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晚,更新了。
炒卖凶宅者的诡异经历--《凶宅笔记》
我这才想起来之前见秦一恒朝棺材里泼了东西。勉强站起身过去看。棺材里已经空了,那个老头不知道跑去了那里。 倒是棺材的内部有很多血迹,从形状上来看应该就是秦一恒泼的。"这什么意思?是不是秦一恒那一盆血把老头泼诈尸了?!” 白开嘿嘿道,不是,老头压根就没死。老头玩的这招叫“借人还鬼!”我说妈的你说地上的是借物还魂,这又整出来个借人还鬼。这儿是信贷中心怎么的?全是借来借去的? 说到这儿,我猛的反应过来。妈的之前的老头跟衣柜里冲出来的东西到底哪儿去了?
之前也没注意有什么人从船舱里跑出去啊!我瞟了眼衣柜,心说妈的都躲进去了?我用打火机在自己眼前晃了晃,给白开使了个眼色。 他心领神会的朝大衣柜凑了过去。我自知战斗力不行,在后头跟着。我之前堵门的那个衣柜,这时候四敞大开的,里头啥都没有。 我用火机照了照衣柜门的内侧,没见有画或是图案。我心说这衣柜是假的?秦一恒家里的那个门上可是有画的啊。 没工夫多想,我跟白开又去摸另一个衣柜的门。这个衣柜关的死死的,白开用手在门上摸了摸,冷不丁一下把门打开了。里面还是空的。我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衣柜里头究竟有什么上了,我很关心衣柜门内侧,这扇门一打开我立刻就去看,还是没有画。 我已经有些怀疑了,这个些衣柜根本就是赝品。一切跟那个装死的老头一样,都是用来糊弄人的。 接着我跟白开又一连打开了其他的衣柜,丝毫没有任何发现。那个老头竟然凭空从船舱里消失了。这他妈实在说不过去了,难道就是趁我眼前一黑的几十秒跑出去了?那从衣柜里冲出来的是谁啊?
我回过身,那个人还蹲坐在原地。留给我们一个背影。我忽然有了一个猜测,难道是这个人?他也不像有这么大力气的啊。 我不得不小心了,跟白开坐回去,我刻意离那人远了一些。我用打火机照着看了看船板上躺着的东西。 这些东西都是一人高大小,等比例制作的。不过做工很粗糙,就是用麻布缝了一个人形而已,外头套了一个很丑的连体衣,看着有点像是很多在水中工作时要穿的防水裤。手臂的部分,缝了两块圆形的实木当拳头。难怪打人这么狠。
我用手戳了戳,里头的填充物塞得很实成。估计这东西重量也不会轻到哪儿去。我问白开,妈的这东西真能自己动?那还开发什么机器人啊!? 白开又抽了口烟,说这东西就是能动。不过动起来不比做个机器人容易。说着伸手给了他脚边躺着的那个一巴掌,又道,这里头全是骨灰! 我一听有些发毛,赶忙又问,那它现在还有没有危险?一会儿再忽然起来发飙我可扛不住了。 白开笑道,你别紧张,刚才他们是想把船弄沉了。现在老头的计谋没得逞,这东西也就没用了。咱们暂时很安全。
我说那船现在停在了哪儿?白开道,我不知道,反正他们是不敢凿船了,不然咱们还能抽烟?早他妈抽风了! 我又点了一根烟,不管别的,抽烟起码能阵痛。我头上的血倒是止住了,可还是火辣辣的疼。 我悄悄看了看那个人,我跟白开说的话他都似乎没有在听。这样下去恐怕不是办法。 于是我把话题努力的向那个人身上牵引,我道,哎哥们,不知道你叫什么,我叫江烁,那个人叫白开。 这句话后,那人忽然把头抬了起来。声音依旧沙哑,“你叫江烁?那我认识你,我在我的家里见过你!“ 起初我以为这人曾经在生意上跟我有过来往,毕竟这几年见的人太多了,难免会有不记得的。然而我细想之下,觉得他的语气有些不对劲。我努力回忆了一下,头虽然很沉,但思考还是没问题的,我对这人完全是没有印象的。 我没敢直接问他,而是用了一个很委婉的语气说,实在不好意思,头刚刚都撞傻了,咱在哪儿见过?
结果那人不再搭茬,倒是白开悄悄的凑了过来在我耳边道,唉缺心眼,这人是不是你相好的啊?怎么见你这么羞涩呢? 我道,这时候了没功夫跟你开玩笑,你认不认识这个人?你仔细瞅瞅,会不会是你们行内的? 白开瞄了一眼,说这人身手还不错。但这打架只是外家功,有没有真本事老子上哪儿看去?说完白开过去拍了那人一下,哥们怎么称呼啊?白开的手很重,我是领教过很多次的。这个招呼打的那个人头一仰,我还有些担心对方会发怒。结果那人愣了半晌,忽然又说出一句不明不白的话:下一次,就是来看你了。一开始我跟白开都没反应过来。两秒钟后,我才醒悟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冲啊,今天我们可是来参加所谓的追悼会的,下一次看白开,妈的不是咒白开死吗? 屋里这时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白开的表情,但估计肯定好不到哪儿去。 白开很意外的没发火,嘿嘿了两声居然退了回来。
我有些担心,他性格显然不能吃这亏啊。我生怕他是回来找家伙准备动手的。赶忙上前拉住了他。我悄悄的劝白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方兴许有别的含义。 白开捏了一下我的胳膊,突然悄声道,这人不寻常,身上带着戾气。一会儿出去的时候多留意下,看看他有没有影子。 提到影子,自然就会联想到用来辨别污秽。虽说这污秽也并不是像传说中那样的没有影子,但懂行之人还是会从中窥其一二的。这说到底还是一个经验问题。简单解释起来就跟辨别古董或是中医诊脉一样,有些东西是不能完全按照公式或是规则来判断的,而依靠的是感觉。 白开这么一说,我心里有些担心。这个人的气场的确有些奇怪,难不成真的是个污秽? 污秽原来长的真跟我们人一样? 想着,那人就站了起来。乌七八黑的就看见一个轮廓,在原地跺了跺脚,飘飘忽忽的就从我身边闪了过去。 一转头,人已经出了船舱了。
白开说了声追,也立刻跟着跑了出去。我本来在地上挺安稳的坐着,根本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起来。猛地一发力,腿还没用上劲。人还没站起来。 这么耽搁的功夫,他们俩人都已经出去了。这一晚上都赶上西天取经了。就没停过,全是考验。 我好不容易爬起来,刚走了一步,妈的又被之前倒下的那几个假人绊了一个跟头。摔在地上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不是因为疼的。而是为我的命运多舛。更让人着急的是,这么一摔,我之前拿在手里的打火机也跟着飞了出去。一会儿还不知道有没有用到火光的地方,我只好摸黑在地上找。 既然已经掉队了,也就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了,何况看那人影子白开肯定是专业,我去了也没什么大用。 所幸,打火机并不难找。摸了几下真的被我摸到了。打亮了发现还能用,我还挺开心。顺手照了下底面,以防一会儿出去再被绊倒。打眼一瞅,我有些奇怪。
地上是有一些血迹的,除了我们挂彩留下的,还有不少是秦一恒泼血时候溅出来的。猛一看跟凶杀现场似的,挺吓人。但我奇怪的是,地上的脚印似乎有些玄机。 之前大家都慌乱,地上难免脚印凌乱。所以靠近床仓里头的这一边,是看不出什么的。 倒是靠近船舱门那一边,地上的脚印很清晰。仔细分辨一下,有好几个人的。 具体是谁我是无从分辨了,估计有那个老头,白开或是那个男人的。 让我意外的是,这些脚印里,竟然有一行是从门外朝里走的。想必也不用我多解释。 这血是在船舱内,按理说即便有人从外头进来,也不会留下带血的脚印的。除非是之前就在船舱里,不小心踩到了血,走出去,又因为什么事情走了回来,这样才解释的通。
可我人一直就在船舱里,根本没见有人走回来啊! 这里即便黑,但实在太静谧了,空气里细微的流动都能分辨,何况一个人?我本能的环视了一下四周,什么都没看到。 脊背已经隐隐发凉了。这艘船恐怕比我想象的要邪。 我不敢耽搁了,赶紧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出了船舱,外头还是黑乎乎的。往远看也不见有灯火,周围也听不见海浪的声音。 我很难推测船现在停在哪儿。顺着夹板左右望去,没见白开的影子。我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追,只能凭记忆朝着之前上船来时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么一走,我越发的感觉这船似乎停在了一个很大的仓库里似的。完全感觉不到海边港口特有的风,一切都是闷闷的。我的记忆力还不错,很快就找到了甲板入口。 船的小扶梯已经搭好了,船原来早就已经停泊下来了。我一步一步的走下船,人终于踩到了地面上。外头的能见度跟船舱里没什么区别,一片雾蒙蒙的。
到处都看不见明光,远处黑的让人很不舒服。总感觉这么走下去,会一不留神掉到水里。打火机还在身上,是我唯一的照明工具。打亮了之后,我谨慎的试探着看了一下周围。地方不大,左右两边十米开外就都是水了,只能朝前走了。
我这时候有些紧张,这也是难免的。人独自在黑暗中是十分没有安全感的。我的脚步已经尽量很轻了,可还是感觉能听见自己的回音。可见我所处的位置,真的是在一个相对密封的空间里。我很奇怪这船是怎么开进来的,当时一点感觉都没有。前行了大概五分钟左右,我终于看见了一面墙。 因为时刻在地方身边是否有危险,也就一直无心计算自己究竟走了多远。不过应该远不到哪儿去,我走的很小心翼翼,速度自然不快。这面墙很普通,就是砖墙外头刷了一层石灰。我估摸着应该是个仓库。可见范围内,没看见门,我只能顺着墙根去找。 门不难找,没走多远就看见了。让我挺意外的是,这门弄的反而很精致,跟墙一对比有挺大的反差。
我这时候有些紧张,这也是难免的。人独自在黑暗中是十分没有安全感的。我的脚步已经尽量很轻了,可还是感觉能听见自己的回音。可见我所处的位置,真的是在一个相对密封的空间里。我很奇怪这船是怎么开进来的,当时一点感觉都没有。前行了大概五分钟左右,我终于看见了一面墙。 因为时刻在地方身边是否有危险,也就一直无心计算自己究竟走了多远。不过应该远不到哪儿去,我走的很小心翼翼,速度自然不快。这面墙很普通,就是砖墙外头刷了一层石灰。我估摸着应该是个仓库。可见范围内,没看见门,我只能顺着墙根去找。 门不难找,没走多远就看见了。让我挺意外的是,这门弄的反而很精致,跟墙一对比有挺大的反差。
我摸了摸,大概是那种精装公寓才会用到的防盗门。表面还做了仿木的花纹。我对这种门很熟悉,现在我住的房子也是用的相似的门。手放在门把手上,我还有些恍惚,有点感觉自己是夜里一个人走回了家。 门没上锁,轻轻一拧就开了。我没敢把门立刻大概,耐心等了一会儿。里头没有丝毫的动静,我才把门缝拉大一些,人闪了进去。进到里面,还是一片漆黑。因为遮蔽更严密了,比外头黑的更厉害。真真儿的伸手不见五指。 我把打火机打亮了,借着光一瞅,我又是很意外。
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个沙发和电视背景墙。这里头原来还住人,弄的还很温馨。我照着环视了一下,果然就是一个标准的起居室的布局。远处依稀还能看见几扇通往其它房间的门。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去卧室或是洗手间的。我看着看着,忽然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待到我终于确认了这种感觉是什么,我吓了一跳。因为这个房间看起来怎么这么熟悉啊!这一瞬间我甚至怀疑自己根本就没下船,而是压根就在船上被什么东西打晕了。我现在完全是在做梦。然而手指头感受到的打火机的温度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我这时也顾不上谨慎了,快步探索了一下整个房间。额头上的冷汗立刻就下来了,这他妈不是我家吗?!
难怪刚才在门外头我就觉得熟悉。但压根就没往这个方向联想。妈的这是什么情况?我不甘心的去看其他的房间,这个地方我太熟悉了。一件家具,一个摆设,一个花瓶,甚至就连茶几上的烟灰缸,我都认识。我根本就用不上打火机,完全无障碍通行的走到了卧室里。卧室也是一样,书房也是一样,就连洗手间连他妈我的电动刮胡刀都有! 我这次是真懵了。要说,按照我家重新布置搭建一个仿制品,糊弄糊弄观众倒也不难。但像这种每个细节都面面俱到的,简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首先,我是独居的。就连秦一恒都很少会来。我又没让谁去我家考察过,这些讯息是怎么被人得到的呢?其次,我是这个家的主人,但要让我带领一群工人复制自己的家,我觉得我都做不到。何况其它人呢?
想着,我猛然醒悟了。之前那些宏达集团的企业内刊,是突然出现在我家里的。可能那时候送内刊进去的人,捎带手对我家走了一个详尽调查,估计拍了很多影像资料。回去后根据这些资料复制了这个地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之后家里也是填了一些小物件的,按理说这个地方就不应该有了啊?可我刚才查看的时候,特地留意过了。这地方完全跟我离家时一样。我心说这下我的那个家是彻底不能回了。显然我在那里头的一举一动,小便洗澡甚至挖鼻屎都被人看的一清二楚啊。看这架势,就连我不小心找不到的遥控器之类的,这帮人也是一目了然。可我又不是什么明星大腕,至于这么监视我吗?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啊?
我看着这个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家。一直在做假设。这个世界上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一个疑团,这背后肯定是有一个目的的。我不知道搭建这么一个地方要费多大功夫,肯定是轻松不到哪儿去。那么对方的目的是什么?这么一想,我有了一个猜测。跟之前宏达集团带我们去九子镇真龙那个宅子一样,同样是复制品。难道有人在练习从我家里找什么东西?等到练好了,练熟了,再真的去破门而入实施的?现在只有这个答案能解释的通了。我摸出根烟抽了。人平静了一些。现在不是琢磨这个的时候,恐怕等到谜底揭开的那一天,这一切都会同时揭晓的吧。眼下找到白开才是关键。抽完了烟,见这里头也无路可走了,我只好顺着门又回到了码头上。这面墙应该很长,按照面积来说理应不只有这么一户房子。我觉得恐怕还会有其他的门。果不其然,继续沿着墙根走了一段。就又被我发现一扇门。这扇门显得很老旧,还是老式的双层门,就是里面一扇木门,外头有一扇铁栅栏门,猛一瞅跟去探监似的。
今天更新到这里,晚安。
来更新了。
外头的铁门已经生了不少的锈,这里头毕竟挨着水,很潮。金属非常容易生锈,所以很难判断这扇门用了多久了。我用手拧了拧,门还是没锁。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拧开了铁栅栏门。 还没等打开木门,我停住了。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的第六感忽然告诉我,这木门后头有一个人正在从猫眼里看着我! 我下意识的把手里的打火机灭了,大气都不敢喘了。按理说之前应该是从船上下来不少人的,我心说必是都在这屋里?我虽然点着光,但从猫眼里肯定还是看不清我的面容的,对方不开门倒也正常。这种情形下谁能看出来老子是人是鬼?
虽然隔着一道门,但我总感觉是在跟人脸对脸对峙似的。 我想了一下,没敲门。里头的人是敌是友不知道,这么盲目的示好很容易狼入虎口的。我干脆从门前闪到了一边,故意的又打亮了打火机。我估摸着里面的人肯定忍不住会开门出来看。这样无论对方是谁,我都算是占据了一些主动。逃跑来得及,闯进去也是有一定机会。我等了一会儿,果然里面的人按捺不住了。我听见了对方悄悄把门锁拧开的声音,接着门缓缓的开了一条缝。我心里这时不免紧张,按照恐怖片的套路,探出头的一般都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我脚上已经绷住了劲,随时准备来一个哼哼哈兮漂亮的回旋踢什么的。然而当门缝更大一些之后,我长出了一口气。
这屋里头有光!既然有光,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但起码是活人没跑了。我手中的打火机这时已经开始烫手了,又过了几秒,门终于打开了。里头立刻闪出来一个人,还没等看清长什么样,就听见那人嘿了一声,道,小缺儿乖乖,我把门打开,你要不要进来,要不要进来?这声音跟风格太熟悉了,奶奶的是白开。我差点就欢呼了,这种情形下太需要一个伴儿了。我道,这地方不会是你用来金屋藏娇的吧?妈的在船上你倒是等我会儿啊!白开嘘了一声说你先别急,之前的那个屋你去过了吗?见我点点头白开又道,那成,欢迎来参观白府,进屋记得换拖鞋! 我跟在白开身后进了屋,屋里头所有的灯都是开的。
眼睛一时不适应还有些睁不开。待到我缓了一会儿,才开始打量起这个屋子来。刚才听白开的意思,这屋里一定就是复制的他家了。我从没去过白开的家,也就没有了见到我家复制品的那种诡异感。环视了一下,屋子的装修还不错,家具摆设基本都是以浅色或是白色为主,倒挺像白开的穿衣风格。 他家面积要比我家大一些,客厅除了基本的陈设之外,还空出了一大块区域放了一个很大玻璃箱子。我好奇的走过去瞧,玻璃箱子里布置的有点像是微缩景观或是盆景,有草有木有假山有水。 我问白开,这跟你家一样?这玻璃盒子是你的猫砂盆吧?白开说他娘的你是不是晕船?下船时把智商吐出去了?这是蝈蝈的故居!老子为了探明真相把蝈蝈都豁出去了,你不哭倒是磕个头啊!
我没心思跟白开闲扯,心说这蝈蝈的生存环境可不比人差啊,这都赶上别墅了吧?转念一想问白开,之前的那个人呢?你不是追他出来的吗?白开一指里屋,努努嘴。之后就见那人从里面慢慢的走了出来。这下我终于仔细看清了这个人的脸。他倒不是面无表情,可看着似乎有些沮丧。我冲那人点点头,他就嗯了一声,坐到了沙发上。现在的架势来看,白开跟这个人似乎站在了同一阵线上,也不知道我不在的功夫俩人是不是聊了什么。现在当着这人面也不好发问,我就也坐下来点了根烟,问白开,这房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开看了看那人,问了句确认了吗?见那人点了头,就冲我道,小缺,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啊!
我说操,怎么跟要宣布我病情似的? 白开又道,这屋完全是按照我的家一比一复制的,一丝一毫都不差。想必之前的那个屋你也去了,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你的家吧?我点点头。
“那就对了,建造这个屋的人一直在做一个训练。这里严格说起来都是训练场。” 我说这是训练什么的?打扫卫生?生活小能手?妈的总不能是训练情景复原能力吧?
“训练如何在我们自己的家里干掉我们...”白开抽了口烟道,他们在计划如何把我们的家变成凶宅。我很诧异,现在这个局面下有人想干掉我倒没什么好意外的。可是为什么非要在我家里动手呢?再者说,即便非要让我死在家里,那也是有很多种办法的。破门而入拿把西瓜刀乱砍一通,或是干脆泼点汽油点着了,这些都能达到目的。
“那就对了,建造这个屋的人一直在做一个训练。这里严格说起来都是训练场。” 我说这是训练什么的?打扫卫生?生活小能手?妈的总不能是训练情景复原能力吧?
“训练如何在我们自己的家里干掉我们...”白开抽了口烟道,他们在计划如何把我们的家变成凶宅。我很诧异,现在这个局面下有人想干掉我倒没什么好意外的。可是为什么非要在我家里动手呢?再者说,即便非要让我死在家里,那也是有很多种办法的。破门而入拿把西瓜刀乱砍一通,或是干脆泼点汽油点着了,这些都能达到目的。
而且按照现在的状况看,他们完全是可以不漏痕迹的随意进出我家的。甚至都不需要那么麻烦,随便在食物里下点毒,我怎么着都死翘翘了。 我道:既然要干掉我们,那有必要费这么大功夫在这儿建房子吗?有这人力物力,直接把我们家拆了砸死我都够了。白开挪揄道:小缺智商有进步了。不过你看问题还是太主观。来我带你看个东西。白开把我引进里屋,他家的结构是三室两厅,我进的这个屋是一个书房,另外的两个房间估计就都是卧室了。书房里的陈设让我有点意外,我一直觉得白开这种满嘴跑脏话的人,家里即便有书房那也是为了面子弄的一个摆设。可是他家的书房显然很常用,书架上几乎已经堆满了书。
我粗略的扫了一眼,书的种类很杂,从工具书到小说都有,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书都很旧,白开想必经常会看。我忍不住道:这屋跟你家一样?你家有这么多书?“你瞧不起谁呢?”白开扭头从书架最上的一排拿了本书下来,翻开几页递给我。“你看过之后千万别记得,我不想杀你灭口。我接过来扫了几眼,这是本零几年出版的养生书。前几年是非常的流行,很多人都买过。弄的好像看了书之后医生都要失业一样。我从来不信这类书,本想挤兑白开问他是不是在里头发现了长生不老的秘诀了。细瞅一下才发现,这页书的页脚有一些小字。字是用圆珠笔写的,还算工整。只是完全没有连贯性,根本就不是一句话。
我向后翻了几页,发现从这一页之后,后面还有很多类似的小字,也都是写在了页脚上。我问白开,这是什么东西?白开假装嘘了一声悄声道:这是老子在笼街的接客,不是,是接活的记录!我心里不由的感叹,白开真是个人物。之前听秦一恒讲过笼街的历史以及作用,显然就是个黑市啊。里面做的都是伤天害理的活计。妈的原来白开还是个职业干伤天害理的人。心里这么想,但我嘴上还是只能问:你给我看这个干嘛?我也看不懂啊?白开道:没让你看懂,我只是想告诉你。刚才我们仔细检查过了,这书上写的字的确跟我家里的差不多,但还是有差别的。我见白开神色神秘了起来,赶忙追问,什么差别? 白开道:应该有一个活是有关秦一恒的,但是这书上没有。我觉得这些房子都跟秦一恒有关系。”白开拍拍我的肩。
一时间我有些恍惚,跟秦一恒有关系?这里的房子都是他盖的?除了跟我作生意天南地北的跑之外,他还得没事抽空来这里做民工?我不信,况且秦一恒那时整天跟我形影不离的,他要干掉我太容易了,做这些是何苦呢?我说,你说的到底靠不靠谱?秦一恒想干掉我们?他图我财害我命话,虽然不可能,但理论上也是说得清的。你有什么啊?有仇?白开说,你激动什么?妈的我说是秦一恒想干掉我们了?我告诉你,建房子的人根本不是为了干掉我们,而是想干掉秦一恒从衣柜里带回来的东西。那些人不知道东西现在在谁身上!白开伸手打了一下我后脑勺,道:所以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在这里盖房子,因为那些人害怕那个东西!
我被打的一愣,之前在船上受的伤刚刚都已经忘了疼了。这回被打的一次性全找了上来。我怒道:妈的你说的这么像回事,跟你在笼街的接客记录有蛋关系?白开刚想发话,就听门边传来了一个声音:那个活是我发布的。说话的正是那人。那人正靠在门框上,也不知道他进来多久了,刚才光顾着听白开讲话,完全没有注意到。 那人摸了摸自己眉骨上的刺青,没再多说,转身就出去了。 我有些目瞪口呆,合着这个人也认识秦一恒? 我见白开的表情没有任何波澜,他肯定一早就知道了。 我趁机打了白开后脑勺一下算是报仇,问他,那人发布的活究竟是什么?跟秦一恒有什么关系? 白开说了声我操,你竟然敢还手。接着道,关系大了!那人是要我接近秦一恒,保护他。 他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小缺,你信我,我没打算害过你。现在看来,那人要保护的不是秦一恒,而是秦一恒身上的东西
白开冲我眨了眨眼睛,走了出去。留下我一个人在屋里边郁闷。现在看起来似乎事态明朗了,无非就是两方人,一方要干掉秦一恒身上的东西,只是不知道怎么干掉,于是不停的在做战前部署。 另一方就是想保护秦一恒身上的东西,只是不知道怎么保护,于是只能不停的周旋。 而我或是白开,只是被夹在中间的棋子。无论两方哪一方做动作,对我而言都不是好事。可是细想之下,这局面之下隐藏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那个人怎么就知道了秦一恒身上有东西了?果然也是个行内的人吗? 那个东西无非就是一个污秽的,这污秽世界上多了去了,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我有些同情秦一恒了,现在连我都觉得这夹缝中间的日子永无安宁。何况他呢? 我想,我之前的考虑的确是有些狭隘了,或许很多事情真的不是我们自己就能左右的。 想到这儿,听见白开在外头叫我。
寻出去,他跟那个人正打算往外走。白开的家估计是住在一个老旧小区,设施老化可能经常会停电。他从抽匣里翻出来好几个手电筒,人手一个,打亮了,三个人走了出去,有了手电的光,外头的景象跟之前截然不同了。一是有了很大的安全感,二是彻底能看见了远处的景象。跟我之前估计的没有差别,这真是一个建在水边的大型仓库。早前我生意好的时候,接触过几个仓库,无非就是里面冻死过人或是有凶手抛过尸之类的,本来没啥事,不小心风声走漏了出去,这仓库就不好往外租了。
不过仓库毕竟比不上商品房,不太好运作,我就一直没入手。 后来更有离谱的,还有一个大型的摄影棚我差点吃进,最后考虑再三还是介绍给了其它的买家。而眼下的这个仓库,就有几分摄影棚的意思。里头建了这么多布景,我也是这会儿真的不紧张了,还想着是不是有朝一日我的经历会被拍成电影,到时候也得在摄影棚里建几个我的房子什么的。用手电扫了一圈,这个仓库大概三层楼高,顶棚应该是金属的,四面除了一方有水,其它应该都是石头墙。只不多我还没走到头,不知道究竟这里有多大。三个人沿着墙边走,谁都没说话。空气里除了回荡的脚步声就是我们的呼吸声。走了一小会儿,墙上就又有了一扇门。
白开率先凑上前用耳朵听了听,回头低声道,小缺,这里头不只有你家我家,看来还有大家啊。我皱了皱眉,“我没工夫跟你扯皮,你们之前也没往前走吗?”白开嘿嘿道:“刚都到家了,还往前走什么啊?”说着手上已经把门把手拧开了。只听见门嘎达的一声,白开人就闪了进去。我跟在最后一个,白开已经摸到了开关点亮了灯。屋里的景象一下子一览无遗。 虽然我知道很有可能发生这样的结果,但真的面对起来还是有点意外。这个房间我也认识。起初我也没想起来这屋子在哪里见过。做这行这么久,大大小小的屋子见过太多了,而通常现在的房子,布局装饰基本大同小异,难保没见过相似的。所以我没敢立刻断定,而是在脑海里使劲搜索了一下。
白开显然对这间屋很生,忍不住哎了一声。也不见外,直接找到沙发就坐了下去。 那个人倒是很警惕,直接朝里屋去了,看架势是要确认有没有危险。 我见那人从客厅的拐角拐了进去,视线里就看不见他了。只看见里头房间的灯也亮了起来。我越发的觉得这里非常的熟悉,肯定不是曾经跟着中介简简单单的过了一次眼而已。我走进去,见那个人这时正蹲在地上,朝一旁的床下看。
这间屋子里是一张高脚床,现在很少能见到有人家用了。也不知道那个人在床下发现了什么,看的还挺仔细。 我没打扰他,打量了一下房间的布局。 我忽然倒抽了一口冷气。因为这房间的另一边是一整墙的书柜。 我想起来这是谁的房间了!这是那个万锦荣的!当初我跟那个假冒的刘瘸子可是在这里下过象棋的,当时我就躲在这张高脚床的底下。难怪刚才一时想不起来,这已经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心说这万锦荣的房间也出现了,难道他也认识秦一恒?否则,按照白开的推论,秦一恒带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在万锦荣身上?转念一想有些明白了,这个宅子最后是被我买下来了。
今天先到这里。
另外现在没法保证每天更新了,间隔两到三天左右吧。
不会弃楼的大家放心!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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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那些建房子的人把这里也算在我的名下了?这倒是能解释的通的。万锦荣的那个宅子当时收了之后,我也没急于出手,后来久而久之甚至有都些忽略了这个宅子的存在了,估计现在还是保留原来的样子呢。我上前几步走到窗台边,我要确认一件事。那就是那个棋盘在不在。果然,棋盘还摆在我记忆中的位置。但我仔细看了一下,心里就是一惊。这个棋盘跟我记忆中的不一样!首先,当初我是从这里拿走了一枚‘马’的象棋子的。可棋盘上的‘马’现在都在,一个都不少。其次,最明显的不同就是这棋盘上红方的‘帅’和黑方‘将’对换了位置。‘帅’跑到了一堆黑棋子中间;‘将’跑到了一堆红棋子中间。这显然不是无意而为之的,我心说难道这就是这个棋盘本来的样子?我看到的已经被假冒的刘瘸子破坏掉了?
可这是要表达什么呢?我挠挠头,可还是挠不出头绪。这时就听见那人忽然在一旁嘀咕了一句话,完全没察觉他什么时候起身站到我旁边的。我吃了一惊,倒不是被他突然出声吓的。而是我听清了他的那句话。他说的是,“原来你们中间有鬼。”我赶忙道:“你说什么?什么我们中间有鬼?”那人缓缓抬手指着棋盘道:“很清楚了,但现在很平衡,也有人在鬼中间。”语毕他就走了出去,现在看架势,追问是完全没有作用的。我看着那人的背影,心说这人知道的远比我想象的要多多的,妈的怎么是个人就比老子知道的多!我留了个心眼,仔仔细细的看了棋盘。死记硬背的把棋子的位置记了下来。我的记忆力还凑合,希望到时候用上这个记忆了可不要出差错。现在通常是手机不离手,很少需要用脑子记东西了。我复习了三遍才算稍微放了点心。
往外走的时候,我想起来那人之前一直看床下。我也蹲下去瞧了一眼,空空如也。能看见的只有几张破报纸和厚厚的一层灰尘。想到当初我趴在这里,还以为未来是他妈大把的钞票和名车。谁能想到我这生意做来做去,最后跑到了这不知道是哪儿的地方探险啊?回到客厅,见白开在抽烟。一脸悠闲。我坐下来点了一根,问他,接下来我们要继续走吗?你有什么发现没有?白开吐了一个烟圈,把我的话复述给了那个人。那人点点头,白开就道:“小缺,现在队长不是我,我只是炊事班的一个普通的战士,你不要太像一只猪了,不然我会忍不住对你动手的。”
我怒道:你是不是觉得跟我太熟了?白开道:快走吧!他妈的良言苦耳啊!我们又跟着那人出了屋子。一下再次从光明跌入到了黑暗里。眼睛还没等适应,我们就又找到了一扇门。确切的说这是两扇门——对开门。 这两扇门跟刚刚万锦荣的屋子离得很近,我跟白开都有些意外。这间距开始不规范了。我忍不住悄声嘀咕:这能是谁家?挺复古啊。白开却道:是挺复古的,我估计刚才那家人把厕所修外头了。正说着,那人已经把门打开了。我立刻听见了一声无比熟悉的吱嘎声。我说不对!你让开一下!
打着手电挤过去一瞧,妈的真被我猜着了,这两扇门里面根本就不是一个屋子,这里头空间都不如一个厕所大! 这他妈是个衣柜!镶进墙里的衣柜!我说白开你快看!这是衣柜衣柜!白开不耐烦道:我知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房子不比这个难盖多了?我听了觉得也是,这房子都能整个复制了,这复制一个衣柜简直再简单不过了。可是我想不明白,这衣柜复制也是用来练习怎么干掉我们的?妈的这里面这么小,还能有几种选择和战术?
倒立着出刀?还是扎着马步开枪啊?我不放心的用手摸了摸,无奈我分辨不出这衣柜究竟是真品还是赝品。衣柜的木头潮潮的,也是挨着水的缘故,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发霉腐烂了。我还是不放心道:白开,你说这个到底是真的假的?
“不知道,要不把你关进去试试?你敢吗?”白开用手指敲了敲衣柜的门又道:“这衣柜到真不像假的,你怎么看?” 他显然问的是那个人。 那人没摊开手掌,用衣柜的最上方一直摸到了最底下,没出声。接着人很连贯的直接钻到的衣柜里,顺手就把门带上了。我跟白开都挺意外,白开下意识的伸手拦了一下我。“别动,这可能是这个人的屋子。”我头皮立刻就有些发麻,妈的这个人真的是从衣柜里冲出来的?难道他真的住在衣柜里?要是按照之前的路数,这依次都是跟秦一恒有关系的人的家。那白开说的话显然是站得住脚的。
可我是一个现代人,又不是什么武侠小说的脑残粉,我怎么能相信这人能住在衣柜里,这怎么睡觉啊?我声音都有些颤抖了,道:“你到底认不认识这个人啊?妈的你不是跟他很熟吗?怎么张嘴闭嘴都是可能好像大概也许啊,妈的你是新闻发言人吗?”白开用手电照了照自己的脸,一脸的不高兴道:“谁告诉你我跟他很熟了?我只是在特定的情况下选择一个最靠谱的人来搭档,妈的难道要你带路吗?”俩人正说着,那人已经开门出来了。一边摇头一边继续向前走。我跟白开互相用手电光在地上晃了晃,算是交换了一下眼色,跟了上去。这次很长一段路都没有看到有门,我猜测兴许这里面的房间一共就这么多。这仓库再打毕竟也是仓库,总不能没头没尾吧。说不定这路走到头就会是一个出口。
我想了想,现在有些问题还是有必要发问的,虽然那人不像是能回答的我的样子,但起码总会有些反应吧,我还能分析一下端倪。于是我道:那个,这位,刚才那个衣柜里能看到什么吗?那人不吭声。我尴尬道: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一下,那个衣柜是不是也是别人的屋子一类的。我很好奇怎么睡觉。闷不闷啊?那人还不吭声。我越来越没底气了,“一会儿会不会也看见你家?欢迎参观吗?”“我家比这里的每一个房子都大,另外,你早就已经参观过了。”那人忽然道。这人如此肯定的说我去过他家,一定是对我有很深的印象。可我完全没见过他。在脸上纹身,可是非常明显的体貌特征,即便我见过再多的人,肯定也不会轻易遗忘的。
我有些心虚,心说难道是在船上打架把脑袋打坏了?我想叫他说的具体点,一抬头却见他忽然停下了。 三个人一下子都立在了墙边,那人拿着手电对着墙根扫了几下。既不吭声也不向前走。我见他半晌未动,忍不住探头去看。只见墙根底下,有很多的灰,堆起来足有二三十厘米高。看来之前这里烧过不小的一场火。白开也瞧了一眼,道:“我操!这是有人出殡啊?!”捏了下我的肩膀又道:“缺心眼,你一会儿跟紧了,掉队小心把命掉了!”我紧张道:“听你这意思这是烧纸钱剩下的灰啊?真有人在这地方出殡?”白开摇摇头,用手电光往前扫,只见沿着墙根再往前还有好几堆一样的纸灰。“这里很邪啊!”说着他走到了最前头忽然又道:“这儿又有一个屋!”我走过去,见白开没有要开门的意思,估计是在等那个人先动手。
我干脆打量起这扇门来。按照之前的套路,这间房子八成也跟秦一恒有关系了。他去的很多地方都是有我陪同的,我兴许看了就能想起来是哪里。这扇门很普通,就是一基本款防盗门。我敢说全国百分之六十的住户都是这样的门。门上很干净,什么都没贴。我把手放上去,一股透心的凉能从指尖传到身体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白开刚才的话吓的,我感觉这门真的有点不对劲。这种门我见过实在太多了,即便品牌不同,但做工和外观也都大同小异。 即便有一些细节不同,在这种环境下也是很难察觉的。我完全无从下手分析。 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一点让我很奇怪,之前见到的几扇门,要么是有把手,要么干脆就是虚掩的。反正是伸手就能打开。
而这扇门不同,相信很多人都用过这种门,这种门本身是没有把手的,需要用钥匙插进去拧开锁头,再拿钥匙充当把手,把门拉开。可眼前的这扇门现在锁的严丝合缝的,我们手头又没有开锁工具,根本进不去屋子。我道:“这门没钥匙咱进不去啊,会不会里头有人?”白开道:“有人?我看是有鬼吧!来我给你涨涨知识,知道那边是什么吧?是水!这里面的德行你也见着了,密不透风。现在问题来了,你说在这儿烧纸谁能收到?” 我说,难道是给过路的小鬼烧的?白开噗了一声:“小鬼?这儿连路都没有,哪来的过路?我告诉你,那水就是困鬼用的,外头的进不来,里头的出不去。在这儿烧纸,摆明了就说这里头有鬼啊!”我紧张道:“那咱一路上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啊?”白开哼了一声,刚想说话。就听见嘎达一声,我俩全都愣住了。竟然是门锁打开的声音。
一抬眼,只见那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门前,手上的钥匙已经插在了锁孔里。我不知道此时白开始什么心境,反正我的心跳直线开始加速。 我心说,刚才说了半天,这次终于真真正正的参观你家了。 我有些着急,赶紧迈了进去。刚进了屋,又是一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屋里很黑,那人没点灯,我只是用手电这么轻轻的扫了几下,我心中顿时大惊。这种惊讶的感觉远远超出了我刚才看见那人打开门的感觉。
因为这个屋子并不是那个人的家,而是秦一恒的! 秦一恒的家我来过很多次,轻车熟路。每次来去都要在门前换鞋,所以我对他家的鞋柜印象极其深刻。根本不需要看见全貌我就能断定了。这次我终于不用换鞋了,走进去,客厅里的摆设,墙上的字画,每一样都没跑了。我用手电环视着四周,不知不觉的腿就有些发软。因为在这屋里的地面上,也有好几堆在外头看到的那种纸灰!虽然这并不是秦一恒真正的家,可按照之前的几个房间来看,这个复制品应该是跟正品完全一样的。 难道秦一恒的家里现在是这个样子?
他为什么要在家里烧纸钱?白开走了进来,同样发现了纸灰。忍不住说了声我操:“这是最新式的公墓样板间吗?现在都可以弄的这么豪华了!?”我道:“白开,这在屋里烧纸有什么说法吗?这是秦一恒的家,你必须告诉我。”
“说法嘛,倒是没他妈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招鬼呗。”白开点了根烟道:“不过这要是秦一恒干的,那我就不保准了。说不定他在家里玩barbeque呢!”我无心跟他斗嘴,赶忙去其他房间转了转。我现在有些不好的预感,秦一恒压根就没躲起来,而是在家里出了什么变故。所以才一直无法出现。 我先进了一间卧室,摁了开关,灯却不亮。 我只能拿手电一点一点的观察。地上并无血迹或是打斗过的痕迹,床上的被子放的是平平整整,可见已经很久没人睡过了。
“说法嘛,倒是没他妈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招鬼呗。”白开点了根烟道:“不过这要是秦一恒干的,那我就不保准了。说不定他在家里玩barbeque呢!”我无心跟他斗嘴,赶忙去其他房间转了转。我现在有些不好的预感,秦一恒压根就没躲起来,而是在家里出了什么变故。所以才一直无法出现。 我先进了一间卧室,摁了开关,灯却不亮。 我只能拿手电一点一点的观察。地上并无血迹或是打斗过的痕迹,床上的被子放的是平平整整,可见已经很久没人睡过了。
于是我出来进了第二间屋子。这间屋子按照户型来说,算是书房,不过秦一恒家里没书,屋里也没有个像样的家具,只有几个坐垫胡乱的放在地上,另一旁都是我叫不上名字或是压根就没见过的摆件。秦一恒比较喜欢收集这类的东西。形形色色的,看着有点像艺术展览。屋里除此之外依旧还是没有人和多余的发现。我的心渐渐放下了一些,走到了第三个屋子里。这间屋里有亮,那个人也在这里。我不知道他在找些什么,也没打扰他,我俩完全各看各的。这个房间是客房,以前我在秦一恒家实在困了或是懒得走了,我通常都睡在这里。严格说起来这个房间是我最熟悉的。可是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知道这间房只是个复制品,反正我进来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陌生感。
我用手电光扫了床,也是干干净净的。那人站在床边,同样用手电对着床铺。我忍不住问道:“你在看什么啊?”那人回过头,忽然反问我:“这床你睡过?”我下意识的啊了一声,心说你怎么知道的。嘴上却没当即承认,只是问他怎么了。我这么做也是有所考虑,现在这人诡异莫测,我不敢盲目的什么都告诉他。其次,我也想让他多说几句话,没准哪一句就会有什么破绽让我抓到。谁知那人仅仅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便不再做声了。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只好道:“这床有问题吗?”却听见屋外白开的声音传了过来:“缺心眼!妈的你还说这不是公墓?!” 跟着就是什么掉到地上的动静。
我一听觉得不好,几步过去,发现白开正在房子另一侧的露台上,佝偻着个腰,跟个老头似的。 “你他妈大惊小怪的干嘛?”我话音刚落,见白开身子一闪,把我的视线让了出来,我顿时心里一哆嗦。 这露台上头,摆了一排遗像!有几个已经倒了,白开正在一个一个的扶起来。秦一恒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遗像?我手电的光,依次扫过遗像上的人。这些人老少都有,都是男的,老的从照片上看大概要有六七十岁,年轻的估摸着只有十七八岁左右。不过这也不是一定的,因为遗像通常都是最好看或是最适合的那张照片,不见得是死者当时的年纪。我有些怀疑这些都是秦一恒的家人。因为我从来没听他说起过家里的情况,我这人又不好打听人家隐私,他不说自然有不想说的道理,我没必要多嘴。
先放到这里,大家都等的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