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一脸疑惑:“是吗?我平常见到的都是男人,我们聊过,离异是他自己说的,一个人住亦是。”
如此看来不是老爷爷撒谎,而是那个男人撒谎?我继续道:“这两天他回来过没有?你最近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如果我没记错最后一次见他应该是上个月,他经常出门出很久。”
“谢谢你,你回去吧,不然老婆婆又得生气。”
老爷爷回了屋里,白白问我:“我们要不要进屋子里看看?”
我道:“怎么进?房主没联系到,租客没联系到,你还打算擅闯民居?”
“最好进去,否则等你找到人可能什么证据都已经被消灭。”说完没等我同意,白白已经从包里拿出一根专门用来开各种锁的铁钩,三下五除二已经把门打开道,“进不进你说吧!”
还真客气,门已经打开,我还能说不进吗?
我和白白进了屋里,这个房子内部装饰很残旧,家具什么的都很残旧,没有照片,没有能证明住客身份的东西。不过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物件都整理的比较干净,看上去不像很久没有住过人,反而更像每天有人搞打扫,而且打扫的很认真,连玻璃门的外层都没有检查出落灰。
这像男人住的房子?那么干净整洁又愿意每天收拾房子的男人,我表示少见!
白白道:“登记的是一个人住,老爷爷亦给出证明是一个人住,可为什么住客房而不住主人房?”
我摇头道:“错,主人房原来有人住,你闻一闻,衣柜没有霉味,反而有一股洗衣粉的香味,肯定放过衣服,只是近来才被拿走,然后彻底打扫了一遍,这很明显是想毁灭证据,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当时关门的是罗素宁的情夫,这里是他们偷情的小天地……”
“如果你猜的没错,肯定还有许多线索,我上卫生间看一看。”说完白白就跑了出去。
我一个人站在床边,看着面前的大床,这是一张高档豪华弹弓床,纯白的颜色,床单和床罩已经被拿走,看上去很干净,空无一物。但是认真检查,会发现两边的角残留有两样东西,长长的头发以及一小片指甲屑,弄不好这是破案的关键啊,所以我小心翼翼把它们捡起来各放进证物袋。
又仔仔细细在主人房逛了一圈,没有其它发现,我才返回客房拿了一件衣服,再出去走到卫生间门口,刚好白白走出来。她手里拿着证物袋,里面有头发,但不是一根,而是一小撮,她道:“除了这撮头发之外里面干干净净,牙刷毛巾都已经被拿走,很小心啊!”
我晃了晃我手里的三只证物袋道:“再小心,再专业,不一样留下证据?走,回去化验。”
“你说如果这是罗素宁的头发,她无法抵赖了吧?会招供吧?如果这个情夫是段柏德,就能解释他为什么给假口供,我感觉凶手的关键在他身上。”
我可没有那么乐观,罗素宁没那么好对付,段柏德亦不一定跟凶杀案有关,除非他是个白痴:“这只能解释他们有奸、情。”
“除了他还有谁有杀人动机?”
“但看黄诚的死,或者有可能是这样,但是金若若呢?他为何要杀金若若?为何金若若知道自己要死?”
“金若若也是他情妇,他喜欢捡黄诚用剩下的,这算不算动机……?”
我无语,白白能假设成这样,除了投降还能如何反驳?我不这样认为,而且我来这的目的不是为了找出谁是罗素宁的情夫,就算从罗素宁这边能解释的合情合理,从金若若这边看都不可能是这个隐藏在暗处的情夫杀了人,干嘛杀金若若?而且金若若事先知道?
其实我是想确认段盈盈把五分钟用到了哪儿?会不会是进了这个房子?单从这件事看,段盈盈是不是和罗素宁有着一样的想法,有所隐瞒是想保护某个人?
反正我绝对不相信段盈盈花了五分钟才出到花园门口,是因为灯光昏暗而迷了路,那太傻。
回到局里,白白拿搜索到的物件去技术部让法证化验,我回刑侦办公室,那会除了程怀火之外,小马和林美丽都在,林美丽在吃饭,很饿的模样,我看着她那吃相心里很难受,作孽啊,都怪我。
我问小马:“程怀火呢?”
小马道:“去了下面的派出所,找段柏德,我等会去汇合他。”
我没有再问,从白白的桌子上拿了他做的资料看,她说的段柏德失踪不是那种被绑架或者被杀害的失踪,当然有这种可能性存在,但是在确认之前,我们无法大面积出头像找他,他和段盈盈不一样,他只是给假口供,连嫌疑都算不上,我们出头像,弄错了就是违法。
小马很快走了出去,林美丽也吃完饭拿着饭盒走了出去,办公室剩下我一个人,我回到自己的座位挪动椅子对着门口方向,拿起座机电话给我爸打过去。
电话接通,传来我爸的声音:“你妈已经告诉我你们那边的情况,人抓到没有?审过没有?什么情况?”
“暂时还没有答案,可能我们想错了吧!”我只能这样和我爸说,除非我知道确切答案,但我不知道。能确定的是三星岩上弄死那些盗墓贼的是段盈盈,她的动机我不猜,我倾向于相信她不是我们的敌人,不是盗墓贼。但要说她和我们是一样的目的,她是外地人,不太可能!所以,这是一个谜,我得想个办法撬开她的嘴才行。
“我们这边要不要做准备?”
“最好不要做,越做越不好,最好不要靠近皇陵更保险。另外还有一件事,我研究过从古书抄下来的资料,毁了鬼约不是没有救,有两个方法。第一个不太确定,金山老祖宗活到九十一岁怎么活的?他没有用过招魂术?没有毁过鬼约?肯定不是这样,所以有解救办法,可能只是失传,具体失传的年代我需要回去再研究研究,希望能找出来。”
“你现在能走开吗?”我爸没有任何兴奋劲。
“暂时不能,但我会安排时间。第二个方法是确定的,我已经研究出来,就是杀了自己的鬼灵。这是从金山老祖宗哪儿得到的,他的原话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鬼灵,你能杀死自己,却杀不死鬼灵,你能杀了自己的鬼灵,你就能活下去。”
“我怎么没听出来?”我爸怀疑的口吻,“你怎么理解的啊?这句话莫名其妙自相矛盾。”
“就是自相矛盾才是方法,你不要考虑这个,你想想怎么杀自己的鬼灵,鬼灵是什么东西?”
“这你妈和你说,她能说清楚点。”
一阵杂音传来,电话已经到了我妈手里,我妈的声音传进我耳朵:“我们身体里面有两个灵魂,一个是人魂,一个是鬼魂,一阴一阳,一般情况下它们保持平衡,阴不会比阳多,阳不会比阴多!但有许多例外,有的人阴阳失调、阴盛阳衰或者阳盛阴衰等等。这种阴阳主要是两种情况,一是长相内在和气质,有的男人很女人,有的女人很男人,这是失调。二是我们说的时运,阴盛的人总是很倒霉,总是碰到很多糟心事,以及体弱多病等等,而阳盛的人则是百无禁忌。”
又长了见识,科学上怎么解释来着?先天遗传基因决定,以及后天生长环境决定,现在听我妈说,好像封建解释更靠谱!我道:“就是说要杀死人身体里面的阴?”
“对,但我刚刚说过它们保持着平衡,缺一点人就不那么正常,直接没有了谁知道什么后果?”
“金山老祖宗不知道?他为什么还那么写?”
“大概是毁灭和创造同步吧,除非杀死的阴能转化为阳,一个人十足的阳估计是另一种状态,不是有句话说了么?生命在于调和,现在如果阴和阳各自五十,你杀了一个就只剩下五十,要一百才能活。”
我妈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还是相信金山老祖宗并非乱说逗后代,肯定有技术含量在里面,只是我们暂时还不知道。
所以我还是要再找资料,可我他妈现在空不出身,烦躁。
我妈叹了一口气道:“小雨,我知道你很努力在找解救的办法,可能真的没办法,你不要太强求这方面的事情,而忽略了其它方面应该做的事情。比如那个女孩,我们还不知道什么状况,你还是专心这个事吧,不然救了你爸的命,可能害了许多人的命,我们已经罪孽深重,不能再做这种事,明白我意思吗?”
“嗯,明白,挂了……”我连忙挂断电话,因为白白已经走回来。
今天更迟了……………………各位,别打脸,别太用力,以及打完给糖。最后,推荐一个电影《别惹小孩》,别名《不给糖就杀人》类型:恐怖悬疑片,导演:迈克尔·道戈特,你们懂。
那每天睡前一百遍,睡醒一百遍,一百遍啊,一百遍(唐白虎点秋香里,唐伯虎的口吻)。。。。。。桃子,别生气啦。。。
嘿嘿,上帝保证,你是萌哒哒滴。理解万岁,祝福,撒花,谢谢,抱一个……
那你还没追上进度。另外,我该怎么称呼你呢?称呼昵称后面,还是前面?
不怕不怕啦!给你唱首歌吧
预备……起……
转身以后 我会练成护体神功
看见蟑螂 我不怕不怕啦
我神经比较大 不怕不怕不怕啦
胆怯只会让自己更憔悴
麻痹也是勇敢表现
一个人睡也不怕不怕啦
勇气当棉被 不怕不怕不怕啦
夜晚再黑我就当看不见
太阳一定就快出现
线索是慢慢发现滴,有时候是一件物品,有时候是脑海闪过的一丝记忆,不能都铺垫,那会是堆砌。。。。。电视剧播的那些,不符合现实破案标准,当时是凌乱的,虽然逻辑很清晰,你跑着去救人的过程中,会自动地忽略这个中间过程里的事情,这是平常心理,和逻辑无关。当然,可以铺垫来写,但是,最终造成的结果就是,跑去救人,这个简短的过程中间,会夹杂着一大堆东西,这会很明显告诉看的人,这是提示等等,这是其一,其二就是,会很生硬(当然,可能我功力问题),呈现出断层的状态。。。。至于那个灭族,那是故意做的争议,因为这个当时就说清楚,那就是结局的开始了……下面无法衔接。。。
秋,这解释是否满意呢?
我靠在椅子里给自己点燃一根烟,边抽边思考,不过我思考的不是化验结果的问题,而是人魂和鬼魂的问题,我是不是该找十世边缘问问?或许他知道些什么呢?可白白在又不方便打电话!或许我应该到外面去打吧,我道:“白白,我出去一趟,等会就回来。”
白白嗯了一声,翻着资料。
我快步走出去,在大街上找了一个公话亭给十世边缘打过去,他那边响了好久才接通,而且刚问了一声谁?就不停的咳嗽了起来,等他咳嗽完我才道:“你没事吧?”
“没事,我听出你声音了,又有什么问题想问?”
“人是不是有两个灵?”
“对,人灵和鬼灵,亦叫人魂和鬼魂,你怎么问这个?”
我是先试探,如果他不知道,我问亦是白问,我就不会继续,现在他知道,我当然不放过这样的机会:“因为好奇,我想知道这两个灵杀死一个以后人会如何?”
“这个吧……通常情况下是灰飞烟灰,因为他们相互依附而活,是两个不同的东西,但却息息相通,缺一不可。”
“那不通常的情况下呢?”
“法杀,做法来杀,但不是我们理解的那种杀,而是把它弄死在身体里,它死了却不离开身体,还会为你所用,难度很大,我不知道什么法,怎么杀,我只是在一本古书上看见过记录。而且做这个事就算成功了都要承受一个后果,就是……日夜颠倒。”
“是生物钟吗?”
“应该不是生物钟,具体什么意思我还没有参透。”
我刚刚的激动劲荡然无存:“知道了,谢谢你。”
结了帐,我带着深深的失落回到局里,不过进办公室前我换了一副正常神色,白白是很敏感的人,我可不愿意她发现什么。
我坐了十多分钟,白白就去技术科拿报告了,很快回来,只是脸色显得很古怪,我小声道:“不会是有什么恐怖的坏消息吧?”我一颗心提着,我现在最怕就是坏消息。
白白道:“指甲屑是男性的,但不属于客房住那个离异的男人。而头发,则分别属于两个人,你在床上找到的一号头发属于罗素宁,我在厕所找到的二号头发其中有罗素宁的,亦有之前林美丽拿去化验的段盈盈的头发。可能段盈盈在屋子里出现过,亦可能是被栽赃,但头发不在明显的地方,而在下水道边和罗素宁的头发缠在一起,栽赃成这样技术含量很高,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听白白说着,我额头稍微冒出了几颗冷汗,莫非段盈盈隐瞒的正是这件事?她为何要去那个房子?借厕所吗?肯定不是,借厕所用得着隐瞒?而且,我现在怀疑段盈盈说她离开黄诚家到在花园门口碰见我们,中间只是五分钟的时间差,大概都不是真话,而是超过了五分钟……
看我不说话,白白问:“你说吧,现在我们是先审罗素宁还是段盈盈?”
“先审罗素宁,今晚凌晨就要够四十八个小时,我们要争取时间攻陷她。”我转而对坐在座位里听着我和白白说话的林美丽道,“小丽,你去一趟茶庄找些段柏德常用的物品回来交给技术部化验,看看和指甲屑提取到的DNA符合不符合……”
林美丽说了一声好,快步走出去,她能完成任务,之前就是她和我去的茶庄,她再去没事。
五分钟以后,审问室里,我和白白面对着罗素宁,她眼圈很大很黑,睡不好,甚至睡不着。当然这是正常的状态,换谁进了这种地方面对四面墙一盏黄灯,心理压力都会特别大,甚至崩溃,能睡着的除非心理素质好到变态。另一个因素就是在外面更危险,更睡不着,比如被追杀,明显这里更安全,所以能睡着。
我给罗素宁倒了一杯水,等她在喝的时候我冷不丁开口道:“你的情夫是谁?”
罗素宁惊了一秒,放下水杯立刻道:“什么情夫?你什么意思?你不要侮辱我,因为我会动用一切的能力告死你。”
“罗小姐,装大了知道吧?还带着恐吓,我是警察,你是嫌疑犯,你搞清楚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再好好说话。”我把化验报告放在桌子上,“这是一份化验报告,化验的物品是在你们家隔壁房子找到的头发,化验结果显示头发属于你,你能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么?”
“串门,邻居之间走关系不行?你指不定在楼上楼下和花园的活动区都能找到我的头发或者其它物品,奇怪吗?”
“我们是在床上找到的头发,而床上还有一个男人的指甲,你猜是谁?这事不到你抵赖,为什么你的头发会在床上?串门串到这程度?”
罗素宁毫不犹豫道:“大概巧合吧,我坐沙发里掉了头发粘主人身上,主人带回了房间之类,这答案你满意吗?”
奇怪,怎么和段盈盈给我的解释几乎一样?而且还冲口而出,好像早想好了似的!心里思索着,我嘴里继续道:“房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而且是案发以后的事情,为什么收拾的原因不用我和你说了吧?”
白白道:“你是不是觉得再熬几小时就能出去?我告诉你,你出不去,除非老实交代,你只有这条路可走。”
罗素宁笑了:“我没什么可交代,就算有,交代了更出不去吧?”
真是冥顽不灵,我总觉得她在等什么事情,她其实害怕,她的眼神并没有说的话那么淡定!我看我要从其它方面攻陷她的心理防线,而我想到的是金若若,她还不知道金若若已经死了!
我道:“金若若认识不认识?她是你老公的情人,年轻貌美,在事业单位工作,不过……很可惜,被杀了……”
罗素宁冲口而出道:“死了好啊,狐狸精,活该。”
“她死的很惨,先被毒死,然后割掉胸部,我们已经锁定凶手,抓了回来,就在隔壁的审问室,想不想知道是谁?是段柏德。”
“不可能,他是个正当商人,而且人很好,怎么会杀人?”
“看来你很了解他,但是知人口面不知心这句话你听说过吧?你知道你老公死了除了你之外谁得益最大吗?段柏德,他顺带能把经营权拿过来,反正你平常不管生意,应该弄不来。而如果再把你……,假如你出不去,那么生意就会完全属于他,想过这个问题没有?我不知道你在掩饰什么,不过你要想想值得不值得,可能你想保护的人只是表面上和你一条心……”
罗素宁不说话。
我从椅子里起来,同时对白白道:“走吧,给她点时间让她好好想想,要不要把握最后的机会。”
罗素宁看着我们离开,没有任何表示……
关上门,白白道:“这招管用吗?”
“要取决于罗素宁对他情夫的信任,如果他情夫就是段柏德,估计她会开始怀疑。而如果她的情妇不是段柏德,又听进去了我的话,她保护了她的情夫,自己出不去一样已无所谓。所以无论情夫是不是段柏德她都必须做出选择……”
“那你干嘛告诉她段柏德有可能是凶手?这样一来她觉得段柏德比她更不可能出去,还会怕?”
“你不说没有这种条件好不好?段柏德只有一个,还能分开用?她不是你,这种环境下不会有那么理智,我们就等收成吧,在此之前,先去会会段盈盈。”
“等等,好像我们忽略了一个事情,段盈盈一个外地过来的人,她住酒店的时候,根据登机人员回忆,她带着一只大大的旅行袋在身边,现在旅行袋呢?她退房以后去了哪?直接去金狼天寨?”
这问题我也忽略了,她现在身上只有一只小包:“回办公室打电话让张子辰去金狼天寨金春天的家里,去问问是不是有她的东西。”
你还要给我送伞忘记了么??????????我都淋一周了。
白白走的飞快,而且是她打的电话,张子辰接到电话以后表示立刻去,并且拿到以后亲自送出县城,我和白白商量过以后决定暂时不审段盈盈,等行李拿回来再说。而在我们等待的时候,程怀火和小马以及林美丽同时走了回来,林美丽没有带回来段柏德的物品,不过他们直接把段柏德带了回来。是林美丽碰见他的,刚好他回茶庄,按他的解释,他不是失踪,而是昨晚和几个朋友去了郊外的度假村,一直打牌到天亮,然后吃喝玩乐了一天。
在审问室里面,我问段柏德:“段先生,说说吧,为什么给假证供?”
“我要是说记错了你们应该不会相信吧?”段柏德呵呵笑了两声,竟然还能笑出来,“既然找到我,我想你们应该查到些什么了吧!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我和罗素宁有关系,那天我就在隔壁的房子里,但黄诚的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我要杀他,根本就不需要这样,这点你们应该赞同。”
我点头道:“赞同,但这并不代表你没有杀他。”
段柏德还是很淡定,脸上仍然有笑容,这个老江湖,难对付:“没错,我比谁都有杀人动机,但正因为这样,我不能杀他,哪怕他会把首饰店弄死,我都不能杀,那犯法对吧?”
“为什么他会把首饰店弄死?”
“除了他赌博之外,还有件事我没有和你们说,他想做销赃的生意,销金银珠宝,从古墓挖出来那类,我不同意。”
“谁能证明?现在黄诚死了死无对证,你反过来说都行。”
“这事罗素宁知道。”
“你们一伙。”
“那我有病呢?你们不知道,我却要说出来,我故意给自己找麻烦?”
似乎有道理,所以我没有纠缠下去:“他打算接谁的赃?”
“这我不清楚,我就听他跟我说过,看我反对他就没有再提。不过我知道他从来没有断过这种念头,有阵子……我总看见他和一个光头的外地人接触,就是这个外地人和他去的澳门,他叫明辉,你们找到他审一审可能会有意外收获。”
“罗素宁为什么和你一样什么都不说?她明知道不说清楚我们不会轻易放了她,就算过了四十八个小时一样会盯着她,是不是还有其它目的?”
你还早了,还不够七点,人家还在美梦当中,你好意思催么????
“有,就是害怕,我们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她和我都不用再混。另外我跟她说过看情况说话,最好由我先说,她不难确定的,我说了以后你会告诉她我已经招供,给她压力,这时候她就能说了!老实说一句吧,如果你们到茶庄找我的时候我已经知道金若若死了,那时候就会说出来,能帮多少帮多少,谁知道下一个是谁?如果是罗素宁怎么办?所以我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打算找你们说,刚好林小姐来了茶庄,就一起来了……”
王八蛋,完全没有节操,我鄙视他:“说的可真好听,帮忙,你给假口供帮倒忙知道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现在我说出来,那是此一次彼一时。”
“房子被打扫过一遍,谁做的这件事?什么时候做的?交代清楚。”
“案发第二天警察刚撤走的时候,可惜还是白费心机,不过我真没做什么犯法事。”
白白道:“通……奸不算?给假口供误导警方算不算?”
段柏德无语!
“如果在古代这一条就够让你坐牢一辈子,你这人真恶心,那是你的合作伙伴,你的兄弟,朋友妻不可欺你不懂?”
段柏德一脸冤枉道:“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罗素宁空虚,我寂寞,我觉得没有问题,况且黄诚当罗素宁无物?还有金若若这里,她以前是跟我的知道吧?她的工作都是我帮的忙,不然她能在街道办工作?她大概只能端盘子。是黄诚硬生生把金若若抢了过去,他当时有想过我这个兄弟没有?如果不是看在千丝万缕的合作关系份上我早和这王八蛋翻脸。”
白白一脸鄙夷道:“这不是你通、奸的理由,你这是赤裸裸的报复心态。”
段柏德无所谓道:“就当是吧!”
我道:“说说金若若和黄诚的关系,是不是比黄诚和其它女人要好?”
“金若若有时候会替黄诚管账。”
“就是说生意上的事情金若若都知道?包括黄诚打算做销赃的生意?”
“知道。”
“你昨晚到今天的行程说清楚,去了哪,和什么人一起,有什么证明等等都要说清楚,白白你记下来核对清楚。”说完,我从椅子里起来,打开门快步走出去,我想我已经知道金若若为什么留遗书了……
回到办公室,我对小马道:“小马,趁还没下班赶紧去一趟出入境管理处,查查黄诚近来的出入境记录,拿到大概时间以后再查一个叫明辉的人是不是和他一起出的境。”
小马连忙收拾了一下往外面跑,程怀火问我:“什么情况?”
我道:“等会白白出来你自己看口供吧,我去见见罗素宁,小丽你和我去。”
林美丽跟着我走,我们刚进审问室,还没有来得及坐下,罗素宁就已经主动开口,说她确实和段柏德有那种关系,说的时候已经没有那种高昂的气势,变的可怜巴巴,给我一种之前不说是害怕的感觉,这和段柏德说的相符,或者和我想的相符,她并非那么信任段柏德。
做为一个专业的刑警,我固然不可能趁机鄙视她,反正只要她愿意说我的工作就算跨开一大步。我坐下问她案件的细节,她是怎么发现的黄诚?当时还发现什么?发现以后怎么做?是不是立刻找段柏德商量怎么办?她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从口供看,她和段柏德没有嫌疑,他们只是倒霉。而发现到喊的时间其实有十分钟,他们单是商量怎么办已经有五分钟,就是说……段盈盈真的在撒谎,她离开黄诚的视线去到门口撞到程怀火,至少经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迷路迷那么久可信吗?不可信。
审问完罗素宁出去,白白也已经出来,她坐在自己办公座位打了好几个电话以后,让林美丽跟她出去,大概去找段柏德说那些证人。办公室里顿时剩下我和程怀火,那会已经是下班时间,但我们不能走,这个工作就是如此苦如此累,如果天天都有案件发生,我们要哭。
天黑的时候,小马走了回来,他已经查到明辉这个人,而且知道他住在金煌大酒店,我们正准备出去带他回来审,张子辰刚好来到,所以最后是小马和程怀火去带明辉,我留下来招待张子辰。等张子辰离开以后我才打开他送来的属于段盈盈的旅行包,从里面翻到三套衣服,都是黑色的裙子,连内衣什么的都是黑色,很明显这女人对黑色情有独钟。
除了衣服之外,旅行包里还有些女人的零零碎碎的东西,以及半张发黄的纸,我打开看了好久却没能看明白画的什么内容,好像符咒,又好像地图,更像一幅抽象画。我想要看明白可能要找到另一半,不过整个旅行袋都翻遍了却没有找到另一半,倒是找到一小瓶话梅,二十颗装,还有半瓶,以及一条塞在外夹层的男式内裤。
坦白说,看见内裤的第一眼我真以为自己眼花,可我没有眼花,就是男式内裤。我连忙拿着往技术科走,让值班的何辉化验是不是属于黄诚!我返回办公室等消息的时候,看话梅瓶身的制作成份,和在金若若被杀现场找到的话梅核提取到的成份一做对比,我滴妈呀,竟然一模一样。
难不成段盈盈真是凶手?不对啊,她为什么藏黄诚的内裤?为了告诉我们她是凶手?
关键还在于内裤是怎么到的旅行包里?就算她真的那么变态都不是说想拿就能拿,必须黄诚脱了下来,这就很难成立,黄诚可能真敢脱,但在脱完之前她就先跑了吧?所以这怎么想都感觉诡异,就算是黄诚自己塞进去的,当天晚上她撞到程怀火,我看的清清楚楚,她没有带着这个旅行包,根本不可能不知情的情况下带走,当时她的旅行包应该是在酒店,这是栽赃更合理一点,是很早就有人设了这样一个局来栽赃她。
我正思考着,程怀火和小马已经把明辉带回来,这是一个光头胖子,贼眉贼眼,眼看就不是好人。刚好白白和林美丽也查证过段柏德的行程回来,我拉着白白告诉她从什么方向开审,最后由白白和程怀火负责审明辉,审问的整个过程就几分钟,白白已经拿了口供出来给我看。
明辉交代的很干脆,而且结果和我想的一样,他就是做的盗墓行业,就是他找黄诚销账。为什么明辉交代的那么干脆?我是知道的,因为他想掩饰另外一件事,后一批进入金狼天寨,在三星岩被段盈盈灭掉的盗墓贼正是他的人。这个事情死了六个人,他说出来很大罪,现在这样则罪名不大,他只承认打算盗,先找好销赃的人,还没有正式实施,怎么定罪?不是找不到定罪点,而是多数做法都是教育一番放掉。
黄诚知道盗墓这些事,金若若亦知道,而且很可能他们三个人眼睁睁看着盗墓贼的带头人在面前变成干尸,这是金若若求神拜佛贴符咒和写遗书的原因,段柏德说有这样一个人,联想到销赃我就已经猜到。其实不难猜,从外地来的人到这小县城销赃不是扯淡吗?所以不是销赃,而是找合作伙伴一起盗我们县城范围内的墓可能性更大。
至于第一批盗墓贼是不是明辉的人,有可能不是,亦有可能是,这不着急,等这个案件了结以后我再暗中找明辉想办法弄清楚,这里有皇陵的消息是从何而来?到底有多少他们行内的行家知道?或者在虎视眈眈等等。我现在是不敢问,这事不能让白白他们知道,亦不能让明辉察觉,就算我以后问明辉都要问的很有技术含量,否则明辉会怀疑怎么我知道哪些不能说出去的事情?我又不是行内人对吧?
而从明辉这个事情分析,对于段盈盈是凶手还是被栽赃的清白之人,我已经开始分不清楚。因为段盈盈既然能弄死那六个盗墓贼,就不会放过这背后的人,她有绝对的杀人动机,而且出现在凶案现场,还有所隐瞒不说清楚。只是,杀成那样我认为不是她的风格,杀完还留下一堆证据,她更没有那么白痴,我想只能审一遍,才有结果。
我把段柏德的口供递回给白白,她道:“段柏德说的都是实话,他的行程没问题,而根据明辉的交代,他确实是不知情,没有参与,所以……是不是现在放他走?”
我摇头道:“暂时不要,等他和罗素宁一起走。”
“好吧,我们整理好资料去审段盈盈,你在旅行包找到什么东西?”
我指了指桌子上的半瓶话梅道:“成份和在金若若被杀现场找到的一模一样。另外还有一条男式内裤,何辉正在化验是不是属于黄诚。”
白白张大了嘴巴:“如果是不是说明段盈盈就是凶手?”
我还是摇头:“不,事情很诡异,内裤藏在旅行包里面,她变态呢?”
程怀火道:“不对啊,当天晚上她撞到我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带旅行包。”
“所以才诡异,还有,根据她的口供她是去收账,她根本不是黄诚的情妇,这点我觉得可信度很高,而当时黄诚耍流氓,应该只是语言上,最大程度就抱过她。内裤明显是在房间里脱的,她带走的可能性建立在什么基础上?建立在她走进黄诚的房间,黄诚脱了衣服,她没有第一时间转身走人,而是把内裤拿起来才走,你觉得合理吗?”
白白道:“如果黄诚说给段盈盈钱,然后他说回房间准备,让段盈盈进去拿,其实黄诚当时并没有脱衣服,只是躺在床上,他对进来的段盈盈说,只要陪他一次就给她钱,结果他们一拍即合,证据是床上的头发,她肯定上过床,你看我这猜测就能解释到黄诚为什么吃了兴奋药,为什么脱了衣服。最后他们没有交易成功应该是中途发生一些别的事,比如段盈盈反悔,或许黄诚太粗鲁,说话太放肆等等等等,把段盈盈杀人的怒火完完全全给勾了出来,所以段盈盈就痛下杀手杀了她。甚至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一拍即合,只是段盈盈假装答应,她当时心里其实已经很愤怒,假装答应是因为想找机会杀了黄诚。”
白白绘声绘色的说完,顿时就得到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赞同。
我不赞同,我的理由或者说原因是,从我和段盈盈的交流中,我认为段盈盈这女人的手段可以玩死许多比她更有生活经验的人,包括黄诚在内,当然还有我,我和她交手可以说是一败涂地。段盈盈就不会那么冲动地杀掉黄诚,就算段盈盈会那么冲动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之前的事情我们理顺一遍,就会知道以她的智商不会傻乎乎冲进房间拿钱,有病呢,黄诚自己不会拿出来吗?进房间拿肯定有问题对吧?
当然我不否认白白对凶案发生的始末的猜测很有说服性,看大家的神色就已经知道,他们几乎就认为那就是事实。但客观的说,白白忽略了三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一是黄诚和段盈盈各自的智商,二是谁才是债主?三是内裤而不是头发。第一个我不能过份的强调,因为他们都没有和段盈盈接触交流过,我说出来他们都不太会相信,所以我直接说第二和第三个:“白白,我不否认你的猜测很靠谱,但有几个硬伤,而且都对嫌疑人不利。第一个,谁是债主?是段盈盈,而你刚刚的猜测把她说成了小姐差不多。你见过上门要债,欠债的还跟你说,可以啊,你给爷洗个脚爷就还你钱,这样的事情吗?”
白白道:“就是因为黄诚欺人太甚,所以段盈盈才起了杀心,这算什么硬伤?”
“他们两家合作了十多年,是老合作关系。”
“问题是黄诚现在经济状况非常不好。”
“你这明摆了是强词夺理,经济状况不好更应该万事好商量,而不是破罐子破摔,经济状况不好就不是一个理由,拿你来说,你缺钱了你是跟我们借还是抢银行?这个逻辑套进你的猜测里就是你选择抢银行,你还觉得不是硬伤,硬成肝硬化了好不好?黄诚生意做到那么大的程度,你当他是白痴?他是白痴吗?显然不是,他这样做还要不要从段盈盈家那边进货?而且这个事情传出来以后谁还和这样的人品的人做生意?这还不仅仅是智商问题,而是自毁财路,找死。”
林美丽道:“这个我赞同。”
程怀火道:“我不赞同,可能中间又发生了其它事,你看段盈盈那么漂亮,是个男人都起色心,况且是黄诚那样的种……马?黄诚又喝了点酒不清醒。”
跪拜齐天大圣。。。。。。。。。。。。。。欢迎。。。。
那就别点,不过好像我的意图还是达到的,越恐怖大家才越看。。。。
那完了,每天就几千字,不能再多了,几千字,得看个十遍八遍才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