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ybey 288楼 2014-06-06 08:04
没办法?其实这都是起源,而且本人不写风水,不挖墓,因为版里大家很多,所以只能玩点别的。
直奔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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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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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a1980 299楼 2014-06-06 08:05
过瘾的快来了,在后面。如果到时还是不能满足你的胃口,麻烦指点下。谢了。
不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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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fsnk 272楼 2014-06-06 08:02
欢迎批评与指导
楼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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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地底人(上)
我心知完了,今天要被一群食人族给活活吃掉,心里说不出的凄惨。四个爬行人两个抓着我的脚,两个抓着我的手,猛力往外拉,便要将我的四肢给拆分掉。
就在这危急的关头,我裤兜的手机猛然响起铃声,大叫着“懒虫,起床了!懒虫,起床了!懒虫,起床了!”,一连叫了三遍。
这是我设定的七点起床的闹钟铃声,特地设置得声音很大,在这静寂的地底下更是十分的响亮。那群爬行人被这突然而来的声音一下子吓坏了,松开了我们,不住地后退,最后一哄而散。
我死里逃生,心里只叫,多谢祖宗保佑。取出手机,仍然不敢关掉铃声,只将手电筒和弹簧刀捡起来。刘小波一边捡起手枪,小心戒备,一边嚷嚷着痛死了,让我帮他看下伤口,我走过去看了下他的后脖子上,有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血流不止。我从背包里摸出云南白药,洒在伤口上,贴上创口贴。
刘小波长这么大,头一次吃这么大的亏,鼻子都气歪了。他扭了下脖子,疼得嘴巴直吸冷气。他一手握着手电筒,一手紧握着手枪,往前走去,想去找那些爬行人报仇。
手电筒光照下,那些爬行人果然没有走远,有的趴在地面上,有的趴在岩石上,正在窥视着我们。
刘小波瞄准几个爬行人,“砰砰”的开了五六枪,有一个爬行人头部连中两枪,血水流了一脸,下巴搁在地面的岩石上,头一歪死了,死了还睁着眼睛恶毒的看着我们。还有一个爬行人肩部和背部中了一枪,在地上挣扎惨叫,眼见是活不成了。
我这时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急忙叫道:“别开枪。”
刘小波一愣,问道:“干嘛?”我看了看四周,见那些爬行人退远了,说道:“你还想不想活着回去了?手枪里还有几发子弹?”
我们买枪的时候,就买了八颗子弹,都装在枪里了。自下到地底来,我清楚地记得,到现在已经开了七枪,只剩下最后一颗子弹了。
刘小波这时也醒悟过来,懊恼不已,还怪我不早说。
我叹了口气,说道:“不找夜明珠了,回去吧。要死在这里就太冤了。”
刘小波想到辛辛苦苦来了一遭,也得到了几块水晶宝石,值了。
我们两个人开始返回,才走了二百来米,就发现那些地底人潜伏在前面,挡住了我们的去路。看来他们是把我们当做了点心,不打算松口了。
刘小波恨恨地骂道:“妈的,跟我们耗上了。”我一下子心都凉了,走也不是,退也不是。想了一想,就对刘小波低声说道:“我们兜个圈子,甩开他们。”
于是我们又掉头疾行,一路高一脚低一脚,往山上走。过了水晶山,爬到了主峰的半山腰,我间或回头一望,仍是看见那些爬行人影影绰绰的如狼一般隔着百来米尾随在我们后面,不由得暗暗叫苦。也不知这些爬行人是什么人,在地底下靠什么生存的?
我们两个手电筒,两个光点,在这黑夜中无疑是最好的目标。可是也不能关掉手电,不然,漆黑不见五指的环境里,还怎么走这高低不平的山路。
爬了几个小时山了,我感觉腿酸脚软,扶着腰,我不自禁对刘小波说道:“怎么办?这样下去,不被他们吃掉,我们也要累死了。”
刘小波也感觉头疼,想了一想,说道:“逃不是办法,还是要以攻为守,找机会把这些食人族杀掉。”
转过一个山拗,一阵香气扑面而来,带着一股乳汁的味道,让我们精神为之一振,但是肚子感觉饿得慌。我觉得奇怪,难道附近有一头奶牛?但是不可能啊。刘小波舔了舔嘴唇,说道:“好想喝牛奶,吃一顿热乎乎的饭菜。”
我看了看手表,时间显示是中午12点半了。自背包里摸出面包和牛肉干,吃了几块,味同嚼蜡。自下到地底来,我们就没有正儿八经地吃过一餐好饭,我真想抽自己一巴掌,这是何苦呢?
走了十多步,香味越来越浓了。我们不由自主地寻香走过去,发现香味来自一块大石头。这石头是墨绿色的,上面还有一些花纹。高约七八米,长十来米。到这石头跟前,香味浓得仿佛置身于牛奶加工场里,似乎空气里都是牛奶,空气都飘不动了。我们陶醉地猛吸了几口气。
刘小波两眼冒光,打量着石头,说道:“这是什么石头,真他妈的香!把它弄上去卖,肯定老值钱了。”
我苦笑不得,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发财?要钱不要命了。”
刘小波嘿嘿一笑,说道:“我也就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
我哼了一声,说道:“你那点心思还想瞒我!”又说道:“记得04年吗?在江西天台镇也发现过一块这样的乳香石。这石头的香味多半是石头里面的什么有机物散发出来的。”
刘小波用手电筒照射了一下周围,计上心来,低声说道:“去那边。把手电关了。“说着,关掉了自己的手电筒。
他说的那边是指这块香石后面十多米远处的一个地方,那里也矗立着一块大象似的大石头。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想借着香石的气味甩掉那些爬行人,于是跟着关了我的手电筒。
我们放低脚步,轻轻地走过去,躲在大石后,屏气凝神,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动静。
约莫过了五分钟的样子,远处传来一阵阵声音,这声音有时如钢锯锯木,有时如夜枭鸟叫。极其难听,我们知道这是那些爬行人在说话。
过了一会儿,声音渐渐地小了,显然那些爬行人走远了,我紧握弹簧刀的手臂这才松弛了下来。
我们原地不动,又等待了两分钟,直到再也听不到一点声音了,刘小波说道:“走吧。”我左脚刚踏出一步,忽然听到地面传来一阵沙沙的摩擦声。声音很轻微,如果不注意听可能就察觉不了。
还是有爬行人过来了。这些狡猾的爬虫,我心里暗骂。
刘小波从地上捡起一块半个脸盆大小的石头,准备攻击。也就是呼吸几口气的功夫,一个黑影从石头的一端爬过来了。
刘小波端起石头朝那黑影狠狠地砸下去,死寂的黑暗里,响起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们也不管那个爬行人是死是活,急急地快步走开。才走了十几米,果然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爬行人的怪叫声。
我们慌不择路,连跑带跳,每个人都摔了好几跤。摔得手掌破皮,额头起包,别提有多狼狈。
我刚想打开手电筒,忽然脚下一空,整个人掉了下去。这一下给摔得七荤八素,脑子里嗡了半天,才清醒过来。更加糟糕的是手电筒和弹簧刀都丢失了。我从地上爬起来,感觉鼻子火辣辣的痛,鼻血流到了嘴巴上,有一种温热的感觉。
也不知身在何处,人越是处于未知的境地,就越是心慌。这时,只听到身边不远处咚的一响,跟着手电光亮起,原来是刘小波跳下来了。我心里一阵感动,果然不愧是哥们,有难同当。
刘小波看了看我的鼻子,说道:“还好,只掉了块皮,还没有破相。”说着,从我背包里找出一个创口贴贴上我的鼻头。
借着手电光,我们看到这是一个洞,洞有一人半高,宽有七八米的大小,有一条通道延伸进黑暗里。洞壁极端的不平整,有许多岩石犬牙交错的伸出来。看来这是一个天然的洞穴,不知道有没有野兽。
我看到我的手电筒和弹簧刀就落在洞边上。就过去捡起来。无意中一抬头,就看到洞口上方几张白森森的面孔,幽幽的眼神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那些爬行人发现了我们。
我怕这些爬行人跳下来袭击我们,急忙提醒刘小波,叫道:“小心上面!”
刘小波从洞里捡起一块尖角石头,当做武器,背靠着洞壁准备迎敌。等了半天,那些爬行人没有一个下来,估计是忌惮我们的武器,手枪和手机。
“别管他们了,走!”我说道。我左手握着手电筒,右手握着弹簧刀当先走进通道里去,刘小波紧跟在后面,一边跟着我走,一边留意后面。
沿着通道走了半里多远,空间渐渐地开阔起来,出现了近四百来个平方大小的空阔地带。地上到处都是乱石,东一块,西一块,我们仔细观察了一下,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
这时,刘小波忽然叫道:“你看这里。”
我顺着他的手电光看过去,只见南面石壁的一个角落里,竟然有十来个陶罐,二十几个石碗,这些陶罐和石碗里外全是黑色的污渍和灰尘。边上还有一些腐烂得快要成灰渣的木头,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地上还有着几块腐烂如草的物事,我用脚拨弄了下,好像是些动物的毛皮。我心底下诧异,不自禁说道:“难道地底下住得有人?”
转到西面,地上出现了一些凌乱的粗短的骨头,这些骨头的一端都被磨成尖形的。也不知是人的还是动物的骨头。还有六七把石斧头,斧头的刀口很钝,并不锋利。还发现了一种武器,三支标枪,标枪的枪身是木头,已经烂成一截一截的,枪刃是铁制的,锈迹斑斑。
再往前走,一个全是白斑的大石头后,又出现了一条通道,也不知通到哪里去。
晚上还有一章。
有好的想法的朋友或者可以指点一二,故事正在进入转变中。
第九章 地底人(下)
第九章 地底人(下)
我们在这石室里转了一圈,再也没有别的发现。正要举步离开,我的眼角余光看到石壁上似乎刻着一些字符。我心里一动,移转身,细细查看。
那些字符歪歪斜斜密密麻麻地刻满了半面石壁,既不是英文字母,也不是象形文字。有些线条刻得深,有些线条刻得浅,较为模糊。我琢磨了半天,看不出来是什么文字?
刘小波看了两眼,说道:“这写的什么,都跟他妈的蛇一样,扭来扭去。”
我这人好奇心重,于是拿出手机打开照相功能,将石壁上的字符拍了下来,寻思着以后慢慢去破解,没准能发现历史上已被埋葬的秘密。
我们走进白斑石后的通道里,走了没有多久,就听到身后又传来沙沙的声音,不用说,又是那些爬行人阴魂不散的跟来了。
我们加快脚步,走了整整一个小时,才走出山洞。这边的洞口与通道是平行的,洞口很大,有一头黄牛的大小。我们估计是到了后山,两个人握着手电筒四处照射,查看地形,发现此处乱石堆叠,简直是地无三尺平。我抬头看了看山上,山势险峻,上山的坡度近乎垂直。
我们走出洞口三步,只见前面不远处的黑暗里透出暗红色的光亮。刘小波一马当先走了过去,才走了七八步,一阵热浪扑面而来,头发都变软了。
我一只脚正要迈出去,这时看清了地形,忙不迭地收回脚,退后一步。原来,我们是到了一处沟壑的边沿,这条沟壑宽有十五六米,深有二三十米。红光是沟壑下的岩浆发出来的光亮,岩浆如一条蜿蜒的火龙,长有几十里,在低沉地嘶鸣,在缓慢地流动。
我们沿着沟壑走,想要寻路转回山前面去,走了一程,那些爬行人追了上来,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渐渐地逼近了我们.
我担心那些爬行人发动突然袭击,三步一回头,发现有两个爬行人爬上了山壁,那动作敏捷得犹如猿猴,一边攀爬,与我们平行,一边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
走在前面的刘小波忽然停止了脚步,我探头一看,暗叫糟糕,前面没有路了,矗立着巨大的峭壁。沟壑上出现了一条巨型的石梁,连接着沟壑两边。石梁两端粗大,足可走马。中间一段有六米长的地方,非常细窄,只有人的大腿粗。
后面的爬行人这时离我们也只有五六米的距离了,我们这时看得清楚,尚有九个人。而头上三四米高处山壁间的两个爬行人,蹲在石头上作势欲扑下来,情况危险之极。
刘小波沉声说道:“只有走过去了。你先走。”我看了看沟壑下鲜红色的岩浆,望了望石梁,小腿肚子直打哆嗦,脑子一阵晕眩,回头又看了看那些爬行人厉鬼一样的眼神,心一横,踏步走上石梁。
沟壑下一股热浪涌上来,我仿佛置身于六月天里,燥热难当。走到了石梁的中间,这里的石面近乎椭圆形,脚踏上去找不到着力点,脚直往下溜。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气不敢喘一下,可是越是紧张,越是站不稳脚。我左脚提起,刚踏出一步,身体一阵晃悠,我的心一紧,仿佛被人捏在了手里。我深吸了口气,才慢慢地把脚一点一点的试探着落下去,这才站稳身子。这中间一截六米长的石面,我走了有两分钟之久,感觉每一秒犹如一个时辰那么漫长。
刘小波守护在石梁边上,防备着爬行人,见我在前面慢慢悠悠,急得火烧眉毛,一个劲的在后面催我,叫道:“快走啊,你他妈的还在闲庭散步啊。这都什么时候了!”
我好不容易走到了对面,刘小波也走到了石梁中间。就在这时,一个爬行人爬了过去,一只手抓住了刘小波右脚的脚踝。
刘小波身子一阵摇晃,急忙用左脚做重心,稳住身子,右脚提起脚甩了几下,想要摆脱爬行人的手。不料那爬行人猛力一拉,刘小波一下子站不住脚,身子滑下了石面。急切间,刘小波伸出双手抱住了石梁。那个爬行人随着刘小波的滑落,跟着也滑下了石面。他那只手仍是紧紧的抓住刘小波的脚踝死不松手,啊啊的怪叫,吓得半死。
刘小波大怒,见这个鬼家伙缠着自己不放,似乎要拉自己垫背,这他妈的也太缺德了,于是左脚使劲在那爬行人的手臂上猛踩了几脚,那爬行人“啊”的一声惨叫,掉入了岩浆里。那岩浆的温度高达近千度,转眼间,便把那爬行人一身的皮肉融化尽,只剩下白色的骨架。紧跟着,骨架也成了灰烬,消失在岩浆里。
我赶紧过去接应刘小波,刘小波抱着石梁一点一点的挪到了边上来,我抓住他的手,将他沉重的身躯拉了上来。刘小波爬上石面,也是惊魂未定,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对面的爬行人受了惊吓,伏在石梁的那一端,再也没有人爬过来。
我们两个仍是不放心,守在石梁的这一端,打算以逸待劳,来一个坑杀一个,这石梁可是个绝佳的伏击位置。一时间,又和那些爬行人对峙上了。
时间就像流水,一下子就过去了一个小时。那些爬行人仍守在石梁的那端,不肯离去。而我们也不敢走,我不禁发愁,这要守到何年何月啊。刘小波发狠说道:“我倒要看看,这些饿鬼要不要休息睡觉!”
我看了下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一天又过去了。打开背包,取出几根火腿肠,分与刘小波吃了。我的身心逐渐松懈下来,疲倦感开始麻醉我的身体,我狠狠地掐了下手臂上的肉,让疼痛去驱赶睡魔。
也不知守了多久,就在眼皮快要合上的时候,终于看到石梁那端的爬行人都不见了。我们松了一口气,观察这边的地貌。
这边的地势较为平坦,除了石头还是石头,没有月亮,也没有太阳,没有人,也没有植物,没有建筑物,也没有声音,一片死寂,仿佛世界毁灭,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让我们心里空落落的,若有所失。另外隐隐的还有一种恐惧感,无边无际的黑暗就如一个巨大的怪物,似乎随时可能要吞噬我们。
我们不知道怎么办,也不敢过石梁,从山那边返回火山里。那些爬行人死了一个,还有十个人,我们两个人就一发子弹一把弹簧刀,无论如何我们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以弱胜强,去杀死他们。
但是石梁的这边也不知道有没有爬行人存在,也不知有没有未知的威胁,我们进退两难。
刘小波扔掉烟屁股,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找一找吧,看有没有别的出路。”我从他这番话里,听出来了一股无力感。
我们打起百倍精神,硬着头皮慢慢往前走,就像两个幽灵在黑夜里游荡。走出了几十公里路,又困又乏,我不经意间看到了我的皮鞋上沾满了灰尘,脚下松软了很多。我觉得奇怪,因为这灰尘完全不是那种火山灰的颜色,仔细看地面,发现地面上是灰黄色的泥土。这可颠覆了我的常识,地下应该都是岩石,哪里来的黄土呢?
想问下刘小波,见他神色疲倦,料想他也不明白,就没有多嘴。我们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好好睡过觉了,我这时也是筋疲力尽,于是我们就地休息,交替着打了个盹。也不敢深睡,其实真睡也睡不着,因为绝望感渐渐地在心里开始生芽。
我们坐在石头上谁也不想动弹,相对无言。许久,刘小波低声问道:“还有多少吃的?”我打开背包,看了看,只剩下两个盐焗鸡腿,一包鱿鱼干,一包绿箭口香糖,一瓶矿泉水,不由得心里一片冰凉。我黯然说道:“就够一餐了,省着点吧。”
我递给他一个鸡腿,他没有接,要口香糖。我就递了一片口香糖给他,自己也含了一片在嘴里。
刘小波嚼了两口,“噗”地又吐出来,拍拍屁股说道:“妈的,哪有那么容易死?我妈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说着,迈开步子往前走。
我跟上去,走了一程,地面上出现了一些枯木。这些枯木有的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有的东一棵西一棵歪歪扭扭的立在土里。枯木都有成年男人的腰围那么粗,有的树身上都是大块大块的裂纹,犹如久旱干裂的土地。更多的枯木树皮都已脱落,露出灰黑色的烂成泥一样的躯干。
难道地底曾经生长过树林,那这些树林现在为什么都枯死了?地底没有阳光,树木怎么能生长呢?我心里闪过一个问号,刘小波则是完全丧失了好奇心。我们走了整整一个半小时,才走过这片枯木地带。
没走几步,就见地面上散落着一些大团的小块的砖头。这些砖头有的经手电光一照,竟然闪出金色的光泽。刘小波觉得奇怪,就捡起一块,拿在手中感觉沉甸甸的,摸去了上面的灰尘,发出一片蒙蒙的金色的光亮。
我惊奇地说道:“铜砖?黄铜做的?”刘小波用手指关节处敲了敲砖面,又用大拇指甲在砖面上划了下,出现了一条色泽金黄的痕迹。刘小波呆住了,不由自主地说道:“是金子,金砖!”
我们一下子呆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第十章 黄金城
半晌,刘小波老毛病又发作了,扯下背包,就开始在地上捡金砖。他刚放了两块金砖在背包里,忽然想起什么来,问我道:“你说金子值钱还是水晶值钱?”
我哭笑不得,骂道:“你要钱不要命啦?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还要钱干嘛?”
刘小波说道:“还没有到那一步呢?你急个毛啊?你倒是说说看,到底哪个贵重啊?”仍是眼神直直地看着我。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当然是黄金。黄金多少钱一克你还不知道吗?”刘小波听了这话,就把背包里的水晶石拿出来,装金砖进去。一块金砖我估计有十斤重,不由脱口对他说道:“小心压死你!”
也不知这些金砖是哪里来的,我就走到前面去查看。走出百来米,只见一道高达三丈的城墙出现在眼前。这段城墙中间断开了好几截,地面上满地都是那种金砖。
我惊呆了,急忙叫道:“老刘,老刘,你快过来!”刘小波不知道我发现了什么,一弯腰站直身子,便啊地叫了一声又弯下身去,原来背包里的金砖太多太重,身体已经承受不起了。他只得又将背包里的金砖又取出来,留了块在里面。然后小跑过来,过来一看,也懵了。
我将弹簧刀紧握在手里,刘小波拿着手枪,我们沿着城墙寻了一个缺口进入城里,目瞪口呆。只见城市里的主干道都是石板铺就,非常的宽阔整齐,可惜石板都已破碎,找不到几块完整的。城市里的房屋都是黄金建成的,都是残垣断壁,东倒西歪。城市中心有一处宫殿一样的建筑,发出一片蒙蒙的白光。我们仔细一看,居然是白银的材质。这些房屋建筑的线条轮廓流畅,风格厚重而华美。
我们在这城市里转了一圈,估计这城市有五六里长,三里宽的样子。我们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谁有这么大的财力建造了这么一座黄金城?为什么现在又破败到了这个地步?这城里的人都去哪里了?
我见刘小波凸着眼珠,一脸的亢奋,知道他已经是财迷心窍了,忍不住嘲讽道:“老刘,你看怎么办哪?这么多的黄金白银,怎么搬走啊?”
哪知他挺认真的回答道:“什么怎么办?以后就定居在这里了。”我听了这话,差点要吐血。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城市的街道中心,离我们只有20米处的手电光亮的暗处里。刚才我们转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有人,这人是人是鬼?从哪里冒出来的?我模糊地看到那黑影是背对着我们,急忙做了个手势示意刘小波噤声,紧跟着将手电光关掉。刘小波马上也关掉了自己的手电光。
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我们屏住呼吸,仔细听那黑影的动静。
那黑影站在那里没有动,过了一会儿,我们听见了缓慢的“嚓嚓”地步伐声,听这声音的方向,似乎是朝我们这边而来。
难道他知道我们在这里?我心里打了个突,和刘小波将身子隐在街边的一堵断墙后。
那黑影一步一步地走过来,我的心一阵阵乱跳。那黑影走到了断墙前,忽然说话了。他说道:“先生,是我,你们出来吧。”我听这口音好熟悉,一时也想不起来是谁?又怕中了这人的诡计,不敢出来。正犹豫间,刘小波打开了手电筒,照向那人,喝道:“你是谁?”手枪指向了那人的胸膛。
借着手电筒的光亮,我一下子看清了,这人戴着一顶高高的旧牛仔帽,将脸藏在牛仔帽里,只露出一张薄薄的嘴巴。我立时想起来了,这人不就是叫我下到火山底来找夜明珠的那个乞丐吗?
我一下子怒火中烧,直想把他给宰了,叫道:“你个大骗子,你把我害死了!你不是说夜明珠在地底的吗?在哪里?”我右手握紧弹簧刀,转过断墙,上前几步质问他。我一时情急之下,忘了自己说的是汉语。
那人似乎领悟得到我的意思,低声说道:“我没有骗你。夜明珠就在地底,就在城东的神庙里。”
我往城东的方向看了看,漆黑一片,一点夜明珠的光亮都没有,这人简直是一派胡言。我实在是气愤之极,忍不住左手一手电筒打过去。那人头一偏,躲了过去,不料高高的牛仔帽却被我打掉在地上,露出一张恐怖无比的脸来,吓得我“啊”的一声,退开一步。
那人约莫四十来岁,没有鼻子,嘴巴上只有一个直径约莫为3个厘米的大洞,露出里面一圈血红色的肉块。牛仔裤的腰带上还插着一把手枪。我颤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那人蓝色的眼眸很凝定,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以前的名字叫艾比,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谁?”
刘小波怒道:“你他妈的少装神弄鬼,想吓唬谁?你以为老子是吓大的?”他这时说的是一口标准的英语,读中学时他的英语成绩就一直比我好。说着,刘小波的手指便勾住了扳机。
艾比默然良久,缓缓说道:“我很久以前得过一场病,是脑瘤,很可怕是不是?但是我成功地摘掉了脑瘤,手术成功了,我恢复了健康。然而,从此以后,我的脑子多了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是一些记忆。有这里的城市,有神庙,还有金书,还有——我上辈子是一名矿工。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就像不知道风从哪里吹来。我以为我病了,我去了很多医院,医生都说我是健康的,说我的大脑非常正常。很可笑吧?先生们,不!这一点儿也不可笑!”
艾比顿了一顿,又说道:“这些记忆让我很烦恼,它们经常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悄悄地爬进我的脑子里,赶也赶不走。就像小偷爬进我们的家里偷东西一样。有人说,这些都是我前生的记忆。你们看,这些记忆都是真的?不是吗?你们说这些是什么?”
我们听得匪夷所思,面面相觑。我心想,这也太荒诞了!前世的记忆,该不会是瞎掰的蒙我们吧?看艾比的样子,又是无比的严肃。
刘小波果然也是不信,冷笑道:“我上辈子还是地主呢。你有什么目的你就直说,少跟老子来这一套!”
艾比嘴角一弯,似乎是在苦笑,可是又笑不出来。那鼻子上的洞看起来动了一下,更加地可怕。他摊开双手,问刘小波道:“先生,那请你告诉我,我那些记忆是什么?”
刘小波气急败坏地说道:“我……我哪里知道,你就忽悠吧。”这时,刘小波的手电筒光闪了下,跟着就灭了。我随即打开了我自己的手电筒。刘小波见我的手电筒依旧明亮,咕哝了一声“又买了个水货”,然后换了节电池,将手电筒挂在腰间。
艾比望着夜空不说话了。我想了想,问道:“你的鼻子是怎么回事?不好意思,我不该问这个的。”
艾比似乎在凝视观察着透明的空气,说道:“为了治好我的……病,我求助于上帝。认识了切尔尼神父,切尔尼神父是一个魔鬼,他从我这里得到了这些记忆,他相信这些记忆,他还想知道更多,他要我把我脑子里的秘密都告诉他。可是我只知道这么多,他不相信我。他把我关在地下室里折磨我,把我的鼻子割掉,把我的手臂也锯掉了,我昏死了后,他把我埋在山野的泥土里。上帝保佑,后来,我醒了,我爬出来,到处找他,我找了好多地方,才听说温哥华的夜明珠失踪了,那肯定是他干的,因为他要夜明珠才能找到金书。我要找到他,我要杀死他,我要报仇!”说到后来,艾比的语气非常的激动,语调一节比一节的高昂。他的神色让我不敢直视。
我听了这么曲折离奇而又残酷的故事,这时有些半信半疑了,刘小波也不说话了。
艾比以无比诚挚的口吻恳求地对我们说道:“先生们,切尔尼神父已经到了,他们走的另外一条路——你们能帮我杀了他吗?”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不想杀人,虽然先前我答应过他的,但是没有想到他居然要亲自来杀人,这可如何是好?我在心里刹那间转了无数个念头,想要找个合适的理由推脱开来,半天都没有出声。
艾比无比失望地叹了口气,转过身默默地离开了。
我定了定神,问刘小波:“怎么办?”刘小波这人侠义心肠,最是嫉恶如仇,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对艾比叫道:“等一等。”他追了上去,我明白了他的心意,无可奈何,只有跟上去。艾比停下脚步,眼神满怀感激地看着我们。
“金书里写的是什么?”我问艾比。
艾比迷茫地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不知道。”
走出城市东面断开的城墙,果然就看到前面一里多远处的一个地方一片明亮。我们惊疑不定,走近了,只见一座宏伟的建筑矗立在一座山脚下。这座山高约莫有五百多米,占地面积有七八公里。这座山非常的特别,就如两只碗,一只碗碗口朝下,一只碗碗口朝上,
山脚下的建筑前后共有四根高达6米的石柱,石柱是方形的,底座有3米长,石柱的顶部有一个圆形的石球,球身上雕刻着一只七只脑袋的蛇。
非常奇怪的是,建筑没有屋顶,夜明珠的光亮就是从建筑的上方空中和大门发出来的,在黑暗的空间里犹如一轮小小的明月。建筑的门廊是一个倒过来的U形,非常的宽阔,足够两辆马车并肩而入。大门是朱红色的,此时已经敞开了,上面刻满了奇形怪状的花纹和符号。出现得最多的是莲花的图案,还有一些圆圈和U形的字符。
大门前砌着台阶,有二十级。台阶前面5米远的地方并排矗立着两座3米高的石雕,雕刻的是一只背生双翼的腾云驾雾的巨蛇,这蛇张着大嘴,眼神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蛇身粗壮得犹如一条巨龙,只是没有爪子。我们站在蛇像中间,目光能看到神庙里面的情况,神庙的里面空间宽广,约莫有篮球场那么大,全是石板铺地,夜明珠就在石板上。
有四个人就站在夜明珠旁,有两个人是背影对着我们,有两个人我们能看到侧脸。地上还放着几个大大的背包。
难道这里就是艾比所说的神庙?这神庙是什么朝代的?供奉的又是什么神?那切尔尼神父又是哪一个人?他是用的什么方法把夜明珠给带到这地底来的?金书又在哪里?我满脑子的疑问。
@jenny8255 315楼 2014-06-08 16:49:00
@蔡波菠菜 坐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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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朋友们捧场。
第十二章 七头蛇
哈里、拉卡沙弓下身,“哈”地吐出一口气,双臂灌满了力气推动着沉重的夜明珠一点一点往前滚动。
在庙里中心位置的石板上,有一个直径在一米半左右的图案,图案是金黄色的,画着一个巨蛇图像,巨蛇的身体盘成一团,硕大的脑袋高高地昂起,说不出的狰狞丑恶。
哈里、拉卡沙将夜明珠推到图案上,约莫过了半分钟,就听到地下传来“咔咔”地声响,绘有图案的石板在缓缓地下沉,夜明珠一点一点地下降。
足足又过去了三分钟,夜明珠落下去了一半,“咔咔”地声响就停止了。许久都没有动静,监视我们的强尼忍不住说道:“神父,是不是机关卡死了?”
切尔尼神父全神贯注地看着夜明珠,眼睛都不眨一下,淡淡地回应道:“强尼,你总是废话很多。”
切尔尼神父的话音未落,又响起了“咔咔”地声响,这声响却不是来自于夜明珠的石板下面,而是从神庙的后墙上传过来的。
只见神庙的后墙自中间处缓缓地分开,移向两边,露出一条四辆马车宽的通道,借着夜明珠的光亮,可以看到这通道约莫有六十米长,通道的尽头出现了一堵石壁,石壁下有八个一人宽两人高的石门,石门都是闭合着的。
切尔尼神父回过头来,对我们说道;“先生们,这八个门在姆大陆里的意思是通往天堂的八条道路,请上路吧。”说着,从袍子口袋里摸出一把手枪握在了手中。哈里跟着从地上的背包里取出一把卡宾冲锋枪来,然后将背包背上肩。
我心里一阵恐惧,不知道这个阴险毒辣的神父说的八条道路是什么意思,看来肯定是要把我们害死在里面了。刘小波一张黄里透黑的脸,看不出来表情,他轻轻骂了声“妈的,这老乌龟要拿我们当挡箭牌”。我想死了也做个明白鬼,强自镇定地问道:“神……神父,什么是八条路?”
切尔尼神父严肃地说道:“正见之路,正思之路, 正语之路,正业之路,正命之路,正进之路,正念之路,正定之路。”
我听得一呆,不知道他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
强尼见我们都没有动,他歪着头,轻笑了声,“砰”地朝我们的脚下开了一枪,说道:“哥们,走吧!”
眼见横竖都是死,能多活一刻就是一刻,我们慢慢地走进通道,切尔尼神父和哈里两个人跟在我们的后面,强尼和拉卡沙各自背上背包尾随而来。
到了石壁前,刘小波沉声问道:“神父,走哪个门?”切尔尼神父微笑说道:“先生,选择权在你手中。”
刘小波默然站立了一会儿,伸出右手缓缓推向面前的石门,手掌接触到了石门上,我看到刘小波的手指关节在微微的发抖,他用家乡话低声对我说道:“小心点。”手掌一用力,石门“咯咯”地开了一条缝,现出油墨一样浓重的黑色来,似乎地狱敞开了一角空间。
也不知这石门后有着什么样的危险,但是想到下到地底来冒险找夜明珠,都是我的主意,最终的祸首都是我,我一把拉开刘小波,抢先一步推开石门,走了进去。
一走进去,冷汗就湿透了后背的衬衣,感觉两条腿沉重之极,步子迈不开来。待石门完全打开后,夜明珠的光线射入进来,我这才呼出了一口气,刘小波随着也走到了我身后。
眼前是一条石板铺就的笔直的通道,通道的两边都是平整的石壁,显然是人为加工过的。通道空荡荡的,我感觉似乎进了山里面,回头一看,切尔尼神父一伙人跟我们保持着三米远的距离,全身戒备地跟在我和刘小波的后面。
走出六十米,一排石阶出现在脚下,石阶是向下的,又是二十级的样子。石阶的下面夜明珠的光亮照射不到,一片朦胧。
随着我第一个打开了手电筒,后面的哈里、强尼和拉卡沙三个人不知何时也拿出了手电筒,四道光柱照过去,只见石阶下是一个有百多个平方的平整石台,石台前面是一个幽深的洞窟,洞窟的右边又是一排二十级的石阶,石阶是向上的。
我刚走下第七级石阶,就闻到空气里一股腥臭的气味。强尼似乎也闻到了,忍不住说道:“这他妈什么味道,真让我恶心。”
哈里大声说道:“强尼,贝琪那小妞的味道应该不错吧?很爽是不是?”似乎在揶揄强尼。强尼一点儿也不生气,回击道:“比艾玛的味道好,艾玛身上有一股狐臭味,哈里,你应该知道的。”
哈里怒道:“你这缺德鬼,别胡说八道。”
这时,我们六个人全部都下到了石台上,空气里的腥臭味更浓了。切尔尼神父不耐烦地说道:“够了,够了,我真受不了你们。”
走到洞窟边,我们四把手电筒照到洞窟底下,登时,我心惊肉跳。只见洞窟有三米高,一条水桶粗的黑蛇盘在地上一动不动,有如一堆巨大的牛粪。细看之下,这蛇有七个脑袋。我只听说在柬埔寨和泰国发现有七头蛇和五头蛇,但是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么大的蛇,这时才明白了这神庙里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关于蛇的雕刻和图像了。那黑蛇的尾巴上还穿着一条手臂粗的锁链,锁链的一端深入在洞窟里面的石壁里。
哈里端起卡宾枪便要开枪,切尔尼神父一手压下他的卡宾枪,轻声说道:“别开枪,这是姆国人崇拜的神蛇,它还在沉睡。别吵醒了他,快走。”
切尔尼神父快步走到了洞窟的右边。我大气不敢出,生怕黑蛇醒了过来,跟在切尔尼神父后面急急地走了两步,无意中又扭过头去看了一眼黑蛇,立时一股冰冷的感觉直透入了骨子里,只见那蛇正中间的一只蛇头动了下,眼睛缓缓地睁开了,阴冷恶毒的眼神似乎在看着我,紧跟着,其余六只蛇头的眼睛一下子全部睁开了。
强尼惊叫道:“不好!蛇醒过来了。”切尔尼神父回头看了下黑蛇,此时,那黑蛇已经昂起了头,缓缓升起了身子,切尔尼神父不慌不忙地说道:“把他们推下去,它会喜欢这两个点心的。”
话音未落,刘小波不待强尼有所动作,便拉着我往地上一倒,往边上滚去。强尼扭转身便要来抓我们,就在这时候,黑蛇发起了攻击,它一只蛇头叼住了强尼的背包,将强尼往洞窟下拉,强尼离洞窟的边缘就两步距离,眼看就要掉下去了,这时,强尼身边的拉卡沙伸出两只手抱住了他的腰。强尼反应敏捷,当即两只手拉掉背包带,松掉了背包,逃回一命。
黑蛇的另一只蛇头咬住了哈里的卡宾枪的枪管,哈里匆忙间还想扣动扳机,黑蛇一扬蛇头,便把枪从哈里手里夺走,黑蛇一松嘴,卡宾枪掉在了洞窟里。
黑蛇弓起蛇头,便要发动第二次攻击,切尔尼神父、强尼、拉卡沙三人手里的手枪一起开火,“砰砰砰”地开了十几枪,打烂了两个蛇头,将蛇身上打出七八个洞来。
黑蛇吃痛,缩回了剩余的五个蛇头,巨大的蛇身扭动,拖动锁链啦啦地响个不停。强尼和拉卡沙更换了弹夹,趁机过了一会儿,蛇渐渐地不动了,空气似乎也平静下来。
我和刘小波急忙爬上石阶,想要原路逃出去,拉卡沙几个大步就赶上来,他伸出一双大手如老虎钳子般紧紧地夹住我的脖子,将我捏得喘不过气来,我极力想要掰开黑人的大手,可是使出全身力气也掰不开他的手。刘小波拿出吃奶的力气,朝拉卡沙的身上接连挥了几拳,踢了两脚,拉卡沙若无其事,刘小波一时手足无措。拉卡沙狞笑着看着刘小波说道:“再来!”
刘小波忽然趴在石阶上,双手抱住拉卡沙的一只脚猛地一拉,拉卡沙没提防这一招,一下子重心不稳,摔倒在石阶上。我挣脱了拉卡沙的手臂,禁不住一阵咳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刘小波刚从地上爬起来,拉卡沙一只粗大的拳头便打在他的脑袋上,打得他身子一晃,从石阶上滚了下去,强尼跟着踢了他一脚,手枪对准了他的胸膛,强尼怪笑了一声,说道:“哥们,跑啊,看是你的脚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切尔尼神父看了眼洞窟下的黑蛇,见那黑蛇一动不动,似乎是死了。他作了个手势,对我们说道:“前面还有十二宫,先生们,请在前面走。”
我心里一阵恍惚,不知神父所说的十二宫又是什么,十二宫里又藏着什么妖魔鬼怪?我和刘小波走到了洞窟右边,刚上到第十六级石阶,就听到身后一声惨叫,我回头一看,只见走在最后面的哈里,他的脖子还有左肩被突然窜起来的黑蛇的两只蛇头给死死地咬住了,黑蛇身子一扭,哈利就被拖下了洞窟。
强尼和拉卡沙急忙开枪,又打了七八枪,那黑蛇的五个蛇头都被打成一团烂肉,这才真正的死去了。哈里从洞窟的地上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忽然一下子又倒在了地上,强尼大叫了两声“哈里”, 哈里完全没有反应。
借着明亮的手电光,只见他的脸色青里透黑,显然是蛇毒发作了。拉卡沙站在第一级石阶上对切尔尼神父说道:“救他!”切尔尼神父站在第五级石阶上,居高临下地看了哈里一眼,见他眼神已经涣散了,说道:“没有救了,上帝会接他去天堂的。”说罢,转身拾级而上。
我看到哈里大睁着双眼,似乎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