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魂》(56万字已完稿每日更新寻出版)

  地圆,他应该知道地球是圆的,用地圆的学说一想不就对了嘛,当然找得到这一点,在南方的南方,在北方的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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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11.27.更新

  再说,高亮见二黑跟那姑娘打招呼,当然注意了,再仔细一看,是和他同车来的圆脸姑娘小邵,便迈步向前走去,那二黑忙见此情况,只好硬着头皮向姑娘介绍道:“邵芳,这是新来的高主任。”
  “嘿,我们是一车来到新桥的!”高亮对二黑说,又转脸道,“小邵,你怎么也到这里来啦?”说着,便盯着邵芳手中那个用松枝和黄白两色菊花编做的精致的花圈,心中奇怪这姑娘的独自到来。
  邵芳回答道:“高主任,听我的养父,也就是徐虎徐主任说,我的亲生父亲,就是在这里牺牲的。”
  邵芳的声调十分低沉、严肃,不由地一阵心酸,眼圈儿都红了。高亮庄严地望了望烈士墓,又听见二黑也沉痛地说:“听我的叔叔,也就是梅矿长说,我爹和邵芳她爹是同时牺牲的。”
  邵芳吃了一惊:“我爹和你爹是同时牺牲的?!”
  邵芳呆呆地站着,她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突然,她抽搐了一下嘴角,两颗晶莹的泪花从眼角落下来了。
  高亮也猛地一惊,转过身来,问道;“什么?同时牺牲的?什么时候?”
  “听我叔叔说,那是1948年,已经23年了,”二黑悲痛地说,那邵芳只是呆呆地站着。二黑却自顾自地向高亮介绍道,“我磨磨糊糊地记得,俺爹肩宽腰圆,身材高大,有一身使不完的劲,跟俺娘,跟俺哥,跟我,一家四口住在新桥镇旁用破席搭成的小棚子里。那年秋天,我5岁时,一天,爹回到家里就眉开眼笑地对俺娘说,‘咱苦日子快熬到头了,咱们的队伍快过来了,这里就要解放啦。’俺娘笑着摸了摸我的小光头说,可盼到这一天了,俺孩子可赶上好时候啦。俺爹又说;‘一解放,矿山就是咱矿工自己的啦,那些资本家、狗腿子、特务、坏蛋是不会甘心的,地下党叫我们组织护矿队护矿。最近几天,我不得闲来家了,你们娘仨要好好保重!’我拉着爹的衣角说:‘爹,我也要当护矿队!’爹抱起我,亲了亲说:‘你才5岁呀,大一大再说吧。到时候,建设新矿山,咱父子仨一块干!’谁知道,这竟是我和爹的最后一次见面。”


  2012.11.27.已更新
  他说白马就不是马,为什么?第一,白是指什么,是描写颜色的;马是指什么,是描写这个动物形状的,这样的叫马,颜色和形状是两回事嘛,白马就是白和马,马跟白马有什么关系啊,白马怎么是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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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11.28.更新

  二黑说到这里,眼圈也红了,他平静了一下,忍住悲痛接着说:“几天后的一个晚黑,风雪交加,我和俺哥俺娘在小席棚子里瞅着门外飘飘而下的大雪,发起愁来,我问娘;‘俺爹呢,今天能来家吧?’突然,轰地一声巨响,惊天动地,震得草屋上的土簌簌地撒下来。娘脸色一变,身子抖了一下。接着,又听得一声清脆的枪响。俺娘拉开门,冒着风雪,冲出去了。我和俺哥也跟了出去——这时,就听得大路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许多人举着火把,向二号井绞车房去了。我和俺哥俺娘也奔了过去。我们跑到二号井,见那里围着许多人,娘拉着我,推开众人,借着火光一看,哎呀,是俺爹!俺爹,他,他满身是血,在地上,躺着啦!旁边,还有,一个人,也已经牺牲了,据我叔叔说,那可能就是,邵芳的亲爹——”
  邵芳听到这里,嘴唇颤抖起来了,叫了声“高主任”!便像孩子一样地朝高亮扑了过来。高亮连忙伸手扶住了她。这闺女悲痛地放声大哭起来,二黑也掏出手帕,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悲痛,继续把叔叔炭迷矿长交代的情况,继续讲了下去——
  原来,邵芳是淮海战役前夕,由她爹抱着来到新桥矿的,人们问邵芳爹:“孩子她娘呢?”邵芳爹只是痛苦地摇了摇头,不肯正面回答。后来,淮海战役打响了,他和二黑他爹梅大伟一起,组织了护矿队。这天晚上,他们在风雪中巡逻,来到二号井绞车房附近,忽见一个人影一闪,跑出了绞车房,梅大伟大喝一声:“谁?”


  2012.11.28.已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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