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尸站》—— 一个女护士长的灵异自述

  白瑕听见孪生姐姐问责自己,握着拳头剁起了小脚。
  “白霞你就是个笨蛋,白痴!你根本就是什么都不懂!你快点给我闪开,我要一拳打死那个女人。”
  说着白瑕就像是一列马力十足的小火车般向我冲了过来,她高高地抡起自己的小拳头,真的想一下子打碎我的脑袋吧。
  “不懂的是白瑕。”
  挡在我身前的白霞伸开了手臂,夹住了白瑕的攻击,我只觉得一阵强风吹的我连连后退了几步。
  “就算长着与妈妈相似的脸,她也不是妈妈,你杀了他们,有能有什么意义呢?惹爸爸生气伤心,也不会让妈妈回来。”
  “你闭嘴!”
  “我不会闭嘴,爸爸每次都在纵容你,即使你杀了人,他也不会怪罪你,就因为你是他的宝贝女儿,可是,你就从来不去想他的感受吗?”
  这一对双胞胎姐妹彼此支撑着双手角力,他们脚下的砖块都开始一点点地碎裂。
  “啰嗦!啰嗦!啰嗦死了!我自己开心就好了,谁会管那个混蛋老爸寂寞不寂寞啊。”
  气急败坏的白瑕开始慢慢地压制住了保护我的白霞。
  “你别忘啦,我虽然是妹妹,但是我的力气可比你大。”
  “那种事情,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虽然白霞嘴上这么说,还是微微地回头看了看我。
  “快跑,我只能支持一会儿,我是用腹语术跟你说话,白瑕听不见的。”
  “我都听见了!”
  “听见了吗,哦,那就直接说,快跑。”
  听到白霞让我们跑,我立刻抓起小竹的手开始奔跑起来,不过我原本的计划都被打乱了,白人熊的女儿半路进来搅局,把一次捉迷藏变成了大逃杀,虽然这里面也会有好的方面,就是白人熊到时候会自觉的理亏,对我们的结果有所退让,但是问题是,我们能活到明天白人熊找到我们的时候。
  那个叫白瑕的孩子,到底心里对自己爸爸的女人隐藏着多大的仇恨啊。
  这么步行的跑肯定很快就会被追上的,我得搞一辆交通工具,经过刚才的事故,我是不敢做出租车了,我跑到路边,拦下了一辆私家的夏利轿车。
  “我们是警察,现在征用你的车!”
  我把小竹推到了那个私家车主的面前,有这么个会精神控制的宠物可真好,看着车主木讷地让出了汽车,我心里也有些愧疚,如果我能渡过这一场,一定把车加满油给你送回来。
  因为没有带手表,我不知道现在的时间,我看着车窗外昏暗的天空,估计已经是下午了,很快就会到黄昏,黑夜对于一般人是有利的,但是妖怪也是一样,而且可以更加的肆无忌惮。我原本的计划是白天四处游走来迷惑追兵,在黄昏时刻就在我的一个避难所里隐藏起来。可是现在的状况已经改变了,我是不是要直接开车赶奔我最后的目的地呢?现在小白熊自己内讧,给我了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过白霞究竟能给我争取多少的时间呢?
  我想着将车子开上了小路,我所谓的避难所是处于城市边缘的一座隐藏极深的房子,它坐落在一个废品收购站里,那里有一个地下室,那里的墙壁上刻满了驱魔除鬼的符咒,是玛格丽特送给我的礼物。玛格丽特说每一个驱魔人或是灵媒都该有一个这样的地方,那里可以作为你战斗的战场,也可以作为逃避的避难所,更有可能成为最后的坟墓。
  我也曾经尝试过,这里的确能抵御一些妖魔恶鬼的袭击,我还让物理给我强化了一下,一般的邪魔是绝对无法入侵的,可是对手可是得道的大妖怪,这真的有用处吗?
  不过现在,要取我性命的是小白熊才对,无论如何得先活下去。
  为了节省时间,我不得不从城市的居民区里穿过去,我记得这要穿过这个小区,就是一条黄土路,虽说路况不佳,但是却可以节省下一半以上的时间。我在小区里七拐八拐,还不得不减慢速度,以免那个不懂事的孩子忽然窜出来。眼看着小区后面的出口就近在咫尺,我的车忽然停住了。
  是没有汽油了吗,我分明听着车轮滋啦啦地摩擦着地面,车子却一步也走不了,我往后视镜里看了看,整个心一下子都凉了下来。
  白瑕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我汽车的后面,她拽着车子的后面保险杠,对我露出了阴险的笑容。我没有看见白霞的影子,看来应该是被妹妹干掉了。
  虽说我现在就像是被掐住了尾巴的老鼠,但是就算是把尾巴弄断也在所不惜,我将油门踩到了地,我就不信我摆脱不了这一只小白熊。
  然而现实却是非常的残酷,白瑕的确有熊的力量,但是脑子也不傻,她并没有傻傻地和我的汽车角力,她居然将我的汽车从后面抬了起来,然后使劲地一翻,我的车子就像是个四脚朝天的乌龟,再也没有了用场。我和小竹就像是关在笼子里的老鼠,被甩的叽叽嘎嘎的只叫唤。
  我的脑袋生疼,耳朵也嗡嗡地直响,我现在只有一个混沌的想法,必须得爬出去,万一车子爆炸了怎么办,然而没等我自己动作,我一旁的车窗就被敲得粉碎,紧接着我就想一条从篓子里被逮出来的黄鳝,被白瑕抓着脚脖子,倒着吊了起来。不过因为她的身高有限,我的脑袋又凄惨地磕了地面几下。
  “真多余!白霞那个笨蛋,吃里扒外的白痴,明明就知道打不过我,还敢跟我动手。”
  白瑕恶狠狠地说道。
  “这一下完蛋了吧,死翘翘了吧,我早就这么做了。”
  “你,杀了你姐姐?”
  血倒流进脑袋的感觉,不论使了几次依旧觉得不适应。
  “虽然她是傻了点,但是我也不至于弄死她,就是把她丢到了一旁的屋顶上,估计她得睡上一会儿了,嗯嗯,反正她平时也不是犯傻就是在睡觉,没干过什么好事情。”
  白瑕提着我的脚,戏耍般地晃了一晃。
  “不过对于你,我就没必要那么仁慈了,干脆就这么拖着双脚直接撕开就好了吧。”
  说着白瑕就抓住了我另外的一只脚。
  “喂喂,白小姐你等下,咱们有话慢慢说….”
  “我跟你有什么可说的。”
  “咱们之间是误会,误会,我没想做你爸的女人,从来没有想过,我向你保证。这次的事情都是胡一杰和你爸的打赌,我也是个受害者。”
  我快速地说着,脑袋还在不住地疼。
  “这样吧,你看看能不能放过我,或者直接帮帮我也好,只要明早你爸爸找不到我们,我就不会被他带走,你不是也没有必要杀我了吗?”
  “太麻烦了,我才不会做。”
  白瑕断然拒绝了我说。
  “再说我可不能为了外人来妨碍我父亲,我杀你是杀你,他打赌是为了抓那个叫林夕的,毫不冲突啊。”
  “怎么会不冲突,她不是也要做你父亲的女人?”
  “那不一样。”
  白瑕并没有说具体的理由,难道是在暗示我比林夕漂亮吗?
  怎么可能呢,里面一定有其他的原因在吧。
  “行了,我可不是白霞那种傻傻的会受你蛊惑的家伙,说够了的话就直接受死。”
  白瑕再一次将我拎了起来,看来我被杀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我跟你说,我吃烧鸡的时候,从来都是直接从中间一撕两半的……”
  “那能把有头那一半给我吗?”
  一个饱含着讥讽的男性声音在一旁响起来。
  “而且我建议你还是用锯子,这样会工整一点,那样凄惨的叫声也会久远一点。”
  “你是谁啊,对本大小姐指手画脚的!”
  白瑕暂停了要撕开我的动作,怒气冲冲地问道。我大头朝下,再加上背对着那个人,看不见他的脸,但是我觉得那个声音似乎似曾相识。
  “白小姐,久疏问候。在下是西藏赤辛的魔子,名为占堆多吉。”
  占堆多吉。
  算是个久违的名字了吧,不过我现在没有任何怀念的感觉,我就像是个在森林里被小熊扑到的倒霉旅人,熊正打算吃我的时候,又从旁边跳出来一条大灰狼。
  “没听说过。”
  白瑕对占堆的自我介绍毫不感冒。
  “我现在要杀这个女人,我只要确定杀死她就好,尸体什么的我没有兴趣,想要你都拿去就好。”
  “哎哎哎,白瑕大小姐,我麻烦你,反正是要把我给撕碎了,咱们能撕得更仔细一点吗?不要草草的了事,最好撕完之后,再给我脑袋来一下,打的越碎越好,拜托你了,我下辈子当牛做马都会偿还你的恩情的。”
  “啊?”
  白瑕被我的请求搞得摸不着头脑。
  “刚刚你不是还怕的要死吗,这一转眼怎么就要我给你分尸了?”
  “别问理由,就算是您积德行善了。”
  我死也不想落在那个变态占堆的手里,我仔细看看小白熊的脸,这可爱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天使一般。
  “就这么不想和本王子在一起吗?”
  占堆不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用你们的话说,头发长了见识却短了,果然你这个淫贱卑微的女人一点进步都没有。”
  “变态王子你有什么资格骂我,之前被月见打的跟狗似的,要不是你爸救你,你的残骸现在还在下水道里和垃圾袋飘在一起呢?”
  我琢磨着反正我都要死了,就是在嘴上也不能服输,以占堆那个火爆脾气,我这么揭他的短,肯定会把他气死了。
  “是啊,多亏那个小妹妹,她倒是让我学到了些东西呢。”
  然而占堆并没有像我相信中的大发雷霆,他的语气更像是在自嘲。
  “不过我还是觉得遗憾,如果当时月见妹妹不在的话,你现在应该已经为我生了两个孩子才对。”
  “呸,连物理都说你是疯了,你不是有一大堆的后宫吗,你倒是让他们给你拼命生啊。”
  “你以为随意什么女人都可以为本王子生孩子吗,不知何为荣耀的臭女人。”
  占堆轻蔑地哼了一声。
  “从我自己的角度上讲,让你受到点苦头也好,反正就是撕碎了,我也能一块块地把你给拼起来。把你的那颗愚笨的大脑扣除出去,也许你会更讨人喜欢一些。可是吾王的命令是把你安安全全地带回去,我就不得不从命。”
  “你是说丹巴杰布?他为什么会让你来救我?”
  “先王。”
  占堆用纠正般的语气说道。
  “我父王已经隐居退位,我们现任的王是浴火重生的应誓者、传世黑剑的继承人、追逐并折断夜风的黑翼,显相轮回本相之明镜,血红的赤辛女王,布仁梅朵。”
  “好长的外号,你就不觉得烦吗,还那么郑重的说出来,哇啦哇啦,哇啦哇啦,你直说名字不就行了,再说我也不认识……”
  被白瑕倒提着的我,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浴火重新,持有黑剑,还叫什么布仁梅朵,布仁梅朵,梅朵,小梅朵……
  难道是物理吗?
  今天....完 将离要的牦牛 水儿要的物理 我都满足你们了 呵呵呵呵
  “你怎么可能不认识。之前不是整日都跟她苟且在一起吗?”
  占堆低声地埋怨了一句。
  “不然你以为本王子会自降身份来救你这条母狗吗?”
  “看来是我家繁缕无误了,不过我和她也就是分别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她怎么忽然就称王称霸的了?”
  我用手抱着脑袋,权当是自己在倒立。
  “对你们来说,不过是一天而已。”
  占堆冷漠地哼了一声。
  “你们两个在这里唧唧歪歪的说些什么!那边的红毛混蛋,你说你是来救人的是吗?”
  白瑕总算是将我丢在地上,我仅仅今天就不知道摔了多少跤。
  “忽然之间就像个蚂蚱一样蹦出来,看我不捏死你。”
  被扔在地上之后,我才看清占堆是站在我翻倒的汽车上,他穿着一件亚麻的灰色单衣,脖子上挂着似乎是什么爪子的项链,下面是一条黑色的裤子配着褐色的军靴,貌似从装束上是比上一次稍微好一点了。白瑕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狠狠地砸向占堆,但是占堆化作一股浓烟四散,让白瑕落了空。那团烟雾在离我不远处慢慢汇聚,占堆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呵呵,还会法术吗,会法术很了不起嘛!
  白瑕过去一把将汽车的门子卸下来,当做刀片向占堆丢过去,我看见那个车门上隐隐地拂动着类似于蒸汽的东西,这一次占堆并没有化作烟雾,而是使劲地劈手一挥,那快速转动的车门一下被劈成了两半。一把像是弯刀般的武器出现在占堆的手里。
  “看来你不傻啊。”
  白瑕哼哼地说道。
  “我父亲说一旦把家伙亮出了,就是要玩命的架势,这么快就黔驴技穷了吗?”
  “可惜我父王不是这么说的,当敌人对你心怀藐视的那一刻,就要倾尽全力将他斩掉。”
  电光火石之间占堆就已经来到了白瑕的面前,毫不留情地当头斩下,而白瑕并没有闪躲,而是抬起了她的胳膊直接挡住了占堆的弯刀,一时间火星四溅,而白瑕的手臂毫发无损。
  “别以为有把破刀就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
  白瑕得意洋洋得一把抓住了占堆的刀刃,然后掰成了两截。
  “就是猎枪也伤不了我毫分。”
  “猎枪?别开玩笑了。”
  占堆轻蔑地一笑。
  “那种玩具在一百年前我就玩厌了。你在吹嘘你自己的时候,不妨看看自己的手。”
  我顺着占堆的提醒看过去,在白瑕手里的半截刀刃化作了一条花斑蟒蛇,正长着它的血盆大口像白瑕的脖颈咬去,吓的白瑕急忙将缠在手上的蛇撕成两截丢在地上,那条蛇落地之后,发出当啷的声音,变回了刀刃的原型。
  “哈哈哈哈。”
  看到白瑕惊恐的模样,占堆哈哈大笑起来,就连我都有点忍俊不禁。
  看见我们都在嘲笑她,白瑕脸上挂不住,怒气冲天的她愣是将身边的汽车给举了起来,然后使劲向我们扔过来。看到小白熊举起汽车来,小竹整个人都傻了,我使劲地将她给扑了出去,才让她免于被砸成肉饼的结局。
  “你倒是机灵点啊!”
  我压着小竹忍不住地教训她说。
  “我,就是没反应过来……”
  当我还压着小竹没有爬起来的时候,占堆已经和白瑕打的不可开交了,白瑕用体术对占堆咄咄逼人地进攻着,而占堆似乎并没有太过重视,只是不断地跳跃闪避着。
  “虽说力气不小,防御也够高,不过总觉得笨拙,原来笨狗熊这句话果然不假。”
  占堆一边闪躲一边挑衅着白瑕,我知道占堆是个非常狡猾的人,他才不会冒险和敌人硬碰硬的拼个你死我活。不过我总觉得有些不对,之前占堆对物理一口一个杂种的叫着,为什么忽然之间就对她臣服,并甘心其驱策呢。
  在获得力量的时候,物理再一次重申了她的想法,她对赤辛的王位一直不感兴趣,而且对于当年被陷害并且追杀的事情她也始终在介怀。只是分别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故呢?
  而最令我觉得不舒服的是,物理为什么不亲自来呢,以往的时候我要是陷入了危险,物理会第一时间冲过来吧了。
  眼看着小白瑕像个拆迁用的推土机将靠近自己身边的所有东西都砸了个粉碎,而占堆只是再消耗她体力一般在闪躲着,我则是在考虑着占堆究竟在哪里又设下了陷阱呢。正在想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哎呦的一声,白瑕已经大头朝下摔倒在地上。
  “小鬼就是小鬼。”
  占堆露出当年对我一样残忍的笑容,他拎着白瑕的头发从地上将浑身不听控制的她薅起来。
  “熊胆是很值钱的,这样直接掏出来的话,应该还是很新鲜的。”
  “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身上……没有力气。”
  白瑕似乎想要奋力挣扎,但是却根本动弹不得。
  “嘘。”
  占堆用吹了一下自己的食指。
  “我不会对你说这里面的秘密,就像是一个牲口没必要知道杀他的刀是在哪个商店买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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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知道,刚才路过的商店里就有卖杀猪刀的。”
  一个慢吞吞的声音忽然在占堆身后响起,我看见白霞用一条毛巾挡住自己的口鼻,似乎在扮演着蒙面人。
  “哦,你的意思是,我手里的不是熊,而是一头小猪了。”
  占堆难得地接过了白霞的话头。
  “她是熊不假,但是估计脑子和猪差不多,所以杀猪刀也可以。”
  白霞慢悠悠地模样,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妹妹。
  “白霞!你在那里胡说什么?还不快点来救我!”
  被抓着头发的白瑕有气无力地喊道。
  “我不是白霞,我是偶尔路过的正义使者。”
  说着白霞伸直了双臂,画了一个大圈,然后停在自己的左侧,就像是上个世纪的超人亮相一样。
  “白霞你个白痴,现在是玩的时候吗?”
  “哎?你平时不是也会和我一起玩吗?真没劲。”
  白霞看上去有些失落。
  “不过,虽说我是冒牌的正义使者,但是我还是会救你的。”
  “我也听说过白人熊是关东数一数二的大妖,没想到两个女儿一个是笨蛋,另一个是白痴。”
  占堆歪起了嘴角,无情地嘲讽着这对白熊姐妹。
  “呵呵,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救她,用你蒙面的毛巾来勒死我吗?”
  白霞并没有回答占堆,而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只听见像是小熊仔般稚嫩的吼叫声从她嘴里传出来,与其说是怒吼,倒不如说更像是小熊找不到妈妈时的悲鸣。白霞叫了几声之后,什么也没有发生,发现我们都面面相觑地看着她,她就停止了吼叫。
  “怎么样?都被我的吼叫声吓倒了吗?被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吼声。”
  “噗……”
  我看见小竹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我也转过身忍不住地咳嗽起来,我忽然有种想把这个孩子带回家里养的想法,这平时得多出多少欢乐啊。
  “呼,看来你们无法理解我的心情啊,那好吧。”
  白霞摊了摊手说道。
  “那我就只能用拳头把妹妹给救下来了。”
  “果然熊只会动用暴力,你……”
  占堆的话还没说完,忽然他眉头一皱,匆匆地丢下了白瑕,连连地跳出了好远。我看见占堆腹部的衣服被划破了,血染红了那灰白色的布料。
  “还差一点啊,我以为这一下能把你的肠子掏出来呢。”
  白瑕从地上慢慢地站了起来,她用小舌头舔了舔指尖上的血。
  “不过没有关系,下一次我是不会打偏了的。”
  “笨蛋白瑕,你就不会等我出手之后再动手吗,在背后偷袭的成功几率会更大的吧。”
  白霞慢慢地走到了自己妹妹的旁边,埋怨似地拍打着她的肩膀。
  “而且跟你说了多少次,玩闹是玩闹,真的战斗起来不能只耍蛮力气。”
  “看来,你并不像是外表看上去的那么蠢啊。”
  占堆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不,我是个白痴,上到我爸,下到我家的仆人,都说我的脑仁比别人轻了二两。”
  白霞谦虚般地摆着小手说道。
  “不过就是这样的我,还是知道怎么解除你下的咒语的。”
  白霞笑眯眯地看了看占堆,又回头看了看我,轻轻地点头示意。
  “白霞,你不是被妹妹给扔到房顶上去了吗?”
  我忍不住地问白霞。
  “是啊,我被扔到房顶上了,躺在屋顶上的我就闻到了旁边传来的很香的味道,于是我就去找啊找,就发现了有蜂蜜蛋糕的房子,我就去吃了几个,忽然想起来我还得救你,于是就抹抹嘴地跑来了,再然后就化作了正义使者……”
  现在对白霞的话我只能是相信一半了,这个孩子绝不是她表现的有些呆呆的模样,说不定她已经躲在旁边半天,只是为了查看敌人的手段。
  “哼,扮猪吃老虎的游戏玩的不错,不过我会真的把你皮剥下来,看看你内里是什么东西。”
  占堆因为被偷袭而显得恼羞成怒。
  “扮猪吃老虎?那是什么?好玩吗?”
  白霞单纯地笑了一笑,忽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这个吼叫和刚才可谓是天壤之别,虽然和琳琅的吼声还有一定差距,但是听到了这个吼声之后,白瑕竟像是一发射出的子弹般迅速,那速度不刚才高了不止一倍,而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占堆竟像是站立不稳般的晃了一晃。
  白瑕奔至占堆旁边,一拳击打过去,占堆的步伐有些散乱,但是还是闪过了这一击,地面上的水泥飞溅,楞是活生生的给打出一个直径半米宽的大坑来,而还没有等占堆稳定身形,白霞已经跃到半空中,像一颗炮弹般向占堆撞过去,占堆躲闪不及,只得用双手防御,我耳中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占堆往后急退了几步,我看见他手上不知何时出现的白色甲壳纷纷化作碎片散落。
  我估计如果不是魔甲的防御,占堆的手肯定就断掉了吧。
  “白瑕,快速地进攻,不要给他使用咒术的机会,单论武力的话,他不是我们的对手。”
  “不用你指挥我。”
  白瑕虽然反驳了姐姐,但是行动却更加的迅速,而且那拳脚施展的密不透风,白霞更是见缝插针地施展偷袭,占堆明显地陷入了苦战之中。
  现在的状况还真是矛盾,虽然小白熊要杀我,但是我更不喜欢占堆,我不知道究竟该给那一边加油了。
  不过有位先哲说过,如果你不知道支持那一边的话,那就快点逃跑吧。我估计这三个人里也就是白霞要是死了我会觉得有点难受,另外两个就无所谓了。我想着就拉起小竹往小区外面跑,虽然没有了汽车,但是计划还是不变的,我因为要跑路,所以关掉了手机,不然我一定得给物理打个电话,这姐们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就是登基了也得告诉家乡父老一声不是吗。
  顶着天上凄冷的雨点,身后是不是传来激烈的响动声,我和小竹在一片泥泞里狂奔,一直到了天色暗淡的时候,我们终于赶到了地处那片垃圾场内的避难所。我浑身都湿透了,小竹也是一样的狼狈。我先进去房子将门口的防御移开,不然小竹就先得头疼了。等待小竹进了门,我又好好的布置了一下防御的符咒,我们跑了将近一个小时,占堆和白熊姐妹的胜负分的怎么样了呢。
  我躲进了地下室,看见小竹正披着一条毯子在瑟瑟发抖着,我的这个地下室里没有电源和自来水,周围全都是密封的,就是仅有的排气管上都刻有密密麻麻的符咒,虽然也储备了些基本的饮食用水,但是我现在觉得没有个澡堂还真是遗憾。
  我从一旁地下的箱子里拿出两包压缩饼干,还有矿泉水,然后走到小竹旁边坐下,这家伙用毯子把自己裹的紧紧的,看上去还真像是个小熊外婆。
  “要吃点吗?”
  我客气了一句,小竹看了看我手里的饼干,然后咽了咽口水,摇了摇头。
  “怎么啦,心惊胆战到吃不下去?”
  “不是。”
  小竹倔强地摇着头。
  “我才不会被这种事情吓到,我只是担心林夕。”
  “圣女她没有事,至少比我们安全。”
  在胡一杰的安排下,林夕躲进了一家高层的豪华旅店,她唯一的任务就是在天黑之前保持天降大雨,然后在明早之前分散白人熊的注意。我们当时的赌注是抓住我们全部,聪明人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口袋里,奸猾的人则会交出一个鸡蛋,来保全剩下的,当然,这个最根本的目的我们不会对小竹说。
  她很执着地痴迷于林夕,现在的我看来虽然很愚蠢,但是想想过去,我对玛格丽特是不是也是同样的想法呢。
  我和小竹靠着墙壁,我嚼着饼干想象自己是二战时期躲在战壕里的红色战士,小竹也只是紧皱眉头一句话不说。时间忽然流动的异常缓慢。
  “说点什么吧,如果顺利的话,我们还要在这里呆上一夜呢。”
  我对小竹提议道。
  “有啥可说的啊。”
  小竹开始有些抵触,但是我挑逗了她几句关于圣女的事情之后,她就开始像个关不上的话匣子了。
  “按你说的,你和圣女在教会认识之后,你们的关系就亲密起来了吗?”
  “怎么说呢,开始是不错的,结果后来她总是想转化我,希望我更有女孩子的模样,总让我穿女孩子的衣服,说话也像是女孩子一样,但是我不愿意啊。”
  小竹边说着边从我手里拿饼干来吃。
  “你也知道,我一直把自己当男孩子嘛。”
  “可以理解,不过我总觉得,现在的圣女对你好像不冷不热的啊。”
  “那也没有法子,估计是我做的太明显了吧。毕竟我喜欢她,她呢,又是个很呆的人,有时候喜欢耍小性子,我又特别的倔,一生气就不管不顾了,爱是谁是谁,就是我妈我都敢顶撞,两次三番下来,我们就是这样的状态。”
  “哦哦,还真是青春啊。”
  小竹的恋爱模式不禁让我想到了那些懵懂的中学生,我不禁琢磨要是月见恋爱了,会是在怎么个状态呢,估计倒是不会太矫情,因为嘴巴主要都用来吃东西了吧。
  “不过按理来说,白人熊要讨她做老婆,你这么主动帮她逃走,她该感激你才对啊,为啥还不收敛脾气,今早上还吵了一架?”
  “就是因为一点小事啊,你让她感激我?还是算了吧,她就说我有没有让你跟我来,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你不高兴随时可以回去啊。我说你以为我想吗,我要不是为了保护你,我何必呢,她就冷冷地笑着,说我用不着,我有神在守护呢。”
  说着小竹就激动起来,继续不停地说着她那些事情,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是通过简单的接触,我也认识到小竹压根就不是个会哄人的傻孩子,既然要做男孩子泡女生,不会花言巧语的疼人怎么行啊,何况人家本来就不是这一圈的人,你就说你有一颗心,做的再多也被你一句气话给否定了,只顾着自己耍性子,自己坚持自己的想法,那样怎么能打动人家呢。
  纯粹的爱本身是可以实实在在,畅所欲言的,只要你一片赤诚,总会被理解被原谅,和妈妈吵了多少次,只要你说句软话,她什么时候都不会跟你较真,但是恋爱对象更多时候就是为了找一个能疼爱容忍自己的人,能从她身上找到快乐的人,一开始相互矜持倒还好,但是随着慢慢熟悉,个性的显露,冲突在所难免,若是坚持己见不肯退让,那结果就是可见的悲催。不动心眼就能得到漂亮媳妇的是许仙,而白娘子那心机深着呢,都琢磨了五百多年了不是。
  不过我还是没法对小竹实话实说,你们的各执己见,吵吵嚷嚷,已经确定了你们压根就是不合适的,若是做情人,根本就不必了解对方,能获得快乐不就好了,但是能做享受相知的人,就必须心灵相通。时间不是用来做度量的,放在架子上的瓷器只要没人碰,一千年也不会碎掉,这并不能说明它有多么坚固。
  “我也知道她不该喜欢,可是我就是停不住,即使知道,她对我爱理不理,我还是不由自主地跟着她逃出来,我大概就是想坚持到底吧。明明知道不对,明明知道没有好结果,我也会坚持自己的想法。”
  小竹抱着膝盖说道。
  “即使到时候磕的鲜血淋漓也无所谓吗?我觉得适时的放弃,转变一下观念也不错。”
  “我不会改,说什么也不,那是我的坚持和选择,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我妈说过我,我姐也说过我,我也都明白你们的意思,但是我就是不想被束缚,就要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你也别想说服我,相比他们,你更也是不会理解我的。”
  看着小竹倔强的模样,我只得叹了口气。
  “那你想过以后怎么办吗?”
  “以后啊,要是能救出林夕的话,我们应该会回到教会吧,我一定会好好的学习教义,虽然依旧不会被她说教就是了。”
  “说起来林夕,你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妖怪啊,能控制雨水这样的能力还是挺了不起的。”
  我忽然想起了这个疑问,一般来说能左右天象的,都是很了不起的,但是在林夕身上我并没有感受到浓重的妖气。
  “这个啊,我也不清楚,我没有看过她的原型,不过我觉得她应该也是鸟类的精怪吧。”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我又一次无意间看过她的翅膀,雪白色的翅膀,真的很漂亮,和我姐那种黑色的充满晦气的不同,看见那个翅膀之后,我只能感觉到……圣洁。”
  “是圣洁吗?那该不会是天使吧。”
  “呵呵,那也没有准啊,阿,我要是能上一个天使的话…想想都美丽啊…”
  “喂,你是信基督的吧,光是同性恋就足以让神劈死你了,还要上天使,你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吗?”
  “我也没办法啊,家族传统,基督教家庭嘛,我一下生人家就给我受洗了,我有什么办法。”
  小竹居然说得异常委屈,说着她蜷缩了一下身子。
  “好冷,就不能暖和一点吗?”
  “对不住,这里不是包房,你要是冷,咱俩赤身裸体相拥取暖一下?”
  我本是开个玩笑,小竹却认真地转着她的眼睛上下看了我一遍。
  “也不错,那你来推我,还是我推你?”
  “呵呵,你还真是直来直去啊,你之前的恋爱对象都是这么勾引来的吗?”
  “什么叫我勾引,是他们在勾引我才对。”
  正当我们争论着究竟是谁勾引谁的问题的时候,我避难所的门忽然被狠狠地敲响了,不过与其说是敲,更像是用脚在使劲地踹。
  “死女人,母狗,本王子回来了,快点给本王子开门!”
  门外传来占堆毫无耐性的声音,真是不想开啊,不过人家好歹是代物理来救我的,我总不能太忘恩负义。
  我唉声叹气地去把那刻着符咒的大锁打开,又撕下封锁门缝的符纸,拉开三道桃木的插滚,然后看见占堆的那张臭脸。
  “你想让本王子等多久,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皮一寸一寸地剥下来吗!”
  占堆一把推开我说,不知道我是不是多心了,占堆不是推我的肩膀,而是在我的胸口上推了一把。这混蛋是不是在故意占我的便宜啊。
  “碍手碍脚的真烦人,若是不能帮上忙,就给我跪在地上像个女人一样乖乖地迎接啊。”
  占堆的身后好像带着什么东西,他的手一悠荡,就将什么丢在了地上,发出了哎呀一声的嗔叫。
  我看见小白熊姐妹两个被绳子捆缚的就像是粽子,白瑕拉长着脸一脸悲戚的模样,连眼睛都不敢睁开,而白霞虽然也是满脸血污,不过倒是还挺精神,她看见我就立刻露出了抱歉般的笑容。
  “嘿嘿,我们被抓住了啊。”
  今天 完 多的一点就算是补昨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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