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诱惑三部曲之二:北京结

  本主南北奔波时空交错,发的28章节有很多错乱的地方:
  “秦萼出生在京城的一个中医世家”----名字写错应为秦璇
  “看来金儿熟知她的家庭情况----这句话是否应该是秦璇说的
  
   29
  
  金儿跟大家聊得高兴,倒是一旁的秦璇一直不怎么说话,端着水杯兀自愣神儿。
  
  从杨尘坐的角度看过去,她的面部轮廓清晰柔和,神态怡然自得,他就佩服这种众人群中独自入定恍如无人之境的人。“秦璇,你说这人要是老喜欢上火,是不是身体本质的问题?比如说阳气过旺,脾性暴躁啥的呢?”
  
  秦璇转过头来,看着他说:“上火在中医说来是一个笼统的概念,要看你身体的具体症状,比如说如果烦躁、失眠可能就是肝火旺,心悸失眠、心烦意乱就可能是心火旺,咳嗽带痰可能是肺火旺,肠胃失调可能是胃火旺。”
  
  “这么复杂,莫非每个人体里面都有金木水火土,轮番跟人较劲儿呀?我就是老口腔溃疡,脸上长小痘痘啥的。”杨尘还没说完,戴衮道接过话茬儿:“你那是阴阳不调,邪火上扬,赶紧娶一媳妇儿,啥火都下去了。”众人顿时哄笑,秦璇一笑即敛,柔声说道:“你伸出舌头我看看!”
  
  她的话语中有一种让人乐于从命的威严,杨尘乖乖地伸舌让她检查。她凑近杨尘,在阑珊的灯光下仔细察看,杨尘只觉得那双长睫毛下水汪汪乌亮亮的眸子让他心神躁动。
  
  “每个人身体是有火的,如果没有的话生命就停止了,生命之火提供你正常的体温,如果火过亢人就会不舒服。你舌红苔薄黄体质,属于阳亢型,气血旺盛,弄不好就会阴阳失调。要注意多吃清火的蔬果,少吃牛黄解毒片之类的中药,保持运动挥发你多余的能量。”
  
  说着,她又让杨尘露出手腕来,扣住脉门仔细辨识。“你的脉象洪武有力,是好动的人,平时喜凉怕热,神旺气粗,口渴的时候爱喝冷饮,尿黄便结,生病则易发高热……”
  
  杨尘一脸惊愕:“你是一个小巫婆吧,说得也忒准确了。”金儿在一旁起哄说:“你都知道她的外号啊,我平时就叫她小巫呢。”
  
  戴衮道天生就是凑热闹的性子,腆着脸往上凑:“秦璇妹妹,也给我看看相掐掐脉吧。要不然谁知道杨尘是不是在给你当托儿呢。”
  
  秦璇却只是凝神看了他一下,品评说:“如果按五行来区别的话,你算土形之人,脸色偏黄,圆脸大脑瓜,肩背宽厚大肚腩,在平地上行走时常轻浮不稳,喜欢追名逐利,善于巴结拉拢别人……”话还没说完,所有人都叫起好来,说“没错没错,他就是一个典型的坏蛋胚子。”
  
  戴衮道浑不在意,说:“这个世界上如果尽是好人没有几个坏蛋,那你们大家岂不活得无比寂寞。”他死皮赖脸地拉着秦璇也给在座的其他人都看一看。
  
  秦璇好脾气,看过剩下的几人之后点评说吴超是金形之人,面方肤白,骨轻身清廉,急脾气,适合当干部。山西矿老板徐晋发是木形之人,脸色苍暗,面型长、大肩背,平素性情急躁容易激动,时而也会忧郁寡欢,胸闷不舒。南非黑小伙“黄玉米”则是水形之人,面黑不平,大头小肩,喜欢动手动脚闲不住,脚心爱出汗。说完,她还分别叮嘱每个人按自己的体质特性选择不同的养生方式。
  
  杨尘心想,到底是中医世家的女子,一出招就让人知道底子厚,“嗯,很久没大强度运动了,我决定从明天开始,做一个幸福的人,骑马、爬山、游泳、泡妞,面朝大床,春光灿烂。”
  
  金儿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地,截断他的话头:“切!又开始臭贫了。跟你说正事儿。我们想去怀柔的箭扣长城露营,找一个护花使者,你要没事就让我们征用一下?”
  
  “啊,还有这样的好事情,不用商量,您可劲用吧,日夜使唤都没问题,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喜欢助人为乐,而且,男人本来就是日用品嘛。”
  
  “去,臭流氓!想什么呢!”她把餐巾纸捏成一团正好砸杨尘脑门上。“撞上根灯柱你就往上爬呀,人家不过是想让你背背包、扎一扎帐篷、守个门而已,愿意就吱声,不愿意我就再拉别人。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
  
  满座男人都起哄说,我们都是三条腿的男人,我们都愿意应征。金儿笑骂道:“去,你们捣什么乱,都给我一边呆着去!”
  
  吴超等笑闹声平息下来,开口说了道:“要是不妨碍的话,我倒愿意跟你们结伴登山,自从去年从暑假从勃朗峰下来,我还没有好好活动下筋骨呢。”
  
  海拨4810米的勃朗峰是著名的阿尔卑斯山最高峰,也算是西欧的第一高峰,虽然绝对高度不算牛逼,但因为地势高耸,冰川发达,常年积雪,风光旖旎而成为登山爱好者的天堂。
  
  “黄玉米”也往上凑,说自己爬过非洲最高的乞力马扎罗山,还跟海明威老师小说里提到的狮子合了影,所以他也要加入去箭扣露营的队伍。戴滚刀自然更有邪说,他说自己爬过奶头山,翻过夹皮沟,吃过座山雕,算资深户外人士,此行自然当仁不让。
  
  见他说得不堪,秦璇暗自皱了下眉头。金儿却不在意,抚掌欢呼说:“太好了,有专业帅哥加盟我们就更踏实也更热闹了。”
  
  聊着聊着,杨尘下身忽然有了鼓胀的尿意,便起身去洗手间,恰好戴衮道也正好站起来,他们俩一边冲着小便池排泄,一边有上句没下句地搭着闲话。
  
  “兄弟,你带来的两个妞儿不错呀,我看在座的几位老板都动了心思呢。”
  
  “我操,莫非你们丫都属猫?有事没事就爱闹个春?”杨尘白他一眼。戴衮道分辩说:“你不知道,那个山西的徐老板跟我提过,他愿意出三百万费用全国范围征婚,兄弟拍了胸脯包揽了这单生意。”
  
  杨尘停下手里的动作,“真的假的?”戴滚刀不无得意:“人傻钱多呀,我摸过他的底细,身价往少里说也得有七、八个亿。这人其实挺本份的,就是没什么文化,不过如今的姑娘谁还在乎这个?只是有一件事比较难办,这个老西儿一门心思要找一个处女,这可难坏哥哥我了。”
  
  杨尘看着这厮一脸愁容,禁不住哈哈大笑:“我早说你这么生意不靠谱,你以为大富豪兜里头的钱是那么好骗的?”
  
  戴衮道不服气,一边摇晃着手里的小鸡鸡一边嘟囔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走着瞧吧,哥哥一定要开创当代超级媒婆行业的新标准。”
  
  这家伙到底还是有才,一泡尿还没撒完,就有了新主意:“你们不是搞传媒的吗?老子在媒体上登征婚广告,昭告天下,广纳美女,择优录取。”
  
  大家散伙的时候,已经是夜阑人静。姑娘们谢绝了众人相送的热切提议,金儿开着自己那辆小NISSAN两厢车拉着秦璇消逝在夜色中。
  
  看着她们一个玲珑慧黠,一个温婉娴淑,戴滚刀砸吧着嘴,说道:“美轮美奂,人间极品,绝色本应天上有,不知为谁落人间啊!”
  
  杨尘猛地在他肩头上拍了一掌:“狗嘴里也能吐象牙,出息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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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儿跟大家聊得高兴,倒是一旁的秦璇一直不怎么说话,端着水杯兀自愣神儿。从杨尘坐的角度看过去,她的面部轮廓清晰柔和,神态怡然自得,他就佩服这种众人群中独自入定恍如无人之境的人。“秦璇,你说这人要是老喜欢上火,是不是身体本质的问题?比如说阳气过旺,脾性暴躁啥的呢?”
  
  秦璇微微转过头来,看着他说:“上火在中医说来是一个笼统的概念,要看你身体的具体症状,比如说如果烦躁、失眠可能就是肝火旺,心悸失眠、心烦意乱就可能是心火旺,咳嗽带痰可能是肺火旺,肠胃失调可能是胃火旺。”
  
  “这么复杂,莫非每个人体里面都有金木水火土,轮番跟人较劲儿呀?我就是老口腔溃疡,脸上长小痘痘啥的。”杨尘还没说完,戴衮道接过话茬儿:“你那是阴阳不调,邪火上扬,赶紧娶一媳妇儿,啥火都下去了。”众人顿时哄笑,秦璇一笑即敛,柔声说道:“你伸出舌头我看看!”
  
  她的话语中有一种让人乐于从命的威严,杨尘乖乖地伸舌让她检查。她凑近杨尘,在阑珊的灯光下仔细察看,杨尘只觉得那双长睫毛下水汪汪乌亮亮的眸子让他心神躁动。
  
  “每个人身体是有火的,如果没有的话生命就停止了,生命之火提供你正常的体温,如果火过亢人就会不舒服。你舌红苔薄黄体质,属于阳亢型,气血旺盛,弄不好就会阴阳失调。要注意多吃清火的蔬果,少吃牛黄解毒片之类的中药,保持运动挥发你多余的能量。”
  
  说着,她又让杨尘露出手腕来,扣住脉门仔细辨识。“你的脉象洪武有力,是好动的人,平时喜凉怕热,神旺气粗,口渴的时候爱喝冷饮,尿黄便结,生病则易发高热……”
  
  杨尘一脸惊愕:“你是一个小巫婆吧,说得也忒准确了。”金儿在一旁起哄说:“你都知道她的外号啊,我平时就叫她小巫呢。”
  
  戴衮道天生就是凑热闹的性子,腆着脸往上凑:“秦璇妹妹,也给我看看相掐掐脉吧。要不然谁知道杨尘是不是在给你当托儿呢。”
  
  秦璇却只是凝神看了他一下,品评说:“如果按五行来区别的话,你算土形之人,脸色偏黄,圆脸大脑瓜,肩背宽厚大肚腩,在平地上行走时常轻浮不稳,喜欢追名逐利,善于巴结拉拢别人……”话还没说完,所有人都叫起好来,说“没错没错,他就是一个典型的坏蛋胚子。”
  
  戴衮道浑不在意,说:“这个世界上如果尽是好人没有几个坏蛋,那你们大家岂不活得无比寂寞。”他死皮赖脸地拉着秦璇也给在座的其他人都看一看。
  
  秦璇好脾气,看过剩下的几人之后点评说吴超是金形之人,面方肤白,骨轻身清廉,急脾气,适合当干部。山西矿老板徐晋发是木形之人,脸色苍暗,面型长、大肩背,平素性情急躁容易激动,时而也会忧郁寡欢,胸闷不舒。南非黑小伙“黄玉米”则是水形之人,面黑不平,大头小肩,喜欢动手动脚闲不住,脚心爱出汗。说完,她还分别叮嘱每个人按自己的体质特性选择不同的养生方式。
  
  杨尘心想,到底是中医世家的女子,一出招就让人知道底子厚,“嗯,很久没大强度运动了,我决定从明天开始,做一个幸福的人,骑马、爬山、游泳、泡妞,面朝大床,春光灿烂。”
  
  金儿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地,截断他的话头:“切!又开始臭贫了。跟你说正事儿。我们想去怀柔的箭扣长城露营,找一个护花使者,你要没事就让我们征用一下?”
  
  “啊,还有这样的好事情,不用商量,您可劲用吧,日夜使唤都没问题,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喜欢助人为乐,而且,男人本来就是日用品嘛。”
  
  “去,臭流氓!想什么呢!”她把餐巾纸捏成一团正好砸杨尘脑门上。“撞上根灯柱你就往上爬呀,人家不过是想让你背背包、扎一扎帐篷、守个门而已,愿意就吱声,不愿意我就再拉别人。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
  
  满座男人都起哄说,我们都是三条腿的男人,我们都愿意应征。金儿笑骂道:“去,你们捣什么乱,都给我一边呆着去!”
  
  吴超等笑闹声平息下来,开口说了道:“要是不妨碍的话,我倒愿意跟你们结伴登山,自从去年从暑假从勃朗峰下来,我还没有好好活动下筋骨呢。”
  
  海拨4810米的勃朗峰是著名的阿尔卑斯山最高峰,也算是西欧的第一高峰,虽然绝对高度不算牛币,但因为地势高耸,冰川发达,常年积雪,风光旖旎而成为登山爱好者的天堂。
  
  “黄玉米”也往上凑,说自己爬过非洲最高的乞力马扎罗山,还跟海明威老师小说里提到的狮子合了影,所以他也要加入去箭扣露营的队伍。戴滚刀自然更有邪说,他说自己爬过奶头山,翻过夹皮沟,吃过座山雕,算资深户外人士,此行自然当仁不让。
  
  见他说得不堪,秦璇暗自皱了下眉头。金儿却不在意,抚掌欢呼说:“太好了,有专业帅哥加盟我们就更踏实也更热闹了。”
  
  聊着聊着,杨尘下身忽然有了鼓胀的尿意,便起身去洗手间,恰好戴衮道也正好站起来,他们俩一边冲着小便池排泄,一边有上句没下句地搭着闲话。
  
  “兄弟,你带来的两个妞儿不错呀,我看在座的几位老板都动了心思呢。”
  
  “我操,莫非你们丫都属猫?有事没事就爱闹个春?”杨尘白他一眼。戴衮道分辩说:“你不知道,那个山西的徐老板跟我提过,他愿意出三百万费用全国范围征婚,兄弟拍了胸脯包揽了这单生意。”
  
  杨尘停下手里的动作,“真的假的?”戴滚刀不无得意:“人傻钱多呀,我摸过他的底细,身价往少里说也得有七、八个亿。这人其实挺本份的,就是没什么文化,不过如今的姑娘谁还在乎这个?只是有一件事比较难办,这个老西儿一门心思要找一个处女,这可难坏哥哥我了。”
  
  杨尘看着这厮一脸愁容,禁不住哈哈大笑:“我早说你这么生意不靠谱,你以为大富豪兜里头的钱是那么好骗的?”
  
  戴衮道不服气,一边摇晃着手里的小鸡鸡一边嘟囔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走着瞧吧,哥哥一定要开创当代超级媒婆行业的新标准。”
  
  这家伙到底还是有才,一泡尿还没撒完,就有了新主意:“你们不是搞传媒的吗?老子在媒体上登征婚广告,昭告天下,广纳美女,择优录取。”
  
  大家散伙的时候,已经是夜阑人静。姑娘们谢绝了众人相送的热切提议,金儿开着自己那辆小NISSAN两厢车拉着秦璇消逝在夜色中。
  
  看着她们一个玲珑慧黠,一个温婉娴淑,戴滚刀砸吧着嘴,说道:“美轮美奂,人间极品,绝色本应天上有,不知为谁落人间啊!”
  
  杨尘猛地在他肩头上拍了一掌:“狗嘴里也能吐象牙,出息大发了!”
  
  折子戏老师内力深厚吖,黄帝内经研习得不错,出书时就征用一段了,届时专设饭局感谢,特约刘学诗、请为创新买单两位同学参与买单,吼吼
  我老人家的网页总显示不出来发帖成功,所以就再粘了一遍,不知是天涯的问题还是什么别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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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倦鸟8 回复日期:2010-01-24 08:15:46 
    昨天发的两个是同一章呀!
  
  天涯各路高人都来现形了哈,看来可以玩一下集体创作呢,嘿嘿。欢迎群P
   30
  
  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城里的有钱人开始迷恋上了红酒,媒体上总说那是上流社会的生活方式,于是很多老板便在自己的别墅地下室专门开辟了藏酒坊,更有钱的主则在郊区弄块地,圈起来盖座红酒庄园,既招待了政界商界的朋友,还可作为一处产业对外经营,算是一举两得。
  
  龙刚是个讲究品味的人,而且总是走在时尚潮流的前头。当别人一窝蜂打高尔夫的时候,他和夫人跑到印尼、马来西亚和菲律宾玩潜水;当别人还在添置别墅装修私人会所的时候,他早就在风光曼妙的京郊古长城脚下盖起了一座红酒庄园。趁着安禧在北京逗留,他约大家过去放松放松。
  
  两辆车一前一后出城后往北行驶,安禧和俞悦、魏全箜坐在前车上,杨尘开车拉着王信义和黄莺紧紧尾随,一路上的景色逐渐从鳞次栉比的高楼转换为蜿蜒起伏的山坳,大约走了一个半小时才开进了一个典雅堂皇的城堡。
  
  杨尘看见大门边很夸张地立着个橡木大酒桶儿,古铜色的铁艺大门上镶嵌着木雕的“圣拉菲酒庄”的牌匾,嘴里便嚷嚷说:“欢迎大家光临法兰西共和国!”园子里面一派欧陆风情应验了他的话:白色的主体建筑物廊前矗立着罗马柱,园内的不同建筑物名字也起得很是法兰西,什么总督府、温莎宫呀,娱乐设施既有高尔夫、也有马术、垂钓、篝火烧烤、台球和保龄球馆、KTV夜总会以及桑拿按摩会所。
  
  他们进到雪茄吧时,龙刚正跟两个客人闲聊,看见他们来到便招呼落座、彼此引见。上首坐着一位富态雍容的男子,年纪五十左右的样子,被介绍是汪睿汪总,曾经是某位元老的秘书,后来被安排到某沿海城市当了两年副市长,再调回到京城就任国家级政策银行的常务副总,龙刚对他极其恭敬,那人却是不苟言笑一副尊主派头,只是稍稍冲他们微微抬了下颚算是招呼过了,连身体都没欠动半分。
  
  汪睿身边那个衣衫华丽的女子看起来有些面熟,龙刚却卖了个关子,说道:“这位大明星我就不用给你们介绍了吧?”
  
  王信义和杨尘还在费劲琢磨,一旁的黄莺却是又惊又喜地:“哎呀,真的是姚裴裴啊,我好喜欢你演的电影吖!”他们这才想起她是名模出身的多栖艺人,除了演戏还唱歌、设计时装,经常在电视屏幕上出现。
  
  杨尘知道镜头是很容易造假的东西,但眼前这个女人乌黑的发髻挽成流行式样,鹅蛋型的脸颊,的确算得上一个倾城美人。
  
  安禧说裴裴小姐比电视上的还要漂亮,俞悦却是别出心裁,说自己看书里描写绝代佳人生得一副鹅蛋脸,两条柳叶眉儿,一对眼睛像一湾湖水,现在见到姚裴裴才相信天下还真有这样的人物。
  
  不过还是魏全箜捧起女人来最有水平:“前不久在网上看道这样的题目,如果科学家找到了美貌的密码,人的DNA是可以编成程序的话,你会选择按照那种模式选择自己的容貌?排列的次序第一就是裴裴,都排在那个唱辣妹子辣的辣妹子前头呢。”
  
  裴裴便笑得花枝乱颤,低胸衣领口露出的小半截子乳房不停地抖动,在座的男人暗暗将乍泄的春光收入眼底,却都正襟危坐地扯些冠冕堂皇的话题。裴裴有些发嗲地说:“魏主任给我面子,汪哥就老说我演戏不行,上部戏我演一个女地下党,他看了说我总是一副千金小姐样儿,唉,你们不知道现在要想找到一部适合自己的戏有多难。”
  
  “我就说裴裴当模特排第一,设计衣服排第二,唱歌排第三,演戏排第四,她老是不服气,看见人家拿个什么奖就急赤白脸埋怨自己怀才不遇。”汪睿的话音刚落,龙刚接上话茬:“有上进心是好事情,再说姚小姐已经算是很有成就了,那么多领域都能玩得转,才貌双全,加上有大哥您在后面托着,大红大紫还不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汪睿便摇摇手说:“我也忙,没功夫帮她什么忙,最多也就是介绍些朋友给她而已。我是管金融口的,文艺界朋友认识得不多,裴裴今后还得靠各位多多帮衬。”
  
  世界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商场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局。杨尘便有些明白他们此行的主旨所在了。果然,龙刚看一眼王信义,说道:“龙岳集团虽然没太大实力,但对文化事业还是情有独钟,我们这座红酒庄园酒免费接待过十多个电影、电视剧组拍戏当外景地,本来我还打算通过广告公司在影视界试试水,正好你们千禧传媒接盘,今后可以多跟裴裴联系,有合适的机会好好合作一下。”
  
  汪睿却是意犹未尽,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我看的影视剧不多,总还是觉得优秀的作品太少,我看这个领域大有可为。你们尽管往上冲,如果需要金融战线的配合支持,我打个招呼还是管用的。人生在世总要留些东西下来,支持优秀文艺作品也是我们的责任。”
  
  杨尘正走神,心里头在比较在场的几个女人,姚裴裴的故作风骚,俞悦的妩媚圆熟,安禧的直率性感,黄莺的嗲气矫情,如果秦璇在场的话,不用言语,但是那份干净、沉澈的美形成的小宇宙,恐怕就能左右所以男人的视线吧。正琢磨着,这时候一个穿着黑色套装的年轻小伙子走进来,俯身递给汪睿一个手机,汪起身出门接电话,屋里一时沉寂下来。
  
  姚裴裴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摞稿纸来,“正巧我手里拿到一个好本子,我看了个通宵感动的眼泪哗哗的,要找个好导游拍出来肯定火,还想请你们帮助给看看。”只是她一时不知道把本子递给谁,一时便眨巴着眼睛看着大家。
  
  魏全箜反应敏捷,顺势伸手接过来,“我是大老粗不懂文艺,还是让安禧、信义和小杨你们先学习学习,如果需要的话我回去也跟老爷子汇报,南云集团也可以参与投资,龙总你看这样行吗?”
  
  龙刚正中下怀自然高兴,等汪睿回来后他又安排先陪客人到庄园小憩一阵后便去就餐。
  
  这是杨尘有生以来所经历的第一场红酒大局,几个发髻高挽白裙飘飘的姑娘依次送上 瓦朗德鲁、拉图尔、艾凡吉尔、玛古等名目繁多的干红、干白葡萄酒,宾主捏拿着晶莹剔透的高脚杯赏色、闻香、品味,宛如路易国王时代的法兰西上流社会贵族们,个个煞有介事,人人高谈阔论。
  
  汪睿端坐在首席,谈笑间依然是话题的主宰者,正当众人煞有介事微啜轻饮,啧品咂尝,魏全箜却搅起局来,横杯敬酒,走起了江湖路线:“我西南边境少数民族地区讲究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这样扭扭捏捏的做派实在不习惯,这杯酒我先干为敬,以后还仰仗汪哥您多多关照!”说完一仰脖子,像喝烧酒一样壮怀激烈,咕噜、咕噜直灌下了喉咙。
  
  龙刚直摇头,说:“你这种喝法不仅是不懂红酒,也并不懂白酒,就像金庸武侠小说里面的令狐冲一生酗酒如命,后来遇到了懂酒的高人,一口气喝了八个珍奇酒杯里不同的酒,才终于明白饮酒之道并非只是一饮而尽那么简单。中国白酒是越陈越香,葡萄酒陈酿上五到十年就可以达到味道顶峰,好一些的则要二、三十年,过了这个时间,味道就每况愈下。就像人的生命周期,年轻时比较毛糙,盛年时期变得圆滑甜润,老年则浓郁深沉。”
  
  汪睿端起酒杯摇晃着,在灯下细赏琥珀挂杯的颜色变幻,口中说:“说得好,在这一点上,红酒的喝法似乎更合中国传统,就是《菜根谭》里所说花看半开,酒饮微醺的经典境界。”
  
  姚裴裴就笑,说:“你们这些老板凑在一起,都跟文人似地喜欢咬文嚼字,不知道的话还以为是文艺界的人聚会呢,哪里想得到都是成功人士、商界的精英。”
  
  杨尘也冷不丁插句话,说:“他们都是精英,只有我不算。因为邓爷爷当年号召大家先富起来、摸着石头过河的时候,他们就先悄悄地过了河,只剩下我一人到现在还在河里,傻不拉几地摸着石头。”大家楞了半晌,忽地爆发出一阵大笑,只有黄莺傻楞楞地看着王信义,问这有什么好笑的?
  
  酒足饭饱后,众人便去桑拿馆体验圣拉菲酒庄的绝活儿----红酒浴。顾名思义,其实就是用红酒来泡澡而已,跟牛奶浴相比就是换药不换汤而已。
  
  杨尘光着屁股泡在含有红酒的热水橡木桶浴缸里,微微发烫的水气蒸腾令身体毛孔渐次扩张,血液循环顺畅,莫名其妙的就开始遐想女人的肉体来,心神有些恍惚,禁不住琢磨这会儿妖艳的姚裴裴是不是也赤裸裸地躺在冲浪池中跟汪翼厮混呢?王信义和黄莺估计也不会闲着。据说红酒所含单宁可收紧松弛肌肤同时有美颜功效,其催情作用也不一般。慢慢地,安禧、俞悦的面孔依次滑过脑海,最后画面定格在秦璇清丽绝俗的脸庞上,在一片迷思幻觉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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