽睡眼惺忪,看见我还披着他的衣服,自己则是一身月白里衣,不禁面红耳赤,赶紧拉过衣服披上,咕哝道:“当真有伤风化。”
“别说这些没用的,可是你主动给我的。”眼看着蒋苏年越走越远,我赶紧蹑手蹑脚的跟过去。
蒋苏年的背影十分单薄,好像一张剪影一样,我小声问:“现在他是人是鬼?”
“是人。”白泽答道:“你没看见影子么?”
“那么远……哦,看到了。”
太阳还没有出来,蒋苏年左转右转,往北凤路走去,本来这别墅的地理位置就离市中心很远,北凤路已经接近外环,位置相当偏僻。
我抬头看着路牌,上面写着“距北凤陵园100米”。
大清早的,他来上坟?
继续跟过去,北凤陵园的值班保安还没醒,大概平时也不会有人来打死人的主意,我带着白泽跟着蒋苏年潜入了陵园,打游击战一样藏身在墓碑后面。
这个北凤陵园算得上是玉宁市的一个贵族陵园,我经常看见它天罗地网的广告,宣传力度十分大,基本上随处可见“还您最后一片极乐净土。”而美丽的图片下面的价格贵的简直要吓死活人,但吓死之后一想那价格一般人根本死不起,又吓的活过来。
不过这里确实建设的非常宁静肃穆,成排的松柏树散发着清香,几只倦鸟在清晨湿漉漉的空气里叫声宛转,规划的跟一个公园一样,看得出来墓碑也 都是上好材料雕刻出来的,整齐划一,简洁大方。
在这样的地方安眠,也真的称得上是死而无憾了。
蒋苏年不紧不慢的踏在青石板上,目不斜视,看得出来对这里轻车熟路,绝不是第一次来。我记得烟雨说他的老家在南方,是独自一人在玉宁工作的,不知道来参拜谁的墓。
慢慢的,墓地里偶尔出现几个穿着白衣服的身影,大多是些大爷大娘。
露华羡慕地说:“如今这人们,墓地也建筑的如此气派,想我当年藏身的那口枯井,简直羞于见人。”一边指着一个晨练模样的白衫老人道:“小主,这个老人倒像是这里的常住人口,一会儿咱们可以跟他打听一下。”
“原来是住在这里的鬼啊,有能看见鬼的眼睛,真是太方便了。”
“还是要拜小神所赐。”
“这是先祖遗留给我的,管你毛事。”
“龙神使者身边没有神灵,还好意思说是龙神使者么?如果不是小神,谁来唤醒你的仙缘?”
我突然想起梦里的白泽说我仙缘浅,这什么意思?既然有仙缘就是有仙缘,仙缘浅难道是说我只有短短的时间能做龙神使者?我正想问问白泽,露华突然说:“小主,他好像找到要参拜的墓碑了。”
一我掏出望远镜一看,蒋苏年终于穿过了几排墓地,站在一个墓碑前面,弯下颀长的身体,拿着一个火盆,用火柴一张一张点燃了纸钱。
我赶紧带着白泽慢慢抄近藏到近处的墓碑后面,好在那墓碑够宽大,能遮挡住我们。
烧了一多半,蒋苏年喃喃自语道:“能做的,我都尽力给你做了,能不能成,还看你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了,你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烧完了纸钱,他细心的将大理石墓碑一点一点擦拭干净,又在花瓶里注满了清水,插上一大把马蹄莲,接着将修长的指尖缓缓滑过墓碑,,苦涩一笑,道:“真的没想到,咱们竟然有这一天。本来以为可以同生共死,想不到你倒是先……”
蒋苏年没有说下去,黯然摆上一碟子蛋糕水果,说:“只要你喜欢,我一定都给你弄到。不管怎么样,你多保重。”
“死人还保个屁的重。”一个浑厚的声音说道。我回头一身,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胖成球形的人,翻着白眼说:“没有重量啦!”
我虽然吓的一颗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还是忍住没有尖叫,一看那个人脚底下,虚浮浮,没有影子,一看就是这个墓地的鬼。
那鬼觑着眼睛看着我:“劳驾让一让,这是我家。”边刺溜钻进了墓地,我定睛一看,墓碑上可不是有他那一张十分喜感的圆脸吗!上面没有生卒年月,上只是写着:王斌 生又何哀,死又何苦,呜呼。
还惊魂未定,露华晃晃我:“小主,蒋苏年要走了。”
我赶紧拉着白泽换了个方向,藏在树丛里。蒋苏年可能心事重重,一直只牢牢的看着路,心无旁骛,没留心矮灌木丛后面藏着人。
等他走远了,我从树丛里出来,也顾不得拍下沾了满身满头的松针,跳过墓碑的大理石围栏到那个墓碑前一看,不禁吓的傻了眼。
那个墓碑上清清楚楚的写着:蒋苏年——1984—2014。上面还贴着蒋苏年自己的黑白照片。
自己给自己上坟?这实在是不科学!
我忙拉过白泽指着墓碑:“你看,他明明是个鬼啊!堂堂辟邪神,人鬼都不分!传出去,不知道多少神灵要笑话你。”
白泽莫名其妙的摸着脑袋:“小神怎么会看走眼呢,他明明就是一个人啊……”
“还是说,这是个空墓衣冠冢什么的?”我摇摇头,否定自己:“不对,他刚才絮絮叨叨,还说了不少话,怎么听也不像说给自己听,再说,一个活人,再怎么反常,也不会给自己建个坟墓吧?又不是林朝英和王重阳!”
“小主,会不会是他学着什么投资,先给自己占下了坟墓?连露华一个鬼都听说,现在这坟墓的价格那是寸土寸金啊!”露华倒是够与时俱进,这么先锐的投资项目都知道。
可是也不对,我指着墓碑上的生卒年月,说:“活人可不会把自己终结在哪一年提前写在墓碑上,再怎么相信科学,也不会平白无故咒自己今年死吧。”
“这里埋着的,难道另有他人?待小神找些鬼来问问。”白泽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在我们背后嘁嘁喳喳的议论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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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更妞今天实习已累死,按时开更你们快来小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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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这小蒋子人缘不错,咱们这,还就数他们家来人来的勤。”
“是啊,这小帅伙子就是人缘好。”我回头一看,是两个大妈,一边吃着什么东西,一边议论着。
我仔细一看,她们拿在手里,当火腿肠一样又啃又咬的,明明白白是香烛。
原来是鬼间的八卦大妈。我低声问露华:“她们,为什么没有投胎成人,而是变成了孤魂野鬼?”
露华答道:“也许有心愿未了,也许只是不愿意重新转世做人吃苦,所以就留了下来的,也大有鬼在。露华看着,也许做孤魂野鬼生活悠哉,又有供奉可吃,不为生计发愁,就留下了罢!本来地府就鬼满为患,她们不给鬼差添麻烦,道让鬼差乐得清静。”
“还有这种事……”
白泽吆喝道:“尔等也过来,小神有事相询。”
两个大娘赶紧飘过来,行了礼,问:“不知道辟邪神大人有何贵干?”
白泽道:“你们可认识这墓中之人么?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一座空墓?”
一个大娘跟另一个对视一下,说:“这里不是空墓啊!墓主人不就是那个小蒋子嘛!喏,明明白白的贴着照片写着名字呢。”
真的是那个蒋苏年?我忙问:“难道人死了之后,还能给自己上坟?而且那个蒋苏年,怎么会有影子呢?”
“小蒋子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鬼,鬼哪儿来的影子呢!”大妈看着我:“我早上还看见小蒋子出去玩儿呢,他还高高兴兴的跟我们打招呼呢!跟我们一样,是虚虚浮浮,错不了的。”
“是吗?”白泽支起下巴:“可是小神刚才还看见……难道那个蒋苏年,还有一个孪生兄弟不成?”
“哦,原来是辟邪神看到他哥哥啦!”那大娘恍然大悟的一拍巴掌:“怪不得,我也老糊涂了,竟然忘了这一茬。没错没错,小蒋子是有一个孪生兄弟,常常来给他上坟,不过因为两个人实在不太相像,我们经常忘了他们是孪生兄弟这回事。”
“不太相像?”没错,是有异卵双胞胎,两个人长的完全不像的,可是蒋苏年完完全全就是墓碑上的样子啊……不,墓碑上的蒋苏年,好像就是自画像上面的蒋苏年,微微上挑的眉毛,戏谑的笑容,诶?
“说不太相像也不完全正确。”另一个大妈说:“其实论眉眼,两个人确实是一模一样的,只是两个人神态举止,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小蒋子虽然死了,可是一天到晚都高高兴兴的,而他哥哥,人还活的好好的,却偏偏整日里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所以在我们看来一眼就能分辨出这兄弟俩,你们肯定是没见过小蒋子,要是见过,一定也觉得不大相像。”
露华恍然大悟:“这么说,夜里跟烟雨去情人巷里吃芭菲。要跟烟雨签订合婚庚帖的,其实是弟弟吗?我们看见的那个高冷的男人,其实是蒋苏年的哥哥?”
“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是蒋苏年的哥哥冒充了蒋苏年,住在了那个画室里,所以那邻居家老奶奶看到了蒋苏年死时的模样,才说那画家早死了。而我们完全没见过蒋苏年,八成烟雨头一次白天相亲见到的是蒋苏年的哥哥外,以后变得活泼开朗的,都是真正的蒋苏年,也就是鬼。”我忙说:“跟鬼签订了合婚庚帖,会怎么样来着?”
白泽皱眉道:“阳寿将迅速衰竭,转而死于非命,到地下去和签订合婚庚帖的新郎官团圆,因为地府将认合婚庚帖为两个人缔结婚姻的凭证。这就是活人和死人的冥婚。”
“这么说,烟雨她如果签订了合婚庚帖,就有危险了……”
“我赚钱啦赚钱啦……”手机铃声又欢快的唱了起来,我接起来电话一看,是烟雨打来的:“梅林,让你们空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我多糊涂,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以为是鬼,这下子也知道他是人了,他跟我说的明明白白,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这么矜持,也没什么意思,只是对两个人的煎熬,反正也是迟早的事,我……我答应跟他结婚。”
“啥?”我大惊失色:“千万别啊!你,你不要冲动,你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们的辟邪神不是都说了,他确实是个人吗?在画室我们也看见他的影子啦!梅林,是我神经过敏,非要听信那个瞎子的话,其实仔细想想,我也不能确定那天在鸭子船里看到的究竟是不是他的影子,知道我的疑虑以后,昨天晚上苏年约我出来,带我去哪个甜品店跟小妹对质,甜品店里的小妹只得跟我说,是她自己喜欢上了蒋苏年,想骗我说看不见,把我吓走的。”
“甜品店小妹?”我想起来那天看监控视频,也确实只有甜品店小妹一个人说她看不到视频里的蒋苏年,我们却都看到了,还以为……原来这甜品店小妹,也来跟着把事情搅的越来越复杂。
“别,先别挂,那个合婚庚帖……”
“嗯嗯,我这就过来了,梅林拜拜!”不等我说完,烟雨挂掉了电话。
“完了……”
白泽瞪着我:“怎么啦?”
“烟雨说,要答应跟那个蒋苏年结婚……”我撒腿往回跑,想回那个别墅去救烟雨,白泽拖住我:“你急慌慌的去哪里?”
我忙说:“当然是去别墅啊!”忽然我脑子转过弯来:“不对,刚才那个蒋苏年的哥哥过来拜祭,说明他没有和蒋苏年在一起,咱们昨天在外面蹲守,也没听见什么动静,他们在哪里都可能,就是不可能在别墅。”
“算你清醒过来了。”白泽放开我,问刚才那两个吃香烛吃的正香的大娘道:“敢问那蒋苏年平日最爱往何处去?”
一个大娘忙说:“这个嘛,好像小蒋子爱去什么情人巷啊,那里灯红酒绿,小蒋子又爱调戏小姑娘,好像死了以后也常去呢。”
“没错,烟雨刚才说昨天晚上他们去情人巷来着,还跟甜品店小妹当堂对证, 可是再怎么说,也不会在情人巷耽搁一夜吧?现在天都亮了。”我抓着头:“万一烟雨签下了合婚庚帖,就麻烦了……”
“鬼自然是要白日回家睡觉了,不过事无绝对,人不是也有彻夜不归的时候吗!”一个大娘说:“不过小蒋子算是个好男人,每天白天都回家,我倒是觉得你们与其四处乱走,还不如在这里等他来的实际些。”
“可是时间不等人,我们怕他要跟一个女孩子签订冥婚的合婚庚帖了!”
“哎呦,小蒋子那样的人,能嫁给他可是女孩子的福气,”一个大妈忙问:“想不到这北凤陵园也要办喜事了,可得好好热闹一下,那个姑娘是葬在哪里的?要迁坟吗?又要添新人了啊!”
“不是,大娘,您肯定没有听明白我们几个刚才的对话,那个要跟他签订合婚庚帖的,是个活人。”
“活人?”那个大娘像是被香烛噎到了,不由瞪圆了眼睛:“小蒋子怎么竟然……”
“看刚才那个蒋苏年他哥哥说的话,什么能帮就帮的,肯定这起冥婚相亲事件是他一手造成的,你说说他多自私,人都死了,怕弟弟寂寞,还要祸害活人的女孩子配冥婚,这种人简直应该吊在树上打盐水鞭子。”露华气鼓鼓的说。
两个大娘又对视一眼,奇怪的说:“小蒋子竟然去祸害活人?这可真是想不到,诶?那不是他吗!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电话才刚挂没多久,这家伙就丢下烟雨自己回坟墓了?真够神速的。
我回头一看,一个扬着头,吹着口哨的青年男子慢悠悠的在墓碑间穿行,长得果然跟照片上和自画像上一模一样,虽然跟我们见到的那个“哥哥”面目,身材几乎没有区别,可是跟那阴郁的哥哥完全不同,眼角弯弯,眉毛上扬,给人感觉有朝气,一股子精神头可真让人一下子就能区分出来。
他身材跟他哥哥一样的颀长,却不同于他哥哥的优雅,完全是轻松闲适,好像刚吃饱了出来散步一样,看上去非常快乐,而且这快乐的情绪能把看到他的人也感染到。
他时不时笑着跟几个鬼打招呼:“张大伯的太极拳打的真够棒的,下次教给我啊!”“诶,柳阿姨您可真是越来越显年轻,跟张大伯一起打太极拳修身养性是吧?多好,这种伉俪真是让人只羡鸳鸯不羡仙,怪不得人家都说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完全在您老二位身上得到了体现。”
完完全全就是普通的打招呼,可是话让他这么一说,就说不出的悦耳,不自觉就想跟着他微笑,也不觉得他油嘴滑舌,只觉得他率真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是坦诚而不是虚伪。
一个年轻女鬼看见他,远远就飞奔过来,宛转的叫了一声:“小蒋哥哥,怎么现在才回来?”
“哎呦,密密啊?”这蒋苏年看见年轻女孩子,表情更是魅惑,凤眼一眯,道:“怎么啦,小蒋哥哥昨天没能教你画画,你不高兴了?”
“小蒋哥哥有事,那也没办法。”那个女鬼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甜甜笑道:“不过既然小蒋哥哥回来了,那可一定得把我丢下的功课补回来。”
“没问题啊!不过今天是不行了,小蒋哥哥手头还有事呢,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是不是?”
“死都死了,还画什么画?”胖成球的王斌从他的坟墓里探出圆滚滚的脑袋:“小蒋,今天整个北凤陵园就属你们家最热闹,快点的吧,人家等你好久了。”
“哦?”蒋苏年挑起眉毛,看着我们:“你们找我有事?”眼睛一眯:“没看错的话,还有一位神灵?哎呀,这是出什么事了?我竟然这么受欢迎?”又朝我一笑:“美女你好。”
别人见面一句“美女”总给人一种轻浮的感觉,偏偏蒋苏年说出来,让人听着十分舒服,我赶紧点点头:“你好。”
白泽看我那样子,翻了我一眼,正色问道:“你就是真正的蒋苏年?”
蒋苏年点点头:“没错,如假包换。”边玩味的看着白泽:“神灵,您大清早带着姑娘来陵园里找我?为了什么事啊?”
白泽没有理这个茬,接着问道:“小神听说你要跟活人定下合婚庚帖,结为夫妇,有这回事吗?”
蒋苏年愣了一下:“这个嘛,神灵大人这个也要管?”
“那是自然,”白泽义正词严的说:“残害活人下地陪你,小神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蒋苏年叹了口气:“怎么,又是芝麻糖跟你们说的吗?真是的,女人一钻牛角尖,怎么拉也拉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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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更新了,今天代更妞去酒庄实习才回来,有点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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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糖?”白泽偷偷吞下一口口水:“难道有芝麻糖精?”
蒋苏年一愣,开怀大笑:“芝麻糖精我没听说过,不过有一个对我死缠烂打的小姑娘,在甜品店打工,自我介绍时永远不用自己的真名,只跟人家说自己叫芝麻糖。”
“你是说,情人巷卖芭菲的甜品店小妹?”我想起来烟雨在电话里说什么跟小妹对质的事情,忙问:“那个小妹怎么啦?”
蒋苏年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那个小妹自然是折服于我的人格魅力之下,对我一见钟情了。”
“但是小妹说的也没错,你不就是鬼吗?”露华道:“非要拉活人给自己陪葬,哪个鬼做得出你这种恶事。”
蒋苏年叹口气,抓抓头发:“你们是怎么参与进这件事情来的?难道是芝麻糖去求辟邪神大人了?”
白泽摇摇头:“深受其害的,不是烟雨姑娘吗?”
“她怎么会深受其害。”蒋苏年摊摊手:“我也只是做做好事,怎么成了害她了?”
“你还说你做好事?简直厚颜无耻。”露华义愤填膺的说:“你敢说你告诉了烟雨姑娘你的真实身份,她心甘情愿跟你签订冥婚的合婚庚帖的?”
“要跟我签订合婚庚帖的可不是我啊!所以一开始我就觉得你们是误会了,烟雨以后是要跟我哥结婚的人,只不过我哥一直呆板木讷,又不爱交际,本来我倒是可以给蒋家传宗接代,可是现在我死了,我哥再不跟人家谈情说爱,难道蒋家要绝后?”
“啥?”我忙问:“你的意思是说,因为你怕你哥哥找不到女朋友,才替他相亲的吗?”
“相亲那次可不是我去的。”蒋苏年摆摆手:“是我哥对她一见钟情了。”
“既然是你哥跟她一见钟情,你怎么会又冒充你哥哥,跟她恋爱呢?”我问道:“跟她一起吃芭菲的,不是你吗?”
“我是替我哥去过,可是只有几次,我哥这个人,陌生人面前一言不发,只有熟人面前才能是个话唠,自打我死了之后,他越来越封闭自己,我催着他去相亲,他不愿意去,我没有办法,跟北凤陵园里的大叔大妈打听了打听,有没有合适的女孩子,这不,那边新来的赵阿姨说自己家邻居姑娘叫烟雨,人长得漂亮,性格又好,关键快三十了还单身,家里急着找对象,我一听,这不是好事吗,这才托赵阿姨上门说合的。”边往后面一个大娘那一努嘴:“不信,你去问问赵阿姨。”
我想起来烟雨确实说过,是邻居赵家的阿姨给介绍的,而那个阿姨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搬走了,蒋苏年喊道:“赵阿姨,小蒋子可是被辟邪神冤枉了,您快过来帮我伸冤,不然把我抓进地府,你们可就见不到我了。”
“谁啊,谁要抓我们小蒋子?”一个大娘急匆匆的飘过来,说:“小蒋子这么好的孩子,辟邪神大人千万不要冤枉他啊!”
白泽忙问:“那个烟雨姑娘,是你上门提亲的?”
“是啊!”那个大娘答道:“是我老婆子保媒拉纤,跟烟雨她爸妈说合的,小蒋子这么乖顺,他哥哥肯定也错不了,一表人才,又高又帅的,配烟雨正合适。”
我忙问:“可是您,是什么时候死的?死后才认识的蒋苏年,帮他说媒?”
“我死的可孤寂的很,”那个大娘叹口气:“自己照料自己,已经很吃力了,所以就去敬老院住了,正好烟雨他们家那一阵子正碰上全家出国旅游,我连个别也没道成,谁知道到了敬老院,我就突发心梗,死在那里了,这不,北凤陵园的墓地是我早就占下的,就葬到这里来了,跟小蒋子算是前后脚来的新鬼,可不也就互相照应嘛!听他提起他这一死,那哥哥孤孤单单,也不好找对象,我才想起来烟雨,特别回去又做了一回媒婆。”
“所以烟雨根本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搬走的,更不知道其实您已经死了啊……”冥婚对上鬼媒婆,着的能让人吓破胆。
“等一下,既然那烟雨姑娘是你给你哥哥介绍的,为什么烟雨说她男朋友叫蒋苏年?”
“我哥哥叫蒋溯年,你们一定是没听清,搞混了。”蒋苏年摆摆手:“这个很常见。”
本来两个人长得就那么像,名字还几乎同音,这种事哪里常见,你们的爸妈自己不会觉得分辨起来不方便吗?
白泽想了想,道:“可是烟雨姑娘说,她见到过一个算卦的瞎子……说她有冥婚在身。”
“还说呢!”蒋苏年笑答道:“你们哪知道现在的小姑娘们多么为爱痴狂,那个算命的瞎子,是她自己掏腰包,找了一个乞丐假扮的,就是为了吓唬烟雨,告诉她我其实是一个鬼。”
“那小姑娘怎么知道你是鬼的?”我忙问:“她又是怎么认识的你,竟然翻腾出这么多事?”
“这说来话长。”蒋苏年微笑道:“那个小妹一直在情人巷打工,早就见过我,但我每次都跟不同的姑娘来来往往,所以她一直等待机会,想跟我告白,可是我身边的姑娘就没断过,那次冒名顶替代替我哥哥出来约烟雨吃芭菲,我哥哥那个人虽然跟我一样是学油画的,但是却有很强烈的中国传统情结,早就听他说过,将来求婚,想用合婚庚帖,我还说他有腔调呢!但是他一直不肯求婚,我还急着投胎继续做人呢,所以就希望他赶紧尘埃落定,把婚结了,我也就放心的去了,一时嘴快,跟烟雨提了一下,谁知道那个小妹走了心,想把烟雨从我,不,其实演个算起来,是我哥哥身边吓走,这不,闹出这么一出乌龙。”
事情原来这么离奇复杂,露华插嘴道:“本来这是你哥哥的事情,再说了,婚配也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你一个当弟弟的,就算放心不下哥哥,替他恋爱和追求女孩子,未免也太越俎代庖了吧?”
蒋苏年道:“哎呀,妹子,你不了解我哥那个人,就算他心里喜欢烟雨,也绝对不会放下身段去求婚或者哄她开心的,如果我再不助他一臂之力,恐怕我哥哥到老,也说不出求婚二字。我爸妈又在遥远的南方,远水解不了近渴,我怎么可能放心的下。”
“你这个当弟弟的,倒是怪会给哥哥着想的。”白泽不由道:“虽说多管闲事了点,也称得上一片苦心。”
“多谢辟邪神夸奖。”蒋苏年笑道:“我死了的这件事情,我也托我哥哥不要告诉旁人,要不然,多少姑娘不哭死在我坟上,也得在我坟前打起来,我可消受不了。”
“你这么年轻就离开人世,也真的怪可惜的。”我不由道:“我们也见过一个经营画廊的美女,找不到你,都去求助警察了。”
“沙培吗?” 蒋苏年笑道:“我其实早知道自己得了恶性脑瘤,活不了多久,所以才拼命的画画,拼命的让人生没有遗憾吧!对那些女孩子们来说,我比起当一颗钻石,还不如当一颗流星,虽然来去匆匆,但一定让他们永生难忘。所以比起什么得脑瘤死了之类的下场,倒还不如人间蒸发来的浪漫点。”
话说的虽然自恋,但说不出的使人信服,我肯定也折服在他的人格魅力之下了,这就是浪漫,格调,腔调,艺术家范儿。
“那烟雨姑娘刚才打来电话说接受求婚,难道是你替你哥哥求婚的?你哥哥知道吗?”
“我替他求婚,他当然知道了。”蒋苏年叹口气:“我哥哥因为我死了,大受打击,现在正在画关于我的画像呢,他很想求婚,可是开不了口,有什么办法,只有我亲自出马,替他打消美人疑虑,获取美人芳心了。”
“刚才烟雨打电话,说是同意结婚了呢。”
“对啊,所以我也就放心的投胎转世了。”他压低声音:“其实邻居们不知道我会离开这里,所以不要告诉我的邻居们啊!我玩儿失踪,似乎玩儿上瘾了。”
我们既然弄清了事实真相,也就告辞回去了,路上我问白泽:“你说弟弟代替的恋爱,能不能顺利结婚?”
白泽道:“你听见烟雨说的话了,喜欢他乐观开朗,那个蒋溯年哪里乐观开朗了?这样骗下去,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听说爱情是盲目的,也许他们就这样终成眷属了也说不定,毕竟一个人都是会变的,烟雨说不定会慢慢接受慢热的蒋溯年呢。”
白泽摇摇头,没有答话,只是叹了口气。
露华道:“只是我还是觉得这个弟弟,多管闲事的有点过分。”
“也是出于好意嘛。”我摇摇头:“不知道在他的干预下,事情会不会法阵的一帆风顺。”
“烟雨姑娘说一见钟情,第一次跟她相亲的就算蒋溯年,所以依我看,八九不离十。”
“但愿吧!”
烟雨的这起委托,便这样不了了之了,苏澈倒是来了龙井堂几次,头大的说:“根本找不到沙培那个画家的下落。梅林,你们要是有线索,不如告诉我吧!”
我摇摇头,说:“随缘随缘,顺其自然。”
苏澈笑道:“你倒是一副心如止水的样子,可是沙培急的快疯了。”
“也许那个画家失踪,要的就是有人为他担心为他着急吧。”我叹口气:“会不会他就是平时太寂寞了,才需要在别人心里留下自己的影子呢?”
“他怎么会寂寞,莺莺燕燕,花红柳绿的。”苏澈道:“梅林,你这么说,难道你跟他很熟?”
我也知道多说无益,笑了笑没再提起,白泽不耐烦的说:“想知道甚么,自己去查探。”
苏澈闹了个大红脸,也只得怏怏不乐的回去继续查了。
说起来蒋苏年也许一直在保持神秘感吧,他身边的人都不知道他有个双胞胎哥哥,也或许那些人正是知道他有个哥哥,而两个人差别又太大,才没有弄混,谁知道呢。
过了一段时间,我又去居委会抢树上新成熟的核桃,二毛子看见我,神神秘秘的说:“大法师,你上次带来的那个姑娘,原来是个名人啊!”
“哪个姑娘?”我急着抢核桃,没空理她,她凑过来,说:“瞧瞧你,明明兜里有钱,还要抢这点东西,还有哪个,不就是上次你带着来我这里喝咖啡的女孩子嘛!你说要听委托,栗子还是我帮你收的呢。”
“哦哦,你说烟雨啊!”我忙问:“她怎么了?”
“她要结婚,被狗仔队拍到了,据说对象是一个不出名的画家,你知道吧?”
“烟雨是干嘛的,为什么会有狗仔队拍她?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人家在电视上根本不叫烟雨,叫燕江南。”
“哦,烟雨是她的小名吧?也许什么江南才是艺名,我听见她邻居阿姨也叫她烟雨呢,不过也许人家只是想避免麻烦吧,她到底是干嘛的,还能上电视?我倒是没见过,她是明星吗?”
“大明星,big star!”二毛子一惊一乍的说:“时尚界的宠儿,你不知道?你说说你,赚的大钱也不知道往名牌店里坐坐。”
“我朋友牛艳喜欢那个,你快快讲给我,卖什么关子,我还得抢收核桃呢。”我不耐烦起来,烟雨的事情既然是皆大欢喜的好婚事,两情相悦,虽然蒋苏年跟着裹乱,但好歹也算出了一分力气,事情在我们看来已经完美收官,结婚不也是好事吗!
“核桃,核桃,你就知道核桃。”二毛子打开手机,给我看一张图片:“呐,著名芭蕾舞演员与艺术家预备的浪漫童话式婚礼,世界是他们的水晶宫,好不好看,这可是最近最热的头条,谁不想当一个这样的公主啊!全玉宁的女孩子都在羡慕她嫁得好呢!”
“原来她是芭蕾舞演员啊,烟雨还说要做中式婚礼呢,水晶宫,是龙宫的造型?”我低头看那个图片,是烟雨和一个陌生男人的照片,满满的西洋田园风情,周围都是纤细的藤蔓花朵,烟雨穿着夸张而又繁复的蕾丝花边纱裙,果然跟初见她的印象一样,完完全全是一个真人版芭比娃娃。那个男人戴着黑框眼镜,虽然也是瘦削又苍白,根本就不是蒋溯年啊。
“这个男的是谁啊?”我忙问二毛子。
二毛子道:“你呀,抢核桃抢傻了,站在新娘子旁边的,不是新郎官是谁?”
怪不得烟雨没有给我通知,原来到底别人替代的爱情到头来也是虚假的,还是不能成为结婚的理由,一见钟情之后,她真正喜欢的是蒋苏年吧?结果蒋溯年其实不是蒋苏年,蒋苏年离开之后,烟雨一定也发现了区别,这算不算弄巧成拙呢?
露华叹口气:“小主,我也觉得是弄巧成拙,如果蒋苏年不出现,蒋溯年一直保持那个样子没有转变,说不定结婚的是她们俩,可惜啊可惜,那个女孩子也不愿意自己的新郎官三天两头的变化个性吧,实在没有安全感。”
不知道蒋苏年投胎转世没有,他知道了这个结果,会不会也啼笑皆非呢?
偶尔带着白泽去情人巷吃芭菲,又见到了那个黄头发的小妹,出乎意料,她却正跟蒋溯年在一起,小妹幸福的依偎着蒋溯年,蒋溯年虽然仍是高冷的模样,但举手投足,倒也看得出他对那个小妹的怜爱。
我有点想不明白这最后莫名其妙混乱的搭配,但也许,婚恋大事原本一切就都有月老在暗中牵着红线,实在是不需要凡人来操心的吧。
——《冥婚》结束——
“我想吃烤鸡翅啊。黑椒或者奥尔良或者蜜汁的。”梅暨白苦闷的说。
“你怎么啦?”我看他面如菜色,忙关心的问:“是不是不舒服?”
“不舒服怎么可能还要吃鸡肉。”露华说:“不知道他是不是为情所困。”
我看了一眼梅暨白,梅暨白道:“姐,我没事,就是这几天累心。”
“你一个小屁孩子。累什么心?”我凑近梅暨白:“不会是你又在外面给我惹事了吧?”
“没有。”梅暨白摇摇头:“男人的世界女人永远不懂。”
“你是在搞笑的?小时候谁给谁把尿来着?”
“陈年旧事,提来无益。”梅暨白咂咂舌:“真的,姐,男人的世界又太多你不了解的东西。”
我狐疑的看着他:“这么少年老成,是受了什么刺激?”
梅暨白道:“做好你的小女人就行了,别的事情最后还是男人在操心。”
拜托,一直在赚钱给你花的,不是我吗?
下厨房把鸡翅解冻,放上腌料,蹲下身来找烤盘,烧烤酱快没有了,下次要写在便签上记得去买,顺手又拿出冷冻的饼皮,一会给梅暨白烤个比萨。
“小主,像您这么疼爱弟弟的姐姐,可实在是不多见。”露华笑道:“公子太有福气了。”
“有什么福气,没办法,如果不是我照顾他,谁还能照顾他。”我叹口气:“早年间的辛酸,回想起来都浑身打冷战,还觉得对不起他,害他跟着我受罪。幸亏遇到你和白泽,现在才算是安定幸福,因为苦日子过的太多,连现在的幸福都觉得充满危机感,生怕有一天失去了。”
“怎么可能呢,”露华笑道:“小主居安思危,也不是坏事。不过我听说呢,世界上有一种现象,叫做讨债鬼,就是前世欠了谁的,不曾归还,那么这一世债主就要做欠债者的亲人,连本带利讨要回来。这公子啊,简直就像您前世的债主呢!”
“讨债鬼?”我一边切奶酪,一边笑道:“我也听说过,好像是非要把家底吃穿才算结束,说起来啊,我也这么觉着,简直是上辈子欠了梅暨白的,总是担心着他,把自己倒看的比他还轻点。”
白泽一听跟妖鬼有关的话题,腾腾腾的跑下楼来,说:“你们可是在说讨债鬼?小神倒是知道一个讨债鬼的故事,讲给你们听听。”
“好啊好啊,”露华拍着手道:“我最喜欢听故事。”
白泽清清嗓子,道:“从前有这么一个人,养了一头毛驴,这毛驴性子恶,常常踢伤靠近自己的人,让它推磨吧,套上绳索和眼罩,它便呆立在地,一动不动,白白糟蹋饲料。”
露华笑道:“这个毛驴也算得上偷懒的典范。”
白泽接着说:“不仅如此,这毛驴平日不帮主人干活不说,还经常偷偷咬断拴着自己的绳索,去粮仓偷粮食吃,给这个人吃的实在心疼,而且毛驴顽劣,不肯让人骑,总要尥蹶子把人摔下来,有一次这人不信邪,非要教训毛驴,跨在了它身上,结果毛驴皮光滑,他没有揪住,一下子被毛驴摔下来,掉了两颗牙齿,这个人更生气了,要拿皮鞭抽打它,想不到毛驴受惊跑了出去,跟一个贵人乘骑的马匹相撞,害的贵人跌下来撞破了头,那人自然为此吃了官司,被当场拿下,关进牢狱。”
露华插嘴道:“这贵人也是非不分,怎么被驴惊了,也要怪到主人头上。”
“世界上就是这样的,好比说人被狗咬了,当然是主人带着被狗咬的人看病吃药了。”我答道,边催促白泽:“接着说接着说。”
白泽继续说道:“这个人因着毛驴掉了两颗牙,又关了半年,气的浑身颤抖,家人来探监,他特地叮嘱家人,万万不可杀了毛驴,一定要等他出去之后亲手生剥了皮,拔了筋,再用快刀割下驴肉做“活叫驴肉”,吃了以泄愤,家人知道这毛驴跟主人积怨已深,生怕毛驴死了,主人无处发泄,要往自己头上出气,反倒更加好生伺候着毛驴,等着主人从牢狱回来宰杀,不想好不容易这毛驴安安分分吃了半年的闲饭,主人刚从牢狱出来,回家一看,毛驴刚刚吃多了东西,噎的咽了气。把主人气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左思右想,决定还是要亲手剥了死驴的皮,偏偏那主人情急一时,快刀又割了自己的手指,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露华道:“哎,这个主人也太倒霉了吧。”
白泽道:“晚上等着这主人入眠,方才梦见一个从未见过的灰衣之人。”
白泽道:“这主人分辨一下,确实眼生,便回说不记得。那灰衣之人道:“前世你是一个小吏,因为有权在手,又欺负我病弱,要抢夺我家的粮食,我不肯给,你便打断了我的牙齿,割伤了我的手,还说我是刁民,将我关进牢狱,这笔账,你忘了么?”主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驴乃是讨债鬼,专门还讨还他前世欠下的账。”
露华道:“这……虽说前世的小吏确实不对,可是现世的主人并不曾作恶啊!这样平白无故把灾祸不由分说的降临到现世,那现世也怪可怜的。他早喝了孟婆汤,怎么还会知道那些过往。”
白泽又做出和尚的模样,悲天悯人的劝导道:“所以说善恶终有报,万万不能欠钱不还,欠情不还,这来来往往的轮回,有的是报应到了的时候。”
我也觉得这种机制不公平,现在多少人作恶却没有受到惩罚,可是却牵扯到无辜的来世,还是现世报来的爽快,这倒有点像积压工资,这个月没拿到的钱,要累积到下个月去。
“姐,我可不是你的讨债鬼。”梅暨白抬起脸:“以后你就知道了,有这样杰出的弟弟,是你多大的荣誉。”
“这话等你真拿到诺贝尔奖再说吧!”我戴上手套把鸡翅从烤盘里端出来,异香扑鼻,白泽早拿好了自己的碗筷,幼儿园的小孩儿一样坐在桌子前等吃。
“辟邪神,这一阵子不见,你倒是变了不少。”玻璃风铃根本没响,屋里倒先响起来一个女子娇媚的声音:“怎么样,许久不见,可还记得故人。”
我回头一看,一个一身大红洋装,梳着齐耳短发,看上去十分精干的美人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屋子里。
梅暨白一下子直了眼睛。
露华小声道:“小主,不是凡人呐。”
我点点头:“来找白泽的故人,怎么可能会是凡人。”
白泽仔细辨认了一下,还是一脸迷惑:“你是……”
那个女子叹口气:“不过是百十年不见,你怎么倒失忆了一般?可是睡糊涂了不成?”说着身后一条长长的赤红色尾巴刺溜一下钻出来,重重拍打在地板上。
那条尾巴,有两米多长,水桶粗细,我一下子傻了眼:“这是……”
梅暨白居然见过识广,惊叹道:“是赤练蛇……”
“哎呀,这位公子倒先认出本仙子来了。”那女子莞尔一笑:“白泽,你想起来没有?”
白泽恍然大悟:“原来是赤练仙子,当真许久不见,上次因缘际会,还看见仙子为凡人情苦,不知如意郎君怎么样了?”
赤练仙子?我只知道赤练仙子是神雕侠侣里面的李莫愁啊!
“别提了,”赤练仙子挥挥手:“白骨堆积如山,没有一个能伴本仙子终老,男人嘛,过了短暂的保鲜期,也就腐败了。”
“能陪妖仙终老的,也只有修道之士了,不过修道之士又讲究着清心寡欲,仙子的伴侣实在不好找。”白泽道。
“谁说不是啊!”赤练仙子叹口气:“如今这个时代的男子们,就更没有从一而终的了。”
“仙子这次来,莫非是找小神保媒拉纤的?”白泽认真的说:“方才经手过一起冥婚的疑案,这种事情,还是交由月老来管方合适些。”
“本仙子这样的姿容修为,还用得着你来操心。”赤练仙子不耐烦的挥挥手:“说起来,听夜叉说,你早拿到了下界神仙的名册,怎么没见你来找我们?”
“名册是拿到了,可是小神又怕像上次一样,给你们惹麻烦,若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有损小神的声望。”白泽十分正经的说。
“哈哈,你倒是长了许多心眼,不过若是你不与我们交换情报,怎么追查明月那群反贼的事情?”赤练仙子道:“我今日正有空,打算带你去群仙聚集之地跟大家相聚一番,你意下如何?”
白泽一听,不由喜上眉梢,忙说:“那自然甚好,夜叉可未曾告诉小神,原来下界众神还有集会之地。”
“那是自然,有组织有纪律,方才跟的上时代。”赤练仙子笑道。
一会儿说着古语,一会又这么与时俱进,真是给人感觉太奇妙了。
赤练仙子看着我和露华,问道:“这就是这一任的龙神使者么?”
白泽点点头,傲然道:“受她们家先祖之托,小神才一直照料他们至今。”
我也照料过你,你怎么不说了。
“果然啊!”赤练仙子细细看着我,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对了,说起来 你跟梅家的千年之约,这不是要到时候了么?”
“千年之约?”我一下子愣住了:“辟邪神守护龙神使者,还是有时效的吗?”
“那是自然,”赤练仙子惊奇的看着我:“你们家先祖未曾告知于你么?”
我尴尬的摇摇头。
赤练仙子嗔怪的看着白泽:“想必辟邪神自己,也早就忘记了这个约定吧!”
白泽面红耳赤的争辩道:“小神可不曾忘记 只不过,斩妖除魔,护佑凡人,本便是小神的天职,与不与凡人一起,也没什么所谓。”
“诶?你该不会是还想着有什么奇迹发生,等来你想等的那个人吧?”赤练仙子讥讽道:“千年之后,还是如此一往情深,这等真心,当真教本仙子自惭形秽。”
“陈年旧事,说来无益。”白泽慌忙摆着手,阻止赤练仙子继续说下去:“你可不要再提起,小神早就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