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游走阴阳两界那几年,真实的鬼怪经历

  我要讲的故事最初也是从一个孩子开始的,那个孩子是一家的独苗,备受家里宠爱,本来他出生在一个还算富庶的家里,虽然时事动荡,但我们家一直依靠祖产庇护着我们周围很多的农民佃户。

  本来还算和睦的生活却经历了一场大的动荡,那时候我还小,我不懂我那个从来只会和善待人,尊奉礼义廉耻、忍耐克己、仁义待人的父亲为何会被绑上了台子,为什么那些曾经受过我父亲恩惠的人会往台上吐痰、会一句一句的谩骂我的父亲,我想要上去保护我爹,但我被我妈牢牢的拽住,我的母亲以前是一个大家闺秀,但她却打出牌子和我父亲断绝关系,然后抛弃了所有的家产,其实她只是为了保护我不受伤害,我看着她一边骂,一边在默默的流泪。

  我想要帮她擦干眼泪,但我母亲只是摆开我的手,还是跟着浩荡的人群谩骂我父亲,我父亲就算在台子上被迫跪下依旧把腰杆挺得笔直,就算有无数人往他脸上吐痰,他依旧温和着脸,那时候在我眼里父亲还是英雄。
  但是英雄是抵挡不过历史的车轮的,这世上所有的英雄都是被时势所造,而被社会做抛弃的人只能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无奈而卑微的死去,那个地方昏暗恶臭,我仗着身子小从一个缝隙里钻了进去,我的父亲伤痕累累的靠在一堵随时要坍塌的土墙上望着我,眼神依旧是那么明亮那么动人。

  我试图让他站起来,但他只是儒雅温和的微笑,抬起手放在我的头上,悄声对我说:“曾桓,这些人都不是坏人,爸爸才是坏人,这些都是爸爸应得的,我欺压农民,我囤积田产,我做了太多数都数不清的坏事,那些叔叔阿姨都是被爸爸害过的,他们现在有机会了就把我打倒了,你以后不要怨他们,以后就只剩你一个男子汉了,要好好照顾妈妈,还要好好读书,将来不要做一个像爸爸的坏人。”

  我很迷茫,我的爸爸到底是一个好人还是坏人,我迷茫了,就连爸爸自己都说自己是坏人了,我又能怎么样?那天晚上我一句话都没说,我只是被那个被我称作父亲的男人搂在怀里,我忽然觉得那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
  我离开之后不久我父亲就去世了,我那时候真的不懂什么是死,我妈妈告诉我,你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旅行,有一天会回来和我们相见的,但我妈妈带着我离开了那里,到了别的地方,虽然还小,我居然没有想过我们离开了爸爸是不是还找得到我们,其实那时候我就知道,爸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曾桓说道这里,眼圈发红,好像回忆到了什么很痛苦的事情。
  在那之后我慢慢长大了,我听从了我爸爸的愿望,我好好的读书,但无奈时代所限我没有办法真正的读出来,我只能跟着人家一起去做劳动,那些和我一般大的孩子还不忘了欺负我,因为欺负我是这个世界允诺他们的事。

  后来我真正有机会了就和人做生意,我记着我爸爸的话,做坏人要被打倒,以后一定不要做坏人,我要当一个好人,我对所有人都没有戒心,我相信他们,我做生意永远保质保量,我和朋友相交从来都是大手大脚,为人义气,所有的人都在我的身边和我很开心的交流,我也很开心,我觉得这个世界那么美好,如果很多年前我爸爸也这样的话,我们一家一定会生活的很好。
  但是那些混账原来只是觊觎我的工厂,他们只是一群被仇恨和权势冲昏头脑的无耻败类,他们夺走了我手中的一切,还想要杀死我,要不是有人救了我,我现在早就被他们害死了。

  那个时候我又一次迷茫了,为什么我做了我爸爸说的好人却还是这个下场?是因为我做的不够好吗?那个救我的人年纪很大了,他对我说了一番话让我刻骨铭心,我现在还记得他说的什么:“这世界上其实从来没有好人坏人之分,只有顺或者逆的差别,你逆了这个时代就会被时代所抛弃,你顺了这个社会,你就可以获得荣耀,千万记住,别想一个孩子似得,天真的以为这个世界一切都是公平的,那你就是在逆所有人。”
  那个人说自己曾经也做了和我一样的蠢事,所以不忍看着我蠢兮兮的死去,而现在他邀请我和他一起建立一个不一般的商业帝国,他告诉我他要帮助我把过去那些伤害过我的人踩在脚下,让我可以尽情的报复那些夺走我一切的人,而将来我们两个人会获得很多别人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

  我被他说动了,而那个救我的人就是你们说的鸿运山庄的庄主,我和他开始了一场属于我们的报复,我们要把敢欺负我们的人踩在脚下,然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我们两开始的第一件事就是那艘鬼船,那个人告诉我他叫庄九闲,他其实是一个精通各种奇门异术的异人,本来恪守师道从不逾矩,但是后来遇到的一些事让他崩溃了,托那件事的福他虽然失去了一切,但是获得了无法控制的力量。

  他总要用这种力量做点事,他和我一起做了艘鬼船,这艘鬼船每夜航行,他要利用一种逆天改命的妖术,而这鬼船就是引子,他利用这艘船来吸引那些有好奇心的人上来,然后把他们杀死后练成鬼魅,这个鬼魅会越发强大,并且只受我们控制,然后我们把那些死去的孩子利用特殊的邪术剥夺他们的财运、福德、等等东西,将其好的留下,坏的丢弃,这样我们两本来不多的运势就会慢慢的越积越大。
  那艘鬼船可不只是在湖里航行,白天在冥途中航行,晚上在出现在真实的水域里,借此吸引那些人来船上,这就是你们所说的那个邪师幼年时期所见了,而这个船最后就是被那个道士拼尽全力破坏掉了。

  那之后庄九闲还想要重新建立,虽然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庄九闲说过没有我就建立不起鬼船,现在想来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和我合作,之前才会救我,他是一个真正的恶人,他的世界里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可应用的东西,没有怜悯和慈悲,他只需要利用每件事的价值就足够了。

  但那个时候我拒绝了,我睡着的时候总是在梦中被我的父亲诅咒,他在谩骂我,因为我是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我再也感受不到那仅仅是一个牛棚中,那个温暖的怀抱里深入心底的触感,我觉得很难受。
  所以我和庄九闲就是那时候分开的,他有些惋惜,我看得出来那时候他已经要入魔了,他的心一点点的被欲望蚕食,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但我想他已经没有办法拒绝了,用他的话来说,那是一种无法拒绝的力量。

  我离开以后凭借着强硬的手腕,四方逢源,八面相交的手段,均衡所有人的势力,我开始逐渐的往上爬,我很少有朋友,我害怕再一次的背叛,但我很幸运我再遇到的朋友都没有再背叛我,其实我也从来没有真正把自己交给他们,能真正进入我生活的只有秦涛一个人,因为他太正直了,摒弃一切的阴谋,我在他的眼神下我没有勇气去排斥,我会觉得我很罪恶,面对他就像面对我早已过世的父亲,所以我和他成为了好兄弟。

  “我的故事到这里就讲完了,几位大师是打算把我交给那个邪师吗?”

  “没有,我们修道之人不能插手普通人之间的斗争,尤其是楚凌顶还用邪术作祟,无论他的理由有多么高尚,但他违背了这个世界的规则,这就是错误的,不过我见到曾总的时候我就说过,您能商海沉浮还保留住自己的心,已经分外难得了,其实您不是无法面对秦涛,也不是无法面对自己的父亲,你是无法面对自己的良心,而现在的您知道忏悔,也是洗尽铅华了,我应该恭喜您才是。”徐麟居然鼓起掌来,笑着对曾桓说。
  曾桓的脸上好像有些衰老,但他还是无力的笑笑,这么多年来他被自己所负累,而现在那种被欲望武装起来的内心好像有了些松动,其实这种特意用欲望来武装自己的人叫做什么呢?这就是愚痴吧。

  我算得到了验证,那我就需要答应楚凌顶的要求了,咋那么苦逼呢?我还是有些舍不得啊,不过他说的二十万我绝对会要的,反正他答应了。

  我们回到了曾桓家里吃东西,曾桓的脸上疲惫又憔悴,但是他的面相变得越发温和,那种聚集的邪气消失了,所谓相由心生,那邪气并非来自于外界的沾染,而是来源于你内心的思考,有时候这种思考是一个选择,选择好或是坏。

  我们吃完饭以后,还打算和楚凌顶联系一下,我问徐麟是不是打算和赵双剑离开,徐麟摇头对我说:“既然答应了我就会帮你们解决完这件事再离开,妄语可是一种很大的罪恶,我也不想让我以后再来忏悔,其实那样很痛苦。”
  我们打算第二天去见楚凌顶,结果没想到知道了这件事的曾桓也要求和我们一起去,他说这些事都和他有着莫大的关系,他要亲自去解决这一切,这本身就是他应该做的,我们也没有拒绝,老赵连着感叹了几句善恶之报、如影随形,我也深有感触。

  看起来好像一切都很美好,我觉得所有的事都要完美的解决了,只是那个鸿运山庄的主人不知道之后又有了多少作为,现在看来他的力量根本不是我们不可以对抗的,就算是田韵还在世都未必是他的对手,我觉得真的想要对付那个庄九闲的话,或许只有我师父有这个资格了,楚凌顶一定是知道这些所以才要我师父的联系方式。

  但我现在真的联系不到我师父,或许在这件事上我只能把我能帮楚凌顶的帮了,但是要想真的去反抗那个鸿运山庄庄主,我没这个勇气,我也觉得没这个必要,现在是什么社会了?如果说我力所能及我一定帮,但现在不是讲义气的时候,那个庄九闲和我有没有什么利害关系,我干嘛去和他拼个你死我活?而且我现在找他麻烦好像是我先冒犯了他吧。

  我们休息了一夜,我辗转了一夜,正常人都会有所思考,看看自己到底是选择更符合自己利益的还是突然发一把王八之气,其实就和公交车上给老人让座一样,很多人都会先想想到底是让座呢?还是守着屁股底下这几寸地,想着想着,老人下车了???

  我的梦中还是那些纷飞流转的气,那些一只只划过优美弧线的蝴蝶,他们在我的梦境中编织一个星相的图片,就是不知道要编制多久,而我只是那个静静的旁观者,看着他们有趣的工作,一早起来又是精神奕奕。

  我们吃完早饭后曾桓找了一辆奔驰商务包车,我们几个人原来的那辆豪华小轿车就坐不下了,现在的商务包车就正好,我们几个人一直到医院,曾桓都一言不发,秦涛坐在他身边也一言不发,秦涛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现在也一样,所以他只是跟在曾桓的身边,就像一个忠实的保镖一样。
  我们到楚凌顶的病房之前都还暗暗的怀疑他是不是已经醒来离去了,但我推门而入的时候他正盯着床头上那一盆康乃馨静静地发愣,康乃馨有些快要枯萎了,不知道是谁带来搞忘带走了,一位有心的护士拿了个塑料水瓶把它装在里面,可惜还是没办法阻止这支花的枯萎。

  楚凌顶发现我们来了虽然没有说打招呼,也还表现得很正常,就在曾桓走进来的时候,楚凌顶的眼睛忽然变了,他凝视着曾桓,一言不发,曾桓看了看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对我们说道,你们能除去等等吗?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这两个苦命人的命运十九年前交织在一起,现在终于快要到尽头了,我的八卦精神使得我很有留下来偷窥的想法,但我最终还是没有做这种无底线的事,好吧怎么说来着,其实我本来就很没有底线了。
  我们在外面走道上坐着,这里是vip病房,除了偶尔的护士和医生,病人大多不在走道里走,也没有普通病房那种挤到走廊上来搭临时床的事情,这里面很白很干净,只是我们几个大男人好像都有点无趣,就连赵双剑都只是坐在凳子上头颅低垂着,唾液从嘴里一点点滴落下来,我的脑子有点抽,这位“神仙”在这么短的的时间他已经睡着了。

  我们不知道在房里楚凌顶遇到了这个如宿敌般的男人会怎样,楚凌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恢复过来,不是因为受了什么伤,就是单纯的需要保养,所以他说不准在里面暴起干掉曾桓也是有可能的,我有点不解曾桓为什么要支开我们,其实我们在里面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个问题最终是老赵为我解答了,老赵和我不愧是多年的好兄弟啊,一准就猜出了我的想法,他对我说:“老江,曾老板之所以把我们支开是有原因的,其实说原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能用我的理解来告诉你,曾老板其实是真心忏悔了,如果有一天你真正的发觉自己所做的错误的话就算要面对地狱也不会恐怖,因为你知道自己真正做错了,这一切都是罪有应得的,既然如此还会有什么恐惧呢?不过再大罪过敌不过一念之悔,我相信他们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太大冲突的。”

  “哦,老赵,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你觉得他们以后会怎么相处呢?”我有些好奇。

  “我觉得他们两会为了各自的命运而惺惺相惜,毕竟他们的命运都太苦了,相比起来我觉得我们还过得好些啊。”老赵又发出了感叹。

  病房门突然打开了,曾桓面色沉寂的走了出来。
  今天没了,顺带把昨天的补起了,谢谢参观
  @越地一调 1322楼 2014-06-06 23:27:00
  今天不更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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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来晚了
  曾桓的身上很正常,一点都没有被打或者什么的痕迹,我有些疑惑的走上去问:“曾老板,你没事吧?要不要留下来做个检查什么的?楚凌顶没有伤害你吧?”

  “我把自己的生辰八字交给他了。”曾桓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好像是再说意见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事一样,但其实这是一件多么重大的事,就算是看小说的都知道生辰八字有多重要,简直就和定位系统一样,懂得这方面术法的人拿到手以后就可以借此整死你,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徐麟有些讶异的问:“曾老板,您知道您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吗?”如果那个楚凌顶想要弄你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了,这种东西您有点莽撞了。“徐麟有些恨恨的握了握拳头,不过最终也没说什么,因为曾桓一直在认真地听,好像我们努力说的这些,其实他早就知道了。
  “谢谢几位大师担心,但我真的不需要担心,我给他是因为我欠了他,我只是完成我最有应得的惩罚而已,但他没有对我做什么,至少现在没有。”曾桓的脸上只剩下了慈祥,就像一个搏击风浪的水手努力了一生最终退役了一样,过去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个回忆罢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还完债,好好和家人在一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醒悟,是因为幡然感受到人生真谛吗?还是说那天玉珏被蛊毒折腾时候的那种痛苦让他觉得无力?不知道是什么但他最终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我对他们说:“我想进去看看楚凌顶,你们在外面等等,谢谢了。”

  我的好奇心又发作了,还好在外面的除了废柴就是我的好朋友,还算比较迁就我,也没说什么,我走进去看着那只有一个人的病房。

  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忽然说道:“其实VIP并不好,有的人向往觉得这里舒适,干净,护士一个个都很漂亮,服务周到,就像五星级酒店一样,但是在这里太孤单了,那些看似温和的只是一张张生硬的训练,他们永远不如你的家里那种温暖,就像我妈妈那样。”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些,但他那张原本有些妖冶的脸现在变得很舒服,那张脸上只有眷恋,每个人都有值得眷恋的过去,他的过去是在一艘船上,他英勇的父亲和一个由无数阴灵组合起来的妖魔相抗衡,而这之后那些因而活命的人却从未记得这样一个英雄,他们遗忘了那个男人,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还依稀记得,只是这个男人天生就是来复仇的。

  我看到他手上有一张白色的纸条,我犹豫了一下问他道:“你手里拿的是不是曾桓的生辰八字?你打算怎么报复他?其实他真的忏悔了,他也不是天生就要这么做,你可以考虑放过他啊,反正都是苦命人????”

  “你懂什么?你只是一个生活在温室里的孩子,永远只知道犟嘴,你应该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他经历了痛苦就可以把痛苦带给别人吗?有多少个家庭会因为他们一时的贪欲而分崩离析?他有什么资格谈苦命?这世上每一个恶人都有自己的原因,如果这样的话他们就不用受到惩罚,天道还有什么公正可言?他现在享受了世间的奢侈,有一个美好的家庭,仅仅受到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惩罚就想说忏悔?他这是忏悔?他这是功成身退。”楚凌顶的眼睛如豹子般凌厉、凶狠。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这里是VIP病房,隔音效果相当好,外面的人什么都听不到,而现在我只好问他:“那你打算现在就报复他吗?开坛起法,扎小人?”

  “我还没想好怎么对付他,但我会对付他的,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一条饿狼,哪怕他已经伤横累累。”楚凌顶咬着牙说了这句话,恨意根深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

  我终于还是想劝劝他,我对他说:“其实你可以宽恕他的,你和他都是因为复仇而造就了新的悲剧,如果你继续下去,曾桓的女儿或者别的什么人或许又会找你复仇,佛家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其实说的就是因为每个人都想去成为别人的报应,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又会带来神么后果。”

  “你经历过仇恨吗?”他的目光很散,不知道在看什么,但他打断了我的话。

  “我没有吧,我觉得就算有我也不会做这样的选择。”我有些无力不知该如何劝他。
  “既然没有经历过这种深入灵魂的触觉,又怎么能说出宽恕这个词呢?所以你只是一个温室里的孩子,永远不知道世界有多么残酷,每次接触到寒冷的冰就会傻兮兮的问,为什么你不是暖和的啊,因为你不知道冰这种东西,天生就是冷的,变热了的话就消失了。”他说了一番很奇怪的话,眼神聚焦在那根快要枯萎的康乃馨上面。

  我问他:“对了,我们的交易还有效吧,你不是要我的书和卡吗?我很想问问你,为什么你那么看重那本《承天》那不就是一本很普通的术法类书吗?你自己应该学了很多不一般的法术,何必还要这本书呢?难道还能给你带来什么改变不成?”

  “你不懂那本书是因为你师父没告诉你,但那本书的价值非常之高,其实在你手里是一本普通的书,在我手里也是一样,但我需要的是发掘里面隐藏的秘密,我在各地游走学习术法的时候得知了一个古老的秘密,这个秘密到底是从哪里流传下来的我已经不清楚了,据说这世上凡是大圣大贤之人,要飞升而去或者离世涅槃之前都必须留下能够供后人修习的诀窍,这种东西谁得到谁就会拥有成仙的机会,但是大多的东西都遗落了,或者便是变成了各派的经典供人参习,只是那些经典都没有真正最直接的成仙了道之法,其实这世上没有几个成仙就是源于此,而你手里的《承天》还有一本《载地》却被誉为承载仙门的宝贝,里面蕴含了成仙的诀窍,这世上没有几个人真正找到了里面的诀窍,上一个找到的就是你师父他现在想的话随时可以飞升仙界,我并不想成仙,但我知道这会给我带来足够的力量,足够挑战鸿运山庄庄主的力量。”他说得很直白。
  而我的脸刷白,不是因为他的野心,而是因为我骤然想起那个梦境,那里面我师父就这么对那个陌生男人说过类似的话,我都有些怀疑,那真的是梦吗?

  “你是说鸿运山庄的那个庄主实力已经逼近了仙人吗?所以你要成仙才能真正的消灭它?可我记得成仙是需要放下贪嗔痴这一类东西的,到时候你说不准就不会再想着什么仇恨了。”我还是有些疑惑,闹不清眼前这个男人的想法。

  “我当然不是为了成仙,你师父如果真的斩断了一切贪嗔痴,早就脱离世间了,干嘛还留在这?我只要达到你师父的高度就够了,我没有把握对付那个庄主,那天的那个老头就是他的手下,我从未见过那个庄主到底有多强,但他的手下就不是我能对付得了,我必须要获得力量,那个老家伙的时间不会太多了,我要在他有生之年干掉他,所以我需要抓紧时间,也就需要捷径。”楚凌顶的话很清晰,表明了那不可熄灭的复仇之火。
  我对他说:“你的条件我答应了,我会把我的书还有那张卡给你,然后你给我二十万把我朋友放了,以后有时间你可以去光顾我的茶馆生意,当作朋友吧,如果你永远不想见我也没关系,我们本来就是相交线,交织一次就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

  “谢谢。”楚凌顶看着我,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他的眼睛取掉墨镜后看起来非常有神,只是在那黑褐的瞳孔里藏着一个倔强的心。

  我们两沉默的坐在一起,笃、笃两声打破寂静,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我看向声音来源那里,很快就有人推开了房门,不知道是谁突然有事,要不然不会敲门的,我正要说请进的时候,门却已经被打开了,那走进来一个人。
  那是一个身着得体黑西装的男人,他打着一条银白色的领带,白色的衬衣一尘不染,头发很整齐,看起来非常有精神面貌,他的手上戴着雪白的手套,整个人站的笔直,面上带着标准的微笑,他见到我们后微微躬身,然后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用标准的普通话说:“江楚先生、楚凌顶先生两位好,我代表鸿运山庄的主人邀请二位参加今天晚上的盛大香槟晚会,届时请着正装出席,这是请柬,请保存好没有的人将不能入场,庄九闲先生将在晚会上等待两位的盛大光临。”

  他标准的说完了一番话,双手递上了两张银白色的卡片,那上面印着一个黑色的鱼形图案,和整个卡片看起来就像是阴阳的一部分,我接了过来,那个侍者模样的人又是一个躬身,微微的退了出去,我愣愣的望着手里的卡片出神。
  我愣神时才发现我居然帮楚凌顶的请柬也接了过来,这就像替他答应了一样,但这个宴会对于我们所有人都有可能只是宴会,但对于楚凌顶来说几乎可以肯定这是一个鸿门宴,我转过头去看他,他黑色的瞳仁中仿佛藏着一头豹子,而现在这头猎豹要冲出来了,要把带给他耻辱的一切,撕碎,撕得粉碎。

  他缓缓地道:“把请柬给我,我去。“

  “你不觉得这是个陷阱吗?你要真的去了说不准就回不来了,你不是有计划来报复他吗?你就等着实施你那个计划啊,将来有一天会有报仇的机会啊,比如有一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对吧。”我很想劝劝他。
  “说你是一个犟嘴的孩子你还不信,我都有办法逼迫你必须来,这个奸猾的老狐狸会没有准备?这是哦我自己的事,是死是活,我都会去承担。”说完从病床上坐了起来,穿好鞋袜就出门去了,我一直只能看着他。

  他出去以后老赵他们才走进来,老赵面色有些古怪的问道:“他怎么走了?你得罪他了?”

  “我才没有,而且我要真的得罪他了,你们觉得我现在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吗?别开玩笑了,你们收没收到庄九闲的请柬?我脑子没转过来,一下就全接了,其实我应该只接一张的,另外一张他自己爱接不接,估计是我现在接了,搞得他想拒绝都没法,所以就生气了。”我耸了耸肩解释道?
  徐麟和老赵两人好像并不关注我的话,看了我一会徐麟道:“江楚,你把你的那张请柬拿出来给我看看。”我有些不解,不过还是依言而行。

  老赵他们看了以后一愣,掏出自己身上的卡道:“我们的都是黑颜色的,只有你的是白色的,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搞不好我是顶级vip你管得着吗?”我很不满老赵,摆明了就是有话说。

  徐麟却摇头道:“江楚,不是这样的,他给你的这个卡上下了咒,而你已经中招了,本来楚凌顶可以不管你的,因为只有你接了,但他其实是因为你的原因接下的请柬,所以他也中咒了,出门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所以现在为了你们两个,我们必须要去了,不管前路多寡。”说完轻轻叹了口气。
  我还在发愣,徐麟转过去拍着赵双剑肩膀道:“双剑兄,这一次我也没有把握能护你周全,你就不要去了,拿了五万块快点走吧,这件事和你往常那些小事已经不同了。”

  徐麟说出这话的时候我脑袋一蒙,这是说明就连他都没办法解决这个天大的麻烦,我身上的咒很难解?我拍了拍他肩膀道:“徐麟,我身上这个咒你不能解了吗?”

  “江楚兄,抱歉了,楚凌顶修为与我差不多,更是精研邪术,连他自己身上都没办法解,所以我真的对你身上的咒无能为力,这种咒类似于一个誓,所有摸到白卡的人都会中这个咒,也就是说你只要做到了答应的事就会自动解除了,也就是说你只要去参加晚会就没事了,不过你放心,无论生死,我都会陪你走这一趟。”说完居然摸了一下我的那张白色的卡,相当于说就连他都自愿受了这个咒。

  老赵也走上来摸了摸这张卡,然后苦笑着说:“老江,你有时候真的很麻烦,每次都要我给你擦屁股,也不知道这次擦不擦的干净。”我这时才反应过来,他们的意思就是一定会陪我去了,我忽然觉得有点感动,那种感动就像暖流一样在身体里流动,你可以行走到黑暗的地方,但你永远不孤单,因为有人在你身边陪着你。
  今天晚上,时间不多了我们需要做更多的准备,至少我得去买一套正装,我至今为止都还没有西装呢,上大学的时候学校组织活动,我想要去找我师父,被我师父以“温饱都是问题还要啥正装?没让你光屁股已经很对得起你了。”

  现在手里也有了闲钱,下咒就下咒吧我先去把自己装点起来,然后再说去干别的事,我的法宝我懒得准备了,上次那个烟腔李我已经用了最牛逼的一招了,一点用都没有,我觉得这回也是一样,还是留给徐麟他们去想怎么办吧。

  我这回没喊秦涛送,我说我晚上打个车去那里,今天一天想好好的静一静,四处的走走,我拒绝了所有人的跟随,我就是想自己走走,过了今晚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样,那个庄九闲让我去一定是要我手里的那本《承天》其实我想他早就有兴趣了。

  在路上走了半天,我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周围的人群全都从我身边如溪水般流淌而去,每个人都奔着自己要做的事而去,只有我被迫留在这里,什么都做不到,只能无奈的依靠别人,其实我也想自己站到他们面前去,独当一面。
  今天晚上,时间不多了我们需要做更多的准备,至少我得去买一套正装,我至今为止都还没有西装呢,上大学的时候学校组织活动,我想要去找我师父,被我师父以“温饱都是问题还要啥正装?没让你光屁股已经很对得起你了。”

  现在手里也有了闲钱,下咒就下咒吧我先去把自己装点起来,然后再说去干别的事,我的法宝我懒得准备了,上次那个烟腔李我已经用了最牛逼的一招了,一点用都没有,我觉得这回也是一样,还是留给徐麟他们去想怎么办吧。

  我这回没喊秦涛送,我说我晚上打个车去那里,今天一天想好好的静一静,四处的走走,我拒绝了所有人的跟随,我就是想自己走走,过了今晚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样,那个庄九闲让我去一定是要我手里的那本《承天》其实我想他早就有兴趣了。

  在路上走了半天,我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周围的人群全都从我身边如溪水般流淌而去,每个人都奔着自己要做的事而去,只有我被迫留在这里,什么都做不到,只能无奈的依靠别人,其实我也想自己站到他们面前去,独当一面。
  我找了家小咖啡馆坐着,就是坐在那里发呆,自从我获得了那本《承天》之后,我就开始遭遇各种古怪的事情,从最初的山顶小庙靠着老赵带着往上走,遇到朱度和楚凌顶,然后朱度介绍认识曾桓,又靠老赵和秦涛帮忙逮住秋华,最后又靠田韵相助的佛珠,老赵请出地藏王菩萨。

  接下来就是找徐麟,结果我发现一路上我根本没有出什么力,我就是在打酱油,我的生活要是是一本书的话,作者一定渣到爆,写了我这么一个打酱油的主角,永远只是一个旁观者,突然有一天我种了不可解的咒术,所有人都在支持我,如果楚凌顶拒绝请柬,扭屁股就走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老赵和徐麟抛下我不管,我就是一只废柴,只能被虐。

  其实我挺不甘的,无论是我师父还是别人都在告诉我,我是一个有仙根的人,我将来是有成仙的机会的,但是我现在连我想要反抗都做不到,今天晚上我去了还能活着回来吗?就算我不去也活不成了吧。
  没来由的我突然觉得很伤心,发自心底的伤心,突然有一个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抬头一看那是一个还有些稚气的脸,个子和我差不多高,他瞪着黑亮的眼睛问我:“没座位了,我能做你对面吗?”

  我点了点头,他走到我前面我才看清楚,他穿了一件黑褐色的运动长裤,身上一件黑色卫衣,看起来还是一个学生的样子,满脸的稚气,他坐到我面前对那个服务员说:“一杯卡布奇诺,谢谢。”

  他坐到我对面,笑的很开心,对我说:“有什么事不开心?相见既是有缘,我帮你测个字怎样样?免费的,就是觉得手闲了,准不准我也不知道,你就当玩玩呗。”

  我心中一乐,这小孩真好玩,我一个正派术士,上见过神仙菩萨,下斩过妖魔鬼怪,你一小屁孩装的跟个高手似得,还闲得无聊了想要随手帮我算一卦?我虽然好笑但也没拒绝,我沾着咖啡在橡木桌上写了一个“庄”字,然后笑着问他:“看得到是什么字吗?看不到我告诉你。”
  他老气横秋的摆了摆手,把脑袋凑过来看了看然后闻讯似的道:“是个庄字?”

  我点头:“嗯,庄子的庄。”

  “那你想问什么呢?总要有一件事才好说吧。”他瞪着大眼睛问我。

  “我今天晚上有一件事,你帮我看看是主吉凶就好了。”我也不想和他废话了,我写完就看着窗外,外面流动的车流仿佛我的心一样,一提起就更加的不平静。

  “庄着,广袤之土也,屋舍的意思,你沾水写于木之上,必有水有木,有水有木的土地又很广袤,代表你所去的地方必然是一个山上的私家庭院,用水随手所写,代表这件事来的突兀,你丝毫没有准备,而以水所写去得也快,也是说这件事必然不会纠缠太久,很快就会尘埃落定。”
  “说完了地点和时间再来说说人物吧,土是中正,代表你自己,但又在这里面夹杂了水和木,代表必然因为你而牵扯了不少的朋友,其实这至少代表你不是一个人,至少有两个人绝对的支持你,他们和你的关系简直不离不弃,再说说最后这件事,这个字写起来由点开始,由横而终,必然是说明你最初的时候希望渺茫,天地广阔你却不知如何是好,象征起初艰难连希望都不知道在哪里,但最终结果却是在广阔之中寻找到一片土地,也就是说你飘得再远,也会落地,预示着你希望其实本来就存在,只是你暂时看不到,但最终的结果必然是圆满的,一切都会被解决。”我解得你还满意否?

  他笑眯眯的问我,我有些惊诧的盯着他,这件事确实如他所说,在鸿运山庄是山上的私家庭院,早上就来来得很突兀,无论晚上结果如何,晚上都必然有一个结果,去的也很快,一开始因为我自己而引发的事,但有两个朋友一直不离不弃,起初希望渺茫,浑浑不知前路,也就是说基本都说对了,只有那个结果还没发生,但这个结果不差。

  我直视他的眼睛,我想要从那双瞳孔里看到什么。
  他摆了摆手道:“别这么盯着我看,我会很不舒服的,我也是算着耍,你也别太在意,要是不准也无所谓,就当耍耍咯。”说完低下头去,把咖啡端起来一点点的品,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

  我也知道那样盯着他不对:“抱歉,你算的很准,我有些惊讶而已,对了,现在不是应该正在上课吗?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毕业了,你现在应该是一个初中生才对,看样子很像。”

  “是,我是初中生,我只是在学校呆的无聊逃出来了,我从小就被哥哥领养,只有哥哥照顾我,因为他要工作所以把我送到那种很昂贵的寄宿制学校,我要一学期才回一次家,虽然说学校几乎什么都有,但我就是觉得很不舒服,所以就出来逛逛咯,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们老师都习惯了。”他还是没有抬头,连眼睛都不给我看。

  我有些奇怪:“你哥哥不管你?他工作再忙也该一周接你一次啊,周六周日都没有时间?”

  “哎呀,其实我自己都可以照顾自己的,主要原因是我哥哥怕我出什么危险,我哥哥说他在外面有仇家,所以没有他保护不敢让我一个人在外面,我都快憋坏了。”
  “那你恨他吗?你不觉得你哥哥很过分吗?”我忽然想起我师父。

  “我为什么要恨他?我哥哥每次和我道歉的时候都很可爱,他也不打我不骂我,其实他是担心我,他是一个傻的有些可爱的家伙,面对一个人全心全意的为你的时候,无论如何你都没办法升起讨厌的感觉吧。”他抬头望着我,眼神里好像有种特殊的灵性。

  “你还是快点回学校去吧,这个世界没有你想的那么安全,谢谢你今天给我的这一卦,你的咖啡我请了,对了,你叫什么名?”

  “唉,好吧,下午要开始上课了,我是应该回去了,咖啡就谢谢你了,我叫刘易,周易的易,对了我搞忘告诉你了,你求的事因为结果太圆满了,之后必然会有别的事发生,周易里第六十三卦即济代表结束,而第六十四卦未济又是新的开始,其实万物都是这样,结束了又要开始,你不能掉以轻心哈。”说着一口把咖啡喝了,转身离去。

  两个人的相遇都是因为有烦心事,互诉心事后只是短短的时间最后总是擦肩而去,只是万事好想永远没有那么简单吧。

  听了他的话我的心情好了许多,至少结果会很不错这就足够了,我买完单就出门了,我去买了一套纯黑色的西装,一个男人穿上黑色西装的时候,要不是婚礼,要不是葬礼,而我今天就要去参加庄九闲的葬礼。

  我吃得饱饱的,天色昏暗的时候自己打了个车去那里,司机还特墨迹,说那里太远,去了拉不到回客,而且晚上跑山路不安全,我直接掏了两张大钞给他道:“不用找了,这样你也不吃亏,你跑一晚上都不一定挣得到这么多吧。”

  司机一看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一路上司机特殷勤,司机是个中年男人他对我说:“哎呀,鸿运山庄可是那些达官贵人才有机会去的地方啊,您咋不开自己的车,还来打车?看您刚才的举动好像并不缺钱吧。”

  “我是不缺打车的钱,买车我只能买辆吉利自由舰,开到那去太掉价,还不如打车呢,师傅,您可别看我穿的人模狗样的,其实我弱爆了,做什么事都是别人在帮忙,今晚也是有人邀请,我的一个朋友把鸿运山庄饱包场了在那里开聚会。”我随便说了两句,倒是没有什么心情继续和司机聊天,我心里还是很忐忑。

  司机放了一卷磁带进去,那里面传来声音“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埵婆耶????。”

  我忽然有了兴趣就问司机道:“师傅,您还有兴趣听佛经?我还以为现在很少有人听了,您是信仰佛教的?”

  “不是,但是荒郊野外的,为了安全嘛,我母亲是一个虔诚的信佛之人,每日初一十五必茹素念佛,他担心我出来以后撞到邪不赶紧的东西,特意去寺庙请来的磁带,让我晚上跑车的时候别忘了放,听得久了就习惯了,觉得不听还不习惯,是不是您听不惯?听不惯我换。”他正要动手换磁带,却被我阻止了。

  我笑了笑对他说:“我是一个道士,突然听到有些好奇而已,一直放着吧。”说完我还从自己身上掏了一道镇邪除秽符出来递给他道:“师傅,这是我画的,您带在身边保证不会招惹一般的邪东西,这就当我送您的。”

  他赶紧接过去,连声道谢,他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奇但又敬重又想要远远的避开的样子,我没理他,在车上我差点睡着了一直到站被人叫醒,庄园里没有那天的灯火通明喧闹的样子,反倒很是冷清。

  我对司机师傅道谢后下车了,又是那一个保安拦住了我,我掏出那张白色的卡递给他,他一看一躬身,手臂往前一挥,我点头道谢,然后就往里面走,只有我一个人,我不知道那个初中生给我算的是不是对的,我现在只能祈祷了。

  院子里有一张大桌子,桌上扑了一张雪白的桌布,桌布上九套纯银的餐具摆放的异常整齐,在主座上已经有一个人入座了,那是一个满脸褶皱的老人,他的浑身平静异常,我没办法察觉出丝毫的气感,他的眼神深邃的仿佛能把我吸进去。

  老人呵呵一笑道:“江先生来了?快请做吧,其他的几位客人马上就要到了,等客人来齐了我们的晚会就可以开始了,您想要喝点什么吗?今晚是米其林三星厨师长菜单,特意从意大利飞来的,平常不容易吃到,我建议您配ChateauMargaux的酒,会很合适。”

  说完他端起面前的高脚杯,那里面已经斟了红酒,好像最新起出的酒,我并不懂这是什么酒,但是那股芳香却传了过来,他轻轻摇晃手里的杯子,细细地品酌,如果是别人我或许会羡慕那种财富、地位和极高的品味,但是眼前这个人,我只想打爆他的头,他所品味的不是红酒,是无数人的鲜血。

  我试着平静了一下,坐到桌前,我觉得屁股下面像着火了一样,我没想到只有我一个人来了这里,我以为他们应该早就到了的,我刚坐下不知从哪就走来了一位侍者,他在我面前铺好餐巾,然后端上来一杯红茶,我有些不解的时候对面的那个老头却说:“我自作主张帮你选了这个,这是最顶级的祁门红茶,希望你喜欢,对了你身上的咒力已经解开了,不需要担心,在这里好好的享受就行了。仔细的品味一下你最想要的东西。”

  我有些愤怒了:“我最喜欢什么你管得着吗?我承认我是喜欢钱,但是至少我的钱干净,你捧在手里的根本就不是钱吧,你那在手里的是无数人的枯骨,你就不怕百年之后,这些枉死的冤魂在黄泉道上拉着你吗?”

  “呵呵,年轻人不要那么激动,所谓干净的钱,不过是一些人自己那来安慰自己的话罢了,凡事是欲望就是一样的,无论你怎么去获得,你都是在追求这欲望,追求那握在手心里的权与力,曾桓能有今天的位置也是踩着无数人的枯骨上来的,每个人都说自己作恶是有理由的,其实根本就没有理由,都是被欲望推动,楚凌顶想要的复仇,无非是要凌驾于我之上,这就是他的欲望,但在你的眼中你却把这份欲望分成了三六九等,不觉得可笑吗?”老人双眼直瞪着我,嘴角留着得意的微笑。

  “你就是个疯子,你说的这些都是悖论,是你自己胡说八道而已,你不知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吗?我告诉你,你逃不掉的。”我恶狠狠的回击。

  “呵呵,一眼望去,世人可怜啊,他们被压在世界的最低端,只有少数人能凌驾于他们之上,而我就是那少数人之一,其实我观察你好久了,其实你不觉得奇怪吗?你得到那本书之后,就遇到了太多奇怪的事,这好像有些不正常啊。”他诡异的笑了笑。

  我脸色一白强自壮了壮胆问道:“你什么意思?你知道是什么原因?”

  “当然,这一切本就是在我的掌握之中,最初我让人给你的那个姓王的朋友安排了一番巧遇,然后让他带你们去那个荒山,在这之前我想办法把朱度送到了那个山上,然后你们就相遇了。

  我又利用了你贪财的性格,让你见到曾桓,算好那是楚凌顶放出那只怨鬼的时间,这样就让你一点点的陷入了我的陷阱,接着我又用钱把你的那个姓王的朋友有一次引到这里来,那时候我早知道楚凌顶这个小子想要对付我,那好我就给他这个机会好了,我把你朋友送给他,让他来威胁你,等你们打起来两败俱伤的时候,我最后派老李打算把你们一起带来,书和他我就都有了,但我没想到途中有那个叫徐麟的超出我计划之外,不过最后只是做了个小小的改变,你们还是一起来了,这里面你经历的一切看似是命运的安排,其实都是我的安排。;

  老人的脸平静内敛,而我面如死灰。

  今天没有了,明天继续,明天会多些,最后一战了,还有几章马上就要完结了,明天帮着顶起来吧,拜托了。
  @越地一调 1348楼 2014-06-09 14:19:00
  跟帖跟的辛苦啊,希望能多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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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明两天就结束
  如果有一天,你发觉你的人生是被人操纵的,那个操纵的人得意洋洋的在你的面前展露自己掌握的智慧与权力,他与你分享自己的成就,他喝着几千美元一瓶的红酒,告诉你什么才是这个世界的真谛,你会怎么样?

  我笑了,只是最简单的微笑,对面的老头好像有些奇怪,或许在他的心理我应该颤抖,应该恐惧,应该匍匐在他的脚下求饶,把他当成神一样,我要是有血性就应该冲上去一拳打歪他的鼻子,把这个八旬老人拆的散架,但我只是无声的笑了笑,他就问我:“你不相信我说的话?觉得我说的很好笑?”

  “没有,我就说单纯觉得好笑而已,我在很小的时候我问我师父一个问题,这世界上是不是有哪个神在掌握我的命运呢?我是不是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自己的命运呢?我师父回答我,这世上无论命运是注定好的,还是这一切都只是一个随机的巧合,都和你没有关系,每个人只需要做好自己能做的事就足够了,对于你来说我们都是你手里的木偶,但是你不觉得吗?木偶总是比主人过得快乐,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我歪了歪脑袋,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这么回答他。

  “愚蠢的人永远愚蠢,奴性果然是不会根除的,被奴役惯了的蠢货永远教不会,只知道扒拉一下眼前的食物就会哼哼叫了。”那个老人终于愤怒了,他的成就本来指望别人分享,结果现在就像打在了棉花上一样,软绵绵的不着力。
  “其实我一开始挺愤怒的,真的,我见到你的时候想把那瓶酒丢你脑袋上,但是当你说完你设计的一切的时候我忽然不愤怒了,我甚至还怜悯你,真的,其实你已经拥有了你需要的一切,你现在想要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却忘记了把自己拿出去,其实你自以为高贵。富足,但你在欲望面前无比的痛苦,我只要有个几千块钱能够带着我喜欢的姑娘去吃KFC就足够了,至于你只能永远被你无尽的欲望所奴役,你永远都摆脱不了。”我笑了笑,我突然明白了老赵对我说的道理,原来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你闭嘴。”他把酒杯一摔,面色涨得通红。深呼吸了一会终于平静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从庄园外面传来了车声,我扭头看去,老赵他们都到了,除了老赵徐麟,就连曾桓和秦涛也来了,而且不知为何就连楚凌顶都和他们在一起,他们一起走进来,他们中没有一个人脸色好看的,好像都有各自的心事一样,对了,除了赵双剑那个二货,他好像不是来解决什么麻烦的,他的眼神中,我懂了,他是看准这顿大餐来的,每次一看到他,我的心头都会涌上莫名的欢乐。
  他们看到我的时候都有些惊讶,但也没说什么,都站到了桌前,而那个老头的脸色已经恢复了过来,变回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我没理他,这个老头刚才差点被我气疯了,他什么都不怕,唯独不能被人挑战他的底线,用奢华的东西堆出来的虚荣心。

  老头对我们说:“今晚本来已经到齐了,但是呢我的单子上新加了一位小客人,老李把我们的客人请上来。”

  “是”远远的属于烟腔李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们几个都有些不解,只有赵双剑双手持银刀叉,看着空荡荡的盘子一副饿狼的模样。

  那个被烟腔李带出来的人居然就是我中午见到的那个初中生,不知为何他居然被带到了这里,难道他本来就是庄九闲的人?

  一旁的秦涛忽然整个人站了起来,死死盯着那个小孩,我还以为那个小孩得罪他什么了,那个小孩满脸无奈的道:“好吧,哥哥我错了,我又逃学了,然后一不小心被这些人抓了,他们是不是你的仇家之类的?”
  庄九闲好像什么都知道了似的,笑着道:“今天我的人听到了这位小朋友帮江楚兄弟测的字,我很是好奇这么年轻就有易学天赋,所以我就请人把他带来了,小朋友很平静啊,心性很不错。”

  “谢谢您招待了,好吃好喝、山珍海味的您要愿意我可以在这里常住,不谢。”说完也不搭理我们径直坐下,拿起了刀叉,一向冷静的秦涛面色变得很焦急,看着那个刘易,曾桓拉了拉他的手道:“应该没事,你别急。”

  庄九闲呵呵笑了两声道:“曾总,好久不见了,今日能应邀前来真是我的福气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曾桓也不理他,而楚凌顶手里拿着纯银的刀叉,就像随时要捅上去一样,青筋暴突,庄九闲看了他一眼,依然保持着所谓上层人士的笑容道:“几位能来是庄某的荣幸,不过即为好像来者不善啊,楚兄可是这样?”
  “因为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是来杀你的。”楚凌顶好像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把刀子丢了过去,我心里一颤“完了”

  那把刀到了他的面前忽然弹开了,那个老人抬起手,手里掐了一个诀,居然仅仅掐决就可以用气冲开实物,这种道法,我简直不敢想象,这还是人吗?我倒是也被田韵带着体验过缩地成寸之类的法术,也知道真正的道法世界有多么神奇。

  那个老人面色终于沉了下来对我们说道:“既然都来了,我就说说我的要求吧,我知道你们想杀我,但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做不到,我需要三样东西,得到了,我会许诺你们剩下的人每人一个力所能及的愿望,这世上我办不到的事还不多。”
  曾桓问道:“老友,你先说说你的条件吧,说完我们再决定帮楚凌顶还是你。”

  “哼,曾桓,这个姓楚的小子可不光是要我的命,他还想要你的命,你居然会帮他?”庄九闲冷哼一声,看着曾桓。

  “老友,你不需要管我们怎么样,你就说你的条件吧。”曾桓也不和他磨叽,很直白的说核心。

  我知道终于要撕破脸皮了,庄九闲道:“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我要江楚手里那本叫《承天》的天书,其次我要楚凌顶的命,最后我要我身边这个孩子。”说完他指了指刘易,现在还坐在桌上吃餐前甜点的只有刘易和赵双剑,剩下的人早就站了起来,随时准备动手。

  他的话还没说完,最激动的居然是秦涛,我从没见过他那样,他只是说了一句话:“除非杀了我,否则不可能。”秦涛浑身都抖动了。
  “唉,稍安勿躁,我要这个孩子并不是要拿他怎么样,我只是想要收他为徒,我百年之后还会把所有家产都传给他,只需要他拜我为师就可以了,至于剩下两个条件,那本书凭你也参不透,我参透后还可以与你分享,这本身就是双赢的事,至于楚凌顶,她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还几次害了你们,你们何必帮他?”庄九闲,开始游说我们。

  他开出的条件很诱人,秦涛都没说话,楚凌顶根本看都不看我们,眼里只有蔑视,好像我们这些人他根本看不上眼“我拒绝。”正在努力吃甜点的刘易忽然说道。

  这回改庄九闲诧异了,我的书和楚凌顶的命还可以算是索取,只有对于刘易那真是无私奉献啊,庄九闲道:“你可能还不知道我要赠予你什么?你也不知道拒绝会带来神么后果,我慢慢的说给你听你就懂了。”
  “不用了,我知道你在我身上下了咒,如果我拒绝你就会对付我是吧。”刘易瞪着无辜的眼睛望着庄九闲。

  庄九闲一愣:“你怎么知道?”

  秦涛大急:“是什么咒?”

  “哥哥,你不是从来都不信鬼神吗?”刘易望着秦涛。

  庄九闲嘿嘿笑道:“你果然不一般,居然能看出我的咒术,不过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拒绝呢?你不怕死吗?”

  “我拒绝是有原因的,一个是我哥哥对我很好了,自己从来省吃俭用,但却从来没有亏待我,也从来不打我不骂我,有时间还带我出去玩,我很满足了,钱这种东西买的了物品,但是买不来快乐,至于你的咒,我只所以不怕,是因为我今天帮那个哥哥测了个字,如果他说的事是你的话,那我只能抱歉,庄爷爷,你可能过不了今晚了。”刘易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看了看庄九闲,一边还摇了摇头。

  庄九闲也没放在心上,他柔声对刘易说:“小家伙,你这么笃信自己的卦术,那你就拜我为师,我签下遗嘱,如果我输了你不就什么都得到了吗?”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万物都好的一面必然有坏的一面,我拒绝不是因为不信我的卦术,而是我知道有所得必有所失,而且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所有的人在这面前都是均等的,既然如此我何必还要要呢?”刘易居然和庄老头论起道来。

  “你一个小孩子如何懂权力的好处?你获得权力的时候只需要付出孤独,这世上真正睥睨天下的永远只有孤独的人,宁可我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我,负我者,杀之,你掌握了这一切的时候你就可以拥有你想要的所有东西,其余的人只能像狗一样,匍匐在你的身边痛苦哀求,即使那些反抗者在你的面前也只有无边的恐惧,那种感觉多么快意,你从未想象过,而现在你只需要答应拜我为师,我可以把你扶上王座,让你拥有一切。”庄九闲张开双手,抚平着眼前的一切,他要把一切都囊括进去,他好像在为一个孩子规划一份未来。

  “其实这世上最痛苦的事就是你所说的掌握这一切的感觉,秦始皇为什么那么疯狂的追求成仙?就是因为他的欲望还没有被满足,他不只需要王座,他还需要千秋万世,永恒的生命,假如有一天他真的获得长生,看着这世上只剩下了自己,那是多么大的痛苦啊,其实庄爷爷您就和一个想要玩具的孩子没有区别。都是那么的可悲,要不然您为什么急于给江哥哥讲你的故事?被他揭穿以后还恼羞成怒?因为在庄爷爷的心里有一道伤口永远都填不平,就算装进去一个世界,伤口填不平。”刘易理都不理庄九闲,自己在那自顾自的吃甜品,一边吃还不忘了损人。
  “不,我怎么会有伤口?我是即将成仙的人,一旦我拿到那本书,我就可以长生不死,我什么都可以得到,我要制约这个世界。”庄九闲真的恼羞成怒了,他甚至开始咆哮。

  说完单手起一个印,印成,五指猛地一张,刹那间就有一道闪光从他的手中窜出,狠狠的把纯银的餐具劈飞,整套餐具飞起来三丈高,然后重重的摔到地上,这仅仅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他表现出来的道法仅仅随意一击看起来比我用我最厉害的五雷正法符效果还强。

  那个叫刘易的小孩表现得还真淡定,好像无比信任自己的卦一样,既然连他自己都敢堵上命去,那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拼一把呢?奶奶的,老子以前也是有过热血的年龄啊,啊,不对我现在还是充满热血的年龄。
  庒九闲好像最后终于恼羞成怒了,当然也没有像动画里那样大吼着我要毁灭世界,或者报复之类的东西,反倒是平静下来了,他的神情异常的平静,就像一洼湖水一样,死寂,刘易好像找死一样,还是好奇的望着他。

  秦涛真的急了,冲过去把刘易抱住,就往这边走,一瞬间就打破了僵硬的局面,这好像也意味着谈判破裂,庒九闲冷哼一声道:“找死。”五指凌空虚抓,另一只手微微颤抖的凝成一个法决,左脚往地上一蹬,拢在一起的手指猛地散开“五雷之法,天地之力,赏善罚恶,迅急敕化。”

  或许是感觉到了什么,秦涛直接整个人抱着刘易,把他护在身下,那道闪电威力到底有多大我们谁都不知道,但是光速这种东西可以说一瞬间就到了,那道雷光转瞬即至,其实我敢说,如果不是事发太突然,徐麟和楚凌顶都能挡下来,而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
  今天没了,明天结束,谢谢支持
  忽然我感觉到有一股气突然冒了出来,这股气一股刚烈无比一往无前的正气冲的我的心都不好受,另一股则是阴柔无比蜿蜒曲折两股气居然还是并列在一起,一阴一阳生生不息,我大致还是知道这是什么“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

  这本来是太极拳论中的一句话,但用来描述我的感觉再合适不过了,我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纯净的阴阳之气,我一点都没耽搁,用符开眼后,直直的盯着那里,我看到的东西差点把我的下巴都惊得掉下来。

  庒九闲的雷光本来朝着秦涛而去,而秦涛紧紧的护住刘易,而刘易的身上则迸发出这最为纯净的极阴极阳之气,这两股气还没有产生剧烈的争斗,而是在这里融合交融,互生互根,互相克制。

  而庒九闲的雷虽然厉害,但也是阴阳之气构成的,一接近这里的太极,瞬间就被同化了,一点威力都没有了,庒九闲愣在那了,就连徐麟和楚凌顶都被惊的一愣愣的,我心里暗道:“难道这小孩居然还是什么高手?如果他有这样深的道法修为的话是不是我们根本不用怕庒九闲那个老头了?”
  秦涛慢慢的站起来,刘易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秦涛有些无奈的摸了摸他的头道:“以后不要随便离开学校了,我知道我平时没有太多时间管你,我会多抽出些时间来陪你,到时候我会到学校去接你,你这样会给你带来危险的。”

  “唉,哥哥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掐指一算就知道这回有惊无险,要是有危险我不是就不出来了吗,在学校太闷了,我真的不舒服。”看到秦涛没有责备自己的意思,刘易又变回了那个有点中二的学生模样,现在那循环的阴阳两气消失的无隐无踪,仿佛刚才那一瞬间只是我们所有人的错觉,或者说那两股气给我们的感觉好像是,一瞬间从自然界的所有气之间抽出来的最纯净的阴阳之气,现在又重新回到自然之间去了,这一切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保护这个孩子,我相信只有“天人合一”才能做到。

  庒九闲声音都有些不对了,他有些颤栗的问道:“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庄爷爷,我说不怕你的咒法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很小的时候就有天赋之力了,只不过哥哥一直不相信而已,我能看到一切气的流动,而且有时候可以捕捉到命运运行的轨迹,还有一个异能便是这太极之气了,一切咒法、术力、神通都对我没有效果,所以你刚才的咒法其实到我身上就消散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对了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反正从出生开始就有了这些。”刘易说话说的很轻松,但是这几句话已经让我足够羡慕嫉妒恨了。

  老赵也有观气之眼,但是是在佛法熏陶之后才能开启,即便这样也达不到捕捉每一处气的变化,看清气的存在就很不得了了,当然这个时候我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哇,好厉害啊、

  直到庒九闲说出的话:“能见细微处气的流动既是知生灭,也就是慧眼,捕捉命运的轨迹,既是知因缘,也就是法眼,你一个普通的学生,身上没有一丝气的痕迹,无论是命相还是祖宗都没有什么突出之处,你凭什么拥有开悟者才能拥有的力量?更不要说这道法屏障了,我现在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但是我有一天会弄清楚这一切。”庒九闲最后恶狠狠的说道。
  “谢谢,庄爷爷你要弄清了别忘了告诉我,我也很好奇的说。”刘易真的是一脸好奇,但是又仿佛是在嘲弄这个自大的庒九闲。

  庒九闲也不再理会刘易和秦涛,他应该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和刘易的天生之力相抗衡,既然刘易不能干扰命运,也不能攻击,只能无谓的防御,那他就没有必要理会他了,更是断了收徒梦,而现在盛怒的庒九闲把目光转向了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上,最后定格在楚凌顶的身上。

  楚凌顶也不畏惧,不屈的目光硬生生的顶上去和庒九闲直视,即使能力不够,但是气势上丝毫不弱,本来庒九闲在我们心里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拥有通神的法力,深不可测,而突然出现的刘易一下就把他打下神坛,让他回归到普通人中的一员,反倒是刘易有些稚嫩的脸显得更加神秘。
  终于要开始动手了,老赵也不理会他们,直接结跏趺坐,双手结印念珠在双手间盘旋,然后默默的念诵咒语,每一个咒语都放出淡金色的光芒,在他的手指间顺着所结之印流转,淡金色的光芒在他的周围像是形成了某种结界一样,庒九闲看了他一眼,直接无视,不过我相信老赵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而真正有资格全力以赴和庒九闲拼命的,也只有楚凌顶和徐麟有这个资格,至于我,只能打个酱油,然后把酱油喝了,再打一瓶,没办法,我根本没有一点实力来对抗那个庒九闲,他之前很随意露的两手就让我心惊胆颤了,之前那个千年女鬼有多厉害我是知道的,这个庒九闲虽然没有体现出五通,这也是因为鬼比人有优势,但这个庒九闲到底有多强的神通我们不得而知。
  徐麟掏出一张符夹在手里,神情专注手指在微微的颤抖,楚凌顶掏出了那个雷印,眼神中还是包含着仇恨在里面,他有自己的痛苦,或许在我们看来他的人生其实没什么,和韩剧里纠结的世界不同,她的痛苦是不会表现出来的,永远只是一个人孤单的承受这种痛苦。

  双方摆好阵势,一战不可避免,所有人的心都揪得紧紧的,庒九闲缓缓的从自己的怀里抽出一道符,他好像终于要认真了。
  忆往昔,天清地明山水之间虽无珍馐,独你于我相偎依。望今朝,乾浊坤暗人群之中金银遍地,唯我单饮千杯寒。

  这里的所有人都有各自的一段因缘,又都有各自的共同点,少年便离开了父母,或者像我和徐麟一样都是被师父养大的,只是不知过去世有多少因缘今天汇聚在这里你死我亡?众生无常,死苦寂灭,如幻象之生,回首望去访如一帘幽梦。

  庒九闲手指一挥,那道符就飘在他的面前,他单手结印,也没有看到念咒,或许只是默念,结印之后王我们这边一挥,那道符就飞了起来,符里面好像瞬间就有阴气爆发出来,阴气慢慢的凝聚起来在地上形成了一道薄薄的寒霜,而那个阴气凝聚的实体居然是一个身着甲胄的古代将军模样,他手里一把斩马刀威风凛凛的看着我们。
  上回烟腔李突袭我们的时候,楚凌顶也召唤出这么一个类似阴兵的家伙,但是现在一看和庒九闲召唤出来的这个家伙质量上相比差的何止几倍?这个家伙散发出来的阴气已经改变了周围的气息流动,否则也不会把地下都结成冷霜了。

  这个家伙的级别绝对是怨鬼级的,秋华是楚凌顶费了不知多少力才制造出来的,而现在这个就可以和秋华相媲美,这就是实力的差距,一个天一个地,庒九闲仅仅做了着一个动作,也不再理会,而是自顾自的重新坐下,仿佛闭目养神,那是对我们所有人的一个绝对蔑视。

  楚凌顶手持雷印,也丝毫不显得恐惧,他也不掏符,而是蹋斗而行,每一步都是在模仿天上星辰的位置,其实这看似简单实则需要对天相及其了解,还要精善玄门法术,蹋斗而行每一步都涌现出一股绝强的气,这些气还顺着他每一步而扩大,到最后楚凌顶正好踏到那个鬼将军面前,然后单手印,另一只手将那个雷劈枣木印章往前狠狠的印下去。
  那个鬼将军手持斩马刀,也浑然不惧楚凌顶,而是把刀侧逆向上狠狠的划过面前,一道阴煞之气直接朝着楚凌顶而去,楚凌顶脚踏的七个星位本身就蕴积出了气,而现在突然勃发出来,如大潮汹涌般朝着鬼将军涌去,在我的眼中那个鬼将军一人一刀一往无前的斩去,仿佛大开阖之势,无论眼前是什么只需要斩下去。

  而楚凌顶的大潮气势汹涌,其中夹杂雷霆之力,两者丝毫不取相生相克之理,只是最简单的以强对强,只是看两方谁更强,本来胜负之事还是五五之数,庒九闲忽然睁开有些浑浊的老眼,双手结印,小指微颤指向地面。

  那一瞬间他的气开始源源不断的扩散出来,甚至和周围的气相招感,一点点的扩散出去这些气都在和别的地方相感应,然后又扩散出去,那些都是至阴至邪之气,不多的时间里在这周围就只有几个地方没有被这股阴邪之气入侵,这股阴邪之气只是扩散并不带攻击性,我仅仅掏出一张镇邪除秽符,没有发动就可以挡住这股气了,而徐麟仅仅是护体之力就挡住了这股邪气,老赵周围的佛光静静的闪烁着把赵双剑也笼罩在里面,邪气丝毫不犯。
  刘易身上那股阴阳之气又一次出现不断的旋转,所有的阴邪之气到了那周围都只是被融合进去,这股阴邪之气确实没有起到太大的效果,但是正在和楚凌顶对战的鬼将军瞬间就变得更加骁勇,一往无前斩尽一切。

  那一刀下来居然真的把楚凌顶蹋斗所化出来的汹涌之气斩开了,就连楚凌顶激发出来的雷电之力也被这一下狠狠的散开,楚凌顶周围被笼罩着很多的邪气,但他也有和徐麟一样的护体之力,这都是修行高深才有的类似结界的东西,并不需要特殊去激发。

  徐麟手里那一道符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他左手持符,右手剑诀脚下踏八卦罡,并且还念起了罡咒:“罡步令下召万灵,禹步交乾登阳明。吾领众神下坤宫,循震与离雷火风。坎宫捕捉邪魔精,兑宫锋芒八卦封,赦向艮宫封鬼路,中请诸将护坛宗。”
  罡步一停,手里一动黄符飞出,他快速诵咒:“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达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手,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这是玄门八大神咒之一的净天地神咒,诵咒刚停,那道黄符就如同一道旋风般,把所有的阴邪之气全部一扫而空,其威力比我的镇邪除秽符强大了不知多少倍,最厉害的是将周围扫净之后,徐麟脚下所踏谓之,如八个卦符般闪烁着阳明正气,整个这周围都显得干净无比,甚至让人觉得很舒服。

  庄九闲冷哼一声,也不做理会,随手一挥就出现了一道风,一道由气组成的风,直接吹散了这股纯净之气,只有徐麟所蹋的位置还散发着阳明之气,庄九闲看似孱弱,实则厉害起来就不像个人了,对的,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种东西,或许这个时候的庄九闲已经是魔了。
  徐麟也动起手来,他拿了把铜钱剑出来,他一手掐诀,一手持剑,随手一弹朝着那个鬼将军就是一下过去,鬼将军居然不敢和徐麟正面碰撞,拿刀一抽往后连退几步,而徐麟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是暗合天数的,对于我来说蹋罡是启动符咒的一把钥匙,对于他们来说纵然是这把钥匙都能发挥出威力。

  徐麟每一步都是一股气,这股气没有之前楚凌顶催动的那么剧烈,而是很柔缓,缓慢之中一点点就压了上去,就想温水煮青蛙一样,想起最初的时候我们对付秋华的时候费了多大力,哪像现在楚凌顶和徐麟那样?

  楚凌顶也没停手,他起决持印,每一下都含雷霆之势,仿佛每一下都朝着鬼将军劈去一道闪电,鬼将军虽然厉害,但也被逼得连连后退,我就知道这两个家伙真的很厉害那个鬼将军算啥?根本不够看。

  但是背后那个庄九闲根本没打算轻松放过我们,抬起混浊的老眼微微打量了一下,冷哼一声,随手掏出一张符,这回更是简单,随手一挥符就飘出去,这回居然一点点的落地了,但是刚落地周围就开始结霜,一股可以和鬼将军相媲美的气突然爆发出来,又是纯阴之气,那里面那个人也是一身盔甲,手里提了一把长剑,三尺青峰寒光逼人。
  这个家伙一出来帮鬼将军架住徐麟的铜钱剑,徐麟和楚凌顶两人同时后退,不过也没忘了最后一下,徐麟对着剑身一弹,一股纯阳之气爆发出来如狂风般席卷了过去,楚凌顶做的和刚才一样的事,也是抬印跨步,七个斗状步伐散发出一股汹涌的海啸之势。

  我突然觉得我也不能那么看着,这时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时候,我掏出我最厉害的五雷正法符,这还是经过了楚凌顶的雷劈枣木改造过的,威力绝不会小,我努力集中精神,平心静气,运气而行,通达自然,手掐指诀,指决不断变换,脚下的罡步也配合雷步而行,然后左叩天钟,右叩天磬最后诵咒道:“炎灵震神,火丽辉神。赤明焕赫,奔云流铃。仙都敕下,星斗隐明。黑云密布,电火奔星,金钺四张,收斩邪精。天令一下,速震速轰,急急如律令。”

  我忽然觉得浑身一麻,隐隐的轰隆一声传来,我刹那间觉得整个身体都和这道符连在一起,雷光直指那个后出来的家伙而去,我浑身一阵疲惫,雷光已经到了,那个家伙本就被徐麟留下的后手卷的毫无后力,我这一下瞬间就劈中他的鬼门,他整个身体都往后退却,直接就被最后楚凌顶的那一下打倒在地,真是可怜啊,刚出来还没占尽威风就被我偷袭成功。
  那个鬼将军看样子好像还是要强点,但毕竟之前就被打击过了,现在也自支持不住,直接被两下压了下去,徐麟正好看到这样,直接中指一画,开了剑光,然后整个人直接把剑飞了出去。

  铜钱剑中途忽然散开,每一枚都包含了阳煞之气和徐麟的真力,居然直接把两个家伙都镇散了,虽然牺牲了一件法宝,我也觉的身体有些受不了,但是我们好在建功了,一般来说邪师召出来的这些东西被破掉了,都会难受一阵,就像反噬一样,其实这就和用精血画符是一个道理,其实都有些归属于威力巨大的偏邪之法了。

  当然法不分正邪,唯人一心耳,用之正则正,用之偏则偏。

  庄九闲看我一眼冷哼一声道:“不自量力。“随手掐决就是一道黑色的气,就像《功夫》里那两个弹琴的高手一样,朦胧间就是一个手持大刀的骷髅朝我砍过来。

  我一下就觉得全身没有力气了,整个人往下瘫,我只听到徐麟大喊一声小心,就感觉失去了知觉。

  我并没有昏迷过去,我只是被陷入了黑暗之中,我浑身上下都觉得异常沉重,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道光照了过来,我一看才看到老赵的佛光渲染了过来,而我被这金光照住以后好了许多,但是还是浑身无力,我只能靠在我身旁的椅子上依旧看着那边。

  徐麟本来想过来的,但是庄九闲已经站起来了,他的手里随手结了一个印就朝着徐麟而去,徐麟居然掐定剑指凌空画符,每一道气都凝结在那里,瞬间一下散去挡下了庄九闲的那一招,这是最直接的碰撞,但是徐麟这一下之后已经气喘吁吁好像连站都站不稳了,而庄九闲则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仅仅这一下胜负立分,虽然我不知道楚凌顶和徐麟谁更厉害些,但是我知道徐麟和楚凌顶战过一场,在秋华的帮助下楚凌顶才能占上风,而现在没有了秋华楚凌顶应该和徐麟差不多了,那么他们两人联手真的能对付得了庄九闲吗?我觉得心里没底,我看了看四周的场上,就连老赵肃穆的脸上都微微的皱了皱眉,秦涛和曾桓的脸色都不好,看起来凝重无比。
  好吧,我觉得今天弄不完了,不过快了,今天没了,明天继续。
  @越地一调 1388楼 2014-06-11 12:25:00
  为什么一个姓秦一个姓刘,但是文中的交代好像是亲兄弟,目测小刘身份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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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亲兄弟啊,我前面好像交代了的,是领养
  @大苹果298 1386楼 2014-06-10 20:55:00
  我出去玩了一个星期 结果看的还是不过瘾 哎 楼主 你这是等我回来 见证结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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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你说对了,就等你呢
  我的目光扫过刘易,忽然发现他依旧胜券在握的模样,我不知道到现在为止他是如何依旧这么自信,真的是因为他能够看穿命运的轨迹吗?但他的脸上真的那么有自信,让人看一眼就会选择相信他,哪怕他仅仅只是被秦涛握住的一个孩子。

  庄九闲站起身后冷冷的笑了,他笑道:“我现在突然没兴趣和你们玩了,时间快到了,你们就好好享受我留给你们的盛宴吧,我想你们大概也不想和我交易了,那我只好强行动手了,我本不欲成魔,你们却要逼我,我就索性真的入魔好了。”

  他掐定一个诀,双手变幻,脚下好像还在蹋禹步而行,他的手里有一道纯黑色的符,符上写白字,看起来阴森诡谲,他还在默默的念咒,之前的随性而为就让我们那么恐慌了,现在这是要做什么?他要召唤天魔来临?
  当她最后的动作结束,黑符飘了出来,那里面的气勃然散开,居然和一开始的时候徐麟用净天地神咒所制造出来的效果一样,不愧是庄九闲用心召唤出来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感觉到他身上的邪气居然比之前那个小楼里一楼的邪气还要强盛。

  正在这时在这些气之中,有一些闪着光的蝴蝶突然出现,我忽然觉得这一切居然和我的梦有了奇特的契合,气的流转,蝴蝶的飞舞镶嵌,我突然一愣神,这些蝴蝶从哪里来的啊?这里不应该有这种生物的。

  这世间最基础的气便是阴阳两气,两者交相变幻化为这个世界种种,而所有的一切因为自身的因缘所以各有其属性,大多活着的生物对于阴气都会退避,对于阳气都会相趋,而幽冥之物则正相反。
  而这些蝴蝶阴气繁盛的地方,那么这些蝴蝶真的只是普通的蝴蝶吗?这些蝴蝶居然和我的梦境里一样,一点点的聚集成型,变成一个绝美的女子,她的衣服飘飘而成,她的身姿婀娜多彩。

  她居然是站在空中的,不过我认得她,她是那个被庄九闲关在小楼里的那个具备五通的千年女鬼,不知道再这么混乱的时候她突然出来干什么,她轻轻的叹口气道:“庄九闲,你是真的选择了这条路了吗?我感觉你抽走了鬼巢封印的那个东西,十几年了,你从来不动用的那个真正的魔鬼。”

  庄九闲冷哼一声道:“你也感觉到了吗?这么多年来我留着他就是为了这一天罢了。”庄九闲也不去看这个女鬼,这个女鬼慢慢的飘落在老赵的身边,她也不怕佛光,而是双手合十,对着老赵鞠了一躬,然后就静默的飘在了那里。
  庄九闲释放出的那个家伙气越聚越强,好像就连庄九闲都释放出了护身的真气,那个千年女鬼的周围飘出了很多的蝴蝶,每一只蝴蝶都飞舞着,然后织成一个结界,我和老赵还有赵双剑都被笼罩在里面。

  那一边楚凌顶和徐麟各自掐了个决,站在那里身前结成护佑自己的屏障,刘易的面前那道一黑一白的气依旧旋转不停,极静极动,变幻莫测,所有的气到了他面前都会被吸收,不会有丝毫的蔓延到他和秦涛的身边去,这天赋惹人羡慕啊。

  那股气聚集之后终于露出了冰山一角,那个家伙慢慢的显露了出来,那个人穿了一身很是干净的粗布麻衣,脸色很白,但又不是那种毫无血色,而是一种很健康的白皙,这是一个看起来有些英俊的男人,我一点都不觉得他是其他的众生,如果不是那股蓬勃的阴邪之气的话,我相信那只是一个普通人。

  忽然我发现,楚凌顶的脸色变了,他满脸的震惊双手有些颤抖他轻轻的吐出两个字:“爸爸。”

  楚凌顶为何会因道成魔?又为何心怀怨恨不散乃至于从一个修真之人堕为一个复仇者,他的心好像很怨恨,而这一切的一切莫不要追溯到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那艘鬼船之上,他怯懦的逃离,他父亲的全身付出。

  如果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他的爸爸的话,两个人应该如何见面?楚凌顶在看到这个男人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步伐不稳了,他往前走去,被徐麟一把拉住道:“你疯了吗?那个人的眼面无神,根本就不是人,就连鬼都算不上,那只是被庄九闲操纵的傀儡。”

  楚凌顶狠狠甩开徐麟:“我管他是什么,我只知道他是我父亲,曾经是现在也是,谁要阻拦我去,我就杀了他,你如果敢插手的话,我也一样,你别忘了我们两本来就是敌人,从来都算不上朋友,只是暂时的结盟而已,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的事?”楚凌顶好想发疯了一样,根本听不进去劝,执意向前。

  我身前那个女鬼摇了摇头感叹道:“花开花落本为尘,几度开来几度盛,此将过去还归来,只是归来怎相认?”虽然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我觉得经她嘴里说出来的话,都好漂亮,让人无法拒绝。
  徐麟就要追上去的时候,秦涛忽然跑了过来,他离开刘易身边的时候,身体四周那道正气把他保护的很好,或许说那不是保护,真正的正气失无所畏惧的,因为正气就是他心中至高的信仰,稍微的偏颇都不足以称之为正,所以秦涛身上的正气是在反攻周围的邪气。

  而刘易则走到了徐麟的身边,徐麟倒也不急,他知道这个小孩的力量,而且之前看出来了,那些所谓的排山倒海般的阴气,还是别的什么,所有的气都不能侵害到刘易的身上,虽然他不懂得如何应用,但我觉得要是有一天他修道的话,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说不准会白日飞升呢。

  不知道他和徐麟说了什么,反正两人就站在那里了,一起看着楚凌顶,楚凌顶跑过去以后,我看到庄九闲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楚凌顶有危险,他的父亲就是他的执念,而庄九闲这个卑鄙的家伙居然利用人性的弱点。
  楚凌顶刚刚靠过去,那个男人随手一挥,一道绝强的煞气冲了出来,我突然想起来我所见过的人里只有我梦里那个和老人、男人、道士大战的那个牛逼玩意,而现在这个顶着楚凌顶父亲皮囊的怪物就有那么强的煞气。

  我觉得当时的那三个人比徐麟他们其实还要强些,看看那些绚丽的大招就知道了,徐麟面色凝重,他取了一张符出来双手结印,我知道在荒山顶上他的祖师甚至都出来的那一次,他用的这一招或许是徐麟最厉害的一招了。

  他手里的变换越来越快,而我身边的那个蝴蝶女鬼,好像也看不下去了,对我们说道:“有这两位在护你们,想来你们也没事了。”说着轻盈的飘了出去而我们四周的蝴蝶也都散去了,只有秦涛的正气和老赵的佛光依旧不息,这两股力量一直保护着我和赵双剑,我的身体也恢复一点了,秦涛身上的正气触碰到我的时候,我觉得心里一下就涌出一股勇气,啥都不怕了的感觉。
  不知道为何下午的时候发不了贴了
  现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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