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女尸引发的传奇故事 赶尸道长

  张团练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惊的是目瞪口呆,此刻,也就只有他和身边的一个家丁还是正常人,其余的人要么被这群发了疯的家丁打死,要么就变成了僵尸一般的白眼仁,像野兽一般低吼着。
  “这究竟是怎么了!”张团练心里是惊诧万分,脚步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他身边的那个家丁早就吓的哀嚎了一声,转头朝一旁跑去,还没有跑出去两步,便又大叫着跑了回来,那脸上的表情相当的精彩,脸上的每一块能动的肌肉都在抖动着,眼睛瞪的大大的,好似要飞出了眼眶,眼泪更是哗啦啦的滚落两腮,跑动的时候是连蹦带跳,显然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他的裤裆里也湿了一片,竟然被吓的尿了裤子。
  “老爷……有鬼啊……闹鬼了……”那家丁带着哭腔,又蹦又跳的胡乱奔跑着,竟然越过了孙把总,朝对面的那群长着白眼仁的家伙跑了过去,那群长着白眼仁的家丁一个个都变成了杀人吃肉的怪物,已经是可怕之极,那家丁竟然朝着他们跑去,可见他见到的那个东西必然要比那些长着白眼仁的家丁还要可怕。
  张团练此时也已经吓的乱了方寸,前面那些张牙舞爪长着白眼仁的家丁已经朝自己这边奔过来了,而身后也不知道出现了什么东西,一时间竟然傻站在了原地,握着大砍刀的手也是在微微的发抖。
  片刻之后,半空中出现了一个黑影,那黑影越来越近,借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丢掉的火把和灯笼一看,张团练顿时吓的倒退了两步,只觉得自己的心口为之一窒,竟然吓的忘记了呼吸,大脑中顿时一片空白,这场面太过诡异,已经超过了张团练的心理承受的极限,他这一辈子,都不曾见过如此恐怖诡异的情形。
  在半空之中竟然飘荡着一个人头,这颗人头被人割去了眼皮,瞪着一双圆鼓鼓的眼睛,眼角两边还有风干的血迹,一脸的狰狞模样,它的嘴唇外面龇出了几颗白惨惨的大獠牙,沾着殷红的血迹,更加恐怖的是,它这颗人头下面竟然没有身子,而是一串人的内脏和肠胃,还在不停的蠕动着,而那颗人头分明就是今天白日里被凌迟碎剐的金霸天,这金霸天他太熟悉了,几天前,他与孙把总郭大成等人带领着一千多官兵和乡勇攻打了黑风寨,将黑风寨上的所有土匪全部斩杀殆尽,活捉了那金霸天,今天白日里,金霸天被凌迟碎剐的时候,他张团练便是监斩官,眼睁睁的看着金霸天被马六爷一刀刀的割光了满身的皮肉,却惟独留下了这颗人头。
  可是让张团练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金霸天的人头会出现在自己家里,他不是已经被马六爷带回去给他的徒弟练刀了吗?
  难不成是这金霸天觉得自己死的太过凄惨,死的太过冤屈,阴魂不散,找自己来寻仇来了?他临死之前曾经大呼了一声,说是死了之后必将化成厉鬼,将那些与他有仇的人全部都杀掉。
  而今,这个诅咒应验了,金霸天来了,他来找自己寻仇了!要不然自己的家丁为何会突然发疯,想疯狗一样撕咬活人的肉,他的肉便是被城外的那群野狗分食了,他如今阴魂不散,附在了自己家丁的身体上,就是来找自己索命的!
  张团练的双腿簌簌发抖,最终腿肚子发软,颤颤巍巍的跪在了地上,脸上的肉痉挛似的抖动着,哆嗦着说道:“金……金……金霸天……你不要杀我……杀你的人不是我……将你捉住的人也不是我……冤有头债有主,谁杀的你你便去找谁去,干嘛非要来找我!?”
  说到这里,张团练已经是涕泪横流,说话都不利索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孙把总那样宁死不屈,到死的最后一刻还要以死相搏,就算是自己死了,也要咬下敌人的一块肉,张团练不是个坏人,他只是一个正常人,是个正常人都会怕死,在屈辱和尊严面前,有的人会看的比自己的命重要,有的人却认为命没了,什么都没了,为了活命,尊严便可以任人践踏,他还没有活够,还有很多银子没有花,还有一家妻儿老小,所以他不想死,他跪在了金霸天的头颅面前,卑贱的如同是一只丧家之犬,叩头不止,苦苦的哀求道:“金……金霸天……不不不……是金爷爷,您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吧,说是要攻打黑风寨的人是郭大成郭捕头,带着人马的是孙把总,将你捉住的是吴风那小子,杀了你的人是马六爷……和小人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您就饶了我吧……只要您答应放了小人这条狗命,小人就给您老人家烧纸钱,要多少烧多少,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嘿嘿……”一阵儿冷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震颤着张团练的耳膜,张团练瑟瑟发抖,趴伏在地面之上,连头都不敢抬,他怕极了那个恐怖的头颅,更害怕他那冰寒刺骨的笑声,阵阵寒意从后脊梁骨一直传到后脚跟,他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这么阴冷过。
  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张团练……你就是那个张团练……我金霸天便是从地狱阎罗殿里爬出来的恶鬼,找你们索命来了……那个孙把总一家老小一惊被我给杀了,一个都没有留下,凌迟碎剐我的那个马六爷也已经死了……接下来要死的人便是你,还有你的一家老小,我一个人太孤单了……好冷啊……”
  “不要啊……不要杀我啊……我求求你了……只要你答应不杀我,让我干什么都可以……我求求你了……”张团练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哭诉着,哀求着,声音颤抖的不像是人在说话。
  这时候,隐藏在花丛中的那个小道士忍不住嘿嘿的窃笑了起来,当初在孙把总家伪装成金霸天的声音吓唬孙把总,这次又是故技重施,吓唬这个张团练,孙把总是一个硬汉子,倒是没有被吓到,这个张团练完全就是一个酒囊饭袋,被自己吓成了这个样子,心里自是欢喜不已。
  “行了,你小子就别吓唬他了,咱们也该露面了,让这个张团练死个明白!”清虚道长说着,便从花丛里面闪出了身子,翁猜和那两个小道士也从花丛里走了出来,缓步朝张团练走去。
  “姓张的,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那小道士依旧学着金霸天的声腔说道。
  “不……不敢……”张团练趴在地上,身子抖的更加厉害了,他是真不敢看,那张恐怖的面容,只是看了第一眼便吓了自己一个半死,若是再看上一眼,他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这张脸吓死。
  “你抬起头来看看,若不然,我这就杀了你!”那小道士冷声说道。
  张团练的身子一抖,大着胆子缓缓的抬起了头,他先是看到了几只脚,在往上,便看到了道袍,最后眼睛落在了那人的脸上,当看清楚了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是清虚道长的时候,不由得大吃了一惊,身子往后一倒,惊道:“是你!?清虚妖道!你……你怎么还没有死?”
  清虚道长阴仄仄的笑道:“死?贫道为什么要死?你们这些人都活的好好的,要死也要让你们死在贫道的前头,那个姓孙的把总刚刚已经死了,现在就该轮到你了!”
  “原来……原来这都是你搞的鬼,你竟然还有胆子跑到开化城里,难道你就不怕这开化城的官兵吗?你……你们还是赶紧逃命去吧,我就当你们没有来过……”张团练心里怕的要命,尤其是看到清虚道长身后站着的那个黑瘦的老头,一身的邪气,莫名的便能让人生出恐惧感来。
  “在黑风寨之上,你与那姓孙的害的贫道好惨,还杀了贫道那唯一的侄儿胡三,这个仇一定要报,贫道这次来便要取你们性命的,攻打黑风寨的人一个人都别想活着!”
  清虚道长的话刚说完,在翁猜头顶上那个飞头降便张开了大嘴,带起了一阵儿腥风朝着张团练飞了过去,张团练一把拽起了地上的大砍刀,便朝着金霸天的头颅仍了过去,只是这一下失了准头,从金霸天头颅上直直的飞了过去,插入了草丛之中,他随即快速的翻身爬起,朝着与清虚道长等人相反的方向跑去,翁猜微微一声冷笑,嘴里又默念起了咒语,顿时那些个被蛊虫咬过的家丁发出了一阵儿凄厉的叫声,齐齐的朝着张团练扑了过去。
  前后都是劲敌,张团练避无可避,很快便被那一群家丁扑到在地,那群家丁就像是一群饿了许久的狼,趴在张团练的身上便口的撕咬了起来,那飘在半空中的飞头降也很快的加入了战团,它一口咬住了张团练的脖子,大口的吸起血来,而那些别蛊虫咬中的人则在张团练的身子大口的啃食起他的肉来,张团练凄厉痛苦的哀嚎声响彻天地,过了片刻之后,声音渐渐小了下来,那一群家丁早已经将张团练撕成了碎片, 惨烈的场面让人不忍直视。
  几个人眼睁睁的看着张团练被众家丁撕的七零八落,那两个小道士也是看的胆战心惊,见张团练如此惨死,清虚道长顿觉心中畅快无比,转身对翁猜和那两个小道士说道:“咱们往院子深处走走,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活口,斩草一定要除根,不能让人发现了咱们的踪迹才是。”
  “那……那他们怎么办?”一个小道士指着不远处那些白眼仁的家丁,这会儿他们正围在一块,啃食着张团练以及刚才与他这一起的那个家丁,状若疯狗,好似许多天没有吃饭了一样。
  翁猜回头看了一眼那群家丁,挥了挥手,示意那两个小道士不用去管,转身大步朝前走去,那两个小道士回头看了一眼那群白眼仁的家伙,便跟随在翁猜的身后大步朝院子深处走去。
  老家在农村,老停电,又给耽搁了~
  翁猜回头看了一眼那群家丁,挥了挥手,示意那两个小道士不用去管,转身大步朝前走去,那两个小道士回头看了一眼那群白眼仁的家伙,便跟随在翁猜的身后大步朝院子深处走去。
  翁猜一边往前走,嘴里一边默念着咒语,那些原本在啃食着张团练尸身的家丁,突然互相又打成了一团,互相撕咬了起来,还有些拿起了地上的棍棒,砍刀等物,以命相搏,惨不忍睹,不消一炷香的时间,所有的家丁都倒在了地上,只剩下一个没有断气的,这会儿意识清醒了过来,却也是遍体鳞伤,命在旦夕,他看着满地的死尸和残肢断臂,吓的哇哇乱叫,他也被砍掉了一条手臂,腿上还被人啃掉了几块肉,却还是挣扎着站起了身子想要逃离开这里,只是刚刚站起了身,就看到眼前飘过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定睛一看,竟是一颗人头下面吊着一串内脏,当场便吓的惨呼了一声,身子往后倒去,身子抽搐不止,口吐白沫,转眼间便没了动静,那飞头降却还是没有放过那具尸体,飘荡下来,一嘴便豁开了他的脖子,吸了几大口血,才摇摇晃晃的追随着翁猜的方向而去。
  翁猜带着众人来到了后院住宅之中,这院子里的房子比孙把总家的还要多,不过刚才大多都已经死在了那片花园之中,剩下的留在屋子里也都是一些老弱病残,根本不足为虑,那两个小道士拿着砍刀,挨个的房间找了一遍,只有两三个老头,还有几个老妈子,都让这两个小道士给宰杀了。
  几乎所有的房子都找了一遍,一共杀了七八个老头老妈子,只有不远处一间房子还没有去看,那间房子跟其它的房间比起来显得尤为奢华,飞檐画栋,窗户上贴着耐看的花纸,那间屋子里隐隐有些亮光传了出来,看来应该是有人在。
  那两个小道士提起了大刀,缓步朝屋子的方向走去,翁猜和清虚道长也觉得这间屋子可能有些古怪,便紧随在那两个小道士的身后,一同朝屋子的方向走去,此时,那飞头降也飞在那翁猜的头顶,不紧不慢的跟随着众人。
  其实,屋子里也没有别人,就只有张团练那貌美如花的娘子和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在屋里,自张团练走后没多久,便听到外面一直闹哄哄的,接下来便没有心思睡觉了,只是坐在床沿上抱着自己的小儿子等这张团练回来,可是等了许久之后,仍然不见那张团练的踪影,而且外面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惨烈,很多人的尖叫声,还有惨烈的哀嚎声,吓的张团练的娘子瑟瑟发抖。
  不多时,便听到自己的院子里传来了几个人的脚步声,好像在小声的议论着什么,这几个声音是她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的,应该不是自己家的仆人和家丁。
  听到这里,张团练的夫人立马警觉了起来,她胡乱的披上了一件衣服,将小儿子抱在了怀中,在屋子里四处扫了一眼,见不远处有一个柜子,便将那小孩抱到了柜子前,小声的嘱咐道:“小宝,听娘亲的话,一会儿不管听到什么动静,你都不能出来,也不要发出一点儿声音,好吗?”
  那个叫小宝的孩子疑惑的看向了娘亲,奶声奶气的问道:“娘亲……你要去哪里?不要小宝了吗?”
  张团练的夫人挤出了一个难堪的微笑,伸手捏了一下小宝粉嫩嫩的脸蛋,柔声说道:“小宝……听娘亲的话好吗?你永远都是娘亲的乖宝贝,娘亲怎么会不要你呢……”
  说着,便将小宝放进了柜子里,再三叮嘱道:“小宝……我的儿,你千万不要出来,也不要发出任何声响,听到了没有,要不然娘亲就永远都不理你了……”
  小宝的眼睛里含满了泪,却还是忍住没让眼泪掉下来,他小小的心灵里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重重的对着娘亲点了点头,带着哭腔说道:“娘亲,宝儿知道了……宝儿一定听娘亲的话,不会出来,也不会发出声音。”
  看着自己的孩子这幅委屈的样子,张团练的老婆也忍不住掉下了泪来,不过很快就将眼角的泪痕擦拭干净,将放着自己孩子的那个柜子的门给关上了,便转身急忙朝床边走了过去。
  还没有走上几步,屋子的门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响,“哐啷”一声,整片门板都飞进了屋里,摔成了好几块,首先进来的是两个小道士,手里拿着两把沾满了鲜血的宽背大砍刀,刚一走进屋里,那两个小道士的眼睛便齐齐的看向了张团练的夫人,不禁都愣了一下,随即眼睛里便放出了异样的光彩,那眼神儿,好似要一口将眼前的美貌小娘子吞进肚子里一般。
  别看张团练的夫人有了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其实才二十几岁的年轻,正是青春貌美的时候,而且张团练是富贵之家,一直锦衣玉食的将养着,皮肤是白嫩光滑,像是刚剥了皮的熟鸡蛋,此时,又是一身衣衫不整的模样,露出了嫩藕似的一截脖子,看的那两个小道士是眼冒金星,哈喇子差点儿都流了出来。
  “哎呀,这里竟然有一个美娇娘,实在是长的太好看了……”一个小道士往前走了一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张团练的夫人一眼,每看上一眼,都好似要用眼睛剜掉那小娘子身上的一块肉似的。
  张团练的夫人吓的浑身颤抖,双手捂住在了胸前,颤声道:“你们……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到我家里来……你们快走吧,一会儿我夫君来了,必然将你们擒获,送到衙门里治罪。”
  “嘿嘿……”另一个小道士淫、笑道,“原来这位就是张团练的夫人,真是失敬失敬了……不过真是可惜了,你那夫君现在已然做了无头之鬼,小娘子现在已经成了寡妇了……哈哈……”
  听闻此言,张团练夫人如遭五雷轰顶,身子摇摇欲坠,眼泪如断了线珠子般滚落两腮,不敢相信的说道:“你们……你们杀了我的夫君……”
  “不是我等杀了小娘子的夫君,是你夫君找死,没事儿招惹什么黑风寨,这完全是他自寻死路,小娘子,你现在孤身一人,不如就从了贫道吧,咱们做一个露水夫妻如何……”那小道士收起了大砍刀,色眯眯的打量着张团练的夫人,越看越是觉得喜欢,这小娘子细皮嫩肉,杨柳小蛮腰,不盈一握,那精致的小脸蛋此刻梨花带雨,更显得有些妩媚动人。
  只是那小娘子性情刚烈,一想到自己的夫君已经惨死在这群人的手中,不禁悲从中来,连忙转身,朝床铺的方向跑去,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把剪刀,便朝着那两个小道士冲了过去,要做那殊死一搏。
  刚奔到那半路之中,门口处一闪,又进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也是一身道士的打扮,看上去五十来岁的年纪,便是那清虚道长,他的身后紧跟着的便是一身邪气,满头白发的黑瘦老头——翁猜!
  在翁猜的头顶上还漂浮着一物,只有一颗头颅,下面挂着一串还在不停蠕动的内脏,张团练夫人一看到这个如同鬼魅般的东西,当下便是一声惨叫,瘫坐在了地上,满眼的惊恐之色,就算是一个大男人见了这般情形,也能够活活吓死,再不济,也能吓的尿了裤子,何况是一个女子。
  张团练的夫人瘫坐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嘴唇都泛了白,一张俊俏的笑脸毫无血色,手里紧握着那把剪刀,像是痴傻了一般。
  小宝被母亲关在了柜子里,听到了母亲的尖叫声,突然便有一种打开柜子冲出去的冲动,但是脑子里突然想起了母亲的再三叮咛,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出去,正好那柜子关的不是太严,露出了一丝细微的缝隙,小宝十分好奇的从缝隙里偷偷的朝屋子里看去,借着昏黄的灯光,小宝看到了母亲瘫坐在地上,在它的前面站着两个老爷爷还有两个叔叔,在一个黑老头的头顶上好像还飘着一个东西,饶是小宝年纪小,也不禁看傻了眼,那个东西竟然是一颗没有眼皮的人头,人头下面却不知道挂着是什么东西,一颤一颤的,不停的蠕动着,小宝吓的浑身簌簌发抖,眼泪不争气的滚落了下来,他好想哭出声音,好想回到娘亲的怀抱里,可是娘亲说了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也不让自己跑出去,要不然以后就不再理他了,小宝只好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这极度的压抑,让小宝的身子在柜子里不停的抖动着,眼泪簌簌的掉落下来。
  清虚道长走到了屋里之后,四处扫了一眼,眼神在小宝藏身的地方逗留了片刻,又很快转移到了瘫坐在地上的张团练夫人身上,显得十分不悦,恼怒道:“你们两个为何动作这么慢,还不快将这女人杀了,天色不早了,咱们还要尽快的出城。”
  那两个小道士转头看了一眼地上坐着的张团练夫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猥琐的神色,一个小道士上前一步,嘿嘿贱笑着说道:“师父……这小娘子长的实在是太好看了,就这样杀了未免有些可惜,不如您老人家开开恩,就送给徒儿做媳妇吧……”
  “师父,这小娘子长的还真好看,你不送给大师兄,送给徒儿我也行啊,就这样杀了,简直就是暴贻天物啊,师父若是不允,我们师兄弟两人将这小娘子带走也行啊。”另外一个小道士也插嘴道。
  “不行!”清虚道长怒道,“现在咱们杀了这么多人,必须快些出城才行,带着一个女人太麻烦了,你们赶快将这个女人处理掉,咱们好快些出城,再耽搁一会儿天就亮了。”
  那两个小道士犹豫了一会儿,心中还是有些不舍,一旁的翁猜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瓮声瓮气的说道:“你们两个小子要不动手,那老夫可就不客气了,她现在看起来倒是个美人,一会儿老夫动些手脚,估计你们看了会吃不下饭的。”
  “就不劳驾翁猜叔伯动手了,这个美貌的小娘子就交给我们师兄弟来杀吧。”那个小道士说着,便握紧了手中的大砍刀,缓步朝那小娘子走了过去,他身后的那个小道士也没闲着,紧随着那人的身后一同走到了张团练娘子的身边。
  他们两人心中自有打算,即使得不到这小娘子,也要沾些手脚上的便宜,一会儿趁机胡乱在那小娘子的身上摸上几把,再一刀将她给杀了,若是让那翁猜老头动手,就有些太恶心人了,要么就是让头顶上的那个可怕的头颅咬断了这小娘子的脖子喝血,要么就是弄出一大堆虫子出来,将眼前这个小娘子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实在是残忍至极,还不如让他们师兄弟两人给她来个痛快的。
  五更奉上,各位 莫沉啊
  8点到,开更,可算是准时了一回。
  张团练的娘子呆愣愣的坐在地上,眼神有些飘忽,只是不停的流眼泪,可能是被那飞头降给吓傻了。
  那两个小道士很快便走到了她的身边,一个小道士一把揪住了她的下巴,抚摸了一下那美貌小娘子的脸,啧啧的说道:“哎呀,真他娘的好看,真是可惜了,不过也没有办法,谁让你是张团练的女人呢,所以今天你必须死!”
  另外一个小道士也抓住了那张团练娘子的一只嫩藕似的臂膀,不停的来回摩挲着,眼睛里精光闪闪,不停的舔着嘴唇,当真是饥渴难耐。
  突然间,张团练的娘子惊醒了过来,眼眸中旋即升腾起了一抹视死如归的凶光,她先是看了那两个猥琐的小道士一眼,又转头朝那关着自己儿子小宝的柜子处瞥了一眼,这一眼正好看到了小宝那双从缝隙中露出来的眼睛,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饱含着泪水,大颗大颗的从眼睛里滑落,可是小宝很坚强,愣是用手捂住了嘴巴,没有哭喊出声音来。
  张团练老婆对着那柜子处藏身的儿子微微一笑,这是这辈子她留给儿子最后的一个笑容,随即转过头去,一口便咬住了那小道士的嘴唇,撕下来了一块下嘴唇,手里的剪刀朝这那小道士的肚子就捅了过去。
  只是张团练娘子的下嘴倒是挺准,手上却失了些准头,这一剪刀没有刺在那小道士的肚子上,而是刺在了他的大腿上,疼的那小道士哀嚎了一声,捂着大腿往后倒退了一步,这时候,一旁的另外一个小道士这才惊醒了过来,那还顾得上什么怜香惜玉,抡起了手中的大砍刀,便朝着张团练娘子的脖子上砍了下去。
  “噗呲”一声鲜血四溅,张团练娘子的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地上,身子抽搐了起来,她看着关着自己儿子小宝的柜子的方向,竟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个笑容是解脱的笑容,她终于可以追随自己的夫君而去了。同时,这个笑容又是安慰的笑容,鼓励自己的儿子要好好的活下去,缓缓的……鲜血从张团练娘子的勃颈处晕染开来,浸湿了她的秀发,在她的身子下面,就像绽开了一朵红色的鲜花,鲜花在怒放,生命却在一点点儿的消失,终于,张团练娘子闭上了眼睛,就此死去。
  躲在柜子里的小宝,看着自己的娘亲的脖子被砍开了好大一个口子,鲜血流成了一条小溪,然而,她的母亲却在对着他微笑,小宝的眼泪流的更凶了,他抽噎着,身子一颤一颤的,却还是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在他小小的脑袋里,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想哭,意识也开始渐渐变的模糊……
  那小道士被张团练的娘子咬掉了下嘴唇,鲜血将汩汩的流出,他极力用手捂住了嘴巴,却还是抑制不住不断涌出的鲜血,那小娘子手里的剪刀正好插在他的大腿根上,就留下一个把手在外面,疼的那小道士不停的惨叫,他咬着牙,拔掉了腿上的剪刀,挥起了手中的大砍刀,胡乱的又在那小娘子身上补了几刀,利刃与血肉和骨头碰撞在一起,发出“噗噗”的声响,并且伴随着一团团的血花四溅。
  “他娘的……这……小娘们……可真狠,冷不丁的就给了我这一剪刀,差点儿要了我的……命根子!”那小道长疼的是龇牙咧嘴,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滚落了下来,与嘴角处的血水混合在了一起,他扔掉了手中的砍刀,又朝那小娘子的身上踢了一脚,这一脚带动了大腿上的伤口,疼的他不禁又闷哼了一声。
  清虚道长冷眼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徒弟,骂道:“你们两个小畜生,为师早就跟你们说了,将这个女人给杀了,你们两个却是见色起意,落得这般下场也是活该,这也算是给了你们一个教训,色字头上一把刀,难道你们没听说过吗?”
  那小道士捂住嘴巴,一说话都有些漏风,而且还有些不利索了,说话本来就是靠着舌头和嘴唇,这下他少了一片嘴唇,便成了永久性的豁嘴了,他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清虚道长的身旁,垂头丧气的说道:“师父……徒儿……知错了……您身上有带的金疮药没有,先给徒儿敷上一点儿,那小娘们一剪刀太狠了,感觉都刺到了骨头上面,疼死徒儿了……”
  清虚道长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药瓶仍在了地上,另外一个小道士伸手捡了起来,开始给那个受伤的小道士敷药,嘴里还幸灾乐祸的说道:“我说大师兄,你也太惨了一点儿,没逮到狐狸,却惹了一身骚,嘿嘿……你可忍着点儿……”说着,便将金疮药撒在了他的伤口上,疼的那小道士又是一阵儿惨嚎,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你他娘的就别说风凉话了,那小娘们看着柔柔弱弱的,谁知道会这么狠,冷不丁就给老子来了一剪刀,这一见到本来是捅在你身上的,全让你大师兄我给你挡住了。”
  “大师兄,谁让你只顾看那小娘子了,那小娘子就是再好看,也禁不住你这样的看法,不过还好,她不是还跟你亲了个嘴么,不过却咬掉了你嘴唇上的一块肉,还是有些不划算……”那小道士继续揶揄道。
  这混蛋两师兄弟正说着,清虚道长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转头看向了翁猜,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翁猜老弟,让你见笑了,这两个劣徒在你面前丢人现眼了。”
  翁猜却嘿嘿大笑道:“无妨无妨……年轻人都是这样,老夫年轻的时候也没少用降头术迷惑一些良家女子,吸取她们的精元练功,不过这小娘子确实长的好看,要不是嫌她是个累赘,真该带回去好好乐呵一下……哈哈……”
  清虚道长顿时无语以对,以前只知道他修炼邪法,经常用降头术害人性命于无形之中,没想到他竟然还喜好这一口,清虚道长不管怎么说也是中原名门大派出来的道门高手,对于鱼水之欢这方面的事情不太感兴趣,修炼道家的功夫,要想登峰造极,必须要修炼童子功,这样才能精进,别看这清虚道长坏事做尽,对于女人却没有太大的兴趣。
  翁猜转身朝外面看了一眼,见月影西斜,顶多再有一个时辰左右的光景便会天光大亮了,脸色一沉,转身对清虚道长说道:“清虚老哥,时辰不早了,咱们今天晚上一口气杀了这许多人,灭了孙把总和张团练两家,明日一早,开化城必将大乱,你现在身上的伤还很重,找个安全的所在将养几天,老夫是个生面孔,这几日里,找个机会再将那个郭捕头给杀了,剩下的那个清风老道,咱们慢慢再与他理会。”
  “这样也好!咱们这就走吧。”清虚道长说着,转头看了那两个小道士一眼,呵斥道:“你们两个赶紧收拾一下,咱们这就撤了,先去那破庙里躲几天再说。”
  那两个小道士也说不得什么,只能连声应着,腿上挨了一简单的小道士走路一瘸一拐,便由另外一个小道士搀扶着,从张团练的家里慢慢退了出去,走的时候,还是跟孙把总家里做的一般,一个小道士翻墙过去,用门栓将大门反锁,这才趁着夜色,一行人躲过了夜里巡查的官兵,由那飞头降将绳子叼到了城墙之上,几个人顺着绳索翻墙而过,逃出了开化城。
  翌日清晨,天光大亮,清风道长一早便起身简单的漱洗了一番,催促着吴风和周明两兄弟赶紧起床收拾行囊,而今,这黑风寨的事情已然了结,黑风寨的匪寇尽数斩杀,匪首金霸天已于昨日被凌迟处死,只是逃了一个清虚妖道,不过也身受重伤,清风道长思量着他也整不出什么大的风浪,以后告知道家各脉的道友,遇到他务必清理门户,铲除这一道门败类便是。
  近日无事,吴风和周明愈加的懒散了,一直赖在床头不肯起身,还有那只让人头疼的黄毛猴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吴风的肚皮上睡觉,呼噜打的震天响,扰的清风道长好几日睡不安稳,更可恨的是,这黄毛猴子染上了酒瘾,每日里吃饭的时候,总要跟郭大成对饮一番。不知怎的,这黄毛猴子的酒量还颇大,经常将那郭大成喝的倒地不起,这还不算完,还偷偷的将酒壶带到睡觉的地方,每日夜间半夜时分便将酒壶拿出来小声的吸溜,有一日,清风道长被黄毛猴子半夜喝酒的声音吵醒,还以为是闹鬼了,找了半天才在床底下看到那黄毛猴子抱着酒壶喝的不亦乐乎,被发现了之后,还冲着清虚道长做鬼脸,一副贱兮兮的模样,清虚道长拿这只黄毛猴子没有办法,只有让吴风教训它,吴风没收了它的酒壶,每日不让它饮酒,可是这黄毛畜生总能在半夜弄出酒来独饮,让人啼笑皆非,也只好听之任之。
  吴风和周明好不容易才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半眯着眼睛起了身。
  吴风一把推开了压在身上的黄毛猴子,那黄毛猴子滚落到了地上,还打了两个滚,一张嘴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才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睛,转头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边正站在那个一头红色毛发眼睛赤红如血的小鬼婴,当下睡意和酒意醒了大半,吱吱大叫着跑到了吴风的身边,一把抱住了吴风的大腿,这黄毛猴子天不怕地不怕,就唯独最怕这个小鬼婴,它知道小鬼婴的厉害,好几次都差点儿被它折腾死,平时的时候也只有尽量远离,避如蛇蝎。
  周明伸了个懒腰,穿上了衣服,走过去拍了一下黄毛猴子的脑袋,乐呵呵的说道:“你个小畜生,怕个啥啊?这小鬼婴被你的小主人制住了,它又不能吃了你。”
  黄毛猴子对着周明做了一个鬼脸,挥舞着猴拳吱吱乱叫,周明也不做理会,与吴风一同去了外面洗漱了一番。
  那边,郭大成媳妇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早饭,他们师徒三人要辞行的事情,昨日夜里便告知了郭大成,郭大成虽再三挽留,无奈清风道长推说还有些要紧的事情要等着回到湘西老家去办,尤其是那具荫尸赵怜心的事情,老家的赵员外还等着将那具女尸送回祖坟安葬,郭大成见挽留不住,也只好作罢,毕竟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该走的还是要走,于是便让衙役帮着告了半天假,今日里吃过早饭,就要送他们师徒三人出城。
  老刘头原本住在双桥村的义庄里面,而今双桥村在一年多之前被金霸天带着一伙儿土匪烧成了一片灰烬,村子里的人也都死光了,义庄也早就被付之一炬,肯定是不能回去了。老刘头年岁也大了,不想在四处颠簸,拖了郭大成的关系,在衙门里寻了一个闲职,和验尸的仵作一同看守尸体,和他之前的老本行也差不多,打算着送走清风道长他们师徒三人之后,便会去衙门里当差,了此残生。
  所有人都漱洗完毕之后,在院子里闲聊着,正打算一会儿用早餐,这时候,小三子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进了院子,脸色极其难堪,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叫嚷着:“郭大哥……不好了,出大事情了!”
  小三子这一声大喊,让院子里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奔向院子里的小三子,这个小三子是与郭大成同村的,一年多以前,郭家村被金霸天放火烧了之后,便随着郭大成来到了开化城,一同在县衙里当差。这小三子年纪不大,人却很机灵,做事一向沉稳,今日这般火急火燎的样子让众人不免有些觉得奇怪。
  郭大成愣了一下,往前迎了两步,对那小三子说道:“小三子,你跑这么急做什么?跟被狗碾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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