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女尸引发的传奇故事 赶尸道长

  老刘头应了一声,转身就朝外面走去,清风道长却一闪身挡在了他的面前,说道:“刘老哥,还是我背着你走吧,这样会快一些。”
  老刘头没有在说些什么,再次点头,清风道长一弯腰,伸手将老刘头背了起来,大步朝义庄外面走去。
  走了没两步,老刘头就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没后面的那些尸体说道:“这些尸体你不管了?不是还要送回雇主家安葬吗?”
  “现在还是先顾惜活人要紧,等贫道将你送到那个安全的所在,天黑之后再过来弄这些尸体回去,就算他金霸天来了,也不会对那些尸体怎么样,顶多就是将它们烧了,那贫道正好也不用将它们送回老家安葬了,直接就召集茅山各处的道友,将他金霸天的黑风寨给灭了!”清风道长说道。
  背上的老刘头嘿嘿笑了两声,赞道:“清风老弟,老夫就喜欢你这个直爽的性子。”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走进了双桥村。
  眼前的双桥村早已经不复往日的喧嚣,残垣断壁、房倒屋塌,焦黑的颜色从两人的脚边朝四周扩散,一眼望不到边际。不久前村子里还熙熙攘攘到处都是人,此刻却再也看不到一个,满眼尽是凄凉破败的景色,不免又让老刘头一阵儿心酸。
  从双桥村出之后,继续往西行走了大约有半个时辰的光景,就来到了一片茂密的山林之中,清风道长看着满眼的青翠之色,顿觉心胸开阔,又朝不远处断魂崖的方向看了一眼,见那断魂崖离着这个地方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便对背上的老刘头说道:“刘老哥,你说的那个山洞是不是就在这片山林之中?”
  老刘头朝林子的方向瞅了一眼,说道:“应该再往林子深处走走,那个山洞是老夫许多年之前发现的,想想到现在也有几十年没去过了,具体的位置也早就不记得了,但是大体的方位还是有印象的。”
  “那好,咱们就往林子深处走走,你若是觉得哪个地方像那个山洞就跟贫道说一声,咱们一起过去看看。”清风道长说道。
  说着,两个人一同走近了密林。
  此时,已是下午时分,日影西斜,金灿灿的阳光将整片山林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华之中,璀璨夺目,煞是好看。
  一走进山林里面,顿觉周围的空气稍微冷了一些,许多高大和低矮的树木高低错落的生长在脚下的土地上,到处也寻不到一个路径,看来这片山林平时就少有人来,或许这片山林是通往断魂崖的必经之路,很少会有人去那个所在,久而久之,此处山林便罕有人至,草木便可尽情的生长。
  清风道长背着老刘头在山林之间快步行走,走着走着,清风道长突然停下了脚步,眼睛警惕的朝四周扫了一眼,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背上的老刘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问道:“清风老弟,怎么不走了?咱们离着山洞还远着呢。”
  “贫道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对,应该是有很多东西在朝着我们快速的靠近。”清风道长皱起了眉头说道。
  老刘头一惊,脱口道:“不会是金霸天那伙人吧?他们来的倒快!早知道会是这样,就将那两个畜生给杀了。”
  清风道长却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说道:“应该不是金霸天的人,听声音好像是在树上……”
  老刘头拍了拍清风道长的肩膀,示意将他给放下来,清风道长一松手,老刘头便从他的身上滑落了下来,从衣袖中滑落出了两把匕首,分别用两只手握紧了,抬头朝着头顶上的大树警惕的瞧着,防备着树上的东西突然发难。
  猛然间,清风道长似乎想起了什么,这一幕情景好像在以前曾经发生过。
  正思量间,只听得大树上哗啦啦的一阵儿声响,树叶纷纷掉落,“吱吱”的叫声瞬间在四周响起,一片吵杂之声不绝于耳。
  那树上的东西竟是一些大大小小的猴子,一时也数不清有多少,将老刘头和清风道长给包围了起来。
  老刘头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吓了一跳,将双手之中的匕首握的更紧了一些,纳闷道:“怎么突然间来了这么多猴子?它们这是要干什么?”
  “不用惊慌,这些猴子与贫道是老相识了,应该不会对我们不利,只是贫道也闹不清楚它们为什么要要将咱们给围起来。刘老哥先不要动手,以免惹恼了它们,这么多猴子,咱们一时也招架不过来。”清风道长嘱咐道。
  老刘头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眼睛却一直盯着树上猴子,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说话间,但见这些猴子已然集结完毕,它们在树上忙活了一阵儿,“吱吱”的大叫了不停。
  突然,从清风道长和老刘头身边的一棵大树上爬下来了一只体型较大的猴子,它慢悠悠的走到了清风道长的身边,盯着他看了两眼,又冲着他“吱吱”的叫了两声,像是在打招呼。
  清风道长朝地上蹲着的猴子看去,但觉有些眼熟,好像是吴风从食猴鹰利爪之下救下的那只母猴子。
  上次记得自己那个傻徒儿救下这只母猴子的时候,它身边一直跟着一只机灵俊美的小猴子,此刻却没有在它身边,清风道长不觉有些纳闷。
  “你这个畜生为什么挡住贫道的路?上次贫道救了你们母子一命,难道你忘了吗?”清风道长也不管它能不能听懂,便脱口问道。
  那只母猴子挠了挠头,有些许畏惧的看了一眼清风道长,然后又转到了他的身后,朝着老刘头打量了两眼,它看了老刘头一会儿,竟晃了晃脑袋,似有不解。而后,便又转到了清风道长的面前,指着老刘头对着清风道长“吱吱”的大叫了起来。
  清风道长被这只母猴子弄的有些迷糊,一时之间也搞不清它想对自己表达什么意思,于是转身看了一眼老刘头,那意思是问他知不知道这只母猴子想要干什么。
  老刘头苦笑了一声,摊开了双手,表示也弄不明白。
  那只母猴子见两人都是一幅大为不解的样子,急的又蹦又跳,“吱吱”乱叫,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它在两人面前来回走到了两圈,突然一闪身子,又爬到了树上,再次下来的时候,猴抓里却拿着一个包袱,从包袱里摸出了一个大饼,在两人面前晃了晃,然后放进了嘴里咬了一口。
  清风道长还是不解,以为它是要跟自己要东西吃,只好将身后的背囊取了下来,打开给那母猴子看,说道:“你个馋嘴的畜生,看仔细了,贫道这里已经没有大饼可以吃了,上次我徒儿给你的早就吃完了。”
  不料,那母猴子却摇了摇头,将手里的大饼仍了出去,慢慢的走到了清风道长的身边,伸手将他身后的帽子摘了下来。
  清风道长也不好阻拦,只好任由它拿了去,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物件。
  那母猴子将从清风道长那里取来的帽子戴到了头上,在清风道长面前来回走了几圈,一边走,一边朝清风道长看去,嘴里还“吱吱”的叫着。这时候,树上突然扔下来许多小石子,全都砸在了那母猴子戴着的帽子上,一阵儿砰砰乱响。
  这母猴子滑稽的举动,引得老刘头一阵儿大笑,“清风老弟,这母猴子这是要干啥?是在给我们表演吗?”
  清风道长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了起来,他似乎有些明白这只母猴子想要表达的意思了,它刚才戴着帽子的举动,分明就是在模仿自己那个傻徒弟吴风,想当时,就是这些猴子不停的用小石子打吴风,吴风才跟自己要的这顶帽子,莫非这母猴子是想打听吴风的行踪?
  一想到这里,清风道长浑身一震,对那母猴子说道:“你是不是想问我那个傻徒弟哪里去了?”
  那母猴子岂能听懂他的话,只是不住的挠头,怔怔的看着清风道长。
  清风道长一时竟有些着急,真不知道该如何跟一只畜生沟通,想了一会儿,才双手悬空,学着吴风当时救这猴子母子俩时的情景给那只母猴子看。
  那母猴子朝清风道长看去,两只眼睛一转,忽的精光四射,高兴的大叫起来,连忙点头不止。
  清风道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走到了那只母猴子的面前,冲着它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吴风的下落。
  那只母猴子的眼中瞬间没了神采,一张猴脸上显现出了一种落寂的神色,它先是在原地转了两圈,最后眼睛朝树上的猴子扫去,眼神最终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大一小两只猴子身上,那两只猴子分别是一只母猴子和一只小猴子,样子很亲昵,应该是母子,随即,那只母猴子一伸猴爪便朝那两只猴子指了过去,并且“吱吱”的大叫了两声。
  清风道长看向了大树上那一大一小两只猴子,又看了看地上孤孤单单的母猴子,仔细想了一会儿,终于弄明白了它想要表达的意思;它的意思应该是告诉自己,自己的孩子,也就是以前他见过的,一直跟在这只母猴子身边的小猴子,它现在和吴风在一起,这只母猴子这次过来是问自己有没有见到吴风和和那只小黄毛猴子的。
  既然吴风已经跳下断魂崖,丢了性命,如果那只黄毛猴子和他在一起,到现在都没有回去找它的母亲话,肯定也是凶多吉少了。那断魂崖周围的食人藤蔓,清风道长是见识过的,一但被那东西缠上,很难会有活命的机会,别说是一只小黄毛猴子了。
  想到这里,清风道长不禁黯然,脸上显出了愁苦的表情,他看着那只母猴子,对着他摇了摇头,再次表示不知道那只黄毛猴子和吴风的下落。
  那只黄毛猴子似乎从清风道长的脸上读懂了什么,“吱吱”的大叫了两声之后,突然仰天哀嚎了起来,其声悲凉凄切,声震山谷,回荡不息,清风道长不禁被它这种思子之痛给感染到了,眼睛里不觉也蒙上了一层雾气。
  畜生尚且如此,何况是人呢,自己的那个傻徒儿吴风,跟了自己六七年,心中早就拿他当做了亲生儿子一般看待,其实心里的苦楚,和眼前这只母猴子是一样的。
  那只母猴子哀嚎了好一阵子,最后看了一眼清风道长,这才失魂落魄般的爬到了大树之上,带领着众多猴子,朝山林深处快速的散去,只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清风道长站在原地,望着那群猴子的身影消失在密林深处,久久无语,不觉早已潸然泪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刘头走到了清风道长的身边,转头看时,见他两眼含泪,面容凄切,一时间却不明缘由,于是问道:“清风老弟,怎会如此悲痛?你和那只母猴子来来回回的比划着,到底是什么意思,老夫怎么看不明白呢?”
  清风道长转过身去,轻轻抹掉了眼角的泪痕,长出了一口气,这才跟老刘头道明了缘由,老刘头听罢也不禁一声长叹,感慨道:“一只畜生尚且如此,何况人乎?老夫也觉得这只母猴子可怜的很呐。”
  等那群猴子都走远了,清风道长和老刘头闲聊了一会儿,走了这么长一段路,也都累了,便找了一块空地,坐下来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
  吃罢了东西之后,清风道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了身子,对老刘头道:“刘老哥,你说的那个山洞应该不远了,现在咱们好像走到了密林中间的位置。”
  老刘头也站起了身子,抬头打量了一下日头,又朝四周凝望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应该不是很远了,不过还要往前走走,老夫记得那个山洞前有一棵四五人才能环抱过来的大树,只要找到了那棵大树,山洞就近在咫尺了。”
  清风道长朝四周扫了一眼,见这片山林中树木种类虽然繁杂,但是像老刘头说的那种三五个人才能环抱过来的大树却寥寥无几,一路之上都不曾看到一棵,只要有了这个目标,那就好找的多了。
  清风道长背起了老刘头,继续往密林深处前行,一路之上两人都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倒也不觉得时间漫长,直到整片山林都黯淡了下来,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清风道长才看到那棵粗壮无比的大树,不由得一阵欣喜。
  “刘老哥,你看!是不是你说的那棵大树?”清风道长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说道。
  老刘头眯着眼睛瞅了一眼,点了点头,嘿嘿的笑道:“没错,就是那里了,你先放老夫下来,我还要过去瞅瞅。”
  老刘头就从清风道长的身上滑了下来,晃晃悠悠的朝那棵大树走了过去,仰起头看了看,这才说道:“没错!就是这棵大树,几十年没来了,这棵树又粗壮了不少。”
  说着,老刘头缓步朝大树后面的一座被绿色植被缠绕的小山走了过去,眼前的这座小山或许还不能称之为山,因为高度也就只有几十米,很突兀的出现在了山林之中,四周荒草密布,从远处看,还以为是一个稍高一点的草坡。
  老刘头走到了这座小山面前,从衣袖中取出了匕首,开始收拾面前一些荒草,清风道长见状,赶忙走了过去,从老刘头手里接过了一把匕首,帮着一同收拾。
  两人忙活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总算将面前的荒草收拾干净了,此时,竟露出了一个大约一人出入的洞口来,漆黑的洞口就像是一个怪兽的大嘴,看上去心里总会有些畏惧。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禁莞尔一笑,清风道长将手伸进了黑黝黝的洞口,感觉到有一股气流从洞里面涌了出来,于是对老刘头说道:“看来这个山洞还通往其它的地方,不是一个死洞,这样洞里面的空气会流畅一些,不会太憋闷。”
  老刘头却少有的板起了脸,一脸正色的说道:“老夫倒宁愿它是一个死洞,这个山洞老夫几十年前进去过,曲曲折折的不知道通到哪里,老夫在洞里摸索了一小段路便折了回来,不敢再往前走了,洞里面说不定会有些什么古怪的东西。”
  “先不管这些,咱们先进去看看再说。”说着,清风道长便一闪身钻了进去,老刘头也紧随其后。
  山洞里面很是宽敞,方圆大约有四五丈,借着外面照射进来的阳光,可以看到洞里面的情形,再远一些便不能再看到了,只是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也不知道通向哪里。
  这个山洞里面一无所有,地面上只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碎石头,时不时的,会有一阵儿阴冷的寒风从黑黝黝的山洞深处吹过来,能让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个山洞倒是个养伤的所在,起码不会有人找到这里,不过就是阴冷了一些。”清风道长看着山洞深处,有些担忧的说道。
  “就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整个双桥村的人都死了,就我一个老头子还活着,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老刘头幽幽的说道。
  清风道长没有答话,而是竖起了耳朵仔细凝听,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刘老哥,我听着这个山洞里还有滴水的声音,你先呆在这里歇会儿,我去里面瞧瞧。”
  说话声中,便迈开了步子,朝着山洞深处走去了。
  “一切小心,别走太深了……”老刘头在身后关切的说道。
  “放心吧……”
  清风道长朝山洞深处走了一会儿,越往深处走,越是感到阴冷,不过,那滴水的声音却愈加的清晰,只是走了这一段路,便在没有阳光能够照射进来,前面的路一片漆黑。
  只好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火折子打着了继续往前走,又走了大约有一袋烟的功夫,在山洞的侧面突然又出现了一个洞口,滴水的声音好像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清风道长心中一喜,一闪身子走了进去,借着手中的火折子先是朝小山洞的四周扫了一眼,这个山洞比一开始进来看到的那个小了很多,也就有方圆两三丈大小,在山洞的最里面,大约齐腰高的地方突出来了一块石头,从那块石头上面不断有水珠滴落在洞里面的一个小水潭里,要说是个小水潭未免有些夸大了,应该是个小水洼才合适,因为那个小水洼顶多也就是脸盆大小,那水滴在那个小水洼里也不漾出来,好像一直就那个样子,不多也不少。
  清风道长一时好奇,走了过去,伸手盛了一点水在鼻子前嗅了嗅,应该没有毒,于是便喝了一小口,这水甘甜可口,直入心脾,让人透体冰凉,一时还真是喝上瘾了,索性便多喝了几口,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也早就口渴难耐了。
  喝饱了水之后,清风道长又往那小水洼里看去,那水还是老样子,不多也不少,一时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索性也不去管它,心里只想着老刘头以后喝水倒也方便了,根本就不用走出山洞寻水,这也的确省了不少麻烦。
  想到此处,清风道长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只是刚出了这个有水的山洞,不知道从哪里刮过来一阵儿阴风,手中的火折子闪了两下,紧接着就灭了,整个世界突然就黑了下去。
  清风道长被这股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阴风吓了一跳,赶忙停住了脚步,不敢再挪动半分,几乎是在同时,清风道长一抖胳膊,便有两三枚铜钱落到了手中,紧紧的捏住,全身的肌肉也都绷紧了,警惕的戒备着。只是眼前的世界突然就黑了下来,眼睛根本就无法适应这种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就这样在黑暗中站了一会儿,头上都已经沁出了细密的冷汗,却没有在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清风道长这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又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火折子点着了,一丝光亮瞬间驱散了黑暗,心中的恐惧也随着光亮的出现一点点的消失了。
  借着手中的火折子,清风道长又朝四周快速的扫了一眼,除了洞壁上凸起的奇形怪状的石头,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奇怪了,可是刚才那股子阴风是从什么地方吹过来的呢?自己的感觉一向很准,绝对不是从洞口深处灌进来的风,因为刚才那股阴冷的风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耳后根吹了一下,那种感觉甭提有多渗人了,就算身为一名赶尸的道长,长年累月的与各种尸体打交道,也不曾感受过如此阴冷的气息。
  清风道长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增加了一些底气,他决定还是要往洞穴深处继续走一段路,要探一下究竟,绝对不能给受伤的老刘头留下任何不安全的隐患。
  下定了决心之后,清风道长又朝着黝黑绵长的洞穴更深处迈开了步子,每走一步都特别的小心,仿佛是走在一层薄冰之上,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危险。
  与此同时,清风道长手里还紧握着两三枚铜钱,以备不时之需。
  又往前走了大约有一炷香的功夫,清风道长已经换下了两个火折子,前面又出现了一个一丈多宽的洞口,差不多能容下两三个人并排着走过去,清风道长略一犹豫,走了进去,突然感觉脚下有些异常,一开始脚下的路还硬邦邦的,这会儿却软的像走在刚下完大雨的泥泞的小路上,并且还有一股浓浓的臭气迎面扑来。
  清风道长被这股臭气熏的打了一个喷嚏,赶忙用手捂住了鼻子,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手中的火折子突然晃了两晃,一下子又熄灭了,耳朵根后面再次吹过了一阵儿阴风,撩起了耳朵后的头发,清风道长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饶是他胆大,也不禁被现在这种情形吓的呆立当场。
  还是如刚才一般的情形,清风道长不敢轻举妄动,等那阵儿阴风吹过了之后,又等了一会儿,才缓缓的将手伸进了怀中,摸出了一个火折子点着了,火光再次照亮了四周,清风道长怕那股阴风再次吹来,还用拿着铜钱的手护住了火折子,警惕的朝四周打量着,此时身处的所在,好像比刚才窄了许多,其它的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真是奇了怪了,那股子阴风到底是从哪吹过来的?难道闹鬼了不成?
  一想到这个鬼字,清风道长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要说是各种各样尸变之后的尸体,自己自然不怕,因为自己就是干这个的,若是碰到了鬼,自己一时之间还想不到什么对策来对付它。
  屏气凝神的观察了一会儿,那股子阴冷的风再也没有吹过来,只是手中的火折子这时候正好燃尽了,火光一闪之后,整个世界再次陷入了黑暗。
  很多人都有一个疑问,这个世界上到底什么最可怕?是青面獠牙的恶鬼,还是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或者是走夜路时,身后时有时无的脚步声……其实,这都不是最可怕的,说白了,世界上最可怕的就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黑暗,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恐惧,是谁都逃脱不掉的恐惧,没有一个人是不畏惧黑暗的。另一个就是未知,你不知道出现在身边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更不知道自己会有怎样的下场,这就是恐惧的来源。因为不知道,所以害怕,当你真正知道是什么了,一切都显得不是那么可怕了。
  现在,清风道长就同时面临着这两种情况,刚刚一瞬间的黑暗,和那股子时有时无的阴风,让他的心在一瞬间为之凝结。
  正当清风道长将手伸到怀里准备再掏出一个火折子点着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就再次发生了,耳朵根后面再次吹过了一阵儿阴风,凉飕飕的,清风道长只觉得一股麻酥酥的感觉从后脑勺一直蔓延到了脚后跟,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片刻之后,那股子阴风突然就消失了,清风道长深吸了一口凉气,渐渐的从那种麻酥酥的感觉中恢复了过来,来不及擦一把头上的冷汗,赶忙提起了那只紧握着铜钱的手,凭着感觉一甩手将铜钱抛了出去。
  耳边传来“砰砰”的几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一听到这种声音,清风道长的心便稍微放松了一些,既然它能够被自己手中的铜钱打到,就证明它是那种看得见摸的着的东西,就是可以对付的,这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想到此处,清风道长便从怀中快速的摸出了一个火折子点着了,低头朝脚下搜寻着刚才被自己打中掉下来的东西,这一看不要紧,吓的清风道长差点将自己手中的火折子给仍了,只见地面之上紧紧的贴着两张“鬼脸”一样的东西,嘴角微微上扬,笑的极其诡异。
  清风道长吓得连忙倒退了两步,稳了稳心神,这才缓步朝地上的那两个鬼脸一样的东西走了过去,仔细看时,但见这两张“鬼脸”比人脸要大上两三倍不止,异常的恐怖狰狞,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最恐怖的还不止如此,那两张“鬼脸”此时还轻微的抖动着,一双发光的,绿莹莹的眼睛,怔怔的看着清风道长,嘴角微微上扬,还对着他笑,笑的清风道长遍体生寒,不觉暗暗咬紧了牙关,飞起一脚便朝其中一张“鬼脸”踢了过去,心想,管你是什么东西,先挨上贫道这一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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