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先惦记自己吧，现在她并没有危险，你和她在一起只会连累上她。”
琳琅爬上驾驶座位头也不会回地对我说。
琳琅开着自己的汽车走上大路，开始往市中心进发，她说她不能带我会总部，因为一旦回去了就是集体性的冲突问题了，只能独自带着我在外面兜风。
我听着雨点击打着车窗，精神反而冷静下来，如果白人熊那么自信，那何必对我用什么追杀令，只要明天他赢了，我是杀是刮不都是任他所为。而且话说回来，这毕竟是老郡君的底盘，直接在人家的地头发追杀令岂不是太不把主人放在眼里。
我往窗外看了看，雨势没有一点减小的意思，可是外面的光影却暗淡了许多，从早上一直到现在已经好几个小时了，我曾经听过有种叫做雨女的妖怪，但是她也只是在雨中出现，若说是能够控制天象，风雨雷电的妖怪，我只能想到的是龙。月见体内封印着一条邪龙，和月见在一起时我时常能感受到隐隐的强大妖气，但是在林夕身上我完全没有感觉到类似的气息。不知是妖气，在她的身边我甚至感受不到一点污秽，莫非说她真的像是我开玩笑的说的那样，她其实是圣女吗？
可是不管她的本质是什么，她的能力绝对毋庸置疑，我忽然想到，白人熊对于林夕这么执着，是不是并不只是觊觎她的美色那么简单呢？
这时候我听见汽车顶上传来咚咚咚的声音，难道说是下冰雹了吗？然而下一秒我就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琳琅姐，有东西，落在了车顶上。”
“阿，我知道。”
琳琅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墨镜带上，然后从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
“猴崽子们敢在狮子头上动土，这可是你们自己找死。”
琳琅一脚油门踩出去，那辆吉普车就像是飞箭一样激射出去，被轮胎激起的积水都飞溅到玻璃上，貌似还有什么黑乎乎的东西跌到地面上，发出吱吱的叫声。
虽然是下雨天，但是市内还是有很多的车辆行驶在路面上，大家都降低了车速，可是唯独琳琅像是飙车一般将油门踩的死死的，并且捉迷藏一般灵活的闪躲着周围的汽车。我眼睁睁地看着一只穿着黑色斗篷的小怪物被摔下车顶，然后在地上滚了几滚，被飞驰而来的一辆卡车压得粉碎。
而我头上的车顶也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我看见锋利的犹如匕首的手爪已经刺穿了那厚重的铁皮，火星子随着划出的直线差点飞进我的眼睛，我不得不趴在车子的后座上。
“琳琅姐，还有东西没有甩掉！”
“上面的只是小角色，真正可怕的是跟在后面的大家伙。”
我转过身从模糊的后车窗看见，一辆黑色的卡车正紧紧地跟在我们的后面，从外形上看它倒是很像是我的天柱，可是我知道，我的天柱在车头的发动机位置是不会长着满是獠牙的大嘴巴和锋利的犄角的，那些八个轮子并没有在快速地运转着，我看见有几只粗壮的大脚在不断地敲击着地面，就像是擂起的战鼓。
“若是被它给撞一下，我们就彻底玩完了。”
“可是它的速度难以追上我们吧。”
我试图给自己一些宽心的理由。
“阿，追不上。”
琳琅的语气有些冰冷。
“如果前面没有这些碍事的家伙的话。”
琳琅话音还未落，我甚至都没有看见琳琅所说前面的敌人究竟是什么，我们的前面车玻璃就被砸的粉碎。好在琳琅的车子安全系数够高，并没有玻璃的碎片崩进来，可是我们前方的视野已经被遮挡了，遭受突如其来的袭击，琳琅也只得踩住刹车，车子顿时在光滑的路面上转起了圈，我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个陀螺，整个天地都旋转起来。
今天......到这里 我亲爱的妹妹告诉我说今天是圣安息日 做工的人都得死 但是我还是勤劳的 我还是少更了一点......神会处罚我吗？
车子不知道转了多少圈才停止下来，也好在琳琅的车底板很重，万幸没有侧翻过去，不过我还是摔在了后座的空隙里面。我狼狈从后座里爬出来，却发现琳琅在吃吃地发笑。
“我想起了第一次偷开爸爸的车，那时候我才只有八岁，那一次圈转的比这回要厉害的多。”
我说大姐你要是喜欢转圈的话开什么车啊，直接去公园玩大浪淘沙啊。
这时候琳琅从前面的备品箱里拿出一个黑色东西丢到我的身上，我看见那是个全覆式的耳麦。
“戴好它，然后乖乖地躲在车里。”
说罢琳琅就打开车门跳下了汽车，连疑问的机会都没有给我，我不禁想到了一部枪战电影，警察和黑帮在激烈的交火，而一个小孩子戴着耳麦，耳边响起轻松的音乐。
这是把我当做小孩子了吗，其实我也可以战斗的啊。
不过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对方的妖怪数量很多，琳琅是怕我给她添麻烦吧，说到底我也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啊，我唉声叹气地戴上耳机，心想我至少可以趴在车窗上看看周围的环境。
可是我刚刚这么想着，这个车子都开始摇晃起来，我又一次摔倒在椅子上，难道说是地震吗，我很快反应过来，这不是地震，一股巨大的像是野兽咆哮般的响声在窗外传来，即使我带着耳机都觉得耳膜在嗡嗡作响，车玻璃都开始出现一些小小的裂缝，并开始不断地向四外延伸，我想起那个被僵尸包围的夜晚，似乎也听到了类似的响动。
那震耳欲聋的咆哮持续了只有几秒钟，但是回音还在不断地回荡着，我用手紧紧地捂着带耳麦的耳朵，生怕自己的耳膜被震爆了。直到琳琅使劲地拍着我的肩膀，并强行把我的耳麦摘下来，我才恍如隔世一般反应过来。我拉着琳琅的手下了车，就像是个刚回走路的孩子，当我的脚踏到地面的一瞬间，我差点跪在地上，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原来像是筛糠一般地发着抖。
“这一次没有限制用的喇叭，可能多少刺激了点。”
琳琅对我道歉似的说道。
我在琳琅的搀扶下，慢慢地直起了腰，看见我们周围有无数奇形怪状的的人倒在泥水里，有的已经失去意识，还有的手脚抽搐，像是触了电一般。不远处那辆之前紧紧跟随的卡车侧翻在地上，一些长满长毛的粗壮手脚从车底盘下伸出来，痉挛般地颤动着。
“好，好厉害……”
我感觉自己的舌头似乎都不太灵活了，若是我当时自以为是的不带耳机，现在恐怕也和这些妖魔一样失去意识了吧。
“没什么，只是一点先天能力而已，对付这些低等的妖魔还算好用，但是若是对上强手就没那么容易了。”
琳琅踢了踢倒在自己车子边上一个碍眼的妖魔说道。
“一口气消灭了这么多的杂碎，我想应该可以给他们点警告了吧。”
“嗯，那个倒是……不过琳琅姐你不也会被卷进来吗？”
“我？别开玩笑了，我可是什么也不清楚，我只是看到自己的朋友在雨里等车发了些恻隐之心，结果就遇到一些来主动袭击我的妖怪，我为了自保，自然得使出手段，我虽然是人类养大的，但是我到底还是个妖怪，等级分明的事情我们都是明白的，以下犯上本来就是死路一条，何况我并没有杀了他们，已经给了天大的面子了。”
这时琳琅的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琳琅看了一眼，就没好气地接了起来。
“小风，你还真是迅速啊，我刚刚被一群小妖怪袭击了，看来你这个月的工资是不想要了……嗯，我没有事情，你大姐我怎么会受伤……你那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琳琅的表情和语气忽然之间变了。
“阿杰，你究竟……”
貌似另一头的胡一杰说什么打断了琳琅的发问，不过也只是几秒钟的时间，然后琳琅的就慢慢地放下了电话。
“胡一杰，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我用询问的眼光紧紧地盯着琳琅的脸。
“他说，什么都不要问，也不要去做，游戏还在继续，相信他的计划，还有谷蓝的能力。”
一听胡一杰说的是这样的话，我顿时哭笑不得，我压根不知道他究竟在打算着什么，而且相信我的能力，一般的除灵还行，这可是妖怪的大乱战，我有什么能力和他们抗衡啊。
“我也觉得有些荒谬，可是阿杰说的是那么的自信。”
琳琅叹了一口气说。
“而且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阿杰那么信任一个人了，阿杰之前是个思想挺扭曲的家伙，一直在否定着人类的存在意义，否定着自己眼睛所见的一切，可是我最近一次见到他，发现他已经开始改变了，不再那么偏执和自负了，即使那改变还非常的微妙，不过也够让人欣慰了。这里面是不是有你的功劳呢。”
琳琅欣慰地笑了一笑说。
“即使如此，谷蓝，但是我觉得你还是有选择的权力，毕竟你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如果你不愿意继续参与阿杰这莫名其妙的游戏，我也可以保护你……”
“还是算了吧，琳琅大姐你自己也有很多糟心的事情，能为了我做到这个份上，我已经非常感谢了。”
我抓了抓头顶，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
“虽然这一次胡一杰是始作俑者，可是事情既然已经摊到了我的头上，那我就有必要将它进行到底，我也许能被琳琅姐你保护，可是还有另外两个人等着我去保护呢。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啊，我这么多年来做事很少是根据危险程度来评定事物的，我的评定标准则是本质上该不该做，只要决定做了，就会坚持到底，我的确只是个普通的人，也没有什么本领，不过我的朋友说我是福禄齐天的运道，这么多次都逢凶化吉，这一次也不会例外吧。既然老天都罩着我，我还有什么可惧怕的呢。”
“哈哈哈，怪不得阿杰这么看好你，连我都开始喜欢你了。”
琳琅将手发放在我的肩膀上狠狠地拍了几下。
“我家小风要是有一半的豁达，我就不用这么费心了，怎么样，抽个时间和他喝个茶认识一下，你要是能和那个笨蛋弟弟交往的话，也许会让他进步一点吧。”
“这个，还是以后再说吧，不过还是谢谢他的衣服，我会洗好还给他的。”
如果我能渡过这一个坎儿的话，我心里暗自说道。
最后琳琅还是将我送到了最近的一家卖衣服的商场，然后叫我多加小心，并且留给我一张名片，叫我以后记得联系她。看着琳琅车子远去的背影，我有些后悔的念头，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还真是破车好揽带啊，非得呈英雄装好汉，你他妈要是死了，绝对谁也赖不上。一边埋怨着自己，我一边走进了那家商场。
我给自己和小竹都买了新的衣服，似乎是因为刚才琳琅干掉了一大堆的追兵，我暂时并没有感觉到自己被追踪着。我带着衣服回到了澡堂，一路上心惊胆战，生怕小竹出来什么事情，结果等我回去澡堂，看见人家小妹正盖着一条毯子，躺在那呼呼大睡呢。
我过去拍拍她的脸蛋，小竹扑棱一下就坐了起来，惶恐地四下张望着。
“怎么了，白人熊来了吗？”
“没有，不过你真想一下子睡到明天早上吗？”
我把给她买的新衣服扔到她的身上说。
“这不怪我，谁让你去了那么久，我泡的头昏脑胀的，就出来休息一下，然后就…”
“还真是老头的习性，难道说你是老头鱼成的精吗？”
刚才经过了一番折腾，我的澡算是白洗了，我不得不又进去冲洗了一番。
按照我原本的打算，我去几个妖怪的所在地，给自己沾上一旦妖气，来掩饰自己的人类身份，而我把小竹扔进鱼池，并让别人穿走她的衣服，也是为了迷惑敌人，让那些鼻子灵活的家伙跑些冤枉路，可是我自以为高明的手段，在我一出这个澡堂就立刻被识破了，我所做的这一切真的有意义吗，如果没有，我接下来又该怎么去做呢？
还是说胡一杰一开始给我的提示就是错误的，跟踪我的人并不是那些小小的精怪？
就在我思绪晚万千的时候，有人走到我的身旁的水龙头下开始冲洗。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却看见了一头银白色的长发，还有一双紧盯着我的身体的深棕色眼睛。
按理来说来澡堂的人应该不会戴着假发吧，而且面前的女性绝对不是个老太太，看她的身体肌肤光滑细腻，虽然个子不算太高，但是那张稚气的挺俏皮可爱的，估计年纪和月见差不多吧，估计那个头发是自己染的吧，她看见我也注意到了她的注视，可是依旧没有收回自己那贪婪的目光。
“额，小妹妹，这么看着我，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你。”
白发女孩子的声音有些低沉。
“要和我做吗？”
“做？什么啊。”
我心里咯噔的一下子，该不会是约到澡堂来了吧，虽说我也是身经百战，可是在这种地方未免也……
“自然是做舒服的事情。”
女孩子往前走了一步，她的个子只到我的胸口位置，我看她伸着手就奔着我的胸部摸过来，我急忙退后闪躲着。
“你在胡说什么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没有关系，我认识你就好。”
女孩不断地往前逼近着，我已经快要被逼到浴室的角落里了。
“那个啥，妹妹，你这么可爱，能看上我是我的荣幸，不过咱们还是别在这种人多的地方谈这个了，有话我们出去说好吗？”
我意识到面前的女孩子有点怪异。
“不好。”
白发女孩晃了晃她的小脑袋。
“我喜欢这里，这里很暖和，而且我们都没有穿衣服，一切都很方便。”
这算是什么理由啊，这女孩是谁故意招来吓唬我的，还是她本身精神就有问题。
“而且，你一旦走出这个澡堂，就会被杀掉。”
女孩子抬头看着我，认真地对我说道。
“这个，算是在威胁我吗？”
“我只是在描述事实，你的选择只有和我在这里做，或者出去被杀死。”
这时女孩砰地抓住我的手腕，我原本想要挣脱，却发现她那小小的手指像是钳子的齿一样陷进我的肉里，我丝毫都动弹不得。
这个女孩子不是人类，不然她小小的身体不会有这么惊人的力气。
“你，是白人熊的手下？”
“不是手下，我是他可爱的小女儿。”
说着她就强拖着我来到了一旁用来搓澡的床上，直接把我推倒到上面，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还未等我来得及反抗，她就敏捷地骑到了我的身上，她的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不断地摩挲着，嘴里还不住喃喃自语。
“你是白霞的东西，我看上的东西谁也别想拿去，哪怕是老爸也不会给，就算是亲自杀掉毁掉也绝对不给。”
女孩的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眼神却无比的认真，那深棕色的眼眸就像是没有深不见底的陷阱。我知道只要她想，真的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吧。
今天 完.........每天说这句话的时候 感觉跟要死一样
“这个胸部比上一个小了好多。”
少女捏了捏我的胸部，然后就把自己的脸贴向了我的胸口。
“那个，你的名字叫做白霞？是吗。”
“嗯，白霞大小姐。”
我看着在我身上的少女用脸在我的胸前蹭来蹭去，那个模样与其说是在爱抚，倒是更像是撒娇。
“白霞大小姐，为什么你要对我做这样的事情呢。”
白霞蹭的我有些痒，我强忍着才不发出些声音来。
“因为我喜欢，你是老爸看上的女人。”
白霞从我的胸口上抬起头来。
“我和老爸的爱好很一致，都是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哈哈，我这种类型，那算是什么样……”
“说白了就是你很像我的妈妈。”
“你说，我像你妈妈？”
“嗯，无论是头发，还是眼睛，甚至身上的味道，咕，除了这个小胸部。”
说着白霞就伸出她的小舌头来舔我的乳尖，我急忙用双手阻止住了她的脑袋。
“白霞大小姐，你既然说我像你妈妈，那你怎么能还对我做这种事情呢？”
白霞并没有强行突破我的手掌，似乎她还挺享受我的手按住她脸颊的感觉。
“因为我也喜欢妈妈，所以说自然想要和她亲近。”
“那你说的所谓的亲近，要和我做的，到底是什么啊。”
“自然是要亲亲抱抱了。”
白霞有点厌倦了我挡住她的脸，就拨开我的手，开始亲吻我的脸颊。那感觉就像是小猫喝牛奶一样的亲吻方式，让我一阵阵的刺痒。
我似乎而且绝对是想多了，面前的白霞虽然有十几岁少女的外表，但是从心智上到底是多大的人呢。
“白霞大小姐，你知道我是要做你爸爸妃子的女人吧。你对我亲近我也感觉很高兴，可是这里毕竟是澡堂，很多人在看啊，等我跟你回家之后我们再在一起做游戏不好吗？”
“不好！”
白霞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一旦回到了爸爸那里，你就要每天晚上都陪着他了，就不能和我一起洗澡一起睡觉了。所以我才不会把你交给爸爸，你就是白霞的东西。”
这不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屁孩么，我心里不住地唉声叹气，我侧过头看见两个洗澡的女的灰溜溜地走了出去，可能以为这里是激情现场了吧。
要不我就假戏真做的跟这个小女孩玩玩吧，教她一点大人们的游戏，可是万一弄疼了她，她一使脾气，那小熊掌拍下来我的脑袋就变成烧饼了，更有可能是焦圈。
而且我可没有漏听那一句话，上一个和她妈妈相似的女人怎么样了呢。
“喂，你们两个注意一点好不好，这里是公共场合，你们做这种事情是会影响我们生意的，还不给我快点停下！”
管理澡堂的大婶在浴室门口叉着腰，风风火火地喊道。
我倒是希望白霞能够因为这一生断喝而收敛一点，可是人家紧紧地搂着我，根本就不理会大婶的那一个碴口。
“快点给我起来！”
在多次警告之后，大婶也忍无可忍，她大踏步地走过池子边上，从冷水池里舀了一桶水，然后劈头盖脑地向我们泼过来，因为我被压在下面，倒是没有受到太多的波及，而小白霞就可怜了，那桶凉水基本都被她照单收下了。
“还不快给我滚！”
大婶看着一动不动的白霞凶狠地喊道。
“水好凉，白霞讨厌凉水。”
白霞低着头从我的身上爬下来，浑身滴着水走到了澡堂大婶的身旁，她伸出自己的小手一把抓住了大婶的胳膊。
“呵，小样儿的，还想跟我动手吗？”
那个大婶有一米七十多的个子，体重至少也有一百六十斤，而白霞的个子大概一米五都不到，身子也没有几两肉，站在虎视眈眈的大婶面前，她就像是个捧着松子的小金花鼠。然而可惜的是，妖魔的世界，一切的外表不过是假象。
“你给我去冷水池里睡一会儿吧。”
白霞只是轻轻地一抖手，那个看上去颇有分量的大婶就像是一颗胶皮球一般翻滚着掉进了冷水池，激起了老大的浪花，这个入水动作注定是不合格了。
看着大婶掉进了水里，白霞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野猪掉进水里啦，咕噜噜地吐泡泡。”
白霞得意地哼哼着，然后回过身来对我伸开了双臂，蹬蹬蹬地回跑过来。
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要是不抓住了，我就只能被当成这孩子妈妈的替代品玩具了，我吸了一口气，冲着白霞大喊。
“白霞，你身后的头顶上有一个大马蜂窝！”
“在哪？”
白霞果然听话地抬起头四处寻找，我右手一支撑身体，从那张床上跳了下来，然后一个侧滑地从地面上出溜了过去，地面上本就非常湿滑，我这一个动作做得行云流水，绕过了白霞，我疯了似地往门外跑。
我跑到更衣室的时候，小竹还在镜子前面前前后后地照看自己的新衣服，我自己的衣服则是堆在那个躺椅上，我过去抓起一条运动裤，跳跃起来把它给穿上，然后是套头T恤，这一切的发生不过两秒钟，看我兵荒马乱的样子，小竹居然没有一点危机感。
“怎么，你是被捉奸了吗？”
“我是被强奸，快跑，你哪那么废话啊。”
我将剩下的内衣什么的塞进手提袋，另一手抓住小竹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跑出了这个更衣室。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小竹被我的举动弄楞了。
“熊到家了。”
我也懒得跟她多说，径自地往前跑着，然而刚刚闯出到外面，却看见白霞穿的整整齐齐地抱着双臂，站在大雨中等待着我，雨依旧很大，却没有一个雨点落在她的身上。
“好慢，好慢，所以说我就是讨厌你们这样麻烦的臭女人！”
白霞一副咬牙切齿地模样，难道是对我刚才的玩笑感觉到愤怒了吗？
“既然已经洗过澡了，那么就可以干干净净地去死了吧。”
白霞的语气强硬，而且充满了不耐烦，感觉和刚才那个低沉的慢半拍的性子不太一样啊。
白霞看了看小竹，撇了撇自己的嘴，毫不掩饰自己的蔑视，然而她的视线落在我身上的时候，那表情要复杂了很多，她看了我能有几秒钟，不知是负气还是什么的跺了跺脚。
“笨蛋父亲！”
白霞发泄般地诺诺说道。
这个称呼忽然让我觉得有些违和感，刚才的白霞不是一口一个爸爸的叫着吗？
“你，真的是白霞吗？”
“啊，我当然是了，我不是难道你是吗？”
白霞瞪了我一眼说，那吹胡子瞪眼的倒是够凶悍，但是和刚才的绝对不是一个人。
“快点说个死法，本小姐心情不好，懒得想怎么杀你。”
白霞不耐烦地在我面前走来来走。
“明明刚才就被那些小喽啰干掉就好了嘛，偏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你，知道刚才的事情？”
我尝试地问道。
“怎么能不知道呢，因为他们都是我派去的啊。”
“你父亲白人熊叫你来杀我是吗？”
“他？怎么会啊，那个见了漂亮女人都挪不动步子的人，要杀你的是我，或许是借了我老爸的名义。”
白霞始终都像是点着的小火炉，腾腾地冒着愤怒的火苗。
“那，不介意的话，我能问问吗，为什么要杀我啊，我听说是我欺骗了白人熊，真的是那么回事吗，还是说其实是你……”
“你可真是啰嗦啊，本小姐要杀个把人的还要什么理由呢，我今天早上吃鸡蛋的时候噎住了，于是我就想杀了人，你看行不行？”
我觉得还是喝杯水比较对症吧。
“其实是有理由的吧。”
一个和面前的白霞极其相似却低沉得多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惊恐地看见另一个白霞脖子上挂着毛巾，正慢悠悠地踱步走出澡堂。
“因为白瑕也喜欢爸爸，不想让爸爸被别的女人带走吧。”
“只有你才会有那么愚蠢的想法！”
火气旺盛的白霞脸色绯红。
“我是作为女儿关心父亲，才不会像你这种白痴姐姐一样变态。”
被自己的妹妹叫做变态，我身后的白霞似乎丝毫都没有生气的样子，她走到我身边，伸手拉了拉我的袖子说。
“我说了没有骗你了，你一出来就会被那个白瑕杀掉的，哦，告诉你，我们是双胞胎，都叫做白霞的，只不过我是天上的霞光的霞，她是地上石头的瑕。我们很难分辨，不过只要你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我比她要漂亮一点。”
我忽然觉得这个白霞是不是在刻意的气人呢，说不定刚才她有点幼稚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还有啊，我找了好几圈，也没有看见你说的马蜂窝。”
我看见作为妹妹的白瑕已经气的七窍生烟了。
“白霞你个大白痴，你难道没有听见我说我要杀了这个人吗，她可是我们的敌人，敌人，你在她旁边腻腻歪歪的想干什么，快点给我滚开，我已经想好了，我要把她撕成两半，然后挂在旁边的那个白色大树干上。”
说着白瑕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抬起双臂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我感觉自己的锁骨都要被捏断了。而白霞却狠狠地一把打开自己妹妹的手。
“这里没有你说的大树，那个东西叫电线杆。”
白霞推开妹妹的身体，挡在了我的面前，就像个小小的护花使者一样。
“明明自己才是笨蛋，却总是说我笨。”
白瑕被呛的脸色通红，她气急败坏地跳脚说道。
“你跟我动手是不是，你为了一个外人要跟我打吗？”
“我不想跟你打。”
白霞摇了摇头说。
“为什么每一次你都是这样，你难道就那么讨厌长有妈妈脸庞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