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远山村任教,惊遇狐狸精!

  PS 老四开始念咒了:祝愿各位新的一年,日进斗金,状元及第,天赐良缘,万事如意,狐狸精急急如律令!
  新的一卷“猛鬼山寨”开始……
  师父对我的功课非常抓紧,每天上午七点到十一点雷打不动给我讲课,学习看相、算命、算卦、阴宅阳宅风水、法术咒语、阵法、斋醮科仪等等。这些东西每一项都要花大量时间学习和研究,比如一个祈福道场就需要念唱大量的经文,填写大量箓表,甚至吹拉弹唱都要学,非常麻烦,师父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填鸭式教育,想要在短时间内全装进我的脑袋。
  这还不算,他还要给我讲大量祖师爷的经历和心得,以及一些乡野奇闻迭事。除了上课还要熟读背诵大量书籍,晚上我至少要花五个小时练阴阳诀,有时凌晨还要跟着二师父老林子练擒拿术,以至于我妈屡次想给我相亲我都没空去。
  其实我已经有“未婚妻”了,但这门亲事我是同意的,陈书记没找上门来,我求之不得,当然也不会再提这件事,所以也没告诉我妈。
  忙碌的日子过得快,眨眼就过了大半年,我跟着师父偶然给附近的村民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灵异事件,不值一提,遇到红、白喜事去混一顿吃的,我渐渐也染上了喜欢去别人家蹭吃的恶习。
  这期间有几件小事需要说明一下,第一件是胜玉婆的女儿去市里面告状,结果导致我拿不到“退休金”了。因为我本来就不是退休人员,退休金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给我生活方面补助,现在我的病好了,当然不能再拿。
  好吧,我是好青年加好公民,不能当国家的寄生虫,不拿就不拿了,无所谓,以后就当神棍混吃骗喝吧。
  第二件是蝴蝶帮对我怀恨在心,前不久在我家大门上按了一个血手印,还把一只砍掉了头的鸡丢进我家后院……这两次威胁着实把我紧张了一阵子,但他们并没有真的大动干戈,也许他们也有一点怕我会法术吧?至于那只没有头的鸡,我没舍得丢掉,把它拔毛去肚,炖成了香喷喷的鸡汤。
  第三件事就发生在刚才,让我相当郁闷和挫败感。经过持之以恒的苦练,我终于打通了手三阴三阳,足三阴三阳共十二条经脉,以为阴阳诀功行圆满,可以抖一抖威风了,一大早就很兴奋地跑去告诉师父。结果师父却告诉我,我只是练成阴阳诀第一层而已,只能算是刚刚入门,后面还有第二层、第三层、第四层……
  我以为师父是在跟我开玩笑,结果他翻出一本破书给我看,那是祖师爷的练功心得,有字有图有真相,我真的只练成了第一层“太极混沌”,放在古代甚至还不能算是阴阳师。
  什么叫太极混沌?那就是我气海穴内的灵气是混沌一团的,不阴不阳,继续修炼下去,灵气会阴阳分离,变成两股如阴阳鱼一样旋转不休,可以任意调用阴气或阳气,这样才达到第二层“两仪阴阳”;
  再继续修炼,阴阳二气达到极致,就会阳中生阴,阴中生阳,太阳之中包着少阴,太阴之中包含着少阳,内视气海穴时可以看到一对阴阳鱼有了眼睛(就是我们常见的太极图模样),这样就达以了第三层“四象化生”;
  后面还有第四层“五行长生”、第五层“返璞归真”,周家的几个祖师爷都没有炼成过,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师父很严肃地说:“我们是正宗传承的阴阳师,不是江湖骗子,阴阳诀作为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功法,怎么可能一年时间就练成?万丈高楼你只打了一个地基,越往后越难,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只能达到第二层,只有极少数人能达到第三层,至于第四层和第五层,近几百年来没有听说谁练成功。”
  见我很失望的样子,师父语气又缓和了一点:“你算是非常快的了,第一层一般人需要五年以上才能练成,你才花了不到一年时间,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就是百年难遇的奇才,足以骄傲。但你要有思想准备,越到后面越难,阴阳诀比道家的内丹功法更难练……嗯,我只要求你三十岁前达到第三层,没有更高要求。”
  我忍不住问:“师父,你达到什么境界了?”
  “咳,咳,我现在不是基本没有修为了嘛。”师父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肯直接回答。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又是三十岁,难道我真的活不过三十岁?我问:“师父,为什么一定要在三十岁前达到第三层?”
  “这个,这个,咳咳……这是我给你设的最后一个保障,是一个可以百分百延命成功的逆天法术,是正宗的阴阳家代代相传的救命绝招,必须阴阳诀达到第三层才可以使用这个法术。”
  我大喜:“原来还有这么牛B的绝招,快点教我。”
  师父立即大摇其头:“不行,现在不能教你!”
  “为什么不行?”
  “你修为不够,根本不能使用,强行使用必定失败,而这个法术终身只能使用一次。”
  有这么神奇的法术不学会,我要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我立即举手朝天:“我对历代祖师发誓,阴阳诀没有达到第三层之前绝对不使用!”
  师父一脸为难之色,吞吞吐吐道:“还是不行,我要对你的未来负责,总之我会安排好的,该教的时候我会教,该说的话我会告诉你,你不用心急。”
  我就更郁闷了,师父您老人家身体一直不好,万一哪天睡着了就不醒来,我去向谁要这最后一道保障?不过我不能当面咒师父,也不希望出现这样的事,所以这话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我觉得师父有很多事情在瞒着我,可是他不肯说就是不肯说,理屈词穷了就倚老卖老,我也无可奈何。
  正当我们师徒俩僵峙不下时,门口传来一个男人声音:“周潭先生在家吗?”
  我和师父急忙起身,走到卧室门口探头往外看,这一看我们俩立即就愣住了,该来的躲不掉,终究还是来了!
  那人四十出头,皮肤白净,五官端正,富富态态,身穿雪白衬衫,笔挺西裤,锃亮皮鞋,看起来像个村干部,但与他眼神相对之际,就会发现他眼神有些阴冷和凌厉,令人不安,我们这里没人不认得他——他就是蝴蝶帮的幕后老大陈有源!
  陈有源表面身份是个体户,承包了大量茶园和橘园,承包了本乡的客运车队(实际是垄断并抬高票价),在乡镇办了个雕刻厂,有两家几家歌舞厅,还有很多我所不知道的生意,他是本地的一个大名人,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陈有源后面还跟着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强壮精悍,穿戴整齐,没有染发也没戴耳环之类的零件,提着一个密码箱。

  我承认以前港台片看多了,立即想到了港台剧中的黑帮交易或谈判,那个密码箱里面如果不是满满的钞票,就一定是枪械……

  师父毕竟是老得成了精的人,一愣之后就堆起了笑容迎过去:“老朽就是周潭,陈老板是大忙人,今天刮的是什么风,居然把你给吹来了。”

  陈有源快速打量了师父和我一眼,眼睛微眯,淡淡道:“听说周先生很有本事,特地来找你看看相。”

  “不敢,不敢,老朽水平有限,实在是乡亲们有难处,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帮个忙,实在谈不上本事。陈老板请坐。”

  师父示意我倒茶,我却站着没动,这是“人民公敌”,我岂能倒茶给他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做个了断也好。

  陈有源给师父敬了一根中华,我拒绝了,虽然我也有点想试试这种传说级的香烟,但我绝对不能被黑暗势力收买。接着我师父就开始满口跑火车了,什么眉清而秀,四海闻名;耳有垂珠,富贵双居;口紫而方,广买田庄……拜托,看相要综合起来看的,再说他的嘴既不紫也不方,耳垂也不是很明显。

  唉,为了一根中华,节操掉了一地。

  陈有源也知道我师父是在胡扯奉承,却微笑着点头。师父口沫横飞,说了几分钟突然语气一转:“不过……你印堂上有一青一黑两股气,青主怪异,黑主忧疑,恐怕有些怪异的事让你烦心。”

  陈有源立即挺直了腰,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我吓了一跳,师父要忽悠人也得挑一句专业一点的,印堂发黑大胸之罩这样的话,完全是江湖骗子说的,没有一点含金量。

  陈有源倒是没有发怒,眼睛眯得更小了,不动声色道:“能说得更详细一点么?”

  师父不慌不忙站了起来,走近陈有源瞪大眼睛细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得陈有源坐立不安,这才笑道:“你印堂处的黑气向上延伸到了中正位,中正代表同僚,另外交朋位上暗晦,代表朋友之事,可见你忧心的事不是你自家的事,而是你与人合伙经营的生意不顺。”

  此言一出,陈有源霍然站起,他后面的两个年轻人也露出惊诧之色,互相对视了一眼。我暗松了一口气,再看陈有源脸上,印堂并没有什么黑气,倒是中正和交朋位上真的有一点儿偏暗,像是有污垢的感觉,但非常轻微,如果不是师父指出来我根本不会注意到。

  PS:“中正”在印堂之上一指宽处,“交朋”在印堂之上两指宽再横移约两指宽处。

  陈有源换上了笑脸,连连拱手:“先生果然名不虚传,厉害,厉害,这件事你帮我化解了,以后谁都不敢对你们不敬,有什么难处也可以来找我。”

  我和师父刚露出的笑容僵在脸上,他这是在威胁我们,如果我们帮他化解了,他可以不计较以前的事,还会罩着我们两家,如果不帮他化解,估计血手印和没头鸡的警告就要兑现了。

  我年轻气盛,忍不住就要发作,却被师父扯住拉到了后面,他笑道:“陈老板是做大生意的贵人,一定可以逢凶化吉,哪里需要化解?”

  陈有源道:“周先生是为乡亲们排忧解难,我也是在为乡亲们出力,周先生既然认得我,应该也听说过我在附近乡镇修桥补路,捐资助学,规范市场,做了不少好事。”

  “这个……咳咳,陈老板先把事情说来听一下,如果我力所能及,当然尽力化解,要是力有不逮,陈老板再请别人,如何?”
  第二章 金矿离奇命案

  蝴蝶帮公开的领导人是陈彪,人称彪叔或豹哥,是个心狠手辣之徒,如果是他带着蝴蝶帮的流氓来找我麻烦,我就真的麻烦了。现在来的是幕后老板陈有源,表面是个合法的生意人,虽然语气中暗带威胁,还有商量的余地,所以我师父尽量把话说得委婉。

  陈有源这个黑白通吃的大鳄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面无表情道:“我这件事不方便让外人知道,所以周先生答应帮我解决,我才能说出来;不帮我解决,我是不会说的。”

  师父脸色很难看,如果事情好解决,陈有源不会来找我们并且以此为威胁,所以答应下来可能做不到,但不答应下来,我和师父以后肯定不好过。

  房间里沉默了下来,气氛有些紧张,陈有源很从容,丝毫不急,像是吃定了我们。

  师父曾经多次跟我说过,做一件事情之前,必须对这件事有充分的了解,明白前因后果,然后再量力而行。比如一个人做了太多坏事,上天让他重病,受尽痛苦作为惩罚,你把他治好了,这个罪孽可能就要你来承受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看相算命,问个财运前程之类的,指点一下问题不大。比如这个人本来就有财运的,你指点了他,只是把他本来应该几年后才能获得的钱财提早得到了,这就像从银行里预支,他有钱后花钱做些善事就是还利息,所以他没有欠银行的,他的人生没有发生太大变化,你也没有破坏因果和平衡。如果是改变运势、救人活命、指点风水宝地之类的大事件,必须深入了解这个人的品行,真正有德行、有福禄的人才可以帮他的忙,并且要他付出相应的代价。

  陈有源是个打着善人招牌的大坏蛋,现在要求的也是大事,又不知道要做的是什么,按我师父的规矩是绝对不能答应的,以他小心谨慎的处世态度也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但我师父犹豫了几十秒钟之后,却答应他了。

  我知道师父是为了我,现实是残酷的,我不是超能英雄,至少目前我斗不过蝴蝶帮,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给我铺路。我很感动,也很愤怒,假如我有了超强的实力,一定要给这些流氓恶霸好看!
  陈有源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勉强露出笑容:“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去年我跟别人合伙承包开采一个金矿,一直很正常,但是上个月开始经常有东西不见了,工人都说是闹鬼,我请人去处理了一下,后来就没事了。前几天有一个工人因为跟管事的吵了几句,想不开上吊死了,隔了一天又有一个人不小心掉进粉碎机里面……”

  陈有源说到这儿的时候,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跳动了一下,两个年轻人脸上都有惊惧之色。我和师父都明白了,事情没有他说的这么简单,事发现场一定极其恐怖,他现在还在心惊肉跳。

  师父问:“公安局的怎么说?”

  “这个……”陈有源迟疑了一下才说,“上吊的人已经排除了他杀的嫌疑,机器绞碎人是意外,公安局这边你不用担心,你去看看有没有鬼怪,有就帮我解决掉。我也不会让你白忙,事完之后我给你两万块,以后也没人敢对你们不礼貌。”

  师父问:“金矿在哪里?”

  陈有源说在某某乡后坉村的鹰嘴崖下,我师父立即脸色变沉重了,而我没有听说过这个村子的名字,不是我们乡的,所以不知道他担忧的是什么。

  师父又问:“那里现在还有人吗?”

  “没人了,我可以派人派车送你们去。”

  师父说:“我要找一个当时在场的工人,问一下事情的具体经过。”

  陈有源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并且催促我们现在就走,金矿的几个股东是本市大有来头的人,停工太久他也不好交代,最多再过三天就要开工。

  我本来很不想掺和这件事,但是师父已经答应了,只能跟着去,于是回家简单收拾了一下,对我妈说只是跟师父一起去做超度道场,要去好几天,大半个小时后就坐陈有源的小车走了。

  上路之后,我才从师父口中知道后坉村鹰嘴崖在哪儿,其实那个地方离我们村直线距离并不远,也就几十公里,但那儿不属于我们乡,没有道路通往那儿,必须绕很大一个圈子才能到达。后坉村距离云顶山很近,鹰嘴崖就是云顶山支脉形成的悬崖,我这才明白师父听到地名时脸色很难看,因为那里很接近“猛鬼山寨”!

  我们这儿方圆几百里地,最出名最灵异的有两座山,一座是仙岩,因为传说曾经有一个女道士在山顶得道成仙;另一座是云顶山,山顶常年云雾缭绕,绝壁千仞,在某一个绝壁之下有一个猛鬼山寨,没有人敢靠近。

  说没人敢靠近有些太绝对,有一次我二师父老林子喝醉了,吹嘘他胆子有多大时,说他有去过,但等到他清醒后我再问他,他却不肯承认。我严重怀疑我师父周潭也去过,但他也不肯说,猛鬼山寨就像是一个禁忌之地,不但没人愿意靠近,甚至不愿意提起。
  难道说陈有源的金矿,是受到了猛鬼山寨的影响?我有些兴奋,也有些不安,兴奋的是师父这一次避无可避,必须对我讲有关猛鬼山寨的事了;不安的是师父现在只有丰富的理论和经验,基本没有实战能力,我学艺还不到一年,连半桶水都算不上,也没多少实战能力。更糟糕的是,自从那次贴符纸被大樟树重重一击之后,我就感应不到体内的狐狸精了,遇到危险时我没有挡箭牌和杀手锏了。

  到了我们乡所在地,陈有源接到一个电话,说不能亲自送我们去了,另外找了一辆小面包车送我们去后坉村,到了那儿会有人接待我们。

  司机是个中年人,话不多,只管开车,傍晚六点多我们到达了后坉村。

  这是一个仅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子,村前有一条小河,村后有少量梯田,举目四顾全是险峻的高山,地形极为狭隘,是一个真正的山沟。在山外这个时候还有夕阳,这儿却已经显得很幽暗和清冷,各种鸟兽鸣声此起彼伏。

  有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在村口晃悠着,见到车子到来急忙迎了过来,我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眼神有些期盼,也有些不安,显然心理压力很大。他自我介绍是这个村的村长,接到陈有源的电话在这儿接我们,问过姓名,他居然听说过我师父和我师祖的名头,连说久仰大名之类。

  后坉村不是行政村,以前算一个生产队,现在算是一个自然村,只有一个主任,习惯上称为村长。这儿离金矿还有十几里路,并且山路很不好走,只能在这儿过夜,明天再进山。

  往村长家走去时,师父很随意地问:“这条路好像新修不久啊?”

  村长道:“对,以前只能走手板车,去年陈老板开金矿才通的大路。”

  “哦,你们这儿田不多啊?”

  村长本来是很紧张的,见我师父问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家常话,精神放松了一些:“是啊,一个人还不到一亩地,只能种一茬,以前就造挖些竹笋,采些草药卖钱,日子不好过。这两年变化大了,通了汽车,电话和闭路(电视)也有了,全靠了陈老板啊!”

  师父笑了笑:“这里是怎么发现金矿的呢?”

  “这个啊,前几年有几个山西人到了这里,用木盆在河里洗沙子,洗了几天我们才知道有金沙,大家就都跟着去淘了。后来淘金的人越来越多,传到上面去了,派人下来探测,说是上游有金矿,然后就不让淘了。”

  师父道:“这么近,你们村有不少人也在金矿上班吧?”

  “那是,我们村有六个正式矿工,临时工随时叫,食堂也是我们承包的,还经常有采购、送货的活计……”

  老村长哪里是我师父的对手?三言两语,村里的基本情况就被我师父套出来了。以师父这水平,不去当刑警真是太浪费了!

  村长热情地招待了我们,好烟好酒,菜也很丰盛,师父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聊着。其他事情村长都有问必答,话也不少,但一提到金矿发生的命案,他就立即紧张起来,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吃完饭,村长遵照陈有源的吩咐,把曾经在金矿工作的一个村民叫来,配合我师父调查。这个村民几乎与村长一样反应,问其他事都爽快回答,一问到金矿死人的事,他就说不太清楚,死的人与他不是同一个岗位的,他所说的内容与陈有源说的是一样的。

  显然有些事情陈有源不想让我们知道,早就交代过相关人员,众口一词了,用专业一点的术语来说就是“串供”。

  我和师父都很困惑,为什么死人的具体情况不让我们知道?如果是灵异事件死亡,应该详细告诉我们才对;如果是谋杀、凶杀,我们不是民警,不是来抓罪犯的,也没有必要对我们隐瞒啊,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费尔德0312 530楼 2014-01-01 18:55:00
  这算爆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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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一下更新时间,不到二十小时更了约一万字,还不够吗?
  @费尔德0312 532楼 2014-01-01 19:59:00
  楼主打算出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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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你有出版途径?
  @三月的海洋 502楼 2013-12-31 23:10:00
  福建老乡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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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老乡支持!
  @神姆 560楼 2014-01-02 08:31:00
  顶楼主,南平的吗,我在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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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跟你一样
  第三章 鹰嘴崖

  我师父身上有怪味,最近虽然讲卫生了许多,但烟味还是很重,有时咳起来就没完没了,所以我是绝对不肯跟他同床共枕的,夜里单独睡一间。

  躺下没多久,我就听到了隔墙传来少儿不宜的声音,一对小夫妻开始打肉搏战了。最初女的还压抑着声音,只是哼哼几下,却经不起男的勇猛异常,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吵得我心慌意乱。可恨我听觉太灵敏,隔了一层厚厚的土墙各种声音还能听得很清晰,那效果比配音出来的H片要真实多了。

  我暗骂晦气,塞住了两边耳朵,各种声音终于没那么清晰了,但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想入菲菲……看来我也真该交个女朋友了。

  好不容易等到隔壁战斗结束了,我以为下半夜能睡个好觉,不料没过多久又战火重燃,男的不停向女的挑战,女的却不想应战,推三阻四,说话的声音也就多了起来。

  女:“你让我睡一下好不好,没夜没日的搞,你不累我都累死了。”

  男:“****,你躺在下面不要动累个屁啊?我去外面挣钱,累死累活,你在家里享福,玩你不应该么?”

  “我在家里要洗衣服、煮饭、喂猪喂鸡,忙里忙外,怎么就享福了?”

  “……”

  小两口吵了起来,吵了一会儿,男的不管女的同意不同意,强行把她压住硬来,女人哭了:“呜呜……你从金矿回来,不是喝酒就是做这个,就算你不把我当人,也要注意你自己的身体啊。”

  男的低声咆哮了一声:“不要提金矿!”

  女的不敢吭声,却也没心情应承他,毫无声息任由男的纵横驰骋。我听到这个男的是矿工,急忙集中精神细听,怕漏过了一个字。

  过了足有十分钟,男的停止了运动,倒在床上大声喘气,喘了一会儿主动开口:“我压力很大,心情不好。”

  “嗯,我知道。那么危险,以后不要干了”

  男的沉默了一会儿说:“也不是危险,那个人不是被机器绞死的……”

  “啊……那,那是怎么死的?”

  “是被……我不能说,真的不能说,要是被人知道了,我要坐牢,陈老板也不会放过我们一家人。”

  女人道:“你现在跟我说,我绝对不告诉别人。”

  男的犹豫了好一会儿:“算了,说了吓着你,还是不要问了,睡觉。”

  女人有些生气:“要是老婆都不能相信,你还能相信什么人?”

  男的也有些火气:“你们女人的破B能关得住话?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传出去就要死全家的!不要再啰嗦,马上睡觉,不睡我再玩你一次,玩死你!”
  我听得莫名其妙,如果是隔壁这位杀了人或误伤了人,现在就不可能在家里玩俯卧撑了;如果不是他杀了人或误伤了人,就不会有坐牢的风险,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第二个死者不是被机械绞死的,那么他是怎么死的?这个死因一定非常离奇古怪,以至于陈有源严加控制不敢外传,矿工们心里面也留下了极可怕的阴影,所以隔壁这位老兄只能不停喝酒和做俯卧撑来排除压力。

  我一整夜几乎都没有睡好,脑海中老是出现各种恐怖死法的尸体,结果第二天早饭我都没胃口。我告诉了师父昨夜听到的话,师父只是点点头,没有去找隔壁的矿工,他连老婆都不肯说,更不可能对我们说,没必要浪费时间。

  村长叫两个人骑摩托车送我们进山,这条路就是为了开采金矿修建的,在山沟里弯过来绕过去,极其难走。山高且陡,迎面欲倒,山上满目苍翠,基本还是原始森林。

  路边时常可以见到一条小河,准确地说不是小河,而是一条山涧,本该清澈见底的水却有些浑浊,看不到任何鱼虾。岸边有大量淤积的泥浆,突出水面的石头上有一层层的泥印,毫无疑问金矿在作业时,这里的水会更浑浊。

  为了修路,大树也砍了不少,有的地方山坡被炸塌了半边……我不是什么环保使者,没有伟大的情操,但看到大自然被如此破坏,变得如此不和谐,心情还是有些沉重。

  半个多小时后,摩托车手突然停了下来,说沿着大路往前走很快就到,然后他们就急急忙忙往回滚了。

  我和师父站在一处较空旷的地方往前看,前面有一个山头突悬如鹰嘴,悬崖高有上百米,下方淹没在古木林中,那就是鹰嘴崖。鹰嘴崖对面不远也是一座高耸的悬崖,采矿地点就是在两座山之间的深涧中。

  再往前看,可以看到一座更高的山峰,山顶被云雾遮住,那就是令人谈鬼色变的云顶山了!

  “师父,猛鬼山寨是不是有很多鬼?”

  “嗯。”师父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眼光还在望着云顶山,像是在想什么心事。

  “会不会是猛鬼山寨的恶鬼跑下来作祟?”

  “可能吧……”师父突然清醒过来,转头望了我一眼,“应该不会,猛鬼山寨不是在这个方向,有点远,而且那里的冤魂厉鬼只进不出。”

  “为什么?”

  “咳,咳,关于猛鬼山寨的事,以后我会告诉你的,现在跟你说了也没有用。走吧,先去金矿看看。”

  我最痛恨师父这样遮遮掩掩的,忍不住又问:“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师父沉下了脸:“那是一个非常邪恶的地方,靠近了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比如说地狱,你知道它存在,但没有必要进去‘地狱七日游’吧?既然你永远都不必进去,又问那么多做什么?”
  师父很少这样严厉地对我说话,我不敢再问了,但心里的好奇更甚,那里究竟有什么东西让人们这么害怕呢?

  我曾经听村里的老人说过,以前有一股非常厉害的土匪盘踞在那儿,解放后好多年还在,直到十多年前突然全部死了,然后开始闹鬼。那儿人迹罕至,不会造成什么危害,在普通人眼中也只是一个闹鬼闹得很凶的地方,为什么我师父说得如此严重?

  我满怀疑问与师父往前走,渐渐进入了鹰嘴崖下方的深涧中,这儿怪石林立,巨树成阴,显得很潮湿和阴暗。天公不作美,这时下起了蒙蒙细雨,微有些雾气飘荡,更加显得阴森。

  再往前走一些,可以看到不少巨树被放倒了,山坡上较平缓的地方零零散散有些简易木屋,深涧下面则被挖得乱七八糟,植被被大面积破坏了,但没有看到相关机械。我和师父走到一栋木屋前往里看,里面空荡荡的,地面有一些快食面包装袋、烟头、破鞋子之类,一个就地取材搭起的床上辅了些干草,斜挂着一件破衣服,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也许是闹鬼之后,工人把东西都搬走了。我和师父继续往前走,连续看了几个木屋都是差不多的情况,可是采矿机械哪里去了?陈有源还说最多三天就要再开工呢!

  我和师父继续往前走,前面没有木屋了,但还有路,而且深涧下面的凌乱痕迹也在继续往前,可能最近作业的地点在前面。

  这只是一个较小规模,很不规范的金矿,沿着深涧溪谷在两岸乱挖,到处是土堆、水塘、倒下的树木横七竖八。师父打了一个很形象的比哈:这简直就像一百头野猪拱过!

  我问:“他们为什么不在一个地方整齐地挖进去呢?我在电视上看到的金矿都是很整齐的。”

  师父四处看了看说:“我看这儿还不是真正的金矿,岩石里面是没有金子的,只有沙土和碎石中才有从上游冲下来的金沙,所以他们挖的都是河边的泥沙和碎石,上游的含金量应该更高。”

  我点了点头,师父又说:“金子很重,粗的金沙、金豆不容易被水冲走,所以下游只能淘到薄如蝉翼、细如芝麻的片状金沙,越接近上游的金矿,金沙就越粗大。”

  我们一边说一边往前走,又走了有十几分钟,前面的溪谷中出现了机械的身影,两岸被破坏得并不严重,岸边平缓的地方比较集中地建了十几间木屋。

  这些木屋比之前的木屋更大更整齐,集中在同一片区域,还挂有食堂、仓库、办公室之类的牌子。显然之前的木屋是采矿队刚进山时搭建的,不像样子,眼前这片木屋则是最近有规划地建造的,准备大干一番。

  “师父,看样子他们是搬到这儿才开始出问题。”

  “嗯,那么依你看是什么东西作怪?”

  “我要先看看再来推测。”原先我一直认为是上吊的那位矿工死后怨气不散,回来害了第二个人,但是现在已经可以基本排除这个原因,更有可能是搬到新地点才造成两次死亡事件。

  虽然下的只是毛毛雨,却已经差不多把我们的衣服都打湿了,师父推开一间木屋钻了进去,我准备烧起一堆火来烤干衣服。这时我才注意到,在这片木屋中间的空地上有一堆篝火燃烧后的余烬,旁边有凌乱的脚印,破碎的瓷碗和烧黑的铁叉,像是矿工们撤离之前曾经在这儿进行过篝火晚会。

  望着这堆灰烬,我没来由的一阵厌恶和反感,不想靠近。
  PS:配角龙套火热征集中,欢迎加群互动:64563353
  @青棘子 580楼 2014-01-02 17:18:00
  收藏了。这小说大概多少字?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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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0-200万
  从矿工们的住处来看,他们走得很匆忙,日常用品、劳动工具都没有带走,大多数的人被子或毛毯都是半掀开状,这说明他们是半夜或凌晨被突然吓醒,跳起来就跑了,之后没有人进屋整理过。

  办公室、仓库和食堂的门是锁着的,不过从门缝可以看出来,里面的东西都没有搬走。

  我和师父借用了某位矿工的衣服,戴着斗笠去山涧下面查看。下面有两台小型挖掘机,一台破碎机,两台摇床(筛床),一些我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机械。溪流被截断抬高了水位,搭起了许多溜槽、滑道,有大量水坑、水塘。

  陈有源说矿工是被破碎机绞死的,但我没在破碎机上看到血痕,人也不容易掉进去,显然他说的是假话。我和师父不是刑警,所以重点不是找死人的痕迹和证据,而是找不正常的东西。

  在那些水塘边,我看到了许多化学药品的包装盒和瓶子,其中赫然有水银和氰化物。这是有剧毒的东西,但是这些水塘极其简单,出口的水槽没有过滤设施,直接通往山涧中。

  “这些水是有毒的!”我有些愤怒,又是一起污水直排事件,而且情况更严重,喝了这样的水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亡或得绝症。

  师父淡然道:“当然有毒,流出几十里还是有毒,要不然河里的鱼虾怎么会死光了?你很少在家不知道,我们乡也有金矿,曾经把许多鱼塘里面的鱼都毒死了,现在还在打官司呢。”

  我愤然道:“我们走,不管这事了,我们不能助纣为虐,这金矿不能开工最好。”

  师父苦笑着摇了摇头:“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沉不住气,我们没有解决,他会找别人来解决;陈有源干不了,还有林有源、李有源,只要有金矿就会有人来开采。”

  我不服气:“换了别人来干,也许会规范一点。”

  师父笑了,带着点讥讽的味道:“天下乌鸦一样黑,没点势力的人接不了这样的活,能接这样活的人就没良心。而且金矿还有大官的股份,你想告状都没地方告,即使是上面换了官员,又是一样的黑,难道你还看不透么?”

  这样的事其实我也知道,但让我遇上了,我还是很恼火,很郁闷。师父拍了拍我的肩头:“看开一点,我们是小人物,做一点小人物力所能及的事就行了,做不了的就与我们无关了,人不能总是活在理想之中。”
  我不想与师父争论这个问题,于是默默地往回走,回到木屋区。师父到处乱钻找吃的,找了好一会儿,竟然没有找到任何吃的东西,我不信这个邪,撬开了食堂的锁,结果里面也没有任何食物,所有地方都是空的。

  我和师父面面相觑,发现了极度不正常的地方,矿工是突然离开的,有的人连枕头下的钱都没有带走,绝对不可能特意把吃的东西全带走了。食堂作为供应伙食的地方,无论如何会剩下一些米面之类,怎么可能完全空掉?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在发生命案之前,所有人就已经失去食物了。

  我望向篝火灰烬,突然打了个寒战,胃里一阵翻腾,我想到了一件极度恐怖的事:矿工们逃离之前已经没有任何食物,那么他们烧烤的是什么东西?无论那两个矿工是自杀的还是意外死亡,矿工们都不会如此害怕,陈有源都不必大费苦心隐藏死亡真相。矿工们为什么肯集体闭嘴,并且还怕会坐牢,这也证明每一个人都有份!

  “师父,我知道那个矿工是怎么死的了……”我的声音在颤抖。

  “什么?”师父有些惊讶地望着我。

  “第二个死亡的矿工可能是被所有人杀死,烤熟了吃掉!”我以极大的勇气说了出来

  “不可能,不可能,就算没有东西吃也不可能吃人啊,他们只要一两个小时就可以出山。”师父用力摇头,但实际上他的表情没那么坚定,并且渐渐出现惊惧表情,也想到了各种不正常的地方。

  我问师父:“有没有某种鬼怪,可以把几十个人都迷失心智,做出自己也不知道的事?”

  “有是有,但一般的鬼魂妖精不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来,如果是强大的邪灵,这儿早已鬼气森森,妖气冲天了。”

  “也许那个被杀的人无意中冲撞了它。”

  师父摇头,我也觉得这个理由不够充分。我感应不到附近有不正常的气息,师父转悠了半天也没看出地形和环境上有什么不对头,看来只能等晚上再说了,因为白天鬼怪之类不敢轻易现身。假如两个死者死后怨气不散,阴魂还在附近游荡,就可以把它们“请”来问清楚,一切谜团就可以迎刃而解。

  村长可能早已知道这里的情况,所以为我们准备了肉包、罐装八宝粥、饼干,倒是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师父简单摆了个香案,叫我画了几张备用的符,然后教了我一个“渡金桥”的法诀——这个法诀有三种用途,掐出指诀并念出相应咒语之后,往外推是把鬼怪送到很远的地方,往自己面前收是把鬼怪拉近到眼前,翻掌往下压则是把鬼怪打入地狱。

  打入地狱是一种河蟹的说法,没人能确认是否打入地狱,也有可能目标是被灭杀了。而我师父一向心慈手软,认为鬼是人的另一种存在方式,要像人一样对待,没有必要的话不能痛下杀手。师父认为我心性还不够稳重,怕我会大开杀戒,平时不肯轻易教我这种比较霸道的术法,今天是可能需要用上了才教我。

  渡金桥只能对灵体使用,无法影响活物。这个法诀也是有风险的,假如鬼怪的实力比施术者强,就有可能对施术者造成伤害,所以师父再三交代要谨慎使用。

  小雨一直在下,夜色渐渐降临了,深山中有许多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奇怪叫声,增添了不少恐怖气氛。一般的鬼魂我们是不放在心上的,但这样的地方可能有世间罕见的妖魔鬼怪,谁也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样子,有什么能力,所以我和师父都有些紧张,在一间木屋里静静等着。
  木屋里面有四张床,我们各坐在一张床上,没有点灯,但身边放了手提式矿灯,头上还戴了头戴式矿灯。矿灯有弱光、强光、闪光三种模式,以小型蓄电池供电,蓄电池挂在腰间,我戴上矿灯不是为了照明,而是为了吓退有可能出现的猛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面却异常平静,没有任何阴邪气息波动。按常理来说,两个矿工非正常死亡,而且死亡时间还很短,第二个矿工死亡不到七天,这儿应该有阴魂徘徊才对。

  等了许久,师父说有些累了,躺一会儿,扯了一条毯子盖在身上就躺了下去。我也没有太在意,但是过了几分钟他的呼吸声就变得均匀悠长,竟然陷入深度睡眠了。

  靠,我们是来捉鬼降妖的,鬼怪还没有出现,师父居然去跟周公下棋了,这算怎么回事啊?外面还是很平静,师父身体一向不太好,所以我也没忍心吵他,让他先睡一会儿等下才有精神。

  我靠在木屋壁上,不知不觉打了个盹,惊醒过来时,外面天已经微亮了,师父却还在熟睡。我也没惊动他,轻手轻脚起床,推开门走了出去。

  雨已经停了,天空阴沉灰暗,四周虽然有亮光,也是灰蒙蒙的。其实这时并不像是天刚亮的样子,但我却没有多想,也没有想要去哪儿,就这么头脑空白地走出去了。

  除了我们进山那条大路外,没有其他像样的路,但这时我走的却是一条宽阔平坦的大路,十分好走。我丝毫没有觉得怪异,沿着大路一直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猛然出现一栋金碧辉煌的古代宫殿。

  宫殿半隐于云雾之中,金光闪闪,华丽之极,天空有仙鹤翱翔,地面有梅花鹿和黑猿在戏耍,宫殿四周有大量古树奇石,藤萝飘荡,紫气升腾。

  我有些惊讶,这应该是传说中的仙境,我怎么跑到仙境里去了?我未及多想,宫殿的大门开启了,走出两排共八个古装少女,个个如花似玉,手中捧着香炉、玉如意、羽扇、古琴等等。八个少女之后是一个鹤发童颜,白须如雪的老者,除了额头没有那么高外,简直就是年画中的老寿星。他身后则是两个极为美艳的中年妇女,衣服都极为华丽,凤头玉钗,明珠项链,宝石戒指光芒闪烁,每一件首饰都是价值连城之物。

  老者大老远就拱手为礼,笑道:“这位公子,你是如何到了我这里?我在此地隐居已经数十年,从来没有见过外人。”

  我下意识地说:“我迷路了,你是什么人,这又是什么地方?”

  老者道:“老朽姓王名逸,字乐山,少年时曾随一道人修习养气之术,小有所成,后举家隐居在这处世外桃园。公子不用慌,且到寒舍喝一杯粗茶,稍后老朽亲自送公子回去。”

  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妥,却又想不出什么地方不妥,另一种欣喜的心情速度掩盖了些许不安。传说中有不少人在深山遇到仙人,没想到今天让我也遇上了,所以进去喝一杯茶是必需的,顺便向他求教养生修真之术,再讨两颗仙丹,一颗给师父,一颗给母亲,治好他们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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